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初見端倪

第二十三章 初見端倪

第二十三章初見端倪

歐正視着周惜雪,道:“蛻變是夾雜着童年、性格、社會閱歷、思想在某一逼迫環境下的裂變升級。也許,在這個環境下,你能完成這次蛻變。”

周惜雪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怎麼說呢,突然間,周惜雪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不再是初次見到的那種精明幹練的模樣了。莫非在愛情和事業面前,一個女人能迅速脫胎換骨?在歐的坐標系裏面在評價一個女人的價值方面,是否漂亮和能幹都已退居其次了。那麼,應該重視起來的因素和指標該是哪些東西呢?一時還真說不清楚。

正說著,廖冰旋來了,令歐感到好笑的是,她今天也穿了套裝,而且款式跟周惜雪差不多。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做保險的,或者是售樓小姐。

也許是廖冰旋看出歐的疑慮,就解釋說她剛剛去政府彙報完工作,所以穿得正式了一些。

周惜雪很知趣地走到房間另一側的陽台上去了,留下廖冰旋和歐在一起。

“這兩天還好嗎?”歐問。

“不好。”廖冰旋迴答。

“怎麼啦?”歐問。

“還不是煩?家裏的事,單位的事,還有就是你。”廖冰旋很憂鬱地回答。

歐回頭看了一眼陽台那邊的周惜雪,她的身體隱藏在窗帘後面。

廖冰旋道:“也許只是我自尋煩惱,這老張從國外回來,我總共也沒跟他說上幾句話,這不這兩天又去招商了,我就搞不懂了,他整天怎麼那麼多事?回來這麼多天,在家裏呆的時間加上睡覺時間也沒有多少個小時。工作上呢,也是煩,有人向區里反映,說咱們的合作造成了國有資產流失,要求區里重新評估咱們的項目,這不,我在那裏結識了一個下午。”

“問題很嚴重嗎?”歐問。

廖冰旋顯得很平常地說:“也談不上嚴重,咱們簽合同的事,實現我也是打過報告給區裏的,他們也同意的,說有責任大家都有責任,所以,也就是鬧一陣就過去了。只不過是剛才樂楓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啦?”歐問。

“開始她聊了一會兒孩子的事,後來她忽然問昨天我們在那裏吃的飯?我說,昨天我沒跟歐董在一起啊?”廖冰旋迴答。

她還問什麼啦?歐接着問。

廖冰旋搖搖頭:“她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向之洋道歉,說今天不能給他送行。你說,她怎麼了,有些懷疑我們?”

歐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她現在是懷疑一切,最近沒什麼事咱們還是少見面,少打電話。她去郵局查我們的通話記錄也不一定。”

廖冰旋望着歐,眼睛裏亮晶晶的:“我明白,,你應該明白我是愛你的。但是,愛就不能自私,就不能光想着自己,假如因為我的因素給你的生活困擾,那就不是愛,而是一種自私,就是害你了。”

“啊呦,這兩人說什麼悄悄話啊?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楚之洋進來了。

“你這話說對了,我們倆之間的話都不可告人,你咋地吧?”歐道。

“得,我惹不起你們,我躲得起,看看你倆多可惡?把我們惜雪給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人都不敢在房間獃著,真沒人性。”說完,他把手裏的包放下,徑直向陽台走去了。

“我進來之前你倆說什麼呢?”廖冰旋忽然問。

歐回答:“哦,惜雪似乎還沒有進入狀態,跟下屬之間還有點配合不好。”

“我看她表情有點不大對勁啊?”廖冰旋道。

歐回頭看了一眼,楚之洋和周惜雪還在陽台上:“不對勁?我怎麼沒注意?”

廖冰旋白了歐一眼:“你當然沒注意了,你能注意什麼?”

“你什麼意思?”歐低聲問。

廖冰旋道:“你說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你不去做食品工業真是可惜了?”

“我做什麼食品?”

