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下限的男人
艾勞之前還準備一直沉默死扛的,無論他說什麼,堅決不搭理他,絕對不會有反應,可聽了他這話,她真是忍無可忍了:“啊啊啊啊!普尊!你直接殺了我得了!”
普尊的大手一直就沒閑着,聽她這樣說,直接在她腰側捏了一把:“我可捨不得!如果不想我現在就把你撲倒,那麼,勞兒,好好看看這裏的風景。”
“能把你的蹄子拿開嗎?”艾勞咬牙切齒。
普尊眨了眨眼,竟然做出一副相當訝異的表情:“勞兒,你不是很喜歡嗎?還是說我摸錯地方了?”
他大手滑下去,停在腰眼位置問一句:“這裏嗎?”
又順着腰身往下摸,再問:“還是這裏?”
艾勞怒了,伸手過去一把握住:“信不信我給你毀了!”
她不發威,真當她是任人捏扁捏圓的軟柿子了,她受不了了,即使知道自己沒勝算,可把人逼急了,兔子還能咬人呢,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
普尊那大手立即不動了,同時從喉嚨里溢出一聲極其誘人的低吟,他的身子靠過來,兩個人極其緊密地貼在一起,他開口,聲音透着性感的沙啞:“勞兒,你捨得?你——哦,別……”
艾勞用力,絲毫沒心軟:“那就試試!”
普尊身子都輕輕地顫了一下,本來這身子就只對她一個人敏感,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帶給他的,又是一番別樣的刺激,一時之間,他連話都說不出,只能更緊地抱着她,感受她帶給自己的愉悅舒爽!
艾勞想哭!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哪裏?
她好歹一身絕世武功,稍微用力,就能把那東西捏碎了,可為什麼——任她如何用力,那傢伙不但沒受傷,反而在她手中愈加……。?
而且,耳邊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也在提醒着艾勞——於他而言,這不是威脅,而是自己送上門的別緻服務啊!
艾勞猛地停了動作,卻不料,下一秒,男人的大手覆上來,強硬地帶動着她,低沉性感的聲音隨即響起:“勞兒,別停……”
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什麼叫狐狸沒抓到,反惹一身騷?
艾勞這下深有體會了!
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同歸於盡都是她自欺欺人的美好想像,這男人強大得出乎她的意料!他所有的一切根本都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這不要臉的男人,舒服完了之後還在她耳邊說:“勞兒,很舒服,謝謝你,不過,相比之下,我更喜歡最原始的方式。最原始的試過了,什麼時候,讓我用上面的?”
艾勞想吐血了——讓她死了算了!這個仇,她不報了!她認輸還不行嗎?這男人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所以,要不要看風景?”普尊的聲音格外柔情,聽在艾勞耳里,卻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看!”一個字,艾勞說得咬牙切齒,她敢說,要是她再不老實,這男人真就敢把那東西塞她嘴裏——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嗎?
一抬眸,艾勞卻呆了。
這地方,的確很美,遠處有高聳入雲的山峰,雲煙裊繞,恍若仙境,腳下卻是綠草茵茵,小溪環繞,鳥語花香,鳥鳴蝶舞——最重要的,不是這景色有多美,而是,這裏的一切,艾勞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喜歡嗎?”良久,普尊才輕聲地開口,聲音里,帶着幾分不明顯的期待。
艾勞不知道怎麼回答,喜歡?說不上來。不喜歡?卻有一份奇特的感覺!
“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如何?”
艾勞猛地回神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普尊的唇邊,是寵溺深情的笑。
艾勞認真地看着他:“你發什麼瘋?我要回去了!”
普尊一把拉住她:“勞兒,無論你答應與否,以後,你都是我的人,只屬於我一個人!”
“放開!”艾勞試圖甩開他:“讓我回去!你不能這樣!”
普尊目光里赤果果的強勢佔有讓艾勞覺得害怕了,她不要留在這裏!她不要和林源他們分開!她要離開!立即!馬上!
“勞兒,你出不去的。”
艾勞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轉身:“普尊,別讓我真的恨你!”
普尊搖頭:“勞兒,我也不想。可是,你這樣對我,如果我放你走,你還會回來嗎?”
肯定不會!這話,就在嘴邊,可艾勞敢說嗎?
普尊輕笑:“你巴不得永遠看不見我吧?勞兒,我愛你,這份愛,即使你不能理解,可是,它還是存在的。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適應的時間,你只要知道,以後,這裏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就夠了。林源他們那裏,我會給你解決的時間,今天帶你過來看看,只是想讓你心裏有個底。”
他走過來,重新把艾勞擁在懷裏,聲音暮然低沉傷感起來:“勞兒,其實,我什麼都沒有,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這一瞬,艾勞心裏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明明就該生氣憤怒的,可為什麼,普尊最後的話,竟然讓她心裏有了幾分別樣的惆悵?
