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該死的那個勾
第29章:該死的那個勾
這個晚上,諶子豪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的,他只模模糊糊記得,大約在三點多鐘的時候,林雪還在自己的懷裏,而自己也曾叫過她去睡,不過似乎沒有什麼效果,那妮子只是朦朧着睡眼點了點頭,恩了聲,然後在諶子豪懷裏動了動,繼續睡了。
至於我們的男主角,也是抵抗不住疲勞,睡著了
等到早上醒來,已經是八點多了,而自己的懷中,早就已經是空空如也,只是那淡淡的芳香,還殘留在諶子豪的胸前。
雪兒這丫頭,還是起的這麼早呀。站起來瞧見了桌上的早餐,諶子豪不禁笑着搖了搖頭,心中,很是暖暖的。不管怎麼樣,不管昨天雪兒是否傷心,可今天,至少在現在,林雪還是為他做了早餐呃好吧,儘管是做了四人份的,但自己的那份,還是準備了嘛
“大叔,你真慢。”正在諶子豪發獃之時,小籮莉白了自己一眼,從廁所裏面走了出來。
“我慢?”諶子豪翻了翻白眼,“你這丫頭還不是剛剛起床?”
“誰說我剛剛起床?”小丫頭很是不滿的瞪了瞪眼睛,順手從桌上抓了根油條,氣呼呼的道:“大叔,你沒看見我洗完臉刷完牙了嗎?你瞧,我連衣服都換好了。真是的,你還好意思說呢。”
呃小籮莉的確說的是實話,諶子豪仔細打量了這丫頭一番,的確,小丫頭此時早已換掉了睡裙,一件灰白格子短袖,下身一條五分褲,豐滿白嫩的小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不過那雙大號的拖鞋,卻是顯得格格不入了起來。
這拖鞋,怎麼這麼眼熟?諶子豪微微一愣,忽然臉色一變,急忙看了看自己腳上,頓時,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此時諶子豪的腳上,正拖着一雙粉色的兔子耳朵的拖鞋,大小完全和他不合適,而剛才因為剛剛起床,所以他才沒有注意。可是現在,瞧着與自己那雙腳極不相稱的兔子拖鞋,諶子豪咬了咬牙,睜大了眼睛,看着小丫頭:“落落,你什麼時候和我換了鞋子?”
“我還想問你呢。”小籮莉一聽諶子豪這麼說,頓時柳眉一豎,沒好氣的瞪着後者,那樣子似乎她比諶子豪還要生氣了不少一般。“我的拖鞋怎麼會在你腳上?大叔,你不會是昨晚偷偷跑我房裏來了吧?”說到這,小丫頭的臉上露出了絲絲害羞?
好象就是害羞了。諶子豪搖了搖頭,心中大為鬱悶。靠,小丫頭你穿了好我的鞋子,現在倒好意思問起我來了,丫的這不是賊喊捉賊么?
諶子豪正要開口說話時,忽然腦中似是劃過了一道閃電,忍不住一驚:好象,這事情的原因的確在我?
諶子豪慢慢回憶了一下,林雪昨天晚上很有可能摸黑出來沒有注意鞋子,就直接穿着小丫頭的出來了,而一大早,她又穿着自己的跑了。
那麼,稀里糊塗的小丫頭,為什麼能穿着自己的拖鞋,那也就不奇怪了。
“大叔,你發什麼呆呀。”小丫頭伸出那隻因為拿過油條而變得油孜孜的小手在自己眼前晃着,“哦,我知道了,你昨天晚上肯定來過我的房間對不對?不然鞋子怎麼會穿錯?瞧你現在這副心虛的樣子,我一看就明白了。”說著,小丫頭喝了口豆漿,小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似乎在為自己的猜測覺得驕傲。
這丫頭只猜對了一半。諶子豪心裏一驚,臉上卻是絲毫未亂,淡淡的搖頭笑了笑,很是平靜的說了聲:“吃你的飯去吧。”然後就只留給了小丫頭一個背影,自顧自的走進了廁所。
“哼,一定是這樣的,大叔,你別想騙我。”瞧着廁所的門關上了,小丫頭氣呼呼的自言自語了聲,這才安心的坐在了椅子上,小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至於小丫頭髮笑的原因,呃很簡單,因為她最最親愛的大叔要去學校了,要去她的學校做代課老師了,小丫頭怎能不高興?
等到諶子豪洗刷完了一切,李婉盈三人已經在桌上開動了,慢悠悠的走過去坐下,諶子豪的餘光清楚的注意到,林雪這妮子的俏臉,紅紅的,而且她的眼神,也是慌亂的。
這丫頭估計還在想着昨天的事情了。諶子豪想了想,不禁覺得心裏有些好笑。
雪兒這丫頭,太不會隱藏自己的表情了。就她現在這樣子,估計某個人只要隨便的看一眼,就能明白,林雪這丫頭有事瞞着他們。
慢騰騰的吃完了早餐,諶子豪和小丫頭換好了鞋子,和林雪二人打了聲招呼后,便是和小籮莉一起下了樓。
一路上小丫頭不斷的想和自己說話,不過都被諶子豪給無視掉了。說句實話,大叔,此時此刻,心情真的不怎麼樣。畢竟自己就一副半吊子形象,還要給別人去代課,去做別人的老師,丫的,這不是明顯誤人子弟么?
心裏的想法很憤然,諶子豪的表情也很不滿,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誰叫自己昨天腦子發熱和小丫頭達成協議了?更重要的是,他還拉了勾的,拉了那個什麼上吊一百年都不許騙的勾
“大叔,你不高興么?”小丫頭還是不依不饒,依然抬着小臉,看着諶子豪問道。
我能高興得起來嗎?諶子豪沒好氣的瞪了小丫頭一眼,搖了搖頭:“落落,你認為大叔該高興么?”
“那是當然的啦。”落玲見諶子豪一臉愁容,頓時擋在了後者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大叔,你不開心的話落落不讓你去學校了哦。”
“真的嗎?”聽到小丫頭這麼說,諶子豪心裏一喜,當下正要轉身欲走時,就聽小丫頭笑盈盈的道:“大叔,你別想走喔,昨天的那個勾,你還記得嗎?”
