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往事
“砰！”房間裏，風息雙手狠狠地在捶打在牆壁上。海涅並沒有出現原著裏面的死亡，而最後也算是大團圓結局，但是風息唯獨對自己無法原諒。
在“大天使號”和“自由高達”出現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提前發現。更加重要的是，自己竟然有一種被基拉·大和壓制的感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風息很明白那是因為seed的原因，在雅金?杜威的那一次是風息第一次覺醒seed，無論是在之前還是在那個時候，風息都有一種凌然的感覺，就好象天生的高人一等一樣。但是就在不久之前，自己竟然在基拉·大和出現的時候，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是seed的原因嗎？還是說自己變弱了，或者說是對方已經強到了自己無法抵擋的地步？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風息不斷地用拳頭擊打牆壁，發出了讓外人不明所以的撞擊聲，知道自己的手上血肉模糊。
“基拉·大河……”風息發出了冰冷而瘋狂的笑聲……
“資材可以從迪歐奇亞馬上調來，只是……”
曼德?艾維斯說著，抬眼朝母艦一瞥，臉上又是一陣黯然。塔莉亞?庫拉迪斯也隨着他仰頭望去，神情中寫不盡的疲憊。
塔吉斯港——馬爾馬拉沿岸的一處小港中，停泊着幾已體無完膚的“智慧女神號”。無數激戰在它光滑的外殼刻下傷疤，艦首附近的損壞尤為嚴重，光只是看都令人不寒而怵。
艾維斯察覺塔莉亞的表情，繼續說道：
“畢竟是在‘唐懷琵’發射的前一刻才……艦首的受創當然不輕。這一次真的要多花點時間才能修復了。”
“……是呀！”
可是，船體的操作可以修補——塔莉亞消沉地望向碼頭的一角。棧橋上排着一個個由“智慧女神號”運下來的黑色屍袋，裏面裝的都曾是她的部下，如今卻已成冰冷的屍體。生命是再也無法挽回的。永遠不能。
帶着幾許憤慨，塔莉亞嘆了一口氣。
“總之，還是拜託你趕一趕了……說來說去老是這個，不好意思。”
她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聽見艾維斯回以一個可靠的答覆。
“不會。我明白的，艦長……”
塔莉亞總是給這位技術主任出難題。但見他表現得十分體諒，對此刻的她來說，猶如困境與哀慟中的一份救贖。
與奧布、地球聯合軍在達達尼爾交火的這一場海戰中，“智慧女神”遭受的損傷極為慘重。倘若是與敵軍正面衝突而造成的，那倒還說得過去，塔莉亞願意向死去的士兵致歉，承認身為指揮官的自己力有不逮。然而，他們卻不是被敵軍射殺的。
回想起那架突然降臨戰場的ms，還有那艘以天使為名的白色戰艦，塔莉亞實在沒辦法遏抑心頭那股苦澀。它們宛如來自天庭的仲裁者，對着她的母艦開火。她知道對方和奧布有淵緣，而那一擊阻止了“唐懷瑟”的發射，也有挽救奧布艦隊的意圖。當然，若是能就這麼把他們當成敵人，塔莉亞或許就不會這般怒火中燒；矛盾的是，假使真是如此，“智慧女神”號肯定已全艦覆沒。
不過，“自由”和“大天使號”的炮口也同樣朝向奧布軍發射。不知他們是在什麼動機之下介入戰鬥，敵我不分的發動攻擊——讓兩方都受到最低限度的損傷……
……………………………………
“你要找基拉他們？”風息驚訝地看着阿斯蘭：“海涅不是好好的嗎？”
“這跟海涅有什麼關係嗎？”
“史黛拉，今天天氣真好啊！”
“不要轉移話題啊！”阿斯蘭頭疼地看着逗着史黛拉的風息，知道他不會跟自己解釋的了，“我等一下就會和艦長申請了。”
“話說，你怎麼肯定塔莉亞一定會答應你呢？”
這話讓阿斯蘭的眼神變得飄渺了起來，卻也沒有答話。
風息的臉抽了抽：“算了，我不管你了。”
………………
“噓！……”風息深吸一口氣，“露娜你輕一點啊。”
露娜嗔怪地白了風息一眼：“真是的，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不過這個傷口明顯就不是擦傷的吧，怎麼看都是被鈍物所擊傷的。不過風息說謊明顯是有什麼話不想說，露娜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不過當時不是看到風息包紮的時候太過隨便的話，她甚至還看不出來……
“話說，你輕不輕和我是不是小心沒有關係吧？”風息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再說了，作為女朋友的你有這個義務哦。”
“女……女朋友……”露娜整個人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才……才不是呢？”