“醋啊?”

廖冰旋問:“你又是什麼意思?”

“一山可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歐一本正經。

“騙子不可怕,就怕騙子有文化。”

“你敢說我是騙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歐說著就要咯吱廖冰旋。

誰知,就在這時門開了,進來的卻是樂楓。

“咦,你不是說你不來了嗎?”歐問。

樂楓看了二人一眼,表情很鎮定:“哦,維修人員說今天調試不好,我看也沒什麼事做,想想會很長時間見不到之洋,就過來看看。”

廖冰旋拉着着樂楓,親親熱熱地道:“嫂子,你來了我真高興,你不知道,你老公剛才欺負我。”

樂楓把包放在一邊,眼裏含着笑,問:“他為什麼欺負你啊?”

廖冰旋道:“他說我是母老虎。”

樂楓笑着問:“為什麼阿?”

廖冰旋俯在她耳朵邊說了幾句,樂楓回頭看看陽台上的兩個身影,道:“是這樣啊。”

“嗯”,廖冰旋做了一個你愛信不信的表情。

樂楓寬厚地笑了一下:“人的煩惱就是會聯想,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一件一件地放在一起,就像在市場賣菜,羅卜是蘿蔔,白菜是白菜,你說多好。”

“來啦?”楚之洋和周惜雪從陽台上走進來。

“哦,本來不想來的,想想這麼長時間見不到你,還是怪惦記的,還是過來了。對了,你跟惜雪一起出去嗎?”樂楓問。

“哦,我是去非洲,她要帶着技術團隊去北歐,我們不是一個路線,不過我們要在巴黎見面,然後一起回來的。”楚之洋解釋道。

“哦,你們真是忙。不像我一天只是呆在學校。”樂楓笑着。

古夢柏從外面進來,一進來就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大家久等實在是對不起。”然後挨個握手。

握到樂楓的時候,他忽然說:“樂教授來這裏少,每次都是參加活動,以後要多參加點這樣的家宴,你看上回你沒來,我安排了他們幾個坐遊艇。可惜,今天海況不好,不能出海。”

樂楓問:“做遊艇出海很享受嗎?

古夢柏笑容可掬地道:“那當然,出海是很浪漫的事啊,你看上回出海,之洋和惜雪回來就確定了關係呢。“

“是嘛“,樂楓看了楚之洋一眼。

楚之洋想把話題叉開:“那就是個契機,我們早就有意思。“

周惜雪道:“唉,樂教授,說起出海那可是真浪漫,明月照在海面船就像行駛在銀色的花海中,海風迎面吹來,再配上美酒,別提多浪漫了。在那種環境裏,人不知不覺也會動情的。“

樂楓看了歐一眼:“真有那麼浪漫嗎?“

歐乾笑着:“浪漫原來是一種心境,生活的方式有千萬種,浪漫的定義有很多個。他倆那種情況下玩爛漫那是正常的。“

廖冰旋拉住樂楓:“哎呀,你別說,那種環境還真是讓人陶醉,看着他倆纏綿,我真想打個電話給你,借你老公用用,可惜,沒信號。“

樂楓寬厚地笑着:“沒關係,你可以先用,回來再打報告啊?“

廖冰旋俯在樂楓耳邊說了句什麼,樂楓看了一眼歐,道:“他就那樣,木頭一個。下回有這種情況你別跟他客氣。“

廖冰旋笑道:“這可是你說啊?“

兩個人女曖昧地笑起來。

不過歐的心情卻放鬆下來,剛才古夢柏和周惜雪的話還真是叫他緊張了一陣子,他還真怕這話題引出樂楓什麼聯想來。

夫妻之間走進婚姻,走進柴米油鹽的瑣碎生活中,兩個人的愛在歲月里被褪色、暗淡,甚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淡無味的生活和沒完沒了的責任,於是有了爭吵,有了矛盾,有了隔閡,有了猜疑。

