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爭妻
第146章爭妻
“迎戰。”南域王聞言瞬間臉色鐵青,袖袍一揮唰的一聲站起,大喝聲響徹在聖女王宮中,濺起一地殺氣。
“是。”
血色黑夜,至此拉開了序幕。
轟隆的戰鼓聲中,早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幽城,再度燃起了烽煙,火光四濺中,新的一輪攻伐再度瀰漫在這片土地上。
妖艷的火光把黑夜照的猶如白晝,那抹橘紅映襯着天際的潔白月色,勾勒出的卻是一地猙獰血色。
聖天域和南域王開戰了。
滿天紅色,在這夏日時節,宛若那火紅的太陽一般,越來越炙熱,越來越紅的耀眼。
灰色的土地上,早已經不復當日的顏色,取而代之的卻是深深的黑紅,血色滲透了土壤,改變了它們天然的色澤,渲染出另一種顏色,一種以鮮血澆灌的顏色。
土地上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在這夏日時節中,伴隨着熱風卷地而起撲向天際,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斷壁殘垣,在戰火中越發的衰敗,幽城,這個屹立南域千百年的聖女勢力王城,在痛哭着,在顫抖着,在烽火中越發的殘破起來。
合圍,突圍,正攻,反攻。
聖天域不在手軟,那用兵如神與之佔盡地利的優勢,讓聖天域短短時間內,連連的取得了幾場大勝,佔據了幽城一半的地域。
而南域王吃虧在沒有地利和人和,但是卻強在兵力上,一時間跟聖天域戰了個難解難分,喊殺聲一直都沒有在這片土地上停過。
糾纏,膠着,你進我退,我進你退,這個夏日熱的如火,殘酷的有如地獄。
熱風伴隨着腥味飄揚在天際,轉眼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有地利人和之利,聖天域又非等閑,一鼓作氣揮軍而上,直擊的比他兵強馬壯的南域王,吃了幾個大敗仗,在幽城站不住腳,連連後退。
靠近九曲龍河百里之處。
“陛下,走吧,時間不多了。”
“砰。”一聲沉悶的大響,伴隨着一檀木案幾的碎片四射而出,一道陰冷狂怒的吼聲響起:“住口。”
“陛下。”鬼將見此咚的一聲跪在臨時的主帳中一臉鐵青,幾乎猶如羅剎的南域王面前,身形微微發抖,眼中一片不甘心,卻不得不仰頭對視南域王快速道:“陛下,聖天域的二十萬兵馬現在已經開到我們前方十里之處,在不走就來不及了,陛下。”
魅將一身鮮血,此時左臂已經失去,見此也跪下道:“陛下,不要在猶豫了,在不渡河我們恐怕再無稱雄之日,陛下,已經走到這一步,就不要在猶豫了,此時回去,我們還有東山再起,稱雄南域的機會。”
話到這魅將看了一眼臉色難看之極的南域王,那血紅的雙眼透露的是太多的不甘,他又何嘗甘心,幾十萬大軍現在只剩下二十萬左右,眼看着形勢一片大好,卻被聖天域整個的拉下了馬來,他們怎麼能夠甘心,怎麼能夠。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現在已經時不我也。
若現在能夠退回去,二十萬兵馬滅掉雲輕,繼續做南域王應該沒有問題,若是現在還不走,要與聖天域拼個你死我活,那麼他們可能到最後連滅掉雲輕的機會也不在有。
他們在幽城中的戰敗,不算聖天域有多能幹,兵馬有多強,有多會用兵,卻是敗在聖女勢力下的平民百姓手中,那種一致對外的力量,是一種強大到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境界,先沒有遇見,那是聖宗不得其法,而現在他們在聖天域手中見到了。
所到之處全是敵人,老人,女人,孩子,全民皆敵,水裏投毒,燒掉所有的糧食,一顆也不留,寧願陪着他們死,也不給他們任何的支撐,這樣的情況,誰能夠戰的勝?誰能夠在這方土地上稱王?
