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雲輕的爹

第152章 雲輕的爹

第152章雲輕的爹

又是一年秋天了,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快要到一年,南域,他們待的已經夠久了。

獨孤絕的命令一下,所有人快速的準備着,雲輕勉強露了個面,在所有百姓面前登基為王,頒佈下新的典籍和法則,浩大的歡呼聲中,南域真正名義上,意義上,完全統一了。

秋風呼呼的刮著,伴隨着九曲龍河的河風,帶着點屬於秋天的清冷氣息。

坐船順流而下,走九曲龍河的方向,直入韓國。

齊之謙是什麼人,獨孤絕和雲輕心裏都清楚的很,這個時候走天元山脈的方向,顯然太過危險,前方有飛林和暮靄在前,後面有他們在後面追趕,不管他在能耐,也要被他們包了餃子,那麼返身走九曲龍河的方向,從韓國回去他的齊國,這條道路卻是捷徑中的捷徑。

要知道韓國和燕國身後就是齊國,從韓國過去,比從秦國方向走,既安全又快捷多了。

因此,沒有在去天元山脈的方向追上他,獨孤絕就知道齊之謙定然是走了這邊,所以,幾下收拾了身邊的事情,備船就順着九曲龍河的方向,朝韓國追去。

而南域這個獨孤絕和雲輕聯手打下來的天下,才初定,一切都要人指揮和坐鎮,本來想用雪黎這個人,卻沒有想到會成那個樣子,因為,無奈下,獨孤絕直接把墨銀給留了下來,封為異姓王,代女王執掌一切朝政。

墨銀乃獨孤絕一手調教出來的,政事上可以說比雲輕還厲害,而且墨銀也是陪着獨孤絕和雲輕拿下南域的,軍中威望很高,又熟悉南域的一切,這個人選實在是相當的中肯。

而墨銀也知道目前這樣的情況,只有他分身有術,也就沒有推遲,坐鎮南域,一面恢復南域戰後的蕭條,一面開始囤積糧草,為秦國做強力的糧倉後盾開始努力起來。

秋風蕭瑟,這個世界在快速的變化中。

龍船里,雲輕被獨孤絕捂在船艙中,不準出去,河風很大,雲輕雖然坐完了月子,但是還是要小心保養才是。

“你放心,孩子絕對沒事,齊之謙用的着他,輕易不會丟棄這樣的王牌。”獨孤絕看着雲輕緊緊皺着的眉頭,摟着雲輕坐在他身上寬慰道。

雲輕聞言轉過頭來看了獨孤絕一眼,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也明白,她兒子目前對齊之謙有大用,依齊之謙那樣的心思,自然是不會怎麼著她的兒子,不過母子連心,心裏雖然明白目前不會怎麼樣,但是那裏能夠真正做到不擔心。

獨孤絕見此揉了揉雲輕的眉心,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絲陰笑,緩緩的道:“我反而替那齊之謙悲哀。”

雲輕一聽,先是微微一愣,緊接着明白過來,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女兒,眼裏微微的流露出一絲笑意。

她的兒子,一身是毒,粘上一點就要那齊之謙好看,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普通嬰兒。

獨孤絕見雲輕眼中微微流露出一點笑意,當下抱緊雲輕道:“我們的兒子不會有事的,放心。”

雲輕聞言輕輕的靠在了獨孤絕的肩膀上,這副寬闊的胸膛,是那麼溫暖,那麼頂天立地,就算天塌下來也可以依靠的。

河風呼呼的刮著,九曲龍河的水湍急無比,龍船快速而下,幾乎一日千里,迅捷無比。

獨孤絕和雲輕沿着九曲龍河的方向朝韓國快速的撲了去,而這個時候的秦國,卻完全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洋溢在一片歡笑喜悅之中。

秦王宮裏,獨孤行盤膝坐在寬大的龍椅里,靠在椅背上滿臉笑容的看着手中的飛鴿傳書,滿臉都是得意的笑道:“哈哈,一統南域,雲輕登基為女王,我這弟妹厲害的緊啊。”

