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他的女人
第16章:是他的女人
晚上豐子昂應酬還沒回來,他也沒回來,她在沙發里握着翻看報紙,卻有些煩悶,不知道洛允哲那小子最近在做什麼,總是早出晚歸的。
正想着呢,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嬉笑着進來,還拖着一個行李箱子。
女孩的臉很乾凈,像個天使,確實有她小時候的影子,可是她親愛的弟弟臉上那虛情假意卻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絕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跟別的女孩交往。
“什麼情況?”
她笑着對那女孩,那女孩也對她笑着,然後她看向女孩身邊的男人。
“我情人,顏夕,這是我最親愛的老姐,還不快點叫人。”
他摟着顏夕的肩膀很帥氣的介紹着,然後顏夕衝著小然走了過來。
“姐姐好,我叫顏夕,姐姐可以叫我小夕!”
有點暈了,她笑的更加的僵硬,完全被這個熱情的小女孩給搞的有些暈了。
看上去也就十九二十歲,他們這樣的話,算不算早戀……
雖然已經過了十八歲,可是她總覺得有點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過她該怎麼管呢,一直想讓弟弟有個女朋友,現在他有了,不是該替他高興嗎?
“小夕啊,你好!”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親愛的老弟,卻笑着跟人家小姑娘打招呼。
家裏突然多出來的個人,還真是不舒服,怪不得他不喜歡豐子昂,就連她也覺的多了個人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來是自己太把豐子昂放心上了,甚至把他當成生活的一部分,不然怎麼會一直沒覺的不舒服。
“走吧,我帶你去參觀房間,……對了陶小然,準備四個人的晚飯,小夕以後也住在這裏。”
靠,何止早戀,都戀到床上了。
她實在有些受不了,趁小夕參觀房間的時候就把他拽到了廚房,關上門就狠狠地瞪着他。
“我問你,那女孩多大了?”
“什麼那女孩……哦,你說我的小寶貝嗎,十九啊,怎麼,是不是很水嫩?”
他一副死相,看到她生氣而更加的得意。
“水嫩……洛允哲,你這叫誘拐少女你知不知道,人家這麼小你就……我問你,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她着急了,果然還未滿二十,真是作孽啊,當年自己二十歲就沒了第一次,當時覺得自己很丟人,可現在看着他跟顏夕,她更是覺得受不了了。
“不短了,有幾天了吧,我們一見鍾情,而且她的第一次還是我的!”
不知羞愧的言語讓她怒火攻心了。
“洛允哲……好,你既然非要這樣,那我也懶得管,不過我告訴你,惹出事來不要再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希望你可以自己收拾乾淨。”
然後她先一步走出廚房,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管太寬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小夕有些拘束,她看在眼裏卻並未說什麼,洛允哲只顧着吃自己的,根本不顧及女孩的緊張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請恕她看出不正常的端倪。
吃完飯豐子昂終於回來了,一回來就將她抱個滿懷激情的吻起來。
他嘴裏的酒味讓她覺的有些不喜歡,可是她卻也只是輕輕的推開他,給他一個眼神,他才看向了沙發里多出來的女孩。
“姐夫好!”
暈,誰說他是姐夫了,可是她率真的性子認出他是小然的男朋友便那麼叫了。
那傢伙又沒說她不能叫姐夫,又沒說找她來是為了陶小然……
洛允哲馬上皺了眉,雖然還在看着電視,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
小然有些驚喜,終於有人把他當成她的男人來稱呼,她看了眼洛允哲,距離再遠也能看清他臉上的不悅,然後她沒看昂,因為怕他不接受這突然多出來的稱號。
“嗯……!”
他悶哼了一聲,算是答應,看洛允哲窩在那裏沒有反應就高興,這兩個男人還真是杠上了。
小然終於激動了,他竟然答應了,那是不是代表他承認了她是他的女人,可以跟他一輩子的那種……
“吃過飯了嗎?”
他並沒有對那陌生的女孩多加關心,一心都只裝着一個陶小然。
陶小然開心的點點頭,雙手依然纏着他的手臂。
“允哲的女朋友,今天開始和我們住一起!”
“哦,走吧,回房間說!”
然後,他擁着她回了房間,其餘的人都是透明,都是透明。
房間裏他馬上將她抵在門口,先是一輪瘋狂的吻,然後才難捨的將她放開,看着她裝作不害羞的樣子心裏更是激動了。
“以後不能再在客廳就親我知道嗎?”
“有什麼,因為那個女孩?”
他一看就明白了,她是怕被人家看了影響不好,可是,他何時在乎過那些。
“允哲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還是一見鍾情,可是我看不出他們有那麼好!”
