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敏感嗅覺
第二十一章敏感嗅覺
可是，接下來廖冰旋的熱情卻是讓歐也大吃一驚，雖然她不像桑拿小姐一樣有那麼多技巧，但是，她投入的程度卻不能不讓歐也慢慢地燃燒起來。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放鬆和放縱，於是，在廖冰旋的配合下，歐開始釋放着自己所有的情感而且毫無顧忌。
完事之後，歐嘆息一聲，道：“就這一次，下次可不能這麼瘋了。”
廖冰旋含糊地嗯了一聲，不過，馬上又撐起身體，目光如炬死盯着歐：“你什麼意思？”
歐回答：“就這意思，咱們這樣是不行的，從現在起，忘了這一切吧。”
“忘了？怎麼忘了？歐，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能忘，我能忘嗎？”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溫文爾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歇斯底里的憤怒。
歐盡量使自己平靜，道：“旋子，你不要激動，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我對你也非常非常的有好感，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這樣是早晚要出事的，你想想，一但是到了那個時候，所造成的政治影響社會影響進一步地講就是和樂楓張自江的關係無可挽回也無所謂，可是，關鍵是那兩個孩子怎麼辦？大人怎麼都好說，傷害了那兩個無辜的孩子，我們罪過可就大了。”
廖冰旋神情沉重地看了歐半天，問：“你真是這麼想的？”
歐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但人終歸抗不起折騰。你明白嗎？”
廖冰旋表情嚴肅地點點頭：“我明白。，你也知道，我跟張自江表面上是幸福的，可是她一直在冷落我，在他面前我就似乎是個透明人，可是，我也有感情，有追求，自從遇到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了，我就像是初戀一樣，對未來充滿幻想，似乎你就是那白馬王子，我就是那灰姑娘一樣。，你別拒絕我，我知道你的難處，這樣，以後我不會經常地跟你見面，不會給你的生活增添困擾。只是知道，有一個旋子在暗暗地關心你，在遠遠地關注你就好了。”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歐勝達能說什麼？他創嘆一口氣，將廖冰旋僅僅地摟在懷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感情算個什麼東西？大致就像是一塊牛皮糖吧，讓你抹不掉，甩不開。何況，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了，難道你就此罷手，就能減輕自己的罪過嗎？誰都不想傷害，結果卻是把誰都傷害了。唉，還是隨遇而安吧吧。
樂楓和廖冰旋的見面還是么面的令人感動，用外交部發言人常用的話，那氣氛是親切友好的，不過歐認為，還是用時下最貼切的和諧二字來形容最合適。
兩個人上了車談的都是那天歐廣群過生日的事，當談到那個蛋糕是尹詩雙送來的時候，樂楓突然問歐：“你也不像話，人家給你送禮，你也不清人家留下吃個飯？”
歐明白她這是話裏有話，就隨意說了一句：“人家忙，哪能為這些點小事留下吃飯呢？”
樂楓沒說什麼，想必是她也找不出什麼把柄來。但是，歐在後視鏡里看到她沉鬱的臉，流露出她的沉重心事
吃飯是在廖冰旋常去的一個潮州菜館，店面不大，裝修卻很別緻，乾乾淨淨的。兩個女人點了一大堆素的，吃得歐覺得自己就像個兔子。他心裏就很不明白這些女人，身上長一兩肉就把么可怕嗎？
正吃着，廖冰旋接了個電話，邊聽邊點頭，說：“好好好，我明天一定準時到。”
放下電話，她道：“是夢柏的電話，明天是涵涵的那個拍賣會，他叫咱們早點過去。”
一聽涵涵兩個字，樂楓的臉色馬上晴轉多雲。不過礙於廖冰旋在，她並沒說什麼，只是低頭喝湯。
