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遇歹徒強暴少女
此時，微風一陣陣、一波波，嗚嗚呼呼地不停吹嘯，讓人想起江漢平原上經常發生的風，夜雨，想起那漢江堤防決口，想起那些無辜百姓顛沛流離，不由得對此地有一種恐懼心理。
多好的機會啊！不需動手全是現成的。那褲帶不用人解，更不用拉，只需輕輕地一蹬，如果此時撲上去……
可是，他沒有。
如果換成其他人就很難說了。他即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但。是個出了名的老實人，即使大白天見了女子都臉紅。因為，膽子太小了，即使走在平靜的夜路上！聽到周圍風吹蘆葦葉子的響聲，還疑神疑鬼呢。被嚇得尿了一褲襠。此時，那小鳥還在水牢裏受大刑呢！淹得如同縮頭烏龜一般，哪裏還能出來蹦躂呢……
他倒感到不好意思，女子露着半個胯子多難看啊，只好把自己的上衣脫下，前後看了看無人，甩給女子說：“把這個換上吧。”
“謝謝大哥，”她為了遮羞，只好把男襯衣穿上，雖然肥大，總能遮羞，而後，把自己的襯衣撕出一個布條當做腰帶，整理好后再次下跪叩頭，“感謝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終身難忘。”
“沒什麼，”他聞聽謝恩，心裏高興，那顆自己嚇自己心，如今遇到一個伴，紮實多了。
嘿！這小青年平時膽子小，今天還人模狗樣地裝起膽大來，表現出一股見義勇為的大將風度，隨學着他人吹起大話：“多危險啊！怎麼一個女孩家走夜路呢？”
“說來話長，”
女子站起身來，講出了理由，“因為家裏有急事，所以才到外婆家，回來結果迷了路。”
鬼才知道呢，她說的是瞎話還是實話。不過，她卻是一邊哭啼一邊訴說著；“懇求大哥好人做到底，把小女子送回家，”
“送回家，”
他聞聽“好人”心裏歡喜，哪個不喜歡人誇獎呢，隨脫口而出；“一定送回家，”
“那我們趕快走吧，”
“走，”他立即往前走去，路過湖邊，一條魚兒游過湖面，調皮地一甩尾巴“啪”地擺出一聲脆響；“你看那條魚多大，”
竟然沒人回話，他不得不回頭望了望。
女子竟然站着一動不動，難道不相信自己？還是害怕。
女子心裏清楚，青年是往自己家走去的，可是小女子的家，在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所以一直站着不動。
他哪兒知道，見女子不動，感到無奈，真想一走了之。可是，如果此時罷手不管，是回不到家的，她不敢再走夜路，途中遇到壞人怎麼辦？或者那個壞蛋返回……
“唉，”他談了一口氣，“真是自找麻煩，”又不忍心丟下不管，只好返回問一聲，“你家住哪兒？”
“俺家住在劉窪村，”女子見青年問起自己的家，正在猶豫，立即怕了拍衣服，看來青年同意送自己回去，準備抬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劉窪？”
他聞聽“劉窪”二字，心裏咯噔一下停止了腳步，問；“就是荊南縣那個劉窪嗎？”
“是啊，”女子見問，沒加思考脫口而出，“就是那個劉窪，附近哪裏還有劉窪？”
“劉窪屬於荊南縣管轄，在園林江漢城相反的方向，中間要通過漢江，看起來在江對岸，其實離這裏四、五十里路，”他感到路程太遠，有些為難，不情願地講：“路程太遠了，即是大白天來回一趟，半天時間都難以趕回，何況這是夜晚呢？恐怕今晚別想睡覺了。”
“大哥所言極是，”
她何曾不知，夜晚沒有擺渡船隻，因為人煙稀少，又不是交通要道，即是白天也只有小木船。何況是夜晚呢，必須繞到大橋才能通關，“怎麼辦呢？”
此時，微風如漢江的潺潺流水，活潑而嫻靜地低訴，又如散落一地的珍珠，發出清脆而溫潤的呼告。這風聲如此安然美好，有誰能不在這風中沉醉，為這風聲傾倒呢？
她因為剛才差點被強暴，已驚嚇得神經錯亂了，此刻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敢相信，對什麼都疑神疑鬼。
她後悔自己講過的話，後悔不該告訴他地址，使青年聽說家遠，會產生其他歧途。這時，她想起媽媽的話，男人是靠不住的，常言道；沒有不吃腥的貓，男女之間授受不親，他會不會見自己孤身一人，又起歹心呢？
怎麼辦呢？離開他，趕緊離開他，免得再次遭到強暴……可是，離開他自己如何回家？她只好用試探的口吻問：“大哥，你說咋辦？難道讓小女子自己走嗎？”
“自己走……”
他重複着她的話，並沒做出送或不送的決定。他是在考慮；這件事情關係重大，送她就要耽誤明天的事情，說不定被炒魷魚。如果不送呢！等於白搭救，她哪兒敢回家，他忐忑不安的望着她，緊鄒眉頭想不出好的辦法。
她見他不不吭不哈，而且臉色變得陰沉，特別那雙直勾勾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臉蛋觀看。看得多不好意思。儘管是夜晚，黑暗並不能遮蓋明亮的疑眸。
