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堅守誓言
第二十七章:堅守誓言
他含笑,全身的重量,幾乎壓在她的肩上。
靠近她,那淡淡的甜香滋味,如此的迷醉,讓他一輩子,都聞不夠。
他知道她來了,如果不出來,外面的人,是不會讓她進來的。
“呼,重死了。”壓得她直喘氣,她抱住他的腰:“你不該起來的。”
他笑:“蘇拉,我一直在等你啊。”
他不能躺在床上,這樣恢復得太慢了,得不停地練習,才會走得快。
等她,是不是對她太特別了一些啊。是因為現在她爸爸是他的主治大夫嗎?她笑着說:“沒有關係的,我爸爸為人最公平了,不管你等不等我,他都會盡最大的能力治好你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來,吃個蘋果,還有,這裏可以看電視。”他拍拍床沿:“你坐在這裏看得不會脖子累。”
像是認識很久的人一樣,她真的坐上去,湯給他自已喝,就咬着蘋果看。
“蘇大夫,你看。”護士長指指裏面。
是他的小寶貝,把她的午餐,給那個男人吃,他們認識嗎?
以楊先生的身份,是不會認識拉拉的。但是,為何這麼和拉拉好。拉拉最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了,別說還把她的東西給陌生人吃,那就是早就認識了。
楊先生康復得那麼快,幾乎讓他震憾了,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男人的眼裏,是寫滿了濃濃深深的愛意。
怎麼會這樣呢?他現在腦子也轉不過來了。
一個護士來叫:“蘇大夫,院長讓你馬上去他辦公室一趟。”
他想,晚上問問拉拉就好了,快步地和護士長走出長廊。
穿紅衣的女子,抱着高級的小包,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清脆作響。
波浪般的發隨着步子而起伏,露齒一笑:“蘇大夫,我是來看霄的。”
護士長看看蘇大夫,咳了二聲,然後笑道:“依小姐來了,你未婚夫康復得很好。”話,故意揚高了幾分,讓裏面的人聽到。
但是誰去管,一個夜裏都敢來偷看,一個恨不得把她扛在身邊。
依小姐笑笑,香風掃過二人,朝病房而去。
“蘇大夫?”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沒事,孩子們的事,別去管太多,走吧,院長還找我。”他不會去插手女兒的這些事,免得讓女兒傷心。
蘇拉咬着香甜的大紅蘋果,咯滋作響,一邊看電視,看到好笑之處,開心地笑着,雙腳在床邊自在地蕩來蕩去。
而那該在床上躺着的人,半躺了起來,一邊喂着湯,一邊看着那床沿的女孩,看到她笑,他的唇角會忍不住地揚高。
門外的女人實在看不下去,敲了敲門就進來。
她繃著一張冷臉,二人看到她進來,卻沒有驚慌,依然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也沒有避開。
她笑,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朝蘇拉伸出一隻手:“你好,我是霄的未婚妻,請問你是?”
蘇拉空出一隻手,還帶着香甜的蘋果汁,就握了上去,笑着說:“你好,我是蘇拉。”
看來,還跟她打馬虎眼,皺起秀眉:“蘇小姐,你不覺得,你坐在這裏不合適嗎?”
“哦。”蘇拉正欲跳下床,一隻有力的手卻是環着她的腰,溫柔地說:“別下去啊,不看了?”
“呵呵。”你未婚妻都來了,這樣好像也是不太好。
“霄。”依小姐揚高了聲音。看着環着那小女人腰間的手,能康復是個奇迹,但是,能好得如此之快,她也想不到,淡淡地說:“你不覺得你過份了嗎?連你的女人也帶到這醫院來。”
凌夜淡然地看她一眼,並沒有什麼好感,美則美矣,但是,死水一般,哪有蘇拉來得讓他歡心,讓他牽腸掛肚。
輕柔地說:“她不是我的女人,是我要追的女朋友,結婚的那種,一輩子的連在一起的。”
蘇拉讓他的豪言給嚇到,轉頭看他:“你不會吧?”