“呵呵,那你覺的他們像什麼,演戲?”
他也猜到,這麼短的時間找個女孩,除了是戲,還能是什麼。
“或許是真的一見鍾情呢,呵呵,不管了,這樣也好!”
她突然搖了搖頭,不願意再想太多允哲的事情,好不容易在一起,她鑽進他的懷裏,她喜歡在他的懷裏靠着,他就是她一輩子的依靠,認定了。
可是,他的婚禮依舊沒有取消,就是明天了。
各大媒體和報紙上紛紛都在播放着這一盛事,可是,他卻好像個局外人那樣,依然呆在她的身邊,對婚禮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解釋。
豐媽媽也沒有找過她,似乎,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她的心情越來越不安,在他睡着的時候她久久的盯着他的睡顏,心裏想了很多很多,可是都是圍繞着他把她打算放在哪裏。
他說過會讓金薇薇去找愛她的男人,可是明天就是婚禮了,他是打算不聞不問不過去,還是打算過去完成婚禮讓她做他一輩子的情婦。
情婦這兩個字突然好重好重。
清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男人,這天,她一直不敢開電視機,直到那個允哲那個所謂的小女友從房裏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了電視機。
她的心開始慌張,萬一他出現在新聞里,她是看還是不看……
萬一看到他出現在電視裏,她又該怎麼辦……
昨晚還纏纏綿綿,可是今天上午,她就已經要瘋掉了,什麼也做不好,衛生打掃到一半打掃不下去,咖啡煮了一半就關了火。
這些都被那個叫顏夕的小女孩看在眼裏。
“姐姐,你是不是很愛姐夫?”
她怎麼能不愛,若不愛,就不用這麼煩悶了不是,可是當顏夕那麼問她的時候,她還是抬頭看着顏夕,好長一段時間都說不出話。
“姐姐,這幾天姐夫一直有新聞,而且貌似都是焦點……”
“姐姐,你若是愛他,就問他在哪裏,就去找他,如果他也愛你!”
顏夕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好清楚,可是她的腦海卻一陣煩亂,她該那麼做嗎,她可以嗎?
為什麼這時候偏偏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為什麼腳似乎是被釘住在那裏。
直到他的婚禮開始現場直播。
她看到他穿着新郎禮服站在紅地毯的那一頭,看着他牽起了一個穿着婚紗的女人的手。
就好像一場電影,顏夕都驚了……
眼睛,突然的模糊了,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一邊說的要她,可是卻又……
“天……!”
就在小夕這一個字的時候她終於再也站不住,再也看不下去,她速度的取下圍裙,然後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他說過只要她的,他說過只要她這一個,他說過他也只是她的,可是現在,他卻在跟別的女人結婚。
她想要去找他,想要問清楚,他們可以分手可是,請給她一個理由。
只是,她剛要下樓卻被堵了上來,是張助理,他身後還跟着幾個男人,看樣子她是出不去了,她只是一步步的退回去,張建繼續步步逼近,眸眼之間全是精明。
“什麼意思,他讓你來的?”
她忍着心痛,她不懂,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了,是玩?玩弄她嗎?
還是他根本就是在復仇,所作的這一切不過是在報那一槍之仇。
“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總裁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然後他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盒子,她眨着眼睛接過了他要交給她的東西,她的心在顫抖,眼睛模糊的看不清東西。
只是,當細嫩的雙手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面那對戒指卻讓她頓時苦不堪言,淚珠更是像連成串的水晶珠子不停的落下卻不間斷。
她吃驚的看到裏面的小字條,她看着上面那如同他一樣器宇軒昂的瀟洒字體,然後緩緩地身,將那兩枚鑲着他們名字的戒指無趣的丟進了垃圾桶。
那張字條飛落到地面,她只是靜靜的關了門,把自己鎖在了房2間裏。
字條上寫着幾個字,很清晰,很有氣勢的幾個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然然,不要怪我!”
她不怪,怎麼會怪呢,她有什麼資格怪他。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寫的多好看,可是,他所謂的攜手一起老去是什麼呢,他給她一對戒指,可是戒指的男主人卻正在迎娶着別的女人。
算啦,最終還是身份太卑微,總歸還是配不上他豐家少奶奶的身份,所以,她不怪他,她只是覺的好好笑,就像是古代的男人娶了正室的同時還納了小妾,她就是那個小妾,所以只能收到信物卻不能見到郎君。
多可笑,她還是只能做他的小妾,不就是情人嗎?
