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能用多情蠱的人選
第五十七章能用多情蠱的人選
本來乖乖的趴在地上,閉着眼睛打盹的大黃狗在銀花和姜妮走後沒有多久,突然爬了起來,雙目無神,直愣愣的在屋裏轉來轉去,就像着了邪似的。我們幾個人頓時精神一振:來了,謎底馬上就要揭曉了,誰知道大黃狗除了在屋裏轉了一會兒,竟然在床邊開始刨了起來。
老祭師家裏的地面不過是夯實了的土地,卻禁不住大黃狗不要命的亂刨,不一會兒的功夫,大黃狗已經刨出了一個可以把整個大腦袋都伸進去的大坑,然後似模似樣的嘴上不住地舔咬,像是在啃一塊大骨頭似的。但是我們所看到的事實是大黃狗其實嘴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叼着。
“大黃,他媽的你傻了啊。”老楊頭又氣又笑得輕輕罵了一句,誰知道大黃狗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把嘴吧嗒的更響,更流了不少哈喇子。
這一現象讓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大黃狗這幅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要掛掉的模樣,而你要說它正常吧,可它偏偏傻了吧嘰的做着無意義得事情,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兒呢?
喬秀姑又仔細看了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黃狗,突然笑了起來:“呵呵,我還以為怎麼回事兒呢,原來這條狗是在夢遊呢。”
“夢遊?”我們幾個人齊齊的叫了一聲。聽說過人有夢遊症,沒聽說過晚上幫人看家護院,感覺靈敏無比的狗也能夢遊的。
“對,夢遊,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喬秀姑很淡然地說道:“狗也是有靈魂的動物,夢遊只是靈魂潛意識活動的一種表現,狗當然也會做夢,自然會有得夢遊症的狗了。”
“既然有得狂犬病地人。那自然就有得夢遊症的狗了。這話說得精闢極了,你們看,這條狗還閉着眼呢,一定是夢遊沒錯。”能這樣附和喬秀姑,把馬屁拍的如此一本正經的也只有一心想巴結丈母娘的江浩了。
當老楊頭半信半疑的踢了大黃狗一腳,大黃狗猛的叫了一聲,渾身一個哆嗦,眼睛也睜了開來。夾着尾巴縮在床角,可憐巴巴的看着老楊頭,似乎不知道為什麼主人要踹它,而且還留戀地向自己刨的那個坑看去,似乎是不大明白為什麼香噴噴的肉骨頭就那麼消失不見了。
“這個畜牲。”老楊頭又罵了一句,卻又忍不住笑了,大家一起莞爾。
經過的這麼一個小插曲,大家的睡意都給去除了不少。大黃狗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乖乖的躲在床角,耷拉着腦袋,時不時的偷偷瞅瞅老楊頭這個主人。
老楊頭走過去拍拍它地腦袋,表示了一下。大黃狗這才又精神了起來,大舌頭不住舔着老楊頭的手。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而這一次。直到我們又一次聽到了雞叫,卻再沒有一點變化,大黃狗非但沒有死,而且睡的很香,讓我們看着都有些困了。這一次,我卻沒有了昨天的興奮,似乎我地推斷進入到了一個誤區,得到的結論不是的那麼正確。
吃過早飯。我滿懷着心事昏昏睡下,等我再醒了過來,卻發現大黃狗仍舊安然的趴在床邊,吐着舌頭守護着,然而讓我驚異地是,把它裹的嚴嚴實實的那條床單竟然不翼而飛了!
這時候只有姜妮和銀花兩個人醒着,我急忙找到她們兩個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黃狗身上的那條床單?”
兩個人不知道在聊什麼,都是眉開眼笑的。並沒有注意到一臉焦急的我已經醒了過來。給突然的聲音嚇得有點花容失色,看清楚了是我。銀花才摸了摸胸口說道:“嚇死我了,原來是林大哥醒了啊,你餓了沒有,我這就去給你做飯。那條床單我洗了洗,呶,就在那邊涼着呢。”
一年過去了,銀花在不知不覺中又成熟了不少,也美麗了不少,原本含苞欲放的蘭花蕾已經盛開成潔白地花朵了。當我的眼睛順着銀花的手,卻看到因為被我嚇倒,所以仍不斷起伏的高聳胸部的時候,我心中就不自覺地一盪,竟然想到了夢中和銀花做的一些親昵動作,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卻猛然又清醒過來,在暗罵自己的同時,又想起中蠱之後的生活,心中一陣煩躁,說話也帶了一絲火氣:“誰讓你洗地!”
