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血戰城門
就在雙放僵持不下之時,一個人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雙方的目光同時聚集到了這個傢伙的身上。
而這個人卻好象什麼都沒注意到,哼着小調,越走越近。
影之歌心裏一陣興奮,這個人走的方向正好是敵人堆放屍體的地方,而隱藏的敵人明顯離那個人距離太遠,根本不可能在盯死自己的同時再消滅這個人,只要他發現了屍體,發出了警報,那麼自己犧牲來牽制住其他敵人,應該可以趕在對方大軍沖近之前守住城門。
眼看着這個人越走越近,就在他將要發現屍體的那一瞬間,影之歌猛的竄起,他打定主意要讓隱藏中的高手無法兼顧兩個方向,無論是自己還是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只要一個人可以發出警報而不驚動外面的敵人,就算達到了目的。
“嗖~!”
一柄血紅色的短劍突然出現在影之歌的面前,影之歌微笑着,無視眼前的飛劍,他已經想像到了不遠處那人將要做的行動。
“噗~!”
一聲輕響,短劍透過了影之歌的咽喉,附着在上面的封魂術立刻發揮了效用,影之歌無法釋放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但是,就在他即將陷入黑暗的瞬間,他突然發現那個本該看到屍體的人,根本無視自己面前一大堆詭異的屍首,反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火把,一根和剛才影之歌撲滅的火把完全一樣的火把……
一點微弱的火光終於再次在城門處亮起,遠處的山田英利也確認了這次的火把信號,右手輕輕一揮,整個騎兵隊在氤氳鬼氣的籠罩下,慢慢的開始了移動。
騎兵的速度越來越快,終於,氤氳鬼氣也無法掩蓋着嘈雜的馬蹄聲,隨着城頭上的一陣喧鬧,一顆火球衝天而起,城中象炸鍋一般沸騰了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晚了,山田英利果斷的抽出長刀,高高舉起,所有的騎兵們速度提高了馬速,以最高的速度,閃電般的衝過了短短百步的距離。
城門處的內奸早已將城門大開,呼嘯着的騎兵隊猛的衝進了京師的大門。
匆匆趕來的暗流幫眾根本來不及集結,就被迅猛的騎兵沖的七零八落,唯一休息比較充足,擔當巡視任務的猛將馬隊,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在捨我其誰的帶領下,迅速的反應起來,堪堪頂住了日軍的騎兵,雙方就在馬上,互相用大刀長槍問候着自己的同行。
山田奈丸的足輕隊也完全沒有閑着,雖然比騎兵慢了一些,但是百多步的距離也是瞬間就可以跨越的距離,當足輕隊真正進入到城門內的時候,中國玩家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屠殺機器。
無數的俠客們挺身而出,可是馬上就變成了撲擊礁石的浪花,被足輕隊嚴密的方陣撞的血花四濺,白光不停的衝天而起,可是足輕方陣的步伐卻絲毫沒有減慢。
血海飄終於到了,可是面對驚慌失措的幫眾和整齊的不停前進的足輕方陣,他的心頭也湧起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中國玩家的各自為戰是出了名的,暗流算是中國最有組織的幫派,幫眾大多也都受過群戰的訓練,可是,在日本玩家整齊的輪番突刺面前,根本就是一盤散沙,無論衝上多少人,都無法真正進攻到對手,等級能力的高低,不過是在對方的槍林面前能支撐多久的象徵。遠程攻擊散亂而又毫無目標,根本無法穿透對方的盾陣和陰陽師的結界。
“無路可退,拚命吧!”血海飄緊咬牙關,在發佈了一連串的命令之後,他自己也沖向了對面的屠殺機器。