心突然好像不疼了,也不難過了,只是默默地靠着在牆壁,想着這些年發生過的一切,這一場過眼雲煙多讓人無奈和傷心,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豐子昂,我祝福你……
然後,她還是在心裏默默的祝福他,可是,她的臉上,卻再也不悲傷,只剩下凄涼和怨恨。
是的,她怨恨他,怨恨他這般無情的玩弄了她這麼久,當她把心把肺都掏給他的時候,他卻把她的心肺都隨處的一丟去做了別人的新郎。
她的祝福帶着恨意的,只希望這一生再也不要相見,否則,她一定會狠狠地否定他,否定他來過她的生命這麼久的日子。
否定他曾經交給她戒指,代表着生生世世,象徵著他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誓言的戒指。
張助理跟屬下還守在他們客廳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重新走了出來,臉上決然一片。
“小夕,打開電視,看直播!”
然後,重重的三個字,她要看直播,她要記住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她要記着今天有個在她什麼很特殊的男人在舉行一場全城矚目的婚禮。
“額……!”
小夕無語,看着小然坐了過來不敢有什麼動作,小然卻直接奪過她手裏的遙控器重重的摁開電視機找到那個台,然後,他正在跟新娘子交換戒指,然後,她笑了,哭了……
哭哭笑笑好大的聲音,她抬起手臂指着電視屏幕里的男女笑的撕心裂肺,臉上看不到淚痕,臉好紅好紅,她真的要吐血了,唯有大笑才能讓她的心情稍微的緩和一下。
“然姐……!”
“是不是很般配,是不是天造地設,呵呵,小夕,你是不是也有同感!”
她繼續笑着,捧腹大笑,她笑的站起來又蹲下,蹲下又站起來彎着身子笑了好一會兒。
就在所有的人都皺緊了眉頭擔心她瘋了的時候她卻出奇意料的……
‘啪!’
遙控器被狠狠地拋到遠處的牆壁,然後電池蓋甩開了,電池跑了出來,遙控器也疼的四分五裂。
小夕嚇壞的跳了起來,看着小然越來越憤怒的小臉長着嘴巴不敢說話。
張助理他們也在一邊失了神,她動作實在是帥呆了,真有點他們總裁的樣子了,看來,跟着什麼樣子的男人就會學成什麼樣子。
“回去告訴你們的豐大總裁,這輩子我陶小然都不會再見他,他在我心裏已經死了!”
她大喊着,此刻的她真的是面紅耳赤了,可是,她才不管此刻自己的樣子好不好看,她只是不想在看到這些守在他們家門口的人。
“所以你們該放心的滾了吧,我不會去給他攪局,我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婚禮,所以,你們可以安心的滾出我的家了吧,張助理,我敬重您是長輩,但是,請您也尊重我的感受,我不是他的犯人,請帶着你的手下離開我的家!”
然後她認真了,十分之一百的認真。
張助理沒有說話,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帶着屬下離開了她的家,是的,他已經明白小然不會去搗亂,因為他已經看出了一個女人的憤怒,他已經知道憤怒到極點的女人正在賭氣,不會去找他,不會去給他搗亂。
可是他們依然守在小區附近逛盪着,殊不知,這不只是在監視她,也是在保護她。
婚禮上新娘子突然的昏倒在現場,令所有的人都吃驚不已。
所以婚禮被迫提前結束,殊不知是那個小鬼做的,沒人可以搶走他母親的位置。
只是,不管後來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管這場婚禮是因為什麼都跟她沒關係了,因為她已經再也不做夢,做夢是小姑娘才會有的事情,她該長大了,該懂事了,看着自己家八十平米的房子再想想那男人的豪宅,呵呵,她又低低的傻笑起來。
真是痴心妄想了……
酒吧里她又瘋狂的灌酒,這一夜,其實她很不安分,如果可以,她倒真是希望自己能在這裏再找個男人,不管是誰……哪怕那個人要她做情人她都願意,只要能脫離那個男人,只要能找到跟那個男人一樣有氣勢的一個,她相信,他們之間會斷的很乾凈。
這晚上沒有人敢到她的身邊,不是不想,只是因為角落裏幾個男人中有認識她的一個。
野雲,他是在談生意,本來今晚該去參加兄弟的結婚酒宴,可惜,新娘子無故暈倒了。
所以,他才來到這裏,只是沒想到會再次遇到這個女人,看得出被甩的很不爽,他很想撫慰,可是生意還沒有結束,於是,他只是讓人照顧她,不準男人靠近她。
所以她的周圍佈滿了男人,可是卻無一人靠近。
直到她趴到了桌上,然後一直手撐着腦袋一隻手拿着酒杯往嘴裏灌酒。
“豐子昂……豐子昂……呵呵,豐子昂……!”
