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誰算計誰
第160章誰算計誰
青衣墨發,扭空一個旋轉,落在了地面上。
遠處獨孤絕眼角掃之,赤紅的雙目瞬間清亮了開來,心下一塊大石頭落地,當下迅速一個飛身朝上衝起,一把拽住了不顧一切朝丁飛情衝去的雲輕腳腕,用起千斤頂就朝地面上狂墜而下。
就在獨孤絕抓住雲輕往下墜的一剎那,茂密的竹林中突然之間呼嘯之聲大作,萬千看不清楚的利器劃破空間朝着整片竹林的上空就射了出去,那尖利的破空聲,幾乎讓人毛骨悚然。
一時間雲輕等人的頭頂上這一片天空,一片黑壓壓的,好似蝗蟲過境,帶着濃郁的腥氣和無邊的殺氣,沒有一絲空隙,沒有一絲漏洞。
雲輕和獨孤絕滾在一處,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雲輕眼角掃見天空上的情景,不由整顆心都顫抖了一下,若是獨孤絕沒有拽下她,那麼此時身在半空的她,根本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這是絕殺啊。
一刀插入旗杆下一巨大的石頭中央,整個發動的赤龍陣勢瞬間停歇了下來,嘎吱嘎吱的開始恢復成原來的摸樣,宮一見此緩緩收刀站在了一旁。
沒有了萬千的機關,沒有了猙獰的死地,竹林再度成為一片清風雅緻的地方,寒風吹起,樹聲婆娑。
獨孤絕見眼前的一切快速恢復成原來的摸樣,明白是聖天域停止了陣勢,不由心下微動,他連破解這赤龍陣勢都做不到,而聖天域看情形卻可以來去自如,這上面聖天域可是比他高了一層了,當下拽着雲輕飛身就朝竹林中央,丁飛情所在的方向射去。
“姐姐,你沒事吧?”人未到,話先至,雲輕大老遠的就朝被聖天域抱在懷中的丁飛情喊道,雖然剛才眼角看見聖天域救了丁飛情,不過沒親眼看見,終究放不了心。
“沒事。”丁飛情扭頭朝剛剛穩定住神情的雲輕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后,轉頭看着身邊的聖天域皮笑肉不笑的沉聲道:“多謝聖子援手,請放開。”邊說邊動了動還被捆綁住的身子。
聖天域眉眼中一直帶着笑容,此時見丁飛情神色冷淡,客氣而生疏,一點沒有對救命恩人的態度,不由一邊放開丁飛情,後退了一步,一邊搖頭佯裝不滿的道:“這態度啊。”
丁飛情正挪動身形朝雲輕走去,聽言眉眼中冷沉冷沉的道:“那聖大公子要小女子什麼態度,救命大恩,小女子以身相謝?”
聖天域一聽頓時揚眉笑道:“這到不用。”
“不用就好。”聖天域話音剛落,丁飛情一句接過去冷冷的道:“聖大公子躲在一旁看到最後才出手,可看盡興了?哼,若聖大公子是我丁飛情的朋友,我一脫身定要你好看,若是敵人,如此假仁假義,少不得丁飛情不但不感激救命之恩,反過來殺之都有可能,念在聖大公子既非我丁飛情的朋友,也非敵人,出手相救不相救全憑你的喜好,我丁飛情少不得縱然感激救命之恩,卻也絕對不會盲目相謝,聖大公子若有我儘力之處,丁飛情酌情自會斟酌相謝,漫天要價,最好就免了。”
一番話說的軟硬兼施,既無情又占理,頓時聽的聖天域哭笑不得。
雙手抱胸注視着一臉剛毅的丁飛情,聖天域嘴角的笑容整個的濃郁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看來只剛才一句話,丁飛情就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女子生死關頭還如此鎮定和精明,不錯,不錯。
旁邊一直聽着的宮一,冷冷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他們少爺吃癟了。
“人呢?”身形閃動間已經撲到三人身前的獨孤絕,一掃聖天域,眉眼突然一沉道。
當日他就猜測到聖天域有可能追他兒子去了,看來果然不假,不過聖天域既然能夠隨便進入赤龍陣勢,那中毒的齊之謙那可能還是他的對手,而齊之謙一直沒有出什麼差錯,那麼定然就是這傢伙沒有動手,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就是在一旁看好戲,一念頭閃過,獨孤絕頓時滿臉冷酷的瞪着聖天域。
