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錦衣廠衛】

【第○○二章 錦衣廠衛】

陸炎眼中滲出凜冽的殺意,銳利的目光射向客棧的門口,只見五道人影跨過了客棧門檻,魚貫而入,這些人身着飛魚服,腰系鸞帶,佩戴綉春刀,正是大明錦衣衛!

“說曹操,曹操就到。”淡然一笑,陸炎隨手拔下了身後釘在木牆上的長刀,細細打量,心中不由暗嘆,“不愧是大明錦衣衛專用的綉春刀,果真不凡。”

此刀比單刀要長,較一般的大刀略短,形狀是厚背薄刃,刀身具有弧度,刀柄頗長,可以雙手使用,不僅利於步戰,尚還適用於馬戰,如若在萬軍混戰之中,一刀砍下,足可把整隻馬頭砍斷。陸炎伸出手指彈了彈刀刃,清脆的金屬蜂鳴聲瞬間響徹整個客棧。

“好刀。”陸炎讚歎道,隨即抬頭看了看為首的那名錦衣衛,輕蔑地啐了一口,“不過用在你身上,卻是浪費了。”

“臭小子好狂妄的口氣!”為首的那名錦衣衛小旗衝著陸炎喝道,“好一句‘長槍在手,破殺千軍’,竟敢公開藐視我大明錦衣衛,來人,把他抓起來!”

聽到這句話,王強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渾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壞了爺的興緻,真他媽找死。”錦衣衛小旗身後的四名錦衣衛齊刷刷的拔出刀,朝着陸炎走了過來。

陸炎冷笑一聲,右臂猛然發力,將手中的綉春刀狠狠的擲了出去!

長刀如同白色的匹練一般在空中呼嘯而過,擦着為首的那名錦衣衛的頭皮飛了過去!轟的一聲,鋒銳的長刀直接穿透了客棧的一根木柱,余勢不減,整個刀身都釘在了客棧的牆壁中!一撮頭髮飛散在空中,這錦衣衛頭目面色一白,只要這長刀的軌跡稍稍偏了一丁點,這名錦衣衛的整個腦袋就會被直接削掉!

陸炎舉起酒杯,飲了一口,才懶散的說道,“刀,是這樣用的。”

其餘四名錦衣衛也嚇得不輕,回頭看了看客棧的牆壁,只見直徑三尺的朱紅巨柱都被這刀上的勁氣硬生生地貫破了一個大洞,殘留在客棧盡頭牆壁處的刀柄令人觸目驚心。

這淡然飲酒的少年竟然是內功高手!

那錦衣衛頭目一時被鎮住了,面色煞白,隨即臉上浮起一陣潮紅,仗着人多勢眾,便惱怒成羞的吼道,“媽得,你小子不想活了!敢公然刺殺大明錦衣衛!”猛然揮手,對着身後的手下吼道,“一起上,殺了他!”

那四名手下被頭目這麼一喝也回過神來,錦衣衛一向欺壓百姓,作威作福慣了,何時受過這樣的氣,頓時四人舉起綉春刀便朝着陸炎砍了過來!

望着舉刀的錦衣衛,張虎和王強這兩名捕快如同見到凶神惡煞一般,慌忙找掌柜結了帳,面色倉皇地逃出了客棧。陸炎眉頭一挑,看着這些錦衣衛的架勢,顯然是平時欺壓百姓的惡棍,心中暗道,“這些人渣,今日也該給他們些教訓。”

“爺就是不想活了!”陸炎暴喝一聲,猛地站了起來,一腳踢飛了面前的桌子,木桌翻到半空中,頓時桌上的花生米和酒碗、筷子散落的滿天都是,桌面在空中轉了一圈,剛好擋住了三柄長刀的劈砍!另外一名錦衣衛似乎有些經驗,繞過桌子,舉起長刀從陸炎的右側砍了過來!

