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未來
第五十九章未來
“輪迴之樹！”燕雙飛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大叫道，“千年一現，傳說竟然是真的。”
“老頭，快離開，否則我們必死無疑。”薛貴臉色凝重道。
面前所謂的輪迴之樹，其影像與生活中的大樹一樣，枝幹，樹葉。可是其形狀由傳承之球蔓延而成。五光十色，強光迸射，籠罩着場上的所有人。
“啊！”不遠處一聲慘叫，夢幻身體被光線籠罩，立即化成虛無。原地升起裊裊青煙。詭異的是，輪迴之樹枝頭結成蠶繭一般的東西。裏面亮光閃動，傳出碰碰的心跳聲。
背後寒意直冒，眼角不斷跳動。盯着輪迴之樹上的蠶繭，想着剛才夢幻消失的一幕。
“糟糕！”李長明驚怒道，“屁的輪迴之樹，這東西吸收生命力。我感到生命力在流失。”
話語剛落，身體毛孔緊縮，絲絲疼痛從皮膚上傳來，額頭不知何時開始冒汗。其他幾人，天人合一，生命力無比強大，比起我這個半吊子天人合一的人強盛不知多少。身邊四人，並沒有表現多少不適。由此可見，我與他們的差距。
強光變得粘稠起來，緊緊裹住身體，欲往前一步而不能。一股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強大威壓在洞中瀰漫，滲透各處。
薛貴臉色大變，道：“現在出去，還有機會，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丁秋雨臉色平靜，點頭道：“立刻離開。輪迴之光的束縛力太強，一時半會逃脫不了，怎麼辦，老頭兒？”
丁秋雨口中的老頭兒自然是指燕雙飛。大家把目光集中在燕雙飛身上。燕雙飛眉頭緊皺，片刻后嘆道：“逃跑不可能。據前人資料記載，千年來，輪迴之樹只出現過一次，而且只有一人在輪迴之樹出現之後活着。”
“誰？”我忍不住問道。
“開派祖師。”燕雙飛道，“逃避不能解決問題。集合我們四位天人合一的攻擊之力，劇烈撞擊輪迴之樹，方有一絲生還可能。”
“幾人投票決定。”丁秋雨說道，“萬一，老頭兒猜測錯誤，我們便永遠長眠於此。”
“我同意。”薛貴幹脆笑道，“二十年來，還沒有出現如此棘手的事情。我感到全身血液開始沸騰。二十年前與吳明一戰，很久沒有出現這種感覺了，哈哈……！”
丁秋雨聲音平靜。她臉上就像沒有波動的死水。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改變她的表情。她淡淡道：“我同意。”
薛貴一愣，笑道：“難得。”
李長明猶豫片刻，苦笑道：“看不來我不同意是不行了。”
“你只能同意。”燕雙飛說道，“這也許是唯一的方法。”
“吳明真是有先見之明。”李長明說道，“要是有他在，逃離此地，會多出兩層把握。”
“不要說些沒用的。三十秒后，凝聚全身實力，對着輪迴之樹攻擊，只要傳承之球出現動蕩，就可覓得一線生機。”燕雙飛說道。
看到幾人氣定神閑談論解決辦法，生死關頭，依舊平靜的神態，我不得不嘆服。成名強者，風度自然不同。談笑生死於生死之間，非得有大智大慧之人，方能做到。
我在周圍似乎是多餘的。幾人談話時，根本不看我一眼，最令人沮喪的是，我的數次插話，沒有人回應。
燕雙飛幾人同時閉上眼睛，調息着身體狀態。輪迴之光的束縛力，遠遠比我想像要強大。全身被輪迴之光包裹，強光之中被束縛力越發強大，剛開始還能揮動手臂，可是現在手指頭都不能動。
眼珠右轉時，我震驚看到燕雙飛身體奇迹般動了。李長明，薛貴，丁秋雨亦是如此。
五顏六色的輪迴之光中，四名身影身體陡然氣勢大變。四股絕強的氣息散發，令洞中的氣流出現些微震顫。
濃郁的靈氣在洞中瀰漫。我不可思議看着眼前一幕。靈氣，吸收空氣中的靈氣，為自己所用。這就是天人合一的高手。出手之間，天地震顫。
四人臉色凝重，身體隱隱有黃光閃動。我清晰的感受到其體內靈氣的劇烈增長。醞釀著天地間四名天地合一的高手至強一擊，威力驚天動地。
大吼一聲，四人毛孔大張，隔空一拳。四股藍色的水柱般的攻擊，射向輪迴之樹。水柱之快，電光火石之間。
水柱？怎麼會出現水柱？突然，心中狂震。想到一些傳說。
勁氣！居然是勁氣。傳說武功絕世，到達絕妙之境，氣勢凝聚，發乎於身，形成最強攻擊，傷人於無形之中。
四道藍色的勁氣，猛烈撞擊在輪迴之樹上。
