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四章 香浴
東安門,蕭府。
雖然蕭天馭封了益陽伯之後,已經搬到了新的益陽伯府裏頭去住,但是大部分老的家丁卻留了下來,依舊把東安門邊的大學士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寧夫人和寧景星,也隨着蕭天駐他們搬到了益陽伯府去,蕭天駐反正是閑來無事,可好歹也算是朝中一大儒,正好可以教着寧景星讀些詩書。曾經寧家三口人暫居的廣竹苑,眼下已經轉給了小香蘭住着。
能嫁給少爺做平妻,這是小香蘭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可偏偏就成了眼前的現實。
蘇兒忙着惠豐行和農莊的事兒多,蕭墨軒已是內閣大臣,這些事當然不能去煩着。依依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從來沒伺候過人。所以幫着蕭墨軒打理生活的,仍是小香蘭的居多。
蕭墨軒也曾經自稱是個。戀舊的人,對於小香蘭,這個自己在這個世界遇見的第一個女人,也有份格外的依戀。
香蘭的溫柔體貼,也是讓他欲罷不能。
眼下廣竹苑的香閣裏頭,一片水霧蒸騰,蕭墨軒躺在中間偌大的木桶裏頭,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又軟軟的躺下去。小香蘭則坐在木桶邊上,幫蕭墨軒輕輕的捏的肩膀,捏到舒服的地方,蕭墨軒還不忘記輕輕的叫上一兩聲。
蘇兒在西直門的惠豐行總店裏,除了要打理店裏的事務,還有惠豐行在其他各的分行,以及南京的龍江船塢的事兒,都要做着決斷,向來回來的就遲。
昨個爹爹和娘就派人傳了話來,要見小孫女。依依早上就帶了蕭寶兒去了益陽伯府,今個還不定能回得來。
自從今個來之後,蕭墨軒就直接回了廣竹苑,享受起香湯美人來。
興許是因為房裏太熱的緣故小香蘭也只披了件素紗做的薄衫,一扯水藍色的抹胸,直接就透了出來,惹得蕭墨軒時不時的回頭探春,可每次都會被小香蘭笑着按了回去。
“今個少爺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小香蘭一邊咯咯笑着再次把蕭墨軒的腦袋轉了回去,一雙雪白的素手,輕輕的環過蕭墨軒的脖子,按在了胸前。下巴也輕輕的貼在了蕭墨軒的腦袋上,頭上隨意梳成的墮馬髻散出一縷來,滑到了蕭墨軒的肩膀上。
香蘭喜歡這樣的感覺,雖然已經沒有了當初心裏小鹿亂撞的惶恐,可蕭墨軒寬闊的胸膛和背脊,總是能讓她覺得心裏塌實一些。
“且是說了多少回了,該是叫相公才對。小。蕭墨軒輕撫着放在自己胸前的蔥白十指和露出的玉臂,一邊微微笑道。!卜香蘭雖是個丫頭出身,就算是現在也常常會親自幫着打理些散碎的家務,可這麼些年來,手上竟是沒有留下絲毫老繭的痕迹,比起蘇兒和依依來也不多讓。
“叫了十多年了,怕是不容易改過來。小香蘭被蕭墨軒撓得有些發癢,咯咯笑着把胳膊收了回來,“倒總是得心裏記着,才能換過口來小。
“聽說連瓦刺也降了咱大明?”小香蘭隨口問道。
香蘭原本不愛問政事兒,可蕭墨軒既然是內閣大臣,兵部侍郎,回家裏的時候,有時候難免會發發牢騷,或者說些大論什麼的。而蕭家上下,自然也是對家裏的大人格外關切,有什麼風吹草動,也難免私下議論議論。久爾久之,小香蘭自然也會跟着說上幾句。
“連瓦刺人的人影都找不到,談什麼歸順。”蕭墨軒一邊驚嘆着京城裏小道消息的傳播速度,一邊輕笑一聲。自己出宮以後,只不過又去兵部轉了一圈,不過小個時辰的工夫,瓦刺人要歸降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就連自己家裏頭的人,都已經是知道了。
“那”那順義法王豈不是欺君小香蘭驚呼一聲,又匆忙的抬起手來,擋在自己的櫻桃小口上邊。
“他也不過是按照我的吩咐,與他何干。小。蕭墨軒又是輕笑一聲,若無其事般的扯起手中的細棉布,藉著木桶里的熱水,在身上擦了幾下。些熱水,聽見蕭墨軒這麼一句話,頓時又是手上一抖,壺嘴裏出來的熱水也偏了方向。蕭墨軒慘叫一聲,嘩的一下從木桶里站了起來。
“少爺”小香蘭見蕭墨軒站起了身手,手裏只是抱着胳膊在那一臉痛苦的表情,也是驚慌失措,幾乎又要失手將手裏的銅壺打翻在地。
蕭墨軒到也眼疾手快,一把幫着扶住壺把,才是穩了下來。
“說了要叫相公了,你是看看,叫了聲少爺,,小這不就蕭墨軒赤着身體。咧着嘴站在水裏笑着。
“妾身”妾身失禮”小香蘭一邊道着歉,一邊想要去看蕭墨軒被燙着的地方,目光卻不自主的瞅到了桶沿邊上。見着物什雄赳赳的,頓時又是臉上一紅。