那個勾?諶子豪咬了咬牙,黑着老臉,儘管心裏有一百個不情願,可還是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記得,我當然記得。”
“這就對了,那我們走吧。”小丫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而諶子豪的心裏,似乎在滴血,一滴接着一滴,那樣的連綿不絕。
該死的那個勾,該死的我,靠!當時我怎麼就和小丫頭拉勾了呢?儘管諶子豪並不是什麼好人,但守信這一點,他是絕對能做到的。
而正因為這一點,小丫頭的計劃,卻也得逞了。
而我們的大叔,卻也悲劇了
才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的路程,就來到L市一中的學校門口,諶子豪的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速度竟然快了些許,這不禁讓他自己都有點納悶。
丫的,不就是以一個新形象出現在一群未成年的小屁孩面前么?靠,這有什麼好怕的?難道這有和別人干一架累么?想到這,諶子豪本能的挺直了腰,信心也是一下子多了不少。
“大叔,你很緊張么?”小籮莉一直都在注視着諶子豪,所以後者只要稍微有一個什麼不自然的神情,她便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緊張個屁呀。”本來剛才平靜下去的心,沒想到,就這麼被小籮莉的一句話,竟然再次動搖了起來
在心底把自己給鄙視了一番,諶子豪衝著小丫頭搖頭笑笑:“落落,帶我去你的那個班吧。”
“大叔不是來過么?”落玲說了句很不適合場合的話,呃又或者說,小丫頭說話從來都是不經大腦的,從來都沒有顧忌過什麼,也就是說,小丫頭似乎從來都沒有說過適合場合的話,當然,那只是對於大叔來說
諶子豪的心痛了,劇烈的痛了。
是的,很痛很痛的那種。此時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小丫頭撲倒在地,然後直接把對方給生撕了
靠,小丫頭你難道不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說不得的嗎?諶子豪咬了咬牙,無聲的瞪了小籮莉一眼,雙眼中的怒火,足以將後者燃燒個七八遍了,而且是連骨灰都不剩下的那種。
隨着小丫頭的這句話,諶子豪又一次的,再次的,不情願的想起了落玲班主任那天和自己說得那句話,頓時心裏的怒火,不由得再次多了幾分。
“我這麼久沒來,我怎麼可能還記得?”強自平息了心中的那份不滿,諶子豪目光冰冷的看可看小丫頭一眼:“好了,快點帶我去吧,不然我真的回去了。”
“大叔不會耍賴的。”小丫頭似乎絲毫不懼怕諶子豪的威脅,頓時只是搖搖頭,小臉滿是燦爛的笑容。歪了歪腦袋,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糾正道:“我說錯了,應該說大叔不敢耍賴的。”
諶子豪:“”
諶子豪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至少現在的情況已經很能說明這個問題了,他敢打賭,如果自己再和小丫頭談上幾句話的話,那麼,他不止會崩潰,而且會呃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了,是這樣的:他就會怒氣攻心而死。
待來到了教室的門口,諶子豪震驚了,是的,非常震驚的看着教室里的一切,他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時此時他看到的這一幕,唯一的,他的腦子裏面只能顯示出四個字:街頭混混?
是的,在這個時候,恐怕也只有街頭混混四個字能夠代表他的心聲了。
陪着小丫頭一起站在教室門口,看着裏面的一幕幕,小籮莉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那樣子,好象早就習慣了似的。
而她身邊的這位大叔,卻是愣愣的看這一切,想要說話,張了張嘴巴,用了用力,卻硬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諶子豪到底看到了什麼?好吧,讓我們來這樣形容。
在這個可以容納六七十人的教室內,此時黑板上正寫着遵師守紀,實事求是八個大字,而講台之上,此時正坐着一個平頭男孩,他的嘴裏,叼着一根香煙。
沒錯,就是香煙。這丫的竟然叼着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翹着二郎腿,就這麼坐在了講台上面。
至於講台之下,男生女生坐在一起,里一層外一層圍了一個不小的圓圈,諶子豪好奇的掂起腳尖一看,那群未成年的小屁孩竟然圍在一起賭博,而且他們下的賭注,最少的都是五十。這不禁讓諶子豪這個做大叔的心裏有些鬱悶哦不,應該說不止一點,是非常,是很鬱悶。
自己也差不多算是一個混混,自己曾經在學校里也是和他們一樣,喜歡瘋喜歡鬧,可像這樣直接大白天的在教室裏面賭博的,他倒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了。頓時心裏的震驚,一波接着一波。
而其他的學生,帶着耳機聽的聽歌,嚼着口香糖,皆是一副拽里拽氣的樣子,而在這群人之中,諶子豪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
那就是李傑他們四人,那個高個子的男生也在裏面。此時他們四人正圍坐在一起,那還未脫離稚氣的臉上,滿是不健康的笑容。
到底是我衰退了,還是這些孩子早熟了?諶子豪不解,真的很不解。不過,他的心裏,也挺無奈的。頓時輕輕的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落玲,後者也是正好看着他,不過後者的小臉上,卻是一副笑嘻嘻的神情。
“落落,這裏,我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流氓班級呀。”諶子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是納悶的看着着小丫頭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小丫頭也是無奈的攤了攤雙手,小臉上露出了與她實際年齡不相符的神情:“大叔,他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女,而且個個多少都還是有點背景,所以這個學校也沒怎麼管他們,再加上他們這些都是好吃懶做,整天只知道玩的那種,從而也就這群人被分在了一個班。”
原來是這樣。諶子豪點了點頭,他明白,他也懂,有錢人家的子女么,反正他們應該也清楚自己的兒子女兒到底有幾斤幾兩,反正送他們來學校只是來消磨時間的,大部分人都是希望他們能夠儘快的長大,好繼承自己的家業,至於他們以後的路,他們的父母早就鋪好了,只等着去走了而已。
“落落,幸好你這丫頭沒有被他們帶壞。”想到這,諶子豪心裏生出了絲絲慶幸,瞧了瞧身邊的落玲,的確,這丫頭平時是讓人覺得有些討厭,也不怎麼會說話。但在有些時候,她也做的不差,就好比自己受傷的那段日子,雪兒不在家,全是小丫頭照顧的自己。
為自己唱歌,為自己跳舞,這一切的一切,諶子豪都深深的記在了心裏,他知道,他忘不了,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是當然的了。”小丫頭很是得意的晃着腦袋,眨了眨水靈的大眼睛道:“大叔,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落落呀。”
呃這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么?諶子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好笑的搖了搖頭:“拜託,小丫頭,你是落落我知道,可是這兩件事情扯得上關係么?”頓了頓,諶子豪又繼續道:“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有點好奇,你怎麼會不和這群混在一起呢?不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你聽過愛蓮說么?”小丫頭氣鼓鼓的瞪了瞪眼睛,不服氣的看着諶子豪道:“我可是之出淤泥而不染,大叔,你怎麼就只知道咒我呢?難道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你有說過我的好話嗎?諶子豪心裏覺得好笑,拍了拍落玲的小腦袋,“好了,我們進去吧。”話音剛落,諶子豪的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嘆息,呃或許還真就如同小丫頭所說,這是緊張所導致的。
“恩。”小丫頭乖巧了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興奮神色,緊接着,在下一刻挽住了諶子豪的胳膊,在後者錯愕的目光中,拉着他進了教室。
當二人剛走進教室,教室里的一切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皆是看着諶子豪二人,目光中有錯愕,有疑惑,有嫉妒,也有羨慕複雜的目光,竟有數十種之多。
“落落玲。”李傑張了張嘴巴,本來想直接叫落落兩個字,可是剛剛開口,卻是小丫頭的目光冰冷的看了過來,這不禁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眼中浮現了淡淡的懼怕之意。
而那個高個子男生,對於落玲他倒沒有害怕的情緒,可當看到正一臉微笑的諶子豪時,他的臉色忍不住猛的一變,眼神,也是少了許多剛才的高興之色,隨即被替代的,是怨毒的目光。
這小子,應該還是在為上次在酒吧門口的那一拳生氣吧?諶子豪心裏有了個底,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諶子豪衝著那個高個子男生微微一笑,並且還偷偷的,眨了眨眼睛,這種眼神,只有他們兩個懂的。
諶子豪!高個子男生在心中怒罵了聲,對於諶子豪,他的心裏,除了恨,還真就找不到別的話了。當然,他此時的眼中,也多少有了絲絲的畏懼,或者,在他的腦子裏,諶子豪已經給他的那一拳,一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忘記,一直都放在心上。
“落落,他是誰呀?”剛才和別的男生圍在一起的一個女孩,此時正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諶子豪,從頭到腳,接着又從腳到頭,仔細的看了幾遍,那眼神就像是看稀罕動物一般,這讓諶子豪感覺很是彆扭。
靠,丫的你沒見過男人呀?為了保持住自己的風度,沒辦法,諶子豪依然臉上保持着微笑,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滿。
“他是我大叔!”落玲很是驕傲的看着自己這個同學,小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同意他也是我們這兩天的代課老師!”