“陛下,不甘心也要甘心,今天我們輸了,迴轉還有機會,在不走,可能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陛下。”鬼將血紅着雙眼,雙手拳頭握的死緊,他們已經退到馬上就到九曲龍河了,只要過去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可他們的陛下這個時候還在猶豫。
南域王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面前跪着的兩個人,魑魅魍魎四將已經戰死殺場,他只有這兩個大將了。
看着兩人滿臉不甘卻一力催促,南域王深深的閉了閉眼,他豈能不知道這裏面的輕重緩急。
“退兵。”從牙齒縫裏扔出兩個字,南域王拳頭握的咔嚓作響,這一仗是他敗了,他做了聖天域的工具。
他算對了一切,卻忘記了民意這個東西,他不是敗在聖天域的手上,而是敗在了聖女勢力下的平民百姓手上。
“退。”一聲接一聲的命令聲遠遠傳揚了去,南域王的勢力開拔,朝着不到百里的九曲龍河瘋狂的退去。
而此時南域王身後十里處,聖天域眼見如此更加是領兵緊追不捨,沒想到在全民皆兵的情況下,南域王居然硬生生的突圍跑到了這裏,有本事,不過想退沒那麼容易。
一狂退而走,一緊追而至,皆是全力。
晝夜兼程,轉眼百里。
河風遠遠的吹來,在這炎熱的夏季,彷彿吃了一碗冰鎮梅子湯一般,讓人爽到了心裏。
疲累的南域王兵馬瞬間精神抖擻,狂飆着前沖而去,只要到了九曲龍河,他們就可以喝個飽了,那裏的水沒有放毒,那裏過去就是家鄉。
洶湧澎湃的波濤聲遠遠的傳來,那巨浪擊打在岩石上的巨響,綻放在天際,好似無數的悶雷聲劃破空間,擊落塵埃。
天空一片藍色,萬里無雲,好似那碧藍的海水一般,純粹的沒有一絲瑕疵,好生美麗。
碧藍下,無數旌旗招展,一隻鐵黑色的大鷹盤旋其上,在獵獵河風中,彷彿要破旗飛出,展翅翱翔碧海藍天。
黑壓壓的騎兵佈滿了九曲龍河這一方天地,靜寂無聲的矗立着,映襯着身後的滔天巨浪,泛起一地森寒。
一馬當先的南域王一眼見此,雙眼瞬間睜大猶如銅鈴,手中馬韁迅速的一扯,狂奔的駿馬前蹄高高的躍起,嘶吼聲遠遠的傳出。
跟隨在南域王身後的鬼魅二將見此,神色大震,跟着勒馬停下,隨後緊追的隊伍瞬間一片混亂。
只見前方,一身鐵黑夾雜着墨紅盔甲的獨孤絕,高高的坐於馬背,河風吹拂起他的黑色披風,在空中獵獵飛舞,妖艷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冷酷而肅殺。
在他身後的戰車上,雲輕一身雍容的端坐與上,淡紫的顏色襯托的雲輕越發的飄渺出塵,此時面色平靜而淡然,一雙黝黑如寶石的雙眸,淡淡的看着他們。
而在她的身後,黑壓壓的士兵整齊有序的羅列與她身後,兩翅排開,飛林,暮靄,丁飛情,小左,小右,各是一身盔甲,帶隊而站。
無數的利箭對準他們的方向,那黝黑的箭頭,帶着死神的印記。
黑灰色的盔甲在炙熱的陽光中,卻泛出陰寒的光芒,讓人冷到心裏。
“南域王,我等你很久了。”獨孤絕冷冷的看着南域王,嘴角勾勒出一絲嗜血的笑容。
身旁,暮靄鐵弓一開,三支利箭對準了當頭的南域王,輪武功,也許獨孤絕也不及他。
“陛下,快走。”鬼魅二將一見立刻縱馬衝上,就欲朝南域王身前搶去。
走,這個時候朝那裏走?前有獨孤絕,後有聖天域,朝那裏去?南域王眼中厲色一閃。
