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危機四伏
第二十二章危機四伏
涵涵的拍賣會結束以後，地產與寶山投資管理公司的合作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別墅現在已經開始推廣，名稱經過研究決定叫水榭山谷；寫字樓那邊則簡單得多，就叫寶山投資大廈。歐安排副總張震鐸去負責那個項目，張震鐸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跟蹤這個項目，對項目很了解，叫他去負責，自己也落得個省心。
周惜雪從國外回來，擔任了之洋公司的副總裁兼海外事業部總經理，一天東南西北地飛着，大家也很少見面。但每次見面她都是滔滔不絕地給大家講她的構思和遠大理想，這跟她以前沒有進入之洋公司之前大家在一起她的低調有很大的不同。
科技部來人考察了樂楓他們報上的項目以後很快給他們撥了一筆科研經費，她現在忙起來了，經常半夜回家，有時就在實驗室搭個行軍床睡了。
文達還是去了寶山投資管理公司，可能是廖冰旋覺得他原來那部車開着有些乍眼，就給他配了一部半新不舊的紅旗叫他開着。童藍倒是最近老到家裏來，她說是樂楓忙，叫她過來看看歐或者是歐廣群有沒有需要。其實，張翠工作很令人放心，沒事老派個童藍來嘛？還不是來監視自己？歐一直這麼認為。
好在童藍在學校也是個尖子學生，過來還能幫廣群補習一下功課，歐倒也樂見其成。
涵涵的那兩件文物現在已經還給了她，因為有人已經把她的房價給交清了。
只是上次拍賣會拍下來的那件旗袍還放在俱樂部，歐想找個機會當面再送給涵涵，可是她最近總是各地跑，還沒有個空閑。不過她倒是總經常發一些曖昧而含糊不清的信息給歐，讓他總是有點心驚肉跳。
這不，這天他正在跟寶山國土局局長李文嵐在一起聊天，涵涵又發過來一條短訊：好消息:<新婚姻法>規定,一個女人可以找4個bf，一個負責繁殖,一個負責外交,一個負責家務,一個負責夜生活,即日起開始實行,我準備娶3個,你先挑做哪個?
歐搖搖頭，順手刪了。
坐在對面的李文嵐笑道：“肯定是那個妞發的短訊。”李文嵐是剛剛上任，這件事路克傑給他運做的很好，雖然過程有些繁瑣，甚至在民主測評時還有些麻煩，但是，畢竟還是通過了。李文嵐很感謝路克傑，也知道這件事上歐的作用，所以，一直想感謝一下歐，這不，一上任就到地產來拜訪歐。
歐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一個小女子，整天發這些亂七八糟的，純屬惡作劇。”
“不對吧？還是你給她幻想了，不然女孩子不會這麼主動的。”李文嵐笑着說。
“我真沒給這個女孩子什麼機會，她也見過我老婆，可是，還是這樣三天兩頭的發這些信息。不過還好，她應該是算準了，都是在我老婆不在的情況下發這些。”歐解釋道。
“你真的對他沒興趣？”李文嵐笑着問。
歐想了想，道：“不管這世界如何變，男人總是喜歡征服，習慣於徵服世界來征服女人。女人也喜歡那些某種程度上征服了世界的男人。有征服欲的男人，會更有男人氣概。可是，這女人要是要是主動，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怎麼個怪法？”李文嵐問。
歐問：“你聽沒聽到過張惠妹的一首歌？那裏面唱到，我只有不停地要，要到你想逃。你說，現在的女生怎麼都這樣？越來越強，越來越主動，越來越不在乎受挫失敗，心也變得越來越粗糙。”
“你呀，OUT啦，我看你還是喜歡那些古典的情節，男人為女人簪花畫眉，相親相愛，風流浪漫。其實，現在的80后還在乎你這個？在她們心裏，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有興趣，所以啊，你對剛才那種女孩子越是不理不睬，她越有誓不拿下你不罷休的勁兒，你呀，麻煩了。”李文嵐笑道。
歐笑道：“難道不成她會強姦我不成？我這麼多年練就了一身的功夫，簡直可以用刀槍不入來形容。”
