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異樣的擔憂

第七章 異樣的擔憂

第七章異樣的擔憂(本章免費)

住的地方是東方君悅大酒店,尹詩雙跟歐說,之所以安排住在這裏,是因為這裏距離路克傑要辦事的幾個部都很近。最主要的是這裏的粵菜在北京是出了名的,請客也有面子。

歐和路克傑住的是樓頂的行政樓層,把路克傑送到房間,尹詩雙來到歐的房間告訴歐,她跟路克傑的秘書住在下面,有事就打電話,車子也停在樓下隨時待命。

另外,她拿了一份這幾天的行程安排讓歐過目,歐注意到,這份行程表安排的十分詳細,甚至連請客的菜式都一一列出。歐注意到,最後兩天的下午和晚上暫時都在空着,他問:“這兩天怎麼不安排?”

尹詩雙道:“我們現在還在聯絡張老,張老最近剛從國外訪問回來,時間比較緊,我們現在聯絡上了他的大秘,他正在積極安排,那兩個空白就是給張老接見路市長做的準備。一旦是張老的大秘通知,我們隨時就會將路市長送到張老家。對了,大秘說,張老最近對鵬城很關注,很想了解一下基層的情況,他會爭取叫路市長在張老那裏談的時間長一些,最好能一起吃個晚飯。”

“張老能輕易地請路市長這種級別的幹部吃飯嗎?”歐有些不放心。

“這要安排得妥當,最好是碰。碰上了,自然也就能有機會。對了,去的時候要帶點鵬程的土特產。”尹詩雙道。

“這沒問題,你叫聯繫人問一下張老的大秘,看看張老都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我叫他們準備。”歐把行程表還給尹詩雙。

“這些都是小事,你放心,我們都會安排好的,您只要說一聲就好了。對了,等下7點鐘在樓下吃飯,我們安排了幾個路市長的老同學為他接風,尤其是還有當年他的夢中情人。”尹詩雙道。

歐笑了:“你的心可真細,對了,你通知路市長了嗎?”

尹詩雙粲然一笑:“我怎麼會通知他?這樣做,就是為了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這樣,歐董你先洗洗,從鵬程飛來很辛苦,等下我提前十分鐘打電話你。”

尹詩雙轉身要走:“歐叫住了她,尹部長,路市長對你印象很好,要是有可能的話,這兩天盡量多陪陪他。”

一抹紅暈忽地飛上尹詩雙的臉,她微微地點着頭,回答:“我知道了。”

尹詩雙走後,歐的心裏就翻滾起異樣的感覺:忽然有種深深的負罪感,更有說不清的擔憂和後悔。他知道尹詩雙自然聽懂了自己的話,至於她會怎樣和路克傑玩這場遊戲歐並不知道。可是,自己這樣赤裸裸地將一個這樣美麗的女孩推向路克傑那邊是不是有些無恥?一時間歐什麼樣的感覺都有,什麼樣的思慮都有,真想找個地方懺悔一下,向主懺悔,求他饒恕自己。

那天晚上,吃飯的氣氛很好,路克傑的幾個同學雖然也都在各個部委工作,但是都是些沒什麼權力的司局長。這使得作為副市長的路克傑很受他們羨慕,畢竟他的權力擺在那裏呢。

本來尹詩雙安排好了菜式就想跟路克傑的秘書到旁邊的意大利餐廳簡單的吃一口,但是,路克傑說,這些都是他的同學無所謂,一起吃算了。尹詩雙看看歐,歐點點頭,她才留了下來。

果不其然,路克傑的那個夢中情人羅曼的確與眾不同。她不僅很漂亮,性格也沉靜,簡直就是一個成熟版的尹詩雙,歐心裏頓時明白了路克傑在車上所說的那句話的另一層含義。而且,羅曼還是人大的教授,知識的積累,更使她的眼神里閃爍着一層智慧的光芒,這不僅表現在她的談吐舉止間,更洋溢在她的氣質上:她沒有平常女人那虛華浮躁的淺薄。既像出水的芙蓉,無需佩戴任何外在的飾物,也像一塊美玉,一舉一動都透漏着精雕細刻的功夫。儘管他待人態度平易隨和,但卻讓人能夠感覺到她內在骨子裏隱藏着一種難以同俗的清高,這種清高不怒則威,讓人不敢輕易走近,不敢魯莽冒犯,不敢心存貪念,更不敢搞任何的褻玩之舉。

