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人的激戰

第十章 兩人的激戰

第十章兩人的激戰

兩個人上了場,歐跟廖冰旋在一旁觀戰,實力是一邊倒的,周惜雪的技術明顯比楚之洋高不少,但是,楚之洋的抵抗卻是頑強的,連續兩盤都給周惜雪製造了很大的麻煩。

廖冰旋看着兩個人的激戰,對歐道:“你看之洋,明知道雞蛋往石頭上碰,還是不屈不饒。”

歐回答:“他就是這個臭脾氣,在中國這個爛市場裏打拚出來的企業家都有點不要臉的勁頭,對不起,不包括你,你那是國企,天之驕子。”

廖冰旋道:“別看這只是一場普通的球賽,就憑楚總這個死纏爛打的勁兒,以後到了那裏都是平趟。”

“你說這話,我到想起來了,叫他們別打了,別打出火兒來。”歐忽然說。

“你倆別打了,過來喝口飲料吧!”廖冰旋喊道。

兩個人走過來,身上都已被汗水濕透,周惜雪問:“怎麼樣?”

楚之洋反問:“你練了多少年了?”

周惜雪笑道:“怎麼?算算多長時間才能有我這樣的技術?”有點戲謔的口吻。

楚之洋擦擦汗:“那不一定,我要是找個好一點的教練,也許會走捷徑呢。”

“那正好,你請我做教練吧。根據你對球的球感和球性,每周你跟我學習三次,不出半年,我保你能跟這俱樂部的教練對打起來。”周惜雪笑道。

“半年,我又不能跟你去法國?”楚之洋嘟囔着。

“你要是給出的教練費用足夠高,我完全可以做你的私人教練”。周惜雪喝了口飲料,看了一眼楚之洋。

楚之洋一聳肩:“我可沒那個預算,請你這樣一個私人教練。”

周惜雪輕笑了一下:“那你有沒有預算將Helene請到您的麾下呢?”

“Helene?你別開玩笑了,人家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公司?”楚之洋作出一個無奈地表情。

“那就看你成不成心了,你要是有這個打算,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之間做個介紹人。”周惜雪道。

“這有可能嗎?她是一個跨國公司的業務精英,會屈尊到中國一個剛剛上市的小公司?再說,她一個外國人,工作方式和理念也不一定適合我們之洋公司吧?”楚之洋似乎有些不大自信。

“那未必,你有你的打法,她有她的套路,洋為中用,中西合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歐在一旁忽然插了一句。

“你得了,這跟你們做房地產的是兩回事,做我們這行,誰掌握了市場誰就掌握了未來。中國有自己的國情,現代管理學不能照搬,但是又因為中國有非常長的歷史,很多遺毒必須清除,這樣才能真正創造出偉大的企業。Helene的確是個我們這個行業的頂級精英。可惜她是個外國人,不適合我這裏啊。”楚之洋嘆口氣。

“No,你記不記得馬克思說過:從來的哲學家只是各式各樣地說明世界,但是重要的乃在於改造世界?哲學不能說明和解釋世界,也就不成為其哲學,但是更重要的是,能夠指導我們的行動,改造世界。”歐道。

“你別搞得這麼神乎其神的,這不像平時的你啊?”楚之洋站起身來,有點要走的意思。

歐笑了:“戰勝對手,最終表現於對對手成本的戰勝。要戰勝對手,與其消耗對手的實力,不如消耗對手的成本。因為成本本身沒有對抗的能力,或者說對抗能力極為弱小的特點,所以,如果能夠直接的制約對手的成本,往往是最輕鬆有效的行為。如果你能將Helene請到你自己的公司,是不是充分的利用了阿斯通的成本呢?”