“他是我們的代課老師?”不止那個女生吃了一驚,因為剛才大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諶子豪二人身上,所以沒有一點別的聲音,而諶子豪他們之間的談話,也是一字不落的傳進了眾人的耳朵里。
“不是吧?還真的來了一個代課老師?真是煩人。”
“就是,沒老師管多好?現在又來一個代課老師,雖然只有兩天啦,不過我是一分鐘也不願意。”
“我倒是看他和落玲的關係不一般喔。”
“”
各式各樣的聲音不斷的在周圍響起,對於這一切,落玲忍不住有些惱火,畢竟他不喜歡別人議論他的大叔,不管是人前還是背後,她都不喜歡。
“好了,落落,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了。”一開始諶子豪還是有點緊張的,可是現在,他的情緒,卻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至於原因,很簡單的一點:因為在沒有見到他們之前,諶子豪似乎還是些不安的,畢竟他要去教壞一群好學生,這種事情他真的不願意去做。可是現在,當看到了這個教室里的學生,諶子豪笑了,搖着頭笑了,在他看來,這群未成年的小屁孩,竟然不是那種只會學習的好學生,從落玲口中得知,他們竟然只是來混日子的。
既然是這樣,諶子豪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自己本來也就是一個混混,一個平時沉默的混混,一個一旦爆發起來就會不一發可不收拾的混混。
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諶子豪示意她不用擔心,儘管安心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瞧着周圍那些人的目光還是盯着自己,諶子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慢慢的走上了講台,微微一笑道:“各位同學,很高興能和大家認識,這兩天,就由我來代課。”
“切!”聽着諶子豪這麼一段文段子介紹,這群不良的學生忍不住皆是翻了翻白眼,很是不屑的看了諶子豪一眼,擺了擺手。
“那麼。這兩天大家是不是不再需要上課了?只要在教室過完就行?對不對?”諶子豪並沒有覺得尷尬,反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聲音,很是出奇的平靜。
“老師你這不是廢話嗎?”剛才坐在講台上的那個平頭男生十分鄙夷的看了諶子豪一眼,然後很是囂張的從褲子口袋裏抽出了一根香煙,給自己點上,然後很是熟練的吐了個煙圈。
“哦?”諶子豪搖頭笑笑,在小籮莉期待的目光中伸手進了懷裏摸了摸,也是抽了根香煙出來叼在嘴裏,帶着幾分痞氣的走到那個平頭男生面前:“有沒有火,小子?”
“恩?有,有。”那個男生顯然沒有想到諶子豪前後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快,一時間不禁有些愣神了。
接過了平頭男生的打火機,諶子豪點着了香煙,深深的吸了口,這才笑着看着眾人道:“那麼,你們打算怎麼過完這兩天?”
“還能怎樣?當然是打牌咯。”李傑忽然開口了,儘管這話是說給諶子豪聽的,可他的目光,卻是看着坐在靠右的小籮莉。
這小子還真挺痴情的。諶子豪搖頭笑了笑,吐了個煙圈出來,依然保持了那副痞樣,皺着眉頭道:“打牌,好笑,你們還真是幼稚呀,靠這種方式來賭錢,你們當真是落後了,唉,我還以為你們是緊跟潮流的孩子們呢。”一邊說著,諶子豪很是做作的搖着頭,不斷的嘆着氣,那樣子,似乎很是惋惜一般。
“幼稚?”聽到諶子豪這麼說,當即就有一個女生不滿了:“喂,新來的老師,你說我們落後了什麼意思?難道你有更好的賭錢方法?”
“那是當然的了。”諶子豪高深的一笑,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頭。
“哦?那快點告訴我們吧?”眾人一聽,皆是來了興趣,目光漸漸的火熱了起來,剛才的不屑,瞬間消失了。
“當然可以。”諶子豪笑着點了點頭,雙手交叉在胸前,沉聲道:“如今最流行的賭錢方式,當然就是划拳了。”
“划拳?”眾人皆是愣愣的瞧着諶子豪,半天一句話都說出來了。
的確,划拳他們是很少玩,呃準確的來說有很多人都沒玩過,而且聽說那玩意是用來比拼喝酒的,還沒聽說有誰會願意用在賭錢上面的,所以會有一部分學生髮愣了。而至於另外的一群發愣的學生,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玩過這種遊戲,又或者說,就連這個名字,他們都感覺很陌生。
“沒錯,就是划拳。”諶子豪笑着點了點頭,見眾人皆是處於一種震驚的狀態之中,他心裏不禁很是滿意。
靠,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你們都清楚,丫的,你們這群不學無術的小屁孩,今天我這個大叔哦不,應該說是你們新來的老師,要為你們好好的上一課了。
諶子豪很是自以為正義的在心中想着,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他自己不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頂多也就是比這些學生年齡大了點罷了,至於其他的,都差不多,整天遊手好閒,沒一件正事可做
“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沒玩過?”諶子豪依然循循善誘的開口,那帶着笑意的眼神不斷的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將眾人的神情,儘是收在了眼底。
“這個,不是說只有喝酒才玩這個的嗎?”那個平頭男生猶豫了下,嘴裏叼的那根香煙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好奇的看着諶子豪:“你是不是唬我們呀?老師?”
“我唬你們?”諶子豪笑着搖了搖頭,故意深深的嘆了口氣,猛抽了口香煙,用着奇怪的腔調道:“你們不會是不敢玩吧?”