“是是，是情人！”
“啪！”
“啊！！！……”
“咔嚓！”風息慘叫的同時，房間的門打開了。美玲從外面露出頭來說道：“姐姐，你們這是……”
風息一臉淚汪汪的慘象：“美玲，你姐姐虐待我。”
“咳咳……”美玲尷尬地扭過頭，“那個姐姐，艦長讓你過去一下。”
露娜一愣，然後點點頭站起來了：“那個……”
“去吧。”風息點頭說道，“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露娜看着風息的手掌，對美玲說道：“美玲。”
“啊？姐姐，有什麼事嗎？”
“我去找艦長了。”然後指着風息那在此溢出鮮血的手，“你就幫忙整理一下。”
美玲這個時候才發現風息的手上已經冒出鮮血，而旁邊放置着一些止血的藥物和繃帶。
露娜交代了美玲之後就走出去了，房間裏面只剩下風息和美玲兩個人了。
風息微笑說道：“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呃……請多多指教！”
“……”
這可能不能怪美玲吧，話說一直以來風息從來都沒有這般好聲好氣地和美玲說過一句話，從來都是冷言冷語的。而自從那一次“表白”之後，兩人的情況雖然好了一些，但是卻再也沒有機會這般談話了。
本以為這樣之後對兩人都會好一些，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只會讓大家都變得尷尬，一點話都說不出，沉默的氛圍反而讓大家都變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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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請求支援，有不明ms在靠近……”
“快點那撤退！把那些資料全部毀掉，這些失敗品全部殺死算了！”
殺死？死……死？會死的！不要！不要死！
“啊！快點清楚那個怪物，快點殺了她！”
怪物？是誰？是我嗎？不要死，真的不想死！
“不要！不要！”
“放心，你不會死的！”
是誰？誰的聲音？不管是誰，全部都殺掉就可以了，這樣就不用死了！
“啪！”好痛，打不贏啊，這次要死了嗎？
“放棄吧，你是贏不了我的。”
也就是說，我一定會死嗎？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你也不會死！”
不會死？真的嗎？這樣就好了。
“那麼，有興趣跟我離開這裏嗎？去過王子和公主一樣的生活。”
王子和公主嗎？
“史黛拉是公主嗎？”
“原來你叫史黛拉嗎？很好，以後你就是公主了，而我……我叫風息，也就是你的王子。”
………………回憶完畢的分割線………………
“想不到會回來這裏了。”風息看着已經沉睡的史黛拉，露出溫和的笑容，“不過沒關係的，就算過去的記憶再怎麼難以忍受也好，一切的罪孽都讓我來背負吧。”
“如果是史黛拉的話，就沒有關係的哦。”
風息最後看一眼安謐的史黛拉，這才走出房間……
“六四年七月、十一、廢棄處分。三、遷入——八月、七、廢棄處分、五、遷入――”
打開聯合實驗機構的電腦，正在瀏覽資料的塔莉亞漫不經心地喃喃道，大概是順口念出來的。
“——那是什麼啊？”
塔莉亞微微皺眉，思索着適當的詞義：
“是實驗品的——也就是那些小孩的——呃，進出紀錄……看起來是這樣。”
進出紀錄――揣摹出她的語意，阿斯蘭不禁想吐。阿瑟好像一時還沒意會，隔了二、三秒才臉色大變，轉過頭去。
“……天啊？”
阿瑟看的是牆上成排的標本。那全是人類的腦。恐怕是實驗品——待過這裏的孩子們的。阿斯蘭看回電腦螢幕，孩童們的資料仍在畫面上一頁頁捲動。
進來時註記“遷入”，離開時則是“廢棄處分”……實在不像是適用在人類身上的語詞。而且，是用在同為自然人的幼小兒童身上。
“聯合――‘藍色宇宙’忌諱基因改造，就用藥物和其它方式來打造生物兵器――專為戰鬥而改良的人類。”風息嘲諷的語氣傳到大家的耳朵裏面。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其實我們的‘議長大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風息哥哥？”阿斯蘭驚訝風息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但是隨機又疑惑起來。
這也是塔莉亞所抓住的疑點：“你似乎對這些很熟悉，而且你來過這裏的樣子。”
“這裏就是進行實驗、製造成品的廠房。”風息臉色露出了憎恨的扭曲，“為了能夠和調整者作戰而進行強化人的使用，當初在奧布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
