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駭浪漸起

第326章 駭浪漸起

第326章駭浪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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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蒼苔坐在院中,從烏雲密佈的天空中探出小腦袋的太陽朝她輕輕微笑,陸蒙臨蹲旁邊握着她那雙怎麼捂都捂不熱的小手,眼神溫柔如水。

遠處有兩隻李禪師飼養的波斯貓兒互相追逐嬉鬧,那兩條粗又毛長的尾巴糾纏中尖銳的聲音一陣陣傳來,它們眉宇間的不滿和兇狠似乎是在抗議天氣的寒冷,偶遇到房檐下滴水成冰成冰柱的會咧開牙齒將身軀縮到老遠用毛茸茸的爪子攻擊,好象要摧殘這該死的天氣生下的產物,只是有時力道大了些,冰柱便會被拍碎掉落,濺起一地細碎冰快,這時便會把它們驚嚇的四處逃竄,然後躲到某個角落再偷偷的觀察‘敵情’。

“這貓兒真被叔叔養出了靈性”

陸蒙臨看着兩隻貓的打鬧笑了出來,接着便看見它們躲在牆角觀望冰柱掉落的方向,是那麼的脆弱與膽小,他忽然又想起了今天不辭而別的陶瓷,臉上涌滿了細碎的哀愁,他輕聲道:“陶瓷走了”。

李蒼苔一愣,隨後恍然,用手撫摸自己男人的臉頰,溫柔道:“走就走了,我們都在變的成熟,我相信生長在那樣一個家庭的陶瓷一定也是”。

陸蒙臨抬起頭看着滿眼關懷的她,笑道:“我不難過,只是有些擔心”。

李蒼苔將他腦袋輕輕摟進懷裏,輕聲道:“水到橋頭自然直不是嗎?我相信她會過的很好”。

陸蒙臨低下頭,沉默不語。

李蒼苔繼續道:“可能你不知道,她已經涉獵了官場”。

陸蒙臨怔住,最後苦笑一聲,道:“難怪她說要去英國”。

李蒼苔點點頭,笑道:“長輩給她鋪好了路子,除了足夠努力和用心外,也得有一些拿的出手的敲門磚,畢竟一些重要崗位,政府把控的是相當嚴格的,這一次她去英國,就是為了鍍金,是政府批下來的名額”。

陸蒙臨嘴角愈發苦澀,輕聲道:“原來都已經被你查的透徹”。

李蒼苔心裏咯噔一下,轉過身用雙手捧起他的臉,柔聲道:“相信我,我是一個為了你可以去算計所有人的女人,即使是自己也絕對不會猶豫”。

陸蒙臨知道是他誤會了,正欲開口解釋便被打斷,她笑道:“你不捨得利用我,那我幫你利用我自己,這樣你就不需要有什麼負罪感了,至於大男子主義,收斂起來吧”。

陸蒙臨皺眉道:“你父親是你說通的?”。

李蒼苔看着他最好看的一雙眼睛,答非所問的用貪戀的語氣道:“你的眼睛真漂亮,是多層眼皮的還可以這麼漂亮”。

陸蒙臨蹙起眉頭,溫怒道:“回答我”。

李蒼苔似乎不懼他的惱火,笑着一張不漂亮卻精緻的臉道:“你是個有大野心的男人,沒有李家做你的後台,你怎麼和那些翻雲覆雨的梟雄斗?”。

陸蒙臨噎住,本想訓斥兩句,但再想想她的父親李禪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一對父女,如出一轍的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李蒼苔恢復到剛剛的雍容坐姿,淡淡道:“很早前我們就已經談妥,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想要劃清界線,這輩子都別再有這個念頭,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陸蒙臨沉默片刻後點點頭,輕聲道:“那你接下來就別再亂跑了”。

一般的情況下只要不阻礙到陸蒙臨前進步伐的李蒼苔都很好說話的,她乖巧的點點頭,柔聲道:“聽你的”。

陸蒙臨吁口氣站起來,望着她恬靜的臉輕輕微笑,道:“給我揉揉肩膀,有些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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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儼然陷入一片動蕩,笑傲江湖十餘年的九千歲鋃鐺入獄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各個大街小巷,原本依附在卞派混到風生水起的大佬接連不斷被請到局子裏喝茶,甚有幾名龍首一起隨着卞變開始吃起牢飯。而詭譎的是,那些曾經隱隱有和九千歲唱對台戲的幾位梟雄,竟然不趁機揭竿而起,同一時間有默契地選擇龜縮起來,充滿了另人疑惑的弔詭。

馮氏集團駐紮外灘的一棟高樓內,已經被提拔到集團CEO位置開始試練的馮真偉安靜的坐在客椅上,在他對面巨大落地窗下佇立靜靜凝視遠方的,是整個馮氏的主心骨和掌舵人,那個在上海商界呼風喚雨了十年的馮江章,與九千歲隱隱齊名的梟傑。