“可不是,有了這一統的南域為後盾,我們秦國以後還怕誰來。”站在旁邊的楚雲也是滿臉的笑容。

剛剛收到獨孤絕傳來的消息,南域一統,雲輕稱王,這雖然在一早的意料之中,不過現在真正知道確切的消息,還是忍不住狂喜。

“陛下就是陛下。”墨潛雙手抱胸靠在殿門上,眉梢高高的揚了起來,也是滿臉笑容,邊的的墨之,墨廷,墨離也各自愉悅的微笑。

獨孤行見這面前的五個人都是一臉的得意,那神色驕傲極了,不由眉眼一挑,不及往下看下去手中的飛鴿傳書,慢條斯理的道:“的確本事,不過弟妹稱王,我這弟弟算個什麼角色呢?王夫還是后妃?嘖嘖,后妃啊,不知道弟妹要給那傢伙封個什麼妃位?”重複了一句,獨孤行面上一片正色,手撐着下顎,狀似思考這個問題。

墨潛,楚雲等幾人一聽,一瞬間一下就楞住了,后妃?他們的陛下為妃?

打了個寒戰,墨之,墨銀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無法想像,他們陛下那樣的人為妃,收入後宮。

“我看就叫賢妃吧,恩,這妃位不錯,我給弟妹回信去。”獨孤行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揚揚手就準備磨墨要回信去,可是那眼中卻夾雜着濃重的笑意。

“王爺,當心陛下回來跟你急。”楚雲微微一笑,對着獨孤行既不阻止也不贊同的笑道。

“跟我急,我跟他急還差不多。”獨孤行一聽眉眼一豎,滿面怨氣。

當初走的時候不過是讓他頂一個晚上,說好第二天就回來,好,那他就頂一個晚上,結果沒隔幾天,楚雲回來告訴他,在頂個把月,獨孤絕收復南域去了,好,念在一切既是為他妻子,又對秦國有大利,他在頂,結果呢,一天變成一年,他沒跟他急,他還敢跟他說話,想到這獨孤行又是一聲重重的冷哼。

這麼一年來,這秦國的朝政全是他在做主,楚云為輔,一邊要忙於朝政,休養生息快速壯大秦國,一面要想方設法的隱瞞獨孤絕的蹤跡,時不時還要裝作獨孤絕在秦國,在處理朝政,只是沒露面而已,他早頭都大了,這到底是獨孤絕在當秦王,還是他在當秦王,簡直比他自己當秦王的時候都還要累。

靠在殿門上的墨潛見此,知道獨孤行嘴裏說的惱怒,心裏還不知道有多擔心他們陛下,那一封封保持着聯絡的飛鴿傳書,雖然時不時收不到,卻也把有些事情點了點,要不是他們阻止的話,估計吃了長生果后的獨孤行,早就去找他們的陛下了。

“王爺,還寫了點什麼?”墨潛直接岔開那個話題。

獨孤行聽言看也不看墨潛,揮了揮手道:“沒什……”話還沒說完,一眼掃到信件的下方字跡,獨孤行一下就頓住了,瞪着手中的信件半天沒回過神來。

“怎麼了?”站在他身邊的楚雲見此伸過頭朝信件看去。

“龍鳳胎,陛下生下兒子了……”楚雲一眼掃到上面的內容,一下就跳了起來,大喊叫道。

“啊,生了,生了,是龍鳳胎,陛下有后了……”墨離,墨之,墨廷一聽齊齊跳了起來,就朝獨孤行這麼擠兩人過來,滿臉的狂喜,上次收到消息說他們的王后懷孕了,他們就在算着時間什麼時候生產,沒想就已經生了。

靠在殿門上的墨潛見此,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道:“陛下生了,這說的是什麼話。”一邊嘴角也壓抑不住的揚起絲絲笑容,他們大秦有下一代了。