齊之謙放火焚燒丁飛情,為的就是引他來破陣,乃一石二鳥之計,他若破不了陣,死在這裏的可是他們三個人,他,雲輕,丁飛情死在這裏,那麼什麼大計都不用說了。
而現在這個情況,引他來,齊之謙定然不可能還待在這,而他的兒子也不在這裏,唯一的解釋就是齊之謙肯定走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路線跑了,至於走那裏,聖天域一定知道。
邊上雲輕則一個飛身衝到丁飛情身邊,顫抖着手快速的開始解開丁飛情身上的繩索。
“跑了。”聖天域涼涼的扔下倆字,乾脆利落之極。
獨孤絕頓時眼中寒光一盛,咬牙切齒道:“從哪裏跑了?”
“我們是朋友?”
獨孤絕沒有出聲,朋友,他跟聖天域是什麼朋友,情敵還差不多,一直跟他半真半假的爭他的雲輕,朋友,滾,誰跟他是朋友。
聖天域見此攤開雙手,滿臉優雅的笑容道:“那不就結了。”
既然不是朋友,憑什麼幫你的忙,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這意思明明白白的攤在獨孤絕的面前。
獨孤絕頓時臉色難看,難看的。
“我看那人還不錯,挺厲害的,順便把他的毒解了。”清幽之極的笑容浮現在絕色的臉上,聖天域漫不經心靠在身後一株翠綠的竹子上,慢條斯理的道,好似他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的話題一般,那個悠閑啊。
“什麼?”回應他的不是獨孤絕,也不是雲輕,而是剛被解開繩子,正準備安慰雲輕卻聽見這話的丁飛情。
對上瞬間鐵青着臉的丁飛情,聖天域一揚眉道:“有意見?”
丁飛情臉色鐵青,一把拉過雲輕,雙眼圓瞪着聖天域,怒聲道:“有,你不救人,隨便你,你不除去齊之謙,也隨便你,你不是我們一路人,我們也沒有指望過你,但是,你憑什麼解了他的毒?你憑什麼破壞我們的計劃?你以為你是誰?我們辛苦經營的一切,你說毀就毀,你給我說,你憑什麼?說。”
冷怒的聲音回蕩在竹林中,肅殺的緊。
雲輕眨了眨眼,她還沒看過丁飛情如此的生氣,這……
邊上本來一臉冷酷的獨孤絕見此,拽過雲輕摟在懷裏,站一旁挑高了眉頭看着被吼的一臉無辜的聖天域,雙眸深處光芒不停的閃動着。
聖天域被丁飛情吼的耳朵發矇,揉了揉耳朵,聖天域看着滿臉憤怒的丁飛情,很正色的點了點頭道:“說的有道理,還好我這個人一向不太愛管閑事,要不是有人對不起我,我也懶得跑來看熱鬧。”
似是而非的回答,繞的在場的幾人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我們少爺解的是我們少爺下的毒,沒亂解你們下的毒,不過你們的東西有沒有被我們的葯解除,這就不是我們的事了,我們少爺做事一向對的起人,不像有些人,拿起雞毛當令箭。”竹林中宮二慢條斯理的走了出來,口裏明的暗的諷刺着獨孤絕。
宮二的話音一落,獨孤絕,雲輕,丁飛情頓時對視了一眼,聖天域下過毒。
腦海中光芒一閃,丁飛情瞬間明白了過來,難怪有段時間齊之謙的病情反反覆復的,她原本還以為是大寶貝的毒素厲害,此時看來是聖天域在暗中出了手,否則也許今天就是另外一個情況了。
“抱歉。”得理不饒人,但是知錯就要改,丁飛情滿臉歉意的朝聖天域道。
聖天域聽言挑眉看了丁飛情一眼,嘴角勾勒出絲絲淡淡的笑容,理所當然的受了這一歉意。
“聖天域,既然追來保護我的孩子,你……”此時雲輕才有機會插了一句嘴,看見聖天域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過來,若是真是敵非友,聖天域只需要旁邊看着就好,這麼千里迢迢追來幹什麼,這個人,心思縱然一直都沒被他們看透過,但是卻絕對不是一個壞人,特別是對她來說。
“你的孩子我當然是想救啊,不過他的孩子我又不怎麼想救,怎麼辦?”聖天域扭頭看着雲輕,笑的邪氣。
獨孤絕聽言臉色鐵怒鐵怒的,冷哼一聲,突然道:“宮八他們到哪裏去了?”
