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賜婚
第12章賜婚
“殿下……”男僕們慌亂的掏出手絹給她擦拭,邀月陰鷙的瞪着四皇女的馬車,眼中有了殺氣,哼,你儘管得意吧!你會為你今天的得意付出代價的,所有得罪我的人,都必須死。
“我們走!”邀月一甩袖子,不理會身上的污點。
“可是殿下,您的衣服……”
“本宮就要這般狼狽的去見皇姨母……”邀月的嘴角浮起邪惡的笑容。
邀月走到東宮時,所有人都到了,邀月走進大殿,一眼就看到女皇,兩人在眼神對上時,女皇立即扭過頭,邀月只是微微一笑,上前跪拜“兒臣參見皇姨母,皇姨母千秋萬代!”
女皇皺眉,“邀月,你這是……你怎麼搞成這樣?”
“討厭……不要提了……”邀月皺眉,一副抱怨的委屈樣子,“四皇妹,都怪她啦……”
“我……”四皇女臉色一變,不知道這邀月又要玩什麼鬼把戲。
“是啊,你剛才不是坐馬車的嗎?你忘了,你還跟我炫耀你的馬車很華麗呢!”邀月表現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天真,“我剛說要同你一起,你就駕車走了,弄得人家一身狼狽,濺得到處是污水……”
“我什麼時候跟你炫耀我的馬車了……姨母……”四皇女沒想到邀月會這樣誣賴她。
女皇撇了她一眼,“老四,看來你最近的收穫不小啊,朕也很有興趣看看你的馬車。”
“姨母,兒臣沒有……兒臣……”四皇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得吞下黃蓮。
“姨母,你也給兒臣買一輛吧……兒臣看到四皇女的馬車好漂亮的,金碧輝煌,上面還鑲嵌了一顆好大的夜明珠哦,晚上行走夜路,一點也不擔心會看不見……”邀月撒嬌着,一邊得意的看看四皇女慘白的臉色。
“邀月,不許任性,你要什麼馬車,兩條腿走走就可以了!”女皇嘴上責怪着邀月。
“哼!”邀月側過身,退了下去,嘴角的笑意只有四皇女看見。
“好了,邀月你別鬧了,姨母我正和你老四談正事呢!”女皇正聲道,剛才四皇女來找她,說有重要的事情,這才剛要開口,邀月就來了。
四皇女一陣頭暈,她就知道,這個小丫頭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單純,是她太輕敵了。站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的冷瑩乾咳了一聲,提示四皇女,她可以開口了。
四公主點頭,“姨母,兒臣有一事奏請姨母,是關於盛世國皇子容之的事……”
邀月心一驚,她不知道冷瑩和四皇女又要玩什麼把戲。
“容之?你不提這人,朕都快忘了我這宮中還有那一號人物了!怎麼好端端的會提起他呢?”
“姨母,是這樣的,兒臣如今也不小了,還未娶正夫,便想……”
邀月一愣,怎麼這四皇女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難道?邀月一驚,看目前的狀況女皇還不知道容之的時候,冷瑩也更不可能敢告訴女皇容之失蹤的事情,否則女皇追根問底來,這後宮的罪名就夠她受的了,難道冷瑩是想旁敲側擊的告訴女皇容之失蹤了,好借女皇的手來追究責任!
邀月在心裏冷哼一聲,決定先發制人。撲通一聲跪下來,這一跪,所有人都懵了,“邀月……你這是幹什麼?”
“姨母……”邀月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四皇妹,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也不用委屈自己為皇姐攔下這擔子,本宮犯下的錯,自會自個兒擔當。”
“什麼……”四皇女一頭霧水。
“姨母,兒臣昨夜犯了一個錯誤,兒臣想請姨母責罰!”邀月一臉的悔悟和誠懇,“兒臣昨夜喝了點酒,甚是興奮,不知不覺闖到容之的寢宮,硬是拉着容之四處遊樂,最後,最後……酒後亂性,犯下這錯!”