李文嵐笑了：“好功夫是沒有用的，面對女人這種事啊，功夫再好也是擋不住的。遇到個死纏爛打的啊，你就死定了，不然怎麼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呢？”
“切，叫你說我的陣地早晚要淪陷呢。愛到深處才由他，我不上床，我就不信她能捆着我上去？”
“哈哈”，李文嵐笑起來。
歐問：“你笑什麼？”
他道：“你也許不明白這女孩子的心理。你千萬不要把她們當人，因為她們都是狐狸精。”說到這裏，他看看錶：“哦，都這麼晚了，不說了，我今天特地來就是想請你吃飯。”
歐道：“哎，你這就外了，你來我這裏，那就是我公司的榮幸，今天我不但要請你，還要帶你去個好地方。”
“這不好吧？歐董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還要你請我吃飯？”李文嵐笑得很局促。
歐道：“你說什麼呢？以後咱么就是哥們了，別說這麼見外的話。”
歐打了電話給行政主任，叫他安排車在樓下等。然後打電話給古夢柏，叫他安排一個兩個人吃飯的地兒，古夢柏問：“兩個人？很重要的朋友？”
歐說：“是啊，怎麼還有特別的安排。”
古夢柏笑了：“歐董，你看，你這不是笑我嗎？我這樣的會所，只要是客人有要求，我們都會做到的。對了，今天這裏有連個小歌星，飯局價都是很便宜的，我叫她們陪陪你們？”
歐想了一下：“好吧，你看着安排吧。”
正好離開辦公室，李文嵐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到歐桌上：“歐董，我知道，這會我的事路市長跟你都沒少費心，這是一點意思，存在香港的銀行，請千萬不要推辭。”
“李局長，你這是做什麼？路市長說了，他幫你是因為你人有能力，對領導負責。這個東西你拿回去，路市長不可能收這個東西。你千萬別讓自己的形象在他面前毀了。”歐表現得很嚴肅。
“路市長真是這樣說的？”李文嵐有些半信半疑。
歐上前把支票塞回他的公文包：“李局長，你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還是好好乾吧，千萬不要辜負路市長對你的期待。”
李文嵐很激動，很感激地道：“歐董，啥話也不說了，我一定不會叫你和路市長失望。”
收買人心是個技術活，不是誰都能做好的。
看過的人都知道，項羽臨死時唱到：“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啥意思？結束自己生命前，項羽將失敗的原因歸之於時運不濟，但他的悲劇命運真的只是時運不濟嗎？
不，他的失敗主要是跟他不會收買人心有關，而劉邦跟他不同，劉邦知人善任，寬宏大量，善於收買人心，不與項羽鬥力，才是劉邦最終戰勝項羽脫穎而出的最主要原因。的確，劉邦沒什麼特殊才能，但其麾下卻人才濟濟，蕭何、韓信、陳平等皆忠誠效命，就連自視甚高的張良也曾對人說“沛公殆天授也”。劉邦作為一個浪子，能夠團結這麼多才高氣傲的謀士、將軍為自己效力，沒有過人的洞察力、判斷力和手段是不行的，而這過人的手段就是收買人心，為己所用。
李文嵐不是大官，解決不了大問題，但是，只是能利用好他，利用好他手裏的權力，很多麻煩就迎刃而解了。
在路上，歐打了個電話給樂楓，告訴她晚上有應酬，樂楓說：“正好，我們有台實驗設備出了問題，我們正叫經銷商來修，我可能也會晚一點，你要是回去早了就早點睡吧。”
歐道：“你不會還是想在實驗室里搭行軍床吧？你年紀也不小了，要注意身體。”
樂楓道：“這幾天我在想，是不是跟後勤部門申請一間宿舍，可是一想校園裏不讓開車，走路去宿舍和回家差不多，也就沒申請。可是，有時候真是累。”
歐有點不滿地道：“你呀，總那麼好強幹什麼？你看別人就教教課，平時就在家看看書，多清閑自在？你看你，課程比比人多，還同時做好幾個項目，為啥呀？”
“行啦，幹完這幾個事兒，我回家好好伺候你好不好？”樂楓顯得有點不耐煩。
“就是說的好聽，到時候就變卦。”歐嘟囔着。
放下電話，他看見李文嵐正好奇地看着他，就問：“怎麼，給老婆打電話很希奇嗎？”