“毒娃,劇毒……”狂喜中,呆愣的獨孤行嘴角抽了兩抽,眼中一時間光彩不斷的變化,從赤橙黃綠青藍紫,變換到紫藍青綠黃橙赤,面頰有點扭曲。

擠到獨孤行身邊的楚雲,墨離,墨之,墨廷也看見了信件上的字,一時間狂喜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看起來好似一墫墫泥像。

大殿中,頓時一片靜寂,看起來好生詭異,就連靠在門上,喜怒不形於色的墨潛,也是微微一愣。

“哈哈,哈哈,毒娃……”短暫的靜寂后,獨孤行突然終聲大笑起來道:“不愧是獨孤絕那傢伙和雲輕生的,居然這樣也行,哈哈,毒娃,看以後誰敢招惹他們。”

猖狂的笑聲中,墨潛,楚雲等對視一眼,眼中的驚訝閃過之後,也都洋溢起點點的笑意,這樣的孩子以後誰敢惹,看你不中意,毒死你,他們大秦的王,看來是一代比一代強了。

“仔細關注邊防,我要為我的侄兒侄女們舉行盛大的儀式。”笑聲中,獨孤行豪邁的聲音響了起來,換來一片贊同之聲。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消息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現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沒有辦法,秦國和南域雖然隔得近,但是人走極為不方便,一來一去若是能夠順利抵達的也要半年時間,沿途不順利的話,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所以以人為信使,實在是沒用。

而飛鴿傳書也不太妥當,鴿子不熟悉路徑是一回事,經過天元山脈被老鷹啊,蛇啊什麼的東西給吃了,也就沒有了,因此兩方傳信一次都是用很多鴿子不說,往往得到的消息已經是過時很久的了。

枉費獨孤行等人在這裏高興,獨孤絕那邊卻是一片殺氣騰騰的抵達了韓國的邊界。

韓國離南域並不近,不過走水路卻是很快,那波濤洶湧的浪花,一個起伏就是百丈之遠,千里路程走陸路不知道要多久,走九曲龍河卻不過幾日時間就到了,龍船停靠在了韓國都城遠城的郊外。

韓國左面臨水,本以為是絕徑,沒想卻通着南域,前方是燕國,右後方是齊國,小小一個韓國不足千里,夾在秦國,齊國兩個大國之間,越發的顯的小的可憐。

韓國都城遠城,不似秦國的古樸肅穆,也不似齊國的大氣,韓國是小巧的,是靈動的,就像一隻燕子,清麗婉約,不能與鳳凰爭輝,也不能跟孔雀較勁,只是有他自己的特色和美麗。

此時,遠城一派熱鬧景象,人來人往的幾乎沒有插身之地,好似所有的韓國人都聚集在了遠城一般,擠的水泄不通。

獨孤絕和雲輕等一行,帶的人並不多,只有兩百鐵騎,而此時,一對人行走在遠城的街道上,就算他們一身本事,居然完全擠不過去,被卡在人群里,走也走不動,停也停不下,只能被動的隨着人群朝前,朝後的移動着。

“怎麼回事?”獨孤絕一手護衛住雲輕和女兒在胸前,皺眉看着眼前的狀況,怎麼搞的,剛才進城也是諸多刁難和檢查,要不是他們早就偽裝好,還根本進不來,這遠城怎麼回事?

轟,一聲熱烈的喧鬧聲響起,雲輕被震的耳間微微轟鳴,伸手揉了揉耳朵,一邊捂住懷中女兒的耳朵。

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腦袋,寬闊的街道中間士兵把守着,留出了一條能夠通過的道路,周圍的民眾興奮之極的嘰嘰喳喳着,聲音匯合在一處,幾乎讓她什麼都聽不見,這般的熱鬧,她還沒置身在人群中遇見過。

“快看,快看,力王府的麒麟獻瑞來了。”一聲尖叫響起,雲輕周圍的百姓,瞬間齊刷刷的朝左邊的道路盡頭看去。

獨孤絕見根本沒辦法走,也護衛着雲輕朝邊上瞧去,什麼玩意?

