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落魄時節5
109落魄時節5
而有什麼東西,悄然的開始運作。
張明宋申請了出國,悄無聲息地辦理了各種手續,走的時候,幾乎是無聲無息的,他是到了國外,才給葉露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她,讓她驚詫地幾乎是愣在當場,久久無法回神。
他沒和許潔一起走,他們兩人已經徹底地分手,那麼地突然,他就出國了。留下的猜測,都是對於他的負面猜測,為了出國,連女朋友都不要了……
人走了,一切似乎都沒有意義。
過了一段時間,校園內新的流言蓋過舊的流言,誰還能記得當初的是是非非,誰還記得當時的信誓旦旦的約定,誰還記得當初那痛哭流涕的無奈和悔恨……
葉露沒問他為什麼要出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她已經沒資格、也沒這個必要問了,只希望,他隻身在外,能夠一切順利。
出國,那是富人的消遣,張明宋那樣勉強稱得上小康的家庭,出國留學,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也是一個極大的煎熬,因為,他必須要面對隨時可能的斷糧狀態,必須要面對沒有錢的時候,不得不熬夜出去打工的現狀,不得不擔憂會不會因為日夜顛倒的打工賺錢而導致課業下滑而少了申請獎學金的資格……
不過,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她也相信,既然宋哥做好了這個決定,那麼他必定是可以在國外堅強的生活下去的。
冷陽答應了同白的合作,白藉此邀請葉露出來,非得說要請她吃飯好答謝她。
這個男人,最近總是在她周圍神出鬼沒,更是有各種各樣的借口邀請她出來,最多的莫過於,他對這個城市不熟悉,讓她帶他逛一逛。
葉露直接回絕了,既然他這麼有錢,直接請個導遊算了,既專業,服務又到位,實在最合適不過了。
白請她吃飯答謝的那天,葉露毫不客氣地帶着寢室一幫閑着的室友一起去搓了一頓,把白的臉都氣綠了。當時沒有發作,可是事後打電話向她抱怨,為什麼要帶不相干的人來,他又不是要感謝她們。
葉露無辜地回絕:“最近這世道不太平,街上色狼、謀殺犯太多了,學校里都發了通告的,讓我們出去的時候,盡量跟同學一起。我不想遭遇不測。”
有理有據的話,讓白無奈極了,知道她只是在找借口,但是又不能反駁。
之後他又好不容易把葉露給拐出來了好幾次,但是葉露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心意般地,繼續帶着她的室友一起同行。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白告訴自己:風度,他要保持風度,冷陽夠冷、夠酷,他不能跟風,所以他務必要保持他的風度,用他的紳士風度征服她,所以,不能跟她斤斤計較,所以,他一次次地忍了下來。
在他的眼中,葉露是一枝難攀折的玫瑰,所以,他多花些心裏也是應該的。
所以,一次次地,他忍了下來,只是每次事後,他都不得不抱怨:“露露啊,你能不能下次不帶朋友出來啊。你怕出事,我可以去你學校接你的嘛!”
“我怕被別人誤會我搞婚外情!”葉露無情地一把拒絕了他。
白嘴裏說著“只是朋友罷了”,一直打哈哈,心裏則是燃起了洶洶的烈火,他白至今為止,就沒有折不下的花,他就是跟這葉露杠上了!
一來二回,葉露寢室的人都熟悉白了,風流倜儻、英俊瀟洒,一頭閃耀的金髮,還帶着混血兒血統的白,顯然成為這些女人眼中的極品男人。就連葉露寢室里有男朋友的那兩個,都有些蠢蠢欲動,一行人,紛紛向葉露打聽白的情況。
“花心大蘿蔔,根本就沒心,但凡看上他的女人,最後沒有一個不是被他給拋棄的!看上這樣的男人,就是自尋死路。”
葉露評價的很毒辣,也很犀利。
寢室人已經有些失控的粉紅色泡泡立刻破滅不少,以後見了白之後,眼神也不會那麼露骨了。
但是好奇的心還是有的,問葉露白是哪號人物的,葉露的回答是她一個遠房表親,幾乎是沒有聯繫的,突然冒出來了。
總之,貪點親戚關係,至少不會給別人想歪的餘地。
白從葉露寢室人的口中得知,沖她擠眉弄眼:“露露,據說咱們是遠親啊,我聽說,中國古代最時興的就是表兄妹結婚的!”
