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孩子
第150章孩子
“她昏過去了……”丁飛情一見不由皺起了眉頭,看着雪黎一身狼狽的樣子,應該沿途並不輕鬆,這麼說來……
“快傳太醫……”
“快去找……”雲輕頓時滿臉焦急的快速吩咐了下去,一時間雲輕的寢宮裏一片忙亂。
日頭快速的偏西,橘紅的火燒雲朝西方追逐而去,很是壯觀和美麗。
“怎麼還不醒?”獨孤絕看着眼前昏睡了一個下午的雪黎,眉眼冷冷的沉聲問道。
“太過疲勞和失血過多,所以一直醒不來,微臣估計應該在過一會就會醒了。”一老成持重的太醫恭敬的回道。
獨孤絕,雲輕聽言對視一眼,雪黎身上到處都是傷,有刀傷,有荊棘刮開的傷勢,看樣子應該是從敵人手中逃出來的,沿路沒顧上休息找來,所以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雲輕想到這裏心都有點緊了,她姨母如此傷痕纍纍,想來那敵人肯定強大和危險,姨母逃回來了,那她的娘親和弟弟,此時不是更加危險,他們一個不會武功,一個還是半大孩子……雲輕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臉上一片蒼白。
“別太擔心。”靠在門邊的飛林見此,沉聲朝雲輕道。
“是啊,上官勁是個伶俐小子,他們能逃的了一個,說不定已經都逃出來也不一定。”暮靄坐在案几上點點頭道。
“就是,小師妹,沒擔心,你現在的身體,咦,她醒了。”一句安慰的話還沒說出來,小左突然看見他正對着的雪黎眨了眨眼,緩緩睜開眼來,不由一下就跳了起來道。
“說,出了什麼事?”獨孤絕一見踏前一步,一雙鷹目牢牢的瞪着醒過來的雪黎。
“姨母,我娘和我弟弟在哪裏?”雲輕此時也顧不上獨孤絕的態度問題,快步走到雪黎的床邊,滿臉焦急的道。
在獨孤絕冰冷的眼神下,雪黎很快的清醒了過來,立時沙啞着嗓子道:“是,是齊太子他們……抓走了我們,要以我們……為餌,打盡……”
“齊之謙。”獨孤絕一聽面色一瞬間幾乎沉的下水來,滿身肅殺之氣狂飆,又是他。
“難怪一直沒他們的蹤跡。”丁飛情眉頭一皺咬了咬牙道。
“好個厲害人物。”飛林也不知道是讚賞還是怎麼的,淡淡的冒了一句,這個齊之謙真的是個人才,就算今次他們在南域敗了,沒想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有后招,還能死中求活,這個人實在是算厲害。
“繼續說。”面色冷沉的獨孤絕打斷幾人的話題,朝着雪黎冷喝道。
雪黎也不拖延,斷斷續續的接着道:“他們帶着我們一起……朝齊國而去,說是只要回了齊國,他們聯合起來,一定……穩贏,上官勁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幫助……我逃了出來,回來求救。”說到這雪黎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起來,看來受傷不輕。
雖然雪黎的話說的不多,但是主要內容卻已經傳遞到了眾人的耳朵里,雲輕聽之緊緊咬着牙轉頭看着獨孤絕道:“絕。”
獨孤絕對着雲輕搖了搖手,看着雪黎沉聲道:“你從什麼地方逃脫的?”
“天元山腳,他們不熟悉路……咳咳。”
飛林暮靄一聽微微點了點頭,九曲龍河那方到處都是他們的人,齊之謙他們想走那個方向走是完全不可能,只有走他們來的時候走的天險出南域。
這天元山腳地勢極為複雜,很多岔路,一不小心就會走錯,齊之謙他們就算在怎麼熟悉道路,也沒有生在南域的雪黎熟悉,這點到是沒錯。
“你什麼時候逃脫的?”
“你怎麼逃脫的?”
