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感受溫暖

第二章 感受溫暖

暮色四合,微涼的風帶來了秋的寒意。校園裏人影綽綽,遠處教學主樓上掛滿了不停閃爍的彩燈。校園內的各條路上放被一個個亮得刺眼的白熾燈籠罩着,整個夜空被它們驅趕到半空,燈光透露出些許暖意,射入我瑟瑟發抖的心裏。

我望着陌生的路燈,陌生的人,陌生的校園,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夜空,子然一身地站在操場上,一種落寞與空虛交錯的感覺油然而生。我點着一根兒煙,用里的吸一口,藉以添補我空虛的內心和肚子。悲傷的情緒剛佔據上鋒時,一雙粗壯而有力的大手拍在我的肩頭。我迅速的向前一竄,扭過頭並做出還擊之勢。

“韓宇,你咋地了?跑這幹啥啊,找你半天了,都等你吃飯呢。”說話的是王路。

“是啊,我肚子都叫了。”蕭楠接著說。

“今兒是咱哥兒幾個認識第一天,所以大家一起去外面吃飯,就差你了。”李小帆快言快語搶着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看者五個陌生但不顯生疏的臉孔,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在我心裏慢慢升騰,血液好象在翻滾,憂鬱的膿瘡也有所淡化。連四周的空氣都顯得倍加親切,呼吸起來覺得那麼地暢快。此時此刻,我深刻體會到友誼的可貴。

我們喝了很多酒,尤其是王路。都說胖子能喝酒,一點兒都不假,王路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喝了五瓶啤酒卻沒顯出一點“高”的跡象。我們在邊喝酒邊說話中進一不了解,在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中遞進情感。我總認為男人之間交朋友要比女人之間要快,因為男人與男人交流話題更顯豪爽和直接,尤其是在民風彪悍的東北。用簡單而直白的語言和樸實卻使用的方式——喝酒來加深彼此的感情。我認為男人就是應該這樣,大口喝酒不退縮,勇往直前為酒狂。可是能吹就並不一定能喝酒,我就列為能吹牛不能喝型的。喝酒人有四種:一種是既能喝有能侃,為上品;一種光能喝不能侃,為翹楚;一種是不能喝但是能侃,為中品;最後是不能喝也不能侃,為下品。而往往是喝酒數量與說話數量成反比。王路話沒多說,酒沒少喝。我們其他五個人酒量有限,所以話很多,大家都對新環境有些不適應,對丹東這個城市也同樣陌生,了解也僅局限於抗美援朝和鴨綠江。酒足飯飽后,大家爭着搶者結帳,充分體現了東北人的熱情和豪爽。最後還是身強力壯的王路結了帳。

我們六個往宿舍走,我掏出煙給大家分,只有蕭楠和王路接過煙抽了,其他人全是社會主義新時期的模範丈夫,一個個腦袋晃的象撥浪鼓似的。當我們怡然自得的步入宿舍大門時,門衛老頭兒攔住了我們。

“你們是哪個系的?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知道校規校紀嗎?老頭兒聲若洪鐘,操着一口丹東方言朝我們六個指手畫腳的喊着。

“大爺,不好意思,我們是電子系大一新生。今兒剛來,還不太清楚校規校紀,所以請您諒解。”田強輕聲慢語,擺出必恭必敬的架勢。

我們五個也趕忙加入,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盡展攻勢,我估計老頭兒有點兒蒙了。

“啊,大一新生啊,這次就算了,記住下次可別再晚了,回去吧。”老頭態度明顯緩和,佈滿皺紋的臉上又恢復了鬆弛。看來語言攻勢奏效了。

“恩,知道了。謝謝大爺!”我們頻頻點頭稱是,然後醉眼迷離的走回宿舍。我想這位老態龍鐘的老頭兒肯定有後台,要不就是學校圖便宜。

由於酒沒喝太多但卻足以讓人亢奮,大家躺在床上繼續聊天。王路扯着嗓子說,我有個建議。我問,什麼建議?王路抖擻精神,瞪大眼睛說,我們排下大小吧,怎麼樣?張秋雨說,好啊,那要怎麼排法啊?蕭楠抽了口煙說,我看還是序齒吧。李小帆問,什麼叫序齒啊?就是按照年齡大小排列。

大家表示同意,於是與黑社會不沾半點關係的宿舍團體誕生了。田強老大王路老二蕭楠老三我老四張秋雨老五李小帆老六,這也是應時下最hito的團隊組合才應運而生的,我們一個胖子五個瘦子站在一起頗象五根油條一根麻花。將來要是有機會組團的話就叫“油條麻花”組合,說不定還會火呢。這年代說不定什麼火什麼流行,沒有標準和固定的模式,也沒有條條框框讓人去遵從去墨守成規。超級女聲李宇春也許就是最好的見證,她的出現就帶有雙面性,頂在時代的最前面通常是一部分人為你搖旗吶喊,一部分人刀砍斧劈堅決反對,這樣你就成了話題人物,話題多了就火了。這就是流行的定律,要有人批評你也要有人接受你,也就是有話題有是非,我通常都會想起寡婦。自從李宇春火了以後,象她這樣的中性女生在我們學校如雨後春筍般比比皆是,很多本就不中性的女生也把自己刻意打扮成中性,這也使我的審美觀大大折扣。一個人能推動一種潮流,不關這種潮流是趨向於哪種方向,能得到大眾的認可就是一種導向。說實話我並不喜歡李宇春這樣的女生,但也不討厭。可是我卻很討厭超級女聲這節目,因為它我跟我媽經常搶遙控器,可幾乎每次讓步的都是我,搞的我暑假過的都不爽。

