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網天網

第八章 法網天網

凌風畢業於名牌大學的法律專業,取得律師執照已經三年了,每天上午他會準時到新民律師事務所上班。

凌風是事務所內的年輕骨幹,打贏幾場有一定社會影響的棘手案件,領導器重他,同事嫉妒他。然而,走上工作崗位,踏入社會之後,凌風卻發現從前在學校里的想法太過簡單。

在學校時,凌風就發誓成為一個優秀的律師。凌風是個極有正義感的人,他仗義執言,為弱勢群體呼喊,凌風希望自己能成為的是一個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真正勇士,維護法律的尊嚴,世間的正道,即使犧牲自己也絕不言退。

凌風每天走到事務所要經過這條繁華街道,這個月來他經常看到一個背着包在向路邊女士推銷化妝品的英俊青年,他有着陽光一般的笑容,真誠而快樂。凌風感覺這青年很親切,就像大學時代的他。一天,正路過這青年身旁,忽然這個青年攔住了他。

我已觀察他有多天了。

朋友相交,貴在用心,有時候用心,就能看出一個人是否能成為你的朋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氣味相投吧。對於凌律師,我能直覺到他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

那天,他正好路過我身旁,我笑着上前禮貌地攔住了他,說:“您好,能不能耽誤您一點時間?”他顯得有點困惑,但人停了下來,說:“有什麼事情嗎?”

我撓了一下後腦勺說:“是這樣的,一直以來我都向女士推銷化妝品,推銷得還不錯,但在想我能不能向一位男士推銷化妝品也推銷成功呢?今天我決定試一試。”

他饒有興趣地看着我說:“為什麼找上我?憑什麼認為我會買呢?”

我說:“像您這樣優秀的男士,應該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也許您已經有了心上人,為心上人買化妝品更能體現您的細心和體貼。”

他看着我說:“你很會說話,但這並不能打動我。”

我笑道:“沒有關係,每一個人的某一段時期甚至每一天都會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和願望,而今天我的夢想就是向一位男士推銷成功我的產品”。

他望了我一會說道:“好的,我買。”

“謝謝!”我說。

“不用謝!”他說:“因為我也有夢想。”

他隨便買了一樣東西就走了,而這證明他沒有女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為什麼總是這麼一副苦難深重的樣子?

凌風來到律師事務所,順手把剛才買的一瓶香水送給了見習律師小柳,喜得她高興叫道:“怎麼這麼好,送我這個?”

凌風答道:“感謝你這段時期對我的幫助,我該有點表示的。”小柳剛考上律師資格,進了這家有名的律師事務就跟着凌風。

凌風翻開案卷,緊鎖着眉。

凌風正接手一個強姦致死案,致死的女孩今年才僅僅14歲,一想及此,凌風胸中有難於排遣的憤怒,凌風發誓要把那被告送上監獄,送上斷頭台。

可是一接手這案子,凌風就感到四處的壓力,自己就彷彿處於一個巨大的旋渦,四周人都對他露出猙獰的面目,還有那在暗處不斷地冷笑者。

首先是被告有財有勢的家屬開出一百萬的巨額要買通他,並許偌會給他飛黃騰達的機遇。凌風明白對方的勢力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但他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他們。

接着就是事務所的領導找他談話,平時聽來親切的話語那刻也顯出陰陽怪氣的味道。

領導說:“年輕人,做事情有幹勁是好的,但凡事得掂量一下,你手頭的案件要慎重處理,這樣對你對我們事務所都有好處,有些時候我們必須面對現實,不要一味出風頭,鬧名氣。”

凌風冷冷地說道:“我從沒想過要出風頭,我只是要維護法律的工作,為死者討個公道。”

領導看了凌風一眼,嘆息道:“法律的尊嚴與公平我們是要維護,可有時候先要學會保護自己。”和領導的會談不歡而散,凌風依舊加緊做案件證據的收集,法庭答辯時的準備,他有十足的信心把對方送上刑場。

離開庭的時間越來越近,對方開始威逼利誘,在電話中恐嚇,然而凌風全不在意。

三天後,法庭審理結束,對方被釋放,由其家屬監管!

凌風一想起法*的那一幕幕,心就在滴血!