葉露一個白眼翻了過去。“在現在,近期結婚是禁止的。我想你不會沒品到,弄個弱智兒童出來吧!”
白髮覺這個女人變得伶牙俐齒了。
葉露繼續似罵非罵,“白,我知道你很能幹,就是干坐着休息,都可以有大把的金錢往你的口袋裏撲,但是請原諒我小女子一個,沒有這美國時間陪你玩!”
沒過多久,她就領着寢室一行人從酒吧里竄了出來,她直接打車回家,她們則回學校。
實話說,白這個人雖然花心又愛玩,但是不往桃色方面想,這個男的,倒是很值得做朋友的,跟他在一起,葉露習慣了口無遮攔,心情不爽,想罵就罵,根本就不用顧忌,有時候看着那個男人明明臉色難看地似乎下一刻就要發飆,可是又能笑笑地保持一臉平靜,她還蠻佩服的,這人的自控能力倒是真的好。
所以,對於白有時候的邀約,她並不斷然拒絕,權當是交了一個朋友!
但是,有人顯然是不能認同這個想法的。
葉露帶着淡淡的煙酒味回了家,坐在沙發上的冷陽站了起來,看着她酡紅的臉龐,不由地皺眉。
這些日子,葉露能經常看到自己回來的時候,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文件,這個習慣,好像是突然之間培養了起來一般。
可能,是因為他的書房讓他不習慣了吧,又或者書房裏出問題了,誰知道呢?
她一般是跟他打過招呼然後上樓,有時候,看他看的入神,就會躡手躡腳地不打擾地直接上樓,有時候他會說口渴了,她會識相地立刻給他又是端水,又是切水果。
是,她已經累得再去追逐他。
但是,有時候看他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偌大的客廳,就只有他一個人,她會覺得他很可憐,那個時候,心,痛的特別厲害。
他幾乎是沒什麼朋友,她沒見過他有什麼貼心好友,或許是他不介紹,又或者他是真的沒有。她只看到,他除了工作,就是坐飛機巡查遍佈世界各地的生意,總得來說,除了工作,他還是工作。
除了工作以外,他似乎都沒有娛樂了,如果去練功房練武是一項娛樂的話,她更替他覺得悲哀。
這種孤寂,他怎麼會受得了?!
要是她,她覺得自己會慢慢地崩潰。
嘆了口氣,她在他的身邊慢慢地坐了下來,有時候,她會放開一些不必要的猜想和排拒,只想順着心中所想,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坐了下來,沒想過要說什麼,也不想做什麼,只是想坐在這,陪陪他而已,陪到她累了,不想陪為止。
“你喝酒了?”他突然開口,頭卻還扎在文件夾里。
“嗯。”她淡淡地應道,白嫩的臉龐一片粉色,很漂亮,而她不自知。她踢掉了鞋子,在沙發上找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蜷縮成了一團,舒服地呼了一口氣出來,半眯着眼,很是慵懶。
他循着沙發墊上下浮動的動靜朝她望去,她半面桃花的嬌媚樣子,讓很久沒碰她的身子,一下子就火熱了起來。
她穿着三分褲,小腿徹底地露了出來,白嫩勻稱的樣子,很可愛;她蜷縮着,露出漂亮的腰板,骨架很完美,他還記得撫摸她白嫩的後背的感覺,宛如在撫摸最柔順的絲綢一般,瘦小的腰肢,異常的纖細,他雙手握着的時候,似乎一用力都可以把她掐斷似的,還有那誘人的平坦小腹……
她身上的每一處,似乎都可以惹起他的遐想,他的思緒有些不受控制,身下的慾望發熱,又發硬……
但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行動力,只是坐在那,看着她,有些着魔一般地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珠子,他覺得,今晚的她,特別的美,可能是因為她喝了酒,也可能是因為她異常的乖順,也可能是因為,他有些日子,沒有好好地看她了。
似乎感覺到了他良久注視的視線,她努力地睜開了眼,酒氣在胸口蒸騰,腦袋熏熏染,她的嘴裏無意識地咕噥了一聲,微微地挪了挪腦袋,看着他。“你最近好像很忙?”