陸炎身子微微側了側,幾乎是貼着刀刃躲過了錦衣衛的縱劈。那錦衣衛一刀劈空,身子承受不住慣性朝前傾了過去。陸炎冷笑一聲,左手如同鋼鉗抓住錦衣衛握刀的手腕,一拉一折,只聽喀拉一聲脆響,這名錦衣衛的腕骨被捏的粉碎。還沒等他發出慘叫,陸炎的右腳便狠狠的揣在了錦衣衛的小腹上,這時這名錦衣衛的慘叫聲才發了出來,便如同蝦米捂着肚子彎下身子。

“來,爺送你一罈子好酒。”陸炎大吼一聲,隨手抓起一個酒罈子,對着這名錦衣衛的頭顱就砸了下去!

慘叫聲頓時消失,酒罈子的碎片和着酒水濺的滿天都是,這名錦衣衛滿臉是血,昏死了過去。

眼前忽的湧出三道白芒,嘩啦一聲,檀木桌子被長刀劈的粉碎!

“真氣。”陸炎眼中射出一絲精芒,望着滿天的木屑碎片,“看來這些錦衣衛,並不是那麼簡單。”

木屑紛飛中,三柄長刀挾着明晃晃的刀芒封死了陸炎的所有退路!

這些錦衣衛臉上揚起猙獰的表情,似乎要將陸炎劈成肉醬!

陸炎眼中殺氣暴漲,隨手抓起剛剛隨着桌子一起被掀到空中的筷子,右手一拉一頂,手中木質的筷子竟然硬生生的夾住了中央一柄刀的刀刃。左手接住剛剛盛花生米的瓷盤子,使用暗勁發力一旋,盤子如同迴旋刀一般狠狠的撞在了右側攻來的長刀上。

“嘗嘗小爺吃剩的花生米。”陸炎大笑一聲,只聽脆響聲中,陶瓷盤子被劈的粉碎,在盤子上所帶有的暗勁下,右側的那人則是全身巨震,虎口開裂,重重的後退幾步,滿臉驚駭的望着陸炎。陸炎面色從容,左腳勾起身後的長凳凳腿,用力一甩,長凳如同鞭子一般打在了左邊那人的手腕上,嗖的一聲,那人手中的長刀脫手而飛!

此時,那錦衣衛頭目卻是拔下了沒入牆壁中的綉春刀,繞過眾人,朝着陸炎的背後砍來!

此時陸炎剛剛逼退三名錦衣衛,錦衣衛頭目這一擊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剛好是陸炎舊力用盡而新力未生之時。

“媽的,這些錦衣衛真的打算當街殺人!”感受着背後凜冽的殺氣,陸炎不由眉頭一皺,“如若我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今日便要死在這裏了。”想到這裏,陸炎不由心中惱怒,也不再顧忌。

“西風天狼嘯!”陸炎全身真氣急劇運轉起來,猛地抬起頭,仰天咆哮!

陸炎這最後一個“嘯”字,氣韻悠長,在整個客棧中不斷迴響,空氣中激起一圈淡淡的波紋,隨着陸炎的咆哮,波紋越來越劇烈,整個空間似乎都開始扭曲了起來,一股強烈的勁氣猛然炸開,如同山呼海嘯一般朝着四周席捲而去!

“砰!砰!砰!砰!”之聲不停的在客棧中回蕩,客棧中所有的酒罈子和瓷碗都在音波中被震得粉碎,酒水濺的滿地都是,整個客棧中飄蕩着令人陶醉的酒香。

巨大恐怖的音波重重的轟擊在周圍的錦衣衛身上,前方的三名錦衣衛均是口吐鮮血,身形在空中倒飛數丈,面色蒼白的倒在地上!陸炎身後的那名錦衣衛頭目距離最近,所以受到的傷害也是最大的。在恐怖的音波中,那名錦衣衛頭目被衝擊波重重的轟擊在客棧木牆上,那小頭目口中鮮血噴涌,原本砍向陸炎的綉春刀也隨着空氣一起扭曲了起來,然後嘩啦一聲如同玻璃一般被震得粉碎!

鋼刀碎片並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隨着音波一同前進。錦衣衛小頭目還未回過神來,便被無數鋼刀碎片穿透了身體,活生生的釘在了牆上!

