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有名的美人胚子
第95章：有名的美人胚子
夏依然見狀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勁說，褚燼琰抓住褚宸澤的臂膀說道：“你冷靜點，聽我說。”見褚宸澤氣息慢慢的回復正常，慢慢說道：“當年，我們誰也沒有親眼見到她的屍體，對吧。”
褚宸澤說道：“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離開……”
“這個，恐怕只有她能回答你了。你要不要去見她，是你的事情，她只答應我在那處停留兩天……兩天後，便會離開。”
尹榮軒進宮之後，因戰功顯赫，被封為鎮國大將軍。統領十萬大軍，而跟隨着尹榮軒一起出征的將士們活着的也都一一連升三級，而死去的，家屬則得到一筆可觀的憮恤金。尹榮軒回到相府，已然梳洗打扮好的尹真函聽下人說尹榮軒回來便出來說恭喜。
尹榮軒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尹真函見狀便道：“哥，又是誰惹到你了？封了鎮國大將軍不好么？”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褚宸澤嘍，出宮的時候遇到他，一幅趾高氣揚的樣子，看了就來火，還一直說我這個鎮國大將軍是靠一女流之輩得來的，真是丟人。”尹榮軒說道。尹真函自知褚宸澤這番話說的是有根有據的，也不好反駁，想她尹真函女扮男裝混入軍中除了尹相和尹榮軒之外，外人幾乎沒人知道，不想，這個晉王既然會知道，這人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
尹真函只得輕笑開解：“哥，也幸好你沒有與晉王吵起來，否則還真是麻煩了。”
“真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啊？上次出兵也是這樣，若沒你幫我，我可能戰死沙場。這次也是這樣，真得覺得自己很無能啊。”
“哥，有句話是怎麼說來着的，我們是兄妹啊，是不是，我們之間還計較這些么？更何況，我一直都是哥哥的軍師啊。”尹真函如是說道。尹榮軒聽着在理，也不在生悶氣了。
“哥，以後在朝中見到晉王的話能躲則躲，萬萬不能與他正面交鋒。”尹榮軒心裏自是知道的，雖然現在手握兵權，也不過只才區區十萬軍隊。更何況，他這個將軍只不過是永德帝用來收復人心才封的，而實際沒有一點兒實權，兵符還是在永德帝手中。
凌晨，褚燼琰遠遠的看見褚宸澤走過來，褚燼琰便道：“你還是來了。”
“我想了很久，二哥，不管那人是誰，我今天都要知道真相，以求安心。”褚燼琰見他這麼決絕，不由的點點頭。
夏依然早已備好馬車，待褚宸澤上了馬車以後，便道：“太子殿下，可以走了。”褚燼琰駕着馬車向前方使去，褚宸澤儘管披着華麗且厚的皮裘，仍勉不了一身寒氣直吹入身體，加之，馬車顛簸。褚宸澤明顯有些吃不住，便道：“二哥，可否……否慢些……”
褚燼琰聽出褚宸澤的語氣中有些斷續，知他舊病又有複發的跡像，於是輕駕馬車，只希望車內的人會好受些。
終於到一處小山巔，這裏是一片草坪，而草坪之中有一間小竹屋，此時，天已漸漸明亮，然而在這冬季時分，又是在山中，雖然天已明亮，但霧氣未散，只是看到屋子的有一個夢矓的婦女背影。褚宸澤走上前去問道：“請問。”
而那婦人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以後停下手中的活計，回頭看像聲音的來處，待褚宸澤看清婦人的樣貌之時，那張臉，雖然現在已有些蒼老，但是那般熟悉的臉，他又怎會不認得，於是大驚道：“母妃，真的是你……”
而那婦人聽見眼前的男子叫她母妃，她便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日盼夜盼想見的兒子啊，如今真的見到了，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了，立馬轉身跑進屋內，關上門，任褚宸澤在門外如何敲打喊鬧，婦人就是不開門，直到夏依然上前去勸說了好一會兒，婦人才將門打開，三人進了屋子，婦人便招呼三人坐下，而褚燼琰見褚宸澤從剛才開始便一直不對，右手一直挰着胸口，褚燼琰上前去問道：“沒事吧？”褚宸澤搖搖頭，還以一個感謝的微笑。
這時，一魁梧的漢子進了來，一進來便對婦人說道：“阿柔，來客人了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出去幹活去了。”說罷，那男子便離開屋子到院子裏去幹活了。
褚宸澤問道：“他是誰？”
婦人輕嘆：“他是我如今的丈夫……”
褚宸澤聽到這話以後，雖然有些接受不了，但還是忍住不發作，因為他想知道直相，於是對那婦人說道：“母妃，我想知道，當年你為何扔下我不管，為什麼要如此待我。為何啊……”
那婦人給三人遞上茶水便道：“我也是破不得已，宸澤，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你將怎麼辦？”
