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南洋巨子

第三章 南洋巨子

[泥男廣告:值小年之際,今夜清倉,還請多多支持泥男!;我連夜趕往香港與方子哥會面,會面之下,才知道這些日來發生的變故,我眉頭緊皺,心中卻暗喜,而接下來方少對我提出的要求,更是意外之極,同時我亦明白方少對我已無疑問了。

方子哥說道:“小傑,一直以來組織的分工是我在明,你在暗,但我想在新的形勢下這種傳統的模式是否能有所變動?”看我沒做聲,方少連忙說道:“小傑,請不要誤會,前次我挑動巴圖蘭和小a揭你面具是過分了一些,但請你理解,組織行事,一向謹慎為首要,且小傑應該明白我毫無私心,所做一切都是為集團利益。”

我說道:“我明白。”

“小傑明白就好。”方少說道:“長期的分工,使得我們對對方的一塊都很陌生,而在實際這兩塊的能力都需要的。”我截斷了方子哥的話:“那你所說的新模式是什麼?”

方子哥說道:“小傑問到點子上了。我想了應該是雙方有所側重,彼此滲透的模式,即我明中有暗,而你是暗中有明。”

我表示頗感興趣似地點了點頭,方少得到了鼓勵,繼續說道:“如果小傑同意的話,我們眼下就可討論一下小傑的暗中有明。”

我笑道:“方少想是有預定的方案,何不一口氣說出來?”

待方子哥說完他心中的計劃后,我神色不定,方子哥仔細看我的表情,問道:“怎麼樣?”

原來方子哥準備退出追求段琴的計劃,而改由我假扮南洋吳氏企業的少東家吳洋隆重出場,把段琴追到手。

我沉思了一會,說道:“方少,我有諸多問題,還請方少明答。”

“一定!”

我說道:“第一個問題,方少追求段琴,可以說是用心良苦,情場與黎浩天相逢,先一招以退為進,后一招一箭雙鵰,最後由龍牙法師出馬對段琴進行心理暗示,這些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方少為什麼要在最後的關頭放棄?”

方子哥說道:“小傑你有所不知,電影給我造成極大的輿論壓力,這個時候若我向段琴求婚,無疑是不打自招,而更主要的是,從國際刑警組織傳出的消息說他們已經注意到我,今後方、段兩家的資本流動一定會受到他們的暗中監控,這樣,原本方、段兩家合併方便組織大規模洗錢的目的就不容易達到,而改由小傑假扮的吳氏企業與段氏企業合併,當不會引起警方的懷疑。”

我搖搖頭道:“這事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我實在不能,我知道方少會為我的身份真實性掃清一切障礙,但我有了這吳家大少的身份又如何?最關鍵的是我情場毫無經驗,如何在一個公平的環境下贏得美人芳心,這實不是我所擅長。再說,方少,你真的願意把段琴割讓給我嗎?”最後一問,我雙眼直視方子哥。

方子哥冷聲道:“坦白說,我亦不願,但以組織的總體利益相比,個人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了。”方子哥說的話不禁讓我心打了一個寒顫,此人的心志堅硬果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方子哥繼續說道:“小傑不需妄自菲薄,以小傑的條件,以及獨有的氣質,試問我是女人,也不自覺要受你的吸引,若不是這樣,我們的風浪乃至龍牙法師也不會對你情有獨鍾了。”

我說道:“可是我真的沒嘗試過......”

方子哥打斷我的話:“小傑不要再做推辭了。情場之事我們自有專人教你,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繼續說道“吳洋是南洋吳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現在當家掌門吳建華,早期以橡膠發家,與段家和我們方家關係甚好,段家企業發展的第一筆啟動資金就是由他提供的,因此段家視吳家為恩人,每次吳老來港,段家都會舉辦盛大的接待宴會。由於吳家早期得罪過當地黑社會,所以吳洋自小就被秘密藏在吳母的故鄉,一個部落里成長。”

“他死呢?”我問道。

方子哥說道:“是的,這也是我們剛得到的消息,沒這個消息傳來,我也不會下決心讓小傑出馬,可以說天賜良機啊。那個部落的酋長我認識,是吳洋的舅舅,他們種植罌粟為我們提供毒品,前不久吳洋因與他人爭風吃醋,被人打成重傷,被人抬回沒多久就死了,酋長,也就是他的舅舅怕姐夫姐姐怪罪一直沒敢說,而這時候正好吳老來電要接兒子回家,聽說準備帶兒子到香港來讀書,學習現代知識,為以後執掌家族企業做準備,他一時病急亂投醫,就找我來幫他解決這事。小傑想想,你若是能成功控制吳家,利用吳家與段家世代交好的關係追到段琴,段家,再加上我們方家,足可以列入全球富豪榜前三名,這還不算什麼,利用這三大企業集團,資金來往龐大而複雜,我們洗錢的空間大大增加,短時間內我們可以以投資獲益的名義讓三家資本總額迅速翻番。”

無疑,方子哥打的算盤真夠如意的。正是這突如其來的吳家企業讓方子哥下決心退出段琴的追求。若真如他所想計劃成功的話,這個犯罪帝國將會更為強大。

我吸了一口氣,說道:“方少所言,無疑是很令人動心,我還有一個問題,方少手下能人無數,為什麼要找上我?”