很忙?!他不太確定,可能是忙吧。
“我經常看到你坐在這裏看文件。”
所以,她憑藉這些認為他忙?可是,冷陽怎麼能告訴她,他坐在這裏,只是想每天能夠在她回來的時候多看她。她幾乎是不會去找他,如果他不坐在這裏,可能根本就看不到她。
要他主動去找她,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拐彎抹角地做這種似乎可以掩藏他心底想法的事。
她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往他身上湊了過去,可能是因為酒意,身子有些發軟,所以在盯着他手上的文件好一會兒之後,不自覺地半依靠在他的身上,他可以不費力地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馨香,有酒氣,自然也有煙味。
他微微皺眉,她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有些含糊不清地嘟囔:“你在看什麼呢?”
他知道她現在的意識可能不是完全清楚,跟她說了,她可能也不長記性,但還是解釋了:“是公司里的一些財務文件。”
葉露皺了皺眉,腦袋靠着他的胳膊,半眯着眼,想了一會兒,才說:“這個很重要的,要……要放好。”
他的眼中閃過異色,冰冷的面龐出現了裂痕,心裏暗想,只要……只要你對它不感興趣就好!
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裏,讓她的腦袋,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懷裏,她的一頭秀髮,宛如瀑布一般地灑落在他的胸口,閃着動人的黑亮光澤,魔媚一般地勾纏着他的心。
他拽了一小把,放在了自己的手裏,把玩着,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嬌嫩的臉頰,心中蕩漾,久違的柔嫩觸感,有些克制下來的慾望,似乎又開始沸騰。
懷裏的她似乎在發獃,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合上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番,放回了一邊放着的公文包里,拽在手裏,然後,輕輕鬆鬆地抱起了她。
她沒有激烈地掙扎表示拒絕,反而很乖,拽着他的白襯衫,神色似乎有些迷茫,似乎清醒,又似乎不清醒,半醒半醉,在燈光下,越發顯得那雙朦朧的雙眼氤氳地動人。
他的身體更加的火熱,往樓上走的步伐顯得有些焦躁和不耐。
他想,今晚他可以飽餐一頓了,他要狠狠地吃回來,彌補這些日子的飢餓。
他也想,經過今晚,他的和她的關係,一定會改良的。
然後,他發現,他和她之間,依然是不溫不火的關係,那個明明在床上不抗拒他的女人,又不來他的房間。
他煩躁,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煩躁了!
他搞不懂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他想試探她會不會背叛她,難道,她真的打算要背叛他?!
該死的!
他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頭痛的厲害!
她敢?!
她膽敢?!
她要是敢,他絕對不會放過她,他絕對會把她關起來,一步也不許她離開,就這樣關她一輩子,直到他膩味了為止!
聽雅在那天晚上明白,她對葉露的刺激還不夠。
那個女人,在她那天那麼地刺激她,明明白白地讓她明白冷陽愛的是她姐姐之後,她還可以上他的床,那麼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裏,連一絲抗拒都沒有,簡直是可惡至極!
可惡,簡直是太可惡了!
她以為葉露和冷陽的分房,已經表明了這兩人會越走越遠,有她在這裏,這兩人註定了不可能複合,但是,就在今晚,那兩人又有了肉體關係!
捏着手裏的玻璃杯,她手上的青筋暴起,一晚上積聚的怒氣,幾乎可以把這玻璃杯給捏碎。
憤恨地將玻璃杯狠狠地放下,玻璃的水,猛烈濺起,灑落在外面。
哼,那兩個人哪怕是水乳-交融,她也可以像對待這杯水一般,讓這水永遠不得寧靜,最後鬧得各自分散。
在聽雅找到葉露之前,葉露在懊惱,懊惱自己怎麼隨了冷陽的意,懊惱自己昨晚怎麼就沒有掙扎?!
也許是以為她喝酒了?