女皇聽見邀月這話,心裏其實並不是很在意,容之她沒見過,自從盛世國從他送來就一直擱在宮中,正愁着沒地方安排,這小邀月倒還是幫了她解決了一個小麻煩。不過,這表面的態度還是要做足的,隨即女皇拍案而起,“你也知道你犯下的錯誤有多嚴重?”
“邀月知道,兒臣知道兒臣錯得離譜,但是姨母教過兒臣,做人就要有責任心,兒臣奪走了容之的清白,自然要對他負起責任。兒臣請求姨母將容之賜給兒臣做侍郎,以給他一個名分,兒臣對容之也是真心的。”
“這……罷了罷了,你有這個心也是好事,敢作敢當。朕想,盛世國也不會多計較了。”二皇女和四皇女簡直就要崩潰了,看着邀月,她們昨晚預謀了半天的陰謀,結果就這麼被邀月的幾句話給破壞了,她們還是晚了一步。四皇女更是想不到邀月會開口向女皇要人,她不是已經有了軒鄰和意之嗎?這個女人還真是貪心的痴情種子。
邀月得意的朝冷瑩那邊望去。
冷瑩惡狠狠的回瞪回來,她大意了,高估了容之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容之雖然是送來和親的,但是女皇不怕撕破臉,他只是一個人質,還是一個不值錢的人質。可能在女皇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卑賤的奴。”
冷瑩忽然明白為什麼當初自己求母親將容之許給自己時,母親始終都不同意,那個時候,她還天真的以為容之是不得了人質,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走這步棋,誰料,原來母親會反對,是因為在母親的眼裏,容之根本就不配和自己和親,如今邀月要了去,母親更是巴不得的踢走了這個皮球。
容之一個人站在門口看着天空,他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天了,他不能離開這個院子,雖然這個院子是對於他來說,也無異於一個新的牢籠,但是卻能暫時保護他的安全。
他一直在等邀月,在等邀月來拯救他,可是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一點消息。
容之苦笑,他在期待什麼?期待那個小女孩的一句童言嗎?妄想那是一個承諾嗎?
門外聚着幾個宮人和男僕對着他指指點點,容之不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不過不用聽到,想他們一定是在議論昨晚的事情。
雨水落在指尖上,涼絲絲的,容之裹緊了衣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回到屋子后,隨後就跟來一名男僕,還端來了一疊新鮮精緻的糕點。
“這是?”容之疑惑的問。
男僕恭敬道:“這是殿下命小奴安排準備的,說是一定不能餓着公子您。”
等邀月等了許久的容之看着不覺有些餓了,隨即伸手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口中,完全沒看見一旁男奴詭異的笑臉。
邀月踏入房門的一刻,敏銳的感覺到容之房裏有人,但是除了容之外,還有另外一人的氣息,那氣息裏帶着很濃烈的殺氣。
邀月快速踏進屋中,看見容之正津津有味品嘗着桌上的點心時,那原本放鬆的精神很快就緊繃起來,幾乎來不及細想,行動就已經為她做出了選擇。
“啪——”
手掌一揮,一陣有力的氣流已經將容之手中的糕點震落在地。
容之只覺得有一陣強勁的氣流迎面而來,手上猛地一顫,只覺得手臂麻木,還抑制不住在輕輕的顫抖着。
他還來不及回神,邀月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隨即一掌有力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嘔——”剛剛才咽下去的點心全都被打了出來,隨帶着還有一絲絲血跡。
邀月那森冷陰鷙的目光讓容之的心神一震,原來,那始終帶着傻傻笑容的小女孩竟然也有那麼駭人的目光!
感覺到容之的害怕,邀月才察覺自己有些過激了,身子一躍,跳到那男僕的身邊,男僕來不及躲避,被邀月一把摁在了地上,修長的手指已經快速的牽制住了男僕的脖子。
一張平凡無奇的面容,一雙驚訝的眼睛,還有一絲絲臨死前的恐懼和不甘。
“意外嗎?”微揚唇角溢出的輕輕笑聲卻讓人不寒而慄。
“意外!想不到懦弱無能的大殿下竟然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我的府里待了這麼多年了,有查到什麼嗎?”
