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父女情深！
看了眼尉遲擎宇，凌小珏緩緩走進營帳，福身行禮道：“乾爹，元帥！”
“小……蕭凌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相對於他的驚恐，凌小珏則淡定的多，傾身上前，十分恭敬道：“乾爹的計策已經和我說過了，蕭凌覺得可行，所以特地前來向元帥請命！”
“不行！如果被黑燁察覺到，那你性命不保！”尉遲擎宇斷然拒絕，眉宇間還流露着淡淡的怒氣。
“我相信乾爹，不會有事的！對吧？”凌小珏看向凌正天，眼中滿是自信。
“當然！”凌正天點頭，臉上露出爽朗的微笑：“老夫怎麼會讓女兒陷入危機呢！”
“不管你們多有把握，本帥絕對不同意！”尉遲擎宇望着凌小珏，眼神露出從未有過的堅定！
“這明明是最好的方法，您為何不同意？！”他的拒絕顯然讓凌正天極為惱火，單手重擊於桌面，樣子十分憤怒！
“乾爹——”凌小珏上前，輕輕撫了撫凌正天的胸口，淡淡道：“可以讓女兒和元帥單獨談下嗎？”
……
“好吧！”凌正天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臨走時卻不忘提醒：“元帥，即使以下犯上，違抗軍令，老夫也會實施這個策略！”
……
聞言，尉遲擎宇不禁握緊了雙拳，隨後又突然鬆開，坐回自己的座位道：“無論你說什麼，本帥都不會答應的！”
凌小珏看向尉遲擎宇，淡淡一笑道：“我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請王爺成全！”
“小爵？”他皺眉，十分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一直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嗎？怎麼又……”
沒等他說完，凌小珏便接口道：“因為我不想再逃避了！”
“什麼意思？”
“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內心。或者說，正視過，卻故意忽略了！”凌小珏認真地看着他，臉上掛着微笑，眼神十分堅定：“現在，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並且該做什麼！”
“你清楚了？”他有些茫然，不明白她想說什麼。
“嗯！”凌小珏點頭，接着道：“我要昊煜國贏這場仗，不僅是為了粉碎一些的陰謀，還希望昊煜國平安！”
“身為昊煜國的皇族，這點我比你更堅定！”尉遲擎宇回望着凌小珏，眼中同樣有着對勝利的堅信！
“可是……”見狀，凌小珏低下頭，從衣袖中取出了適才掉在樹林中的紙片，道：“我還有小小的私心……”
“為了皇兄？”他顯然已經意識到這點，專註的目光緊緊盯着凌小珏，表情有些苦澀。
“是！”凌小珏正視他的目光，眼神堅定道：“為了他！”
“是嗎。”他淡淡一笑，表情有些無奈道：“我就知道。”
凌小珏收起了紙片，再次抬頭看向他，眼中有着一絲懇求：“所以，我想贏這場仗！請你答應用我做餌！”
“如果是這樣，我就更不能讓你去了！”他冷眼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地堅定！
“為什麼？”
“因為你是皇嫂！我絕對不能讓你有事！”
“我不是！”凌小珏高聲否認，她可以承認自己內心的感情，卻不能承認這個皇嫂身份！
“為什麼？”他不解，眼中滿是疑惑：“你不是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心意嗎？”
“是！但是我絕不承認一夫多妻制度下的名份！我只是凌小珏，一個獨立的個體！”凌小珏毅然地回答，堅定的眼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一生一世嗎？”聞言，他淡然一笑，想著兒時尉遲擎蒼的話，道：“一生一世嗎？”
“呃……你能理解？”他的問話，讓她有些驚訝，畢竟對於古人來說，這個境界是很難理解的！
“啊，因為有人說過同樣的話。”看到兩人的相似點，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誰？”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的！”他不做多言，卻認真地看着她，道：“你真的決定‘做餌’嗎？”
