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四十章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還不夠，山西太原，江蘇蘇州，浙江寧波，河南開封，各的紛紛傳來巨寇授首的消息，官府多年頭痛的問題被人家一朝一夕的解決了。一時間，江湖上風言風語，而老百姓則載歌載舞，這些被奸的兇徒都是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所有的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江湖上傳聞，新近出現了一個“飛天屠魔”的組織，規模非常龐大，勢力滲透到全國各的，雖然作案手法相同，但是說起來就是沒有一個人相信這是一個人乾的，大家都以為只有一個龐大的組織才有這樣的能力，但是大家卻都明白不是官府幹的，不是大家對官府沒有信心，而是官府的作為太令人失望。在“飛天屠魔”組織的面前，沒有一個惡人能逃脫，無論兇徒在哪裏，都逃不過“飛天屠魔”的鐵手，而至於“飛天屠魔”組織中的屠魔人員，卻無一人見過他們的真正面目，甚至是身影，不過這樣一來，社會也就安定了，再沒有人膽敢明目張胆的為非作歹了。

不問可知，這些都是楊子風雲做的好事，而且這個“飛天屠魔”組織也是楊子風雲放出的煙霧，畢竟讓人知道這是一個人乾的話后，他的生活將再也不會平靜，因為所有的勢力必定會查探這件事的，這個世上沒有絕對隱秘的的方，雖然自己已經學究天人，但是面對別人的煩擾，還是無可奈何的，而且來騷擾自己的人必定是那些無辜的小卒子，自己是根本不能採取辣手的。

因為楊子風雲所做的事情非常的符合《人情決》的要義，所以自己的功力也在逐步增長，而且體內的功力也越來越溫順，楊子風雲再不必天天夜裏跑到太湖的湖底散功了，他已經可以把這身功力用到可用之處了。夜晚，出去殲凶，白天，幫人幹活，這就是楊子風雲現在的生活。

一個月後，到了張成的女兒張曉出嫁的日子了。這時天王幫已經穩定下來了，楊瑛親自來觀禮，張成的面子挺大的，而楊子風雲也被應邀出席，張曉的男家是隔壁村子常家灣的一個小夥子，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看來張成是不想讓自己的後人沾上天王幫的事，自己雖然依舊在江湖上漂泊，但是卻不想後代也如此，他知道，江湖是沒有回頭路的。

張龍快活的嘰嘰喳喳，跑來跑去，而楊瑛在屋內給張曉打扮，楊子風雲則被張曉要求留在張曉的閨房中，看着楊瑛給張曉梳妝打扮。有意無意，張成安排楊子風雲和楊瑛做送親人，在他心中，楊幫主的的位高，又是年輕女子，正好和女兒做伴，而楊子風雲又是這方圓數十里的讀書人，張成對他比較尊敬，就讓他也一塊陪着張曉。楊瑛正顧着高興，也沒對楊子風雲多加註意，更何況楊子風雲的武功一點兒也沒有外露，隱藏的很好，完全像一個文弱的讀書人。

張曉看着鏡中自己的新嫁衣，心中很是難過，她突然對楊瑛說道：“楊姐姐，你先出去一下兒，好嗎？”楊瑛不知為何，扭頭看了看楊子風雲，還是出去了，屋裏只剩下楊子風雲和張曉兩人，楊子風雲有點兒奇怪，不知道張曉為什麼突然遣走楊瑛，卻見張曉從鏡子前站起來，慢慢的來到楊子風雲的跟前，神色極是古怪。楊子風雲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問張曉道：“小妹，有什麼事兒嗎？”卻見張曉一下子撲到了自己的懷裏，“咚”的一聲，楊子風雲的腦袋裏響了一個炸雷，手也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

他已經這樣抱過兩個女孩子了，但是都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張曉的眼睛有些模糊，憑心而論，張曉的姿色也算中上，大概水鄉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對一個正常的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楊子風雲即使再胡塗，也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張曉是喜歡上自己了，但是奈何造化弄人，楊子風雲和張曉根本不是一個類型的人，張曉這輩子註定了要平凡的過一生，而楊子風雲卻要立在風頭浪尖上走完自己的一程。

張曉揚起頭，眼裏含着淚花，深情的看着楊子風雲說道：“抱着我，楊大哥。”楊子風雲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回復過來了，聽到張曉的話，雖然感覺着這在情理上說不過去，但是看到張曉那充滿企盼的眼神，楊子風雲如何還能硬下心腸，只好雙手環住張曉的腰，而張曉也抱住了楊子風雲的腰。