“當時是什麼情況……”
“他們用的是什麼手段?……”
冷酷的聲音在屋子中回蕩,獨孤絕問的全部是最為關鍵的地方,雲輕,飛林等聽言也不搭話,就站立在旁邊聽着,雲輕知道獨孤絕是為了以防裏面有什麼蹊蹺,關於這些方面獨孤絕比她強太多,當下雖然着急,卻也任由獨孤絕做主。
一片肅殺冷酷之氣,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一問一答之聲。
“應該是真的。”雲輕的寢宮內,暮靄靠在門邊看着居中而坐的獨孤絕道。
問過雪黎后,安排下她休息,他們幾個才轉入到雲輕的寢宮來商議。
獨孤絕點了點頭道:“聽言辭和情況,應該不會錯。”
“我也覺得可信。”飛林也插了一句進來。
對於雪黎,不是他們不相信她,而是當初那山崖上的一幕,他們雖然沒有在提,可是一直記憶猶新,那要害獨孤絕的心,他們幾個心裏都有數,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太相信雪黎,今若是雪姬逃回來的話,他們多半早就信了,不會如此逼問。
而她今天的回答,很圓滿,聽起來真實度很高,應該是真的,不是編造的,量雪黎也編不出來這麼完整的謊話,她要能編的出來,估計聖女勢力她也早就玩的轉了。
“按她說的時間上來看,此時雪姬和上官勁他們應該還在天元山脈。”丁飛情滿臉嚴肅的道,既然可信,那麼就要快點動手了,否則,真要讓齊之謙扣着雪姬等到了齊國,估計這事情就不大好處理了。
那對於雲輕可是一張王牌,以後齊國要是和秦國對上,夾在最中間,最受苦的可是雲輕。
“我帶人去。”暮靄盤算了一瞬間,快速道。
“恩,我們兩前去差不多了。”飛林聽言點了點頭,他們兩個聯手在南域的地盤上,他們的勝算應該比獨孤絕去還要大,畢竟他們當年都來過南域遊玩,不說其他,就說對道路的熟悉,獨孤絕就比不上,還不說他們兩的能力,絕對一流。
“師傅,暮先生。”雲輕一聽轉頭看着飛林和暮靄,面上流露出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神色,她拖累他們了。
“唉,誰叫我收了這麼一個滿身熱鬧的徒弟,唉,誰叫我又這麼喜歡熱鬧。”飛林對着雲輕攤了攤手,一臉的邪笑。
“為了我的商業王國,我也得拚命啊。”暮靄則笑眯眯的道。
雲輕一聽心中好生感激,這兩個人對她的恩情,比天還高,比海還深。
一旁聽飛林和暮靄出口,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獨孤絕,此時抬眼掃了玩世不恭的飛林和暮靄一眼,沉聲道:“小心有詐。”
“就你聰明。”飛林一揚手,鄙視了獨孤絕一眼,轉身與暮靄朝外走去,他們倆也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了好不。
丁飛情在旁見此收斂了臉上的嚴肅之色,抬顏一笑,現在這種情況下,獨孤絕有雲輕要照顧,她去又不一定是齊之謙,楚刑天他們的對手,雲輕就更不用說了,完全無視,至於那個對南域最熟悉的聖天域,這個人救人的話還是算了,保不準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太過莫測了點。
而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飛林和暮靄,有他們兩個聯手出馬,救人應該一點問題都沒有,因此這心也放了下來。
目送飛林和暮靄走出寢宮,獨孤絕上前一步環抱着雲輕,低聲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們在,你只管好好養好身體就好,其他的,有我們。”