不過,歐知道這回自己是真的錯了,但是,怎麼平穩地渡過,把這段瑕疵彌補上,還真是要動動腦筋。

大家坐下來,古夢柏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您好,王主席?要我幫助調查一下?好的,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儘力。”

歐很是奇怪,以前他接電話都是很快離開座位到一邊去接,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

看着大家充滿詢證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道:“真不好意思,最近有個女主持人,對王主席追得緊,他也有點動心,所以叫我幫忙調查一下那女的背景。”

周惜雪道:“像他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也是應該謹慎,一旦是選擇不好,撿來要是離婚則會帶來一系列的問題,如財產分割,因此難免導致個人事業的夭折。”

歐注意到樂楓和廖冰旋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表態。

古夢柏笑容依舊:“是啊,你說的很有道理,千萬不要理解成財富在他的婚姻里只是個金錢問題,不是錢多錢少問題,而牽扯到公司安危和事業成敗。”

周惜雪嗯了一聲:“對了,古總,我想問一下的李子夜這樣的人,按理說背後的追求者應該不少?但是,他們為什麼選擇單身呢?”

古夢柏看看大家,想想,道:“我覺得他是因為事業耽誤了。前幾年正好是王主席戀愛的黃金時期,可恰好又是創業的最好時期,兩難之下,他不得不選擇了後者。哎呀,這點我沒有發言權,還是楚總說話有說服力。”

楚之洋想了一會兒,道:“我想,還是沒時間吧?就說我自己吧,如果有個女人願意跟我一輩子,我就要給她最好的。怎麼落實呢?只有工作,賺錢。根本沒時間陪她。像我這樣,今天去非洲,明天也許就到了美國,後天也許就到了巴西,事業看着很成功,可是,愛情卻越來越遠。”

“你啥意思?你是說你現在跟惜雪沒有感情?”古夢柏問,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楚之洋喝口酒:“這個我還沒想好,雖然惜雪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可是,我也做好了那天她離開我的準備。”

周惜雪問:“你認為我跟你會分手?”

楚之洋道:“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你也看出來了,我這人也很乏味,事情也太多,跟你交流的時間也少。現在剛開始,你還沒什麼,過一段你就會煩的。我以前那個女朋友不就是無法忍受我的忙碌和對她的忽視嗎?”

周惜雪道:“寂寞真的那麼可怕嗎?其實,我也是整天忙忙碌碌,感覺不到寂寞的可怕。”

“你倆強強聯合,應該會有個好的結局的。奮鬥過程中產生的感情跟風花雪月的感情畢竟是不一樣的。”歐忽然插了一句。

“誰知道,也許吧?我是想這樣,誰知道隨着時間,我們之間會變成什麼樣呢?”楚之洋有些惆悵。

“你好象是對我沒什麼信心啊?”周惜雪似乎更不生氣。

楚之洋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惜雪,我不是對你不放心,而是對我自己不放心。也許我應該調整一下心態,這個跟你無關,主要是我自己的原因。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一定了解我生活中是什麼情況。不要光看我好的一面,我生活中最不好的一面你也要知道。”

周惜雪嗯了一聲,道:“你說這些我理解,就說我自己吧,以前我挺討厭自己的,性格像男人,喜歡批評別人,就算談戀愛也氣勢上壓着別人,一點都不小女人。以後我改。”

大家忽然鼓起掌來。

楚之洋問:“你們什麼意思?”

歐笑道:“這就是戀愛。兩個人在一起,不再隱藏自己的缺點,這就是好的開始。”

古夢柏提議:“來我們一起干一杯。”

大家放下杯,古夢柏接着道:“其實啊,我真的很羨慕你倆的,不管怎麼樣,你們的能開誠佈公地在朋友面前說這個,我覺得你們的頭兒開得很好。不像有些女孩子,一心想嫁富翁。富翁真的那麼好嫁嗎?加了以後真的會幸福嗎?”

