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什麼

“嗯。”恪妃點點頭。

幾個人正要走,這時被晾在一旁的瑾嬪走上前來,見兩人要出去,不禁陰陽怪氣的說:“怎麼,你們要出去放風箏啊?”

如歌瞅了她一眼,“是啊,瑾嬪有興趣么,一起去啊?”

瑾嬪臉上閃過一絲喜意,剛要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看着如歌,嫌惡的說:“靜妃這是生的什麼病吶,面色怎麼如此蒼白?”

如歌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了瑾嬪嗲聲嗲氣的聲音,心裏一動,忽而主動靠前去,“勞瑾嬪記掛了!我這不是生病了嗎?”說完,故意對着瑾嬪的方向,咳嗽了幾聲。

咳完,眉頭皺了皺,臉上有絲無奈,不經意的說道:“哎,這幾天,我總覺得這個身體很不舒服,常常到半夜的時候咳醒過來,別是得了什麼毛病吧?”說著,又咳嗽了起來,有意無意地正面對着瑾嬪。

瑾嬪聞言,早嚇了一跳,此時見她對着自己咳嗽,不禁心裏一慌,下意識就往後退去,嘴裏還不忘警告,“你、你別對着我,離我遠一點。”

如歌見她那副驚嚇的樣子,嘴角不易察覺的勾了勾,“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奉陪了。”說完,朝恪妃眨了眨眼睛,“走吧,我們去放風箏。”

恪妃會意,點點頭,“好。”

幾個人繞過瑾嬪,匆匆往宮門外走去。

瑾嬪回過味來,恨恨地跺了跺腳,看着遠去的幾個人,有些不是滋味。

長年生活在宮裏,是枯燥、乏味的。瑾嬪雖然前些日子被順治頻頻召幸,一時間,風頭大盛,然而,沒有幾天的功夫,她這份恩寵就淡了,順治仍然沒有給她晉份位。

相到這些,她心裏頗不是滋味。

難道她永遠就只能是個嬪么?!

心中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走至石桌旁坐下了,抬頭看到身邊的櫻紅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感到煩躁,沒好氣的說:“有什麼事就說吧?最討厭講話不痛快的。”

櫻紅這才小心地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人,才走近,壓低聲音道:“前幾天,奴婢看到德公公親自帶人抬了步輦來接靜妃……”

瑾嬪原本有些漫不經心,乍然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似乎被蟄了一下,霍地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盯着櫻紅,咬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奴婢不敢欺騙主子,那是奴婢親眼看到的。”說著,聲音又壓低了不少,神色間有些古怪,繼續道:“奴婢還看到靜妃那天穿的是漢服……”

聽到這裏,瑾嬪微微吃了一驚。

宮裏,不管是宮人,還是妃子,都不可以穿漢服的。當然,恪妃除外。皇上因她是漢人之女,因此才對她格外開恩,其目的,不言自明。可是說到靜妃穿了漢服,還被順治身邊的德全接走,這意味着什麼?

瑾嬪眼睛半眯了起來,難道皇上是帶靜妃出宮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突然打了個突。忽然想起前段時間皇上寵幸她,與她說的話題,似乎大多是永壽宮的事情……

那時,她被皇上寵幸,早給喜的昏了頭,根本沒去細想皇上的話有什麼不對,現在想來,皇上,似乎有意無意地在她口裏探聽靜妃的一切……

瑾嬪心裏狠狠吃了一驚,嘴唇死死咬着,才壓抑住心裏的驚悸。

想不到,皇上竟然對靜妃……

她狠狠甩了甩頭,心裏下意識地去否認這個想法。

靜妃已經被廢了,皇上不可能再對她……況且,以前沒廢的時候,皇上對靜妃就頗為冷淡,不可能在廢了后位之後,卻反而……

櫻紅見她面色閃爍不定,不禁有些着急的說:“主子曾得罪於靜妃,這靜妃它日若得勢,定會尋機報復於您的,主子一定要想辦法在靜妃得寵前,先一步奪得聖寵才行啊。”

瑾嬪面色有些發白,手指緊緊絞着帕子,這時已有些六神無主了,看向櫻紅道:“那依你所言,皇上可能會給靜妃複位嗎?”

櫻紅面色有些凝重,搖搖頭,“複位的事不好說,但是依奴婢看,靜妃很有可能奪得帝寵。主子您想想,後宮之中,有哪個妃子享受過這份待遇?即便盛寵如佟妃,皇上不也從沒帶她出宮去嗎?”

瑾嬪點了點頭,她雖然不願去相信,但櫻紅說的句句是理,靜妃她真的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就算她被剝奪了后位,可是她還是孝庄的侄女,如果她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孝庄一定很樂意看到。

到時候,孝庄再推波助瀾,那麼靜妃就算要恢復后位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裏,瑾嬪只覺後背一陣發涼,在靜妃被打進永壽宮起,她可是做了不少得罪她的事。所以,一定不能讓靜妃得勢,否則,日後這個宮中,便不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櫻紅察言觀色,見她面上陰霾不斷,便提醒道:“主子,單憑我們一己之力,想要阻止靜妃受寵,似乎不夠。”

“那你有什麼好的主意?”瑾嬪平復了下心情,臉上重新揚起笑臉來。

櫻紅左右看了下,上前在她耳邊嘰咕了一陣。

瑾嬪聞言,臉上的陰霾散去,“嗯,就照你說的去辦吧。”

……

出了永壽宮,有一塊很僻靜的草地,正是初夏的季節,草木格外蔥翠。

小木子拿了風箏請如歌去玩,如歌搖了搖頭,“不了,你跟黛玉去玩吧。”

“可是……”小木子有些猶豫。

“去吧。你主子我現在身體剛恢復過來,並沒有很多的精力。”如歌拍了拍他的腦袋,示意他去玩。

小木子就拿了風箏與黛玉跑了出去。

恪妃在旁邊看了,莞爾笑道:“你對他們真的很好。”

“有嗎?我覺得還好吧。”如歌不以為意,看到不遠處的涼亭,“我們到那裏去休息一下。”

“嗯。”恪妃點頭答應,兩人相攜着走了過去。

因為身體剛恢復過來,如歌感覺身體有些犯懶,在石凳上坐下來,輕輕的喘息着。

恪妃見狀,有些憂急的說:“你身體還沒有大好,我看還是請太醫給你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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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皇后(藍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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