歐道：“她在我這裏定了套別墅。”不過，他並沒有說涵涵跟他私下的交易。
廖冰旋道：“我說她怎麼那幾天追着你，原來是有目的的哦。”這話明顯是給歐解圍，歐自然心裏明白，他不由得心存感激。他補充道：“嗯，她總想讓我多打點折頭給她。這女人別看是個娛樂圈的，還是蠻會理財的。”
廖冰旋故意帶着嫉妒的口氣道：“一個中國小姐？去年還選美呢？今年就有錢買別墅，這人啊，長了個漂亮臉蛋就是財富啊。”
“那是自然，像她那樣的，沒有人在後面支持，也選不上中國小姐不是？”歐這句話完全就是給樂楓聽，告訴她，涵涵有人包，你別吃醋了。
果然，樂楓開始有些笑意，開始跟廖冰旋聊起在北京的一些趣事來。
吃完飯，歐和樂楓回家。
樂楓忽然問：“你今天跟旋子在一起很長時間吧？”
歐不解其意，回答道：“是啊，早上我們就在一起，商量寫字樓開工典禮的事。你怎麼問這個？”
“哦，我聞到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想來你們應該在一起很長時間。”樂楓好象是很隨意地說。
“是嗎？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你的鼻子可真靈。”歐平淡地說。不過他心裏暗自罵自己，跟廖冰旋從床上起來以後為什麼不好好沖個涼呢？
樂楓也顯得很隨便，道：“哦，你不知道我對香水過敏嗎？可惜，旋子還送了一套給我，我也用不了，改日送給童藍算了。
“那是你的自由，我沒意見。“歐輕點了一下油門，車子速度加快了一些。
回到家裏，歐趕緊鑽進洗手間，仔仔細細地沖洗自己，不管是哪個角落，他都會很細心。即使是這樣，他也擔心自己是不是身上還有廖冰旋的味道。
走出洗手間，他看見樂楓正靠在床頭看一本厚厚的外文資料，就鑽進被子，順勢將手放到了樂楓的小腹之上。誠然，樂楓的小腹上面已經不那麼平坦，跟廖冰旋比起來也不是那麼順滑。
“想我了沒有？”他涎着臉問。
樂楓將身體一扭：“別鬧，沒看見人家忙着嗎？”
歐的手並不離開，問：“這次去北京還算順利嗎？”
“還行，科技部的人對我們的項目很感興趣，過一陣子要派人來。”她回答。
“你要是爭取下來這筆經費，學校還不的好好獎勵你一下？”
“我是為了能為國家做出貢獻，又不是為了賺錢？咱們家的錢不少了，我賺那麼多有什麼用？等着你給別的女人花啊？”樂楓的眼睛並不離開資料。
歐將頭靠在她的腰部，手已經伸到她睡衣的裏面，摸到了那片青草地。樂楓伸手打了他一下：“拿開，沒看人家在忙嗎？”
歐心裏暗喜，她沒這個要求更好，正好自己還擔心下午跟廖冰旋耗盡了精力無法向樂楓交代呢。
於是，他縮回了手，嘟囔着：“好好好，你忙，我不敢打擾你這個大忙人，我睡了，對了，你剛回來，明天我們去俱樂部，你去做做香薰吧？”
“嗯，到時候再說。哎，我突然間想來來了，你說那個涵涵在你那裏頂了別墅，你那裏還沒定價，你怎麼收她錢？”樂楓似乎無意間問道。
“哦，是這樣”。於是他就把涵涵怎麼在電話里跟她約定的事跟樂楓講了一遍。以前這種打擦邊球的事他是不會跟樂楓說的，免得她擔心，這次他主動說出來，主要是為了打消樂楓的疑慮。
聽完了歐的解釋，樂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要是這樣的話，明天我還真的去現場看一看，你說，她明天舉行的那個所謂的慈善拍賣會不會是銷贓大會吧？”
歐笑了：“你可真有想像力，那個拍賣會的拍賣品都是國內一些知名人士捐出來的，拍賣所得也是給山區的孩子，怎麼會有銷贓這一說？”
樂楓放下書，想了一會兒，問：“我聽旋子說，古夢柏一定要你拍下涵涵獲獎時穿的那件旗袍，你說為什麼啊？”
歐道：“這也是我一直在一律的問題。古夢柏之所以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肯說，就證明這事很重要。我懷疑，跟涵涵背後的那個男人有關。”
“看樣子一定是個很有錢的人嘍？”樂楓道。
歐搖搖頭：“不，我估計是一個很有權的人，而且還能夠掌握我的生死。”
樂楓笑道：“不會是徐中方吧？你不是說你跟涵涵是在他那裏認識的嗎？”
歐蹬了樂楓一眼：“你怎麼這麼八卦？這種話你也敢亂說？睡覺。”
樂楓有點不服氣：“看看，你這人還急了，我不就是隨便一說嘛。”
歐嚴肅地說：“這是可以隨便說的嗎？虧你還是一個有文化有修養的大學教授。”