“西北和東北動作太大”馮江章轉過身看一眼自己逐漸開始有獨當一面架勢的兒子,這是父子兩安靜的待在這個辦公室半個小時后的第一句話。

馮真偉輕微牽扯一下嘴角,沙啞道:“張不肖和查玉迫不及待了”。

馮江章扭回頭,眯着眼打量腳下這片象徵著全中國財富聚集地的街區,過往有多少屍骨葬身於此?半響后他輕聲道:“最近不要再和蒯鵬走的太近”。

馮真偉皺起眉頭,疑惑道:“真糟糕到這種地步?”。

馮江章冷笑一聲,“你們自然不知道長白山除了黑瞎子還生長着皮厚無敵的野豬王”。

馮真偉越發摸不清頭腦,疑聲道:“爸,什麼意思?”。

馮江章看着隱約只看的到雪白一片的黃浦江怔怔出神,許久后他喃喃道:“那是可以和李禪師抗衡的老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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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伯爾灣別墅區,失去家主的大宅內一片安靜,好似這裏從未發生過什麼出奇的事情,更別提卞變被逮進監獄這種驚濤駭浪下引起的慌亂,家裏雇傭的用人該修剪花草便修剪花草,該買菜的買菜,該掌廚的廚師仍舊雷打不動的到點就幹活,並且互相偶爾還能說說笑笑。

別墅祥和的外表中,大廳一片陰冷,與卞變共患難過的宮呈像一臉陰鬱的看着坐在沙發上輕皺着眉頭的後輩,眼神憤怒到足以殺人。

宮呈像已經消失了往日的風情萬種,自己的男人被抓了,這並不是普通人進局子性質一樣的事,卞變這種龐然大物,要麼就一輩子不會與監獄扯上關係,要麼一旦碰着了邊,那就是萬劫不復的後果,而這一次的事件,很顯然不是上海局內實在看不下去卞變的迅猛勢頭,而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和做了手腳,否則卞家怎麼會出現大數量的白粉?而卞變怎麼會就因為一點白粉就被抓了去?那原因肯定只有一個,就是一切的陰謀都在另人猝不及防之中陡然爆發。

蒯鵬揉揉額頭,苦聲道:“嬸,您這樣盯着我也沒法子,我要讓你回一趟廣東,那這趟水就更渾了”。

宮呈像大拍桌面,尖銳咆哮道:“你叔待你不薄,難道把這麼大家業交給你了你就見死不救?他這輩子沒走過眼,難道臨死前你還讓他不瞑目?”。

蒯鵬點根煙,現在的他抽煙已經不會如當初那樣的咳嗽了,頗有幾分信手拈來的味道,只是今天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睡覺沒蓋好被子還是怎麼地,還沒抽兩口他就劇烈咳了起來,老半天才緩和下來,但依舊伴隨着斷斷續續的悶哼,理順了氣后,蒯鵬撇過頭看一眼站在門口兩名卞叔的死忠保鏢,輕聲道:“扶嬸回房休息,要買什麼知會好你們幫忙辦一下,最近天氣冷,別讓嬸出門凍着”。

“蒯鵬”

宮呈像勃然大怒,這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她生長在何等權勢的家庭,如此嬌貴下怎會受到了這種侮辱,她冷笑道:“好你個白眼狼,看來是鐵了心見死不救了?”。

蒯鵬皺一皺眉頭,瞥一眼兩名面露難色的保鏢,溫怒道:“還不送嬸上去?”。

兩名身懷好把試的保鏢舉棋不定的看看兩人,最後嘆息一聲,走上前先跟宮呈像說了句抱歉,隨後邊欲一邊一個將她架起拖走。

宮呈像掙脫開兩人的手,冷笑道:“我自己會走,不需要你們這幫白眼狼攙扶”。

大廳內一片安靜,宮呈像冷哼一聲轉過過,步履艱難的朝樓上走去。

蒯鵬輕輕的嘆了口氣,在她走到旋轉樓梯拐角時站起來叫住了她,一張已經完全褪去稚氣的臉堅毅起來,他輕聲道:“嬸,如果叔真出了事,我會讓整個大上海的人後悔,在那之後,我會到您跟前提頭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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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蒯鵬丟下承諾便離開的宅內,宮呈像坐在他和卞變的卧房內盯着那張結婚照怔怔出神,原本一臉憤怒的她表情變作成深深的擔憂,許久后,這名用十年時間幫助卞變完全鞏固好地位的強勢女人喃喃道:“辮子,你到底要和小蒙臨折騰出多大的陣仗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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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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