“呵呵,是我的太無能了,跟在你的身邊這麼久,竟然沒有察覺絲毫!殿下,你可真會掩藏自己的實力!”
男僕的臉上已經收斂了往昔恭敬卑順的模樣,看着邀月的眼神有着不甘和鎮定。
這麼多年了,她受二皇女之命呆在邀月的身邊此後,觀察她一舉一動,將她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報告給二皇女。以為早已經將這個傻女人掌控在手,沒想到,沒想到她習得了一身的武藝,竟然沒有人察覺!一直只以為她只是跟着軒鄰學了點皮毛,原來自己竟然是這般大意了。不,或許是她太精明了!
如此懂得偽裝的人,居心叵測,他日勢必成為朝廷的禍害!爭奪皇位的腥風血雨難道還會重演嗎?
容之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倒在他不遠處的是一個原本普普通通的卑微男僕,可如今卻成了深藏多年的殺手,而那位居高臨下,談笑間掌控着別人命運的女人正是他一直以為有着傻傻笑容的小丫頭,被人恥笑無能又無才的大皇女。
可是眼前的一切為什麼讓他覺得如此的陌生?
“不懂得掩藏,我還能活到現在嗎?興許都投胎轉世多少回了!”
“可惜了,大家都被你給蒙蔽了!女皇對你興許還太仁慈了,如果早點結果了你的性命,今天就不會留下你這個禍害!”男僕的瞪着邀月,再也找不到一絲絲往日對主人的恭敬。
“是啊,可惜!的確可惜!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葯!”邀月冷冷一笑,指尖用力一捏,只聽見“咔嚓——”一聲。
男僕瞪着眼睛,脖子已經無力的垂下了一邊。
“啊——”容之趕忙捂住了嘴巴,抑制住那差點驚叫出聲的呼喚,他睜着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眼神,愣愣的看着緩緩站起身的邀月。
邀月的臉上冷漠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前一刻殺了一個人而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她緩緩向容之走來,在容之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和他平視,“害怕嗎?是不是覺得我很陌生!”
容之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不明白該如何表達他心裏的想法。
為什麼會這個樣子?他原本以為邀月是一個小女孩,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想藉著她的權利逃出這個皇宮,可是現在……可是現在邀月不是他認識的邀月,邀月不是那個懦弱無能,好色成性的女人。
她是……她是……是一個殺人於瞬間,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陌生人……同冷瑩比起來,她更可怕。
陌生人!是的,這個時候,容之只覺得邀月很陌生,非常的陌生!陌生的讓他感到害怕!
邀月在容之的身邊坐下,感覺到容之的身體正在輕輕發顫。
“你怕我!”很肯定的語氣,根本沒有絲毫的懷疑。
“……”
似乎明白容之在擔心什麼,邀月緩了語氣,柔聲說道,“你和他是不一樣的!他必須死,因為他不死,死得那個人就是你!”
“什麼?這怎麼可能?”男僕只是一個奴隸,他怎麼可能對自己不利呢,雖然自己是不一個人質,但至少比起努力來,還是有地位的,而且自己和那男僕又沒有仇!
“你忘了剛才那人說的話了嗎?她是冷瑩派來監視我的!這麼些年,他一直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報告給冷瑩!如果讓她們知道我有一身的武功,告知了女皇,那我會怎樣?現在,在女皇眼中我只是一個無能的小女孩,所以我才能活下來!”
“為什麼?”
“你也生長在皇室,難道不知道皇室的競爭向來是很激烈的嗎?對於冷瑩來說,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到,所以,冷瑩寧肯殺了你,也不會讓我得到你的!”
“是……這樣的嗎?”容之疑惑了,他也有聽說過皇室競爭很激烈的事情,他是親身體會過被冷瑩折磨的滋味,只是今天卻看見了皇室里骨肉相殘的一幕!
“也對,你從小就在盛世國被你的母皇保護在溫室中,集三千寵愛在一身,又怎麼會理解這些呢?”