楚之洋想了想,道:“貌似有點道理啊。”

歐轉過身對周惜雪道:“Helene小姐,剩下的你自己跟他談吧。”

“什麼Helene小姐?”楚之洋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廖冰旋在一旁笑道:“大家都看出來了,就你自己還糊塗著。”

本來打過球后的楚之洋就是臉色緋紅,這下子紅得更厲害了。看楚之洋很尷尬,廖冰旋拉起周惜雪,道:“惜雪妹妹,不理這個蠢人,咱們換衣服去。”

歐拿起球拍和東西轉身也要走,楚之洋不滿地道:“你小子真是混蛋,你看出來卻不說,害得我出醜。”

歐道:“是你小子剛愎自用,不察言觀色。她拉你上場單練,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下場那幾句話,我更加確定了她就是Helene。”

“你說,剛才她說要來我公司工作,是不是真心的?還是隨口一說?”楚之洋像更衣室那邊張望着。

“那恐怕要以你的誠意為主。”歐皺眉看着他:“而且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你所謂尊重對手,咱總不能把人當一般的應聘者一樣對待吧?改日你的單獨跟她好好談談。當年董明珠怎麼去的格力,你不是沒有聽說過吧?三顧茅廬是不用了,關鍵是你能不能跟她擦出火花。”

“啥?擦出火花?不是那麼嚴重吧?”楚之洋叫道。

“你想哪兒去了?不是要你使用美男計,而是你要跟他好好交流一下,看看公司的理念以及發展戰略是否跟她有碰撞。要交心,不是要你交配。”歐不回頭地說。

“你以為我有勾引良家婦女的癖好啊?”楚之洋也不甘示弱。

“你看看周惜雪那個精明的樣子,誰勾引誰還不一定呢。別打不着雁,叫雁給啄了眼睛。”歐嘴裏哼哼着。

“哎,你說,我把她請過來行嗎?”楚之洋問道。

“你問我?”歐站住,看着楚之洋,兩秒鐘以後又轉身向前走:“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我可提醒你,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能不能駕馭得了,我可是管不着,一切你自己拿主意。”

“唉,你說說你對周惜雪的印象?”楚之洋趕緊走快兩步,跟歐肩並肩。

歐沉吟了一下說:“這個我不好說,我只是覺得她的兩隻眼睛很可怕,總在冷冷盯着你的勁兒。好象,你無論幹了什麼事,她都了如指掌,只是不屑一說,只是在等着看你能無知到什麼地步。”

“還有什麼?比如能力?”楚之洋問。

“能力還用我說?幾次打敗你,你應該比我清楚。不過,我總覺得她也就是隨便一說,未必是真心想跳槽到你之洋公司。”歐道。

“這也是啊,這樣,一會宵夜,你在一旁幫我觀察一下。你小子平時沒啥用處,到了將來的關鍵時候,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楚之洋漫不經心地說。

見楚之洋吊著賣的勁頭兒,歐揶揄道:“你可要知道,我這人可有個毛病,習慣對人的優點視而不見,對人的缺點無限放大,要是我提出反對意見,耽誤了你選千里馬可別怪我啊。”

“沒關係,你的意見正反我都會一分為二。”楚之洋只好陪着笑臉。

宵夜是在別墅區的一個小湖邊,天上月色皎潔,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沿着湖邊鋪設了一條條的橡木地板,宵夜主要是潮州打冷,這些菜本來歐在外面的大排檔也吃過,但是沒想到會做的這麼精緻。看着滿桌子琳琅滿目的菜式,他不禁哇了一聲:“太好了,正好打球累了,我要美美地吃上一頓。”

周惜雪好氣地問:“好像你對這種那個東西很感興趣啊?”

歐回答:“周小姐,你不知道,當年我剛到鵬城打拚的時候,一周能吃上一次這樣的東西我就跟過年似的。”

廖冰旋也問:“對了,我聽楚總說,當年你是隻身打天下。不過他沒說你是怎麼挖的第一桶金。”

“對啊,你說說,我很感興趣”,周惜雪笑盈盈地看着歐,完全不像在球場上的那種英姿颯爽。

“沒啥,很簡單,開始我給一個賣建材的打工,有了提成以後自己就跟建材廠家談代理,賺到了一些錢以後自己搞工程,搞了一段工程以後發現,與其受制於人不如自己建房子賣。就這麼簡單。”歐輕描淡寫地說。

