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九、縱橫闔閭西路軍
長安事變的和平解決,從戰略層面改變了中國的政治和軍事生態,但是並不意味着戰術上有什麼變化。應該說**和中央軍的大規模摩擦已經得到遏制,但是紅軍和地方武裝的衝突並沒有停止。
西路軍第9軍一個團在長安事變之前就佔領了古浪,並擺出姿態一副常駐不走的樣子,讓西北三馬極度不安,再加上寧夏馬宏逵和青海馬步芳見馬步青吃了虧,三馬傾巢而出。十多萬大軍從四面八方彙集到河西走廊一帶。
紅9軍經過西河整編換裝,有2師六團,軍屬裝甲合成團和一個炮營,全軍編製六千人,軍長孫玉清、政委陳海松。全軍都是久經戰場的精銳部隊,彈藥充足,還有了一個機械化部隊,完全已經超出了三北三馬可以想像到的程度。
由於古浪等地縣城非常小,人口也少,不能駐紮太多的部隊。紅9軍25師,27師兩個師駐紮在古浪外控制制高點,孫玉清、陳海松和參謀長陳伯稚、政治部主任曾日三以及師團幹部和軍直屬屬部隊駐紮在縣城內。
所以,敵人並不清楚9軍竟然還有步戰車、突擊戰車、75毫米野戰炮等重型武器。
馬元海並不清楚紅軍真正的實力,只覺得紅軍的步兵武器比他們強,但是他認為己方的人數數倍於敵,在加上騎兵的優勢,要收拾佔據古浪城的紅9軍還是有把握的。
金家莊敵前線指揮部,青馬高層正在討論紅軍進駐西北的應對之策。一條山青馬的失敗。讓青馬開始覺醒,如果戰略不對頭,下面的仗一樣要出問題。
作為青馬接替負有一條山大敗責任的馬廷祥,馬元海認為:“徐部是共軍中作戰及長途流竄中最兇悍的一股,如果我軍與共軍面對面的正面作戰,在實際的兵力裝備上我們比不過共軍,也鬥不過共軍。
這次戰役,是我們求生存,保家鄉,維護教門的戰爭,只能險中求勝,萬萬不能失敗!
我以為河西走廊這個地方,走廊二字非常恰當,過了烏鞘嶺,一直到嘉峪關,南有祁連山,北有蒙古戈壁,中間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共軍要想越過祁連山南下,困難甚多,實在無法克複;想穿過蒙古戈壁,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惟一的一條可行之路,只有一直沿着河西走廊向西逃竄。
以我的看法,對共軍不宜再迎頭攔截或圍堵,最好的辦法是尾追。我們有的是騎兵,發揮騎兵的機動特長,天天將共軍的殿後部隊,截去一部,從武威到嘉峪關的狹長通道上,很能截去一大部分共軍的兵力,這種切尾的辦法,共軍只能忍痛,不可能回頭護尾,所用兵力不多,收穫的效果一定可觀。
如果共軍經過長途流竄,疲憊之餘,佔領城池頑抗,我則用大力圍攻。因為騎兵沿途疲勞追擊之結果,共軍休整和給養都成問題,以飢餓和疲憊之軍,盤踞城池,絕沒有攻無不克之理。最終迫使紅軍以重大傷亡離開我青馬的地盤。”
青馬高層都認可馬元海的戰略是對頭的,決定對進駐古浪的紅9軍予以圍攻,迫使紅9軍向西撤離,並實施“切尾”戰略。
不可否認,馬元海確實是一個有足夠戰略頭腦的人,他制定的戰略,確實抓住了西路軍的七寸。假如西路軍沒有在“西河換裝”,西路軍將在這種戰略之下,徹底陷入絕境。
但是,現在的格局完全已經兩樣。西路軍不僅武器精良,彈藥充沛。甚至還能通過第一師提供的情報支援,把握敵方軍隊的部署。這樣的仗要是還打不贏,對紅軍來說那是不可想像的。