宮一宮二跟在聖天域的身邊,宮八等人定然不會在遠的地方,此時為什麼不見?
獨孤絕話音一落,宮一和宮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聖天域眉眼也是微微一笑,卻並不答話。
雲輕先是擔憂丁飛情,此時見丁飛情無事,渾身就點繩子勒的瘀傷和無力,當下心就靜了,此時聽獨孤絕突然如此樣問,眉眼微微一轉,只解了他下的毒?他放走齊之謙?宮八等最強的下屬又都不在?幾個論點一綜合,雲輕有點明白聖天域的意思了,當下眉眼一下就開了,臉上暈染出輕柔放心的笑容。
獨孤絕見此心中的猜測也定了,冷哼一聲拽住雲輕轉身就走,一邊道:“我的兒子若出了一點事,我定要你好看。”說罷拽着雲輕快速的離了開去,好似背後有鬼在追一般。
有時候不是只有朋友才能信任。
雲輕也極配合,快步就跟着獨孤絕朝外衝去,一邊連連朝丁飛情招手。
“這傢伙。”聖天域眉眼一揚,好大的膽子,居然就這麼把他的兒子交給他了,難道他真不怕他害了他兒子?
心下這麼想,雙眸間卻閃過一絲笑意,好精明的傢伙,幾句話就把什麼都看穿了。
斜眼掃了高深莫測的聖天域一眼,丁飛情不大明白獨孤絕什麼意思,為什麼什麼也不做就這麼走了,居然連齊之謙都不追,不過她了解獨孤絕這個人,吃虧的事情絕對不做,不信任的人絕對不用,他這麼乾脆把大寶貝交給聖天域的做法,定然是明白了什麼,縱然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孩子和齊之謙交給你了。”對着聖天域點了點頭,丁飛情轉身快速的朝獨孤絕和雲輕追了過去,她要搞明白到底獨孤絕和雲輕發現了什麼。
“少爺,這虧又吃了。”宮二看着走的乾脆利落的獨孤絕等人,笑着搖搖頭看着聖天域。
本來想耍獨孤絕一番的,沒想這個人真正精明,不但馬上意會過來,反而扔下這麻煩就走,就這麼套在他家少爺身上,他們不僅沒有戲耍成他,還就這麼成了局中人,幫他的了。
聖天域靠着竹子看着丁飛情離開的背影,但笑不語,眉眼中看不出來什麼情緒,依舊讓人猜測不透。
竹林一會,獨孤絕乾脆之極的把他兒子的事扔給了聖天域,回首大刀闊斧的一通整頓后,四十萬南域大軍,星夜開動,從敞開的韓國國境內穿過,朝齊國的方向狂襲而去。
齊之謙得脫密道,身上不知道怎麼的清爽的緊,好似那毒不知不覺中就解了一般,整個人都精神了,而玄知秋田等人也如此一般摸樣,頓時暗道一聲蒼天助他。
當下,晝夜兼程就朝齊國狂奔而去。
同一時候,獨孤絕的四十萬大軍,也從另一條道路上直逼齊國,一左一右,具是晝夜兼程朝齊國開拔而去。
寒風緊緊的吹來,這天氣越發的寒冷了。
無數的消息從東南西北飛來,又飛向東南西北,猶如那天上飄飄悠悠的那麼點小雪,繁忙的飄揚着,朝着七國的任何一個地方。
局勢,在寒冬時節,快速的變化着。
獨孤絕率領四十萬大軍從韓國直逼齊國,而另一個方向,墨雨率領三十萬秦國將士死啃魏國,戰火在這開始降雪的寒冬里,蔓延在魏國的土地上,火焰跳躍着,血花盛開着。
一城接着一城攻下,一城接着一城丟失,一退一進,一進一退,沒有其它五國的支持,小小魏國成什麼氣候,連一勝也做不到。
如雪片般的消息在秦國和魏國之間的土地上飛速的傳遞着,秦王宮裏的獨孤行,楚雲,手指所向,魏國的版圖在一寸一寸的變成秦國的版圖。