李文嵐搖搖頭：“我是想像不出，像歐董這樣的大老闆還會這麼兒女情長。像我們這些打政府工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什麼時候回家老婆都不問的。”
歐笑道：“我在家裏是五把手，凡事都得請示啊。”
李文嵐問：“怎麼個五把手？”
“一把手我兒子，二把手我老婆，三把手保姆，四把手掃帚，我是五把手啊。”一句話逗得李文嵐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李文嵐道：“我泱泱大國，氣管炎如此嚴重，悲哀啊。”
歐道：“這麼說李局長跟我也同病相憐？要不要今晚我給你治治？”
“怎麼治？”李文嵐問。
“讓無限的春光驅散那讓你得病的嚴冬。”歐繃著臉道。
“歐董，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吧？”
“見到美人，不是我要，而是你自己奉獻，可能到時候我攔都攔不住。”歐依然臉色平靜。
李文嵐笑嘻嘻地道：“嗯，我這到有興趣了。我倒是想知道着無限的春光怎麼明媚到讓我這常年的老病根兒藥到病除。”
車到了會所，站在觀景平台上，李文嵐長嘆一聲：“想不到在鵬城，還有我李文嵐沒來過的地方，這個地方簡直太美了。”
歐笑道：“怎麼樣？經常在山下的高速公路走，沒想到這裏會別有洞天吧？”
“唉，沒有享受過美景的人是不完整的，而沒有享受到這片碧海藍天的人則更不完整。”李文嵐嘆息着。
尹詩雙走過來：“歐董，請您和您的朋友跟我來。”
這是另外一種房間，跟第一次來到這個會所所坐的那個房間是隔壁，不過這裏是另一種風格的。依然是美崙美幻，一切都是跟未來世界一樣，但是所有的家私都是橢圓形的，有一種漂浮的感覺。
“這房間還真是太特別了，要是有恐高症的還真不敢進來呢”，李文嵐笑道。
歐道：“二十一世紀，玩的就是個心跳。”
有服務員送上鳳凰單樅，這是給歐的，服務生問李文嵐喝什麼？他想了想，道：“那就來普洱吧？要十年以上的茶餅。”
古夢柏走進來，俯在歐的耳邊道：“那兩個歌星馬上就到，這樣，我看你跟客人吃飯也就在這個房間，吃完飯鬧一鬧，這個房間兩邊各有一間休息室。”他拿起遙控器，一按，兩邊的牆上個出現了一個門，他道：“裏面的設施都很全面，都是水床，一些增加刺激的東西也一應俱全。走的時候從各自房間的正門出去那是另外一條走廊，直接下去就是停車場了。”
歐點點頭，道：“明白了。怎麼跟我們一起吃飯吧？”
古夢柏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在，那倆妞能放得開嗎？對了，她倆很好玩的，盡量放開一點。對了，如果不盡興，那邊的抽屜里有大麻，一家給她們一根，立馬瘋狂。”
歐趕緊擺手：“得，你打住，我倆怎麼能碰那玩意兒？”
“那隨你，有什麼需要跟服務員說就好了。”古夢柏微笑着退了出去。
少頃，尹詩雙帶着兩個美女進來，別說，這兩個女人還是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其中唱通俗的長得像洋娃娃的叫桑真，李文嵐說他車上還有她的專輯，既然如此桑真自然就做到李文嵐的身邊；另一個長得很文雅，是唱民歌的，叫烏梅，一身黑裙，看起來很淑女，自然也就坐在了歐的身邊。
不過，烏梅一坐到歐旁邊，他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想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她原來用的跟廖冰旋一樣的香水。他不知道這種香水叫什麼名字，想必是很貴吧？歐是一個喜歡香味的人，熱愛所有的香味，他覺得香味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迷人的東西，所以，他從小就喜歡跑到田野里聞各種花香。