“嗯,這是個問題。夢柏,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想法。”廖冰旋忽然插了一句。

古夢柏看了大家一眼,道:“算了,今天的主題是給之洋送行,我老大發感慨不合時宜。對了,樂教授總不說話,你是資深富婆,對於幸福,你應該有發言權,還是你說吧?”

本來樂楓正專心對付剛上來的一塊T骨,一聽這話楞了一下:“資深富婆?你有沒有搞錯?我算什麼富婆?”

廖冰旋看着古夢柏:“嗯,我也覺得你這個定義極其不準確。樂教授身上根本就沒有富婆的那個勁兒。”

樂楓嗯了一聲:“我就是我,根本不是什麼富婆。”

古夢柏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波瀾:“可是,你就是事實上的富婆啊?”

“呵呵,有錢就是富婆嗎?只有物質而沒有精神,充其量也就是暴發戶。”廖冰旋反駁了一句。

古夢柏滿臉羨慕:“好,我們不說富婆這個話題。可是,怎樣經營幸福,樂教授那可是有絕對發言權的,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這個話題也太大,我恐怕回答不了。我跟日子其實也跟普通家庭都一樣,還不是柴米油鹽?”樂楓笑着。

“可是,我想問樂姐姐一句,歐董身邊肯定美女如雲,你是怎麼控制他的呢?”周惜雪半開玩笑地道。

樂楓放下手裏的叉子:“這個嘛,我也沒有控制他,他要是看中哪個美女我也不干涉,要是那天他煩我了,我離開就是了。”

“哦,樂姐姐就是自信,可是,我想問,萬一他出軌了怎麼辦?”

“得得得,吃飯,別說這些沒用的。”楚之洋忽然制止道:“你就是閑的多事。是有名的氣管炎,他出什麼軌?”

“我就是問問嘛,跟樂姐姐取點經。”周惜雪有點不服氣。

廖冰旋看着樂楓:“看看,這惜雪現在有點進入狀態了。”

樂楓寬容地一笑:“其實,我跟一起這麼多年,他一時糊塗出去滾的是也不是沒有,男人嘛,都需要新鮮感,需要刺激,這麼什麼,沒必要在意。”

“樂姐姐,你能說的具體一點嗎?”周惜雪問。

樂楓臉色平靜地道:“也沒啥說的,我給在一起也太平常。不過,你就記住一點就對了,要求男人還不如要求自己,要求男人完美不如完善自己,否則你漫漫地跟他距離拉大了,你會栽倒在栽培他的路上,那樣豈不是可惜?”

“栽培男人,樂姐姐,你這句話我記住了,謝謝你哦”。周惜雪端起杯,跟樂楓碰了一下。

“固守平淡,感激擁有。”廖冰旋感嘆道。

“妻子是一種約束,約束你不能隨便和別的女人交往。”歐低聲對楚之洋道。

楚之洋看看幾個女人,道:“黃金萬兩容易得,一生知己最難求。”

倆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你倆嘀咕什麼呢?”廖冰旋忽然問。

楚之洋道:“沒啥,他問我王主席為什麼不學那些大款搞個什麼徵婚?”

“徵婚?這個到挺有創意”。廖冰旋笑道。

古夢柏的笑容忽然放大了些:“這個建議對他沒用,他不徵婚都擺不平那些女人,要是徵婚,整天還不叫女人給圍上,飯都吃不上啊。”

“我八卦一下好不好?什麼女人他動心了?還要你調查啊?”周惜雪問。

“哦,這個不能說,保密。要是合適了,他自然向外公佈的。”古夢柏笑着。

“我怎麼覺得王主席平時對女人不感興趣啊?你看,咱們參加幾次活動,他身邊都沒什麼女人,總是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歐問。

“哦,他來這裏主要是談業務,不喜歡有女人在場。”古夢柏回答。

楚之洋順口說了一句:“他就是要求太高,其實,你只要是注意,芳草還是見的。”

