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韓國女王
第158章韓國女王
大火從入夜時分一直肆虐到黎明時候,金光從天際緩緩的醞釀了出來,破開層層的霧氣,灑下,那絲絲金線在白色的淡霧中,穿透開來,隱隱約約又帶着點金光閃閃,萬千流光,絢麗無比。
滾滾白煙在這金色的流光中升騰起來,火勢滅了,只剩下那厚重的白煙塵囂直上,瀰漫在整個韓國都城遠城上空,把這黎明時候渲染的更加朦朦朧朧了。
韓王宮,一片整潔,白玉無瑕,好似昨晚的殺戮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血色從台階上,從地面上全部清洗了去,只剩下冰冷的白玉地面,在清晨的金光下,泛着冰冷的亮光。
鐵甲精銳從宮門口一直羅列到王宮正殿,兵器出鞘,鐵甲赫赫。
晨鐘暮鼓,厚重的鐘聲在韓王宮的上空徘徊着,宛若往日一般無二,這是宣召所有朝臣上朝議政的鐘聲,只是在今天,這清亮厚重的鐘聲,滲透出一股冰冷,一股濃重的肅殺和嚴肅。
各色朝服的文武官員,小跑步的步入王宮正殿,稀稀落落的站立在各自平日站立的位置上,垂首靜聲小心的羅列着。
沒有人過問那空着的位置上的人到哪裏去了,沒有人交談,甚至連眼色都沒有對一下,昨晚的大火,那遠城裏即使他們隔着大門也能看見的大火和傳來的喊殺聲,沒有人認為那只是一場遊戲,那是清理,那是朝政上那位陛下在血洗背叛他的人,為官這麼多年,他們那一個不是明白人。
今日他們還能夠站在這裏,沒有在昨夜的走水中消失於人世,那麼今日誰是勝利者,已經毋庸置疑了,幸好,他們站對了位置,幸好,他們還能活到現在。
靜寂無聲的王宮正殿裏,一地鴉雀無聲。
高高的王位上,上官凌天一身金黃的龍袍,面色冷酷的坐在其上,身旁雲輕抱着睜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驚不怕,反而笑眯眯一雙眼睛咕嚕嚕轉的小女兒,坐在王座左首高高的台階上,第二台階上。
那裏,原本沒有位置,而今日,多了一個。
而他們的面前,大殿正中,匍匐着一個人,一個渾身顫抖,披頭散髮,身上還穿着龍袍,卻已經沾滿了血污,狼狽不堪的上官寅,蒼白的臉上只剩下驚恐,血紅的眼中只有絕望,爬在地上幾乎委頓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上官凌天沒有說話,抱着女兒逗弄的雲輕也沒有說話,大殿中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塔塔,塔塔。”鐵蹄塔塔奔襲而來的聲音,打破了韓王宮的寂靜,在清晨的金光中注入鐵血的活力。
一馬當先,獨孤絕一身血氣縱馬從王宮外奔馳而入,身後鐵騎縱橫,從王宮幾個方向同時進入韓王宮,而跟在鐵騎們的身後,則是捆綁的一串一串的,滿身血污的男男女女,被拖着狼狽不堪的跟隨在後面,血色從他們身上落下,熏染在白玉地面上。
來了,蹄聲遠遠的傳來,上官凌天和雲輕同時一抬頭,面上閃過一絲喜色,獨孤絕來了。
“秦王駕到。”一聲接一聲的稟報聲從遠及近而來,快捷而充滿了敬畏。
黑紅色的披風獵獵飛舞,獨孤絕一身鐵血的步入大殿。
“秦王。”大殿上的眾臣見獨孤絕居然率領着言上將軍的人馬走了進來,冷靜的臉上閃過驚訝,了解,恍然等種種情緒,他們陛下平亂,居然背後依靠的人是秦王,不由一時間面面相覷后禮讚道。
獨孤絕點了點頭,步伐也不停歇,直接朝上官凌天走來。
“坐。”上官凌天見此面上一閃而過笑容,對獨孤絕也不客氣,直接點頭示意道。
獨孤絕也不做聲,袖袍一揮,坐上了上官凌天右手邊與雲輕並排的大椅,高高居與眾臣之上。
大殿中的眾臣見此,各自對視一眼,眼中都藏着太多的驚訝,秦王后高坐與上,他們已經很驚訝了,此時秦王居然也坐上那樣的位置,既不是主人位,也不是客人位,那般位置通常情況下是太子,或者監國才能高坐,這……