方子哥說道:“小傑問的是,這也是天意如此,因為吳洋從面貌、身材、膚色都與小傑你非常相似,而且叫他人假扮吳洋,一來他沒有足夠的應變能力,二來他若掌握了吳、段兩家,力量過於強大,恐有獨立出組織的危險,若是小傑,我當可以完全放心了。”

我冷笑道:“方少倒是對我的容貌倒是關心的緊啊。”

方子哥神色尷尬,說道:“小傑何必再提此事了,是我過於謹慎了。怎麼樣?現在就等小傑一句話了。”

我想到一事,問道:“方少,你可是已讓龍牙法師在段琴心靈烙上你的名字,我如何才能做到呢?”

方子哥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我會請龍牙法告訴末節師段琴心結所在,讓他代為解開。”

似乎所有的問題都已經解決,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呢?

我能再有一次公開出現在段琴面前的機會,堂而皇之地再去追求她,這對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天賜良機呢?心中狂喜,面上還不得不裝出一副萬分不情願的樣子,方子哥終失一貫的冷靜,急道:“還請小傑一定要答應!”

裝模作樣地思量了一會,我應道:“好,我答應你!”

“好,我就知道小傑一定會答應的。”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一起,各自心懷鬼胎。

五天後,我秘密出現在那所謂的部落里,六十多歲的酋長乍一見我,還以為死人復活了,待我看到吳洋的照片,不禁感嘆:這世上還真有和小傑,我這個殺人魔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顯然,方子哥他們對任何可能出現紕漏的地方都做過相應的應對措施,就連日後可能要做的dna檢驗也從吳洋的屍體上取了樣本,萬一要碰到這等驗明正身的時候也可以繼續通過偷梁換柱矇騙過去。

翌日,我就出現部落其他民眾眼前,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部落生活。這一個月我都在熟悉部落的生活習俗,學會與部落里的人打交道,了解吳洋這二十多年來的生活歷史。

我臉部最大的問題就是傷疤,而令人感覺諷刺的是,方子哥託人從b市新藍天集團公司購了最新款式的換膚膏,也就是我自友好醫院出院以來親自走馬上的項目,如今早已面市,以其能祛大小疤痕的奇效而聞名業內,當然,我則順便為我的產品做宣傳廣告,十天後,臉上的疤痕一掃而光,省卻了我辛苦偽裝的不少麻煩。

生活原本具備如此之多的戲劇性,在我假扮小傑還沒有熟絡的時刻又立刻去投入扮演吳家大少,我想,這趟事了了之後,不如跟着鄢心若去拍片子,一定紅遍大江南北。

一個月很快結束,我也學會那種赤身露體光着腳丫子的當地舞,跟隨我的“舅舅”到新加坡去見我所謂的“父親”。

親人多年未見的場面是感人的,吳建華,我的現任父親,一是相信他的小舅子,二來我的表現適度,是以不疑有它,和我的那上一代酋長之女的母親一起,抱着我就痛哭。我聯想起我那無父無母的凄涼童年,很真誠地滴下幾滴淚。接着,兩位老人就像瘋了一樣瘋狂地給我吃,給我玩,要把二十多年來的父母對兒女的愛一下子都補上,兩位老人如此,令我有些吃不消了。

進一步了解,原來吳家雖是當地第一富豪,但在其發家過程有一強大的對手,像電影裏演的那樣,有幾代的恩怨,因此雖然富有,卻沒享受過安寧的日子,對手不斷給吳家製造麻煩,恐嚇、暗殺,什麼勾當都干過,吳家也不示弱,請最好的保安公司來對付,但是二十年前的幼子卻是讓他們最為牽挂的,於是他們對外宣稱兒子夭折,實際上卻偷偷送到娘家去了,而現在,老對頭終於死去,留下的黑社會也分崩離析,吳家略施恩惠,沒人再願意這樣毫無利益驅使地去專門針對吳家,加上吳洋也二十多了,要趕緊進入現代文明社會,接受現代知識,是以二老決定接吳洋出來。

吳洋出山的消息在當地引起了地震,一時間成為各大媒體的頭條,訪問不斷,我的照片更是到處可見。

富家豪門,隱匿二十多年的兒子突現江湖!