“妾身一時失禮,傷了相公,還請相公讓妾身看看,若是傷了皮肉,還得趕快去請大夫才是小官。辦量方制着自只目先不望下落。邊伸手想要去看蕭墨嘲”勝搏六
只是手指還沒碰到蕭墨軒的胳膊,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兩條結實的胳膊緊緊的抱住,身後的一隻大手,一邊輕撫着一邊向下滑去,頓時臉上現出兩片緋紅,熱乎乎的才像是被熱水淋過了一般。
“你相公我這是心病。的心藥醫治才行。”一陣略有些粗重的呼吸,不斷的在小香蘭耳邊吹過。
香蘭又是一陣驚呼,忽然間,自己的兩隻腳都離開了地面。根本容不得商量,整個人都被粗暴的抱了起來,“砰”的一身落到了木桶裏面。
“相公,小香蘭一聲嬌嗔,仍然沒忘了去看蕭墨軒的胳膊,“就算不清大夫,也得擦上些燙傷的藥膏才好
“哈哈。小。一隻胳膊伸到了小香蘭的面前,略有些白哲,卻並不纖弱,看起來也有幾分力量,上頭連片紅的都沒有,更別說是燙傷了。
“你相公我好歹也是親手殺過僂寇的人,如此身手,哪裏會被隨便燙着。”蕭墨軒的手順着纖細的小蠻腰滑下小香蘭全身的衣服都已經被打濕,隔着抹胸,兩點樓桃若隱若現。腰部下方的豐腴沾了水,像是錄了皮的水蜜桃一般。隔着素紗做成的薄裙都能感覺到那像是錄了殼的雞蛋一般的光滑。
“少爺”雖然抱着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夫君,可小香蘭卻是心頭亂撞,彷彿像是回到了當年一般小香蘭想要掙扎,卻又覺得提不起絲毫的力氣。即使感覺到那隻熱乎乎的手已經探進了薄衫,卻只想和眼前這個男人貼的更近一些,恨不得和他融化在一起。
“說了多少次了,叫相公,這都快兩年了!”蕭墨軒不滿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蘭,,小蘭擔心相公,欺君雖然已是嬌喘連連”1小香蘭仍然沒有忘記蕭墨軒剛才說的事兒。
蕭墨軒最愛的,就是小、香蘭這份關切和體貼,無論天大的事兒,在小香蘭的眼裏,蕭墨軒總是最重要的。眼下聽小、香蘭仍在擔心着,蕭墨軒心裏也不禁滑過一股暖流。
“那若是皇上自個騙自個”可還叫不叫欺君蕭墨軒粗重的呼吸,順着小香蘭緋紅的面頰。帶起了幾叢鬢角垂下的青絲。
“相公,”一聲嬌嗲。帶着幾分嗔怪,整個身體卻軟軟的到在了蕭墨軒的懷裏。
“冉府里是不是冷清了些了?”蕭墨軒故意悄悄問道。
“這,倒是有些。小香蘭不知道蕭墨軒說的是啥意思,只是一無一十的答道。
蕭天駐他們早就搬到新宅子裏去了,眼下蕭林逸也大多是在宮裏伴太子讀書,雖然前兩年添了蕭寶兒,可算起來比起聳年的熱鬧,人還是少了許多。
“那咱們想着法子?”蕭墨軒壞壞的笑道。
“置辦間大宅子。和公爹他們住在一塊?”小香蘭強忍住嬌喘,好不容易問出一句,卻突然發現一件異物出現在兩腿之間,抹胸裏邊也被一隻大手侵入,禁不住呻吟連連。
“這也算是法子,娘親也總還是說著咱蕭家人丁還是不旺,你不也是喜歡小孩子
蕭墨軒的這句話,也不知道小香蘭聽到了沒有,杏仁般的秀目彷彿是無力張開,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卻只能發出呢喃一般的聲音。整個廣竹苑的香閣裏頭,只能聽見一陣嘩嘩作響的水聲。
大半個時辰之後,直到府里的丫頭們進來收拾小香蘭臉上的兩片紅雲仍是未及飛走。
丫頭們一邊低笑着,一邊偷偷的拿眼瞅着坐在一邊的那兩個正主。
這些府里的丫頭,和小小香蘭也多是熟識,當年甚至還曾經睡過一個。房。就算是現在,雖然有了主僕的名分,卻也常常如姊妹一般。被她們似笑非笑的瞅着小香蘭的臉上的緋紅也是一時間如何也褪不下去。
公子和小蘭姐果然還是年輕,竟弄出這麼大動靜來,除了房裏濺了四處的水需要擦乾外,被褥和羅帳上也全打濕了,不管是咋整出來的,也都別多嘴,只管拿去換洗才是。
“又要打戰,這一回”相公總不要也自個去了吧。”等丫頭們收拾停當,全退了出去。小香蘭才又坐得離蕭墨軒近了一些。
這麼些年來小香蘭逐漸的開始關心起朝事來,其實也並不是閑得無聊。她關心朝事。其實只是記掛着自家相公的安危罷了。
想起剛才相公說的皇上自個騙自個的事兒,只憑着在蕭墨軒身邊這麼些年的直覺,也能想到皇上和相公兩個”絕對不會是互相搭檔着演戲,去騙朝廷上上下下的樂上一陣。
瓦刺歸順,扯下一個謊容易,可時候久了,總得要把這個謊給圓上,否則結果只能是威信掃地。
而要想圓這個謊,也只有兩個辦法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