歐看得出來,雖然路克傑與她天各一方,但是,歐看得出,路克傑還是對她心存敬畏,一點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倒是他那幾個同學似乎都知道他倆當初的那點事,不停地有人開他們的玩笑。開始,兩個人似乎還有些尷尬,但是時間一長,氣氛自然也就輕鬆起來了,兩個人也開始不那麼緊張了。

在這個場合上,歐漸漸發現了尹詩雙的厲害,她很少說話,但是每次說話都能化解路克傑與羅曼之間的尷尬,並能將他們的感情拉近一步,經過她的幾次勾兌,羅曼跟路克傑說話終於隨便起來了。

羅曼一有歡顏,路克傑就難抑自己的興奮,跟其餘幾個同學倆打了兩個通關。他的秘書知道他的酒量一般,不住地提醒他,但是,路克傑根本剎不住車,一杯接一杯地幹起來。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也許是有羅曼在場,路克傑開始有點話多,不時地說出一些一語雙關的話來,幽默又得體。

有人問路克傑:“老路,你在鵬城那可是身居高位,象你這樣身材一流,文采飛揚的幹部,是不是有很多女性仰慕者啊?”

路克傑看了一眼羅曼,道:“哪裏,哪裏,我這人無趣的很。我只知道工作,對那些沒什麼特別的愛好。再說,我這人情商太低,不懂風情。”

“有人道,不懂風情?不懂風情當年誰一首接一首的寫情詩?”一句話,大家都放肆地笑起來。

路克傑裝糊塗:“寫情詩?有嗎?我怎麼不記得?”

“不記得?這老路就是裝,當年怕在宿舍床上用手電筒寫的那些都是啥?”

路克傑不住地搖頭,不時偷偷地掃一眼羅曼,羅曼臉色有些緋紅,眼神里既有少女般的羞澀又有某種期待。

歐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路市長,沒想到你平時很嚴肅,原來骨子裏還那麼浪漫,當年你寫的詩還記得嗎?給我們背誦一首唄?”

尹詩雙帶頭鼓掌,喊着:“背一首,背一首”。其他人也跟着起鬨。

“不要了,都是年少不懂事,說出來叫大家笑話。”路克傑連連擺着手。

“是不是不好意思啊?羅曼,你要是叫他背,他一定能背。”有人叫道。

“還記得嗎?要是記得,就背一首。”羅曼輕聲道。卻盡顯小鳥可人的嬌柔。

路克傑看着羅曼,臉忽然紅了,他清清嗓子,說道:“以前的那些我記不全了,既然大家這樣要求,我就現場作一首吧。”

大家熱烈鼓掌,路克傑端起酒杯,輕聲吟道,

“我願把愛化為水,

用心澆灌出屬於愛情的花~!

我面前的這杯,是淚水、汗水、是酒水?

我醉了,

醉在你的世界裏……

知道現在沒辦法走出來

曾經幻想過童話里的愛

那些好日子,多麼甜美,讓人回憶,但也伴隨着憂傷

你還還好吧,是否知曉我的甜蜜

不管怎樣只要

默默的愛你

默默的醉在你的世界裏

思念你

望着天空彷彿出現,你我的瞬間……“

路克傑的語調深情而且極富韻味,這是歐沒有見過的一面。他注意到,路克傑的幾個同學也都似乎受到了感染,人們都似乎回到了大學時代。尤其是羅曼,居然有某些晶瑩剔透的東西閃亮在她的雙眸。不用說,路克傑的詩喚醒了她塵封多年的記憶,相愛的深切入髓,失戀的痛苦悲愴,都宛如昨日剛剛發生過。

那天晚上,路克傑和他的同學們都喝了很多,因為有路克傑感情這個話題。大家在一起回憶了許多的往事,那氣氛就是歐這個外人也深受感動,也跟着喝了很多酒。

臨分手時,大家都互相擁抱,羅曼沒有開車,路克傑堅持要送她。幾個老同學都開玩笑,說:“送什麼送,乾脆你倆在這裏回憶回憶當年算了。”

羅曼也不生氣,笑道:“回憶過去也不能今天,兩個酒鬼豈不是會把美好都破壞了?”這個回答叫歐感到很意外,酒這個東西真是很奇妙,就連羅曼這樣的女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也會變得如此口無遮攔。

在路克傑的一再堅持下,羅曼坐上了早在門口等待的車。

望着他們的車消失在車流中,尹詩雙悵惘了很久。回頭見歐站在那裏,她嫣然一笑,問:“歐董,感覺怎麼樣?我看你也沒少喝啊。”

歐回答:“還好,這種場合我也有點感動,你看,路市長今天都變成屬纏蜜的——黏糊得厲害。”

尹詩雙笑着問:“這個效果還不錯吧?”