戰火滔天,激烈之極。
一轉眼就是接近一個月過去了,在立冬時節,一則驚天動地的消息傳出,在這寒冷的天氣中,驚詫了七國。
秦國上將軍墨雨,率三十萬大軍,一月之內攻入魏國腹地千里,一路攻城略地,無一敗。
立冬這日上,揮軍攻入魏國王宮,魏王不敢迎戰,攜帶金銀珠寶和最小的皇子,匆忙逃走,整個王宮大開,戰將縱然還有心拚死一戰,卻有心而無力,潰敗而不成氣候,皆降。
然墨雨大軍所致,魏王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僅僅一日就被抓回,在萬眾面前簽下了降書
魏國玉璽粉碎與魏王宮正殿,魏王皇族全數被俘,墨雨一把火燒了魏國存在的象徵,魏王宮。
大火在天地間肆虐着,魏國,從此不在存在。
魏國,降,僅僅三個字,震撼了剩下的齊,楚,趙,燕,四國,魏國投降了,魏國被滅了,來的這麼的快,快的幾乎他們還沒有怎麼反應,魏國就在這個版圖上劃了過去,歸入了秦國的版圖,從此以後這戰亂世界,再也沒有魏國,而這不過僅僅一個月的時間。
一直觀望的趙國和燕國驚慌了,他們起先不過是以為秦國還是如以前一般,不過是攻城掠地,打的盡興了,魏王獻上十幾座城池就一切回復原樣,萬萬沒有想到,秦國這雷厲風行的一戰,居然滅了魏國,滅了魏國。
此時,他們開始戚戚然了,兔死狐悲,當秦國的鐵騎駐紮在他們的身邊的時候,他們驚恐了,三十萬兵馬是能滅了他們任何一個國家的啊。
而在這個時候,墨之手中的二十萬兵馬,推進鎮守到了燕國和秦國的交界翡翠山脈,那曾經是齊,楚,燕,魏四國四十萬兵馬奇襲秦國的邊關。
同時,墨林手中二十萬兵馬移至東北,屯兵於趙國的邊界。
如此大規模的動兵,就算目前他們什麼也沒做,卻已經讓趙國和燕國膽寒之極。
因此下,一封封的書信快速的朝楚齊兩國而去,那驛道上,那八百里加急,那飛鴿傳書,幾乎一時間壟斷了整個地面和空中的通信要道。
局勢,空前的緊張起來了。
寒風蕭蕭,冰冷而蕭索。
相對於外界的緊張和紛飛戰火,秦國和燕國的邊關山脈里,卻一片幽靜,彷如世外桃源一般,寧靜而深遠,只是除了那時不時的虎嘯猿啼之聲,驚詫一地安寧。
“魏國降了。”飛林看着手中獨孤行傳來的飛鴿傳書,搖晃了一下腦袋。
“終於該輪到我們上場了,這林子已經轉的頭都暈了。”暮靄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在這山林中轉過來轉過去,又要追着楚刑天不讓他跑了,又要把握時機不能吃了他,還得不讓他發現是故意的,這任務艱難啊。
“走。”手腕一動,血玉短笛湊在嘴邊,一聲清亮的笛聲穿透在這茂密的山林中,瞬間靜卧的群獸轟的一聲站起,一聲長嘯,隨着笛聲所向,狂飆而出。
“陛下,他們又追來了。”一身襤褸的鐵虎臉色鐵青的急聲道。
楚刑天眼中寒光閃動,手腕一動,狠狠的一劍砍在身旁的大樹上,大樹瞬間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音,倒了下去。
“嗷嗚……”不等楚刑天發話,一聲虎嘯穿雲破月而出,從正北方狂飆而來。
而同一時間東南西三個方向,虎嘯,狼嚎,豹吼,夾雜在一起,嘯聲鋪天蓋地,震的人耳朵嗡嗡直響,那嘯聲幾乎近在咫尺,就好像在他們的耳邊叫囂一般。