“那些人都是我殺死的，無論是試驗品還是研究人員。”風息突然瘋狂了起來，猙獰的面容頓時嚇到了大家。
“把他們的身體慢慢地分解，從四肢開始，然後腰斬，我讓他們看到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淵，讓他們看到死亡的來臨，我讓他們承受了他們所做的試驗。”
“所以，拜託你們了。”風息的情緒變得平靜，“在史黛拉醒過來之前，無論如何讓也要離開這裏。”
驚愕的表情出現在所有人的臉上，本來被嚇壞的大家下一刻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是說……”
所有人都靜下來了，他們想確定接下來風息所說的這個消息。雖然已經可以猜出來，但是，當聽到風息承認的時候依然猶如一個重量級炸彈一樣。
“沒錯，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還擁有自主意識的‘實驗品’只有三個，而被我就出來的只有史黛拉而已。”風息說話的語氣變得讓大家陌生了起來，平時硬梆梆的驕傲變成了懇求，但是卻沒有人會嘲笑他，“拜託了大家，在史黛拉醒過來之前，一定要離開這裏。不然的話，她一定會瘋起來的。”
風息說完之後，周圍陷入了一片沉默。無論是情理上，大家都認為應該馬上離開這裏。或許以後會因為史黛拉是一個強化人而看向她的時候帶有或多或少的色彩，但是此時此刻，大家都想着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畢竟僅僅是因為這裏離讓覺得噁心，而是因為戰艦上還有一個很萌很天然的可愛小姑娘在睡覺。雖然史黛拉的眼裏只有風息一個人，但是在這一段短短的時間裏面，史黛拉毫無疑問地贏得了大家的歡心，成為大家的開心果。
“艦長……”“艦長……”
雖然大家都表示出了自己的意願，但是最後還是得聽塔莉亞的。至於塔莉亞的意思，那應該是聽……
塔莉亞站起來，環視一圈之後才說道：“鑒於研究所的資料已經完全得到，而本艦的作戰任務刻不容緩。根據船上各個人員的意願，本艦決定現在馬上出發！”
“哦耶！”“萬歲！”……
“拉克絲·克萊因日前在各扎伏特基地舉辦的巡迴勞軍演唱會，已經結束最後一場……”迪歐奇亞基地的司令部大廳里，新聞主播的聲音正從大螢幕傳出，畫面則映着歌姬站在塗裝
成粉紅色的“扎古”手掌心上。那是數日前在這座基地舉行的演唱會一景。
“前次大戰中，拉克絲·克萊因始終與她的父親西蓋爾·克萊因一同呼籲世人停止戰爭。面對當前戰火又起，她深感痛心，仍然期望戰爭能早日結束，因此決定協助狄蘭達爾議長的行動。對長期遠離祖國、身處嚴苛環境的國軍官兵們而言，這位‘殖民地’天後的歌聲，無疑是心靈的綠洲……”
站在司令部大廳里看新聞的扎伏特士兵們，這時發現外頭停了一輛漆黑的禮車。車門打開后，先出現的是一名戴着墨鏡的黑衣男子。
“來來來來，多謝多謝！精神點喇！”
男子走下車時操着奇特口音。跟着他走出來的，是一個長發粉紅、膚白若雪的少女。一看見她的身影，士兵們馬上鼓噪着擁上前來，少女便高舉起纖纖玉臂，揮手向眾人高喊：
“各位勇敢的扎伏特戰士們，大家好――！你們都辛苦了——！”
……………三分鐘之後……………
粉紅色的禮車駛進迪歐奇亞基地司令部時，四周不見人影。經紀人金走出禮車，不解的張望着。
“奇怪？點解人出黎迎接既？”
米亞·坎貝爾從後座走下車，也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以前她不管走到哪一座基地，總有人山人海在等着迎接她。
曾幾何時，米婭已經習慣接受歡迎和奉承。她不高興的鼓起臉。
“真是的!明知人家要來還這樣—!”
不得已，他們只好在沒人引導的情況下走進司令部，大廳里人影稀稀落落，士兵們也都忙着做自己的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是什麼待遇？——米婭氣憤地直奔大廳。
“殖民地”的少女天後拉克絲·克萊因大駕光臨，沒有人出來迎接就算了，這會兒甚至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
“怎麼了？怎麼了？真是!為什麼都沒有人……”
米亞正氣呼呼的邊走邊嘀咕時，總算有人注意到她了。
“拉……拉克絲……小姐？”
聽見有人喊了，米亞望去，只見一個年輕士兵驚訝的張着嘴，而另一個站在他身旁的人則顯得不敢置信，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咦？您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