正當口,身後鐵騎陣陣蜂擁而來,卻是聖天域帶着二十萬大軍到了。
一身藍色長袍的聖天域,一眼看見如此景象,頓時勒馬站定,雙眸中露出濃重的笑意道:“果然來了。”
“好會揀便宜。”身後跟隨着他的宮五一見,也笑着搖了搖頭,他們花了血本才把南域王打了個落荒而逃,這倒好,雲輕獨孤絕什麼力氣也不出,掐準時間揮兵等在這裏,這好處可叫他揀了個乾淨。
“哼。”宮三和宮四聽言齊齊冷哼。
就在這冷哼聲中,暮靄三箭如流星追月朝着南域王而去,箭頭劃破空氣,聽在所有人的耳里,這一箭之聲幾乎壓過身後氣勢滔天的浪花聲。
南域王眼中一閃而過鐵血,手中長劍朝着暮靄射來的三箭就對了上去,想殺他,也太小看他南域王了。
“砰砰砰。”接連三聲清脆之極的響聲接踵而至,只見南域王三朵劍花挽過,暮靄的三箭被齊齊砍斷在半空中,墜落了下來。
南域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手一揮張口就欲指揮身後的二十萬大軍衝上去,死拼到底,沒想張口還沒言語,頸項間突然一疼,喉嚨好似被生生的掐住一般,所有的話都憋在了裏面。
南域王臉色一僵,麵皮開始不斷的抖動,嘴角急速的抽筋,陰森的雙眼直直的瞪着前方的暮靄,獨孤絕等人,那眼中夾雜着幾可滔天的怒意。
一身甲胄站在暮靄身邊的飛林,對上南域王的眼,慢條斯理的拿開放在嘴邊的血玉短笛,很悠閑的朝南域王揮了揮,而他身邊的暮靄則是一臉的笑意。
“陛下,陛下……”驚恐的尖叫在南域王耳邊響起,鬼魅二將的眼中一瞬間充斥着不敢置信和絕對的恐慌。
血,從南域王的脖子上緩緩的流了下來,在他的咽喉處有一條傷口,一條深深的鑲嵌在致命之地的傷口。
無聲音攻,飛林的絕招,暮靄是明,而他是暗。
血,越來越多的從南域王的脖子上湧出,那雙陰森的眼越睜越大,張大的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形成不了話語,直如野獸臨時的嚎叫一般。
“陛下……”
“陛下……”
驚恐的慘呼破空而起,伴隨着南域王滾落馬背的身影。
南域王至死都沒想到,他居然會就這樣死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獨孤絕比任何人都懂得這些,怎麼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從來不是君子。
右手高高的舉起,狠狠的朝下一揮,無數的利箭瞬間破空而出,朝着前方一團混亂悲憤的南域王兵馬射去。
黑壓壓的利箭猶如在天空中織就了一條黑雲,張着吞噬的口,帶着狂烈的殺氣,呼嘯而去。
南域王二十萬大軍的身後,聖天域見此一揚眉,打了一個響指,朝前指了一指。
身後的宮八和宮七瞬間一揮手,兩隊兵馬狂沖而上,森寒的箭光逼上了南域王的身後。
合圍,這才是真正的合圍。
寒光利箭破空而過,帶起一片慘叫和血色,腹背受敵的南域王二十萬兵馬,群龍無主,一時間大亂。
前後的人在瘋狂的朝中間退縮,中間的人在不斷的朝前方擁擠,無數的人摔倒又站起,無數的人摔倒卻再也站不起來,馬蹄踏在人身上,慌亂的兵士踏過同伴的身體,悲鳴聲響徹在天際。
“絕。”雲輕見此目露不忍,低聲喚了一聲獨孤絕,雖然她明白獨孤絕先給她說的,南域王的親兵必須除去,他的兵馬的戾氣也必須根除,要降必須要滅盡他們一切念想,否則二十萬大軍以後絕對是大患,但是這樣的慘景,她還是不能接受。