歐讚許道:“真的不錯。縱然每個男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可能效法拿破崙為了得到他喜愛的瓦萊夫斯卡伯爵夫人而攻佔她的國家波蘭,但他必須成為一名強者——至少有權,有錢,或者事業成功。你看,路市長在羅教授面前今天是把堅強和柔情都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樣的安排他一定會是難忘的。”

尹詩雙微笑着:“歐董,能讓您和路市長滿意我就知足了。”

歐笑道:“非常感謝,小尹,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尹詩雙微笑着:“按照規定,我至少要等到司機回來才能睡覺,萬一是路市長有什麼要求,我還要去辦呢。”

“沒關係,也許他倆會找個地方喝喝咖啡敘敘舊什麼的,你別等了,有時我應付就行了。”歐道。

“那怎麼能行?為會員服務是我的職責,歐董,你千萬別讓我失職啊?”尹詩雙很認真地回答。

“那好,你先回房間休息一下,等下有事我在跟你聯絡。”歐說。

回到房間,歐沖了個涼,剛打開電視。一個電話打進來,一看卻是廖冰旋。

“怎麼樣,到北京啦?”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親切。

“是的,到了。一切都是俱樂部安排的,很細心,很體貼。”歐回答。

“那就好,我現在出差也都是讓他們全權安排,這樣省了不少麻煩。”廖冰旋道。

“對了,張書記走了嗎?”歐關切地問。

“下午走的,估計現在快到了。”廖冰旋迴答。

“你沒去送送?”歐問。

“送什麼送,他們是集體活動,當老婆的送什麼。再說,他出差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還多。我平時都是給他收拾一個換洗衣服的包,就放在他辦公室裏面,他隨時走隨時都可以。這次是時間長,我才給他另外準備一些東西。”廖冰旋顯得有些無奈。

“唉,你也真不容易,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幸福,有這麼一個能幹的老公。”歐道。

“唉,以後啊,孩子找老公一定找個做技術的,這做官員的老公啊,說是你老公,可是你跟他說話的機會大概不會比他手下的一個底層幹部多。平時他忙,你看不到他,偶爾回來了,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叫你給收拾殘局,就是不斷地接電話,等你好不容易找時間想跟他說點家裏的事情,他又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你沒醒,他又去什麼地方去了。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老人生病,孩子上學,買房子,裝修房子都是我一個人處理,家裏就像沒有這個人一樣。不僅如此,我還要給他處理這事那事,那個同學孩子上大學啦?那個同學離婚啦,都是雜事,我說,我就是不發工資的張辦主任。”廖冰旋訴着苦。

“哈哈”,歐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廖冰旋問。

“你呀,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張書記是一級政府主官,他要是總關心你,就少關心了老百姓,他要是多關心了老百姓,就少了對家庭的關注。”歐道。

“你還替他說話?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是怎麼想的。對了,打電話給你是有事,差點忘了。”

“啥事?”歐問。

“對了,剛才古夢柏說打你電話不通,他叫我告訴你,你正式入會那天,你務必要帶夫人,千萬別忘了,因為他們對夫人是有一張附屬卡送的。你不在的時候,她可以行使你的權利。”廖冰旋道。

“嗯,我知道了。”

“那好,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廖冰旋放了電話。

放下電話,想想剛才廖冰旋對張自江那番牢騷,歐不由得心生感慨。對於廖冰旋來說,人家怎麼也算是個出色的女性,不然的話怎麼會擔任那麼大個公司的董事長呢?看樣子張自江主要是為了工作常年冷落她,才使她心裏有些怨氣,但是,無論從那裏看,廖冰旋都算得上是個出色人物。雖然是只跟她有一個晚上的接觸,但是,歐能體會得到,廖冰旋對什麼事都能理解和包容,甚至可以說,她身上有着一種母性的東西,一直能溫柔的環繞着你。這個張自江,怎麼就這麼不在意廖冰旋呢?

想到這裏,他心裏一動,光想人家張自江的不是,自己是不是也忽視了樂楓呢?趕緊打電話給家裏,電話一直沒人接。樂楓去哪裏了?難道保姆也不在家?