“不敢玩?”一聽諶子豪這麼說,那個平頭男生果然上當了,沒辦法,人家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儘管早熟是事實,可是腦筋這方面,還有待加強。
“我們有什麼不敢玩的?”說這話的不止那個平頭男生一人,幾乎是全班的學生都開口了,無論男女,皆是一臉不服氣的看着諶子豪。
“老師,你就教我們下,我們很聰明的,馬上就能學會的!”果然,這群頭腦簡單的中學生已經完全掉進了諶子豪的陷阱,而現在,後者只需要再加把火,就能好好的收拾一番這群不學無術的中學生了。呃不過說起他的收拾方法,還真有些特別,因為這位大叔是這麼想的:我得把他們的錢全贏過來,讓你們光着屁股回家的那種
“大叔好聰明,真的好聰明。”除了落玲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以外,其餘的學生幾乎已經全部圍在了諶子豪身旁,個個都是興趣盎然的看者諶子豪。而小籮莉,她此時也差不多明白了諶子豪這樣做的目的了,不過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諶子豪是想贏掉這些人的錢。
“十五,二十,沒有!哇哈哈,你輸了,錢,我的,我的,都,拿過來吧!”出乎了諶子豪的意料,這群中學生儘管不好學,但頭腦真的很聰明,對於划拳這種事情,諶子豪也就才教了兩遍,基本上個個都會了,不過姜,畢竟還是老的辣,更何況這群學生遇到的還是一塊狡猾無比的姜,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恩,我們可以把它稱為垃圾時間了。
諶子豪高興的笑聲不斷回蕩在教室之中,這位無恥的老師也在不斷的收着錢,不斷的把錢往自己懷裏,口袋裏,當裝不下了的時候,便是隨便撕了個黑色的膠袋子,將這些錢一口氣全都裝了進去,而他,也是眉開眼笑了。
我只贏了一點,真的只贏了一點,再說了,我這是寓教於樂,不犯法的,沒有罪的。一邊裝着錢,諶子豪還一邊在心裏不斷的安慰着自己,不過他這話要是別人聽到了,一定會氣得發瘋的。
這叫寓教於樂?貌似只要長了眼睛的人走進來隨便一掃,他就能清楚的看到,整間教室,除了諶子豪一個人在樂呵以外,那群中學生哪一個不是苦着臉?哪一個不是愁眉苦臉,想笑?估計是笑不出來了。只要指望他們別哭就行了。
“老師!怎麼就你一個人贏呀。”李傑的錢輸光了,呃而且是一把就清潔溜溜的那種,這不禁讓他心中很是惱火,當看到諶子豪樂着裝錢的樣子,心裏更是來氣,頓時怒火給了他勇氣,大聲怒視着諶子豪,憤憤的開口了。
“拜託,我不是教給你方法了么?再說了,你小子也不是學會了么?怎麼?輸了錢不爽了是不是?”諶子豪欲鋒一轉,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
“是不爽了,怎麼樣?”瞧着自己的同學都看着自己,儘管心裏有些害怕,可李傑還是硬着頭皮說出了這句和諶子豪爭風相對的話,而此話一出,這群學生,皆是把目光轉向了諶子豪,顯然,他們想看看這個新來的老師要怎麼處理。
“哦?”諶子豪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緩緩的蹲下身子,就當眾人好奇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諶子豪猛的抬起了一把小凳子,兇狠的砸在了課桌上。
“砰!”課桌被重重的砸響,因為諶子豪使用的力量過大的緣故,整個桌面有了一小塊明顯的凹進去的痕迹,而這一下,也是濺起了一些碎木屑,無巧不巧的,全部砸在了李傑的臉上。而全班的學生,頓時都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諶子豪。
“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諶子豪挑了挑眉頭,看也沒看李傑,語氣出奇的冰冷。
“咕咚!”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而李傑,額頭上不斷的冒着點點冷汗,這個還不過十六歲的男孩真的被嚇住了,瞧着諶子豪這個陣勢,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
李傑此時很想反抗,是的,他真的很想反抗,畢竟自己在這個班裏多少還是有點地位的,瞧着現在被諶子豪一句話下來,結果半個字都說不出來,這讓他感覺很丟臉,真的很丟臉。
可惜的是,事實上他有那個想法,卻缺少了那麼一點點勇氣。
看到了諶子豪的眼中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李傑心裏一驚,那張帶着稚氣的臉蛋憋的通紅,最後,他退了兩步,接着,在眾人好奇與疑惑的目光中,他竟然緩緩彎下了腰,給諶子豪鞠了個躬。
沒錯,這個平時在班上,哦不,應該說在學校都習慣橫着走的小霸王,竟然給別人鞠躬了,竟然給一個新來的老師鞠躬了,而且在鞠躬的同時,李傑的口中,還很不甘心的低低說了幾個字:“老師,對不起!”
寂靜,整個教室陷入了死一片的寂靜,所有人都是一臉驚駭的瞪着李傑,比起先前的划拳賭錢帶給他們的震驚來說,那麼這個,更是一個重量級的炸彈,一個無法衡量的眨彈,在所有人的心中,兇狠的炸開,然後又盪開層層的漣漪,層層的波紋,讓他們的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落玲看着瞬間變化的這一幕,也是吃驚的捂住了嘴巴,不過,她卻是最快回過神來的一個人,因為在小丫頭的認為,大叔是能給她驚喜的,是能夠經常給她驚喜的那個人,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麻煩,只要有大叔在,小丫頭都相信,大叔能解決,大叔能保護好她,好好的保護好她。
“知錯能改,這才是好孩子嘛。”諶子豪放下了凳子,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著,便是伸手擦了擦那張凹進去桌面上的木屑,衝著眾人笑道:“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大家都能理解吧?”
你那是開玩笑?要是你再多來幾次這樣的玩笑的話,我估計我有十個膽都不夠你嚇的呀。李傑在心中很鬱悶的想着,而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和李傑想的一模一樣,每個人都在心裏感嘆着這個新來的老師好虛偽,好邪惡
“好了好了,願賭服輸。恩恩,誰還來和我划拳?”諶子豪整理了下思緒,臉上的笑容依然沒變,那樣的春風得意,似乎一副很欠扁的樣子。呃李傑的心裏至少就是這麼想的,至於其他的同學有沒有這種想法,那我們也就不得而知了。
“老師,我們都沒錢了。”先前那個平頭男生,一開始還是一臉不服氣的神態,可是現在,臉上卻是顯露着無奈,悲憤,痛惜多種表情,竟然能在這個僅僅只是中學生的男孩臉上呈現,一時間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了。
“哦,就沒錢了。”諶子豪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差點讓很多學生吐血。儘管有很多人都是不服氣,也都很納悶,為什麼全班五十來人,竟然很誇張的沒一個人贏過錢,全都很統一的輸給了諶子豪,輸給了這位讓人猜不透的新來的老師。
“老師,你是混哪裏的?”那個平頭男生怯怯的看了諶子豪一眼,小心的試探道。
“怎麼忽然問這個?”諶子豪眉毛一挑,語氣有些不舒服的樣子。
“哦,沒什麼,隨便問問。”平頭男生明顯聽出了諶子豪語氣的變化,頓時心裏一驚,急忙賠笑搖頭連連開口。畢竟李傑那個活生生的的例子就擺在眼前,那個教訓,自己是吃下了。
等他們長大了,說不定還真就成了街上的市井混混,畢竟了,現在瞧瞧這些人,哪裏有一副富家少爺小姐的樣子?整個一混混班級嘛。
“今天晚上你們打算去哪玩的?”諶子豪瞧了瞧落玲,見小丫頭不斷的沖自己眨眼睛,目光灼熱,似乎在讚賞自己。
而大叔的心裏,也是忍不住有些點點欣喜,咳大家別誤會,諶子豪不是因為落玲的眼神才感到欣喜,那眼神他看得多了,以前每天面對小丫頭的時候,她哪次不是這種眼神?
