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審樹破案!!

169、審樹破案!!

當在大堂之上的人都在好奇知府大人究竟在後堂在幹什麼的時候?周士天便從容不帶的從後堂回到了大堂之上,臉陰沉的就像是要下雨一樣,狠狠的將驚堂木一拍,嚇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渾身一哆嗦……

“經過本府的慎重考慮,說來說去都是這枯樹在作怪,李捕頭,你且帶上人將此枯樹拔來……”

李捕頭與眾衙役相互的看了看,眼中都是滿滿的不解;心說:怎麼知府大人去了一趟後堂,就變的如此的奇怪了呢?他莫不是在開玩笑不成?

“怎麼?沒有聽到本府的話嗎?”周士天怒目瞪着眾衙役……

“大人……屬下請示大人,若樹很大,拔不下來,怎麼辦?”李捕頭壯了一下膽子,向前一步,詢問道。

“哼……拔不動就鋸了,本府倒要好好的看一看這枯樹,有人把銀子放在它的肚中,它不好好的保守,以致失盜,真是豈有此理!”

李捕頭沒有辦法,只有帶着人去拔樹,石柯在前面帶路,正欲離開之時,周士天叫住了他,在一旁低低的詢問了一些話,最後又不斷的囑咐了他一番,才讓他們一同離開……

當眾人離開,周正飛從後堂健步如飛的跑了出來,連忙的問道:

“爹,你當真要審此樹?”

“不錯……”

“可……爹,你糊塗了!樹又不會說話,要怎麼審?剛剛你又跟石柯說了什麼?”

“你小子竟給我惹麻煩,我一會在找你算賬……”周士天伸手對着周正飛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把,氣呼呼的向後堂走去;在哪裏,還有兩個致命的客人,他可不敢怠慢……

翌日——清晨……

石柯抱著兒子偷偷的來到府衙的後堂見周士天,而李捕頭與眾演繹奮鬥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將大叔鋸斷,找了一輛牛車正往府衙中運……

而益州城上上下下的百姓紛紛的相傳,尤其是當得知知府大人要親自“審樹”的時候,就連外地人也紛紛的趕來看個新鮮熱鬧……此時的益州城知府的大門前百姓人山人海,都在小聲的議論着……

在後堂的周士天看到李捕頭等人回來,高興的親自為他們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們,李捕頭有些受寵若驚的接過茶杯,“咕咚”一口將它喝光,抹了一把嘴,說道:

“俺有活過來了……”

眾人聽到,不由得哈哈的大笑,周士天一邊笑一邊問道:

“樹可運到?”

“回大人的話,已經運到外庭中……”

“好……你且讓百姓入堂,然後將門關上……石柯你抱著兒子坐在外庭的屏風后,不可出聲……”

“是,大人……”

當一切準備妥當后,周士天一身朝服的坐在椅子上,而身後的屏風后則是韓林以及季天燼……還有好奇的周正飛……

令前來圍觀的百姓一個一個由西階而上,再由東階而下,百姓都不理解,可知府大人開口說話,誰敢不聽呢?都很聽話的逐一走過,當走過數十人的時候,石柯的兒子突然從石柯的懷中掙脫出來,跑出屏風,對着一個站在不遠處的人跑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腿,口中喊道:

“叔叔抱……叔叔抱……”

周士天眼睛精光一亮,命李捕頭將此人傳來回話……

“你叫什麼名字?”

“回知府大人的話,草民范同……”

“哪裏人士?”

“益州本地人士……”

“范同,你可認識這孩子?”

“不……不認識……”范同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這讓周士天心中一陣的好笑;

周士天也能不在問他,而是命人將小孩子抱到他的面前,輕聲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呀?”

“石小雷……”孩童般稚嫩的聲音,天真無邪的響起……

“那你告訴我,你認識這個人嗎?”周士天指着范同問道……

石小雷歪着頭看了看一臉緊張的范同,很天真的點了點頭……

“認識……”

“那好,你告訴我,這個叔叔,你是在哪裏見過呢?”

“他是我家的叔叔……”

“那……這叔叔喜歡你嗎?”

“喜歡,常常給我好吃的,好玩的……”

“那叔叔住在哪裏?你知道嗎?”

“家裏……”

“誰的家裏?”

“我家裏,和娘住一起……”

審到這裏,周士天冷冷的看着臉色蒼白、頭上不斷冒汗水的范同……

“從樹洞中拿走銀子的人一定是你……”

“大人……我……”范同看了看天真無邪的石小雷,嘆了一口氣,說道:

“知府大人英明……草民服了……”

“那你還不從實招來?”

“是……草民與石柯的妻子在一起又五年了,那一夜,石柯突然回家,我與方氏正在一起,因事出突然,我變慌忙的藏於床下,而他們夫妻所說的話,草民也聽的一清二楚,待他二人熟睡后,才悄悄的從床下爬出,當夜便趕到那棵老樹下,掏出所有的銀子……”

“那贓銀所在何處?”