她的嘴裏還是盡情的吐露着這個名字,上次他就聽了好多遍,看得出她用情很深,這一腳到底該不該插他還不知道。
泛黃的燈光下,他依舊將她放在那張曾經放過的床上,看着她依然妖嬈醉人心的美態。
野雲,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娘們了,不過是個女人……
他恨自己,竟然這麼不男人,不過就是個女人,可是他卻不捨得就這麼佔有了她。
“找到了,找到了……!”
然後她卻突然的睜開眼睛,對着一個陌生的男人嚷嚷着自己找到了。
那次,雖然很像,但是還是不一樣的,她找到了,那似火的心臟。
她睜開眼看着身上的俊男,他真的很好看,可是他的手指卻沒有豐子昂的那麼柔軟,有些粗糙。
其實也還好,只不過是喜歡運動,喜歡玩玩槍支彈藥,走私什麼的,只不過平時動了動力氣,這段時間又剛好在連劍術,只是有一點不平而已,可是她還是很容易的感覺了出來。
“你是誰,你是誰?”
她卻又突然像只受驚的小鹿縮着身子推到一角,心,竟然好空虛好難過。
似乎這是一頭狼,跟那個男人一樣的狼。
“野雲,我是野雲!”
然後他很清楚很認真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他叫野雲,不需要隱瞞。
“野雲……你幹嘛帶我……開房間,我要回家!”
然後,她環視着四周,像個失寵被丟棄的流浪貓,她感覺自己無家可歸了,她感覺要窒息了,這些男人們,為什麼每個都對她想入非非卻沒有一個肯對她負責。
“呵呵,丫頭,你以為我在跟你過家家嗎,難道你不記得上次你是怎麼勾引我了?”
他還記得,上次的時候,她爬在他的身上不停的解開他身上的扣子,不停的吻他,吻的他的胸膛滿滿的口水,若不是豐子昂中途趕來,他們早就抱在一起滾床單了。
“我勾引你……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勾引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皺着眉看着他,一看就知道是個花心的大蘿蔔,是不是故意這麼說,是不是在引誘她,她不相信,這時候其實很糊塗,可是又好像很清醒,總之,再醒來之後,肯定會忘記一些什麼的。
“認錯人,你都不記得你喝醉之後不停的喊着今天新郎官的名字卻在勾引着其他的男人,呵呵,丫頭,我看,我現在真是該讓你記住以下。”
然後毫無預兆的,他壓住她,蹂躪她,而她卻因為新郎那兩個字而忘記了拒絕。
甚至賭氣的突然將男人抱住,然後跟他吻成一團。
“你有錢嗎?”
“什麼?”
“如果你跟他一樣有錢,如果你跟他站在同一起跑線,那麼,你要我吧,不管是情人還是小三,只要你願意!”
她一定是被那男人的婚禮給搞瘋了,不然怎麼會說這樣的話,看她臉上滾燙的淚珠,他忍不住抬手去替她擦拭。
心竟然咯噔一聲。
“你不願意嗎,是不是連你也閑我出身卑微,可是,出身好不好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想一出生就是大小姐,可是偏偏我就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啊,你們都不願意,都嫌棄我……!”
然後她開始訴苦,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她也不知道,他一直聽的很認真。
“哎,何必呢!”
可是他卻以為,何必呢,何必要把一個本來簡單的女孩搞的這麼累,男人不是該疼愛自己喜歡的女人嗎,可是那男人卻讓她傷痕纍纍了。
她梗咽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大聲的叫着。
可是,就在他做好準備想要要她的時候,她卻突然無知的給了他一腳,就那一腳,差點踹斷他的命根。
“陶小然……!”
他氣憤的說不出話,喝醉的女人真的不能亂碰啊,一會兒楚楚可憐,一會兒兇猛如虎,還會搞偷襲……
“豐子昂……!”
果然,即使他再痛,她嘴裏也只喊着那個男人的名字,而且一聲大過一聲。
“東西收了嗎?”
可是都到了半夜,他才脫下了他那華麗的禮服,張助理依然跟在他身後,他問了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題,也是最怕知道的問題,因為他也擔心那小女人會接受不了。
“沒有,當即就丟進了垃圾桶……!”
他的背後一陣凄涼,往前走着的步子也頓時停下,轉身看着低着眉的張助理,不像是開玩笑,可是那麼貴重的禮物,她就算是退還給他也好,怎麼會就那麼丟進了垃圾桶,可見,她有多生氣……
也正是因為她太生氣,所以,他現在更加的心煩意亂。
“該死!”
然後腳邊的一個凳子糟了殃,被他一腳狠狠地踢飛,踢碎。
那女人竟然抓住他的把柄威脅他結婚,曾經那樣純潔的女孩子,怎麼會變的這麼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可是,婚是結了,他只是暫時的無奈,他會離婚的,可是,她還會聽嗎?