因為這兩個女人畢竟不是小姐，所以，吃飯的時候大家還是盡量圍繞所謂的藝術斯斯文文地聊天。開始兩個女孩子說不喝酒，兩個人也就不勉強，可是吃了一會兒，桑真開始有些活潑，不斷地將她們演出時遇到的一些趣事，誰是同性戀啦，誰和誰半夜鑽到一個房間去啦等等。
這些到是歐和李文嵐聞所未聞的，所以，他倆也蠻好奇地東問西問。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麼聊到明星們喜歡HIHG葯的事上了，桑真笑着說了幾個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名字。
“我就不明白？你們這個圈子怎麼都好這一口兒？”李文嵐問。
桑真想了想道：“人生得意需盡歡。太多原因了，但我覺得大多數是壓力大，有的喜歡，有的只是娛樂，有的只是想工作後放松放鬆。”
烏梅笑了，其實最主要的就是一個環境的問題。說出來也許二位會笑，high葯其實也是時髦。
“時髦？”歐似乎很吃驚。
烏梅端起飲料，輕呷一口，樣子也嫵媚起來：“是的，娛樂圈的人只要是有了點名氣，在簽上就不愁了。個個都是住洋樓，開靚車，泡酒吧過着神仙般的日子。這種生活在老百姓看來是夠享受了吧？可是他們並不覺得，為什麼？因為他們有錢。當他們厭倦了這種生活時，他們又開始另尋新鮮事物來玩了。人生在世什麼都要玩玩，什麼都要試試。”
“都喜歡玩什麼？”李文嵐問。
烏梅慢慢道：“開始也學你們，玩高雅，打高爾夫？玩賽馬，賭博，可是，娛樂圈的人畢竟生活活動範圍太大，滿世界地飛來飛去，有共同愛好的人不一定總能聚到一起，這樣慢慢的所謂的高雅也沒人感興趣了。於是有些明星就開始嘗試傳說中令人神魂顛倒飄飄欲仙的葯了，這絕對不是個別明星的心理，很多人都這樣。誰知一試就上癮，要知道明星在娛樂圈有很多朋友，他們經常到歌廳酒吧玩，當某明星拿出葯來high時，其他人也就受到了影響，或在其勸說下也吸了起來。娛樂圈的人有的是錢，拿毒品對他們來說不成問題。於是，在一小部分明星成為癮君子時，明星high已漸漸地從邊緣蔓延到主流。很多明星都當high葯是一種高級時髦的消費，一種地位的體現。吸毒對他們來說是很前衛，很時髦的。正是這種貪玩的想法導致了這個事情在圈子裏很流行。”
“你倆也會high嗎？”李文嵐問。
桑真看了一樣烏梅，然後很大方地說：“反正也沒啥不好意思的，我倆都high。”
烏梅有些不好意思，對兩個男人說：“不好意思，我們也就是在有些場合應酬一下，平時不high的。”
“咳，你就別再兩位老闆面前裝了，我告訴你們，她high葯是因為她失戀。”桑真快言快語。
“你別瞎說，再說我不理你啦？”烏梅突然臉紅了起來。
歐道：“算了，想必是一段很難忘的感情，別提了，誰都有難以啟齒的過去，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說完，舉起杯，道：“來，我們共同喝一杯怎麼樣？”
桑真看了看眼前的飲料，道：“我倆還是飲料，這樣不好，服務員拿兩個杯子，給我們到點啤酒！”
李文嵐連忙道：“二位歌星，喝酒對嗓子不好，還是算了吧？”
桑真笑道：“看樣子李老闆是很會憐香惜玉的。那我就跟你說吧，我最喜歡跟兩位這樣斯文的企業家在一起玩，不像有些人，覺得有點錢就趾高氣揚。上回在北京，一群變態的溫州佬喝酒打賭，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結果把我們一群女孩子都給脫光了，變態。”
“你們真脫了？”李文嵐似乎有點不信。
“脫就脫唄，又不是沒見過？”桑真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過，歐注意到，烏梅似乎很羞澀，低着頭不說話。
喝了一會兒啤酒，桑真大家不過癮，問歐要遙控器，歐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隨手給了他。
她按了一個按鈕，電視下面彈出個小柜子，她走過去拿出來一盒香煙和一個小瓶子，以及一疊裁好的煙紙。
歐問：“這是什麼？”