五六個人高的麒麟,在路之盡頭威風凜凜而來,只見其一身火紅的色澤,周身環繞着白色的雲彩,一步一聲轟隆大響聲,好似地面都要被它踩裂一般走來。

走的近了,獨孤絕才看見,那火紅的麒麟,全身上下全部是紅色的琉璃所打造而成,而在這琉璃上面,鑲嵌着薄薄的鱗片,鱗片在陽光下散發出耀眼的色澤,卻是黃金打造而成,眼中鑲上了一對黑色的寶石,光滑流動,栩栩如生。

周身環繞的白雲,乃是絲絲金線拼接上白色的玉石,一點一點勾勒而成,環繞在麒麟的身邊,好似從雲中下凡的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比幾頭牛還大的麒麟,做的是纖毫畢現,連那身上的毛髮都是根根直立,宛若真的一般,四肢腿腳可以彎曲走動,獨孤絕掃了一眼,見打扮成麒麟腿腳乃是幾十個人,這些人抗着麒麟再走,難怪發出那麼大的聲音。

“天,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

“快看,跟在後面的是清王府的龍騰盛世……”

緊跟在麒麟身後的是一金色的大龍,全長几乎有十丈左右,巨大的龍頭仰首向天,紅色翡翠的雙眼,幾乎讓人無法逼視,通身上下的鱗片全部乃是黃金打造,巴掌大一塊一塊的鑲嵌在上面,先不說其他,只這功夫就把前面的麒麟比了下去。

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過,輝映着金色的光芒,金光閃閃的意思,不外復如此,而在這金色的鱗片上,還細細的鑲嵌着一顆白色的珍珠,萬多片鱗片,十丈長的龍身,在身下幾百個武士的舞動下,揮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好似活了一般。

金龍緩慢的舞動過去,朝前方走去,身後不遠處深藍的光芒一閃,又一寶貝轉過前方的街道,露出了身影。

“瞧瞧,里君王府的玄武金樽來了……”

“天,天,我的眼都花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些東西啊,我,我……”擠在雲輕身邊的一老人,激動的幾乎要哭出來。

“誰不是,要不是今日盛世,我們誰能看見這樣氣派的寶物。”邊上一年輕男人頭也不回的大聲吼道。

“可不是,可不是,啊,你們快瞧,那後面漾和長公主的白虎鎮山河來了……”

雲輕抬眼見遠處一全身白色的玉石大虎,被放置在華麗的架車中,嘎吱嘎吱的行了過來,還不等她看清楚,身後的人流為了看的更清楚,使勁的往前擠,就算是獨孤絕這樣的下盤功底,也被推得朝前一步,連帶的雲輕也沒辦法的與前面人的後背擠了個正着。

秋天時節,本來已經有點清涼了,沒想這般擁擠下,卻比那夏日還要熱的多。

“退後,退後,誰敢在亂動,就地格殺。”護衛在街道兩邊的士兵,頓時持長矛對準了擁擠的百姓,大聲吼道。

後方擁擠的人立刻停下來,前方的人見此連連後退,雲輕,獨孤絕等也只好順勢跟着退,還沒經歷過這樣人擠人的情況,獨孤絕一張臉鐵青,雖然外表做了易容。

“啊,和風王府的……”

“前面,快瞧,快瞧,依親王府的……”

一聲接一聲的興奮的變了聲的叫喊聲響起,幾乎讓這一片天地,除了叫聲什麼都沒剩下。

雲輕揉了揉耳朵,伸手拉了拉身邊的老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大聲道:“老丈,問你個事,這裏怎麼這麼熱鬧啊?”

