038 黑巷

“老子說讓你服侍，聽到沒有。”男人一把抓住程程的手腕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強行拉至沙發。

“我只是服務生，不陪酒！”程程倔強的拒絕。

早就有人通知莎莉，她面色匆匆的走進包廂，看到程程瞪了她一眼：“林老大，真是抱歉，這女孩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我立馬叫露娜來陪你。”

“不用了。”被拒絕的男人顯然面子上覺得過不去，他堂堂一個幫派老大竟然當中被一個小小的陪酒女拒絕，想也沒想手就想扇下去，就在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的期待着事情的發展時，一隻手捏住了男人慾打上去的手，男人幾次掙扎竟然沒能有一絲鬆動。

“一個老大為難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傳出去對你青幫的名聲可不大好看。”炎日項淡淡的說。

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男人還是鬆開了手，陪着笑：“炎老大說的是。”不過成精的性格看出這炎日項對身邊的那些個小姐都不感冒，卻偏偏對這個小小的服務生出手相救，當下笑着將程程推了出去。

“今日看在炎老大的面子上，就不與你計較了。”

“是是是，還不謝謝這位先生。”莎莉使勁的像程程使眼色，要是這丫頭再搞不清狀況，一會有她好看。

程程向他投去感激一笑：“謝謝你。”

炎日項看了一眼程程，又看了看錶情不善的莎莉：“留下吧。”

莎莉剛想安排程程離開，被那男人一開口只好放棄這個念頭，對方明顯要比那個林老大勢力強悍，程程身體一陣，可是看到莎莉那惡狠狠的眼神，微微的點頭，對方救了她讓她有一絲好感，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下流之人。

接下來的話程程基本上沒聽明白，都是一些關於幫派之間的事，而那個叫炎老大人也沒對她有什麼不規矩的動作，反正看到酒杯里空了她就給他倒酒，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反正酒杯滿了，他就一口喝了，這一會下來，程程手裏的酒倒是空了，對方卻還紋絲不動，一點醉意都沒有，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瓶，程程有些尷尬，自顧自的搖着頭，一抬頭看到炎日項打趣的看着她，摸摸鼻子。

看着他們站起身，程程知道他們要走了，她想出聲讓姓炎的帶她走，他是諾的人，跟他走就能跟諾聯繫上了，不過她也知道莉莎不會輕易放過她。

走到一半的炎日項回過頭，看着門口賠笑的莎莉：“那個女孩我要了。”

莉莎的笑容僵在臉上，卻還是沒膽子得罪面前的人，剛才她收到消息，這個男人竟然是諾的分會會長，這樣的身份，不過她一個夜闌的領班能得罪的，雖然很是看重撿回來的女孩，但是得罪了面前的人反而吃力不討好：“行，您現在就可以把她帶走。”

炎日項回頭看了看程程，後者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上，她還在苦惱怎麼提這事，別人就幫她開了口，倒是省去她不少麻煩，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姓炎的要幫她。

程程一路很乖巧的跟在炎日項身後，他們出了夜闌坐上車，炎日項的電話就響起來了，那個電話炎日項從頭到尾就說了個“喂”字，然後表情就非常的難看，原本想借他電話的程程都不太好意思開口，不過既然出了夜闌應該暫時沒什麼危險了，就等等吧。

炎日項吩咐去黑巷，那裏程程沒有聽過，聽他的語氣隱隱帶着焦急，看來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一停車炎日項沒有搭理程程就下了車，程程撇撇嘴跟上，在巷口就聞到一陣腥臭味，那巷子潮濕，到處可見老鼠的屍體，炎日項的腳步更快了，程程捂着鼻子跟上，巷子的勁頭裏面豁然開朗，可是所有人停駐的臉上卻並沒有因為開闊的視野而變的輕鬆，反而更肅然了。

程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矮的房子將空間圍成一個正方形，幾乎所有人都在廣場上，或坐着，或躺着，或站着，那裏的有些人身上散發著巷口就聞到的腥臭味，這裏卻更加濃郁了，一些人身上正化這膿，見到有人進來，幾乎所有人都向他們看來，那眼裏一片死寂，那種眼神讓程程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那是絕望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程程喃喃自語。

“所有人不要緊張，這是諾分會的會長，這裏是諾管轄的地區，我們不會放人病情惡化，請大家放心。”跟在炎日項身邊的人大聲說著，然後趕到的一位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人便上去在一位病人身上取了樣本。

對於這些事情，這些居民並沒有太多反抗，他們屬於最貧困的一類人，居住在黑色勢力之下，受着諾的保護，原本以為這麼偏僻的角落即使他們死了，也不會有人來理會，可是諾竟然派人來救他們，這無疑讓他們心中又燃起一抹希望。

從黑巷回來，炎日項就一直在等待這檢驗結果，望着玻璃窗內白色的實驗室，他一步都沒有離開，連句話都沒有，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亮大地的時候，一直跟在炎日項身邊的人走進來，看到自己老大，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實驗室里走出來一個人，程程認得他就是取樣的那位。

“墨雨，怎麼樣。”炎日項第一時間上去詢問。

叫墨雨的男人搖搖頭：“比較複雜，看樣子像是細菌感染，不過目前為止還不清楚是什麼細菌。”

聽到這個結果，程程皺起了好看的眉：“能讓我看看嗎？”

程程一開口，炎日項才好像想起了這個人：“你怎麼還在這。”

“你也沒說讓我去哪呀。”程程有些無辜。

她這麼一說倒是炎日項不好意思起來，墨雨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能讓我看看嗎？”程程再一次問。

“這可不是看西洋鏡。”不是林陳看不起眼前這個女孩，一個夜店的服務生看什麼細菌，連他們老大都搞不明白這些東西。

“看看也不會怎麼樣吧。”程程撇嘴，炎日項也不知道是不是頭腦發熱，竟然點了頭。墨雨搖搖頭，他可沒見過炎老大正眼看過哪個女人，這小女人倒是稀奇。

穿上白大褂帶上口罩的程程走入實驗室，原本的工作人員都投來異樣的眼光，說實話能在諾的科研室里工作，大多都是有些本事的，一個工作室隨隨便便的被一個外人進來，怎麼說都是心理不舒服的，就想外星人入侵地球一樣，而程程現在就充當著那個外星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