“嗯！”
見她點頭，他又道：“有死的覺悟？”
“嗯！”凌小珏沒有遲疑，似乎早已抱定了這個信念！
“那我想，我就算拒絕，你和凌帥還是會去做的！既然這樣，我同意了！”
聽到他應允，凌小珏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確定：“真的嗎？”
“是的！”他微笑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柔和。
“那我現在就去找乾爹！”凌小珏一臉雀躍，正要出營找凌正天，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低沉而又認真的問話：
“小爵，可以告訴我，你從什麼時候喜歡皇兄嗎？”
……
“很難回答？”見她遲疑，他微微皺眉。
“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轉身看他，眼中有着淡淡的溫柔。其實，就在她和尹哲瀚交談的時候，她就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可是，她並沒有找到答案！或許愛情有時候就是這樣，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它已悄然住進你的心房，並且慢慢生根、發芽……
看着她的眼神，他輕輕嘆了口氣，道：“是嗎？那我知道了，你去把凌帥找來吧。”
“嗯！”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他有些黯然地撫了撫額頭，小聲呢喃：“如果是皇兄的話，那我就選擇守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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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對峙，黑燁一臉輕鬆地注視着面前的凌正天，言語十分囂張：“凌帥，怎麼不好好修養一段時間？這麼樣反覆進攻、後退，您的體力吃得消嗎？”
聞言，凌正天朗聲大笑，久經沙場的經驗讓他渾身散發著攝人的氣勢：“老夫的身體結實得很，不勞黑主費心！”
“是嗎？那孤王也不再多做客套，咱們就好好較量一下吧！”黑燁淡笑，眼神極為陰沉。
“好！今日老夫親自迎戰！”說著，凌正天出抽出腰間“長虹劍”，出列應戰！
“既然如此，孤王也親自會你一會！”見狀，黑燁手執月牙天戟，策馬迎向凌正天！
“呵，黃毛小兒，看老夫如何將你斬落馬下！”凌正天朗聲大笑，長虹劍一揮，直接朝着黑燁的脖子砍去！
“哼，大言不慚！”黑燁向後一仰躲過了攻擊，緊接着月牙天戟一甩，攻向了凌正天的坐騎！
“喝！”一聲長喝，凌正天用力拉起馬韁，讓駿馬高高跳起，避開了他的了攻擊！順勢由上而下地砍向黑燁的頭顱！
“鐺”的一聲，黑燁用戟柄擋住了他的攻勢，然後用力一頂，震開了凌正天！
“哈，黃毛小兒，有破綻！”凌正天哈哈大笑，看準了黑燁因為太過用力而來不及守護的側身空隙，執劍相刺！
“不要！”凌小珏戴着頭巾和面紗出現在兩人面前，以身護住了黑燁！
“小珏？！”凌正天驚呼，立刻收回了利劍，但顯然已經遲了，鮮血頓時從凌小珏的肩頭濺出！
“小珏！你為什麼要保護這個男人！？”凌正天厲聲喝叱，表情震怒而又驚慌！
“小珏？”黑燁抱住了受傷的凌小珏，一臉疑惑道：“你是小珏？”
“爹！請你放過他！”凌小珏輕輕踹着氣，眼中帶着懇求。
“你瘋了！”凌正天低吼一聲，出劍再次砍向黑燁！
“不！”凌小珏伸手一握，直接抓住了劍刃，並且對着身後的黑燁道：“燁，快走！”
“小珏！”黑燁震驚，怒火油然而生！沒等凌正天回神，月牙天戟已砍傷了他的手臂！
“呃……”凌正天受此一擊，收回長虹劍，厲聲呵斥：“小珏，真要護他？！”
“是！我愛他！”凌小珏點頭，神情異常堅定：“如果不是您要我進宮，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孽女！你竟然為這個男人，讓家族蒙羞！”凌正天怒不可遏，揚起長虹劍再次砍殺道：“既然如此，我先殺了你，以慰凌家世代忠義之士！”