“是,你一輩子,只能嫁給我。”他堅定地看着她說:“我也一輩子,只娶你一個。”
這樣至深的誓言,是依小姐從來沒有聽過的,出自他的口中,本來就好笑,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說,更是好笑。
“霄,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覺得,對我太過份了嗎?”在她的面前,這般的說,真的是將她視為無物,還是沒將她的心砸出血他不甘心。
“婚約會解除,沒有什麼好過份的,婚事未成,誰都可以反悔。”他只要蘇拉一人。
蘇拉在一邊還補上:“結了婚也有離婚的。”
“我們不會出現這樣的事的。”他抱緊她的腰,抽出濕紙巾給她擦乾淨滿是濕膩的手。
那種溫柔,無論是誰,都會沉溺。
蘇拉看着乾淨的手:“呵呵,才不要呢,結婚是很久之後的事,我在等我的命定之人,慢慢來,我還小。”
“你不來,我不老,我來了,你未老。”沒相差。
這一句話,又打得她心軟起來了,低聲說:“結婚不想那麼早,至少是要先戀愛的。”
依小姐一臉的憤怒:“霄,我是聽你們談婚論嫁的嗎?還有,蘇小姐,請你眼睛睜亮一點,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好素質的人,不跟你發脾氣,你是不是覺得可以蹬鼻子上臉啊。”
凌夜冷下臉看她:“你覺得婚約有必要再下去嗎?我喜歡誰,也不關你的事,你要吼,要罵,到外面去,別嚇着蘇拉。”
本來蠻委屈的蘇拉,一聽到這樣的話,馬上就笑盈盈了。
這個男人真不錯啊,還會為她說話。
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啊,無辜地看着十指,漫不經心地說:“那個,依小姐,我認識你啊,你昨天中午和楊醫生一起出去的。”
她臉色一變,一些蒼白浮了上來,幾乎站不住。
凌夜環住蘇拉的腰,小傢伙的聰明,總是這樣,似笨還笨地說出來。
剝了葡萄皮送到她的唇邊讓她吃,她臉一下就變得很紅,推開他的手:“不要。”
“想來,你就是這麼無情無義的一個人。”依小姐眼眶紅了,滿眼的傷心淚,一滴一滴地滑了下來。
門給推了開來,楊醫生面無表情地走進來,看到依小姐的淚,眸子驀然的一緊,然後不客氣地對着蘇拉說:“蘇小姐,你該走了,我要給大哥打針化療了。”
“蘇大夫呢?”凌夜揚起眸子凌厲地看着這個歸稱為弟弟的人。
為什麼,總是感覺不到他的緊張和開心,他身體好得快,但是這個弟弟,似乎不太開心。
“蘇大夫有急事,得到A市去開會。”
蘇拉不太高興了:“為什麼把我爸爸調走啊。”爸爸一走,那她是不是不能上來看他了。“你們不要他做他的主治大夫嗎?我爸爸醫術很厲害的。”
楊醫生不悅地看看錶:“蘇小姐,你該走了,我的病人,需要去治療,謝謝你的關心。”
為什麼總是趕她走啊,真是奇怪了。
“拉拉。”凌夜叫住她:“你電話多少?”
她狡黠地笑,趴在床邊說:“我報十組數,顛倒的也有,就看你的運氣了。”
只要她的說的,他哪裏不記得。
她就胡亂地說了好幾組,然後才夾着她家的電話,她好久不用手機了。
他動手,將桌上的水果,裝了一大袋給她:“喜歡吃就多吃點。”
沒看過來探望人家,還拿人家水果走的。
但是他很熱情啊,不拿好像也不好。一手提着湯盒,一手提着水果,她臉紅紅地出了病房。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才是你的未婚妻。”等蘇拉一走,楊醫生就馬上不悅地說著。
“是嗎?”凌夜有些冷意地看着他們:“我倒以為,是你的未婚妻了。”
試探的一句,讓二人臉色更加的蒼白。
長吁一口氣,他說:“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休息,才會讓自已好得快起來,這身體是沒有他以前的好。
“大哥,該去化療室了。”
“不用,我感覺現在很好。”多折騰會讓身子更吃不消。
“大哥,你的胃癌?”
“我說過,不用,我的身體,我自已知道,我覺得很好,就不必去,這些。”他指着點滴:“這些也不必了。”
他上午才指定蘇大夫為他的主治醫師,下午就調開,可不要把他當小孩子玩。
或許蘇拉是無心的說話,但是,他要想到的,不止是那麼多。
楊家是一個家大業大的大家族,生意大得橫跨幾國,堆積下來的財富,足夠子孫揮霍幾輩子。
而楊家的正宗繼承人並不多,他就是長孫,而且是大房所出。
楊母所生的,又大多是女兒。
這個弟弟,是二房所生的,但是楊家,除了他也弟弟外,似乎沒有別的男丁了。
如果他一死,那麼所有的繼承權,就會落在弟弟的身上。
他帶着前世的記憶而來,財富對人有很大的吸引力,蘭若兒就是一個好例子。皇上是親兄長,又是怎麼對他的,他也看得清楚。
關於那個未婚妻,他知道,是屬於楊霄的吧,但是,他不會去貪這美色,並不喜歡,也沒有感情。
他固執的態度,讓楊醫生無奈,只能帶着依小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