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宮廷一入深似海(三)
第五章宮廷一入深似海(三)(本章免費)
自古以來,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歐和大陸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千百年來,紛爭不斷,戰火從未停息。在近十年中,歐和大陸上共有十餘個國家,但真正對天下有着舉足輕重影響的卻只有四個,分別是:月國,晨國,汀國,戴國。
歐和大陸以俞山為界區分東西,以泠水為界,區分南北。
月國,位於歐和大陸的北部,現為歐和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月國國力強盛,卻存在了一絲隱患。月國的皇帝漠天啓,現年六十五歲,如今已是卧病在床。
月皇的長子漠溯風雖資質平庸,但一向宅心仁厚,孝順謙恭,勤於朝政,月皇雖偶嘆長子無才,仍堅持立漠溯風為太子。
二皇子漠黎風,自小勤奮好學,聰敏過人,自幼就習武,常年在外帶兵打仗,為月國開疆闢土,戰功顯赫深諳權謀之道,因此他比太子更能博得朝臣的擁護。
三皇子漠湛風是個謎一般的人物。傳聞中,他自小才華橫溢,琴棋書畫,兵法戰略,乃至於治國之道無不精通,偏偏他心不在朝堂,自幼就喜好遊歷各國。雖然他經常雲遊四海,也曾帶兵討伐征戰。三年前,汀國侵佔了鄰近月國的三個小國,進而舉兵侵犯月國邊境,他親自率領月**隊擊退了汀國的軍隊,一舉把那三個小國納入月國的版圖。
戴國位於歐和大陸的西南部,戴國的實力,比起月國並未遜色多少。但如今戴國皇帝蕭昂雲,昏庸無道,尊信奸臣,以致奸臣弄權,地方官員在權臣的庇護下私自徵收苛捐雜稅,使黎民百姓苦不堪言。
戴國當今皇上的親弟弟蕭翼聞為人儒雅,風度翩翩,瀟洒不羈,待人寬厚,禮賢下士,朝廷內的群臣漸漸分為兩派,一派是當今皇后的外戚家族,另外一方則是朝廷內的大部分忠義之士,他們暗暗擁護蕭翼聞謀權纂位。群臣之間的明爭暗鬥,讓戴皇坐立不安,曾多次找機會誅殺蕭翼聞。蕭翼聞逃出戴國,目前行蹤不明。
汀國與晨國均位於歐和大陸的東部,汀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家,有人說汀國皇室的男子均精通卜卦占算之術,此天賦只遺傳男子。盛傳汀國國內真正的掌權者是當今太子慕瀲塵,他被世人稱為“惡鬼皇子”,他以殘忍嗜血,驍勇善戰,天資聰敏,料事如神而名動天下。
水熒雪所在的國家就是晨國。晨國,雖是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氣候適宜,國富民安,但由於近年來戰亂減少,與晨國毗鄰的汀國皇帝派人出使晨國,簽訂一紙互不侵犯的契約。十幾年來,兩國一直和平共處,兩個人民友好往來,互通有無。安定的生活讓晨國士兵疏於練兵,加上當今皇上重文輕武,因此當汀國突然帶兵侵犯晨國邊境,晨國被攻打得措手不及,節節退敗。
晨皇只好派出使臣出使月國,向崇尚和平的月國皇帝尋求庇護。
頂替着水熒雪的身份,她戰戰兢兢的在晨國的皇宮中,過着無聊又綿長的日子。
水熒雪,今年剛滿十四歲,尚未到及笄之年。
水熒雪凝視着鏡中的女子,柳眉如彎月般精緻,清澈透亮的水眸,嬌俏玲瓏的鼻子,柔軟飽滿的朱唇,手如柔荑,肌如凝脂,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她,是水熒雪,也不是水熒雪。饒是鏡中女子有着與曾經這個年歲的季芸清相似的容貌,每每對鏡梳妝,卻總覺陌生無比。
身體恢復以後,水熒雪從綠綺口中得知,那個一路護送水熒雪過來的侍衛受了重傷,至今仍未清醒。
吩咐綠綺帶她去探望他,畢竟,如果不是他一路拚死相護,水熒雪早就落在汀國派來的人手中。
跟在綠綺的身後走到一個房間門前,她在門口站定,轉身恭敬的對水熒雪說:“公主,這裏就是方子易公子的房間。”
水熒雪點了點頭,推開門跨步走進房間。緩步走到床邊,打量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室內,灑在男子剛毅的臉龐上。他略顯蒼白的臉龐竟然與一個人極為相似她的上司宇文拓!
水熒雪錯愕的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腦中細細回想着自己車禍前的情景。難道,宇文拓也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了?
水熒雪俯身上前打量着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他看起來比宇文拓年輕,因為他尚未清醒,除了眼睛看不到以外,五官與宇文拓極為相似。
“綠綺,替我好好照顧這位公子。如果他醒了,立刻派人來通知我。”
轉身離開時,水熒雪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這位叫方子易的男子快點清醒。
心中湧現出一絲絲期待,一想到方子易也許就是宇文拓,心裏升起一絲期待。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裏,昔日認識的人就變得猶如家人般珍貴。
煩亂的隨着珠兒漫步在宮廷的迴廊里,揚起臉感受着陽光灑在臉上的暖意。前段時間的不安漸漸消退,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回到房間后,莫名感到心煩不已,水熒雪不安的在院子裏踱步。
看了安靜的立在一旁的珠兒與綠綺一眼后,水熒雪開口道:“珠兒,帶我出去走走。”
“公主想去哪裏?”
“隨便到處走走吧。”
珠兒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領着水熒雪往外走。
跟着珠兒轉出蜿蜒的迴廊,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眼前豁然開朗,一望無際的湖水展現在眼前,岸邊垂柳依岸,湖中碧葉連天,幾株荷花隨着微風輕輕的搖曳。
信步走到柳樹下,俯身望着碧波微漾,清澈見底的湖水,煩亂的心情漸漸變得平靜怡然。湖上一座幽雅清秀的亭台連着岸邊,沒有任何圍欄,碧綠的水,白色的玉階,猶如融成了一體。
水熒雪緩步走上玉階,環顧四周。隔着湖水隱約可見對面岸邊的水榭,房頂為不規則形狀。依稀可見,水榭內立着一抹雲淡風輕的淡藍色身影。
一陣悠揚婉轉的簫聲從湖岸的水榭中傳來,如怨如慕,如泣如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