月子裏不能憂心,不能閃風,不能沾水,要忌諱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些煩心的事情最好不要雲輕來想,以免以後的身子受損。
雲輕見獨孤絕眼露擔憂,明白獨孤絕是為了她好,當下點了點頭,對獨孤絕揚起一絲微笑。有她師傅他們出馬,她娘和弟弟一定會沒事的,她相信他們。
“哇,哇……”微笑的神情還沒有定格,躺在床上睡飽了的兩個小傢伙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中氣十足的提醒他們爹娘,他們醒了。
“喔,不哭,不哭……”雲輕當即一把推開獨孤絕,轉身就朝兩個小傢伙走去,獨孤絕看着空空的懷抱,眉頭扭了個八字形,旁邊的丁飛情見此不由呵呵笑出聲來。
窗外銀白的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樹梢,揪着小臉,窺視四方。
天元山脈很大,南域和秦國接壤的那一片地方全是天元山脈的範圍,飛林和暮靄就算晝夜兼程,沒個個把月也趕不到,因此這消息完全急不來,而由於那方地勢險要,就算齊之謙他們早進入天元山脈接近一個多月,在飛林和暮靄等追上之前也出不了南域,所以,一時間也就只有個等字。
雲輕在月子裏,一面調養身體,一面暗自擔憂,卻苦於沒有辦法,只有望月祈禱。
匆匆二十來日過去,雲輕生下的兩個小傢伙也滿月了,紅紅的小臉已經褪去那份紅色,白嫩嫩的,好似兩個粉團兒,一逗就是咯咯直笑,襯托着一雙黑曜石的雙眸,看起來可愛極了。
當然,得忽視他們身上,隨時盤着的小紅蛇和貂兒,這兩個巨毒之物。
喜的獨孤絕大手一揮,百桌滿月酒整個從聖女王宮辦到幽城大街上,要不是南域才戰火過後,雲輕又極力反對大肆鋪張,不知道還要多華麗去。
好久沒有喜慶之事的平民百姓們,這一天也跟着沾染點喜氣,幽城中洋溢起一片溫情。
“啊,又尿了,這個壞東西。”月夜下,丁飛情瞪着懷裏抱着的男孩叫道,這夏末時節襁褓並不厚實,那濕漉漉的液體直接滲透出來,蔓延到抱着他的丁飛情身上,讓丁飛情無語之極,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而那小傢伙對上丁飛情瞪着他的雙眼,居然咯咯的笑出聲來,要不是小手還不能動彈,保不準是要怎樣的幸災樂禍呢。
坐在龍床上的雲輕見此難得的也笑了起來,伸手接過小傢伙道:“調皮。”一邊朝丁飛情道:“姐姐快去換一身去。”
丁飛情聽言站起來抖了抖裙子,翻了個白眼道:“等下我在來收拾你小子。”邊說邊轉身走了出去,她住的地方就在雲輕的寢宮旁邊,不過頃刻間時間而已,因此丁飛情也很放心雲輕一個人呆在寢宮中。
一邊給小傢伙換尿布,雲輕一邊抬頭看了一眼殿外,獨孤絕抱着女兒去炫耀去了,今日剛滿月就如此的迫不及待,才抱了兒子又抱女兒出去,這個獨孤絕,真是……
“雲輕,怎麼一個人?”還沒等念頭轉完,殿門推開雪黎走了進來。
雲輕見是雪黎當下溫和的道:“姐姐去換衣服去了,姨母的傷勢可好些了,要多休息才是。”
“不妨,躺了十幾日,早好多了。”雪黎一邊走上來與雲輕一起換嬰兒尿布,一邊緩緩的道。
“是我連累姨母了。”雲輕聽言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大家都是一家人,別生分了。”雪黎聞言依舊冷冷淡淡的道,雲輕知道雪黎是這樣的性子,也無多想。
當下微微嗯了一聲后,正欲說話,雪黎突然道:“聽說過幾日你就要登基為王了?”