老人頭也不會,完全不理會雲輕。

“老丈……”雲輕見此不由湊到老人耳邊,加大聲音在吼了一聲。

“幹什麼,你吼什麼……”老人被雲輕嚇了一條,一臉憤怒和不耐煩的轉過頭來,本來要喝斥雲輕的,結果昏花的老眼對上雲輕清麗的容貌,立刻轉了口風道:“你問什麼?”

旁邊的獨孤絕見此,面色更加的沉,他的雲輕在怎麼易容,那容貌也是絕頂的。

雲輕見此歉意的一笑,握了握摟在她腰間的獨孤絕的手,朝老人再度重複了一遍。

“姑娘是外地人吧,你今天可來巧了,我們陛下三日後正式冊立太子殿下,今日未來太子遊街巡視,百官恭賀獻禮,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如此大的場面,這可是我們陛下親自恩准了的,可見我們陛下是多麼的喜歡我們未來的太子殿下,你好運氣啊,一來就遇見……”

老人彷彿找到可以發表他的睿智和無所不知一般,對着雲輕就呱啦呱啦的口若懸河起來。

沒等老人講完,雲輕皺眉抬頭與獨孤絕對視了一眼,韓王立太子了,這怎麼可能?

眾所周知,韓王喜愛雪王妃,所以未來的韓太子之位絕對是屬於韓三皇子上官勁的,這事情在六國伐秦的時候,由上官勁和丁飛情上將軍領兵就可見一斑,而她初遇上官勁的時候,正遇見上官勁被追殺,這應該就是因為眼紅上官勁的身價,若是威脅不到王位,誰會去在意一個小孩子。

而現在韓王要立太子,而上官勁和雪姬都不在這裏,這是什麼意思?

“可不是,姑娘你運氣啊,等下我們陛下還會親自陪未來的太子殿下一起遊街,你可飽了眼福了,我們這些人一輩子生活在遠城,都沒見過陛下,你一來就可以……”

韓王陪同太子殿下遊街?聽言獨孤絕和雲輕再度對視了一眼,在寵愛未來的太子,一國之王都不會陪同遊街,這不是把這什麼未來的韓太子的地位提升到無與倫比的高度了嘛,這個韓王在做什麼?

“快,快,陛下和太子殿下來了,快看,快看……”兩人正皺眉尋思間,遠處興奮之極的吼聲快速的傳遞了過來,就如那浪花一個浪頭一個浪頭蔓延過來一般。

雲輕和獨孤絕同時扭頭看去,只見一頂金潢色的鑾駕,由遠及近而來,潢色幕簾遮擋住鑾駕,只微微露出裏面韓王的半張臉。

而在他的身邊,一二十來歲的年青男子,騎在一白色的高頭大馬身上,着一身淺紫色的服飾,面上帶着燦爛的笑容,正不斷的朝周圍朝他尖叫呼喊的百姓點頭示意。

八匹駿馬拉着的鑾駕快速而來,周圍的百姓慌慌忙忙的欲朝着韓王和未來的韓國太子行禮,可人擠成這樣,哪有地方可以躬身,不由一時間一片亂糟糟的,禮沒施成,人卻撞在一起,頓時一片混亂。

混亂中獨孤絕冷冷的看着坐在鑾駕中,一臉面無表情的韓王,如此喜事,他既然沒一點表情,這……

秋風飛揚,鑾駕快速的急馳而過,帶起絲絲潢色幔簾,露出了鑾駕中韓王的一角衣衫。

冷光一閃,一絲銀光從那微微掀起的幔簾中一閃而過,雲輕雙眼瞬間一凜。

幔簾飛速的落下,重新蓋住了鑾駕中的一切,八匹駿馬如飛,塔塔的蹄聲中,鑾駕已經遠去,一切不過一瞬之間。

緩緩轉頭與獨孤絕對視了一眼,雲輕眉間微微一皺,若她剛才沒有看錯,韓王是被人挾持了,那道銀白的光芒,是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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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王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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