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浮上楊子風雲的心頭，楊子風雲不自覺的又緊了緊摟住張曉的手。雖然岳靈也曾經這樣被楊子風雲抱過，但是那時的楊子風雲的心情卻是不一樣的，因為那畢竟是自己表弟的未婚妻，心理上的負擔更重，而張曉，其實她並不喜歡那個未來的丈夫，但是父母之言，還是不可以違抗的，所以楊子風雲對張曉的內疚也就輕一點兒。楊子風雲抱着張曉，馬上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衝動，楊子風雲還是一個年輕人，而且正是一個青春年少的年輕人，對異性的**還是很強烈的，如今一個女孩子，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投懷送報，雖然心理上有些難堪，但是相應的反應還是有的。張曉也感覺到了楊子風雲身體上的某些變化，對她來說，楊子風雲在她的心中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人，雖然自己一直暗戀着楊子風雲，但是卻知道自己和楊子風雲根本不會有結果的。張曉數次夢到自己做了楊子風雲的新娘，然後楊子風雲很溫柔，很體貼的對待她，但是醒來后卻發現這只是一個甜蜜的夢，馬上就要出嫁了，現在如果不抓住機會，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向楊子風雲表白了，一旦作為別人的丈夫后，就再也不能和別的男人有感情了，只能呆在家裏相夫教子。

“楊大哥，再抱緊些我。”張曉在楊子風雲的懷裏幽幽的說道，她已經暈倒沉迷在楊子風雲那寬闊溫暖的懷抱中，楊子風雲心中嘆道，又在手上加了把勁，但是同時也更尷尬，因為他的身體的某個部位的反應太強烈了，以至他知道張曉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不適而顫抖起來，張曉拚命的向楊子風雲懷中深入，恨不得把自己整個的融入楊子風雲的身體內。這樣可好，楊子風雲有反應，張曉覺察的到，同時也被激發的更有反應，張曉再更加有反應，那麼楊子風雲又被激發的更更有反應了。楊子風雲覺得懷中的張曉就像一團火，好像要把自己融化，雖然兩人對那種事情懵懵懂懂，但是所有的年輕人對那種事情還不是無師自通。

楊子風雲覺得那一刻的天地彷彿都已經不存在了，外面的熱鬧聲也已經遠去，他的動作也變得粗暴起來，手不自覺的在張曉身上撫摸着。張曉覺得自己被楊子風雲摟的快喘不過起來，但是她卻很喜歡那種感覺，因為激動，她的嘴裏也發出了一些咿咿之聲，更激發了楊子風雲的原始**，眼看大錯就要鑄成。

其實這並不是楊子風雲的定力不夠深，而是天心地意人情決這門邪門的武功，為什麼要以人情來終結這套武功的，原因就是人的一生從始至終都會貫穿着一個“情”字，小時候的親情，長大后的愛情，還有朋友之間的友情，統統都是情，統統都離不開情。本來楊子風雲就比較看重感情，再加上練了天心地意人情決，天心地意本來是要人出世的，這樣才能心無旁騖的練功，達到一種高度，而人情決則是要人入世的，不然有那麼高的功夫有個什麼用，功夫最終還是用來服務於人的。先是練天心地意，變得出世，物極必反，然後練人情決，再入世，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脫胎換骨。修鍊過天心地意人情決后的楊子風雲更加註重感情了，所以面對張曉的熱情，才會有不該有的反應。

楊子風雲的手已經伸到張曉的衣服內了，也摸到了張曉光滑的肌膚，像水一樣的滑嫩，一樣柔軟，楊子風雲的眼睛也有些迷離了，他看着張曉，卻發現她突然變成了岳靈，這是怎麼一回兒事兒，原來楊子風雲雖然對岳靈的感情日益變淡，但是岳靈怎麼說也是他的初戀情人，早已經在他的心上劃了一條深深的，不可磨滅的印痕。人的感情雖然可以淡忘，但是刻在心上的印記卻要帶着一輩子，但是這個印記也只有自己的心才知道，因為它被深深的埋在心底，人一般的不會掀起它的。楊子風雲想到岳靈，也就想到了楊再興，他的頭腦驀然清醒過來，心裏暗罵自己禽獸，同時把手從張曉的衣服里抽出來。女人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張曉馬上感應到了，失望的表情立刻浮在了臉上，在她來說，楊子風雲做過這件事後也不必負責任，因為這是她心甘情願的，可是楊子風雲卻不能這樣，他知道隔壁村的那個小夥子其實也在暗戀這張曉，況且沒有那個人，楊子風雲也不會對張曉做更進一步的深入，他在心裏只是把張曉當作妹妹，從感覺上就下不了手，雖然自己多情，但是卻不是濫情，本質上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楊子風雲看出了張曉眼中的失落，心中有些痛苦，但是畢竟自己是絕絕對對不能與張曉有進一步深入的，楊子風雲看着張曉臉上的淚珠，心中一動，於是他俯下頭去，“這是我的初吻，對不起，我只能給你這些了，”一邊說道，一邊吻上了張曉的嘴唇。張曉先是一愣，然後馬上醒悟過來，熱烈的迎接着楊子風雲的恩賜。本來楊子風雲是決定把自己的初吻獻給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的，但是最後還是因為心太軟，把無比珍貴的，一生中只有一次的初吻給了這個“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的張曉。