雲輕沒想雪黎會轉移話題,也沒多想,點點頭道:“嗯,絕一直押后,我現在能出門了。”本來早就應該舉行登基儀式,讓雲輕成為一統南域的王,可是恰好是這個時間,雲輕又不能露面,因此才推到現在,過幾日登基為王后,就直接率南域歸屬秦國,離開秦國這麼久,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雪黎聽言嗯了一聲,面上冷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想法。
“我這個做姨婆的也沒什麼好送孩子的,這兩日躺着沒事,做了一個,就用這個吧。”淡漠中,雪黎從懷裏取出一襁褓,鮮艷的淡潢色,上面綉着盛開的牡丹,看起來極好。
“謝謝姨母。”雲輕心中一熱,這可是她的親人送給她的孩子的滿月禮物呢,這親手繡的,可那裏去找這麼貴重的禮物去。
快手快腳的給小傢伙包裹好,過來人的雪黎比雲輕做的豈止好上十分,小小的襁褓,極是妥帖。
“我抱抱。”不等雲輕答言,雪黎輕輕抱起男孩,在手中搖晃着,看着那米粒大小的櫻花胎記,雪黎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淡淡的道:“下一代南域的王就是她吧。”
雲輕一聽就知道雪黎誤會他是女孩了,不由失笑的搖了搖頭,就欲解釋。
“有刺客……”話還沒出口,外面突然一聲大喊,隱藏在暗處的暗哨頓時沖了出來,一地的寂靜立刻被打破,外間快速傳來紛紜的腳步聲。
“快關門。”雪黎一把抱着小傢伙就退後兩步,朝雲輕快速喝道,她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
雲輕見此,反手一把抓起風吟焦尾,閃身就去關門。
“陛下,可有異樣?”一手才搭上殿門,外間一小隊幾個侍衛已經衝到了近前,低頭朝雲輕快速的問詢道。
“沒有。”雲輕見此頓了頓身形。
“那就好,請陛下注意安全,我等在此守衛。”邊說邊摸着腰間的兵器,轉身羅列在了外面。
雲輕見此點了點頭,反手關上門,轉頭就朝雪黎和孩子看去。
只見雪黎站在窗戶邊上,窗戶還在微微的晃動,剛才是微微開了一條縫,現在一點縫隙都沒有,想來是給她關閉了,雲輕不由暗贊一聲雪黎的心思極細。
“孩子睡著了,別打擾他。”雪黎見雲輕看過來,輕輕的對雲輕做了一個手勢,走至床邊把孩子放了下,取過旁邊的薄被給孩子蓋了上去,放在燈火照耀不到的最裏邊。
雲輕聽言點點頭,走至床邊,護衛在一旁。
“我先出去看看情況,你自己注意點。”
“姨母……”不等雲輕多說,雪黎身形閃動就出了殿門,把偌大的寢宮留給了雲輕和小傢伙兩人。
殿外無數的腳步聲響起,捉拿刺客之聲起伏跌宕,雲輕微微皺了皺眉,如此聲勢,到底有多少刺客?這個時候居然敢進宮來刺殺,什麼人有如此的能耐?
一念思之這點,雲輕心下突然一凜,放眼南域勢力不可能有能夠入侵到獨孤絕安排下的王宮的人,這片土地上的強者死的死,歸降的歸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刺客,而若不是南域人動的手,那麼……
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寒戰,雲輕心下一緊,若不是南域的人動的手,那麼只有可能是齊之謙和楚刑天,只有他們才有那個本事。
手中五指一下扣緊了手中的風吟焦尾,眉眼一皺間,雲輕突然唰的站了起來,臉色一變,不對。
她的寢宮外是獨孤絕的鐵騎在保護,剛才的那幾個人,她沒有見過,不是獨孤絕的人,不是。
一個念頭轉過,雲輕煞白着臉色一個翻身撲向龍床的最裏間,一把扯開蓋在她兒子身上的被子,抖手就搶過籠罩在暗影中的淡潢色,綉着精美的牡丹花的襁褓。