正想着,電話突然響了,打過來的卻是歐廣群。歐問:“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歐廣群回答:“今天回來跟我媽要錢,我們周末要去聚會,對了,你有事啊爸爸?”關於歐廣群,樂楓一直要求的很嚴,身上一般就給帶些伙食費,這樣做主要是怕他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成為令人不齒的富二代。

“沒事,就是看看你媽在幹什麼。”

“哦,她跟她那些學生在花園裏燒烤,研究什麼課題,我翠姨也在,要不要叫她們?”歐廣群回答。

“哦,不用了,你別去跟他們鬧,早點寫完作業,然後睡覺,明早別遲到。”歐叮囑道。

歐廣群答應一聲放了電話。關於這孩子,歐一直很驕傲,他個子高,學習好,人也本分。跟一般的富家子弟比起來,他是那樣的純真,對物質的要求基本屬於零。自己家住的那個別墅區很多家小孩穿得奇形怪狀,甚至開着名牌跑車,可是,歐廣群一直是穿校服或者運動服,來回做公交車。這不能不說是樂楓的功勞,前幾年自己忙,顧不上教育孩子,這孩子能上鵬城高中,那完全是樂楓教育有方。

家庭是個什麼東西?歐一直沒有想清楚。說,婚姻家庭猶如一座城池,外面的人想進去,裏面的人想出來。可是,歐卻不這麼認為,城裏的生活總有新鮮的東西,感覺也會不同。有人在城裏盡享春色的美景,在婚姻的殿堂里感受滋潤、溫馨;有人在城裏經受常有的寒風,在風雨之時尋找港灣、擋風牆。有人在城裏感受偶來的細雨,在家庭的屋檐下體會酸辣、甜蜜;有人看着自己的城卻不想進去,總想走出城去,看看還有沒有更理想更適合自己的城。

歐認為自己是幸運的,家庭對於他來說就是自己的自留地,爭爭吵吵是他和樂楓自己的內部矛盾,不高興的時候罵上一句,也無傷大雅。自留地種什麼與外界概無關係,賠與賺與別人也不相干,苦與樂自己吃了,甜與酸自己喜歡。

打開電腦絡,處理了幾個急辦的的事項,電話忽然響起來,是尹詩雙:“歐董,你好,路市長已經回來了,司機說他有點醉酒,你看,要不要過去看看?”

歐想了想,說:“你上來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一轉眼,門鈴就想了,打開,發現尹詩雙一身休閑站在門口。

兩個人相跟着走到路克傑的房間門口,按了半天門鈴也沒有人開門。打路克傑的電話,也沒有人接。

尹詩雙有點急,問歐:“該不會出什麼事吧?不然叫服務員吧。”

歐想,路克傑為什麼不開門也不接電話?是暈倒了?還是?他問尹詩雙:“你肯定他回來了?”

尹詩雙道:“司機說他上了電梯,看樣子有點搖晃,我這才打電話給你。你看怎麼辦?”

兩個人正猶豫不決的當兒,有人在後面道:“你倆在這裏搞什麼陰謀詭計呢?”

一回頭,見路克傑半袒胸口,衣袖卷到臂彎,頭上油漬漬的站在那裏。

“嗨,你可把我們嚇壞了,司機說你有點醉酒,我們就想來看看,按門鈴不開門,打電話又不接,這不,我們正商量叫服務員來開門呢。”歐說。

對不起,對不起,叫你們着急了,先進來再說。路克傑打開門,讓二人進來。

進了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真對不起,是這樣,我手機快沒電了,充電器在秘書那裏,我怕他睡了折騰他起來麻煩,就自己跑了下去,沒想到給你添了這麼大麻煩。”

“那就好,要是沒事我就先下去了”。尹詩雙站起身來,輕輕鞠了一躬。

“那好,尹小姐,做個好夢。”路克傑道。

尹詩雙走了,路克傑問:“,這個尹小姐到底是什麼來路?我怎麼覺得她有些手眼通天呢?剛才在車上,羅曼告訴我,今天下午是她們副校長親自打電話叫她晚上參加一個晚宴,只是說重要客人,卻沒有說跟誰。說實話,要是我打電話給她,她還真的會猶豫,而她的主管副校長打電話,她則是不得不來。沒想到,卻是這麼個場合。你要知道,一見到她,我真是百感交集啊。”

歐問:“今晚的感覺怎麼樣?”

路克傑嘆口氣:“人生里能有幾個今晚?”