吳家再起風暴,人猿泰山原為億萬身家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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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什麼標題的都有。

一貫對於媒體低調的吳建華這時候表現得非常慷慨,頻頻與媒體接觸,他的用心良苦,是為了讓我早早習慣公眾人物的角色。帶我去辦理父子公證;與市長會面;舉行大型的親友宴會。即使如我,一時間都有種吃不消的感覺。

我,現在是吳洋了。

折騰了半個月,吳父即帶我來到香港,此行簡單的目的就是到香港大學管理系接受深造,不但學習管理專業知識,更要惡補一下現代社會的方方面面的知識,因為現在的我,笨拙而原始,粗魯而無度,這是吳父最頭疼的。

我們父子住的地方是段氏公館,這原本沒什麼,以前吳家來香港也是一直住在太平山上段氏公館的,只是這一趟就很有些不同了,一時間,方少的媒體注意力下去了,齊齊轉移到我這個所謂的現代“人猿泰山”上來,人還未到,有關我的各種版本的傳奇故事就已經廣為傳播了。不管如何,方子哥的初步目的已經達到,那就是為民眾所遺忘。

段明的妹妹段玉在哥哥出事後在香港呆了一個月,陪伴可憐的侄女,待她有好轉了,又由於自己公司有大量事要處理又趕回去了,而段家與吳家聯繫的一直是段家的大總管段德,聽說自小和段明一塊長大,雖明為主僕,卻情同手足,段明意外生亡,段德心如刀絞,協助段玉辦理喪事,方方面面的事盡心儘力,如今更是全心全意伺候段家唯一的少主人段琴了。

段德聽說我們要來,非常高興,按慣例在公館把客房準備好了。

我和吳父以及僕人一干人等來到公館,吳父拉着段德拉家常,倆人唏噓不已,而我則站在中央大廳,這個我曾經舌戰群儒,為贏得段琴而遊說眾人的大廳,物景依舊,卻人丁孤單,不禁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快來,吳洋,見過你的段德伯父!”吳父在喚我把我介紹給段家。

現在的我,配上小傑的英俊行頭,神情加上吳樣來自原始部落的一派天然淳樸,段德看了之後連連誇讚。吳父問道:“我那可憐的侄女呢?”

段琴出現,在蘭素和鄢心若兩大保鏢的陪同下出現,我的心在瞬間止住了跳動。

段琴靈氣逼人,一雙美目轉動間直令人覺得流彩四溢,我心中一喜,只從那眼神就可看出,段琴恢復了自主的清明。好,既然方少仁義,已經做到這一步,那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

段琴婷立,離我不到一尺,我就覺得自己處在滿屋的香草艷花中,宜人的芳香撲鼻而來,不得了,段琴的美麗指數日見上漲,這樣下去,那還得了,我心到此時方狂跳了一下,不禁神情痴傻。鄢心若見不得這種豬哥模樣,已把頭扭了過去。

吳父喝道:“洋兒,還不見過段琴妹妹。”

原來段琴已喚了我,我楞沒聽到了。

我連忙過去一把抱住段琴,嘴極快地在段琴額頭親了一下,然後鬆開,速度之快讓旁人來不及阻止,老父老臉尷尬,不好意思地說:“我兒子在部落呆久了,這是那部落的見面禮,我有教過他,但是......”縱橫商場四十多年的吳建華此時亦變得嘴笨舌拙。

段琴臉微紅,卻沒有怪罪我的意思。我索性張開雙臂,向著段琴旁邊的鄢心若,無比真誠地笑着,也欲和她來一個擁抱親吻禮,鄢心若極輕巧地躍開了,眼睛瞪得牛大,看那表情恨不得把我給吃了,有意思!

段琴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型的家庭宴會開始,竟是段琴主持,經過巨變后的段琴終於收拾好各種情懷,開始正式走上段家中央舞台。

宴會上段琴和段德與“家父”交談,有尺有度,既敘述兩家族過去情誼,又小心避開段家的悲痛,而我則大吃特吃,那樣的美味也確實是我未嘗受過,即使是過去的帝王也無福消受,我索性放開胸懷狂吃,腳底下任老父踢了無數下。

吳父終忍不住了,喝道:“洋兒,你怎麼這樣不懂禮貌!”

我正往嘴裏塞的動作停止了,含糊地說道:“老爸,我餓了!”在座的女人們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吳父毫無辦法搖了搖頭,只好由得我了。

段琴說道:“伯父,吳洋大哥毫無矯揉造作,一派自然,與現代社會禮多人虛完全不一樣。”

吳父笑道:“賢侄女真會說話,我此趟來就是帶他來香港大學管理系學習現代社會知識,不要老像一個野人一樣。”

“哦?”段琴說道:“真是巧,我也要到香港大學管理系學習。”

“哦,是嗎?那太好,最好是一個班,我這野孩子真需要有你來教教才好。”

段琴謙道:“伯父過獎了,其實教只是外力,人最好是按照各自的天性自然地成長。”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段琴能說出這樣的大道理,已代表她從過去被動地瘋狂學習到現在開始主動去學習,開始主動地把握自己的人生,她真的長大了,我心裏很是欣慰,手上兀自抓着一炸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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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情俠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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