至於諶子豪真正欣喜的原因,是因為他背後那個黑色膠袋子裏面的錢。打一開始他還真沒想到,本是不情願的來學校代課,結果還稀里糊塗的贏了一袋錢,這不禁讓這個大叔心中開始YY了:不知道以後還找不摘我來代課?早知道代課這麼輕鬆,我早來了。
不過對於代課輕鬆這四個字,在整個L市一中,也只有他諶子豪能說出來了。要知道別的老師一聽到是要來代這個混混班級的課時,皆是以各種借口推辭掉了。以至於中學該學的所有功課,這個重重的擔子,全都壓在了落玲的那個班主任肩上。
很多年後,諶子豪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一直到那個時候,他對落玲班主任的看法才正式的轉變了,不再是那種仇恨,也不再是生氣。
“沒想到,你們班主任原來這麼慘。”這是諶子豪聽過落玲對自己的訴說之後表達出來的感想。
不過這些,也全都是后話了。
那好,現在還是讓我們回到正題。話說諶子豪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竟是得到了全班很認真的,很統一的回答。
“酒吧!”這是那個平頭男生的回答,而當他說過這話之後,其餘的學生皆是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
“晚上去那種地方難道你們不害怕嗎?”諶子豪好奇的看了看這些人,輕聲問道。
“害怕?”李傑似乎很想找機會拿回面子,頓時挺了挺胸膛,不屑的搖頭道:“老師,我說你的膽子也太哦,對不起老師,是我的膽子小,這裏沒我說話的份,我站到一邊聽您說話,行了嗎?”正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李傑,本想趁此機會找回面子的李傑,可當看到諶子豪那順便冰冷的目光時,頓時本能的打了一個寒戰,着急的改口了。
鄙視!對你這丫的狠狠鄙視,從頭到腳的那種。諶子豪不知道,因為自己今天對李傑的一次小小的施壓,卻是改變了這個男孩的命運。
從此,李傑不再是學校的小霸王了,而是成了這個學校的軟腳蟹,而且是人人都能欺負的那種。
也不知道多少天之後,這個學校裏面流傳着一段神話,哦不,應該說是一段佳話了,反正很多不良的學生都很崇拜那個人。
“話說初二174班的落玲,在某年某月某日,她請了一個很帥氣的青年去教他們的那個混混班,聽說那個新來的老師教他們划拳,倡導他們賭錢,帶他們去酒吧,等等一系列學校禁止的事情,都被那新來的老師給帶頭做完了,只要那樣的老師,才算得上是極品老師!你們懂么?”
這是初三的老生對剛入校的新生說的話,並且這個老生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着很崇拜的神情,雙手交叉握成拳,眼巴巴的看着蔚藍的天空,一副快要升天的神態。
“老師,那裏有什麼可怕的?”那個平頭男生此時對李傑已經是充滿了鄙視,冷冷的看了後者一眼,然後一臉好奇的看着諶子豪,眼中閃爍着期待的神色。
自從經過了剛才的事情,這群中學生也多少已經把諶子豪接納為“自己人”了,並且心裏對於這個新來的老師,有着很強的好奇心。
“開玩笑,那裏難道不可怕么?”諶子豪淡淡的笑着,他知道,自己的神態越是平靜,那麼就越能吊住那群的胃口,只有這樣,他才能實施他的另一個計劃。
至於他的這個計劃,也是剛才想到的。當他聽到這群學生中晚上去酒吧玩時,諶子豪也忍不住愣了愣,但隨後,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人,只有那個人,能幫助自己實施這個計劃。而他,也是這個計劃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你們得弄清楚情況,那裏經常有砍人的事情出現的,你們這群小孩子去那玩,說不定哪天躺在裏面的人,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都不知道。”諶子豪搖着頭,。神情顯得很是默然,而這群學生,竟然也是相信了。
“砍人?”聽到這個詞語,眾人的臉上皆是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但很快的,他們便是恢復了剛才的那副不屑的姿態:“老師,你別蒙我們了,這一點我們是絕對不會信的啦。我們在酒吧裏面出入很久了,可一直都沒有遇到過那種情況。”平頭男生很是耐心的和諶子豪解釋着,一切都好,可就是這男孩的態度讓諶子豪看不過去。一副驕傲的姿態,他的眼中時時刻刻彷彿都閃爍着不屑的目光,貌似任何人在他的眼中都沒有生存價值一般,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可惜的是,諶子豪卻是很靈敏的捕捉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慌,似乎是有點畏懼自己發怒一般。
果然只是孩子呀,心裏根本就沒有成熟。只知道一個勁的逞強,可是當他真正從山峰山掉下去的時候,那時候,我想他就應該明白了,摔的感覺,其實很疼的。
想到這裏,諶子豪不禁笑着搖了搖頭:“你們出入很久了?是么?難道你們有我泡酒吧的年齡久么?”諶子豪的音調不由的大了幾分。
“我們怎麼能和你比?”一直沒有說話的高個子男生開口了,他的眼中放射着陣陣怒色,不過他也並不是沒有腦子的那種,先前看到李傑被嚇成那樣,他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受的,不管怎樣,再怎麼說,李傑也是他的鐵哥們了,而現在自己的鐵哥們被欺負,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的面子丟了不說,自己以後在學校混,那名氣肯定也是少了很多的。所以現在高個子男生回答諶子豪的話的時候,語氣帶着陣陣的不滿和怒意。
又是你這小子,丫的,貌似上次的那件貌似你小子還沒長記性?這才多久沒見,又一副這麼欠揍的樣子了?諶子豪瞪了瞪眼睛,心裏冒出了一種感覺:不爽!
是的,他很不爽,他就納悶了,眼前這個高個子男生明明一副該有老實書生相,可他偏偏竟然說話帶着痞氣,整個一副小混混的樣子,還真的可以用那四個來形容他了侮辱斯文。
“你比我們大了那麼多,當然在這方面的經驗要比我們多了,難道不是么?老師!”最後的兩個,高個子男生明顯的加重了音,顯然,這丫的還一直記着仇,一直沒忘記那天在酒吧門口的那一拳。
靠,這貌似能怪我?只能怪你小子太不經打了,我就才揮了一拳,你小子就站不起來了,真是幽默。諶子豪微微聳了聳肩,笑道:“哦?你這話倒還真是有點道理,恩,那麼,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們去見識一下真正的砍人,怎麼樣?”
