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傾吐心聲〖3〗

東旭在自己約法三章的約束下，和鳳雲談心到飯時，主動走出雲姐溫馨小屋，到只剩他一個人的知青點，冷清的宿舍，孤單獨自一人心裏感到無比空虛。

夜晚在寫完日記和銘心錄，在空寂的小屋入夢，夢裏的同學情思，在撩繞着他一天與雲姐間的交往。

醒來時候，東旭也在拿雲姐和張彤，趙英多，鄧曉智，鄧曉慧等幾位女同學相比較，在他的胸懷中，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誰也擠不掉雲姐的位置，有時認為自己的思維不健康，但是又覺察不到哪裏不對。

清晨起來，忙些早餐事宜，還是情不自禁的走進雲姐溫馨小屋。

相對一笑的問候，四目相接，光源流淌在心間的溫暖，驅走臘月天的嚴寒！兩人語言深藏在情感激昂的靈魂深處。

“小弟，晚上睡的好嗎？屋裏一定很冷，臘月天火炕要多燒一些。一個人的大屋子，漫漫黑夜，是既冷又寂寞！”

“謝謝雲姐關心，睡著了也覺不出冷暖來，年輕抗凍，早晨起來一活動好多了。雲姐昨天說的方龍叔與方虎叔，祖父怎不給娶妻生子呢？”

“他們二位叔叔是祖父在北京時，在街頭檢來的流浪兒，大約四五歲，不知道自己姓氏，也沒名字，到上學年齡登報登尋人啟示，也沒人認領，祖父把他二位和爸爸放在一輩上，大約比爸爸小七八歲，就這樣兩位叔叔和兩位姨娘立下誓言，一生不娶不嫁報答老爺收養之恩……”

“雲姐，廖興是怎回事？他也不是廖家人嗎？小弟並不是好奇，在小弟內心中有一種感應，總覺着能登門拜訪廖家的感覺。不方便就不必敘說，當然，我只是想知道這一切，並不是獵奇……”

“小弟此言詫異，你不明白的地方姐都告訴你，條件允許時，姐一定領你去見家父。姐和小弟沒有不方便可言之處……”

“雲姐，我是說假若能引起不愉快的痛處，小弟決不去打聽，更不想知道。”

“小弟，其實廖興的事是鳳彩二姐問過媽媽，我聽到的，在我小時候也在想，為什麼爸爸讓我們叫他管家，而不叫伯父或叔叔呢？但二姐的性格心裏不裝事，不懂她問。

媽媽告訴說：‘廖興是爺爺朋友的兒子，原名不清楚，因媳婦兒紅杏出牆，廖興下手打媳婦兒和嫖客。

把兩人打的過重致死，被官府捉入死囚牢中，待時處斬，爺爺出重金活動官衙，用抵龍換鳳手段，用無名屍體將廖興從死牢中撈了出來。

到廖家隱去原姓名，為報答爺爺搭救之恩，隱姓埋名隨了廖姓，但不近女人，也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廖興人很古怪，除生意上的事以外，別的一句話不講，不和任何人聊天，也不準任何人和他稱兄道弟，其中也包括爸爸。認識他的人只叫管家……’”

“東旭小弟，還有兩人姐必須告訴你，是張姨和李姨。尤其是李姨一直陪着我，家人遷徙，她老人家又留下幫我帶山子和之夏。

她比母親給予的多，從記事兒起我們姐仨都是李姨照管。張姨和李姨，也是爺爺在北京街頭領到家的。

張姨是逃婚從農村跑到北京街頭，無家可歸，她恨男人怕男人，也恨她的家裏所有人。被爺爺領到家千恩萬謝，比媽媽大五歲，爸爸和媽媽都叫她姐姐。

李姨也是流落街頭被爺爺領到家的，比媽媽大三歲，她喜歡孩子，把我們姐仨當做自己的孩子帶。到她們婚嫁年齡，爺爺給她們找婆家，她們給爺爺長跪不起。後來，爺爺也不再提起此事……”

鳳雲說起廖家事，顯得很興奮，東旭覺察到雲姐已進入思鄉狀態，聽雲姐自己說，也有二十多年沒見到她的父母。東旭覺得不該再說起廖家往事。他於是接著說：“雲姐，休息一會吧，小弟不急着知道這些。現在知道的廖家不是平凡百姓人家。也就有了初步認識，姐姐還真是大家閨秀，和青樓風塵女人不沾邊。”

鳳雲笑着看着東旭，心裏還是有些顧慮的說：“媽媽的看法不無道理，在農村像我類人群畢竟少而又少，連自己也不能自圓其說。

我不挑剔老人家的猜測。小弟來日方長，我再把我流落到北大荒的細節說給你聽，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他們終於有了好的理由常相見，免去近日各自單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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