“我可聽說你跟楚總合作過,而且還打敗了當時你們最強勁的對手,還把他搞破產了?”廖冰旋問。

“哦,是有那麼回事,那人人做生意的錢都是在梅州那邊集資過來的,生意失敗了以後聽說他很慘,因為還不上錢,跑了。到現在也沒消息。”歐道。

“你能具體說說嗎?”周惜雪忽然問。

歐正想說,遠遠地看見楚之洋正跟一個人說話。那人一直想跟楚之洋解釋什麼,而楚之洋似乎有些不耐煩。

廖冰旋問:“,你認識那人嗎?似乎在哪裏見過?看着很面熟。”

歐搖搖頭,說:“不大熟悉,不過看起來之洋跟他認識。”

過了好一會兒,楚之洋滿臉慍色走了回來,氣呼呼地坐在桌子旁。

歐問:“怎麼啦?遇到債主了?”

楚之洋回答:“不是,是過去我們淘汰的一個供應商,非要跟我們繼續合作。”

“怎麼?是他們的產品質量不行?”歐問。

“他們的質量還是有保障的,可是這個溫州佬他人品不行。”楚之洋道,看大家都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他解釋道:“本來我們合作了好幾年,大家合作的也很好。可是,偶然的機會,我到他們工廠去辦事,看着廠區很優美,廠房宿舍也不錯,可是,後來我才發現,那都是樣子,他工人食堂髒亂差不說,那伙食連豬食都不如,我又看了一下工人宿舍,簡直不堪入目,宿舍都沒有隔斷,一般就是一間屋子住幾十個人,也沒有管理,進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據工人反映,他常年拖欠工人工資。是他經營不善嗎?不,他號稱幾億的身價,他住的都是鵬城最好的別墅區。而且在外面還包養了好幾個女人。”

“所以,你就把他從你的供應商名單里剔除了?”廖冰旋問。

楚之洋點點頭,說:“對,我不能跟這樣黑心腸的人合作,不能給機會叫他賺錢。”

“他也是這裏的會員嗎?”歐問。

“這個我不曉得,等下古總過來我問問他吧。”楚之洋道。

“我有個問題,這樣的企業你可以責令他整改,沒有必要採取這麼極端的措施啊。”周惜雪忽然嚴肅起來,問楚之洋。

楚之洋搖搖頭,回答:“你可能不大了解這種溫州人,他們只要賺錢的事,不管自己以前熟悉不熟悉,就要干,什麼看好就推銷什麼,通常是把錢財看成是第一位,甚至見利忘義。有些溫商“臉皮厚”,做事唯利是圖,不擇手段。並且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吃、請、送、騙,白道的、黑道的,樣樣都使得出。我說這些話,你千萬不要以為我歧視溫州人,大多數溫州人都是好的,號稱東方猶太人嘛。只是像剛才我說的這樣的人,一定要給他們些教訓。”

“他叫什麼名字?”周惜雪忽然問。

“哦,他叫周朝華,跟你五百年前是一家。”楚之洋笑着說。

正說著,古夢柏走了過來,剛坐下就連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晚有兩個重要的客人要陪,怠慢了大家,特別是冷落了美女,我先自罰一杯。”

旁邊的服務員給他倒上啤酒,他一飲而盡,樣子很是豪爽,跟平時有些不大一樣。

“對了,古總,問你個問題。周朝華是你這裏的會員嗎?”周惜雪忽然問。

古夢柏一愣,看了周惜雪一會兒,反問道:“你怎麼這樣問?為什麼?”

周惜雪解釋道:“是這樣,他過去是楚總的供應商,楚總似乎對他有些看法。”

古夢柏說:“哦,他正在申請,能不能通過我也說不好。他這個人很有問題嗎?我可是聽說他為人很熱情,在溫州商會很有威信啊。”

楚之洋哼了一聲,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下去。

歐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也端起酒杯,對兩個女人說,兩位美女,他們都喝了,咱們也喝一杯?廖冰旋只是把酒杯在嘴邊抿了一下,周惜雪倒是很爽快地幹了。

歐撫手大笑:“哈哈,周小姐海量。”

古夢柏道:“她在國外,下了班或者周末和朋友們喝點酒是正常的,喝酒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古總,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在國外生活過的人也不都是經常喝酒,你這麼說,好像我是酒鬼一樣,這是破壞我的形象,要是我以後嫁不出去,你負責啊?”周惜雪伶牙俐齒。