“不,我知道,我知道皇室的競爭向來很激烈的!”容之急急的說道,他聽說過,但是……從沒有見過。自從自己從盛世國來到千禧國和親之後,他就一直被安排在一個無人的小別院裏,後來一次意外遇見了冷瑩,自此變成了她的囚奴,那是一段多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麼邀月用懦弱無能來偽裝自己是為了保護自己嗎?她不想成為皇室競爭的犧牲品嗎?
可是邀月為什麼要對他出手?為什麼他看見她有着那麼森冷陰鷙的目光?她殺人時的冷漠無情和之前天真幸福的微笑完全是天壤之別!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她值得去相信嗎?還是……她會是下一個冷瑩呢!
“容之,你是不是記恨我打傷了你?那也是沒有辦法!我看見你吃了桌上的糕點,一時情急才出手的!如果不那麼做,你可能已經死了!”
想到這個邀月就后怕,如果自己來遲一步,恐怕容之早當場斃命了!
“那個糕點不能吃嗎?”
“我若是晚出手,只怕這個時候就要為你這個新來侍郎舉行葬禮了,你說能吃嗎?”
“那糕點有毒!?”容之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邀月雖然知道那奴隸是二皇女派來的間諜,但她一直都沒殺了他,今天卻為了他動了狠手,是為了救自己?
“總之,以後別隨便吃別人的東西!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的!”如果不是她剛好回來,怎麼來得及救他!
“……”
“你放心吧,如今女皇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送你出宮,回到你自己的國家。
容之聽着邀月的許諾,垂下眼眸,“嗯,我知道!”
“容之王子、殿下、殿下……”一個男僕匆匆忙忙的跑來,邀月和容之一同走出了房門。
“殿下,大堂來了好多人……”男僕氣喘吁吁的說。
容之看了一眼邀月,兩人一同來到大堂。
“聖旨到——盛世國容之領旨!”老嬤嬤粗聲粗氣的喊着。
容之站在原地,沒有任何錶情,老嬤嬤剜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可一世,不過這張臉蛋,的確可以迷惑眾生,難怪大殿下、二殿下和四殿下都喜歡他,真是個禍水妖精。
“你還不跪下!”
待容之跪下后,老嬤嬤便開始宣讀,“盛世國王子容之國色天香、品行純良,深得大皇女寵愛,朕倍感於心,也為契合兩國友好聯邦,冊封容之為大皇女側室,即日完婚……”
容之隨着老嬤嬤口中的話,神情漸漸由平靜轉為驚訝,眼神里放出光彩,她……真的做到了……他以為她的承諾恐怕不能實現,沒想到……
雖然只是簡短几句話,顯得女皇不是很重視這門親事,但是對他來說夠了,只要能成全他們,就可以了,意味着他可以擺脫二皇女,擺脫這個牢獄了。他真的可以離開這個囚牢了!
“容之王子,還不領旨?”老嬤嬤嘲諷着。
“容之謝女皇陛下恩典,女皇陛下千秋萬代!
“你說什麼?皇母已經下旨給容之和邀月賜婚了?”冷瑩在聽到這個消息后,臉色儘是憤怒,沒想到母親還是同意了,這場戰,自己究竟是輸了嗎?
“是的,這也是屬下剛得到的消息!”冷瑩身邊的男僕回答。
“冷邀月,你是鐵了心要和本王鬥了?”冷瑩的眼中閃過陰鷙,雙拳握緊。
“殿下,大皇女納容之為侍郎木已成舟,殿下你何必糾結與這樣一個男子,天下美男何其多……”男僕勸解着。
“你懂什麼?這次本宮不僅僅受到奪夫之恨,也是邀月那個賤人在對本王宣戰,這下這個賤人一定更加得意了。”
“那殿下您打算怎麼辦?”
“哼,”冷瑩的眼中閃過陰險,“明天就是邀月和容之的大婚之日,今日本宮也該去好好和老相好做最後的告別了!”