桑真道：“這煙是麻煙，就是爆竹，裏面有大麻。不過，烏梅喜歡這個，我不喜歡，我喜歡吸油”，她拿起那瓶油將煙紙細細地捻成一根棍兒，沾了點油，將油慢慢地滴在煙頭上，然後點燃。
烏梅拿起那盒麻眼，問：“二位老闆要不要試一下？”
歐趕緊擺手：“得，我從來不吸煙，就別說這個了。”
李文嵐也擺手：“我享受不了”，說著拿起自己面前擺着的九五至尊。
抽了兩支麻煙，兩個女人開始眼睛有些迷離，開始口無遮攔起來，桑真用手攬着李文嵐的脖子：“李老闆，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們這樣？你別否認，從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來，你把我跟那些坐枱小姐化為一路貨色了。”
“桑真，你喝多了，別喝了”，烏梅聲音很軟，但是卻也是靠在歐的身上。
“你說，你是不是把我們看成小姐啦？”桑真繼續追問。
李文嵐順勢在她白白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道：“怎麼會呢？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真的嗎？真的嗎？”桑真將麻眼送到李文嵐的嘴邊，他抽了一口。
“哎，我有個問題，你們歌壇那個大姐大出不出來吃這種飯？”歐問烏梅。
烏梅道：“她啊，跟你們這些老闆就是純吃飯，跟別人就不知道了。”
李文嵐問：“她對老頭子特別有興趣嗎？”
桑真道：“那誰知道？反正靠上那老頭子以後，演出那是多多了，去國外演出都是有人搶着給買單，不是為了跟她上床，是為了她在老頭子面前美言幾句。”
“得，別說她了，她是她，人家演出光服裝就做了上億元的，像我們，為了上個央視還得主動跟人家上床，不是一個檔次，就別說這個了，喝酒！”桑真順手把自己面前的酒喝下去。
“別喝多了”，李文嵐勸道。
“你喜歡我嗎？”桑真摟住李文嵐，眼睛眯眯地問。
“喜歡”，李文嵐嬉皮笑臉地到。
“喜歡你還裝什麼？”說著，桑真就開始剝李文嵐的衣服。
李文嵐有些驚訝：“就在這兒？”
“就在這兒怕什麼？”桑真的手一轉眼就把李文嵐的上衣剝了下來。
“呵呵，我們可不願意看AV，你倆滾進去。”歐找到遙控一按，牆上的門開了，一間燈光曖昧的房間出現了。
李文嵐抱起桑真，像博爾特一樣沖了進去。
門關上了，牆壁恢復原狀，那兩個人就像傳說中的穿牆術一樣，消失在了那一邊。
烏梅問：“歐董，我們也進去吧。”
歐想了想，道：“你自己進去睡一覺吧，我要回家了。”
“為什麼？你們的費用是都包括這項服務的”，烏梅不解地問。
歐輕輕拍拍她的臉：“你是個好歌手，不要沉湎與這種地方，還是把精力放在藝術上吧？我相信，如果有緣，我們會見面，但不是在這種地方。”
烏梅道：“可是，我收了你的錢，就要講職業道德。”
歐站起身：“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不能。”
烏梅沉默了一下，道：“你跟別的男人真不一樣。對了，你等等。”說著，她從手袋裏拿出一盒CD：“這是我的最新專輯，有空聽聽吧。”
歐走出房間，順手發了條信息給李文嵐，告訴他單已經買過，走時叫樓下的職員開車送他。
坐在車上，他把那盒CD地給司機。
車行駛在海邊的高速公路上，烏梅清亮的聲音似乎從很遙遠的天際傳來。司機道：“這個女人的聲音真純。”
歐沒說話，心裏一直糾結着。
車到家門口，同時收到兩條信息。
一條是涵涵的，我檫亮了神燈，神燈問我有什麼願望，我說：請讓我能快點見到正在看短訊的人，，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想起你！
歐搖搖頭，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直接拒絕她吧，她也沒有很直白的跟自己表白什麼，一直裝傻吧，又覺得很煩。又不好跟別人說，因為他也不知道涵涵背後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萬一不小心說出去，影響會很壞，也不知道該不該跟楚之洋講，天哪，頭大了。
