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香山城
“香山城！人類最偉大的奇迹。”黑人司機沖坐在後座上的李蒼青說道，“香山歡迎你，先生，是要去芙蓉區還是天空區，或者是黃金區？”
“魔法區第五大道75號，謝謝！”李蒼青看着窗外回答道。
“哦，淘金者的地方，好的，朋友。”
香山，高聳入雲的摩天樓相互聯接，空中巨大的電子廣告屏上播出着阿特里亞公司的廣告，偶爾也會插入一些新聞，無非是香山城的本地新聞和一些國際時事。道路兩旁的樹木遮蓋住最後一點強烈的陽光，這些轉基因的物種讓這個巨大的城市裏永遠不會有難聞的各種廢氣。
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李蒼青默默地看着這一些，自己就要為了獲得一點點微薄的薪水在這個城市住上好一些時候。這裏是天堂是地獄也是人間，這裏是有錢人的天堂，是一個注重利益而爾虞我詐漠視親情、友情和愛情的地獄，這裏也是會體會到一切寶貴感情的人世間。每個來過這裏的人都會有不同的解讀，而自己的是什麼……
“先生，魔法區第五大道75號，到了！”黑人司機將車停了下來。
“啊，好，給你錢。”將鈔票給了司機后，李蒼青整理了一下儀容，走下車。
魔法區，淘金者的地方。
“你好，我是新職員李蒼青，前來報到。”李蒼青對前台金髮碧眼的美女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說道。
“你好，”美女從電腦上調出李蒼青的資料，核對了一下，伸手指向左邊說道。“進去請向左邊走，在會議室稍坐一下。我通知張主管。”
李蒼青在進會議室的時候撇了一眼辦公區域，公共200平米不到，坐了20來人，另外還有若干封閉隔間分離出來作為小辦公室，算上前台整個公司加起來不到30人。
會議室很白，天花板是白色的，牆壁是白色的，地板是白色的，甚至會議桌和椅子也是白色的。李蒼青小心翼翼地拉開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猶豫地看着四周，全是白色的，除了他以外。
突然，頂部的白熾燈熄滅了，只聽見“嘶嘶”的聲音從牆角發出，李蒼青迅速奔向門口，可是無論怎麼拉把手，門就是不開。李蒼青急了，用手不住地拍門，大吼着：“開門！放我出去！開門！放我出去……”可是，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腳也支撐不住了，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就這麼聲音也笑了下去，整個沿着門緩緩地滑了下去。
“李蒼青，男，23歲，國安局公~務~員考試筆試第8，面試第10，技術訓練評定第12，籍貫南山市，父親……。國安這次給我們塞的人還算勉強合適。”小辦公室里，金髮美女的對面，一個面容微胖，體型比較強壯的男人說道。
美女撇了撇嘴說道：“那是啊，前面不是精神不正常的死刑犯；就是精神合格的卻不能用的，要是他們再不合作，咱們這也沒法幹了。”
“好了，娜塔莉。他們也有難處，難得這次他們這次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羅伯茨博士那裏準備得怎麼樣了？”
“就等你了，張主管。”
警告，外部信息輸入，試圖入侵大腦主系統;警告，外部信息輸入…李蒼青的意識被警報聲喚醒了，然後迅速下令:“16號，將它隔離到你的系統存儲空間中，去除有害成分再向我傳送信息。”李蒼青吩咐道。
“是，請稍等。”
……
“信息已經分析並重新構建完畢，是否傳送。”
“是。”
“張主管，信息已經傳送入目標人物的大腦中，目標人物已經接受信息，是否喚醒目標？”一個研究人員問道。
“喚醒。”張主管握着扶手的大手明顯有些繃緊。
實驗室中，蛋形密封艙緩緩地打開，白色的氣體沿着不斷擴大的縫隙迅速流出，牆壁上的顯示的室溫也迅速從27度降到了15度。不過，沒有人注意這些，穿着白大褂和正裝的人們，正一動不動地盯着白霧中越來越明顯的人形。
自然，這個人就是剛才那個研究人員口中所說的“目標”，同時也是今天剛剛報道卻被迷暈了的李蒼青。此時的李蒼青，渾身上下都被線纜聯接着，線纜接頭所粘着的肌肉還在一顫一顫地抖動着。但是，隨着蛋形密封艙的打開，這些線纜也在有次序地離開李蒼青的身體，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個金屬桿作為支撐物頂在李蒼青的腰部。
“腦電波達到正常水平，隨時可能清醒。”又一名研究人員說道。