“那就好,只要您滿意,我就放心了。”歐道。接着,他就把自己怎麼加入這個俱樂部的事跟路克傑詳細地說了一遍。

“看樣子是真有這樣的地方,以前有人跟我說過,我以為是那種頹廢的場合,我一直沒敢去,聽你這麼一講我還這有興趣了,回去你帶我去見識一下?”路克傑道。

“您真的沒去過?”歐問。

“我是的幹部,不是你們這些億萬富翁。他們發展會員又不會發展我們?就是想發展我也不能去不是?偶爾去一次還行,要是經常出入那種場合,紀委就得找上門來。”路克傑笑道。

路克傑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笑顏如花:“羅曼,我到了,是的,今晚真的很高興,我還要在北京耽擱幾天,回頭我單獨請你。好的,拜拜。”

放下電話,路克傑笑道,沒辦法,有點舊情復燃的意思。人都是感情的動物,只要相處得時間久了,特別是二人獨處,內心就不知不覺間親近了很多,說話也就輕鬆隨意起來。此刻的路克傑,全然沒有了往日鄭重、儼然的架勢,天真頑皮甚至有點無賴起來。

歐也笑起來:“要是能讓您美夢成真,我歐豈不是做了媒婆?”

“要是我真能美夢成真,我也滿足你一個夢。”話似隨意,歐知道裏面的分量。

“好,一言為定。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天的安排。”歐道。

接着歐把這幾天的大致安排說了一邊,特別是說到張老那部分,他極力強調了張老的大秘準備安排他跟張老吃個便飯的事。路克傑很高興,對歐道:“,作為兄弟我啥話也不說了,要是我有機會往上走一步,絕對忘不了你的。我這個人,既不會像一些人那樣有着不可遏止的權力欲,把腦袋削尖了往上爬,甚至用別人的鮮血染紅自己的官翎也在所不惜,也不是金錢拜物教的忠實信徒,為了摟錢把道德與良心拿去喂狗,聞嗆人的銅臭如沁人心脾的花香,我只想一心一意追求自己心中青春的夢想,成就一番卓爾不俗的事業。,你給我搭建了這個平台,我一定會把它利用好。”說著,雙手僅僅地握住了歐的手,歐感到那是一種真正的友誼。

歐轉身走了兩步,回頭問路克傑:“要不要叫個小妹輕鬆一下?”

路克傑搖搖頭:“算了,這是北京,咱們還是注意點的好。”

“你似乎是對那個尹小姐印象不錯,要不要我做做工作?”歐問。

路克傑搖搖頭:“你理解錯了,我對她印象好只是因為她的眉宇頗有些羅曼的影子,她讓我想起了很多,至於別的你不要多想。不管咋樣,,我是拿你當自家兄弟的,要說慾望我不是沒有,可是,在我還有機會向上走一步的時候,我不能犯這些原則上的錯誤不是?”

“那好,您休息,我走了,明天上午司機送您和秘書去開會,下午的行程和晚上的安排,尹小姐已經交給您的秘書了。”歐道。

“對了,,去張老那裏是不是要準備點什麼特別的禮物?”路克傑問。

“這個您不用擔心,有安排。你這幾天晚上回來要做點案頭工作,據說張老很想了解點基層的真實情況。你看看應該怎麼說?”歐道。

“真的?”路克傑問。

“是的,這是張老大秘說的。”歐回答。

“可是,真實的情況怎麼對張老說呢?這可真是個難題啊。,你不在體制內,你可能不知道這真實情況的厲害。要是這個度把握不好,那會捅婁子的。”路克傑臉色有點凝重。

“那您就挑點不輕不重地說?”歐試探地問。

路克傑面帶愁容地說:“,着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張老大秘所說的真實情況,那可不是隨便的隔靴搔癢就能糊弄過去的。那樣的話,張老會覺得我的工作不深入不細緻,敷衍了事,張老雖然在北京,下面的事他不能沒有耳聞的,所以,我不能不拿出點猛料。但是,那什麼樣的猛料則需要我好好地想一下,既不能讓長老覺得我是個庸庸碌碌的無能之輩,又不能把話說出去收拾不了爛攤子,甚至引火燒身。我了解張老一點,抬轎子、吹喇叭等等,只能有損失自己的人格,卻得不到他重視與尊敬,倒很可能引起張老的反感和輕視。,我這兩天想想,你放心,你動用了這麼多關係,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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