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沉淪的工具
自從解老爺說出要自己陪傑布斯的話,解夫人每天活得更加風光,更懂得照顧自己,這一生,恐怕自己找不回自己做人的尊嚴了,在這個骯髒的漩渦里,他只是一片樹葉,只能向著中心被捲去,慢慢的自己也再也找不到了方向。這解家大院就像一個黑色的井,自己就在井底,只能慢慢習慣黑暗,忘記光明。
而謝飛蘭就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誕生了。
“夫人,你用力啊,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接生婆一邊對解夫人說著,一邊忙活着下面,一個孩子馬上就要拔出雙腳,來到人間了。
可是儘管解夫人用儘力氣,接生婆也累的滿頭大汗,孩子的腳就是出不來。
“夫人,這可怎麼辦啊,這孩子的腳不知怎麼就是出不來啊。”接生婆焦急的問解夫人。
解夫人強忍着疼痛說道:“快叫老爺!”
在門外的解老爺正坐在石凳上喝茶,接生婆出來焦急的問:“老爺,孩子的腳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出不來啊,你看?”
解老爺喝了一口茶,說道:“少見多怪,生個娃娃費力些有什麼奇怪,你看着弄吧。”
一句話讓接生婆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老爺的話音剛落裏面就傳出了一個丫鬟的喊聲:“孩子出來了,孩子出來啦!”
站在老爺身邊的史管家開了口:“老爺,孩子生下來了咱們去看看吧。”
“好吧!”解老人站了起來,放下茶杯,撲撲身上的灰塵,和史管家一起走進了屋子。
接生婆趕緊把孩子包了起來,抱給老爺看。
畢竟是新生的生命,這小姑娘五官長得極為精緻,小鼻子小嘴兒的,家裏的下人都翹高了腳?看着,有一個丫鬟忍不住說道:“這小姐長得和夫人簡直一模一樣,真是個美人坯子啊。”
史管家立刻瞪了那個丫鬟一眼。
因為史管家和解老爺發現,這孩子長得確實像解夫人,可是從這長相卻一點也看不出哪裏哪裏像解老爺。
“哼!”解老爺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解夫人卻不理不睬,看着自己的孩子,笑了開來,輕聲的嘀咕着:“老傢伙不喜歡,我稀罕稀罕,總算有人能和我一條心了。”
這時,少爺卻跑進來看妹妹,史管家一看這頑皮的孩子還要去抱小姐立馬攔住了:“忠成少爺,妹妹還小不能亂動!”
小忠成就在史管家的手臂後面看着剛剛出生的小妹妹,無比的好奇。
生下小姐不久,解夫人就又開始了老活計,每次傑布斯來到解家,都會到解夫人那裏一一坐,解夫人也懶得和洋人兜圈子,傑布斯只要一進房裏,解夫人就用盡渾身解數,讓洋人全身全身酥麻的離開房間。
慢慢的,這就成了解家公開的秘密。
可是解夫人沒有想到,解老爺要她做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這一天,天氣晴朗,陽光照進了解家大院留下一排屋頂的邊緣,下人們也都個字忙碌着,解夫人在屋子想着今天該新置辦些什麼,馬京卻走進屋子,低着頭說道:“夫人,老爺請您到客廳一起用午飯。”
“哦?我這個婦道人家怎麼上得了你們大宅院的酒席啊?”解夫人暗自感到奇怪,這解老爺在有客人來的時候很少讓自己入席相伴,解老爺給了自己名分,但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當成真正的夫人。
“老爺說,今天又貴客。”馬京站着不動,看了解夫人一看,簡單的說道。
貴客?傑布斯的那個雜毛畜生也是貴客,當初自己就是出去看了一眼不就被“貴客”給“開門”了?只要是男人都是一路貨,還有什麼貴賤之說。解夫人心裏這麼想,但是卻不敢回絕,只是習慣性的撫了撫髮髻,跟着馬京到客廳里來。
今天來的人過然很是特殊,這人非官非軍,一身平民百姓的打扮,稍稍有點胖,顯得活動活動起來有些遲緩,可是眼神卻是很有心機,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看着周圍的人。
“這位是?”