精光四射，妖艷無比。一股猛烈的窒息傳來，強大的硝煙氣息瀰漫。
強光過後，身體可以自由活動。當四周可以清晰看見的時候，輪迴之樹，靜靜立在空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李長明眼中露出貪婪，說道：“得到傳承之球，便可以得到傳承之靈。到時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你想死嗎？”燕雙飛淡淡道，“我們離開離開這裏。總覺得處處透着詭異。”
薛貴，丁秋雨沒有回應，而是直直盯着傳承之球。紫色的光點，懸浮在空中。只有樹枝上夢幻所化蠶繭，萎靡吊著。
就在燕雙飛說話的瞬間，薛貴，丁秋雨，李長明三人身體拔高數米，直奔傳承之球而去。三雙后，毫不謙讓抓向傳承之球。
“混蛋，竟然不顧勸告。你們想死在這裏嗎？”燕雙飛惱怒道。
就在三人碰到傳承之球的瞬間，異變突生。
傳承之球紫光大放，談后變成嗜血的紅色。我在看到紅色的剎那，體內翻動着劇烈的嗜血衝動。一股不能抑制的強烈的吞噬衝動襲來，我恨不得把天地吞沒。
輪迴之樹活了，氣勢比以前更加強盛。丁秋雨三人在觸碰到傳承之球的瞬間，臉色劇變。
“立刻離開！”燕雙飛對我吼道，“三個混蛋東西，利令智昏，竟然還要妄想控制傳承之球，找死！”
燕雙飛身影微黃，便出現在傳承之球面前，用力一掌擊下。
碰！劇烈的金屬撞擊聲，隨即燕雙飛臉色慘白，寒聲道：“好，好，好！”
三個好字，透着強烈的不甘。
事情轉變得如此之快，來不及思考。燕雙飛，丁秋雨，薛貴，李長明，四人單手緊緊觸碰着傳承之球。紅光閃爍，我勉強壓下心中的嗜血慾望，就要過去。
“不要過來！”燕雙飛吼道，“離我們十米之外。”
我愕然止步。
“這不是傳承之地，”燕雙飛說道，“我們都被騙了。”
“騙了？”我疑惑道，“怎麼回事？”
此時，輪迴之樹瘋狂增長，把所有入口封死，毫無退路。燕雙飛幾人臉色蒼白，死死盯着洞頂。
“祭奠儀式，這是祭奠儀式！”李長明似乎想起什麼，眼睛露出震驚，道，“是誰，竟然想要我們幾人作為養料，打開傳說中的祭奠之門？”
李長明的叫聲在洞中回蕩，久久沒有回應。
“那怎麼辦？”我驚道，“到底怎麼回事？”
“遲了，肯定遲了，其他祭奠儀式必定同時進行。以我們四名天人合一的境界的人全身生氣，用來激回之樹的封印。”燕雙飛似乎認命了，“到底是誰，心腸如此狠毒！”
“是我，”一個彷彿從九幽之地傳來的聲音，“是我……”
“轟隆！”一聲巨響，洞頂被一股大力震碎，一人踏着巨石降落。看到來人，我心神狂震。是她！竟然是她！
薛凱琪！沒想到是薛凱琪！
“是你！”李長明怒道，“為什麼？”
“師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薛凱琪輕輕飄落地上，漫步而來，“我要做古墓派第一人，成為超越祖師的強者。”
師傅，薛凱琪竟然叫李長明師傅！
李長明臉色鐵青，道：“二十年不見，你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離你們很近呢。”薛凱琪笑道，“哎呀，極為，好久不見，哈哈！”
學薛凱琪身上的氣息忽明忽暗，捉摸不定。我心中微沉。對方的強大，遠遠超過預料，很可能是燕雙飛一個級別的高手。
李長明的徒弟，長期蟄伏在吳明身邊，居然沒有被發現，這就是不可思議的地方。
“吳明太傻了，竟然放過這麼好的傳承機會。”薛凱琪嘆道，“當年的感情傷害，對他的打擊太大，達到可以放棄成神的地步。”
“她是你殺的？”燕雙飛似乎想起什麼，臉色劇變道，“這全部是你的陰謀！”
“不錯，為了這一天，我佈置了二十年。”薛凱琪說道，“為了探聽吳明的動向，我親自埋伏他身邊。他武功雖然比我高，但情商太低。大好機會浪費掉。”
“也許，這正是他聰明的地方。”燕雙飛冷笑道。
薛凱琪搖搖頭道：“你沒有必要使用激將法。吳明不會來的。此刻，我埋伏在黑鷹保安公司的棋子，發動政變，他沒空理會這裏。只要輪迴之樹，吸干你們的生命力，便會打開傳承之門。”
“李長明，你的好徒弟。”薛貴淡淡道。
薛凱琪身影一晃，突然出現在身前，來不及反應，一掌擊在我胸前。身體飄飛，掉落在傳承之球旁邊。
一股絕強的吸力，在我還沒有穩住身體的瞬間就出現。整個人被吸住。
感受到生命力被瘋狂抽離身體，我腦袋發暈。
“四名天人合一的高手，加上陽氣種子，必定可以打開傳承之門。”薛凱琪微笑道。