由於有了血海飄的加入,暗流的慌亂被逐漸穩定了下來,沖入城內過深的騎兵隊也基本被殺光,只剩個別高手還在進行着游斗,可是最大的問題是,東門失守了,強大的足輕隊已經停止了前進,象釘子一樣,變成了數個圓陣,牢牢的扎在了城門前。
“殺,趕在他們後援來之前殺光他們!”血海飄的聲音都有些變了,他很清楚當對方大部隊來到時,暗流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依靠城牆都僅僅只能打個平手,失去了城牆的保護,暗流根本沒可能在山田組的面前支撐幾個時辰。
一排排的刀客高舉着盾牌,在道士和弓手的遠程支援下沖近了敵人,而不斷突刺的長槍,卻將他們一排排的挑翻在地。
毛山登上了城門附近最高的閣樓,雙手連揮,憑空抓出一張咒符,猛的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薑黃色的符紙。手中木劍穿過咒符,在頭頂連晃了數圈,口中****有詞。
中原第一道士的名號不是白來的,已經接觸到了鬼域的毛山,強行提高自身的功力,不惜給自己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以自身的精血召喚阿鼻地獄中的惡鬼現身助戰。
只見一個圓陣中心突然竄出一道黑煙,一個青面獠牙,手持巨斧的牛頭猛然現形,雙手一掄,車**小斧頭,在陣中綻出了一片血色,陣中心的僧侶和陰陽師幾乎全軍覆沒。
陰陽師一死,御法結界頓時告破,無數的雷電,火焰,鋪天蓋地的砸將下來,上百足輕頓時化為白光。
毛山“桀桀”笑着,披頭散髮,嘴角鮮血不斷滴下,彷彿自己也變成了厲鬼一般,手中木劍繼續揮動,那牛頭惡鬼化做輕煙竄入地下。
暗流的士氣得到了空前的鼓舞,只要牛頭惡鬼現身,殺死支撐結界的陰陽師,那麼暗流眾多的道士就可以將整個圓陣瞬間從地球上抹去。
果然,又一個圓陣中竄起了輕煙,眾道士紛紛準備好自己最拿手的法術,就等結界破碎那一刻出手。
可是,事情並不總會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這個圓陣正是最中間的,而這裏的陰陽師,也正是日本第一陰陽師,山田霧隱。
“刷!”山田霧隱張開了手中從來沒打開過的扇子,隨着扇子的舞動,她的左腕飈飛出點點鮮血,如同美麗的櫻花一般,鋪滿了整個扇面。
就在牛頭惡鬼現身的剎那,她手中的扇子脫手而出,隨着她口中的密咒,圍着牛頭不停的飛舞。
毛山也發現了山田霧隱的舉動,又是一口血噴向半空,陣中牛頭的身體變成了血紅色,身形也漲大了一半,眼看就要衝出扇子的籠罩。
而山田霧隱卻一把抓下了脖子上的**珠,雙手一分,將**珠扯成兩段,飛散的珠子盤旋着將牛頭緊緊的困在了法陣里。
毛山大驚失色,狠狠的一咬牙,手中木劍反刺,瘦弱的胸膛中激射出殷紅的液體,血化為箭,直射飛舞的扇子。
山田舞隱居然面無表情的奪過身邊足輕的短刀,一刀就將自己美麗的頭顱斬了下來,一腔黑血猛的噴出,手中短刀卻飛了出來,直射毛山。
幾個保護毛山的刀客奮不顧身的迎向了短刀,可是貫注了日本第一陰陽師怨**的黑血咒刀又怎麼是區區幾面盾牌所能擋住的?
血刀毫無阻礙的穿透了企圖阻擋它的人群,深深的插入了毛山的心臟,毛山不甘的嘶吼一聲,催動最後的力量,讓自己發出的血箭飛射向圓陣的中心,他相信,只要血箭在中心炸開,那裏的所有人,絕對不會比自己現在好過多少。
只可惜,從山田霧隱脖頸中噴出的黑血,卻化做天羅地網一般,將毛山的血箭牢牢的鎖住,一身輕微的爆炸過後,血網和血箭都失去了蹤跡。
毛山看到這裏,再也支撐不住,就地倒了下去,牛頭惡鬼隨着主人的死亡而化做輕煙又消逝在地底。
山田霧隱的怨**之力也失去了源泉,扇子和**珠紛紛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