“正好我跟楚總都沒老婆,你看我倆誰合適你,你選一個。不行的話買一送一?”古夢柏開着玩笑,但是笑容依舊標準。

“閉上你的烏鴉嘴,回頭我告訴我哥,說你欺負我。”周惜雪故作生氣的樣子。

“得,我的大小姐,我不敢亂說了,你要告訴周浩,說我欺負你,他還不殺了我。”古夢柏雙手合十,連連求饒。

“周浩?北京那個資本運作高手的周浩?他是你哥哥?”楚之洋吃驚問周惜雪。

古夢柏笑道:“楚總,她哥就是周浩。你應該認識吧?”

楚之洋搖搖頭,說:“我聽說過他,但是不認識,我們中學是一個學校,但是我在初一的時候他已經高三了。再說,那時候他在學校也不怎麼出名,所以,我不認識。沒想到,他現在這麼出名。”

周惜雪不屑地說:“他那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提前掌握了政策而已。”

“你不能這樣說,他還是有膽有識的。有時候我們校友聚會,他都是我們議論的焦點。”楚之洋似乎一臉的崇敬。

“你也是響噹噹的上市公司老總,別羨慕他,你至少有實體,他有什麼?幾間破辦公室而已”。周惜雪似乎並不覺得周浩怎麼樣。

“你這就錯了,巴菲特也沒有實體,可是,你不能不承認他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有錢人。”楚之洋似乎有些不服氣。

“其實啊,兩個人都是天才。巴菲特固執、小氣,靠投資發財,不懂時代先進技術;蓋茨不過是運氣好,靠時髦的東西賺了錢而已。不過,他們有太多的共同點,都是白手起家,熱衷冒險,不怕犯錯誤……”歐忽然在一旁說了一句。

“嗯?”楚之洋和周惜雪都看着歐,眼睛裏充滿疑問。

歐喝了口酒,道:“剛才之洋說他怎麼因為周朝華黑心而斷絕與他的合作,看起來似乎是很正義,但是,我覺得,這至少是不冷靜的,或者是有偏見的。”

“哦?為什麼這樣說?”廖冰旋微笑着,聲音平和地問。

歐看看廖冰旋,又看看楚之洋,緩慢但是很清楚地說:“人與人之間存在偏見,不能看到對方的廬山真面目,往往是彼此沒有真心交往、主觀臆測的後果。如果先入為主,抱着冷漠和過分警惕甚至我從此不跟你來往的態度,也會對真正值得交往的人心存偏見,與之失之交臂,留下人生遺憾,改寫事業軌跡。積極與人交往,真心與人交往,這是洞悉真相、結交真人的最可靠最必要的途徑,在交往的過程中受益最大的其實還是自己,即使是你最看不起的人,他或許恰好可以彌補你身上的缺點。譬如這個周朝華,他能把事業做的這麼大,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也許,他對工人的福利是有些忽視,但是,這不能否定他產品的質量,之洋,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談一談,不能因為這些小事從此不合作。你找個質量穩定的供應商不容易,你說是嗎?”

楚之洋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有道理,生活就像一棵樹,獨自成長只能享受一種果實,假若能夠將自己的果實真心奉送到別人面前,又樂意別人的枝條伸到自己的世界裏,就會分享到更多香甜的果實。謝謝你,回頭我找周朝華談談。”

祝你成功。歐舉起杯,一瞬間,他看到廖冰旋和周惜雪都含笑看着他,周惜雪的目光里是什麼他沒有看清楚,但是,廖冰旋的眼睛裏分明是讚許。

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了,大家開始海闊天空地神侃。而口才好的周惜雪不一會兒就成了中心,尤其是她在法國打工的那些有趣的經歷,叫大家很是新奇。

周惜雪說:“我剛到法國的時候,家裏是給帶了些錢的,相對於其他留學生來,也比較寬裕。留學生也有些圈子,其中有的圈子就是國內的一些的圈子,但是,我在那個圈子裏混了一階段以後,發現大家除了比老子的官職,家裏的能量以外,就是胡吃亂花,在一起說的也中文,不僅融不進當地的社會,就是連華僑的圈子也融不進去。”