“啟稟陛下,此次參與大皇子上官寅弒君奪位的叛臣,已經一一擒獲,大皇子生母塵妃自盡;太子妃賜死;朱丞相一門全部誅殺;東郡王府一門七百六十口,死三百一,擒拿四百五十口;九城禁衛軍統領三族格殺;御林軍統領凌遲,一門全滅,七公主死於大火,其一門全數被擒……”
恭敬嚴肅的稟報聲,在偌大的大殿中響起,擲地有聲。
大殿中的眾臣聽着耳邊的彙報,臉上都微微抽筋,不是一門全滅,就是三族格殺,好狠卻又好厲害的手段,一個晚上全部剷除所有叛臣,這要何等的勢力,對局勢何等的熟悉,才能做的如此乾淨徹底。
想到這,大殿中的所剩下來的大臣,無不輕輕倒吸一口氣,秦王居然對韓國的內政如此熟悉,那他們韓國……
而那匍匐在大殿地面的上官寅,每聽一句稟報聲,就抖擻一下,早就已經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上,此時蠟黃如紙,除了驚恐已經再無其他的表情。
“九城禁衛軍全軍三萬兵士,被圍困於東城……”
“四萬御林軍被壓制在皇宮外,死傷……”
“一切全部在掌握當中。”嚴肅的稟報聲最後一句,讓上官凌天陰沉的臉上,微微好看了一點,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虎目一掃大殿中的眾臣,沉聲道:“愛卿們可有話說?”
剩下的幾十位大臣聽言,左右對視了一眼,齊齊搖頭道:“臣等無話可說,陛下英明。”
上官凌天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冰冷的目光掃視着西方縮成一團的大兒子,雙目中閃過絕對的殺氣和冰冷,沉聲喝道:“忤逆犯上,弒父奪位,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罪當……”
“凌遲處死。”上官凌天的話還沒有說完,進殿來一直沒說話的獨孤絕,突然冷冷的出聲道。
底下大臣們一聽,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古往今來皇家奪位之爭敗下的那一方,無不是毒酒賜死,凌遲,這未免……
頓時惶然和皺眉的抬頭看向一臉面無表情的獨孤絕,就算他們陛下仰仗了他來處決一切,但是這裏是韓國,不是秦國,什麼時候輪到秦王來發表命令。
“秦王所言甚是,凌遲處死……拉下去。”上官凌天看了一眼獨孤絕,緩緩接過話來,他明白,獨孤絕這是要立威了,罷了罷了,反正韓國已經送給了他,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何況他那兒子死有餘辜。
古往今來,敗下之國,完全是被吞併,不會允許有自主的權力朝政,只會被拆開蠶食,那樣的吞併是完全滅掉皇族,完全毀滅一切能夠在死灰復燃的苗芽,那是完全的血洗。
上官凌天明白韓國抵抗不了秦國,遲早是被吞併的份,所以,乾脆點當嫁妝送了出去,至少還能保一個相對完整,至少上官皇家一個不會死,至少他的滿朝文武,韓國百姓,不會受太多的荼毒,獨孤絕在鐵血,在嚴酷,有他家的雲輕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韓國也要落個全屍,只不過獨孤絕多勞點神而已。
獨孤絕見上官凌天看了他一眼,不由斜眼也看了上官凌天一眼,上官凌天打什麼主意他明白的緊,不過雲輕的家人,他費點心思就費點心思,怎麼也要好好收了韓國,拆開動了筋脈,卻不傷他們肉,有點冒火。
微微揮了揮手,殿外的侍衛立刻闖了進來。