“她真的那麼說,說再也不想見我,還說……!”
“是的,陶小姐這次是真的受刺激了,當時您沒在,否則您也會嚇一跳……!”
當張助理把在小然家裏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說給他聽,他才知道,那女人又鑽牛角尖了,可是這樣的事情,有幾個可以不鑽牛角尖。
若是她突然跟別的男人結了婚,他能理智?
其實,她不用跟別的男人結婚,她只要跟別的男人才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他都會發瘋的。
“我去找她!”
“總裁,已經這麼晚……!”
“你休息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可是,還有什麼能比去找到她然後抱着她來的安穩呢,是啊,只要可以抱着她,什麼都不說,只要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他就會安心,不然,他一分鐘也不可能睡着。
“是你……!”
“小然呢?”
“還好意思問,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獨自跑出去,我也要出去找呢!”
然後兩個男人終於都說不下去,她去了哪裏,她又跑了。
“陶小然,答應過我不再逃的,回來,回來啊!”
他的車子繼續在路上緩緩地行駛着,他想找到她,就算是茫茫人海,就算是海底撈針,他也要找到她。
另一邊洛允哲也在着急的找她,他只是一天不在就出事了,他就知道陶小然跟豐子昂在一起一定會摔跟頭,可是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不行了。
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他的車子卻突然的倒了回去,那熱鬧的地方,他突然想到一個男人,突然想到了那個地方。
然後車子靠邊停下他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已經是凌晨五點。
“豐總裁大婚沒能去恭喜……!”
“少廢話,到底在不在這裏?”
“額……豐總裁是說……!”
“陶小然……被跟我說你不知道她,全城沒有人不知道她跟我的關係。”
“額……這個……!”
經理有些為難,都是老大,他一個也得罪不起,一個陶小然可能一個沒把握好,他這個小經理就做不成了。
“這個什麼,想死啊,還不快點帶路?”
然後,他冷臉吵着經理,再也沒好話,經理一聽這苗頭,都要讓他去死了,他還敢不帶路嗎?
可是另一個又是黑道上的大哥大,真是禍福難料了這次。
大床上兩個身體貼近着,都光着上半身,他一腳踹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老朋友正抱着他的女人在睡覺,而且還睡的很香呢,她的後背貼着那男人的胸膛,正如他們每次一樣的沒有任何的縫隙可以讓第三者鑽進去。
聽到踹門聲男人立刻覺醒,猜到他這個時候差不多要過來了,也猜到了他的脾氣,只是,還是被擾了好夢,緩緩地睜開眼睛看着身邊還睡的香甜的女人,可想而知她已經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
他大步的到了床邊,剛想做什麼,野雲便迅速的爬了起來,光禿禿的胸膛立刻刺痛了男人的眼睛,然後臉色大變,後面的經理一看這形勢,也不敢上去,只能在邊上自料禍福。
“噓……!”
可是他一坐起來就伸手在嘴邊讓豐子昂不要大聲嚇壞了他的公主。
豐子昂又氣又惱,他睡了兄弟的女人還有理了嗎。
然後看着野雲從旁邊拾起深灰色的睡衣穿在身上很快的系好帶子。
“不要吵,她好不容易睡著了,我們出去說!”
然後野雲的理智是他所沒有的,現在,他若是不發瘋就不是豐子昂了。
他眼看着他的女人因為被子沒有蓋好而露出的大片風光而不能自拔,他真想掐死這對姦夫淫婦,怎麼可以這麼對他,他不過就是離開一天,她就爬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經理趕緊的讓路先,然後兩個男人到了旁邊的房間裏,豐子昂大步走到窗前然後迅速的轉身,雙手抱腰,鋒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坐在了沙發的男人。
他倒是很有興緻,可是他豐子昂卻已經要殺人了,這倒底還有沒有天理。
“昂,別太激動,你這新郎官大半夜的找到這裏來多傷風景啊,擾了我的好夢不說,還冷了新娘子的心。”
野雲依舊笑着,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呵,你倒是有理了,那是我的女人,那是我的女人你不知道嗎?”
他終於惱羞成怒的大吼着。
野雲有些受不了的揚了揚身子,然後無奈的笑起來。
“我知道啊,我知道她曾經是你的女人,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啊,你已經結婚了不是嗎,她也自由了不是嗎?而且,是她求我要她的,又不是我故意要跟你搶……!”
野雲攤開手,依然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小然一個人做的那般。
“你……雲,不管怎麼樣,以後不準再碰她。”
於是他無奈了,即使再大的火氣也說不出什麼,只能酸溜溜的讓朋友別再碰他的女人,
“呵呵,昂,這個女人給我吧,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既然你給不了她想要的,就該放了她,不然只是增加她的痛苦,你也不好過,你太太也不好過,何必呢?”