古夢柏搖搖頭:“他那人沒辦法,完美主義者,那個女人跟他交往幾天,他都會發現人家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點。”

“所謂的完美主義就是矯情。”廖冰旋道。

歐嘿嘿一笑:“挑剔在很多時候就是代表在乎她,不在乎她又怎麼會挑剔她?總不能站在大街上對一個女人說喂,你走路抬起頭來,別老彎着腰吧?其實對男人來說,挑剔一個女人,並不代表他真的要否定這個女人,因為,如果要否定的話他就沒必要選擇你了,他只是希望你更好,希望你在這個基礎上有所完善,或者向誰看齊。”

廖冰旋不以為然地說:“那不一定,王主席的挑剔對女人是帶有歧視性的。”

“他就是小心過了頭。”楚之洋道。看大家都帶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接著說:“適當的謹慎十分必要。但王主席在我看來小心過了頭,因而走上另外一個極端。”

“謹慎不對嗎?難道事先不了解,以後他背叛你,那時才後悔?”周惜雪反問。

半天沒說話的樂楓說了一句:“如果在某一方面過於追求完美,那往往會適得其反。要知道,永遠會有條件更好的人出現,但他不見得就適合你,所以要全面衡量,挑一個最適合你的人,而不一定是最優秀的那個人。”

“我就是不優秀的嘍?”歐歪着頭問。

“你呀,只能算是勉強合格。”樂楓輕描淡寫地道。

“哇,歐董還是勉強合格,在你眼裏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優秀的?”周惜雪呼道。

樂楓輕笑了一下:“有些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我們才要學着接受不優秀的男人啊。假如你一定要求你的另一半不能抽煙、喝酒,賺錢一定要多,要有房有車,要誠懇專一,之聽你的話,對大街上的美女視而不見,永遠認為你是世界上最美的,諸如此類的要求肯定會把合格的男人嚇跑。到那時,優秀的你撈不着,合格的又沒了,那可是雞飛蛋打啊。”

“精彩,你簡直是我的指路明燈,偶像啊。”楚之洋舉起杯。

古夢柏也燦爛了幾度:“樂教授,你簡直是觀世音嘛。”

“什麼意思?讓我普渡眾生?那可不行,我只要能把歐從慾海邊拉開就不錯了。”樂楓笑着,眼睛裏沒有一絲漣漪。

古夢柏笑着看着歐:“歐董,我可羨慕死了你,不,準確地講是嫉妒。”

廖冰旋嬉笑着:“夢柏,以後你找老婆就拿樂教授當標準算了。”

樂楓看了一眼古夢柏,道:“你最好是睜大眼睛,你要是真找我這樣的,你就得有回家跟回幼兒園的一樣的感覺。”

“什麼意思?”古夢柏問。

“有的人是一直比較嫌我嘮叨的,老說我像他媽。”樂楓瞟了一眼歐。

“是嗎?”古夢柏看着歐。

歐嘿嘿一笑:“這女人啊,她嘮叨的時候你覺得她煩,但是,她要是不嘮叨,你還真覺得點什麼。”

楚之洋看了歐一眼:“我知道了,你這就是賤。準確地講是得了被管強迫症。”

歐一本正經地看着楚之洋:“精神病學裏有這個病症嗎?”