眾人眼前的李蒼青睜開了雙眼，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突然目光盯在中間的張主管身上，說道：“張主管，我這是怎麼了？”
除了李蒼青外的所有人明顯鬆了一口氣，個別穿白大褂的甚至想要歡呼一下。張主管面帶微笑地問道身邊一個滿臉皺紋的白人老頭：“羅伯茨博士，李蒼青探員現在狀況如何？”
羅伯茨博士，接過一旁遞過來的掌上電腦，看了一下，說道：“一切達到預目標，張主管。”
張主管轉過頭，對李蒼青說道：“李蒼青探員，你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情是什麼？”
李蒼青低着頭回憶了一下，說道：“在天朝中豐市與光明會成員戰鬥，光明會成員在臨死時引爆了一枚手雷，然後我就失去知覺了。”
張主管說道：“恩，你現在在香山城的秘密基地里，我們使用了納米機械人與人體再造技術將你修復了，你上次的行動很成功……”
“怎麼還有納米機械人？16號。”李蒼青表面上聽着張主管的喋喋不休，卻在腦海里問道。
“納米機械人我已經重新編程，完全受我指揮，不對你構成威脅。現在已經成為你身體裏原有納米機械人的補充。”
“李探員，你現在的表面已經是組織在香山城的掩護單位——毛羽商貿有限公司的新進業務職員，我們現在在87號大廈的地下，毛羽公司在大廈的29層。你的新資料我已經傳送到你的在公司的電腦上，你等下去了解一下。”說完，張主管對一旁站着的金髮美女說道：“娜塔莉，你帶李探員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去。”
“是，張主管。”娜塔莉走到李蒼青的面前，單手虛引，說道：“李探員，這邊走。”
“香山城的地下停車場也與別的地方不一樣啊，一點也不悶熱，空氣也那麼清新。”李蒼青找了話頭，與娜塔莉邊走邊聊。
“香山城有三個核聚變發電站，其中兩個作為一般民用電站，自然不用擔心能源問題，而且轉基因植物能夠在微弱的燈光之下產生光合作用，停車場的觀賞植物自然不想其他地方一樣只作觀賞用途。”娜塔莉邊走邊說，她的高跟鞋走在停車場，發出“噠，噠”的響聲，腰肢像風吹的柳條一樣擺來擺去，配上黑色套裝與絲襪，李蒼青突然感覺內心有一陣騷動。
“那這個辦公樓的租金也很貴吧。”
“租金？”娜塔莉笑了一下，說道：“相對於其他地方是很貴，花旗國紐約曼哈頓寫字樓租金現在是每月70美元一平方英尺，上海是每月400人民幣一平方米，而87號大廈是每月80金元一平方米，而現在人民幣與金元的匯率大概是8比1；但87號大廈即使是在魔法區也是很便宜的，魔法區最貴的是150金元，摺合人民幣是900，而白銀區的寫字樓均價就是150金元，而黃金區的均價是180，摺合人民幣是1440，而鑽石區的均價是260，摺合人民幣2080，全香山城最貴的寫字樓太陽之心更是高達500，摺合人民幣4000。”
即使是李蒼青，也忍不住口越張越大，心裏想到：這真是一個瘋狂的世界，一個月最少十萬就為了租個辦公室，還是只有一百多平米。
娜塔莉似乎很滿意李蒼青驚訝的神情，接著說道：“但是，我們的租金都會退回來的。”
“為什麼？”李蒼青問道。
“因為，87號大廈就是我們組織的，表面上我們付了，但是組織撥款的時候都會把租金返還給我們。”
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她是故意的吧。李蒼青在心裏碎碎念。
“對了，我住哪裏呢？”李蒼青問道。
“啊，住啊，好像是膠囊公寓吧，就是像個大罐頭的那種，放心啦，有公共衛生間的。”
李蒼青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努力裝作不在意，在心裏默念，我是特工，什麼環境我都待過，我不在意……
娜塔莉似乎對於打擊李蒼青很高興，繼續說道：“如果你帶女孩子回去過夜，一定要先告訴她那裏的氣味比較重哦，還有希望你的鄰居說話聲音不大，據說膠囊公寓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
走進電梯，娜塔莉看着李蒼青越來越黑的臉一下就笑了，說道：“李，放輕鬆，這只是一個玩笑，我們對於員工福利還是很重視的，而且膠囊公寓的保密性太差，我們不可能讓一個特工人員住那種地方的。香山城也不是什麼都那麼昂貴的。你會住在我們為你租的一個小區里，不貴也不便宜，但是香山城的白領都能夠負擔得起的，這樣是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
電梯到了29層，李蒼青再一次來到了毛羽公司的大門口，同樣的商標，同樣的前台美眉，不一樣的職場新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