她可以拿喝過酒當作借口,但是,她實在騙不了自己,當他將她擁在懷裏的時候,她真的捨不得推開。她覺得那個時候,自己若推開了他,真的是太殘忍了。
也許認為他這個人可憐,是她的一廂情願,他冷陽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可憐,但是,當他溫柔地抱起她的時候,她因為這份對他的憐惜,就那樣順從了!
她也得承認,早上從他的床上醒來,被窩裏還有餘熱,她雖然懊惱,但是不討厭。
怎麼可能會討厭呢!
真是有些糟糕,又被那個男人給牽着鼻子走了。
“知道這棟房子裏,視野最好的是哪個房間嗎?”不請自來的聽雅,在敲了兩下門之後,沒等葉露詢問是誰,就推開了門,倚在門邊,很突兀地問她。
似乎聽雅也不指望她回答,只是在各自沉默了之後,她自問自答地說:“視野最好的那個房間,就是正對着小湖泊的那個,從窗戶往外看,可以看得見整個湖泊,也可以看見周圍漂亮的花朵,以及高大蔥鬱的榕樹下那漂亮的白色鞦韆。你知不知道,那個房間現在已經不對外開放了,這個房子裏,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資格進入,但是那個人痛心到連進都不敢進!”
葉露不笨,知道這個聽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又來跟她作戰了,是嗎?不就是聽涵和冷陽那些酸倒牙渣的成年舊事嘛!
“有話快說,后屁快放!”她看着聽雅,自然不用客氣溫婉。
聽雅冷下了臉。“我只是好心地想告訴你一些事實罷了,你沒必要生氣。”
葉露哼了哼,她若要好心,大家都可以飛天當佛祖了。
聽雅自然是別有用心的,她告訴葉露,那個房間是聽涵和冷陽的新房,聽涵死後,冷陽封了那個房間,再也不許任何人進入,於是,那個視野最好的房間,就這樣白白地糟蹋了。
聽雅指望着葉露會憤怒,可是葉露是不會憤怒的,她可能在心裏作痛,但是不會在敵人的面前表現自己的情緒。她若是露出一絲一毫的動搖,就是讓敵人的計謀得逞,就是讓敵人看她的笑話。
“聽雅,進來坐坐吧。再跟我說說一些聽涵和冷陽的事情吧。”葉露故意揚着笑容看着她,聽雅想讓她哭,她卻偏要笑;聽雅先看她落魄,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換種思路,這未嘗不是好事!
行啊,省的她被蒙在鼓裏了,到頭來還得一次次地被別人刺激,還不如讓聽雅一次性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了。
如今,現成的人都上門了,她幹嘛要拒絕啊。
好的很啊,她就權當自己無聊聽故事好了。
葉露表現地如此的乾脆,門口,聽雅的臉色,一變再變。這個女人,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哼,有點本事嘛!
等着吧,慢慢來!
她也不服輸地笑了起來,裝的很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不好意思啊,葉露,我還要上班呢。以後吧,以後若是有空,我再跟你說,如何?”
葉露冷笑,以後?
只怕是這個女人是以後又要跟她過不去的時候,再拿那些成年往事來刺激她吧?
哼了哼,葉露看也不看她,冷淡地說道:“恕不遠送!”
聽雅轉身離開。
這一場,誰輸誰贏,沒有定論。
是不是人生中一旦犯錯,就會永遠地留下污痕。
董萍,也就是葉露同寢室的室友,以為當日她在洗浴中心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這些她極力想抹去的往事,如今又糾纏了上來,更為恐怖的是,這事,還要牽扯上她的好友。
“把你們寢室的那個葉露介紹給我們認識吧,交個朋友,否則,我就把我手上去。”
錄像帶,據稱是董萍在洗浴中心打工的時候錄下的,這可比當日王彤拍下的照片造成的殺傷力大多了。
一旦這錄像帶流出去,董萍根本就不能想像。
但是這些手上拿着她的錄像帶要挾的人,又怎麼會是好人,他們想要跟露露交朋友,一看就知道心存歹意。
自從接到這個電話起,董萍已經失魂落魄許久了,寢室人都發覺了她的不對勁,問她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說什麼呢,說她當日的不知羞恥,今日還要犧牲自己的朋友來挽回自己的聲譽嘛!