“還在草民家中的爐灶內,並未用過……”

“嗯!李捕頭帶人將銀兩取來……”

沒用多久,李捕頭便將贓銀全部激獲,當堂讓石柯驗過,正是那丟失的五百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將五百兩銀子歸於原主,石柯感激涕零;將石柯的妻子方氏傳到堂……

“方氏,你可知罪?”

方氏嚇得跪倒在地,哭着求饒;周士天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方氏,心中有些發軟,可一想到她曾做過的事情,不由得令人氣憤,正要好好的懲治一下這對姦夫淫婦卻沒想到有人來到他的身邊,將一張紙交給了他……

周士天慌忙打開,只見紙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幾行字,看字跡是季天燼的,在看內容,不由得心中升起了敬佩之情;雲涼國有此國君,何愁天下不太平呢?

將紙條放好,看了看石柯,就見石柯雙手緊緊的攥着,可雙眼中的神色不斷的掙扎着;想必二人還有恩情在,若真依律法判案,恐怕不近人情;唉……還是皇上想的對呀!將主意打定,狠狠的一拍驚堂木,鏗鏘有力的說道:

“石柯之妻方氏坐下如此喪盡廉恥之事,本當知罪,而本府看在其子石小雷的份上,饒其罪過,另外,其妻不貞,其夫有過……石柯,今本府念在你二人尚有一絲恩情的份上,命你將其領回家中,嚴加看護……范同,你罪不可恕;一罪奸占他人之妻;二罪偷奪他人之財,二罪歸一,將其仗打五十大板,流放千里之外服苦役,不得回益州……”

周士天說完,石柯與方氏連連磕頭,口中不斷的應許感激之詞……

看着石柯夫婦的離開,周士天輕聲的呢喃道:

“你們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皇恩浩蕩吧!”

而站在後堂之中的韓林與季天燼同樣看着離開府衙的石柯夫婦,望着他們的背影,韓林奇怪的看向沉默不語的季天燼……

“剛剛紙條之上寫了什麼?會讓周大人改變注意?”

季天燼輕揚了一下眉,不回答反問道:

“那你為何要審樹呢?”

“審樹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

“哦?那你為何這麼斷定方氏有姦夫呢?”

“嗯……石柯曾反覆的說過,他藏銀時並無人發現,而周大人也反覆的證明與他,而他每一次的回答都很肯定……可偏偏次日清晨去取銀子而銀子卻不翼而飛,這就有些說不清?早晨會有人經過樹下,但不是趕路之人便是回家之人,來去匆匆,怎麼會有人注意樹洞呢?藏銀之事出於石柯之口,入得方氏之耳;若無人偷聽,誰會知道呢?期初我也無法判斷這銀子是何人所取?但是,當石柯說出大門虛掩的時候,遍想到了一種可能:方氏十之有姦夫,故石柯回家倉促,姦夫必定走不了,一定會藏在家中的某個地方,聽到了石柯夫婦的談話,先行一步偷拿了銀子,可這一切都只是推論,尚無確鑿的證據證明!後來想到石柯長年在外,姦夫必然久住其家,若要問方氏一定得不到答案,只有石小雷這個孩子單純,容易套的實情……所以,我才利用這一點,如果不說審樹,聳人聽聞,讓百姓來府衙,那姦夫范同有怎麼上鉤呢?”

季天燼滿眼讚許的看着韓林,唇邊的笑意有增無減,聽完韓林說完之後,淡淡的說道:

“若你是周士天,你會怎麼處置方氏?”

韓林一愣,沉思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

“唉!法外施恩也是未嘗不可的!我只是不明白: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做?”

“呵呵,跟你的理由很相近!還是那句話:其妻有錯,夫之過!石柯雖然為了生計長年在外奔波,可其妻在家也未嘗不是辛苦勞作,更甚至還帶着一個孩子!相對而言,她在家的辛苦無人能知……男人在外賺錢,好說歹說只有一個人;女人雖然在家中,不用拋頭露面,可所需要的精力與時間要比男人多很多!方氏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也想必經歷過痛苦的掙扎……五年在外,音信全無,家中上下全由她自己操辦,這不是石柯的錯,還能有誰的錯呢?”

看着眼中閃動着驚詫之色的韓林,季天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其實,以前我也不了解,我也會認為方氏做下的事情乃是天理不容,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不少……不……最起碼,我明白我應該如何做一個好丈夫……”

“要如何做一個好丈夫呢?”

“呵呵……關於這一點,說不明白!還是你看我如何去做!語言永遠不如行動來的真切……你也不希望你未來的丈夫是一個只會耍嘴卻什麼也不做的人吧?”

韓林宛然的一笑;也對!行動往往更能說明一切!不過,通過這件事,我倒是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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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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