刪掉，另外一條，陌生的號碼。有一個好消息跟壞消息要告訴你，好消息就是…你的行為贏得我的尊重；壞消息就是…我會加倍努力地追你！署名是烏梅。
歐笑了，這女人是怎麼啦？看起來是那麼的淑女，內心究竟藏着怎樣的秘密？
刪掉，推門進屋。他驚訝地發現樂楓正坐在大廳裏面看電視。
“咦？你怎麼回來這麼早？你不是說要在學校住嗎？”歐問。
“經銷商的維修人員說要明早才到，我在那裏也沒用，就提前回來了。對了，你怎麼也這麼早？”樂楓問。
“哦，跟寶山國土局新局長李文嵐一起吃飯，也沒有什麼具體的事，就是隨便聊了一聊。沒事就早點回來了唄。”他坐在樂楓旁邊。
“廖總也去了？”樂楓問。
“沒有，只有我們倆個。”歐回答。
“哦，沒什麼，翠姐在做飯，我晚上還沒吃飯，你要不要再吃點？”樂楓往旁邊挪了一挪，離開歐遠了一點。
“好啊，我也陪你吃一點。”歐回答。
“好啊”，樂楓一副懶懶的樣子，臉上看不出是喜悅還是別的什麼。
“怎麼？有些不高興？工作上有問題？”歐問。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但是，她臉上還是隱藏着某種不快。
歐知道，夫妻之間沒有誰是誰肚裏的蛔蟲，即便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也不能擔保每猜必中，心中所想，會是全對。還是等一下再問吧。
誰知，那天晚上，樂楓吃完飯就鑽進了書房，說是有事做，歐只好一個人睡了。
早上起床，沒看見樂楓，張翠說她一大早就上班去了，歐搖搖頭：“整天把自己搞得比校長還忙。”
張翠道：“你不知道啊，樂老師一夜沒睡。”
“嗯？”歐有點吃驚，他昨天可能是有些累，一覺就睡到天亮，根本沒想到樂楓沒睡。
他趕緊撥通了樂楓的電話：“怎麼？我聽張姐說你一夜沒睡？”
“哦，有個材料要整理，沒事的。不說了，維修人員到了。”她掛了電話。
正想坐下來吃早餐，楚之洋的電話打進來：“，我要出趟國，大約要半個月的時間，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行，我給你踐行。”歐回答道。“去哪兒？還是會所？”
“好，你最好帶着樂楓。”楚之洋叮囑道。
“嗯，好的。”再撥樂楓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歐想，也許是她的電話沒在身邊吧。
上午歐在工地跟設計院的人研究設計變更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尹詩雙的電話，問他上次他競拍到的涵涵的那件旗袍怎麼處理？歐這才想起來，當天自己跟樂楓是拍賣完了就走的，手續雖然辦完了，卻是一直沒有去拿實物，主要是因為涵涵自從那次拍賣會以後一直沒在鵬城。
歐想想說：“這樣吧，你查查她現在在哪裏，派人給她送去吧。”
尹詩雙問：“要對她說點什麼嗎？”
歐道：“不用了，送回給她就好。”
說來也巧，剛放下電話，涵涵又發來一條信息：很想跟你跳舞了。
歐搖搖頭，刪掉。
一轉眼，她又發過來一條，你總不回復，我自己都有點鄙視自己了。
歐這下子猶豫了，回吧？可能會很麻煩；不回吧？也許會傷了她。買旗袍那一百萬不是打了水漂兒？忐忑半天，還是沒回。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沙！歐想離涵涵遠點，又不想傷害她，該怎麼拒絕呢？
關鍵不是個拒絕的問題，古夢柏雖然沒跟自己說明白涵涵背後的那個男人是誰，但是，一定是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如果自己總這樣躲着她，又如何能利用上她背後的關係呢？
凡事都有個度，過了度一切就會不可收拾，跟這樣的女人來往密切，非但沒利用上，反倒惹一身麻煩也不是沒有可能。