11月16日清晨青馬的大將馬元海,馬彪指揮3個騎兵旅,2個步兵旅和4個民團武裝各一部2萬多人突襲古浪。
騎兵第5師第2旅韓起祿部,該師直屬手槍團馬呈祥部及所屬民團由西山川出陳家溝,從暖泉進攻北關和西陽窪紅軍27師陣地;青海南部邊區警備司令部騎兵第1旅馬彪部和第2旅馬元海本部及所屬民團,由西山川直逼古浪縣城,或從南側進攻西陽窪制高點,繼而俯衝直下奪取縣城;100師300旅600團馬全義部及所屬民團,攻縣城之南的古龍山紅軍25師加強團陣地,居高臨下,從正面進攻縣城。騎兵獨立第1團馬步鑾部、第2團馬忠義部及所屬民團為預備隊,聽候調遣,相機策應。
進攻開始了,馬家軍用可憐巴巴的小口徑野戰炮向南關和北關的紅9軍發起了炮擊。霎時整個山頭硝煙瀰漫、塵土飛揚,槍炮聲、喊殺聲振撼山谷。
說實話,這種口徑的炮對有準備的部隊來說,就是放焰火,具體作用是很有限的。馬家軍打過一輪炮之後,開始以名團為前鋒,整團整營地向高地突擊。
古浪兩側的山都不是很高,坡度比較緩,而且山地植被稀少,騎兵很容易衝擊高地。
紅9軍的一個團現在人數高達八百多人,光MG42機槍就有二十多挺,98K步槍八百多把,還有十幾門迫擊炮。這樣的武力,欺負馬家軍拿着馬刀的部隊,猶如切菜。
一支三百多人的民團,在三百米外剛剛拔出馬刀,開始衝鋒,就遭遇了他們人生中所見過的最恐怖彈雨。
紅軍陣地不計代價的步槍和機槍開始發出怒吼。大口徑子彈穿過馬的脖子還能擊穿馬匪的身體。頓時,整個民團人仰馬翻,一片混亂,前面被彈雨嚇到的人停止了進攻,要掉頭,卻又堵住了後面的人。整個隊伍擠在了一起。
火力更加集中在隊伍之中,馬的嘶叫,人的驚恐之聲,不絕於耳。整整三百多人,能夠回去的不過只有個位,而整個過程不過五分鐘。這讓後續部隊一片寂靜。馬匪子嚇傻了,他們不曉得接着干點什麼,去送死嗎?
南關和北關的戰鬥大體如此,負責中路攻城的馬元海本部,並不清楚短短時間內,南關和北關情況發生了巨大逆轉。
騎兵第1旅馬彪部和第2旅馬元海本部及所屬民團,已經從無人守護的西陽窪制高點開始向古浪城俯衝。
9軍軍長孫玉清放下望遠鏡笑着跟政委陳海松說道:“青馬這波攻勢起碼五千人,人家可是下了大本錢了,咱們不能讓人家失望而歸哦。”
古浪城的炮營已經準備好了射擊準備,裝甲合成團也布好了口袋等待馬匪來上鉤。
裝甲合成團有35式步戰車31輛,35式突擊戰車30輛,武裝卡車五十多輛。整個裝甲合成團車一百多輛,可一次攜帶一個團以上的兵力實施突擊。
從山坡上衝下來,衝到古浪城南的甬道,隊伍就變得非常擁擠。看過去氣勢洶洶,其實暗藏風險,軍長孫玉清見馬元海部大部分進了甬道,立刻下令開始炮擊。
幾十門75毫米戰防炮,飽和射擊,頓時炮聲隆隆,炮彈炸起的黃土,隨着衝擊波四散擴散,遮天蔽日。
被炸的人馬齊飛的馬元海部,剎那間,變得混亂不堪,馬匹被炮聲驚擾的停步不前,後續上來的部隊又收不住攻勢,大片的部隊絞在了一起。進退維谷。
馬元海沒想到紅軍的炮彈口徑不僅比他的大,而且彈藥似乎也不像是窮人家的打法。看到部隊再擠在一起,大家都要完蛋,一咬牙,命令部隊繼續沖。
“兄弟們,跟我沖,衝到城裏炮彈打不着。”
這個命令讓,不知所措的馬匪找到了出路,拚命地策馬沖向城區。速度比從山上衝下來時還快。
馬元海已經見到古浪那座枯朽的單薄城門,精神一振,喝道:“衝進去!”