銀花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對她吼,只覺得受了委屈,嘟起了小嘴說道:“大黃裹着床單又滾又爬,撒尿時還濺在上面幾點,弄得上面全是土,還有股尿騷味,我知道林大哥還要用,怕你受不了那股味道,特地幫你洗了,沒想到你不領情,還這樣嚷我……”
看地出來,這兩天的相處,讓姜妮也對銀花很有好感,也埋怨我道:“林大哥,銀花說地也對,你是不知道,那床單上臭的,就像是從豬圈裏放了好長時間又拿出來似的,銀花洗的時候,熏得我們倆都拿棉花堵着鼻子了。”
我也意識到了我言語上的失態,趕忙說道:“對不起銀花,是我不好,剛睡醒,腦袋有點迷糊,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林大哥給你賠禮道歉了,要不你打我兩下。”
銀花轉身走向了廚房:“才不要打你,我去做飯,撐死你,哼。”
姜妮跟在銀花的後面,沖我吐了吐舌頭,表示着對我的同情。
我倒是巴不得銀花不在,這樣我還能覺得自在點,而看到晾着的床單,我卻悚然一驚,高叫了一聲:“銀花,妮妮,你們出來一下。”
銀花,和姜妮一同跑了出來:“怎麼了?林大哥。”
“你們確定,這條床單就是昨晚我們綁在大黃身上的那一條?”我指着那床單說道。
姜妮和銀花都是不解的問道:“沒錯啊,絕對是這一條,我們洗了就曬這裏了,然後沒去做別的,就在這院子裏獃著了,而且自打涼在這裏,再也沒有人動過啊。”
“那這上面的那塊奇怪的痕迹怎麼沒有了?”我指着床單的一頭問。
“什麼,不可能啊,這床單是銀花洗得,我曬得,剛曬上去的時候還有呢,啊怎麼真的沒有了。”姜妮聽我說完,不信邪的走了過來一看,果然,那塊奇怪的痕迹就像從來沒有過似的不翼而飛。
銀花也慌了手腳,抓起床單一陣猛瞧,幾乎都快要急哭了:“怎麼會這樣,洗完明明還有的。”
看到她們兩個着急的樣子,我反倒冷靜了下來,這麼看來這個痕迹似乎還有一段時間的“保質期”,它的消失與這兩個姑娘沒有什麼關係。
姜妮的功力因為當初竇琯的原因絲毫不比喬秀姑來的差,只不過經驗稍欠而已,我又懷着一絲希望讓姜妮感應床單上那殘存的能量還在不在,結果卻得到了失望的答案。
這時候其它的人也全被我們吵醒了,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也全部吃了一驚。最後我們也只能認為這個含有奇異能量的濕痕如果在一段時間內沒有能夠發揮作用,那它就會自然消失。
不管怎麼說,雖然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老楊頭的命是保住了,而封守寨的連續命案風波,似乎也就此停息了,而我們五個人所要頭疼的,就是我身上多情蠱了。
老楊頭看到這裏再沒什麼事兒,又對我們千恩萬謝之後,自己牽着大黃狗回了家,而我們幾個則依舊留在了老祭師家中。
吃晚飯的時候,我故意裝作十分感興趣的向老祭師提起了苗族的巫蠱之術,老祭師倒也不對我們隱瞞,告訴了我們幾個預防一般蠱術的方法,雖然這些方法我已經通過喬秀姑的渠道知道了不少,卻依然裝作初次聽說般的大開眼界。
終於,還是明白我想法的喬秀姑開口問道:“我聽說苗族最厲害的蠱術是金蠶蠱,最讓人神傷的是多情蠱,不知道您會不會這兩種蠱術?各自有什麼特點啊?”
老祭師顯然沒想道喬秀姑是在試探他,興緻勃勃的說道:“其實金蠶蠱只是一個概稱,並不是每一種被稱作金蠶蠱的蠱蟲,都是由金蠶培育而成,只不過因為金蠶極其罕見,而且成為金蠶蠱的概率也更大些,才有這樣的稱號。養成金蠶蠱的方法十分的繁瑣,我也就不細說了,只說這金蠶蠱養成之後,刀槍難入,水火不浸,在我們蒙裏面也只是神話一級的傳說了。我是從來沒見過了。不過在我看來,銀花的食髓蜂蚊王是有成為金蠶蠱的潛力的。”
“那多情蠱呢?一定十分的浪漫了吧。”張靜宜裝作一臉嚮往的樣子問道。
“哎,丫頭,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老祭師搖了搖頭:“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叫做問時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嗎。感情這種東西是勉強不來的,依靠多情蠱最後走到一起的並沒有幾個,反倒是因它喪命的比金蠶蠱的人還要多。多情蠱這東西害人不淺,我雖然知道怎麼培養,如果不是想祖輩流傳下來的東西就此失傳,我寧肯一個人也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