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序幕漸漸拉開
第239章序幕漸漸拉開
巧的還是,當初,劉隆第一次來到紅雲夢的那個房間;可惜,前度劉郎今又來,見到的可都是新面孔。
如今,州府的官員大抵分成兩派,另一夥當然是袁野和趙別駕等人為首。
大家又和劉隆相熟的,但大多還是頭次見面;李刺史安排這場酒宴,就是為了劉隆和這些人相見,以便今後做事方便。
李刺史帶頭,說了些兒官場場面話,然後把主位讓給劉隆,對大家說道:“劉大人雖然是新官上任,可也是咱州府的老人了,當初,在南京救災,劉大人可是功勛卓著,今天,老哥帶頭給劉大人接風,剩下的主角,當仁不讓的就應該是劉大人了。”
他身為刺史,乃劉隆的上官,竟然這般說話,這就給了下面的人一個信號:這平州,今後說話算數的應該是這個劉大人了,也許,不久的將來,劉大人憑着自己的功績和身後蕭家和韓家的底蘊,青雲之上也未可知。
大家紛紛嚷嚷的給劉隆敬酒,劉隆也微笑着和每一個人套近乎,絕對和藹可親,落落大方。
這年代,文人墨客,喝酒要是沒有美人兒在一旁助興,那幾乎是不可想像的。
沒多久,就見到幾個花姿招展的姑娘抱着樂器進來了,為首的一個漂亮姑娘,竟然直接的來到劉隆面前,躬身行禮,嬌聲說道:
“奴家櫻桃見過劉大人,半年過去了,也許劉大人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奴家是那個了。”
這姑娘也算南京道有名的歡場名角,花魁大家;劉隆還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微笑着望着她:
“櫻桃姑娘乃九天仙女下凡,叫人如何能夠忘了,只不過,有二爺在前,咱一個後生晚輩,可不敢逾越。”
櫻桃笑如花,噗呲一笑:“劉大人嘴兒真甜,八成,姐姐虞姬當初就是被劉大人的甜言蜜語打動的吧!哎呦,真對不起,咱可不是有意提起這茬兒。劉大人也許早就知道,奴家還真是陪着二爺來到這裏的,要不是李大人說劉大人今兒回來,奴家說什也不會到這裏來的。”
劉隆和李刺史對望了一眼,心裏暗笑:真是***門前立牌坊!還不是那蕭家二爺一直在南嶼不回來,你個歡場花兒耐不住寂寞,才到這裏的,誰個敢背着二爺請你來。
大家都有幾分酒意了,就嚷嚷着姑娘們彈曲兒唱歌消閑了,當然離不開吟詩作詞,都是風流文人嘛。
劉隆可沒心思搭理這些兒,就拉着李刺史來到一個角落,商談着一些兒事情。
剛回來,一切都是兩眼一么黑,可要指仗着這位老哥了。
“如今,中京那裏,應該着手準備了;很多東西,都在哪裏,咱這裏。不過是煙霧彈罷了。”
李刺史沉聲說道。
劉隆低聲笑着:“已經派人過去了,再過幾天,就應該有消息了,老哥還真行,一下子就說到點子上。”
李刺史瞪着劉隆,問:“你如此大張旗鼓的做這些兒,難道真的就是為了蕭家?還有你在南嶼鼓搗的那些東西,甚至在南國做的事情,可是大有水分的,到底如何,難道還瞞着老哥不成?”
劉隆連忙賠笑道歉:
“一直沒來得及和老哥說起這件事,今兒咱私下嘮嗑,就是想告訴你的;你看看,如今南國大宋,雖然危如累卵,但表面上還是歌舞昇平;所謂文化昌盛又有何用,他那裏的軍隊,幾乎變成流氓痞子的集中營,除了打仗拼殺不行,其它的戲耍玩鬧可是樣樣在行!不見,那河北潘虹一折騰,大宋朝野竟然是毫無辦法!這般下去,咱漢人的未來堪憂啊!一旦遇到一個狠絕的外族,就是殺盡漢人,也是大有可能的。”
劉隆可不是危言聳聽,他說的是後來的成吉思汗;要知道,到了元朝建國,中原漢人從幾千萬被殺到五百萬,要不是他們不會種田織布等等,還需要漢人奴隸為他們賣命,就是全部殺光,也是大有可能的。
當初,蒙人橫行天下,整個世界不過四億人,就被他們殺了一億!
李刺史當然不知道這些兒,還是狐疑的問道:
“有這種可能嗎?蠻族不懂生計和官場運作,什麼時候也離不開漢人的。”
劉隆心裏大恨,從古到今,這還真是大多文人的思路,對他們來說,甚至沒有蠻夷之說,誰給他們無上的待遇,他們就給誰賣命!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這帝王,可不一定非得就是漢人。
劉隆恨聲說到:“什麼事都有可能,自打趙匡胤杯酒釋兵權,漢人就把戰場上的主導權,全部讓給了草原蠻族;這契丹很受漢化,自然大多引用了漢人的官僚機制,還有漢人的文化,可是,如果當初不是太祖耶律阿保機,而是南京道那個曾經的耶律魯,老哥想過沒有,一旦他當位,將會如何對待漢人!?
眾所周知,那耶律魯絕對是大契丹主義者,漢人,就是不全部殺光,也是連牛羊都比不上的賤種罷了。
李刺史如何不知道耶律魯的主張,后怕的說道:
“可不是,真要是那混蛋做了皇帝,咱們漢人,尤其是文人,可是一個慘字了得!”
“所以,某劉隆,今生今世最大的希望,或者是使命,就是改變這種可能!這世界,要做主人的只會是咱漢人,其它的種族,聽話的就被融合,甚至把他們的祖宗都要忘記!不聽話,就他娘的......!”
劉隆恨恨的一揮手,做了個砍頭的架勢。
李刺史一震神色,左手往右手恨恨的一砸,道:“大讚!咱就合出這一百多斤,和你瘋一把!嘿嘿,做着蠻族的官兒,想的卻是如何滅了他們!有趣,還真他娘的有趣!”
“耶呵,李大人,啥事竟然叫你這般高興啊?”
不知何時,那袁野和趙別駕,竟然不請自來!
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就這樣大咧咧的就闖了進來。
趙別駕望着劉隆,陰着臉譏笑連連:
“嘿嘿,劉大人真是命大呀,南國一行,竟然能活着回來!這老天八成是醉倒了吧。也別神氣,今後,咱們可有的玩了,都在平州這一畝三分地,看看誰會笑道最後!”
劉隆哈哈大笑:“咱本來就是一無所有,就是全部失去,也不過是本來面目,可是,趙大人是否還做着中原皇帝的美夢嗎?要知道,如今,姓趙的在南國,可和你平州趙家沒有絲毫關係,嘿嘿,再說了,這裏可是北國大遼,整日想着這東西,可是危險得很吶,咱可是老實人,真想不通,到現在,你還留在夢裏,是否等着我皇來提醒你呀!?”
劉隆這段話真真假假,可是就像一把利劍,把趙別駕砍得支離破碎,不能自己;指着劉隆就連話兒都說不齊全了:
“你你你,你個混蛋,就這樣子對待你的上官?眼裏還有王法嗎?”
他是別駕,確是劉隆的上官。
劉隆還是冷笑:“沒人請你來,自找的。”
一旁的李刺史也有些兒狐疑:這劉隆一向含蓄隱忍,今兒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