男人面對女人的主動追求，很多人都選擇的退避。就算是之前有好感，但是當女人開始主動，就好感全無。不是什麼缺乏穩重矜持之類問題。完全是下意識的躲避。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或者是男人喜歡把主動權控制到自己手裏？還是別的什麼？
直到中午再打電話給樂楓，她才接：“哦，我把電話忘車裏了，跟着維修人員忙了一上午，剛有點空。怎麼有事嗎？”
“哦，之洋要出國，想給他送送行，你一起來吧。”歐說。
“不行啊，設備剛修好，還要調試，我就不去了。對了，旋子去嗎？”
“她當然去，怎麼？有事？”歐問。
“沒事就問問”。樂楓放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古夢柏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歐董，我聽尹部長說，你要我們把旗袍送到涵涵小姐哪裏去？”
“是啊，最近我也一直沒見到她。”
“歐董，你聽我說，這件旗袍對涵涵是有特殊意義的，具體的事情我不好隨便向你透漏，但是，你一定要親手還給她，而且還要單獨。”古夢柏很嚴肅地說。
“可是，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這件事你一定要聽我的，明白嗎？兄弟不會害你的。”古夢柏的口氣不容反駁，這倒是歐沒有想到的。
“親自交給她和你們送就那麼大區別？”歐還是有點不願意。
“我不解釋了，以後你會明白的。對了，昨天那兩個妞還可以吧？”古夢柏笑着問。
“馬馬虎虎，對了，楚總要出國，晚上給他送行，你也一起參加吧？”
“好啊，我請客。”古夢柏笑着放了電話。
古夢柏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這涵涵背後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啊？想到要單獨面對涵涵，歐不禁有點打怵。
晚上到了會所，歐發現，廖冰旋和楚之洋還沒到。只有周惜雪一個人在房間裏，她今天跟往日的打扮不同，濃密的烏髮盤在頭上，瓜子臉略施脂芬，秀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無框的眼鏡，雙眼炯炯有神，圓圓翹臀包裹在窄裙里，渾身散發出一種淡雅、知性的味道。
看着歐的眼神，周惜雪聳了下肩：“怎麼？不認識啊？”
“這看起來更像女強人了”，歐坐下來。
“怎麼？女強人看起來不好嗎？”周惜雪嫣然一笑，歐這才注意，原來她的胸也是蠻堅挺的，原來怎麼沒注意過呢？
“不是不好，而是女強人總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歐低頭喝茶。
周惜雪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聽了一會兒，道：“我告訴你，不管你在之洋公司做了多久，有多大的功勞，這個項目你搞不定，我照樣會在第一時間FIRE你的。這樣，你趕緊把事情搞定，有什麼事情不必麻煩楚總，現在我是海外事業部的負責人，你要明白。”她的語氣很嚴厲，語速也很快。
放下電話，周惜雪看到歐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就問：“怎麼？覺得我像個怪物？”
“我怎麼突然發現，比怎麼這麼厲害啊，跟下屬說話不要這樣，有點迴旋餘地好不好？”歐微笑着說。
“哦，這些人還沒有養成良好的敬業精神，我要用阿斯通的管理方法把他們以前那種散漫和不思進取改變過來。”周惜雪顯得信心滿滿。
歐不急不躁地道：“惜雪，我怎麼覺得你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啊，你要明白，一個公司有一個公司的企業文化，這種文化的產生是有一定的歷史原因的，不要想着在時間內就能改變。你現在是副總裁，你要明白，你的一個決定，就可能會改變一個人，甚至一群人的命運。改變的好，事業會飛速發展，改變不好，也許會成為你的滑鐵盧。”