何必……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太愛,何必還要管她那麼多,隨便的抓個女人來坐愛就好啊。
“放不放都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若還想繼續做朋友,那麼就別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然後他大步的往外走,他要去找那個女人,揪住她的頭髮問問她,到底還要不要臉,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另立新歡,他恨,恨的咬牙切齒,她實在是太過分……
其實,他們不過是摟在一起睡了一覺,而且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把野雲的命根給踢的好久都站不起來,她不知道,野雲也會只是輕輕的將她擁在懷裏。
她朦朦朧朧的從床上爬起來,眼睛都還沒睜開,只是一手伸進後腦勺去撓着,另一隻手在被子上,她還什麼也沒開始想,門再次被踹開了。
她終於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新郎官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做夢吧……
直到另一個男人的出現,她更是驚了,什麼情況,怎麼一下子兩個旗鼓相當的男人,可是這一支有些陌生啊。
“怎麼了?”
她還傻乎乎的問怎麼了,看兩個男人每一個穿的整齊的,豐子昂身後那個穿的竟然是睡衣,她還心想,還好不是從她房間跑出來的,不然可就糟了……
跟前的男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領帶都鬆散了,襯衣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唯有那深黑色的西裝還是那樣筆挺。
“怎麼了……陶小然……!”
“豐總裁,我沒惹你吧?”
然後,他剛想發飆,她就先開了口,是的,她沒去招惹他,他幹嘛要來這裏指手畫腳。
她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會有兩個男人在她的地盤……
等等,當她認真的將這個地方看了個遍的時候,突然覺的陌生……緩緩地她記起了曾經在這裏跟豐子昂的那次美好,可是……
“陶小然,你有必要這麼極端嗎,我不都給你解釋了嗎,你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跑出來找男人……!”
“豐子昂,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找男人了,再說,就算我找了男人又怎麼樣,跟你有關係嗎,我是你什麼人啊?”
她終於比他還要趾高氣昂,她還在氣頭上,而且,她不止是在生氣,她已經死心了。
她要跟他了斷,即使他愛她愛的要死,可是他的愛她卻也要不起了。
“你……好啊,算我看錯了你,沒想到這麼多年到頭來,原來你竟是一個這麼下賤的女人,‘好’,不要也罷!”
他抓着她瘦弱的肩膀,還有些溫熱的感覺,他面紅耳赤,已經被這個女人搞瘋了。
然後她終於知道,在他心裏,她竟然是這等貨色,好啊,說的好,這樣最好了,也可以分手分的乾淨一些。
他走了,走的很瀟洒,或者該說是很氣憤。
她哭了,卻只是默默地落了淚。
野雲依然靠在門口,看着這對男女吵完之後忍不住嘲笑,愛情果然是毒藥……
“別哭了丫頭!”
他依然那麼稱呼她,然後走到她身邊坐下,大手很準確的扣住她精細的下巴,眼神裏帶着濃濃的曖昧。
她才突然想起,還有這麼一個男人在這裏呢。
“你是誰?”
“又忘了?”
當她那麼問,他真的很生氣,昨晚差點被她踢死,今天她又忘記了他,該死的……
“我們不熟吧?”
她沒心情在聊下去,可是這男人卻有些過分了,竟然靠她這麼近,而且還只穿着睡衣……
“寶貝,昨晚我們可是……!”
“昨晚……?”
昨晚發生了什麼,她皺起眉,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涼,小臉緩緩地越來越蒼白。
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對,就是昨晚,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說了什麼?”
她難過的逃離他的魔掌,然後強壯鎮靜的問,有種不祥的預感,似乎自己醉酒後很喜歡胡說八道。
“呵呵,你說要我……做你的男人……還說,要我帶你走……!”
靠,只是白天一個小小的幻想,喝醉酒之後就對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丫頭,這可不是我們的第一次了哦,上次你喝醉的時候……!”
“上次是你……可是……!”
“呵呵,沒聽他提起嗎,如果不是我一時發善心,你早就在那一晚就是我的女人了!”
天,她才知道,原來那個夜晚,不止是豐子昂,後來她終於知道他們的關係,只是,她卻已經無所謂,似乎心已死,什麼關係都已經不再重要。
“那現在呢,我是你的女人了嗎?”
“你說呢?”
她索性豁出去了,如果昨晚是他跟自己睡在一起,如果他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那麼,她還有什麼好顧忌。
可是他那邪魅的眸子卻總是怪異的盯着她,盯的她很不舒服,似乎他早已經把她握在掌中,她現在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恐怕現在咱們豐大總裁已經要氣瘋了,當他看到咱們倆睡在一張床上,而且還……!”