真氣迴轉,緩緩收功,陸炎微微有些喘息。這“西風天狼嘯”又稱“天狼式”,乃是破軍門功法中唯一以音波傷人的招式。破軍門以長槍為兵器,武學實而不華,大開大闔,縱橫千軍,披荊斬棘,無所不破。唯有這天狼式有些特殊,傳聞江湖上有名的“天魔門”便是以琴音施展秘術,不知這“天狼式”與天魔門的秘術是否有些瓜葛。

收回自己的想法,陸炎原地掃視一圈,這才發現那錦衣衛小頭目雙目圓睜,目光中透着無盡的驚恐,被鋼刀的碎片釘死在牆上。陸炎眼中怒氣未消,淡然嘆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錦衣衛頭目原本想要偷襲於我,在音波之中,卻被自己的鋼刀所殺。”

“也罷,算是為襄陽城除了一害。”嘆了口氣,陸炎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另外三名錦衣衛,這三人口中鮮血不斷,均是驚恐的望着陸炎。陸炎右手一探,一股白色的氣浪猛地從他的手心湧出,將原本倒在地上的亮銀槍吸到了手中。

陸炎面色微寒,提着長槍走向那三名倒在地上地的錦衣衛。

陸炎忽的想起了剛才兩名捕快的談話,心中暗忖,“剛剛聽那兩名捕快的談話,似乎這襄陽城中今日並不平靜,經常有神秘黑衣人夜闖民宅搶奪孩童。不知道是否真的與劉瑾有關。出師門之前,師父也叮囑我要搜集劉瑾的罪證,以便將來殺滅閹黨之時作為憑據。”

“大…大俠饒命……”目睹了陸炎秒殺錦衣衛頭目的過程,此刻望着陸炎手中的銀槍,那三名錦衣衛臉色煞白,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竟然是對着陸炎磕起頭來,“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俠…..大俠饒命….饒命….”

陸炎臉上露出一絲鄙夷,冷然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七尺之軀頂天立地,歸天跪地跪父母,怎可以如此畏怯生死!”

那三名錦衣衛惶恐的站起來身來,不住的低聲說道,“大俠教訓的是.....大俠教訓的是.......”

陸炎面色冷然,長槍直指三人,道,“我問,你們答。”

“是!是!是!”三人惶恐地回答道。

“近日襄陽城內頻繁發生的孩童失蹤事件,是不是與你們錦衣衛有關?”

聽到陸炎的問話,這三名錦衣衛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猶豫着沒有說話。

看着三人的面色變化,陸炎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蹊蹺,陸炎將體內的真氣暗暗注入手中的亮銀槍,在真氣的貫注下,槍身開始顫抖起來,發出鋒銳的金屬嗡鳴聲。一股慘烈的殺氣從陸炎的體內湧出,籠罩了這三人。

這三人嚇得魂不附體,再次在地上磕起頭來,地板發出沉悶的響聲,三人磕得滿頭是血,“大俠,我們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哼!”陸炎體內的真氣猛地爆發出來,長槍槍尖上竄出一蓬鋒銳的庚金寒芒,右手猛然發力,朝着中央的那人刺了過去!

那人顯然沒有想到陸炎出手這麼快,嚇得跳了起來,慌忙道,“我說!我說!”

銀色的長槍硬生生的停在了那人的喉嚨上,搶上激蕩的庚金真氣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陸炎雙目寒芒暴漲,冷冷的盯着那人。

這名錦衣衛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嚇得嘴唇發乾,“大俠,其實我們並不是真正的錦衣衛,我們只是...是.....民間武館之內的一些弟子,錦衣衛只不過是讓我們搜查民宅,然後……”

這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雙目圓睜,口中吐出一灘黑血,倒了下去。

陸炎一驚,只見此人的背上插着數柄如同飛鏢一般的“十”字形手裏劍!

手裏劍的鋒刃在光線下泛着詭異的綠色,顯然是淬了劇毒!

嗖!嗖!嗖!嗖!

刺耳的破空聲傳來,陸炎還未回過神來,數枚手裏劍從窗外呼嘯而至,眨眼之間便劃破了剩餘的兩名跪在地上的錦衣衛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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