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六章 騎兵們突遭阻擊
這時,劉甄的戰馬馱着獨龍,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可是,戰馬的奔跑速度並不快,她儘管拿起馬鞭使勁抽打馬屁股,那馬好像任其抽打似的,再也增加不了速度……
她着急的額頭冒出冷汗,像這樣的奔跑速度,必定被擒。此時,她想着棄馬逃跑,看了看附近的蘆葦盪;這些蘆葦,雖無楊柳依依之姿,卻秉性堅強,它的綠雖不嫵媚,卻顯示出秉性強健的生命力。在長江漢水流域,它成了保護革命者的天然屏障,掩護着以追逐着民住自由,為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奮鬥做出了貢獻。
趕快下馬逃跑,迅速鑽進蘆葦盪,自己便可保全性命,可是,獨龍怎麼辦?他渾身是傷,自己又背不動,此時下馬必定被捉拿,隨打消了棄馬逃跑的念頭。
她回頭再次觀看;五匹戰馬繼續追來,而且越來越近了。他們戰馬的奔跑速度,反而顯得更加快了。
這是生死關鍵時刻,不能再猶豫了,隨再次掏出手槍,悄悄地瞄準,立即扣動槍機……
竟然沒有打齣子彈,突然想起,組織在交給自己時,槍里只有三顆子彈,是留着關鍵時刻用的,此時已經用完。
“哈哈,”身後傳來吳百強的冷笑聲,“她沒子彈了,弟兄們快追!看還能堅持多久,”
“趕快投降吧!”參謀長汪得彪心裏更加高興,隨安排講:“跑什麼,又不是殺你,明天舉行婚禮,是大喜事,”
“只要還有一口氣,姑奶奶決不投降,”由於聲音太小了,誰能聽到呢。
於是,她再次拿起馬鞭,使勁地抽打馬屁股,可是,戰馬好像已經拼盡全力甘願認輸似的。
五匹戰馬只差咫尺,騎兵弟兄們不禁心中暗喜,眼見手到擒來,捉拿成功。
騎兵班長高呼起來,“我們勝利了,那淡淡的雲朵很像海邊的浪花!那天空中翱翔的飛鳥,不正是在湖中遨遊的魚兒嗎?此刻,弟兄們就像那個童話里抬頭仰望的湖的女兒,望着這碧藍的天空嚮往着那無限的未來,弟兄們!再加把勁,明天照常喝參謀長的喜酒,”
“嘟……”
突然一聲牛角號響起,騎兵弟兄們只顧高興,哪兒知道,五匹戰馬同時栽倒。
這時,路旁蘆葦盪里竄出一股人馬,大概有四五十人,他們立即把趴在地上的、還沒來得及起來的、五位騎兵戰士的衝鋒槍和戰馬統統奪去了。
“啊!”後邊栽倒的弟兄們剛剛跨上戰馬,見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馬搶劫,大吃一驚,立即把背在身後的衝鋒槍,調轉到懷裏,而後抱起,扣動扳機,對着那些搶劫的團丁開槍射擊,“噠!噠!噠!”一梭子子彈,打在蘆葦桿上啪啪地響。
“弟兄們!聽我廖一熊指揮,快撤!”
這時,一位頭戴大檐帽的自稱保安隊長的漢子,指揮吼叫着。
團丁們迅速鑽進了蘆葦盪。
“追,”騎兵們見劫持土匪逃跑了,只好對着蘆葦盪射擊,子彈打在蘆葦桿上如同爆竹一般。
這時,蘆葦盪叢里,也飛齣子彈,立即打傷了一名騎兵戰士。
“弟兄們!”蘆葦盪里,繼續傳出大喊聲,好像故意告訴他們,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似的,“我是保安團隊長廖一熊,狠狠地打!”
“卧倒,”參謀長汪得彪聞聽保安團隊長廖一熊,立即喊叫一聲,因為自己的人馬在明處,保安團的人馬在暗處,只有挨打吃虧,隨向吳團長建議,“趕快下令,弟兄們進入蘆葦盪追擊,奪回被搶去的戰馬和衝鋒槍,”
“追擊!”團長吳百強大吼一聲。
緊接着二人也下了戰馬,他不滿的吼叫着;“真他媽的扯淡,眼見捉拿成功,在這緊急關鍵時刻,西霸天幫了大忙,原來狗腿子廖一熊帶來保安團的人馬,”
“不錯,”參謀長汪得彪添油加醋的講:“西霸天與國民軍作對,他們勾結土匪,搶去戰馬和衝鋒槍,”
這時,蘆葦盪里的槍聲不響了,再也聽不到喊叫聲了。
“撤回,”團長吳百強發出撤退命令,他朝前方看了看,哪兒還看到人影,氣憤的講;“老子不追獨龍了,冤有頭債有主,到江漢城找西霸天算賬去,”
“哪兒追啊,”參謀長汪得彪傷心的搖了搖頭,此時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誰知他們往哪兒逃呢?”