原來這婦人便是死去已久的柔妃娘娘。柔妃娘本家姓沈，全年沈木柔，年輕之時曾是一個小縣令家的女兒，因選秀入宮，被永德帝有幸看中。當初柔妃本不願意進宮，只因為與青梅竹馬的鄰居家的小哥哥相愛，卻不想父親因為公務上的錯誤，導致了一些公款上的損失，便向外面借高利貸補齊公款，然而，時期一到，卻沒有錢還，此時，朝中需要各地進選秀女，因柔妃在那小縣也是個有名的美人胚子。知府大人便讓縣令送自己女兒進宮，而知府大人也替沈家還了貸款。別無他法，只得將女兒送入宮中。
而一直喜歡沈木柔的那個鄰家男子，知道沈木柔被父親送入宮中，也隨着她一路進京，在離宮很近的一處雜鋪里找了份活計，只是為了能透過那高高的紅牆看到宮裏那朝思夜想的人兒。而那個便是現在在屋外劈柴的人林之和了。
沈木柔突然問道：“宸澤，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們幾個在外面玩，有一個宮女端來一盒糕點的事情么？”
褚宸澤點點頭，那件事情，他又怎麼會不記得，那件事情弄給他多大的傷害，他是知道的，於是開口說道：“莫非那件事情是你做的。”
沈木柔搖搖頭：“是如妃娘娘，本來是毒害你大哥的，不曾想，卻被子軒誤食。”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們兩兄弟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出來。”褚燼琰問道。
“那個宮女是當時是我宮中的，我曾叫她去如妃娘娘那裏借一樣東西來，卻不曾想，如妃娘娘這樣狠毒，叫小姝去端盤毒點給你們，就算事情罷露，只要一口咬定，小姝是我宮的人，必是我所做的，這招栽臟嫁貨可真虧她想得出，只是，她忘記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小姝是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的。事情敗露之後，小姝為了保護我，自盡了。”說到此處，沈木柔留下眼淚，褚宸澤替她拭去眼角邊的淚水說道：“我記得，小的時候，我一闖禍，母妃要罰我，小姝總是第一個站出來替我求情。原來……小姝是這樣死的。”褚宸澤很是悲傷，小時候與小姝的種種浮現在眼前。
“過了些日子，我為了替小姝報仇，只得以身犯險，託人從宮外帶入一種毒藥，而幫我帶入毒藥的人正是林之和，同我青梅竹馬的鄰居家的男子。那也是我入宮以後第一次見他，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入宮之後他一直在宮外守候，只為了見我一面，小姝有機會出宮時，便會告訴他我的近部，讓他放心，而這一切，都是等到小姝死後，我才知道的。”沈木柔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日，我假意去如妃娘娘那裏問好，事先早已服下毒藥，這葯重新配了一種成份，讓人服茶之後便會痛不欲生……果然如我所料，如妃因涉嫌殺害於我，被皇上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番身，如若不是看在三皇子的份上，可能，如妃已經被斬首，自打入冷宮后的如妃娘娘終日鬱鬱寡歡，疾結而死。”
“那為何，您現在……”褚燼琰問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林之和見我託人帶毒藥，知道我要做什麼，於是換了藥方，將那劇毒之物換成一種假死之葯，而那假死之葯混入了一些配方，使人服下，痛不欲生，如中毒一般死去，沒有呼吸，沒有脈博，活脫脫的就一死人樣。沒想到，我下葬之後，林之和將和從墓中救醒……”沈木柔眼神暗淡，有些愧疚：“是我害得三皇子失去母親，這罪本應我來承擔，所以，我自打實行這個計劃之時，便已開始要贖罪，想要與如妃同歸於盡的，沒想到，我卻活了下來。既然人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那麼從此以後，宮中再無柔妃娘娘，有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林之和的妻子。”
夏依然靜靜聽着沈木柔說的一切，當初用計斗垮如妃，沈木柔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妃嬪，斷然也不會信她也會用計。
“原來是這樣啊，等等，母妃，你說你夫家姓林，母妃可認得林至亮？”褚宸澤說道。
沈木柔聽到這話時，心中一驚，手中茶杯也不知覺提掉到地上，心下想道，澤兒既然已經知道林至亮，想必，已經見過這孩子了。正準備如實相告，哪知，褚宸澤胸口越發痛的厲害，忍不住痛出聲來。
“澤兒，你這是怎麼了。”沈木柔見褚宸澤如此痛苦，安撫道。
“沒事。母妃，不會擔心……”饒是這天氣這麼冷，褚燼琰都痛出一身冷汗，可見，這痛處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