獨孤絕聽言回頭看了雲輕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高舉的右手五指一握,萬千利箭立刻停止射殺,獨孤絕冷冷的看着前方的殘兵敗將,冰冷而肅殺的聲音響徹在天際:“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四十萬大軍頓時齊齊一聲震吼,聲聞百里。
震吼聲下,一片短暫的沉默。
“降……”
“降……”一聲接一聲的投降聲響起,快速的瀰漫在這一方天地,南域王還剩下的兵馬一個個拋開兵器,快速的蹲在了地上,死和活之間,有太大的差異,沒有人會想着去死。
一直按兵不動的丁飛情,見此一揮手領兵就朝前走去,收編戰俘是她的任務。
四十五萬傾國兵力征討聖女勢力,而今只剩下不到二十萬,到最後卻全部為獨孤絕做了好事,南域王吞併不成,反被吞併,若是他現在還活着,應該也會被生生的氣死。
一趟聖女勢力之行,到頭來卻覆滅了整個南域王勢力,什麼都沒有剩下。
碧藍的天空還是那麼的藍,河風吹拂而過,帶着河水的腥氣和血腥味道,直捲雲天。
南域王的江山已經易主,那麼輕易,卻又那麼不輕易。
旌旗招展,在這藍的耀眼的天空下,獨孤絕一等丁飛情收拾開戰俘,手勢一揮,四十萬大軍拔地而起,鐵蹄聲聲,朝着聖天域而去。
聖天域一直沒有出手,就那麼看着獨孤絕收繳南域王的殘兵敗將,也不爭,也不走,此時看着獨孤絕揮兵朝他近前來,嘴角頓時彎了起來。
“好個秦王,野心還不小。”宮二一見獨孤絕的動作,立刻揚了揚眉頭,摸着下顎道。
獨孤絕不收拾南域王的殘兵敗將回南域王勢力,反而揮兵直上對上他們,這除了想趁機滅掉他們,一統南域之外,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意思。
“的。”用劍的宮三罵了一句粗話,冷冷的瞪着前方鐵甲森森而來的獨孤絕。
“看他的兵馬,短短時間居然訓練成這樣,難怪敢這麼狂。”宮五看着逼近過來的獨孤絕,淡聲道。
森嚴有序,進退間有張有弛,陣勢緊湊而銜接圓潤,他們站地剛好是稍微高一點的地方,一眼望去,獨孤絕四十萬兵馬好似一個人似的,進退間一絲差錯都沒有,整齊而銜接合理。
若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這在一兩個月以前,這只是一群平民百姓,短短時間居然訓練成這樣的精兵,好個高手。
“秦王就是秦王。”宮一冷冷的接了一句。
縱容着宮一等人肆意談論,聖天域高坐與馬上,雙手抱胸就那麼看着獨孤絕一步一步逼近,好似眼前只有獨孤絕一個人似的,而不是四十萬兵馬,平靜悠然的緊。
一箭之地,獨孤絕手一揮停下隊伍,滿臉冷酷的看着對面的聖天域,冷冷的道:“降還是戰?”
以四十萬加降兵二十萬,六十萬之巨對聖天域的不到二十萬人,獨孤絕不是南域王,雲輕也不是南域王,聖天域占不了人和,地利在如此壓倒性的優勢下,完全不存在,這一仗聖天域贏不了,聖天域若是會算,那麼他就清楚的很。
聖天域抱胸看了一眼獨孤絕,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懷孕的雲輕,眉眼一挑道:“降有什麼好處?我老婆都被你弄大了肚子,這樣的綠帽子,你認為我會選擇降?”