“啊——”凌小珏驚叫，本能的伸手護住頭部，卻並未被劍砍到。只見黑燁舉戟相擋，眼神冷厲地望着凌正天：
“凌帥，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兒，你既然連她都要殺？！”
“有辱門楣，不知忠義的孽女，不如就當沒生過！”凌正天一臉冷然，字字鏗鏘，眼神卻滿是心痛！
“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傷害她！”黑燁震開了凌正天，抱着凌小珏坐入自己身前，月牙天戟指向昊煜軍隊道：“眾將士聽令！對於昊煜賊寇，殺無赦！”
“是！沖啊！”荼蘼士兵接令后，立刻沖向了昊煜兵士！
見狀，凌正天舉劍，怒吼：“眾將士，為了昊煜國，為了家鄉親人，殺了這些賊人！”
“殺——”
兩軍交戰，奮力拚殺！而黑燁和凌正天更是打得難分難解，幾百回合下來，凌小珏微微向凌正天使了個眼色。
“呃……”凌正天故意受了黑燁一戟，捂着傷口策馬逃離：“撤，快撤！”
黑燁早已殺紅了眼，執戟高聲下令：“追！”
“王上，窮寇莫追，小心埋伏！”聞言，阿南立刻上前制止。
……
見他遲疑，凌小珏故意做出擔心的樣子，一臉委屈懇求道：“燁，放過我爹吧！”
“他把你傷成這樣，你要我放了他？！”看着她肩上的傷痕，黑燁十分惱火。
“他畢竟是我爹！”她低頭，故作難過的樣子。
“你這麼想而已，他可是一心要殺你！”他憤怒，尤其是看到她受傷就更加生氣。
“燁，就當我求你！放過我爹，放過昊煜國的士兵吧！”她抓着他的衣襟，小聲抽泣。
“辦不到！”他斷然拒絕，陰着臉道：“你要我放過他們，但是他們卻不會放過我！這場戰爭，必須要做個了結！”
聞言，凌小珏有些慌張，抬頭看他，黑亮的眼眸中滿是善良的期待：“那我幫你取得戰爭勝利，你能饒我爹不死嗎？”
“你……幫我取勝？”他眯着眼睛，靜靜地審視着她。
“嗯！”
“真的？”
“我背叛了國家，背叛了爹，你不信我？”凌小珏楚楚可憐，眼中滿是委屈。
“怎麼會？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他的表情柔和了些，伸手欲揭開她的面紗。
“那你信我了？”凌小珏握住了他的手，心中有些恐慌，卻沒有表現出來。
“當然。”他點頭，望着凌小珏的眼神有些深沉。
“那我們現在去抓我爹！”凌小珏依偎在他懷中，小聲道。
“好！”他擁着她，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但這樣的決定，卻讓一旁的阿南憂心忡忡，躬身上前：“王上！您不能……”
“阿南，孤王有分寸！”黑燁抬手示意他禁言，輕夾馬肚子，往前走去。
大軍跟着凌小珏的指示，來到了一線峽前，黑燁停下了馬，抬頭望向峽谷兩側，低頭湊在凌小珏耳邊：“這就是能直抵軍營的小路？”
“嗯！”
“這裏似乎更適合做埋伏。”黑燁淡淡說著，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
“你還是不信我。”凌小珏低頭，看樣子十分受傷：“算了，既然你不信我，我無話可說，放我走吧。”
“我什麼時候說不信你了？”他淡淡一笑，揮手示意大軍前行，卻又轉頭看了看阿南，然後帶着凌小珏往峽谷走去。
“哈哈……”周圍突然響起了凌正天的笑聲，只見峽谷兩岸出現了無數昊煜弓箭兵。
凌正天立於黑燁上方，高聲喝道：“黑主，你果然對老夫的女兒情深意重！可惜，兵不厭詐。此仗，你註定輸的一敗塗地！”
“是嗎？”黑燁冷笑，笑容卻在瞬間僵住，低頭看向懷中的凌小珏，卻發現她手中的匕首，已深深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黑主，對不起了！”凌小珏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快速跳離了他的身邊，並且儘可能的遠離了弓箭的射程範圍！
“你果然不是小珏！”黑燁拔出了匕首，嘴角噙着修羅般的猙獰笑容，丟掉了匕首，他高聲道：“阿南！”
“是！”
不知何時，阿南已經到達崖壁之上，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類似信號彈的東西，點火后，只聽見“砰”的一聲，一股毒霧立刻瀰漫於峽谷之中！
“呃……”
只是片刻的光景，原本準備就緒的弓箭兵們個個應聲倒地，凌正天和凌小珏突然心口一緊，表情痛苦地趴在了地上！