正當凌風法庭答辯有理有據,義正嚴詞批駁對方辯護律師時,對方辯護律師突然拿出一份被告屬嚴重精神分裂患者的醫學專家證明,並有幾個證人證明被告確實一直以來都有神經不正常的表現。凌風要求與被告當場測試,被告突然大叫大嚷,法官就此匆匆認定對方患精神分裂確實屬實,當庭宣判被告由其家屬監管並以治療,賠償死者家屬人民幣三十萬。

凌風幾乎眼一黑就倒在法*,但凌風心裏念道:“不能倒,不能倒在這般小人面前!”無比神聖的法庭,正被這些無恥的所謂的法律工作者們玷污!

對方辯護律師神氣十足地來到凌風面前,說:“很高興能和凌律師做對手。”

凌風鄙夷地看着這個同行,一句話也沒說,走出法院。事後凌風找到死者家屬要他們上訴,可是這些可憐的人們流着淚說道:“凌律師,沒有用的,是告不倒他們的。他們說了如果再告,連我們家剩下的小妹也不放過了。”

凌風氣得全身直哆嗦,他第一次感到法律的軟弱和自己的無能。當他走出門的時候,夜風吹拂,凌風心想:“不!一次的挫折不能把我打倒,即使如此我也要堅持我的信念,無悔地走下去。”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我仍在推銷我的化妝品。前幾次我看到凌律師,他都沒跟我打招呼,他神情很嚴肅,眉宇之間暗藏一股不得伸張的悲憤,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什麼重大的變故。

快近黃昏,我正要收工,看到凌律師從事務所里走了出來。突然從四周一下子竄出十多個大漢,手拿長刀向凌律師砍去。我一看不對,趕緊跑了過去,凌律師已經倒在血泊中。那些大漢仍不依不饒地拳打腳踢,我飛身上前顧不了這麼多了,旁人根本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回事情,這些大漢已被我點癱在地上,我下了狠手,他們哪個手腳動過凌律師的,就哪只手腳以後別想再動了。

我抱起凌律師,點了他的穴道,止了他的血,叫了輛出租車,趕到附近的醫院。還好,這些人是職業的打手,下手雖然重,但沒有致命傷。饒是如此,凌律師流了很多血,情況仍然危險。我暗中輸入一道真氣,護住他的心脈,使得他的心脈不至於因為缺血而停止跳動。我在四處白牆的醫院走廊上焦急等了一個小時,終於出來了,還好,凌律師脫離了危險。

第二天抽了一個空,我買了些水果來到醫院。

凌風身上纏滿了繃帶躺坐在床上,桌上擺了一些水果罐頭,還插了一束鮮花。看到我來了,凌風聲音微弱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醫生說要是送晚了,我這條命就沒了,真的很感謝。”

我走到他身邊說道:“凌律師,我叫黎浩天,你曾經在一天實現了我一個小小的夢想,現在算是還你的人情。”。

凌風問:“那天我剛出來,就被一幫子人圍着,還鬧不清什麼事,人就打昏了,朦朧中我看到你撲了過來,那些人沒對你怎麼著吧?”

我笑道:“你看呢?我學過武術,那些人不是我對手,基本上都被我廢了。”

凌風不禁一嘆道:“可憐我一介書生,空有熱血,卻……!”

“不說這,”我問:“那些人為什麼打你呀?你得罪了他們?”

凌風欲說臉部卻先扭曲,想是由於激動而牽動了傷口。

凌風把事件的一五一十說了,我靜靜地聽着,一股怒火在我胸中逐漸燃燒。

我問他:“你後悔嗎?這樣的法律你現在覺得值得這樣為它獻身嗎?”

凌風笑着搖頭:“即使眾人皆醉,我亦當獨醒。就是再砍我一百次一千次我一樣做的。”我不禁佩服眼前這位青年。

我心下已經有了主張,問道:“假如說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殺了那可惡的罪犯,而絕對安全,無人得知,你會背棄法律的原則而犯法嗎?”凌風顯然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問題,思索良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內心神魔交戰。

最後凌風恨恨地說道:“當所有的法律手段都失效了,我會替天行道!”

我說:“不需要如此,你是一個有才華的律師,今後你仍可以用你的知識和勇氣去幫助需要你幫助的人。”那次談話后,我們成為了好朋友,而我對現行的法律與犯罪漸漸有了就該行動了!