“父王,父王,饒……饒……”一聽是凌遲,上官寅骨頭都軟了,想喊上官凌天饒命,卻喊都喊不出來,他那樣的作為,如何能夠饒恕,幾個踉蹌間,已經被邊上的侍衛快速的拖了下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雲輕,看見上官寅如此摸樣,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一點不忍,如此禽獸不如的人,她對他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不明了高高在上的兩個人的眼神交流,底下的朝臣們一聽則齊齊都驚詫了起來,看着獨孤絕和上官凌天半響說不出話來。
“秦王陛下,今日我們陛下得秦王大力協助,力挽狂瀾,這份恩情我們定然不會忘記,秦國和韓國一定會成為友好之邦,相信我們陛下也是這種想法。”立於武將第一位的言上將軍咳嗽了一聲,一臉慎重。
“現在諸事已了,後續的事情我們已經可以處理,還請秦王陛下歸還我們韓國兵符,這畢竟是我們韓國的事情,秦王陛下勞累這麼久,也該多多休息休息,老臣先叩謝過秦王陛下了。”說罷,言上將軍對着獨孤絕深深的一拜。
“多謝秦王陛下。”朝中眾臣見此,立刻尾隨其上,齊齊朝獨孤絕躬身拜下去。
獨孤絕見此眉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話說的客氣,不過裏面扣着個他始終是外人的意思,這是要他靠邊站呢,不由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上官凌天一眼。
坐在一旁的雲輕見此,不由微微一笑,抱着女兒坐在旁邊也不說話。
上官凌天見滿朝文武如此,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起身上前一步走到雲輕的身邊,拉起雲輕,笑容滿面的看着下方驚訝的朝臣們道:“今日寡人與眾卿家分享一絕對的好消息,雲輕,寡人和雪王妃的親生女兒。”說罷,滿臉笑容的擁抱住雲輕,在雲輕額頭上親吻了一記。
邊上的獨孤絕頓時眉眼一沉,瞪了上官凌天後背一眼。
“這……”
“怎麼可能?”
一瞬間底下的朝臣萬分震驚,看着眼前一臉慈愛的看着雲輕的韓王,在看看溫柔的笑着的雲輕,完全驚呆了。
秦王后是他們韓國的公主殿下?這……這……他們陛下什麼時候有一個公主,而他們卻不知道的?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陛下有女兒遺失在民間?這到底怎麼回事?
“陛下,這……”
上官凌天揮手打斷震驚之極的言上將軍的出言,拉着雲輕的手,看着眾朝臣道:“雲輕我兒,當年雪王妃懷孕期間曾今算過一卦,養在宮闈定然不得成長,若是養在外間,則日後叱吒九天,因此,寡人和雪王妃沒有知會任何人,送走了寡人的寶貝女兒,這一別就整整十八年啊。”
說罷,眼眶一紅,握緊了雲輕的手,顯然觸動了心中的另外想法,十八年不知道他有女如此,唉。
雲輕見此緊緊的反握住上官凌天的手,眼中同樣含着激動和梗咽。
失態也不過一瞬之間,上官凌天微微頓了一瞬間后,臉上洋溢起燦爛之極的笑容,看着下方的朝臣道:“今日我兒歷劫歸來,寡人欣喜之極,雲輕,我韓國的第一公主。”說罷高高的舉起握着雲輕的手,雲輕若是按出生來算,當是他的第一個女兒。
下方的朝臣,一瞬間面面相覷后,立刻反應過來,滿臉興奮和喜悅的朝雲輕躬身跪下,高聲喝道:“臣等參見第一公主。”
雲輕與雪王妃如此相像,若說不是親人,或許還需要懷疑,若說是女兒,那還真不用怎麼懷疑,那長相就在那裏,十分容易讓人相信。
而且,現在雲輕是什麼身份,秦國的王后,他們韓國攀上了這一層關係,那以後還有誰敢欺負他們韓國,要知道秦王有多愛他這個王后的,可是天下盡知的,有秦國撐腰,誰還敢對韓國大呼小叫,因此輕易之極的相信了上官凌天編造的瞎話。