周惜雪打了一下楚之洋:“你懂什麼,人家歐董這是愛樂教授。哎呀,樂教授真是幸福,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公,他在外面養二奶我都願意。”

樂楓笑了,對楚之洋道:“看見沒有,這女人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只要是你對她稍微好一點,他什麼都可以原諒你。”

楚之洋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我這個毛病太多,可能真做不到惜雪要求的那樣。”

歐嘿嘿一笑:“反正的與天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的真理在家庭里那是絕對不能用的,在家裏你的學會裝糊塗,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哇,歐董,我簡直是太崇拜你了。”周惜雪作出一幅無限崇拜的樣子。

廖冰旋看了一樣歐對樂楓道:“你可千萬要小心,你家這哪是丈夫啊?分明是個惹禍精嘛。”

樂楓笑道:“他是眾所公認的無知少女的偶像,除周潤發以外的超級情聖,誰都認識的——白馬胖子。”

歐嘿嘿一笑:“還是中老年婦女的夢中情人。”

樂楓輕笑了一下,對廖冰旋:“我告訴你,對付這種男人,一定要用居高臨下的眼神,和一個迅如疾風的手掌,把他從無恥當中解救出來!”

說著,就做出一副欲打歐的樣子,歐高叫着:“楚之洋,你看看,這哪是觀世音?簡直要謀殺親夫嘛。”

“樂教授,你在家一定是很快樂。”周惜雪道。

“快樂什麼?”

“你家有個周星馳啊?”周惜雪笑道。

樂楓道:“他啊,好的時候少,壞的時候多,唯一的特點就是經常遇到桃花運。”

“桃花運?我怎麼不知道?”歐不明所以地看着樂楓。

“等你知道的時候都變成桃花劫了。”樂楓道。

“完全是栽贓,我這人遇到桃花的幾率,不比豬悟能遇到白素貞幾率更大。”歐作出一幅生氣的樣子。

廖冰旋咯咯地笑起來,樂楓問:“你笑什麼?”

廖冰旋道:“你真得採取點措施,你家這個老公簡直太狡猾了,看着是個老實人,我看啊,準是泡妞學校畢業的。”

歐板著臉道:“誰說我是泡妞學校畢業的,分明是泡菜學校畢業的嗎。”

楚之洋問:“此話怎講?”

歐攬着樂楓的肩頭笑着對大家說:“我們家有這麼個老醋罈子,我造成泡菜了。”

“你得了,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足,樂教授多好,對你一切都這麼寬容。你要是我老公啊,我天天給你穿上鐵盔甲。”廖冰旋不屑地說。

歐看着古夢柏,問:“古總,我問你,你們大學裏開了御夫術這門課嗎?”

古夢柏笑着直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廖冰旋看着樂楓:“看看,你這個老公啊,出軌指數超過百分之兩百。”

樂楓寬厚地笑着:“廖總,你說該怎麼管他?”

廖冰旋道:“大家都是女人,不妨我把我這麼多年的絕學傳授給你,這招一但是用了,保管他以後再也不能在女人面前放電。”

楚之洋問:“我這到是有興趣了,你是打算用苗族女人的蠱術還是乾脆給他毀容再不直接宮刑呢?”

廖冰旋反問:“你以為我那麼惡毒嗎?”

楚之洋問:“難道除了這些辦法還有別的絕學不成?”

廖冰旋對着樂楓的耳朵說了幾句,樂楓忽然掩嘴笑起來。廖冰旋問:“怎麼樣?有可操作性吧?”

樂楓笑得直捂肚子,笑道:“太絕了,太絕了。”

歐叫道:“要陽謀,不要陰謀,說出來,叫大家知道知道你的絕學。”

廖冰旋蹬了歐一眼:“叫你們知道了,那還叫什麼絕學?”

楚之洋和周惜雪第二天就走了,不過,周惜雪經常打電話給歐,問他一些管理上的問題。歐雖然說自己對通訊不懂,但是,管理這東西一通百通,他還是盡自己的所能跟周惜雪說一說這方面的事情。

而就在跟周惜雪同通些電話的過程中,歐忽然發現,自己的管理也有些需要改進的。觀人錯易,察己過難:挑別人的錯,找別人的茬相當容易,而在跟周惜雪通電話以後,他又會不自覺地回眸自己的管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做自己認為很完美的管理方式,原來還是有那麼多的瑕疵。

跟廖冰旋的合作一直很順利,水榭山谷項目建設很快,估計很快就能進入銷售期,寶山投資大廈估計再有兩個月也能到達正負零。

廖冰旋經過上次給楚之洋送行,也意識到了如果跟歐走得太近會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也有意無意地減少打電話給歐的次數。見面也只限於公開場合,私下約會幾乎沒有。用她的話來說,要小心地維繫這段感情。

這天在工地,兩個人開完聯席會議,廖冰旋道:“我們去走走吧?”