已是凌晨時分,我矇著面來到這當地人稱之為紅燈區的街道,在角落處靜靜地等待。從那夜總會走出了五個男人,中間那個肥胖小子正是那患着精神病的被告,正摟着兩個嬌滴滴的小姐,旁若無人地親着嘴,嘖嘖作響。旁邊是他的四個鏢,身材魁梧,都穿着西裝。

他們拉開車門,上了車,正想發動,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站在他們車前,如鬼魅一樣。那個衙內頓時在裏面罵罵咧咧的,我手輕輕一按車蓋,真氣內透,車裏的零件全部扭曲斷裂,他們毫不知曉。

四個保鏢雄壯地下了車,骨頭關節一陣誇張的咯咯響,向我走來。我身子一飄,他們看都沒看清,四個大漢全部倒地。他們並沒有受什麼傷害,我只是幫他們改造了一下經脈,以後他們的痛覺將比常人靈敏一萬倍,他們總是喜歡打架的,那就讓他們打吧,估計他們以後的日子只有在戰戰兢兢中過日子。

我拉開了車門,那衙內大叫:“你知道我的老子是誰嗎?敢動我?”

我一把把他像拎什麼樣的拎了出來,故作惡聲,狠狠地道:“王八蛋,敢跟我們老大搶女人,老子今天廢了你那玩意!”

衙內一聽嚇得面如土色,高叫:“別別,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

“我呸!人在江湖上混,得講一個義字。”當下我也不再多說,手一探,只聽他殺豬一般大叫,徹底廢了他那玩意。我心想,我不殺你,你這種人殺了算便宜了。我暗做了手腳,這王八蛋以後的要強一百倍,幾乎是見到母的東西就來反應,可是一來反應下體就有如割體的巨痛,那時不瘋也得瘋。

事情不到兩分鐘解決,乾脆利落。事後回憶起來,我心中很是得意。

凌風出院的那天我去接他,他的漂亮助手柳倩也在。

柳倩一臉關切,問道:“怎麼樣?還好嗎?你就是逞強!”眼睛內卻掛着淚花。

柳倩嘟着個嘴說:“當時都把我們嚇壞了!”凌風身子還虛弱,懶得跟她辯。

柳倩繼續說道:“凌風你知道嗎?那個被告還真的瘋了!據說是他搶了黑道老大的女人,被黑道老大找人給嚇瘋了的,到現在還查不出具體是誰?這小子做過的惡事太多,一時候還不知道是哪一個乾的?”

“哦,真的?”凌風很是奇怪,也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假裝的。

我心裏暗暗發笑。

柳倩看出凌風的意思,說:“開頭我也以為他是假裝的,但以他的家世和他的作風應該沒有必要這樣做,後來從他身邊的人傳來比較確切的消息,好像是真的。奇怪的是,他不能見女人,一見到就如被殺了千刀一樣大叫起來。更好笑的時候是,有一天他的保鏢在外面聽的他在房內大叫像殺豬一樣,人家進去一看……”

柳倩不禁捂着嘴一直在笑,說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止了笑,說:“呵呵,人家進去一看,他躺在地上痛得打滾,指着地毯上的一隻蟑螂,後來人拿去一檢驗。”柳倩撲哧一聲笑出來說:“原來是母的!”凌風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我心想:事情離譜了,有那麼誇張嗎?定是那些下人們編派的。

我恢恢,疏而不漏。那小子是得報應了。”心頭一陣好笑。

出院。晚上凌風請我到所住附近的一家舞廳喝酒。

一走進去,感覺就和學校附近的酒吧不同,音樂混亂,各式各樣歇斯底里的人在舞場中央扭動跳躍。

我們隨便找一張桌子坐了下來,要了兩杯酒。

凌風看出我的神色不耐,說:“社會上的舞廳和學校的不一樣吧,這裏什麼人都有。一方面它使得白天緊張工作的人們有一個可以發泄的地方,另一方面它也是黑暗中進行一些罪惡的勾當的場所。這個時代的青年,有太多的偶像,有太多的誘惑,很容易陷入各式各樣的陷阱。我常來這裏,因為這是觀察社會的一個很好的窗口,作為律師就應該學會很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凌風說的對,這的確是一個觀察社會的很好的窗口。過了一會,來了一個樣貌猥瑣的男人,輕輕地問:“要不要?”凌風一擺手,這個男人馬上就走了。

我問道:“什麼是?”凌風說:“毒品的一種,舞廳里很流行,吃了非得搖頭不止,很容易上癮。”

我望向舞廳中央,正放着激烈的音樂。dj在那裏拚命地喊:“搖呀搖呀搖呀搖,搖到外婆橋!”下面一大堆人跟着叫喊,頭拚命地甩着,我想這是怎樣的一個迷亂時代?也許及時行樂是這個時代惟一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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