他的眼神緩緩地移向她的胸口處,一片火熱……
她趕緊的抓了抓被子在胸前,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又突然地模糊。
小臉也一陣紅一陣白的,他看到了嗎,看到她跟別的男人……
喝酒真的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每次難過的時候卻只想一直喝下去,喝到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看到就看到吧,他若是願意要她,那麼也好吧,至少她不再孤獨,不用在遇到他的時候一個人那麼脆弱。
“那麼說該不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她現在比誰都清醒,比誰都冷淡。
“是的,如果沒問題,那麼我們現在就是情人關係……!”
“情人……?”
還是情人嗎,呵呵,她忍不住笑,不過情人就情人,情人也是名正言順的情人,不錯,不錯了。
“怎麼,你想當正室?”
“你沒結婚?”
他問,她也問,總是沒有正面的回答,正如他們的關係,曖昧卻只是表面。
“當然……!”
終於她吃驚了一下,現在有點資本的男人不是都有人收服了嗎,可是這個男人……
她哪知道他是個黑道上的狂徒,誰敢嫁給他,而且,他又怎麼負擔的起別人的愛。
她不是他玩過的第一個女人,也沒覺的這個與那些有什麼不一樣,只是,她的眸子裏卻有種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
於是,他笑的恨得意的時候她卻笑的有點尷尬了,什麼情況,但願,她這一輩子只遇到一個讓她上火的男人就好了,這一個……可千萬別讓她煩悶了。
可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怎麼會是個讓人清閑的人,惹上他,福禍難以預料了。
然後她被帶到了一個陰暗的地方,準確的說,是很陰暗很陰暗,賭場……
她跟在他身後,跟的很緊很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而且所到之處全是一片恭維聲。
終於,他們從地下賭場的一樓上了二樓,這裏安靜多了,進去那個門,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亂鬨哄的客廳,然後裏面有兩個臭味巡天的卧室,她站在門口就已經受不了了,忍不住伸手不停的在臉前揮來揮去。
整整一個上午她都沒有停下過,先開窗,然後打掃衛上選了幾個盆景和一些百合。
中午過後幾個男人蜂擁而進,她還在繼續打掃衛生,幾個男人剛進來就目瞪口呆,都以為進錯了地方呢,他們的狗窩什麼時候這麼一塵不染……
“大嫂好!”
“大嫂好!”
然後,她聽到聲音從卧室里跑了出來,一邊拆下身上的圍裙一邊抬頭,當一群大老粗叫着她大嫂的那一刻,她差點當場暈倒,完全搞不清狀況。
他在最後面,不知道她在這裏窩了一個上午會不會無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他也吃驚的看着一塵不染的房間,這還是他的房間嗎,怎麼感覺像是進了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不,比那個還要溫馨的多。
再看一眼從裏屋出來的女人,他更是心裏一緊。
她的短髮已經有些長了,她攏到腦後將可以紮起來的都扎了起來。
她的臉上依然很乾凈,卻有些風塵僕僕的樣子,然後他伸手在鼻下蹭了蹭,意外的驚喜……
他身後的男人們也都把眼睛睜的很大,他轉身看了看,忍不住皺眉,這群男人是想要把她嚇壞嗎?
“還傻站着做什麼,吃完飯去做事!”
然後他終於發號施令,眼睛卻再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是的,他有過好多個女人,也有太多的女人住過他這個房子,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他開過一次窗子,而她……是的,她像是個賢惠的小妻子,窩暖了這些大老粗的心。
“是,大哥!”
然後十幾個男人都進了客廳坐地上的坐地上,坐沙發的坐沙發,各自的打開買來的快餐吃起來。
“這……!”
她越來越走不動,看着這群男人就這樣像在外打工的民工那樣的吃飯有些難過的一時着急。
“不用管他們,我們出去吃吧,他們中午在這裏吃,晚上就各自回住處了。”
他上前,理了理她額前亂了的發,一群男人都抬頭注視着他們一向冷淡的大哥,什麼時候這樣的變態溫柔了。
“額……算了,還是在這裏一起湊合著吃點吧。”
不過,既然入了狼窩,就入鄉隨俗吧,然後找了個空位就鑽了進去。
“大家好,我叫陶小然!”
然後一群男人都清了清嗓子,有點不知道東西南北了,突然有個溫馨的小丫頭插到他們中間,這感覺無比的熱……
“那不介意的話我就要吃免費大餐了哦!”
“請吃,請吃……!”