“哎,明天放假你們有什麼計劃啊?”李小帆問。

“張曉慧不是說了嗎,等着開會。”田強說。

“你們說張曉慧人怎麼樣?”我說。我想聽聽大家對張曉慧的直觀看法,然後加以分析再謀計策以便逃避軍訓。

“恩,漂亮。”張秋雨說。

“美女。”李小帆說。

“我暈,讓你找對象呢?”我有些不滿的說。

“咋地啦?這年代流行姐弟戀,你看王力宏和張惠妹,謝霆鋒和王菲不都是姐弟戀嗎?年輕的男人喜歡成熟的女人,成熟的男人喜歡年輕的女人。真理。”張秋雨推了下眼睛,滿腹經綸的樣子說。

“連老師你都想追,難道咱們系就沒女生嗎?”王路扯着嗓子說。

“哈哈,居我細緻入微的觀察,然後加以分析並深刻體會,最後總結歸納……”

“得得得,老三啊,快點說吧,到底怎麼樣啊?你太急人了。就你注意了,我們都沒太注意,這可是關係我們兄弟的安定團結和長治久安的問題,快說吧!”田強打斷了蕭楠難以自拔忘乎所以的評論。

“恩,好吧。既然事關重大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們系總共四名女生,有倆長的跟王路類型差不多,純屬重量級別,簡直倆恐龍。”

“你放屁,你才恐龍呢,我怎麼了?你是不是找挨揍啊?”王路眉毛皺得老高,臉也憋紅了。

“啊,sorry!我完全沒說你的意思,反正那倆女的長的是慘不忍睹。有一個身材到不錯,不過長相一般,還有一個長相還可以,不過屬於短小精悍型的。”蕭楠面帶失望之色說著。

“完了完了,我本打算把我純潔的初戀留給美好的大學呢!不過,我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原則,那短小精悍就歸我吧。各位哥哥沒意見吧。”李小帆略帶激動,有些顫抖的說著。

我一看讓他們幫我參謀張曉慧無望,乾脆加入戰團。“你怎麼知道她就是你的呢?人家同意了嗎我們同意有用嗎?你還學美國搞強權咋地?”我忍不住笑起來。

大家也一起鬨笑,忽然間,燈滅了。一片寂靜和漆黑籠罩在小小的宿舍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思鄉愁。

我打破沉默說,怎麼都不說話了?被嚇着了?

田強說,時間過的太快了,說說笑笑都十一點了。

我說,“你們都睡得着嗎?”

張秋雨說,“我換床換地方就睡不着。”

蕭楠說,“我也睡不着,不習慣這的氣候。”

王路說,“我習慣晚睡晚起,我在家這時間正吃飯呢!”

“那我們講笑話吧,反正也睡不着。”我提議說。

大家都表示同意,於是接二連三讓人捧腹大笑的笑話和黃段子在每個人的耳傍回蕩。好不容易才輪到我講,當我意興正起時發現沒人笑了,於是我使出渾身解數,拚命使出殺手鐧。當我自鳴得意時,聽見鼾聲大起,這才停止我那讓人沉睡的笑話。我點根兒煙,在夜深人靜的異土他鄉感受第一個夜晚。我心裏還是不停琢磨着如何逃避軍訓,不知不覺中就進入夢鄉。

迷米糊糊中感覺有人晃床,我睡眼迷離的強睜開眼睛,沒看見人。翻個身蒙上被剛想接茬睡。睡我下鋪的張秋雨人不人鳥不鳥的聲叫着“四哥,一會兒開會,快起來吧!““啥時候開會?一大在開什麼會呀?”我含糊不清的說。

“還一大早呢,太陽都曬屁股了。”

“啊?幾點了?”我趕緊怕起來套上衣服跳下床問。沒等張秋雨說,我一看錶都十一點十分了。我衝出宿舍直奔水房,三把兩把就洗完了。剛進宿舍看見張秋雨驚訝的表情,發獃的目光使我很迷惑。

怎麼了你?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歐元啊,幹嘛用充滿慾望的眼神看我啊?

你可以參加北京奧運了,絕對是個好苗子。

拉倒吧,啥時候開會?

十一點半。

人都哪去了?

他們先去了,本以為你去吃飯了呢,我回來拉屎才看見的你。

那走吧,開會去。

不吃飯了你?

哎呀,來不及了。別遲到了。

我和張秋雨直奔教學樓,還好這次沒遲到。屁股剛沾凳子張曉慧如機關槍般的嘴就發射子彈了。

“今天把大家叫來主要有兩件事:第一,任何同學不得找任何借口不參加軍訓;第二,從今天起宿舍內實行軍事化管理……”後面的話我根本就沒聽進去。

此時,我感覺有人正用小刀一點一點的割我的心,割破我層層幻想和那些遙不可及的企盼,而我卻身無縛雞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割的血肉模糊,任其面目猙獰的看着我,然後依舊毫不留情的割着。我感覺兇手就是張曉慧,她猛烈的撞擊我不斷流血的傷口,看來想逃避軍訓除非退學,我也只能聽之任之了。我只祈求上天不要把我折磨的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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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美女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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