歐一想,這樣也好,兩個人走到工地上,說什麼別人也不注意。

於是,兩個人走到工地中央,看着四周忙忙碌碌的人們,歐道:“看到這些,我真是感到驕傲,這是我們的項目,我一定把他們做好。”

廖冰旋苦笑一下,可是,我對這些並沒有興趣。我現在腦子裏只有你。,你知道,不應該發生的一切在那天晚上都發生了,讓我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因為這並不是我和你之間兩個人的事,還會牽扯出很多事,比如我和你的合作,樂楓的事情。還有就是如果發展的不好,可能我和你連朋友也沒有辦法做下去。

歐低下頭,廖冰旋嘆口氣道:“我對這些都並不是沒有考慮到的,該來的總是要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性,愛會發生變化。”

歐道:“也許,我們是該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了,這樣不行,太危險了。”

廖冰旋在歐身邊轉了一圈,道:“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敢面對張自江,尤其是張奕然,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個好女人,婚姻讓我感到無助,可是,你這個婚後讓我第一次動心的男人,怎麼剛開始那麼有安全感的一下卻什麼也沒有了。我迷茫!尤其是,我想到樂楓會時時刻刻發現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更是難受。”

歐回答:“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我一直再想,一旦張自江發現我們的事,他會怎麼對付我,又會怎麼折磨你?”

“我也知道這種愛象罌粟,有毒但會讓人上隱。我現在就是這樣身陷其中不能自撥。”廖冰旋道。

歐點點頭:“也許,我們該儘快抽身,斷絕來往。放棄,對你,對我,對各自的家庭及其他親人,都是好的。”

“嗯,我確實心裏很難受,又不知道如何宣洩。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應該怎麼面對,天天要和你碰面,我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真的很鬱悶,想想真的後悔自己一時的衝動。我以為我可以走出這段感情。內心曾千百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可是,每當看到你的時候,我都無法抗拒。我知道我在玩火,也不知道所以陷入婚外戀的人都是這樣無可救藥。這樣的情不自禁。”廖冰旋顯得很痛苦。

歐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說:“感情的事沒法說清楚,愛是沒有理由的,既然已經發生了,再內疚也沒有用了,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因果的。還是讓我們慢慢地把它淡忘了吧。”

廖冰旋勉強地笑了一下:“我也是一直這麼想,可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任何見不到陽光的東西,永遠不會長久。如果還不是高手,就要小心用劍!唉,,錯的時間裏愛上對的人,還是把他放在心裏珍藏吧!”

“對不起旋子,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我很抱歉。”歐費勁地笑了笑。

廖冰旋聲音低低地道:“別說抱歉,這事不是一個人的責任。所以,你也沒有必要自責。”

歐嘆口氣:“也許,我這人從本質上就是個騙子,你為什麼不罵我呢?”

廖冰旋勉強地笑了一下:“為什麼要罵你?如果你自認是騙子,我是甘願受騙。上帝之所以讓女人變得如此愚蠢,就是因為我們總還是幻想着有愛情這種東西。”

“唉,婚外戀玩意兒就像炒股票,關鍵是你要賠的起,賠不起的時候,什麼都完蛋了。”歐感慨道。

廖冰旋忽然變得有些堅強:“別說了,跟你在一起,這是我這輩子經歷過得最好的,便是死,也值了。”

“走吧,他們還在那邊等着你呢。”歐道。

“嗯”,廖冰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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