“好了，你別得理不讓人，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睡覺，我把這幾頁看完也睡。”
不用交公糧了，歐長出一口氣，地主家餘糧不多的事情終於沒有暴露，好險！
慈善晚宴是在上次歐他們住過的那棟VIP別墅舉行，邀請的人並不多，只有兩百多個人，但是，歐看得出，這些人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吃飯的時候，歐問楚之洋：“參加這個活動，你有什麼感受？”
楚之洋道：“那還用說，無比的榮耀唄。”
歐嘆曰：“是啊，這種晚宴說白了就是一種大秀場，能夠被邀請出席是對各位被邀請人身份的肯定。”
楚之洋問：“你覺得來參加的人真的那麼有愛心嗎？”
歐笑了：“在我看來，這些人在拍賣的的時候或許有着那麼一些同情心或善意，但同樣的在他們心裏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也是無以復加的。而涵涵他們往往就是利用了大家的這些心裏，用盡一切手段讓他們感覺到自己不但在財富上而且在精神上也是高人一等的，讓他們能用金錢購買到自己內心的一種虛榮感。”
“那你還來？”廖冰旋在旁邊忽然插了一句。
歐微微一笑，道：“我來是要完成夢柏給我的任務的。”
廖冰旋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是目的不純，完全沒有一點愛心。”
樂楓呵呵地笑着：“我看啊，別說是，來的每個人都是各有鬼胎，”
“何以見得？”廖冰旋問。
樂楓道：“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有，今天來參加這個慈善晚宴的人，除了少數的幾個人，絕大多數人身邊帶的女人都應該不是自己的原配。”
“嗯？我怎麼沒注意？”歐問。
“是啊，”楚之洋也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樂楓不動聲色地道：“你們看，就連蹇董身邊的女人都換成了個女演員，不是那天名表展覽會的他夫人了吧？”
“對啊，我還真沒注意，你看，王主席平時都沒有帶過女伴，今天身邊好象也多了個歌星。樂楓，我就納悶這是為什麼啊？”廖冰旋問。
歐道：“哦，我明白了，這是也是一場競爭啊。這種身旁站着的伴侶的比拼也是殘酷激烈的，往往伴侶的優秀也能襯托出他本人的格調。”
“你還不那麼笨嘛。”樂楓笑着對歐道，眼睛裏分明是讚許。
“哦，我懂了。眾所周知，這灰姑娘是外星人都喜歡的故事。被拍一百遍，泡菜國被拍一百零一遍也照樣有收視率，原因就是全世界的小女生和娘娘腔都去愛死了這類故事。而這個秀場，就是給灰姑娘們機會的交配大會。”歐道。
“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樂楓看着他，似乎很不滿他的借題發揮。
歐有點不服氣：“本來就是嘛，你看看那些靚女們的一臉幸福，彷彿她們立刻就能嫁入豪門似的，只是她們不知道，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續集都是。”
“啥話到了你嘴裏怎麼都變得那麼難聽？”樂楓有些不滿。
楚之洋在一邊笑道：“我看說的有道理，我看這些頭腦簡單、心機欠奉的女人即使是真嫁入了豪門，也得重新學習幾門課程。”
“什麼課程？”廖冰旋問。
楚之洋嘿嘿一笑：“還不是老一套？如何管理男人、保地位、爭財產、除小三。”
“烏鴉嘴，看我哪天不教教你那個周小姐。”廖冰旋在一旁罵。
晚宴結束后，拍賣會就開始了，看樣子拍賣會策劃的很好，各種文藝圈體育圈明星捐贈的東西一一被拍走，歐注意到，王光玉拍到了一幅國畫，蹇君博卻出乎意料地拍了到了一個姚明簽名的籃球。
他悄悄問楚之洋：“蹇董怎麼拍這個東東？”
楚之洋回答：“你沒看她旁邊那個女人嗎？肯定是拍了送她的唄。慈善不過是像蹇董這樣的有錢人用來泡妞的一種手段。”
接下來是古夢柏捐贈的四瓶酒，都是49年產的波爾多葡萄酒，冷鴻海、蹇君博、王光玉各拍了一瓶，價格都在35萬以上。最後一瓶是楚之洋拍下，38.5。拍賣師鎚子落下，楚之洋對歐道：“看到了吧？這就是那天我們喝的那種。”
歐沒有回答，因為這時已經開始拍賣涵涵的那件旗袍。