“不好,陛下,我們被包圍了。”鐵豹一聲大吼,跳了起來。
他的話音還沒落,四個方向的群獸整個的從山林間露了出來,正東面白虎王載着飛林,率領着一眾大虎奔襲而來,北面一黑虎載着暮靄,領着一眾野狼,東面一黃虎載着小左,領着一群美麗卻彪悍的豹子,而南面一花虎載着小右,身後則跟着一隊豺狗,四人高高在上的圍劫而來。
山間的寒風吹拂着四人的衣衫,獵獵飛舞,身後,血盆大口匯合著白森森的牙齒,在淡淡的陽光下,散發著陰冷而又兇殘的光芒。
片刻之間,楚刑天都還沒有怎麼動作,就已經被飛林整個的圍困住了。
“嗷嗚……”驚天動地的一聲山吼,驚的鳥雀紛飛,樹葉唰唰而下。
楚刑天面無表情的站在當地,一身襤褸,縱然此時境地,居然也不落一絲衰敗之相,一身威嚇,不輸任何時候。
“楚刑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飛林坐在白虎王的身上,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看着楚刑天緩緩的道。
“想要寡人的命,就看你的本事。”楚刑天一劍橫空,直指高高在上的飛林,冰冷而決絕。
飛林見此一笑,嘴角勾勒出莫名的笑容,揚眉道:“那就看看今日楚王是不是還有那個機會能夠在逃出我的手心。”
“跟他有什麼好說的,速戰速決,我已經很懷念我的花花世界了,美酒佳肴,嗯。”暮靄高亢的聲音從另一方向傳來,強悍的內力,逼出的音色,頓時引來群山迴響,轟轟隆隆之聲大作。
鐵豹,鐵虎等見此,不由臉色越發的難看,在他們面前談論美酒佳肴,看來是真的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當下所有黃泉鐵衛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這一場怕是最後一拼了。
血玉短笛緩緩的湊至口邊,群獸弓起身子,只等一聲令下,就是四面合擊。
而此時已經被楚刑天的人拽着奔逃了一個多月的上官勁,此時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還是怎麼著,突然朝着飛林等連連揮手,高聲喊道:“小心點,小心點,讓它們看準人咬,我和……”
“別喊,快別喊。”邊上的雪王妃見此,立刻面色一變,着急的壓低了聲音大喊道,飛林他們既然追上來,肯定知道他們也在這裏,楚刑天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幾乎要以為他們兩母子是他們的人了,沒當個外人,此時這麼一喊,不是明擺着提醒楚刑天他們嗎。
一話還沒吼完,一冰冷的劍橫在脖子上,那溫度冰的上官勁打了一個寒戰,一下啞了口。
“不要他們的命,就過來。”鐵豹,鐵虎一手一個,長劍橫在上官勁和雪姬的脖子上,朝着飛林冷聲大喝道。
雪姬見此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上官勁還是太小了,縱然經歷了不少,可終究還是個孩子,還沉不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