然後一群男人傻笑着跟她客套,她卻不客套了。
從前在酒店打工的時候有時候也會這樣。
然後他更是蹙着眉不願意伸展開,這個小女人怎麼能被這麼一群男人擠着,他都只抱了一晚而已。
然後他也假裝咳嗽起來,緩緩地往她身邊坐下,一群男人一看那架勢都抬了頭,卻沒人願意挪動一下給他個空鑽進去。
於是,他冷魅的眸子看了一下旁邊的男人,終於人家識相的給大哥讓了位子。
她也不吭聲,就當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過完飯之後一群大男人就不甘願的離開了,本來還可以在這裏睡午覺,可是老大今天突然說他們只是中午在這裏……
哎……重色輕兄弟……
然後她又忙着收拾起吃乾淨的快餐盒,並很快的將餐桌打掃乾淨,又是錚亮的耀眼了,她很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不一會兒賣花的顫抖着身子被屬下拎了進來,她嚇一跳的看着一群人叫着老大圍着一個小帥哥……
“老大,這小子說找大嫂!”
暈,誰是你們大嫂啊……
然後他也有些不習慣,突然一群男人怎麼這麼熱情,還叫她大嫂,在看她那一副受不了不承認的樣子,他的心頓時悶悶地。
“你們幹什麼啊,快放開他,他只是個送花的而已。”
然後她趕緊的上前,看着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小男孩看不下去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接過來!”
然後他也冷着臉開了腔,看她過去替小男孩打抱不平而不滿意,女人有時候太好心也不好,比如現在,多麼讓人看不下去。
“一共五百六十塊!”
然後幾個人接過了花之後小男生撞着膽子要錢。
“哦,好,稍等下!”
然後她笑着答應着便轉了身。
她笑着看向身後的男人,伸手希望他快點掏錢,可是他卻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沖他眨着眼睛。
“掏錢啊,人家等着呢!”
“掏錢,掏什麼錢?”
“你說什麼錢,當然是買花的錢啊,這都是為你買的,你不掏錢難道我掏嗎?”
她繼續伸着手,跟他急了還,他還一頭霧水。
“付了,付了,老大,我們有錢,我們有錢……!”
“還不快滾!”
“小子別再讓我見到你!”
然後幾個混混付了錢趕了人,還威脅人家不能再被見到。
她皺着眉,實在不喜歡這樣的陣勢。
“你們幹嘛那麼凶啊,你們是黑幫嗎,你們是混混嗎,怎麼可以對一個賣花的都那麼過分。”
她不高興的開口,然後幾個男人又都同時睜大了眼睛,才知道,原來嫂子還不知道大哥是幹什麼的。
於是幾個男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女人身後的老大,他的眼神非常的不爽,幾個男人傻笑着賠不是之後就出去了,房間裏頓時又剩下了兩人。
“我說……對了,你貴姓?”
她轉身,想要跟他說理,可是卻突然發現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
“……野雲!”
他還在想着黑幫混混的事情,她乍這麼一問還沒怎麼回過神,於是臉上還是沒有什麼好表情,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
野雲……
為什麼他們的名字都可以這麼有特點,豐子昂是瘋子,野雲是……嗯,反正也是禽獸系列的感覺。
她這樣評判了一番之後才又重新開始收拾,她把花分別放在了兩個卧室和客廳,盆景就也分了下,收拾好之後才發現他還坐在沙發里看着她。
“你怎麼還在?”
她吃驚的問,早就忘了剛才要跟他說什麼。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他抬眸看着她那一站漫不經心的模樣緩緩說道。
“額……!”
她是真的忘記了。
“丫頭,過來!”
“什麼?”
過來……
這霸道的兩個字,不該是那個男人的口頭禪嗎,後來她才知道,有錢的男人都有這樣的嗜好。
可是她卻為這兩個字而又傷心起來,思緒排山倒海般襲來,腦海里滿滿的都是他霸道的樣子。
“什麼,你是黑幫……!”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告訴了身邊坐着的女人他的身份,她嚇的從沙發里跳了起來。
“你是黑幫的老大,你怎麼會是黑幫的老大,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她鼓起腮幫子,黑道上的人她哪裏惹得起啊,現在只想搞清楚狀況,然後離開。
“你也沒說我不能是黑幫的人啊,再說了,你不是哭着鬧着非要找一個可以跟他對抗的嗎,我跟他就是那種可以平衡的人,你跟了我不正好可以壓壓他的銳氣。”
他好心的提醒她找他的目的,然後她也如夢中初醒那般的感覺。
是啊,確實是他說的那樣,可是,她真的要搓搓那個男人的銳氣嗎?有必要嗎?
既然已經分手,只要分手不再見就好啊,何必還要再見面,他的生活與她以後都再也沒關係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