“真的?”一聽諶子豪這麼說,頓時整個教室的氣氛熱鬧了起來,接是大感興趣的看着諶子豪:“老師,你真的要帶我們去見識一下砍人?”
“當然。”諶子豪點了點頭,笑了笑,不可置否。
“什麼時候?在哪裏?”似乎這群中學生從來都是喜歡熱鬧的,看到諶子豪點頭,眾人臉上皆是露出了京戲的神色。
“晚上六點,西華路。”諶子豪想了想,恩,沒錯,就是那個地方,那裏是阿布的地盤,要是我沒記錯的話。
“好的,我們一定準時到。”聽着大家滿口答應了,諶子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到了小籮莉身旁坐下:“落落,今天晚上要不要跟大叔一起去呢?”
“當然要呀。”落玲着點頭,目光灼熱的盯着諶子豪:“大叔,你可別想撇下我。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帶他們去見識一下砍人?”
“這個你到時候就明白了。”諶子豪微微一笑,賣起了關子,不管小籮莉怎麼哀求自己,他硬是沒有透露出半個字,這不禁讓小丫頭很是頭疼。
哼,晚上就知道了,我急着這一會幹什麼。我到要看看,大叔你到底有什麼好主意。雖然心裏是這麼想,可是落玲的好奇心,還是被諶子豪勾了起來,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就彷彿許多小貓在抓自己一般,痒痒的,真的很想知道。
到了放學的時間,小丫頭親熱的挽着諶子豪的胳膊,在出校園的那段路上,不知道引來了多少嫉妒與羨慕的目光,即使諶子豪自認為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的震懾,可在這一刻,他的心裏,感覺到了絲絲的彆扭,怪不舒服的。
和林雪打了一個電話,諶子豪沒有回家吃飯,而是拿着那些贏回來的錢,很果斷的去瀟洒的下了館子,當然,還順手給小丫頭打包了一隻炸雞
“大叔,只有半個小時了哦。”落玲看了看手腕上的卡通表,已經五點半了,不禁抬起頭瞧着諶子豪說道。
“急什麼,我們又不會遲到。”諶子豪笑着夾了塊冬瓜放入口中,細細嚼了兩下,慢悠悠道:“再說了,即使我們遲到了,那又能怎麼樣?我相信他們會願意等我們的。”
“為什麼?”落玲不解的看着諶子豪,腦袋中充滿了問號。
“等會你就知道了。”諶子豪再次賣起了關子,神秘的衝著小丫頭笑笑,便是再也不說話了,而後者,卻只能氣得牙痒痒,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到了約定的時間,諶子豪和小籮莉慢騰騰的去了約好的地方,等他們到了時候,那群學生早就是不耐煩了,全部都一個個瞪着眼睛望着諶子豪二人,眼中的不滿清晰的可以看見。
數了數人數,這才來了不到一半的人數,諶子豪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群孩子,果然喜歡刺激,但心底里還是有點怕的,不然肯定全班都到了。
笑着搖了搖頭,諶子豪輕聲道:“怎麼,就來了這點點人?那怎麼夠?”
“拜託老師!”那個平頭男孩很是不樂意的看了諶子豪一眼,“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這麼閑的,他們回家以後就直接被宵禁了。”
“宵禁?”諶子豪微微一愣,錯愕道:“你們不是說每天晚上都會去酒吧的么?難道是騙我的?”
“當然是騙你的了。”李傑很不甘心的看了諶子豪一眼,很顯然,從他那語氣中可以明白,他對於諶子豪,是很畏懼,但又很痛恨的。
瞧着諶子豪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李傑心裏咯噔一下,沒來由的有些慌了幾分,急道:“老師,你聽我把話說完。那些同學之所以會告訴你他們晚上經常去酒吧,是因為他們怕丟了面子,怕在別人面前挺不起頭,畢竟了,宵禁這種事情,他們是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的。”
敢情是這樣你們小小年紀就知道丟臉是大事情了?丫的,怎麼感覺我這個大叔越來越落後了?諶子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道:“那好吧,你們跟我來。”
看着落玲挽着諶子豪的胳膊走在前,那樣子十分之親密,李傑和他那個高個子男生同時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怨恨的神色。
李傑的怨恨,下午諶子豪的那一嚇是一點,不過那是次要的。最主要讓他痛恨諶子豪的原因,就是落玲,那個他追求了差不多兩年的女孩,後者在這兩年間對他完全是不理不睬,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而現在,自己喜歡的女生竟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對方大了她不止五六歲,這不禁讓這個年僅十五歲的男生,感到很是痛心。
至於高個子男生,他的原因就要簡單的多了:酒吧門口諶子豪給他的那一拳,就讓他從此恨上了諶子豪。不過當時他在出手前就想過了自己是不可能贏的,但他心裏總想着,儘管自己可能會受傷,但至少諶子豪也要掛點彩,他可不願意自己被打趴下了,而對方卻是一點事也沒有,那樣的結果會讓他很難接受的。
可惜的是,讓他很難接受的結果出現了。諶子豪很果斷的,沒有挂彩,並讓他直接趴下了,更重要的是,只用了一拳
諶子豪等人來到了一條小巷停住了腳步,前者轉過身來笑着對大家說道:“好了,同學們,等會你們就可以看到砍人了,不過到時候你們可不許哭噢。”
“老師,你也太小瞧我們了。”平頭男生似乎成了這群學生的領頭人了,一旦諶子豪說話,他總會搶先回答。平頭男生無奈的攤了攤雙手,用那種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目光看着諶子豪:“老師,我們的膽子大着呢,等一會絕對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過老師,你可不要嚇哭了噢!”
“就是,就是!”眾人發起了一陣鬨笑,皆是被平頭男生的話給逗樂了,而李傑和高個子男生,他們的笑聲是最大的,也是最誇張的,似乎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發泄小心中的鬱悶,心中的不爽。
這群沒長大的孩子。諶子豪笑着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卻感覺身旁的小丫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回過頭一看,卻見後者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水靈的眼睛中充滿了渴望的神色。
“大叔,你是怎麼知道等會這裏會出現砍人的情況?”落玲很是狐疑的看着諶子豪,小丫頭的心裏很是納悶:難道大叔能夠預知未來?
“這個是秘密。”諶子豪嘿嘿乾笑了兩聲,拍了拍小籮莉的腦袋,“好了,小丫頭問這麼多幹什麼?等會你不就知道了?真是好奇心旺盛!”
“哼,我是好奇心旺盛又怎麼樣?”落玲不服氣的撇了撇嘴,氣呼呼的看着諶子豪,“我比大叔你要好多了,你只知道賣關子,弄得像我外公一樣,像個小老頭,做任何事都假裝神秘。”
像我外公一樣?像個小老頭?別的沒聽清,但這兩句,諶子豪一字不露的聽進了耳朵。頓時惱怒的瞪了小丫頭一眼,咬咬牙,臉色不住的沉了下去。丫的,我像你外公?我有那麼老嗎?再說了,你外公能有我咳,這麼帥嗎?