古夢柏嗯了一聲,道:“這個我有體會,我剛到國外時也不適應,在國內學的那點啞巴外語根本行不通,人家說的你聽不懂,你說的人家聽不懂。”

周惜雪接著說:“於是,我就搬了家,最主要的就是離開那個環境,離開那些人。正好趕上暑假,我就申請了APT,也就是學生的工作許可。經過職業介紹所的介紹我找到了一份在葡萄園的工作,為什麼選擇葡萄園工作?主要是我喜歡法國的鄉村風光,另外,晚上還有免費的香檳喝。”

古夢柏問:“要不要拿瓶香檳來?”

廖冰旋道:“別搗亂,惜雪你接著說。”

我很幸運:“葡萄園主對我很好,因為那年在他那裏幹活的只有我一個是女孩子,所以,他叫我一個人住一套別墅,安排的活兒也比較輕,就是整理葡萄枝。晚上,我們一群打工的學生,有波蘭人,匈牙利人,還有非洲人,就走到一起喝酒,唱歌,講自己國家的風土人情。這樣,我就認識了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增進了對不同國家和地區的了解。很有意思的是,因為農場主接觸到的中國人畢竟有限,對中國這個東方國家充滿着幻想,覺得很神秘,就經常跑到我這裏問這問那。時間一長,我的法語進步神速,等假期結束以後回到巴黎,那群幹部子弟還在一起比誰花的錢多的時候,我已經能跟法國同學吵架了。”

“吵架?你一個女孩子跟法國當地人吵架?”廖冰旋很吃驚。

周惜雪解釋道:“哦,是這樣的,法國人都覺得自己很高貴,一般對我們中國這樣的不開化國家來的人都有些看不起,於是,有時就難免對我們國家的事指手畫腳一番,每到這時,我就跟他們吵一番,當然,每次我把他們說服為止。”

楚之洋點着頭道:“別說,這在國外留學,打工還是接觸社會的捷徑啊。對了,那個暑假你賺到錢了嗎?”

周惜雪回答:“做農活兒一天能賺一百多歐元,那個假期我賺到了下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等到了寒假,我就去到南部給人養牛季節性農場工人掙得多,十來天就能掙個最低工資,不過,我認干,總會做到不得不回去上學為止。”

“真不容易,,看來,以後我們也要叫咱們的孩子到國外去鍛煉鍛煉。”廖冰旋感嘆道。

周惜雪搖搖頭,說:“廖總,叫孩子出去也不一定能鍛煉,現在很多富二代出去就是吃喝嫖賭,開名車談戀愛,教育孩子還是要從小教育,讓他們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和正確的人生態度。即使將來送出去,也要遠離那些富二代,我留過學,我能夠深刻體會到做為留學生的感受,初到一個陌生的國度,應該說所有的孩子都和我一樣是孤獨的。這樣,我們就很容易聚在一起,形成自己的一個圈子,而這個圈子往往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而朋友的行為對一個人的影響都是很大的,所以如果這個圈子裏有1到2個人的行為方式成為了主流,這一圈子的學生很多也會做同樣的事情的。一個人在外,沒有了家庭的約束,這樣,如果一個沒有很好自控能力的孩子,很容易會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吸引,穿名牌,開好車,去酒吧,以至耽誤了學習,最終大好時光浪費到了。而一個人的自控能力是與家庭的教育是息息相關的,因此我認為在家裏人把孩子們送出國之前,一定要先了解自己的孩子究竟有沒有自控的能力?”

歐嘆曰:“是啊,我同意周小姐的觀點,一個家庭能給孩子帶來的最大的財富不應該是死金,而應幫助孩子,輔導孩子,教育孩子做一個成功的人。富家子弟,並不是代表敗家子弟,然而,太多家庭的失誤,導致自己孩子教育的失敗,最後出國之後,成為了外國人的笑柄。我們送孩子出國幹什麼?是學習的,而不是去消費的,如果想消費,那應該去澳門,去馬來西亞。太多的孩子都是意志不堅定,出去時候,信誓旦旦說我要怎樣怎樣,可是過了一些時候,這些決心就沒有了,也許是因為家庭給予的太多了,導致他們一味的追求物質生活,確失去了自己的目標,自己的理想,只能沉默在現實的燈紅酒綠中。因此,出不出國無所謂,關鍵是要孩子成才。”

他還想說下去,手機忽然亮了起來,一看是家裏電話,他接起來,樂楓在那邊問:“你在哪兒啊?”