“這……”男僕不知道該不該出聲阻止。
“邀月那個賤人今天在幹什麼?”
“回稟殿下,大皇女一早就和她的侍郎意之少爺出宮去了!”
“哦?”冷瑩嘴角上揚,“這樣嗎?正好,正合我意,擺架,我這就去見見那個不乖的小美男,呵呵……”冷瑩笑得很恐怖,連在一旁看着的男僕都嚇得渾身發顫。
大皇女府邸。
容之坐在書桌邊,眼睛雖然看着書,嘴角卻忍不住的流露出甜蜜,放下書,走到銅鏡前,仔細的端詳着自己的妝容,明天他就要嫁給邀月了,自己終於擺脫了魔掌,方才邀月和意之已經去探路,過些日子就能讓他以回娘家的名義返回盛世國了。
“容之殿下、容之殿下……”一個男僕闖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說!”
“二……二皇女來了……”
容之的臉色立刻慘白,“你快去找殿下……”
“不行啊,殿下和意之公子出宮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邀月在這個時候離宮,二皇女恰巧又在這時候來,擺明是沖他來的。容之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他不可能永遠都要讓邀月保護吧,邀月身邊的男人各個都很聰慧機智,他自然也不能被比下去。
“既然二殿下來了,我們就出去迎接吧!”容之嘴角揚起嗜血的笑。
“這……是!”
冷瑩走進園子,原以為容之會躲着不見,或者是一臉的驚恐,但是沒想到容之竟是一臉嫵媚的笑站在院子裏,“容之參見二殿下,不知二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平身!”冷瑩狐疑的看着容之臉上的笑,覺得甚是詭異。
“看不出來你這麼厲害,這麼快就把大皇姐的心搞到手,讓她納你為侍郎,本宮真是低估了你!”冷瑩伸手就要去扣容之的下顎,容之卻不着聲色的側身躲過了。
“二殿下過獎了,說起來,容之還要感謝二殿下過去對容之的調教,不然容之怎麼會有今天呢?”
“哼,你說這話是在諷刺本宮嗎?本宮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是大皇姐的侍郎,本宮一樣不會放過你,別忘記,你很久之前就是本宮的人了,只有本宮才有資格享受你的身體。”
冷瑩一把掐住容之的喉嚨,早已習慣這種窒息感的容之並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微笑,笑得很詭異,“二殿下,你似乎忘記了容之現在的身份了,我想二殿下不會希望因為一個男人和大殿下鬧翻吧?”
“鬧翻又如何?大皇姐不是已經和本宮攤牌了嗎?”
“哼,哈哈……大殿下只是和二殿下你私下攤牌,但是在女皇面前還是維護了殿下你的威嚴,如果今天容之死在你的手裏,二殿下要怎麼交代呢?”
冷瑩的眼神一冷,“本宮並未打算殺你,本宮只是太想美人你了,擔心你太寂寞了,而且……你的身體也早已習慣了我的存在不是嗎?”
冷瑩說得很曖昧,容之懊惱自己被羞辱,一揮手打開冷瑩的手,冷瑩驚愕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反抗自己,“你的爪子變鋒利了!”
“哼,人都是會變得不是嗎?”容之冷笑,“何況容之這般憎恨你!”容之眼中露出殺氣。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女皇駕到————”一個男僕的聲音傳來。
冷瑩轉身看到女皇一臉冷漠的走進來,心裏一驚,皇母怎麼會來?
“兒臣見過皇母!”邀月向女皇問安。
“平身吧!”女皇故作驚訝,“瑩兒,你怎會來此?”
“這……”冷瑩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兒臣正準備來向大皇姐賀喜,誰料大皇姐不在府內,便同容之王子聊上幾句。”
“容之?”女皇褐色的眸子掃過容之,隨即道:“朕也是來看望邀月的,既然她不在府內,也不便打擾,這就回宮了,噢,對了,容之呀。”
“在……”容之冒冷汗,不明白女皇找自己幹什麼,印象中他和女皇沒有交集。
“明日你就要成為邀月的侍郎了,往後可要好好此後邀月,別辜負了邀月的一片真心。”
“容之知道!”容之低頭,不解女皇出現的時間怎麼會這麼巧。不過自己總算是逃過一劫了。
東宮。
女皇板著臉望着站在一旁的冷瑩。
“說,你今日去邀月那邊做什麼?”女皇開口的語氣無異於審問。
“恩……兒臣都說了,是去給大皇姐賀喜的啦!”