再次狠狠的瞪了小丫頭幾眼,諶子豪乾脆把頭偏向了一邊,不再理會小籮莉了。經過了和小籮莉這麼久的相處,他已經得到了一個結論,哦不,是一個真理:如果和小丫頭在一起生活,自己恐怕會少活十年呃可能二十年也說不準。
可是明白了這個真理又如何呢?面對如同牛皮糖一般的落玲,甩又甩不掉,再說了,現在的情況也不容許他把小丫頭甩掉不是?後者連家都不能回,恩,準確的來說是不想回。
想起平時小丫頭曾經可憐巴巴的對自己說過一句話:“大叔,我不想回去,我在家裏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感覺不到家的溫暖,反而留在大叔身邊,我很開心,真的,落落很開心。所以,大叔千萬不能趕落落走喔。”
在我身邊很開心?諶子豪翻了翻白眼,很是沒心沒肺的想着:我估計你是氣我氣得很開心,難道不是么?
拋掉了一切雜念,諶子豪使勁的搖了搖頭,忍不住苦笑了聲:不管怎麼樣,說到底,我總是心太軟呀,特別是對於女孩,竟然會這麼不果斷。我究竟是變傻了?還是變得婆媽了?
瞧了瞧身旁在東張西望的小丫頭,諶子豪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湧出了絲絲暖意,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是很詫異。
“老師,你不是說有砍的人么?怎麼還沒出現?你不是騙我們的吧?”在諶子豪眾人等待的時間中,那些宵禁的學生竟然斷斷續續的全部來了,頓時,這個空無一人的小巷變得有些熱鬧了起來。
當諶子豪正要問起這些人怎麼出來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瞄到了這些學生的衣服,褲角,皆是有很多灰塵和泥土的痕迹,微微愣了愣,隨即恍然了。
敢情個個都是翻牆出來的?難道一個個都喘着粗氣沒停過,我還以為他們是迫不及待的跑來看把戲呢,結果是運動過度呃,着詞怎麼著彆扭?
“我騙你們幹什麼?”諶子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笑笑。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走到了一邊,拿起手機撥通了阿布的手機。
偷偷看了看那群學生,包括小籮莉在內,皆是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諶子豪笑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有事。
終於聽到了有人接聽電話,諶子豪懸着那顆心總算放下了。一接通電話便是低聲大罵了起來:“靠,阿布你這混小子,怎麼還沒來?已經十五分鐘了,你丫的不是說早就準備好了么?”
“那個,大哥不好意思。”阿布帶着歉意的聲音傳了過來,訕笑着道:“大哥,我剛和那群哥們去喝了點酒,結果差點誤了事,抱歉,我馬上就來,放心,立刻就到。”
“做事速度點。”諶子豪沒好氣的掛掉了電話,心中想着是不是該給阿布上堂課了,貌似辦正事之前還要喝酒?又不是叫你真的砍人,你丫的激動個什麼勁?
“老師,還是沒有看見砍人呀?”一個女學生目光緊緊的盯着諶子豪,眼中充滿了失望。
“應該快你們看,已經來了。”諶子豪正打算再次敷衍這群學生幾句的時候,終於,在巷子的對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而來的是一聲聲高昂的叫罵聲。
聽到諶子豪這麼說,頓時所有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小巷,緊接着,在下一下秒,小巷的對面猛的出現了一個慌張無措的男人,一臉慌張的向著諶子豪這邊跑來,時不時還回頭看看身後,滿頭大汗的樣子。
而他的身後,四五個混混打扮的人提着砍刀跟了過來,一邊追着還一邊口裏大罵著:“,你小子別跑,等老子抓到了你你就死定了。”
一直跑到了諶子豪和這群學生的面前,逃跑的那個男人忽然無巧不巧的,竟然摔了一跤,整個人撲到了地上,再想爬起來時,追他的那群人已經圍了過來。
那群拿着砍刀的青年似乎沒有看到諶子豪這些人一般,自顧自的來到了那個男人身旁,把他圍在了中間,個個都是一副窮兇惡極的模樣,那樣子似乎想吃人一般。呃至少那群中學生是這麼想的。
“跑呀,你他媽倒是接着跑呀。”一個染着黃頭髮的青年破口大罵著,說著,還用力的幾腳踢向了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黃毛開了頭,這時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是動手了,不斷的用腳踩着那個男人,而後者,只能慌張的慘叫着,緊緊用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生怕傷到了頭部。
“老師,好暴力。”見到打人的這一幕,這群中學生大部分都有些嚇到了,幾乎所有的女生,都是不忍心的將頭偏向了諶子豪,一副不願意再看的樣子。
“等會還有更暴力的。”看到眾人的反應,諶子豪的心中很是滿意。當下笑着低低說了聲,似是自言自語一般,別人都沒聽,但在他身邊的小丫頭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大叔,這些人是不是你請來的?”小丫頭的心思急轉,忽然小拳頭握了握,拉着諶子豪轉身,在後者的耳邊輕聲問道。
“這是秘密。”一如從前的,諶子豪還是笑着,果斷的,惹小丫頭生氣的賣起了關子。
搖了搖頭,一臉的笑意轉向了一邊,諶子豪不再理會落玲,自顧自的微笑着看着這一場“戲”。
“,欠我大哥的錢你什麼時候還?”那個黃毛停止了動作,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那個男人道。
“我沒錢,真的沒錢。”那個男人有臉無力的樣子,緩緩搖了搖頭,哭喪着臉道:“大哥,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沒錢。”
“放了你,哼。那你倒是舒服了,不過我們回去可是要受罰的。”黃毛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正要再次一腳揣上去時,他的餘光,無意的看了看小巷的轉角處,頓時臉色猛的一變,剛才的那副不快的神情消失不見,隨即被代替的是一副恭敬的神情。
而這個黃毛身邊的同伴,很顯然,他們也注意到了轉角處的一幕,當下皆是一個個停住了動作,用着恭敬的目光看向了那邊,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崇拜火熱的神色。
至於他們看到了什麼,好吧,讓我們來這樣形容:一個高中生年紀的青年,此時正悠閑的走過來,他的手裏不斷的把玩着硬幣,而他的身後,跟了一群人。
是的,很大的一群人,黑壓壓的一片,竟然差不多有五六十人的樣子,全部都跟在了他的身後,還有一些站在了身後的馬路旁。先前還空無一人的小巷,此時卻是來了百人,現在熱鬧的情景完全可以想像了。
阿布這小子怎麼搞這麼大陣勢?不止那群學生愣住了,就連諶子豪,這個當事人,這個想出此計劃的人,此時也是愣住了,一臉的錯愕。
為首的那個青年,就是阿布,此時的他一臉悠閑的笑容,當他的目光掃過諶子豪之時,後者清楚的看到,他對自己眨了眨眼睛,那神色帶着絲絲笑意。
“大哥,您怎麼來了?”那個黃毛很是恭敬的迎上前來,一副討好的樣子:“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做就行了,您又何必親自來呢?”