周惜雪想說什麼，又忽然把話咽了回去。
半晌，她才幽幽地道：“歐董，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來到之洋公司以後，發現我在阿斯通那裏得心應手的一些東西在這裏完全不好用，時間長了，甚至發現有很多抵觸，也許我是該思考一下了。”
歐點點頭：“如果你並不是真的關心你底下的人，你永遠也不會成為那種他們會撇下一切去跟隨的領袖。一個老總，要做好事情，必須先用好做事情的人，要用好人，必須要了解他們的實際情況，要想了解他們的實際情況，就必須深入到他們中間去，要想融入到他們中間去，就要跟他們做朋友，不要總高高在上。”
“謝謝”，周惜雪忽然小女人一般聲音低了很多。
歐的目光雖然空泛，但是，她窄裙下面白白的大腿還是很誇張地湧進他的眼帘，這畢竟是之洋的女朋友，他站起身來，盡量躲開那種誘惑。
他走到窗口，望着外面，海面上混沌一片，往日的碧海白帆已經不見，海天都陷入一種灰暗的霧氣之中。
“歐董，我發現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周惜雪也走到窗邊。
“得了，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歐問。
“以前我們在一起，我只是覺得你說話幽默，豪爽，而現在，我發現你很有現代企業管理天份。跟之洋比，他更像是一個浪漫的詩人，而你則像是一個在船尾默默工作的舵手，詩人的浪漫和他所目及的一切，都是舵手所掌握的。”周惜雪聲音溫柔了很多，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霸道，這女人變化也真快。
歐向旁邊走了一步：“千萬別這麼說，之洋有之洋的優勢，他對新事物敏感，容易接受新的東西。比如當年，他就看準了通訊設備這個市場，我卻覺得那些東西很虛。所以，那時候我們才分開了，不然，我倆沒準兒現在還在一個鍋里攪馬勺呢。”
“那不一定，也許你們當初分開是正確的，主動得分開比被動的分開好。之洋太理想化，你又太務實，要是在一起，恐怕會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現在則不同了，你們各做各的，互相支持，所以才保持了友誼。”周惜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當初要不分開，現在會成為敵人？”歐問。
周惜雪目光炯炯：“至少關係不會這樣進退自如。”
歐搖搖頭，嘆道：“也許你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我想，之洋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
“你別太自信，那是沒有一種東西讓你們產生那種矛盾？”周惜雪看着歐，眼睛裏有種不明的東西。
“對了，歐董，你說我怎麼才能做到叫我的團隊能做到我這個大腦想什麼，他們就會像肌肉一樣迅速作出反應？”
歐笑了一下：“惜雪，我不了解你目前的處境，所以我也拿不出什麼良策，但是，你要注意，做管理的人最危險的時刻，就怕方向感喪失；一喪失方向感，營盤就會亂。”
“嗯？”周惜雪似乎有些疑問。
“歷史的更迭，很可能就是在人性深層次的變更中被改寫的。你要記住，做正確的事比正確的做事重要。”歐似乎是自言自語。
“真正的智慧，是經歷大風大浪、層層苦難自己悟到的。光知道、看到，境界還是無法達到。歐董，以後我得多請教你才行，我沒有國內企業工作經驗，有時候不懂的地方還要請你指點。”周惜雪看着歐，似乎很誠懇。
“之洋對企業的了解不是比我更深？”歐問。
周惜雪輕笑了一下：“可是，他更多得是些理想化的東西，我要的是能夠使用的武器。”
歐想了一下，道：“也許你需要一次蛻變。”
“蛻變？”周惜雪似乎有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