“賀喜?呵……”女皇皺起了眉頭:“我自己生的女兒是什麼德行我自己還清楚的很。”
“皇母,既然您都知道了,幹嘛還問兒臣嘛!”
“你這丫頭,就是耐不住性子。皇母知道你喜愛那個容之,但你可是未來的儲君,那種身份卑微的男人可是配不上你的。況且,咱們暫時還不能和邀月那個丫頭硬碰硬,最近皇母我正和玉王斗的火熱,可不想再鬧出一些其他紛爭,咱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冷凝鳳的那些餘黨造反的理由和機會,所以你得顧全大局,凡事都得忍忍,否則將來怎麼成大事。”
“是,皇母教訓的是,兒臣罪錯。”冷瑩不甘心的垂首。
冷瑩原本的計劃失敗,陰沉着一張臉回到自己的府邸,一個漂亮的侍郎迎上來,“殿下,您這麼快就回來了?”
“哼……閃開……”冷瑩壞脾氣的推開男子。
那名侍郎一愣,站在遠處看着冷瑩,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去,“殿下,你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冷瑩回頭看着那名侍郎,一雙眼睛閃着陰鷙和慾望,侍郎吞咽了一下口水,心撲通直跳。
冷瑩對他勾勾手指,道:“過來……”
“是……”侍郎走到冷瑩身邊。
冷瑩忽然一下抽開侍郎的腰帶,袍子鬆開來,冷瑩突然抓住侍郎的那根炙熱,低頭咬住侍郎胸前的殷紅梅花,發泄性的咬着,侍郎發出疼痛卻又舒適的嘆息聲。
“想要本宮嗎?”
“想要……”
“很好……”冷瑩直接撕下自己的衣服,猛地用手將桌子上的茶几掃到地上,坐上去,兩腿大張開,呈現在侍郎的眼前,那姿勢銀盪到了幾點,“要就自己來,取悅本宮……”
“是!”侍郎彎下身,頭埋在冷瑩大腿之間,冷瑩發出一聲難忍的喘息……
兩人就這樣在大廳上演了一場春宮……
此時,宮外。
喧鬧的大街上,邀月一身白色的寬鬆簡裝,頭髮高高的紮成一個馬尾垂下,一條黑色的綢緞褲子,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幹練,同時過於寬大的衣服也讓人一時分不出她到底是男是女。
意之則是習慣的一身青色的長衫,金邊的腰帶上鑲嵌着一顆瑪瑙,黑髮簡單的用一根髮帶挽着,璀璨的星眸在陽光下顯得炯炯有神,散發出一種與生俱來的謫仙氣質,美男就是美男呀!
邀月覺得意之好看,便盯着他看着,“意之,你若是跟在四皇女身邊,說不定日後能成正夫,若是四皇女他日成了皇儲君,你也就跟着一步登天了。”
意之聽了一驚,握着邀月的手不自然的一緊,側過臉。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刺激一下自己。
“說說而已啊!”邀月聳聳肩,眼睛瞄向不遠處賣糖葫蘆的,“哇,糖葫蘆,意之,我想吃那個……”
“你說這個!”意之走過去,從裹着乾草的棍子上摘下一根糖葫蘆,遞給邀月,邀月接過糖葫蘆放在鼻子邊嗅了嗅,“咦!這是普通山楂的!”
“難道還有不普通的山楂?”意之發笑。
“不是山楂的問題,我過去看到人家賣的糖葫蘆除了山楂味的,還有各種水果串成的,草莓啊、獼猴桃、哈密瓜……”
意之還沒發話,站在那裏買糖葫蘆的攤販可聽不下去了,“等一下……這位……”攤販一時間找不到稱呼,憋了半天才說,“公子,你說的這些是不是代價太高了?我一串糖葫蘆也就兩個銅板,您說的這些……”
“當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啦,那種水果型的當然要貴點了!你可以提高點價格嘛!”