“西霸天是故意幫他們,”吳百強望着一望無際蘆葦盪,嘆氣的講;“就是這種極普通的野生植物,使老子沒法,但是,它的生命力極強。在泥土中蔓延着匍匐伸展的根,有保堤護岸之功能,而且經受得住風雨的摧折,任其殘踏,不屈不服,”
不錯,吳百強講對了。他們是故意幫助劉甄和獨龍逃走的。
可是,不是保安團。
他們是莫嶺湖的廖令吉和拖船蚌的弟兄們。
特派員劉甄在莫嶺湖已經想到了,既然吳百強送給自己二十匹戰馬、兩挺機槍和二十支衝鋒槍,怎能送回。
這麼好的事情,何不用來武裝自己的隊伍,她要奪取這些戰馬和衝鋒槍。當時,從江城市逃出來,準備帶領戰馬回拖船蚌,讓自己的人馬看看。而後悄悄地安排,扮裝成保安團,埋伏在蘆葦盪里,截獲戰馬和衝鋒槍。
由於她被莫嶺湖的人馬劫去,耽誤了時間。不得不再臨分別時,對着廖令吉的耳朵,“如何,如何,”交代一番。
那悄悄話,就是劫取戰馬和衝鋒槍的意思。
廖令吉一邊聽一邊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當即表態,“放心,”立即率領人馬投奔拖船蚌來了。
他來到拖船蚌,見了通訊員王欣,立即把特派員劉甄的書信掏出,並講明自己的來意。
王欣認識廖令吉,不會多疑,聽說特派員借來了兵馬,心情激動,立即向臉邊鬍鬚黑老王,兩斗穀子李,假半仙獨行伶仃虎,三人做出介紹;“他是莫嶺湖的廖頭領,”
“歡迎,歡迎,”四人伸出溫暖的手,握住廖令吉的手,講;“眼看拖船蚌英雄全部到齊,”
“快了,”通訊員王欣高興的講:“只要救出大隊長獨龍,那麼,蓮蓬湖的人馬很快也到了,”
“是啊,”廖令吉向大家介紹起來,“我們早聽說一連長桑巴拉臉,二連長劉撇嘴,三連長喬義艇,還有付連長趙石頭,他們一個個都是英雄豪傑,”
“拖船蚌英雄大聚義,”
假半仙獨行伶仃虎手拿劉甄的書信,心裏更加高興,“那麼,小小客店豈不成了聚義廳,”
“雖不是當年的梁山聚義廳,起碼成了地下黨的辦公場所,”臉邊鬍鬚黑老王心想,那是下一步的事情,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完成特派員交代的任務,“快說說,特派員信上寫的什麼?”
假半仙獨行伶仃虎指着書信講;“信上說,讓我們的人馬,化妝成保安團的隊伍,開往江漢城通往江北市的馬路兩旁,截獲國民軍的二十匹戰馬和衝鋒槍,”
臉邊鬍鬚黑老王聽了書信,心中暗喜,“哎吆,這可是個大買賣啊,”
“嗷,”假半仙獨行伶仃虎悟出了特派員的目的,“明白了,她是利用敵人之間的矛盾,從中謀利,而後再嫁禍於西霸天,讓國民軍找保安團算賬,她要坐山觀虎鬥,”
“劉頭領就是這個意思,”廖令吉着急起來:“快走吧,我們的人馬已經埋伏在江漢城通往江城市的道路,兩旁的蘆葦盪里等待,速速點起你們的人馬,堵住江漢城通往江北市的馬路,防止往西逃奔,”
“此言有理,”臉邊鬍鬚黑老王點了點頭,笑着講,“虧得廖頭領帶來書信,不然,哪個知道特派員回來了呢,更不要說截獲戰馬了,”
“隊伍早已集合好,”這時兩斗穀子李進來了,他滿面笑容;“弟兄們等待一聲令下,立即出發,”
“出發,”廖令吉隨站起身來,“時間緊急,你們的隊伍立即開往江漢城通往江北市的馬路,等待截獲追擊路過的戰馬和衝鋒槍,”隨立即辭別拖船蚌的英雄,快馬加鞭趕往自己隊伍去了。
這時,通訊員王欣立即帶領拖船蚌的眾位英雄,乘坐兩輛馬車,抄近路直奔江漢城通往江北市的馬路。
立即在馬路中央,拉了一根鐵鏈,弟兄們在馬路兩旁蘆葦盪里等待。
他們清楚;特派員劉甄前面跑,後邊才是追兵,必須放過被追趕的特派員,而後才能把絆馬索拉起。
誰知,戰場總是戰場,隨時發生變化,只抓住了五匹戰馬,繳獲五支衝鋒槍,機槍也落空了。
他們哪兒知道,戰爭發生了變化,怪就怪在劉甄打了一槍。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打那一槍,早已被擒獲。
不過,這一槍倒救了騎兵們,追趕前面的弟兄統統栽下馬來。只有後邊的五匹戰馬沒有栽倒,他們繼續追趕,這五匹戰馬的速度並不快。
儘管速度不快,但是,五匹戰馬並沒任何思想防備,他們看到劉副官的戰馬在前面奔跑,只顧追趕,哪兒想到絆馬索。眾英雄突然拉起來,所以,被絆馬索統統撂倒。
眾位英雄一哄而上,幾十人抓五人能起來嗎?
可惜的是,戰利品太少了,等他們把衝鋒槍和戰馬搶到手,後邊的騎兵已經跨上戰馬,很快追來了,看到保安團的人馬搶搶劫,立即端起衝鋒槍,那射出的子彈如同雨點一般,幾位兄弟當即被打傷。
弟兄們立即拿起繳獲的衝鋒槍還擊,與國民軍打了一陣。畢竟他們不是對手,只有五支衝鋒槍,王欣雖有一支手槍,再說子彈有限。
國民軍兩挺機槍,十五支衝鋒槍,還有吳團長和參謀長兩支手槍,武器彈藥充足。他們怎是對手,不得不趕快撤退。
“兄弟們!”臉邊鬍鬚黑老王學着廖一熊的聲音,“速速撤回江漢城,找屠團長報喜去……”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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