可即使這樣,艾勞也不可能妥協他說的那些事:“普尊,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們是我的命,我不可能離開他們,你別這樣對我,我會死的……”
普尊把她擁得更緊,相貼的胸膛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咚咚咚咚的節奏漸漸聯繫在一起,分不清是她的,還是他的:“勞兒,你別這樣說,愛了你這麼久,我怕我會發瘋——如果我說,即使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逃得開嗎?”
艾勞心裏一顫,一股強烈的恐懼從心底升騰而起——她能感受得到,普尊沒有開玩笑!普尊說的出,絕對做得到!這個男人,真的瘋了!
可是,為什麼,這一切的變化,似乎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就在昨天,他還是高高在上聖潔高貴不染纖塵的佛祖,今日,竟然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而且,他的話,讓她聽了,不寒而慄!
“所以,勞兒,別忽略我的心意,別無視我的感情,勞兒,別這樣對我……”
艾勞想笑,卻發現自己唇角似乎僵硬了,一絲表情都做不出來——可是,他的話,真的很好笑不是嗎?
感情,是能勉強的東西嗎?
他竟然真的狠得下心來不顧她的死活強要她留在他身邊?
以前,她還真是小看了他!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打死艾勞也沒想到她和普尊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處,本來掌握主動權的人,該是她,可他施展了男人的雄風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
原來,那種事,真的可以讓一個男人不再理性,睿智大氣沉穩都逃不過最終用下半身思考的命運!
恨嗎?
是恨他的愛太過霸道,還是該恨自己這身體太過迷人?
讓他欲罷不能,說來說去,是自己的錯?
艾勞算是徹底清醒了,在普尊面前,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以前她在別人面前為所欲為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可如果是自己心愛的男人,受苦受累的絕對無所謂,但普尊呢?
*
那份矛盾的感情,那份糾結的愛戀,艾勞本來就理不清頭緒,以前對普尊,是無視,也是逼着自己逃避這份感情,可如今呢,一切都赤果果地呈現在她面前,根本沒讓她有轉圜的餘地,他的侵略,來的那麼突然又猛烈!
如果是其他男人,愛了就愛了,艾勞絕對不會退縮也不會逃避,可普尊不一樣!
嚴格來說,他是導致艾洛離開的罪魁禍首!
確切地說他是她的仇人都不過分!
所以,她怎麼能愛上她的仇人?
她怎麼能愛上一個曾經傷害過艾洛的人?
如果真的如此,她以前的愛豈不是一場笑話?
她對艾洛的情深眷戀,如此看來,特別的好笑!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心底的矛盾掙扎,普尊又輕輕嘆了一口氣,撫着她的背,開口道:“勞兒,對不起,或許,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無法停止愛你。勞兒,我的勞兒,你可以恨我,可是,我的愛,永遠不會改變!”
“我可以走嗎?”艾勞覺得身子漸漸無力,埋藏在心底的那塊大石頭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她開始質疑自己對艾洛的感情,可只要想到艾洛,她就覺得心痛得不能呼吸,根本不能正常地思考:“我想回去了,我不喜歡這裏,不喜歡……”
普尊閉了眸子,濃密的兩排睫毛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勞兒,你怎麼可以不喜歡這裏,怎麼可以……勞兒,這是……。”
他臉上有了幾分痛苦之色,半晌,終於放開了艾勞,一個人轉身:“好,不喜歡,我把它毀了如何?”
“不!”幾乎是下意識的,艾勞的聲音就吼了出來。
普尊停下腳步,回頭,臉上的控制不住的驚喜:“勞兒,你……。”
艾勞垂了眸,那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那種感覺,這個地方給她一種極其不一樣的感覺,就如她對普尊的感情,愛恨交織,複雜難言!
艾勞吸吸鼻子:“我想回去了。”
普尊過來,拉着她的手走向祥云:“好,十天之後,我來接你。”
艾勞直接忽略他這句話,她敢保證,十天之內,她肯定想個辦法離開:“我先去見虛空。”
普尊面色明顯不悅:“虛空?”
艾勞情緒明顯很低落,不是裝的,而是心底的事情太多,讓她再也無法洒脫了:“我要見他。”
良久,普尊才鬆口:“好,我送你過去,見了他,直接回山谷,知道嗎?”
看着普尊離開,艾勞才推開虛空的房間門,屋子裏面光線昏暗,她抬眸看過去,依稀看見床上有一個身影。
她慢慢走過去,抬腿上床,抱住那沉睡男子的腰身,臉頰擱在他寬闊的後背上,喃喃開口:“虛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