“反正閑着無聊,不如出來走走。”阿布搖頭笑了笑,忽然目光一冷,看向了黃毛身後的那個男人:“怎麼,他還是不肯還錢?”
“是的。”黃毛的笑容有些僵了僵,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做?”阿布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者黃毛:“既然他不還錢,那就要了他的手,你難道不懂嗎?”
“哦,好,好的。”那個黃毛連連點頭,急忙轉過身去來到那個男人身邊,“哼,兄弟,只能怪你的運氣不好了。”
說話間,和着黃毛一起來的幾個青年,將那個男人按住,緊緊抓住了他的兩隻手伸了出來,緊接着,黃毛的眼睛一眨不眨,揮刀直下。
“啊!”那群中學生再也忍不住了,在這個時候,無論男生女生,皆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也沒有勇氣看了下去。
小丫頭不是猜到了么?怎麼現在還這麼害怕?瞧着落玲也是害怕的轉過了頭去,諶子豪不禁笑着搖了搖頭,現在的一切,那群學生因為都不敢看,所以事實,他們錯過了。
黃毛並沒有砍掉那人的雙手,而是當看到阿佈點頭時,急忙將那個男人扶了起來,然後衝著他點了點頭,拉着那個男人轉身跑了,一直到他們消失在了這條小巷,阿布這才再次冷冷的開口:“哼,把他給我扔到海里去。”
聽到阿布這麼說,那群學生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那個平頭男生的膽子還稍微大點,顫抖着雙手轉過頭偷偷看了看諶子豪,卻見後者帶着一臉微笑的看着那一切,頓時心底一涼,感覺到背後冒起了絲絲涼意,猛的把頭低了下去。
新來的老師好恐怖,真的好恐怖。平頭男生深深的低着頭髮抖,他再也沒了勇氣抬起頭來,此時他的心裏只想着:快點回家
看着那群愣愣的學生走出了小巷,諶子豪再也忍不住,頓時大笑了起來。
“大叔,我就知道,你早就和他們認識的,你看那個,他好象是叫那個什麼布的對吧?我說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原來你們兩個配合演了齣戲。”瞧着不斷放聲大笑的諶子豪,小籮莉看了看阿布,頓時想起了什麼,儘管只見過對方一面,但小丫頭絕不健忘,她還清楚的記得,這個叫什麼布的青年上次還把自己誤會成了諶子豪的女朋友呢
那個什麼布?聽到落玲給了自己這樣的代號,連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阿布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嘴角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想跟着諶子豪笑吧,他還真笑不出來
“既然你猜到了,那剛才你為什麼還要嚇的轉過頭去呢?”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諶子豪直了直身子,拍着落玲的小腦袋道。
“我那是,我不是還不敢肯定是不是你嘛。”落玲有些慌張的給自己找着借口,白了諶子豪一眼嬌嗔道:“大塔你壞死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落落?”
“我告訴你做什麼?你這個小話嘮說不定嘴巴一不注意,就直接把今天的事情給暴露出去了呢。”諶子豪好笑的搖了搖頭,無視掉了生氣的小丫頭。
“你才是話嘮呢。”落玲氣呼呼的瞪了諶子豪一眼,雙手抱在了胸間,偏過頭去,一副我不想再理你的樣子。
“阿布,幹得不錯噢。”諶子豪笑着看向了正黑着臉色的阿布,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唯一讓我沒想到的是,你這小子竟然叫了這麼多人來,說實話,這陣勢一開始把我也給嚇住了。”
“不多叫點人怎麼行?”阿布也是笑了笑,遞給了諶子豪一根香煙,順手點了上,這才繼續道:“不多叫點人的我怕你那群學生不會相信,不過話又說回來,大哥你還不是一樣,也讓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做了老師?這可真是”阿布頓了頓,臉上露出了几絲古怪的笑容,動了動嘴巴,硬是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滑稽!”接過話頭的是小丫頭,一臉不滿的看着阿布:“這有什麼好笑的,大叔能做老師這就代表他知識淵博,人格高尚,這個什麼布,我想你也知道,我的大叔平常都不打架的,他可是乖孩子。”
知識淵博?人格高尚?平時也不打架?這怎麼和我認識的大哥完全不是一個樣呢?阿布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着諶子豪,而後者,卻是得意的點頭笑了笑:“落落說得沒錯,我是乖孩子。”
阿布:“”
得了吧,你是乖孩子,那我豈不是如來佛了?阿布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無恥的大哥,他也是已經習慣了。說他不打架,豬聽了恐怕都會笑。阿布一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和諶子豪見面,他隨手的一板磚,砸破了自己的頭。第二次在酒吧見面的時候,對方又是三兩下把自己給放倒,不帶多餘的動作。而現在聽到落玲說諶子豪不打架,頓時不禁覺得有些荒謬。
“對了,阿布,你是這群人的大哥?”老實說,諶子豪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掃了掃阿布身後那黑壓壓的一片人,儘管那群人個個都是一副我是壞蛋的樣子,但至少,這代表了阿布有實力,在這一塊,他可能還是地頭蛇了。
“恩。”阿布笑着點了點頭,忽然微微一遲疑,似是想到了什麼,頓時轉過身對着那群人朝了朝手:“你們過來。”
“是的大哥。”那些人的態度皆是很恭敬,緩緩的湧進了小巷,而因為人太多的緣故,卻還是有很多在外面了。
瞧這個這個陣勢,諶子豪不禁心裏有些感慨,沒想到,這個高中生年紀的少年,竟然可以這樣平步青雲,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成了L市的地頭蛇,也不知道是不是雯靜幫了他。
想到了雯靜,再結合阿布上次告訴自己的那些話,諶子豪心裏多少還是有了個底,至少他想到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雯靜做的,因為自己也聽阿布說了,他的大哥是叫什麼然哥的,貌似在L市有勢力的然哥,也就只有李悠然了。
正在諶子豪沉思之時,阿布卻是向著他靠了或來,然後指了指自己,得意道:“叫大哥。”
“大哥!”不約而同,這群混混竟然很是整齊的叫了出來,沒有一絲的雜亂聲音,這不禁讓諶子豪覺得很是稀奇。
而就在他詫異的時候,阿布再次指了指諶子豪,那神情,呃好象是強忍住笑?
沒錯,就是憋着笑的神情,阿布的神色有些古怪,指着諶子豪,衝著那群人大聲道:“叫大哥大!”
“恩?”眾人皆是微微一愣,有了一個短暫的遲疑,可隨即,他們的目光看向了諶子豪,再次整齊的叫吼着:“大哥大!”
諶子豪:“”
這都什麼跟什麼?貌似你我成了古惑仔了?見到阿布這麼做,諶子豪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頓時只能苦笑着搖了搖頭,正要開口時,卻是落玲搶在了自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