獨孤絕一聽臉瞬間氣的鐵青,雲輕在旁邊聽見,不由無語的搖了搖頭,這聖天域在說些什麼話,當下看着聖天域叫了一聲道:“聖天域。”
這個人實在是讓她無語,面對他們的四十萬兵馬,不退不讓,好似他們是一伙人一般,從容的緊,看起來一點戰鬥的意識都沒有,也因為如此獨孤絕才會出口問他是戰是降,否則早揮兵直接打過來了,不過沒想他一開口就如此無關緊要的話,真正是……
“我親愛的未婚妻,你實在讓我傷心,短短几月別離,你就如此這般,不過,我既然瞧對了眼,這便宜爹我也不是太介意的。”聖天域聽雲輕叫他,不由笑着看着雲輕道。
聖天域只兩句話,戰場上的肅殺氣氛一下就沒了,飛林暮靄一聽撲哧一聲笑出來,小左和小右則偷眼偷眼的看獨孤絕和雲輕的臉色,死憋着不笑,那臉卻更讓人可惡。
這聖天域還真是寬大啊。
雲輕見聖天域眉眼中亮亮的,整個人不若往日那般飄渺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高貴如仙,此時那笑中帶着點暢快,帶着點戲謔,變化不大,不過就這麼一點卻讓他整個人好似活了一般,是凡人的感覺了,想必他要做的已經都做完了。
“你心中沒做此想,何必如此說呢?”雲輕看着聖天域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從戰車上走了下來,行到獨孤絕身邊,伸手握住了獨孤絕的手,示意獨孤絕別生氣。
獨孤絕見此連忙跳下馬來,攙扶着雲輕,都九個月身孕了,可要當心。
聖天域見此眉眼一亮道:“知音難覓,果然是我看中的人,怎麼辦?真捨不得放手了。”說罷,狀似煩惱的摸着下顎看着雲輕。
雲輕感覺到身邊獨孤絕的怒氣,緊緊握了握獨孤絕的手,轉頭對着獨孤絕溫柔的一笑。
聖天域二十萬兵馬,贏是贏不了他們,不過若是真要打起來,也會是相當艱難,畢竟聖天域在聖女勢力太久了,有些東西他們是取代不了的,能不打還是不打,歸降他是最好,想來獨孤絕應該也是這個意思,那就忍忍他吧。
獨孤絕見此扭頭對上聖天域,冷冷的一哼。
聖天域見此眉眼一動,雙手突然互拍一下,好似想通了一般朝着雲輕道:“要我投降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打累了,條件嘛,就一個,我的未婚妻歸我,這南域你要統一不統一,要不要歸屬你秦國,那是你的事情,我一概不過問,怎麼樣?這條件很小吧?”說到後來轉頭對上了獨孤絕。
話音一落,旁邊的飛林,暮靄,小左,小右等都忍不住的轉過了頭去,否則,他們的表情一點會讓獨孤絕殺無赦的,這條件,簡直太富有挑戰性了。
“滾,你休想。”獨孤絕一聽頓時臉都氣歪了,雙眼瞪着聖天域,猙獰的幾乎要把聖天域吃下去一般。
不等旁邊的雲輕和聖天域開口,宮二突然出聲道:“秦王,這你就不對了,你要清楚,聖女可是從小就定給我們少爺的,從出生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那是有證有據,有媒有聘的,你這半路殺出來的,按照你們秦國的禮法,強搶他人妻子,重責八十大棍,發配百里,你身為秦王更應該遵守你們自己的禮法,今日我們少爺寬厚不跟你計較,你這樣子……”說到着看着獨孤絕搖了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
獨孤絕聽言一時間頭頂都冒煙了,熊熊怒火幾可燎原。
雲輕則無語之極,看着宮二笑也不是,怒也不是,這些人今天存心的吧。
一瞬間,四周一片寂靜。
“公平爭奪,強盛者得。”沉默聲中,飛林突然笑眯眯的插了一句。
獨孤絕頓時一劍就朝飛林扔去,飛林一個翻身避開,閃到暮靄身後。
“可以。”未想聖天域嘴角一勾,居然答應了。
暮靄一聽,立刻雙眼放光,聖天域和獨孤絕對上,這等精彩可不容錯過,當下滿臉嚴肅的道:“古有先例,戰場上兩軍將帥輸贏既是一軍輸贏,可定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