哪裏有人,那精美的襁褓中只有一捆綁的木頭,那裏是她的孩子。
孩子被調了包。
面色瞬間蒼白無色,眼中卻燃燒起熊熊怒火,剛才雪黎站在窗子邊上,不是在給她關窗戶,那時候是她在調包,兩床一模一樣的錦被,外圍的刺客,誘導她停頓了一瞬間的侍衛,是雪黎動的手,是她在裏應外合。
腦海中瞬間想明白這一點,雲輕的眼中一片火紅,抓起風吟焦尾轉身就朝殿外衝去,什麼事情她都可以忍,那怕是衝著她來,但是對她的孩子動手,她絕不饒恕,絕不。
琴聲一劃,破空而出,充滿了肅殺和怒火,帶着強烈的憤怒在這夜色中狂飆直上,席捲整個蒼雲,響徹在這一方土地上。
“陛下。”聞聽琴音,遠處撲殺刺客的獨孤絕的鐵騎瞬間放棄手中的任務,轉身狂飆而來,雲輕的琴聲,這個事情他們的王后居然沖了出來,有大事。
“封鎖整個聖女王宮,一個人也不許放出,誰要強闖,格殺勿論。”雲輕一臉冰冷,頭一次下了格殺令。
“是。”沒有問為什麼,在這一聲應答下面,火紅的型號瞬間沖向黑色的夜空,綻放在漆黑的夜空中。
“全力捉拿雪黎,我的兒子落在了他們手中。”冰冷的聲音帶着絕對的肅殺。
眼前的一眾人立刻面色一變,他們剛才追殺刺客去了,後殿的鐵騎還隱沒在後殿,沒有異動就說明不是從後殿走的,是他們前殿的失誤,居然漏了,在他們的保護下丟了王子,百死而不能抵,當下眾人快速的一應是,轉身就沒入了黑夜中。
遠處聽着有刺客的獨孤絕,抱着女兒就往回沖,沒想還沒進內宮,就聽見雲輕示警的琴聲,那般的惱怒,那般的殺氣騰騰,心下頓時暗叫一聲不好,抱着女兒狂飆而上的朝雲輕的方向沖了過去。
眉眼一轉,雲輕提氣轉身就朝聖女王宮的西北角上衝去,那裏是曾經是囚禁她娘,雪黎,她弟弟的地方,也就是齊之謙劫走他們的地方。
身如閃電,一晃而過,狂撲而去。
監牢,昏暗的燈火在夜色中跳動着,醞釀開一絲絲的暗淡光影,照耀的周圍一片冷森森的,輕微的風輕輕吹拂而去,燈火顫抖着,搖動着,那絲絲燈影越發的搖曳起來,一地冷沉。
監牢前的兩石頭大犬前面,一道纖細的身影立在中間,冷冷的抬頭看着那監牢,冰冷卻冷靜之極,不是那雪黎是誰。
居然不逃走,而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站立在這裏。
“來了。”雲輕還沒站定,背對着她的雪黎突然冷冷的開口道,冰冷的聲音在這冷月暗影下,越發的陰森了。
“我的孩子在哪裏?”雲輕五指緊緊扣着風吟焦尾,目光幾乎要把雪黎的背燒出一個洞來。
“想要她,可以,簽了這份聖旨。”背對着雲輕的雪黎緩緩的轉過身來,手中揚起一道潢色錦緞。
“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我的兒子。”話音才一落,一道狂怒聲接着破空而至,獨孤絕如奔雷一般沖了過來,面上一片鐵青之色,難看憤怒之極,身後鐵騎狂飆,把住了所有道路。
在來的路上他就聽到了雲輕的命令,好她個雪黎,居然瞞過了他,給他們演了一場好戲,看他不把她挫骨揚灰。
袖袍一揮,雪黎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反而看見獨孤絕來了,眼中更加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興奮,冰冷的臉孔,興奮的雙眸,好生詭異。
“那又怎麼樣,我不止敢動你兒子,我還敢動……”話音還沒落,雪黎手指間揚起了一片竹篾,指甲快速的在上面一劃而過,對着獨孤絕發出吱的一聲刺耳的聲響。
那尖利的聲音,幾乎滲的人牙疼,在這黑夜裏,讓人毛骨悚然,朝着獨孤絕覆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