思來想去,葉露,董萍是絕對不會出賣的。
她本來就是被葉露和她老公給救回來的,當日就該被退學的,承蒙那兩人的幫忙,在這學校多呆了幾個月,也算幸運了。
這錄像流出去就流出去吧,她是豁出去了,大不了退學之後,找個山溝溝,隱姓埋名得了。
董萍是個個性堅強的人,她寧可破釜沉舟,也不願意屈從惡勢力。
但她在被流言擊中之前,還是找了葉露談了談。憑她在風月場合呆的這一年多,她對人情世故的敏銳度自然是提升了很多,她不願意給葉露帶來麻煩,但是她有必要告訴葉露要當心。那些人看似是要挾她,但實際上,就是衝著葉露來的。
可能,葉露不小心得罪了那些人吧!
董萍把事情跟葉露說了一下,葉露搖頭,不是,她沒去那種地方,不可能會認識那些人。他們衝著她而來,為的什麼?只是單純地交個朋友嗎?
“萍萍,你先應下他們,我去找齊總談一談!”
自從齊總把他兒子齊開弄到幼稚園跟冷星做了朋友,葉露和齊總也算是有些交情了。齊開每次見了她都親熱地喊着“阿姨,阿姨”,齊總經常凱澈過來接齊開回家,所以經常跟葉露照面。
董萍搖頭。“不行,我不能再把你給拖下水了。”她的表情是堅決的,她已經做好決定了,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置自己的朋友於危險尷尬的位置。
葉露伸手,搭在了董萍的肩膀上,靜靜地看着她。“萍萍,你應該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在你看來,這可能是一件天大的事,在我看來,這可能是舉手之勞。你要記得,我現在有這個能力,你也要記得,我們是室友,也是好姐妹,好朋友。所以,萍萍,讓我去試一試。你要是看得起我,你要真的當我是你的好姐妹,你就讓我去試一試。別動不動說什麼退學的話,你要知道,像你這樣的考上大學是多麼的不容易,不能輕而易舉地就放棄,董萍,好好想想你自己,再想想你的家人,再想想你們那小村子,這事,你得配合我、聽我的。”
董萍的眼眶一紅,唰唰地掉下淚來。她孤身在外,出了這樣的事,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所以才無可奈何地想要破釜沉舟,葉露說的話,句句打入她的內心,不啻為天降甘霖,讓她感動地更加的淚如雨下。
“我……我又得麻煩你,露露……我以後要怎麼報答你,以後可要怎麼感謝你……”董萍抽泣出聲。
“笨蛋!”葉露低罵。“等着吧,別擔心,這些小撇三,我會想辦法處理的。這事,你回去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董萍點了點頭。
這個原本在他們寢室最小的小妹妹,原本都是大家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的照顧,而今,輪到她們接受她的照顧。
她變了好多,變得堅強、變得自信、變得果斷、變得美麗!
可是她知道,她變得再多,哪怕振翅高飛而去,她都是她們這一寢室人的好姐妹!
謝謝你,露露!
認識你,真好!
葉露先去找的齊總,齊總告訴葉露,為了照顧客人的私隱,房間裏一般是不安排攝像頭的,有些特殊房間裝有,但是客人都是事先知道的。董萍在洗浴中心混,這點常識應該是有的。那麼,如果被錄像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客人自己偷偷帶了攝影機,這是他們所控制不了的。
齊總很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詢問需不需要他幫忙,他們做着一行的,這樣的事情都見過,處理起來也有經驗。
葉露想了想,告訴他,有需要的話,她會給他打電話的。
從洗浴中心出來,葉露跑到了冷飲小店坐了一會兒,那裏涼爽的氣息掃去了外面酷熱的暑氣,可以讓她頭腦冷靜一下。
若是董萍真的被錄影了,那麼為何這些人這麼久才拿出來?他們指明想跟自己做朋友,這是巧合,還是預謀?到底是如何的巧合,會讓董萍被人給拍下,會讓這錄影帶落入那些癟三的手裏?!
不管怎麼說,先得看看那錄影帶才行,他們若是隨口說說,她也不能傻到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