傳承之球不斷吸食我們的生命力。在觸碰到紅色的傳承之球時，勉強壓抑的嗜血衝動，砰然爆裂開來。
我大吼一聲，身上衣裳盡數裂開。全身像是要被分裂一般。劇烈的疼痛傳來，差點昏厥過去。
薛凱琪扭曲着臉孔，說道：“好，很好，很快就我就要成為天地第一人，超越吳明，超越祖師！”
“是嘛？”一聲嘆息傳來。薛凱琪臉色狂變。
“吳明！”
輪迴之樹散發的強烈束縛之光，緊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周圍的空氣泛着血紅。空氣的微小粒子，狂烈的開暴動，可是就在吳明的聲音出現的剎那，溫度陡然下降。
狂暴化為平靜，血紅變成湛藍。傳承之球突然搖晃不止。燕無雙，李長明，丁秋雨，薛貴四人臉孔扭曲，全身變得虛幻。
我低頭望去，身體化為虛無，內臟隱約可見。在丹田處，一顆如初升太陽般耀眼的種子，緩慢升騰而起。
背後傳來劇烈疼痛，血液不斷被吸入傳承之球。
“噗通，噗通！”傳承之球傳來毛骨悚然的心跳之聲。
科幻電影倒是看了不少，當真正發生眼前的時候，我依舊難以相信。
燕無雙幾人的臉色泛出觸目驚心的蒼白，毫無血色。生機消逝，換來的是輪迴之樹的不斷成長。其枝葉繁茂，覆蓋了整個空間。被薛凱琪強行破開的洞口，立即為輪迴之樹覆蓋。
於無聲中而來，吳明靜靜立在門口，淡淡看着薛凱琪。薛凱琪嘴角微張，眯着眼睛，冷冷道：“你來晚了。”
此時的吳明不再給人以強大，取而代之的是天際中的風輕雲淡。像是空氣一般，停留在面前。沒有生機，沒有氣息。就這麼站在原地，臉色淡然，吳明好像在面前，又好像離我們極為遙遠。就如同天與地一樣。遠遠相接，相差卻十萬八千里。
李長明虛幻的眼神變換，失聲叫道：“怎麼可能？”
薛凱琪也是臉色狂變，在李長明失聲時，身影在原地消失，出現在二十米之外。好快的速度，我的眼睛更本看不到。
直到此時，我才相信薛凱琪的實力，已經達到我不可以理解的程度，就算與燕雙飛也不遑多讓的地步。
隱藏的最深的，心思最神秘，心腸最狠毒，薛凱琪一見吳明便遁走。難以想像。
“啊！”就在薛凱琪就要逃出洞口的瞬間，一陣湛藍的光幕突然現身，狠狠撞擊在薛凱琪身上。
任憑薛凱琪如何掙扎，也逃脫不了湛藍光幕。
“吳明，你想幹什麼！”薛凱琪驚怒道。
吳明沒有回頭，淡淡道：“不必掙扎了。如果你敢和我正面交手，我還沒有把我在短時間解決你，可是你卻跳進自己設計的陷阱。輪迴之光，紫光是死，紅光是生，湛藍是為絕。此時任何人也逃脫不了輪迴的控制。二十年前，我就知道殺害小柔的兇手是你。可是你卻敢出現我面前。可笑，簡直天真。我吳明縱橫天下數十年，難道連一點靈覺沒有嗎。”
薛凱琪停止掙扎，低頭道：“那又如何，等輪迴通道打開，這裏任何人都跑不掉。我逃不了，你同樣也要死在這裏。”
吳明淡淡一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要離開。”
所有人一愣，把目光集中在吳明身上。
燕雙飛嘆道：“吳明，這又是何苦呢？”
“師傅，這也是我最後叫您一聲師傅。我一直把您當做長輩，可是我心已死，世間的事物，我已經不再留戀。只有小柔和天道才是我最高的追求。小柔已死，剩下天道。二十年悟道，今天卻是檢驗天道的最佳時機。讓您牽扯進來是我不孝。”吳明輕聲說道。
“是嘛，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你留戀？”丁秋雨突然冷冷道。
臉色永遠平靜冰冷的丁秋雨在見到吳明的剎那，變了，變得前所未有的狂怒。輪迴之樹也因為丁秋雨的狂怒而出現搖晃。
“你在基地做了二十年的縮頭烏龜，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古墓派的大半為你的天道陪葬。這還是不是二十年前的吳明？你捫心自問，良心是否受到譴責。這裏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有恩與你？一報還一報。沒想到，我丁秋雨修鍊絕情道，和你相比，連腳趾頭都比不上。”丁秋雨怒道，“這就是你對我的交代？”
吳明臉色平靜，淡淡道：“秋雨，二十年前，我們在小柔死後，便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何還是看不透。修道的道路上，沒有感情的。可是你偏偏不聽。千年了，也該有人去探索未知的天道了。”