“知道騙了孤王，會有什麼後果嗎？”黑燁下馬，緩緩走向倒地的凌小珏，抓起她的頭髮，冷聲問道。
“呃……要殺便殺吧。”凌小珏怒瞪着他，眼神毫無畏懼！
“呵，死太便宜你了！孤王要你看着這些人，一個一個死在你面前！”說著，他舉起月牙天戟，路過一個人便殺一個人！士兵們的鮮血霎時濺紅了黑燁的^H小說衣服和武器，同時濺到了凌小珏的臉上！
“不要！”凌小珏驚呼，掙扎着想要起身阻止，但身體內的毒素卻讓她動彈不得！
“哈哈哈……這就是騙我的代價！接着是凌帥了！”黑燁緩緩想凌正天走去，眼中滿是嗜血的殺氣！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用小珏來欺騙孤王！”他高高的舉起月牙天戟，高聲叫囂着砍了下去！
“住手！我真的是凌小珏！”凌小珏閉着眼睛，大聲疾呼，不惜說出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你？”他停下了動作，轉頭看向凌小珏，冷笑道：“呵，你認為孤王還會信你這個醜八怪嗎？”
為了證實這個事實，凌小珏高聲道：“我爹生辰，你吹梳樂，我跳舞，你忘了嗎？”
“這事誰都知道，不足為奇！”他不以為然，轉身欲再次刺殺，卻聽到一個足以說服他的事情：
“那把梳子是我送給你的！”
凌小珏睜眼看向他，眼神十分肯定：“這是我爹都不知道的事！”
“你……”他一臉疑惑，確實那把梳子是小時候，她和自己臨別時送給自己的！
“還有，那晚宴會後，你在花園抱着我說，我很快便不用當他的妃子了！”凌小珏冷眼看着他，眼神卻因為毒素的關係，漸漸失去了焦點。
“你真的是小珏？可你的臉……”
“因為我中了‘灼顏桃花粉’的毒，邪醫尹哲瀚只為我恢復了聲音！”她儘可能地做着解釋，只希望用自己能抱住其他人的性命！
“小珏！”他放下了手中的天戟，快步抱起了凌小珏。
“信了嗎？”凌小珏小聲問道。
“嗯！你說梳子的事情，我就已經信了！”他點頭，高聲道：“阿南，立刻把解藥拿來！”
“是！”阿南將解藥遞給黑燁，凌小珏卻拒絕道：“不要！我不要解藥！”
“你瘋了，會死的！”
“他們都因我而死，我何必活着？”凌小珏緩緩閉上眼睛，說話已經顯得極為吃力。
“不許！我才見到你，絕對不許你死！”黑燁低吼着，用力掰開了凌小珏的嘴，將解藥喂入了她口中！
“咳咳……就算你現在救了我，我以後還是會想法子自殺的！”她輕咳了幾聲，臉上雖帶着笑，卻有些絕然！
“不許！你絕對不許死！”
看着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凌小珏淡淡一笑，柔聲道：“你真的不想我死？”
“是！”
“那麼，放了我爹！”
……
見他不語，凌小珏的眼神轉為陰冷：“做不到嗎？”
“行！我答應你，但是你一輩子都不準離開我！”
“成交！”她淡淡一笑，臉上露出放心的表情。
他們的對話，聽着凌正天耳里，他用力撐站了起來，厲聲喝道：“小珏，爹寧願死，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爹！”望着凌正天，凌小珏一臉抱歉道：“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
“小珏！”
阿南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立刻附耳貼在地面，小聲道：“王上，他們有援兵到了！”
“我們走！”黑燁抱起了凌小珏，面無表情地上了馬！
“黑燁，別忘你說過的話！”凌小珏揪着他的衣襟，表情十分嚴肅。
“阿南，把解藥丟下，我們走！”說著，他調轉馬頭，策馬離去！
“是！”
“小珏——”凌正天很想追上他們，無奈中毒太深，不過是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便“砰”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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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咿呀呀，今天要給親們說抱歉，因為某晴看了漫畫《家庭老師》，所以只寫了這些。
實在是不應該啊不應該，偶去蹲牆角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