一時間,下方的朝臣臉上都洋溢起了燦爛的笑容,看着雲輕就如看見了花兒一般,他們韓國的絕世名花呢,唯有言上將軍微微皺了皺眉。
“免禮。”雲輕溫和的朝下方諸臣點了點頭,微笑着道。
“謝第一公主。”
立起腰的眾朝臣面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轉頭看着一旁坐着的獨孤絕,他們韓國的女婿呢,這以後……
“王兒過來。”不等下方的眾朝臣說話,上官凌天微笑着朝獨孤絕招了招手,喊的萬分親切。
獨孤絕打了一個寒戰,王兒,好多年沒人這麼喊他了,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卻也站起身來,一身冷酷的走上前去。
拍了拍獨孤絕的肩膀,上官凌天朝眾人緩緩的道:“寡人年事已高,對朝政已經力不從心,經此事情后更加是心酸難耐,身體更需好好調養,因此寡人慾傳位與我女兒,以後韓國的一切由我女雲輕和女婿獨孤絕掌管,爾等必須聽從。”
一石激起千層浪,下方的眾朝臣一瞬間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傳位與雲輕?韓國立女王?
面面相覷中,眾朝臣面色都難看起來,雲輕乃秦國的王后,讓秦王和秦王後來打理韓國,這不等於是把韓國送給了秦國,納入了秦國的範圍,這以後豈不是在沒了韓國。
不行,絕對不行,反應過來的眾人,立刻就蠢蠢欲動起來。
上官凌天見此退後一步,乾脆的把獨孤絕推上前,要連這些個朝臣都收復不了,那其他的根本不用說了。
“你們有意見?”獨孤絕冷冷的看着下方的群臣,在所有人開口之前,冷酷無比的直視着群臣。
霎時,肅殺,專橫的氣息,立刻瀰漫於整個大殿之上。
反對話語到嘴邊的韓國群臣一個個生生的不敢開言,獨孤絕是什麼角色,殘酷冷血,一代桀王,他的手段在座的那一位不清楚,不說多,就昨夜的一切,那榜樣都還在他們面前擺着呢,那遠城街道上的血腥味都還沒有散啊,頓時一個個打了一個冷戰。
“寡人不介意你們有意見。”袖袍一揮,獨孤絕背負雙手,很平靜很平靜的道,他真不介意,送有意見的人下地獄,他正犯愁如何安置這些人,能除個乾淨,最好。
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敢說話,獨孤絕的潛意思,沒有人聽不出來。
雲輕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暗自搖頭,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女兒,睜着圓溜溜的小眼睛的女兒,見她看過來,咯咯的一笑,裂開了小嘴巴。
“報,有大軍順河而來,闖入我韓國境內,朝遠城而來。”大殿上正寂靜無聲,突然一聲由遠及近的稟報聲,驚駭之極的傳來,一人顧不上禮節,連沖帶撞的沖入了大殿,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面上一片焦急。
大殿中的人頃刻間臉上變色,有兵馬襲擊遠城,這怎麼可能?
“出了什麼事?是什麼人?有多少兵馬?快說。”言上將軍一聽臉色鐵青,急聲大喝道。
“來者服飾奇特,不是秦,楚,趙,燕,魏,齊六國任何一個國人,他們順着遠城外那大河順流直下,狂沖而來,馬上就要到達遠城,看起來怕有幾十萬人,河面全部都被船隻覆蓋完了。”來者來不及喘氣,快速的回道。
“幾十萬人……”一時間,大殿中的人一口氣都憋在了喉頭,臉顯驚慌,幾十萬人,這……
相對於朝臣的一片驚慌,上官凌天卻相對比較冷靜,聞言掃了獨孤絕和雲輕一眼,揚了揚眉頭,微微一笑道:“是輕兒的兵馬吧,南域女王,不同與七國任何一國的風格。”
此話一落,再度給驚慌的眾朝臣們已重創,南域女王,他們第一公主的兵馬,這到底是個什麼事?