“天道？”丁秋雨冷笑道，“天道，幾千年都沒有人知道。你那自己的生命去探索，值得嗎？”
“值得嗎？”吳明笑道，“你說呢？”
“世間沒有任何事物值得你留戀？從小撫養你的親人，你的好兄弟，”丁秋雨呼吸急促道，“就算我們都不值得你留戀，你的女兒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
吳明的女兒，吳明竟然還有女兒？
吳明苦笑道：“秋雨，你在說什麼？”
丁秋雨淡淡道：“丁香，那是我和你的女兒啊。”
吳明平淡的神情，出現了稍微的鬆動，嘆道：“何苦由來，就算你把丁香拿出來，也阻擋不了我前進的步伐。”
吳明平靜向燕雙飛而去，跪在地上，磕頭道：“十六年之恩。”
走到薛貴面前，吳明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一直以來都是。”
走到丁秋雨身邊，吳明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丁秋雨冷笑道，“對不起就行了？”
丁秋雨還要說話，突然被吳明吻了下去。
兩行清淚落下，丁秋雨閉上眼睛。
“這是我欠你的。”吳明說道。
最後，吳明來到我面前，笑道：“蕭飛，不錯。”
“不錯，”我苦笑道：“哪裏不錯？快死的人。”
吳明搖搖頭，道：“這裏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不會死。因為你身上有進出輪迴之門的鑰匙。輪迴之門因你而開啟。來吧，打開天道最深的秘密，最關鍵的部分，還要你來完成
“我？”我搖頭道，“開玩笑吧。”
“意隨心動，”吳明說道，“把自己的力量引導至丹田。”
按照吳明所說的做，我果然感覺到背後長生一股強烈的斥力。不到十分鐘，輪迴之樹強光一閃。一股絕強的斥力，把身體彈出。
炮彈一般，離開傳承之球，撲倒在吳明面前。
赤裸着身體，完全不在乎。吳明淡淡道：“時間到了！”
話語剛落，輪迴之樹紅光大放，枝頭上結出四個蠶繭。
吳明身體一展，陡然跳上輪迴之樹。吳明紫光一閃，身體盤坐在傳承之球上。
薛凱琪臉孔扭曲，怒道：“吳明，你不得好死！”
吳明沒有理會，閉上眼睛，淡淡道：“蕭飛，我拜託你一件事情，報酬是，拯救薛娜的命。”
“什麼！”不僅我驚呼，薛貴也是抬起衰弱的眼睛。
“H病毒攜帶者，即便呈陽性爆發，已不足以要人命。只不過凡人不知道力量種子的神奇。要就薛娜，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捨棄你身體內的力量種子，移植到薛娜身上，方能救人。”
“你的要求是什麼？”我問道。
“將來丁香可能會有一次劫難，替我幫幫她，也算是我的心意。”吳明看了丁秋雨一眼，嘆道，“緣來緣去，不過過眼雲煙。世間一切，當放則放。蕭飛，你只不過是一個過客，這裏的事情與你無關。好好生活吧。古墓派新人換舊人，未來是你們的天下。”
燕雙飛幾人同時閉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傳承之球消失，化成一顆紅色的六芒星，瞬間進入吳明身體。
吳明身體微顫，眉心出現六芒星，喉嚨中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蠶繭，以人的生命力作為養料，化為蠶繭。夢幻，燕雙飛，丁秋雨，薛貴，李長明，薛凱琪，無不是世界上一等一的絕世高手。
合數名天人合一高手的精氣，使得輪迴之樹茁壯成長。
吳明身後，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痕出現。吳明站起身來。
百花凋零，蠶繭破裂。燕雙飛幾人臉上露出笑容，身影逐漸消失。
當吳明踏入空間裂縫的瞬間，回頭一笑。
天地間彷彿崩塌，傳承之地動搖。感覺全世界就在這一瞬間消失。洞中一片黑暗。
吳明離去，在空間裂縫閉合的瞬間，一道力量快的不可思議，照射在身體。
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一幕幕莫名的情景在腦中。在情景中，丁香，雷初靜，薛娜，張潔等幾乎所有人都出現，陽光下，草地上，一座極高的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