開始有十多個人競買，到最後，只剩下歐和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出手很快，大家都不認識，很快價格就飆到了80十萬，楚之洋道：“這麼不能，你直接開到一百萬吧。”
歐舉起了手裏的牌子：“100萬”。全場一陣嘩然，果然，那個年輕人再也沒有舉手。
拍賣錘落下：“成交，恭喜這位先生，今晚的標王誕生了。”拍賣師叫到。
歐沒有參加以後的受買人合影，而是拉着樂楓快步走出了會場。
樂楓問：“你走的那麼快乾什麼？”
歐道：“難道我還能等着記者採訪我碼？”
樂楓問：“你說，古夢柏安排的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歐道：“一定有他的道理，等咱們把這旗袍還回去，也許就會真相大白了。”
“古總不會忽悠咱們吧？”樂楓問。
歐拉開車門坐上去：“你別老是小人之心。”
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樂楓把窗子打開，道：“我很納悶，哪個更你一起競買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呢？”
歐道：“我以前沒見過，但是，你要明白，能進來這個別墅的，不是會員就是會員家屬，因為要驗指紋的嘛。怎麼？覺得這個年輕人是個托兒？”
“我倒沒這麼想，我只是覺得他似乎在哪兒見過。”樂楓道。
“那好辦，我打電話問問尹詩雙不就知道他是誰了嗎？”
歐撥通了尹詩雙的電話：“尹小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是否方面透露？”
尹詩雙笑了：“歐董盡量說，只要是我能上忙的。”
“那個跟我競買的年輕人我怎麼沒有見過啊？”歐問。
尹詩雙回答：李子夜的助理，本來李子夜要親自來的，結果臨時有事沒來了，這樣才派了他助理來，要是他親自到場，這件旗袍你能不能拍到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放下電話，歐對樂楓道：“是李子夜的助理。”
“李子夜？就是上次請我跳舞的那個人？”樂楓問。
歐點點頭。
“今天到場的可都是各個行業的精英啊，這些人也真大方，幾乎每個人都有出手。”樂楓忽然道。
歐穩穩地開着車：“說實話，我是不願意到這種地方來的，這裏的氣氛不對，總是給人一種鬥富的感覺。雖說是這善款是要捐給山區孩子的，可是，你注意沒有？這慈善晚宴規格之高，估計吃飯也的用去很多錢。”
“也是，今天這頓飯估計建一個小學也是綽綽有餘了。”樂楓眼望着窗外，把手伸出去似乎要感受速度的快感。
“你把手縮回來，有危險。”歐道。
“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居然害怕我受傷。”
“我平時不關心你嗎？”歐問。
樂楓聞言不禁瞪了曾君憶一眼。歐頓時覺得此刻的樂楓與平時的形象判若兩人，多了寫了迷人的女兒情態。“你平時嘛，不是不關心，而是關心的程度打了折扣。”
“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我怎麼知道你要我做到哪個地步你才算滿意？”歐唉聲嘆氣。
“主要是你平時的眼神，看到我是太過散漫，那是一種漠視。你要是有看選自那種眼神就好了，關心，欣賞。”樂楓眼睛看着前方，似乎是隨意地說道。
歐心裏一驚，問：“你什麼意思？我看旋子你也吃醋？”
“談不上吃醋，只是覺得你的眼神不對。”樂楓道。
“天啊，以後在你面前我可不看她了，省得你醋海翻波。”
樂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按理說不能啊？那天身上的香水味我解釋了？歐心裏想，一不留神，在一個紅燈差點跟一輛摩托車撞上。
“怎麼？我一提旋子你就走神？”樂楓表情還是那麼平靜。
“切，懶得理你。”歐道。
夫妻之間，猶如躲迷藏一般，你懷疑我，我不放心你，有話卻一直憋在心裏，寧可相互試探，也不肯直接溝通。這就像有光明大道路不走，偏要在山間小道上蜿蜒幾個來回，不把人累得筋疲力盡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