“公子,這麼好的生意您就留着自己做,我們家只有種山楂,您先把錢付了好不?”
意之低頭從錢袋裏掏出一塊碎銀子遞給攤販,“不用找了!”攤販眼睛一亮,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多謝兩位公子、多謝公子……”
邀月一手牽着意之,一手抓着糖葫蘆,“給你!”邀月將糖葫蘆湊到意之的嘴邊,“嘗一個吧!”
“恩……”意之一愣,他其實根本吃不得酸的,但是這是邀月第一次請他吃東西,他心裏又是火熱的,若是不吃的一定會讓邀月覺得他在嫌棄她。
意之咬了一顆,甜膩立刻充斥口中,包的嘴巴鼓鼓的,他咬下一口,酸的他打了一個冷顫,立刻吐出來。
“你討厭吃山楂?”
“不!不是!我只是吃不得酸的!”意之趕緊解釋。
“那真是可惜了!”邀月又咬了一顆,含在嘴邊,意之低頭看着邀月紅潤的嘴唇喊着一顆晶瑩的糖葫蘆,似乎是在誘惑自己去咬下那顆糖葫蘆。
就在兩人逛街的時候,一個翩翩少年起着一匹高馬橫衝直撞,對路上的行人視若無睹,“駕、駕……”
眼看就要撞到邀月,意之抱起邀月一閃,用輕功躲開,手中的銀子變成暗器向馬匹飛去,砸到馬兒的要害部位,馬受到驚嚇,一聲嘶叫,少年立刻竭力控制住了它的狂躁,停下來。
少年居高臨下,俯視着邀月和意之,不可一世的叫囂着:“喂,剛才是你用暗器驚嚇本少爺的馬的?”
意之沒有理他,而是溫柔的關心邀月:“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好的很!”邀月笑嘻嘻的回答,意之見她沒事,也就安心的笑了。
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少年的自尊心收到嚴重的挫傷,“喂,本少爺在和你們說話,你們兩個聾了啊?”
“意之,我們去那邊逛吧!這裏好吵,我最討厭狗叫聲了!”邀月變相罵了少年。
意之忍住發笑的衝動,和邀月逕自走開,少年的臉都氣綠了,挑下馬大步走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手中的馬鞭指着邀月,“你說誰是狗?你敢辱罵本少爺?你可知道本少爺是誰?”
邀月看着眼前的馬鞭,敢用鞭子指着自己的人,他是第一個,邀月的眼神一冷,臉上卻依舊掛着天真爛漫的笑容,“我只是那麼一說,是你自己對號入座哦!”
“你……”少年眼睛瞪得圓圓的,“敢對本少爺無禮,找打……”少年揚起馬鞭,在鞭子還沒落下來的時候,就被意之伸手抓住了,稍稍一用力,鞭子就被意之甩飛出去。
邀月的眼中閃過一道戲謔,“真是不好意思哦,你的馬鞭好像飛出去了,要不要我去幫你撿?”
“你……”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邀月這才注意到少年有一張精緻的天使面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一股靈氣,小巧的鼻子好像一隻貓,肉嘟嘟的臉蛋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把,淡粉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他的容貌與他的眼神渾然一體,似是將天使與精靈融為一體。
可惜啊,這麼一個翩翩佳人脾氣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倒是和邀月的刁蠻任性有的一拼。
“你叫什麼名字?”少年問。
“我?你在問別人名字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呢?難道這種基本禮貌你父母都沒有教你嗎?”邀月純真無邪的問。
“你……”少年的臉因為憤怒憋得通紅,“你夠狠,本少爺就告訴你,你比嚇趴下來!本少爺姓沐,名煙歌,武林盟主沐鐵血的獨子,就是本少爺。”
什麼?武林盟主沐鐵血的兒子沐煙歌?就是前任女皇所說的,要收攏武林人士的心,想要讓邀月以大皇女,未來千禧國儲君身份去同武林盟主的獨子聯姻的那個沐煙歌?