她能猜出對方的心思，心裏惴惴不安，果然青年不懷好意，你看，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如同利劍一樣嚇人，他在打小女子的主意。
“哇！”
突然黑暗的蘆葦盪里傳來一聲怪異的叫聲，那聲音如餓狼撲羊，震懾原野。那聲音好像夾雜着狂暴的雨聲，越發凄厲逼人。
一場激昂澎湃的搏鬥又要開始了。
她做好了決鬥的準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儘管如此，還是感到力不從心，因為，剛才與歹徒廝殺已拼盡全力，如果再對自己下手，那是乘人之危，還有能力還手嗎？
看來，今晚想逃出魔掌比登天都難……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果然，青年朝她走來……
她嚇得倒退一步。
這時，一道耀眼的電光把大地和天空照得通亮，他終於近距離看清了她的真容。她，有着一頭烏黑齊耳的短髮，看樣子是經過化妝打扮的，深藍色的氈絨禮帽，頭髮塞於帽內。
此時已無法掩飾自己，因為周邊露出長發。圓圓地臉龐，中等以上個頭，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纖弱身材，倒有些豐滿結實的感覺，一雙烏黑濃眉下閃着晶亮的大眼睛十分誘人。下身穿一條灰藍色西裝褲子，一雙白底藍幫運動鞋，再加上自己的男襯衣，若不是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誰能說她是一位女子呢。
他，就在觀看她的一瞬間，二目相對了。弄得多不好意思，還不知人家咋想呢？自己死眼珠子看人，會給對方思想帶來恐懼，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他故意裝作從她身邊掠過，對着她講一句：“要不這樣……”
“咔嚓！”
一聲炸雷響起，天空飄起豆大的雨點，漸漸地把大地打濕了。
她站在蘆葦叢旁，靜靜地傾聽雨點灑落蘆葦葉上細小的聲音，任其風吹拂自己的臉龐，她感到身體涼快了許多。
這時，她的帽子被風吹掉，那塞於帽子裏的頭髮被吹得飄散起來，好輕鬆的感覺！帽子不能繼續戴在頭上了，乾脆拿在手裏，任其雨點灑落在身上。
風，並不客氣，好像故意湊起熱鬧，調皮地吹向她，那頭髮跟着“節奏”舞動，頓時，她全身像快飛起來一樣。此時，對青年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天說變就變，暴風雨即將到來，”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雷在低低的雲層中轟響着，為送她，在這樣的天氣還猶豫什麼，立即作出決定“這樣……”可是，他還是不好意思講出。
“大哥有話請講，”
她懷疑青年有不良行為，還懷疑他對自己有意，或者想求愛……可是，對他講話吞吞吐吐更加懷疑。她要看看青年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隨訓責一句：“別吞吞吐吐，婆婆媽媽的，有話請直講，”
他還是愣愣地站着，終於半天憋出一句話來，“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
她重複着他的話，感到驚訝，心裏揣測着，果然他對自己有意。隨看了看他的個子，唉，還沒自己高呢，這麼矮的個頭，怎對得起觀眾，讓別人看到；那是三等殘廢，小女子隨便嫁人，也不會嫁個這樣的男人，做終身伴侶啊。即是有意也不行，還得小女子有心才成，豈不是野地里烤火，一面熱嗎。
“不對，”
她反過來想想，哪有這麼談戀愛的？雖然搭救小女子有恩，可是，也不能乘人之危啊。
等等看吧，狐狸尾巴終久會露出的，她故意裝作驚呀，再次試探着問：“我們就在這蘆葦盪邊蹲上一夜嗎？”
“不！”他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打濕了，站在雨下，感受着風雨的淋漓，心想，有許許多多愛風愛雨的人，和自己一樣正享受着大自然給予的恩惠，酷熱的天氣，需要涼爽的雨露，以及和風細雨的融會。聞聽女子所言感到可笑，隨搖了搖頭，“跟我回家，”
“跟你回家？”
她聞聽所言，大吃一驚，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青年不懷好意。嗷，明白了，他嫌地上有雨水，所以，才把小女子“騙到你們家……”
“什麼騙不騙的？多難聽啊……”
他手指天空，講出實際情況，“你看；天空下起了雨，地上全打濕了，而且道路泥濘，又是那麼遠的路程，如何送你回去？所以，回我家住上一夜，天明再走豈不更安全，”
“嗷，”
她聽了解釋半信半疑，話是不錯，可是，自己孤身一位女子去他家總感覺……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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