歐回答:“哦,我在跟之洋宵夜。”說完,趕緊把電話遞給楚之洋。

楚之洋知道,非自己作掩護樂楓在家裏才能安靜地睡着覺,不然的話,樂楓在家裏肯定得鬧心到歐回家,再審問一番才能放心。於是,他接過電話,首先就是一番道歉:“樂教授,實在是對不起,你看,頭天回來就叫我給拉出來了。我真是做的不對,你看,你們怎麼著也算得上是久別了嘛,久別勝新婚嘛。我不是逗你,真的,本來不出來的,說是要陪你,說孩子沒在家,你一個人寂寞。可是,你要理解啊,你跟他久別,我跟他也是久別啊,所以,我的跟他好好喝喝。你千萬別吃我醋啊,的性傾向還是正常的。就是就是,你在家等着吧,一會兒我用完了就讓他回去。用到幾點?看這樣子怎麼也得倆小時吧,他不喝五瓶啤酒我算用他嗎?”

廖冰旋微笑着滿臉理解,而周惜雪卻似乎很不理解的樣子。

古夢柏端起酒杯,低聲說:“歐董,來我們喝一杯。”

楚之洋放下電話,對歐道:“警報解除。”

廖冰旋看着兩個人,忽然冷笑一聲:“你們經常這樣演戲是吧?”

楚之洋看着平素一向寬容的廖冰旋忽然變了臉,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認為我們這是演戲呢?”

廖冰旋不說什麼,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自江,你忙什麼呢?哦,在參觀啊,沒什麼就是問一下。”

那邊電話似乎換了人,廖冰旋笑道:“你好,你好,耿區長啊。沒什麼,我看時間覺得你們那邊要吃完飯了,就問一下自江。哦,你們在參觀是吧?不打擾你們了,晚上叫他不要喝酒,嗯,對,你一定要把自江照顧好,好的,回來之後我做東,請你吃飯。”

放下電話,廖冰旋的笑容一點點收到了肌肉的深處,停了一會兒,她看着楚之洋和歐:“是不是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兩個電話很類似啊。”

“廖總,你別誤會。”楚之洋想解釋。

“我沒誤會,楚總,我不是生你們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這一年裏,我要接到無數次這樣的電話,我一直沒多想過,剛才你的電話提醒了我。對了,這叫什麼?掩護是吧?”廖冰旋有些惱怒。

“旋子,你聽我說,事情也許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也許,他們真的是在參觀。”歐說。

“,你不用勸我,我知道怎麼回事。我不會想不開的,我只是憋氣。退一步說,今天他們真的是參觀,以前的那些類似電話呢?都是理由充分?”廖冰旋自己把面前的啤酒喝下。談后對服務員說:“滿上。”

服務員有些遲疑,古夢柏擺擺手,服務員退到一邊,廖冰旋問:“夢柏,你什麼意思?怕我喝醉?”

古夢柏不改臉上標誌性的笑容,道:“旋子,別這樣,也許你是心裏鬱悶,可是,你要是這樣喝酒,楚總和歐董就會覺得是他們的錯,是他們讓你想起了不該想的事情,你看,是不是不要喝了,影響氣氛。”他的話和風細雨,聽的叫人舒服。

周惜雪也勸道:“廖總,別喝了,你要是這樣,歐董和楚總會很難過的。”

廖冰旋沉默了一會兒,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控制住自己,讓大家見笑了。”她極力想恢復自己的笑容,怎麼努力也沒有成功。

氣氛一下子了起來,就連善於勸解的古夢柏似乎也沒了話。

今天先到這裏吧,改日再聚。歐道。

“好啊,到了你正式入會那天,一定不要忘了帶夫人。”古夢柏的笑容也似乎不那麼標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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