邀月見沐煙歌說的那麼霸氣,便極其配合他,假裝懵了,表情都僵硬了,嘴巴張得老大,沐煙歌以為邀月是害怕了,便更加得意的說:“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
“……”邀月以一副好怕噢的表情回應沐煙歌。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很囂張的嗎?”沐煙歌手指很拽的戳着邀月的胸口,這一戳不要緊,沐煙歌自己都嚇到了,盯着邀月的眼睛,隨即不確定又戳了一下,觸電般的收回手指,倒吸一口冷氣。
就沐煙歌剛才在邀月胸部上面戳的那三下,意之眼中閃過殺氣,這個該死的死小子,居然用手指戳邀月的胸……而且還戳了三下!
“你……你是女人……”沐煙歌猛地臉漲的更紅了。
邀月也因為他這個舉動,有些惱羞成怒,啪一個耳光甩過去,“下流!”在這一個耳光甩出去后,邀月才發覺自己做了一個多麼可笑的舉動,這裏是女尊王朝,應該男人難為情才對。如果換在二十一世紀,剛才沐煙歌的動作就好比是大街上一個女人摸了摸另外一個男人的小一樣,是很羞恥的。
沐煙歌被邀月這一個耳光打蒙了,隨即反應過來,大喊道:“喂,本少爺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而且……要說吃虧也是我……你罵什麼……”
邀月頭疼的看着他,自己怎麼會遇上這個小鬼,沒想到這麼刁蠻的小鬼居然是自己未來的夫君,靠,她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招惹上這個小鬼頭。她那在她穿越來之前就被人害死了的老媽,怎麼就給他招惹上了這麼一個夫君呢?好好的搞什麼聯姻。
“意之,我們走!”邀月硬着頭皮走了,意之看了一眼鍾沐煙歌,沒有吱聲,拉着邀月走開了。
沐煙歌忽然想起什麼,“我還沒問她叫什麼名字呢!哼,本少爺暫且放過你,再讓本少爺遇到你,本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沐煙歌忿忿的摸着被打的臉,下手真狠,死女人。
邀月頭疼的走在路上,“沐煙歌……他就是沐煙歌,如果我真的聽從了我那死鬼老媽的遺命,娶了這個小鬼,日子一定不得安寧,一看就是那種被寵壞的孩子。”
“可是,沐煙歌和殿下的婚事,是殿下的生母,前任女皇下的聖旨,是無法取消的。?”意之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對剛才那個小鬼,他還是反感的。
“我知道,不過……你看他,刁蠻的樣子,將來一定不會是一個善待別的侍郎的人。”邀月想到電視劇上那些男人的大老婆對小老婆呼喝的樣子。
“應該不會!”
“切,意之,你別忘你現在的身份,你也是我的侍郎,難道你希望我娶這個大尾巴狼?”
意之沒有回答,只是寵溺撫摸邀月的長發,“該回去了!明日是你和容之的大婚!”眼中全是不舍。
第二日,一早。
容之站在庭院裏,抬頭看着圓月,心中期待着晨曦早點來到,他害怕夜長夢多,只要過了今夜,他就可以踏出這個院子,他就是她的侍郎了。
不遠處的意之高深莫測的看了容之一眼,側身,招手讓男僕們過來,“今天是殿下的大婚之日,雖然只是納個侍郎,但也不能懈怠,等一下你們喚醒殿下,好生伺候。”
“是,意之公子!”
意之雖然不得邀月的寵,但是園子裏的一切卻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儼然是一個合格的管家。而且男僕們也能察覺出來,自從軒鄰少爺走了以後,殿下和意之少爺走的跟進了。
此刻,邀月躺在床上,手指撫上空蕩蕩的枕邊,這裏還殘留着軒鄰的氣息,邀月的眼角濕潤,想他了。慢慢坐起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