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兩人對峙
沒走多遠,雲西澤便帶着夏小優來到一家名叫“忘愛”的酒吧。這間酒吧不像夏小優想像的那般吵雜,反而是寧靜的,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歸屬感。
夏小優徑直走到吧枱前,坐上高腳椅,對着服務員說道:“給我來杯冰啤。”
話音剛落,雲西澤便落坐在她旁邊,對着服務員說道:“也給我來杯和她一樣的。”
“好的,請稍侯。”
夏小優淡漠的看了眼惹人煩的雲西澤,沒說什麼,便轉頭望向別處。
不久后,一大杯啤酒就端在夏小優的面前。面色如常,夏小優沒有猶豫地直接拿起啤酒杯,大口大口的喝着。她的酒量還不錯,除了白酒、紅酒以外,啤酒、葡萄酒她都會喝。她一個人可以喝三瓶啤酒,她不怕她會醉。
“哇,你的酒量不錯。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我們一起來拼酒吧。”雲西澤看到夏小優這麼海量,興緻勃勃的說道。
“再來一杯。”沒有理會雲西澤,夏小優對着服務員喊道。她只想一個人喝着酒,麻醉心中的傷痛。
喝了兩大杯啤酒以後,夏小優是徹底醉了。如若是往常,她是可以再喝一杯的。可是今天她喝酒喝得太急,而且也沒有事先吃些東西墊胃,所以醉得比較快。
喝醉的夏小優,一臉怔仲的直瞪着眼前的玻璃杯。那雙始終透着冷淡的眼眸變得迷朦,臉蛋紅撲撲的,剎是可愛。
“喂。你不會這麼快就醉了吧?”雲西澤有些好笑的看着夏小優,看她喝酒的架勢,他還以為她很能喝呢。沒想到他還沒有開始開喝,她就已經醉了。
“誰說我喝醉了?我沒醉。”夏小優轉頭瞪着雲西澤,大聲的反駁道。清晰的視線變得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夏小優皺着眉頭,眨巴着眼睛,似乎看清眼前的人是她最討厭的雲西澤。突然,她抬起手,伸出食指指着雲西澤,一臉嬌噌的說道。
“你,雲西澤。是我長這麼大以來,臉皮最厚的一個人。不......不是你,臉皮最厚的人是葉文杉。呵,我扯遠了。呃......”說到一半,夏小優打了一個酒嗝。
雲西澤剛想問葉文杉是誰時,夏小優又舉起手,指着他不悅的說道。
“你,為什麼老是纏着我?我已經結婚了,你不知道嗎?所以,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看到我,也假裝不認識我。知道嗎?”喝醉的夏小優,再一次把心中的惱火直接說出口。
她的聲音很大,在這間寧靜悠遠的酒吧里顯得尤為響亮。許多原本在交談的人,都紛紛往吧枱有方向望去。目光中夾雜着興味、指責、不屑等等。
這還是雲西澤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目光盯着,無奈的搖了搖頭。優雅從容的跳下高腳椅,走到夏小優身旁,將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看來你真的是喝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回去幹什麼?我還沒有喝夠呢,我要繼續喝。你不要拉我。”眼見自己被雲西澤霸道的拉下椅子,夏小優掙扎着,嬌顏染上怒氣,瞪着雲西澤低聲吼道。
“我們換個地方喝,走吧。”雲西澤有些後悔帶着夏小優來喝酒了,意識到周圍譴責的目光,雲西澤只想趕緊把夏小優帶離這裏。
喝酒解悶一向是他的首選,不適合她。即使他的心情再不好,他也不會像她一樣喝酒喝得那麼猛。
當雲西澤強拉着夏小優出酒吧后,坐在酒吧角落裏的幾個人收回視線,其中一人對着正看着窗外的歐陽彥說道。
“歐陽,你都幾天沒回去了?你就不怕你老婆出去找男人哪?現在最流行的詞,就是寂寞。尤其是像你這種足以凍死人的性格,婚姻是很容易觸礁的。”
“多謝關心,不過不勞你費心。既然她選擇嫁給了我,她就該懂得如何履行妻子的義務。她答應嫁給我,是因為我可以給她想要的。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開早會。先走了。”歐陽彥收回目光,微唇微揚,淡淡的說道。
沒等他的好友開口說話,他便起身快步離開。他可以肯定剛才被強拉出酒吧的是夏小優,如若不趕緊追上他們,很有可能夏小優會給他帶頂綠帽。
這對他來說是種恥辱,他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怎麼說走就走啊,跟一陣風似的。”正要調侃歐陽彥的朋友,看到他離開,不滿的抗議道。
“因為很有可能要被你說中了。”其中一人笑着附和道。
如果這些對話被歐陽彥聽到了,指不定會大大的感嘆他交的朋友都是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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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彥出酒吧后,便看到夏小優正扶着欄杆,彎着腰大吐特吐。雲西澤在一旁溫柔的啪着她的後背,並皺着眉頭說道。
“你看你,難受了吧?看你還敢不敢那麼猛地喝酒。”他的語氣里,隱含着些許關心和心疼。
歐陽彥一字不漏的全聽進耳里,那讓他聽得很不舒服。他大步走上前,直接拿開雲西澤的手,一手把已經吐完的夏小優拉進懷裏,藉此宣示他的主權。
“我們又見面了。你是我妻子的朋友?”歐陽彥挑着眉,噙着冷笑,詢問道。
“目前是。既然你來了,那她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再見。”雲西澤聳聳肩,語帶玄機的笑着說道。
“等等。就如同我妻子所說的,她是有丈夫的女人,所以請你和她保持距離。”看着如此從容的雲西澤,歐陽彥警告道。
他怎麼會聽不出雲西澤話里的意思,現在是朋友,將來可能就不一定了。這是對他的挑釁,他不可能不還擊的。
“呵,在我的印象中,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有明確規定和結了婚的女人該保持怎樣的距離。而且,我相信有一天,她會離婚的。”雲西澤雲淡風輕的笑着回應道,看了眼夏小優,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