“啊,夫人,這個是胡師傅,這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呢,最近曹大人給我一筆大買賣,這就是胡師傅的功勞。”
“哎呀,胡師傅我沒見過你人,可是您可是名聲在外,這鎮子裏哪有不知道您的呢?可是......”解夫人的話在肚子沒有說出來,這胡師傅名聲在外是因為這個胡師傅外號胡黑子是個毒師!解老爺怎麼會和毒師攪到一起,說起這個胡師傅可是很有名氣的毒師,不只是因為因為胡師傅的毒能殺蟲滅害,還有就是他和官府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時常有官府和兵勇到胡師傅家去,而且點頭哈腰無不尊敬,這就很奇怪了,可是有這個的關係,老百姓也就也就更敬畏他。
可是胡師傅眼睛裏卻沒有殺氣,解夫人敏感的感覺到這胡師傅總是假裝不經意的看着自己的胸脯,解夫人就心裏明白了幾分。
旁邊的解老爺似乎更是明白的很。
“胡師傅,大善人啊,我聽鄉親們說,你還養活了一個從門口撿來的孩子,胡師傅您的善心善念可真是值得我們敬佩啊。”解老爺舉起酒杯,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向胡師傅敬酒:“胡師傅,來,喝了這杯,以聊慰我等敬佩之情!”
胡師傅也不客氣,也站起身來,“解老爺言重了!”然後一飲而盡。
“解老爺,你才是我敬佩的人啊,你深明大義,精忠體國,雖然沒有頂戴花翎卻是為朝廷朝廷分憂,真是令解某人佩服的緊!”
“胡師傅您也嚴重了!”解老爺又是一飲而盡。
兩人互相抬推,互相敬酒,沒過多一會胡師傅就有點不知所云了。可是解老爺卻不像要完的樣子,反而把胡師傅推到自己的位置上:“胡師傅,我這個夫人雖然是婦道人家,卻是也能也能喝得些酒,讓夫人繼續陪你!”說罷,一頭倒在桌上。
胡師傅醉眼朦朧,看的身邊這角色女人不免有些不自在,眼光越是想故意躲開,越是顯得顯得每一次看她都不自然。
“胡師傅,您這次可是幫了解家的大忙了,今天得以相見,真是高興啊,來我們喝一杯!”
“解夫人,你第一次看到我,我可是天天都能看到你!”胡師傅已經有點說不清,拿着酒杯有些晃了起來。
“師傅說的酒話,你天天如何見得我?”
胡師傅醉意依然很濃,口齒也有點不靈了,“我天天都來殺人。”
解夫人聽完竟是一個激靈!
胡師傅確好像沒有了醉意,刀子般的眼神放着寒冷透骨的光芒:“我每天晚上,都會來殺人!”胡師傅說道這的時候眼神卻不再像胡扯瞎話,他那獵食者一樣的眼神,真的好像解夫人就是一個待宰的獵物,下一步就死要給解夫人開膛分屍。
解夫人看着嚇得站了起來。
這時,解老爺手邊的酒杯被碰倒了,酒一下子灑了胡師傅一手,胡師傅一受涼一個激靈,眼睛突然睜大了一下,眼珠子跟着在眼睛快速的轉了半圈。
“我就是要盡到解夫人的夢裏,殺了你,偷了你的心。”胡師傅裂開了嘴,從剛才的野獸一下子變成了一個饑渴不堪的漢子。
解夫人看了看倒在桌子上的解老爺已然心領神會,嫵媚的笑了笑,把自己的領口解開了一些:“哎呀,胡師傅可真會說笑話,我就聽過洋人能開膛破腹的治病,不知道你這個賣鼠藥賣鼠藥的還能偷了人心去?哎呀,這酒喝的我熱死了。不如胡師傅你跟我來,我房間裏有些涼茶給胡師傅解解酒?”
胡師傅已然是慾火中燒,聽得這個話,心裏百爪撓心不能剋制,可是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解老爺:“夫人,那解老爺怎麼辦?”
“你不必管它,他過一會醒了看不到我們自會到我那。”說著解夫人就過來扶胡師傅,這一扶,自己的胸脯就貼在了胡師傅的胳膊上,緊跟着身子也貼了上去,胡師傅像是中了軟骨的毒藥,只能被解夫人扶去了她的房間。
胡師傅剛走,那酒桌上的解老爺就輕輕的抬起了頭,看着胡師傅的背影,陰險的笑了。
胡師傅一到解夫人的房間,待解夫人一關上了們,便開始向解夫人身上摸去,胡師傅和自己那個不解風情的老婆,早就味同嚼蠟,這解夫人的絕色讓胡師傅感受到了空前的享受,翻雲覆雨之後,胡師傅好像是釋放了多年的陳穀子爛芝麻,渾身的舒服。完事之後卻是稍稍醒酒,拿起衣服就往外走,沒有和解老爺打招呼便徑直回家去了。
可解夫人卻睡不着了,這胡師傅剛才說殺人時的表情告訴她,這個酒醉了男人,恐怕說的不是假話。可是偏偏那個時候丈夫的就灑了,一定讓胡師傅有了戒備,老爺和胡師傅有什麼,和殺人有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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