“四十萬兵馬,取道韓國,不過,寡人並不在乎是不是把這裏做為主戰場。”獨孤絕唇間寒風一厲,彷彿漫不經心的道。
霎時,剛剛聽見是他們公主的兵馬,微微有點好轉的眾朝臣們,立刻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四十萬兵馬,韓國做為主戰場,獨孤絕這意思是攻打韓國?
“是取道還是攻擊……”獨孤絕袖袍一揮,一把摟住雲輕的腰,轉身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那高高的龍椅之上,把上官凌天給扔在了一邊。
寂靜,一瞬間死一般的寂靜。
“臣等參見女王陛下,秦王陛下。”高昂的叩拜聲響起,伴隨着高亢的聲音,大殿上的眾人齊齊跪在了雲輕和獨孤絕腳下。
能官至一品,沒有人是傻瓜,今日若反對雲輕獨孤絕為王,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家破人亡,四十萬大軍攻伐,若贊成,韓國等於歸屬秦國,卻留了所有人一條生路,兩害相權取其輕,歸順。
“平身。”冷酷的命令聲從韓王宮傳了出來,隨着冬日的寒風,直飛如雲天,韓國,從今日起屬於秦國了。
寒風陣陣,血氣飄渺,四十萬大軍抵達韓國。
遠城郊外桃花林里,此時寒風微揚,竹葉兒沙沙作響。
“殿下,昨夜火光衝天,應該成了,韓國已經落入我們……”
搖了搖手打斷玄知的話,齊之謙冷冷的看着窗外的天空,面上的陰沉是玄知沒有見過的。
“我們的,哼,估計現在已經落入獨孤絕的手裏了吧。”淡淡的聲音響起,卻驚了玄知,秋田等人一跳。
“殿下,這怎麼可能?”秋田驚道,昨夜只看見大火衝天,料想是上官寅清理死忠上官凌天的人,而他們也沒聽見什麼喊殺聲,動靜不是很大,怎麼會是落入獨孤絕手裏了?
齊之謙沒有回答,撐着身體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房間外走去,秋田,玄知見此也搖搖晃晃的跟了上去。
“丁飛情,我一直小瞧了你。”緩緩坐在丁飛情房間裏的椅子上,齊之謙淡淡的看着抱着大寶貝的丁飛情道。
“喔,齊太子這話我可不明白。”丁飛情抱着孩子坐在床上,一絲驚恐也無,平靜的緊。
齊之謙聽言緩緩的笑了笑,扭頭看着窗外緩緩的道:“貂兒去雲輕那裏了吧,這次準備帶什麼毒藥回來?毒死我是不會,不過我身上這毒應該更加加重了吧?”
丁飛情聽言眉眼中精光一閃,看着齊之謙沒有說話。
“前兩日昏昏沉沉的容不了我多想,其實並不是很複雜的事情,只是剛好讓你們鑽了這個空子而已,獨孤絕我從來沒有小看,你瞧,我這才一出紕漏,就被佔了先機,這韓國此時應該已經是他的了。”
輕輕搖頭嘆息了一聲,齊之謙繼續道:“昨夜那麼大的火,上官寅沒那麼決斷,那敢一把火幾乎燒了整個遠城重要府邸的方向,獨孤絕啊獨孤絕,就算你阻擋了一切聲音傳過來,我齊之謙也不是傻子啊。”只一把火就夠了,夠他明了一切了。
“齊太子果然聰明。”丁飛情見齊之謙只憑起火的方向就推斷出一切,委實厲害,當下也不在隱藏,冷冷的道。
齊之謙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的微笑,點了點頭道:“多謝稱讚,你說,今日如此大喜時候,我該送一份什麼禮物恭賀獨孤絕和雲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