幾個馬匪成衝擊隊形,在離城門35米得樣子甩出了手榴彈,隨即向兩邊散去。
手榴彈的爆炸,炸開了城門,馬元海在煙霧中清楚的看到,大門已經倒掉,興奮起來。只要騎兵進了城,紅軍的炮兵就沒用了。以他們的人數,必能一舉消滅紅軍。
大批的部隊,還沒等城門的煙霧散去就衝進了城內。
馬元海一馬當先,吼道:“一個人頭五個大洋,殺!”
馬匪子聽了賞錢,個個如打了雞血,拚命策馬沖城,生怕晚了撈不到人頭。
馬元海才衝進城,看到城內一片寂靜,紅軍都不知道去哪了,有點發獃。前面的隊伍已經沿着街道搜索,顯然並沒有收穫。
還沒等想明白怎麼回事,突然從土屋子後面撞出一頭頭鐵牛,馬元海臉變綠了,遭了,中計了。
35式步戰車上面的12.7毫米機槍開火了,噠噠噠。。。。
馬匪子如紙人一般被子彈撕碎,那些鐵牛橫衝直撞,渾身長刺,不僅一挺高射機槍,還有兩挺並列機槍,以及可以提供六個設計孔的兩側,在加上前頭20毫米速射炮,把馬匪子打的屁滾尿流。馬元海也在速射炮的打擊下,被橫飛的彈藥擊中頭部,當即死亡。
這些鐵牛見人就撞,把敵人從一側趕到另一側,又從另一側趕到一側。在狹小的空間中,騎兵找不到突出去的通道,而步戰車則可以直接撞開薄薄的土牆,攔住敵人逃跑。
馬元海一死,跑不出去的騎兵頓時被機槍打的心驚膽寒。數百人被擊斃的情況下,余部都選擇了投降。
古浪一役,9軍打退馬元海部的三路攻擊,擊斃敵人兩千餘人,擊潰敵人一萬多人,近五千人被俘,繳獲馬匹五千多匹。
根據中央的命令所有俘虜一律押解到蒙古,原因是馬匪子不同於內地的農民,其民風剽悍又反覆無常,不進行一定時間的思想教育,直接吸收進隊伍裏面,對部隊有百害無一利。歷史上,9軍重創就是投降的馬匪子打開了古浪城門,讓馬元海部殺進了城內。
所以,總指揮部一致要求,所有俘虜必須進行長期思想教育,夏戰役俘虜的馬匪子一律往蒙古方向送,即能增加兵員又能增加蒙古人口一舉兩得,用**的話說,思想教育的法寶,是沒有什麼妖孽降不服的。馬匪子進去,出來的絕對是好料子。
在武威,30軍和5軍也漂亮地打了一次圍剿,在河西走廊之中,馬步芳的五萬馬匪子被前後堵了起來。跑,跑不過人家的戰車,打,打不過別人的機槍。馬家軍足足在武威被圍了半個月,五萬大軍變成三萬不到,彈盡糧絕的馬匪子,選擇了全軍投降。
在甘S和N夏被收拾的如喪家之犬的三馬,把剩餘的幾萬人全部撤往了青Hai,龜縮起來不敢出來。
而此時,剛剛爆髮長安事變,張學良如歷史上一般護送老蔣回到了N京,本人被軍委會判了10年,不過老蔣在宋美齡的求情之下,特赦了張學良。張學良也未像歷史上一樣被軟禁,而是被特區送到了鳳凰城留學。
這使長安事變之後,東北軍和西北軍沒有陷入猜忌和相互殘殺,在周副主席的斡旋下,五十萬西北軍和東北軍向N夏和綏遠開拔。綏遠的傅作義部讓出了防區給東北軍,並退入晉綏交界處。而長安則交給了中央軍。
震驚世界的長安事變,也算按着特區的目標順利得到了解決。
世界的目光,剛剛從長安事變中脫離。更加驚人的一則消息傳遍了世界:**紅軍收復了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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