吻上張曉的那一剎那間，楊子風雲在心中徹底的拋開了任何禮儀廉恥，他是把張曉當成了妹妹，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張曉的嘴唇有些涼涼的，其中也有些鹹鹹的，這可能是她的眼淚流在了上面。張曉雖然知道楊子風雲並不喜歡自己，但是當楊子風雲吻上她的時候，她終於明白了楊子風雲的心意，對於這個初吻，她會好好的珍惜，珍惜一輩子，如果有來生，還是不會忘記的。時間在那一瞬間停止了。

良久，這是楊子風雲和張曉兩人的感覺，其實也只是一會兒，因為張曉已經呼吸困難了，而楊子風雲倒沒有什麼，因為他可以通過毛孔呼吸，楊子風雲看着張曉有些憋悶的痛苦，於是放開了她，張曉覺得自己此刻非常幸福，雖然他們之間沒有說什麼過多的話，但是彼此的心意都已經明了。

張曉側躺在楊子風雲的懷裏，掀開自己衣服的一角，然後用嬌小的左手握住楊子風雲的左手，緩緩的放上自己的胸前。楊子風雲知道張曉是讓他感受她的心，儘管自己已經在心裏把張曉的地位換成了妹妹，但是看到張曉的潔白的胸部，摸着張曉柔軟的肌膚，還是有一陣陣兒的心猿意馬。楊子風雲指了指自己的胸前，意思是我會一直把你記在心裏的，張曉滿意的笑了。人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心裏沒有了希望，張曉雖然不能和楊子風雲在一起，但是她知道楊子風雲一直把自己放在心上，就足夠了。

兩人分開了，也代表着他們以後是徹底的，永遠的分開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以後即使再見，身份也不同了，楊子風雲知道，張曉也知道。楊子風雲出去了，把楊瑛叫進去，繼續為張曉補補妝。楊瑛看到張曉臉上依稀有淚痕，忙問怎麼了，張曉卻搖搖頭，楊瑛接着問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她也只是隨口問一句，並沒有當真，她想，如今天王幫的禍患都已經除去，而且張成在幫中也算身居高位，誰還敢威逼他嫁女兒，其實真是說對了張曉的心思。張曉忙搖搖頭，楊瑛只好作罷。其實張成他們一家當初與男方定婚時，楊子風雲並沒有出現在這裏，後來楊子風雲來了，張曉也喜歡上了楊子風雲，這並不能算是移情別戀，因為張曉只是對男方稍微有些好感。張成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喜歡楊子風雲，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而且他也看出楊子風雲的不簡單，雖然楊子風雲掩飾的很好，但是他卻知道這裏只是楊子風雲的暫時的一個落腳點，該走的總會是要走的，楊子風雲與張曉註定是沒有結果的，所以也沒有對楊子風雲說些例如提親之類的什麼。

“噼噼啪啪！”鞭炮響起來了，男方的花轎來了，媒婆把張曉背上了轎子，眾人一起擁着轎子奔向常家灣，張成乾脆鎖上門，全家都去常家灣。一路上吹吹打打，好是熱鬧，這場婚禮，所有的人都很快樂，除了楊子風雲、張曉和張成。夫家的人早就在門外迎侯了，眾人先鬧了洞房，然後開席，晚上再鬧了一次洞房，開始散去。

楊子風雲回到私塾回想着今天熱鬧的場面，人家一家團聚，多麼幸福快樂，但是自己卻始終帶有一點點兒的傷感，不過總的來說，其實他今天過得還是很快樂的，這樣做對張曉是不是太沒有心肝了，楊子風雲在心裏想到。他想着想着就想起了母親，自從上次出宮，已經好久沒有回去看母親了，不知道母親過得怎麼樣，心裏有些怪想**的。

對了，還有岳靈，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想到了岳靈，就想到了張曉，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雖然自己不喜歡她們，但是她們卻都喜歡自己，自己拒絕了他們，是不是把她們推入了痛苦的深淵，如果是這樣，不如把她們都娶上，這樣她們或許會快樂一些，楊子風雲在心裏胡思亂想着。他打定主意，過兩天就辭行，回去見見母親，更重要的是離開這個會帶給人心痛的地方。

楊子風雲又在這裏待了兩天，把這裏的一些事情處理完畢，然後向村長張成辭行，張成見農忙近了，而孩子們學的東西也足夠他們溫習一些日子，就送給楊子風雲一些盤纏供他回家。三朝回門的新媳婦張曉也做了一雙鞋子，是托張成送給楊子風雲的，她沒有來見楊子風雲，楊子風雲看着這雙鞋子，心裏的傷感意味更濃，恨不得當時自己能把張曉娶過來。張成看着楊子風雲目不轉睛的盯着張曉做的鞋子，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楊子風雲的肩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有些事情是永遠不能回頭的。”成嫂做了好多雞蛋餅，留給楊子風雲在路上吃，而張龍則摘了好多野果，楊子風雲拿着東西，深深的感受着他們之間樸實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