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洞房花燭
第九章洞房花燭
大牢內。
“快說!是不是你偷了皇上的玉璽?”慕容楓和慕容緋在大牢內狠狠的鞭笞着那血淋淋的盜賊“美少女戰士”。
“木有啊,俺木有偷啊,俺是暈倒的呀!俺不是那個什麼神馬大盜,俺只是一時好奇而已,放了俺吧……”
“放了你?呵,笑話,若你不是,還會有誰?你最好乖乖承認了的好,否則讓你的嘴巴嘗嘗這烙鐵的厲害!”慕容楓手舉着被燒得血紅的烙鐵冷哼了幾聲。
“冤枉啊!俺真的是冤枉的!俺什麼都沒有偷過!”
“嘴硬!”
滾燙紅透的烙鐵“滋”的一聲貼上了皮肉,混着皮肉燒焦的氣味冒出一股白煙。那“美少女戰士”頓時昏了過去。
“怎麼樣了?”慕容言從外面走進這地下監牢,清冷地問道。
“死鴨子嘴硬,沒什麼進展。”慕容緋搖搖頭,“或許,我們真的抓錯了。”
慕容言皺眉沉思了片刻,眼中露出寒光:“不管是否抓錯了人,他就是那“美少女戰士”。說完,身後走來一個端着托盤的侍衛,托盤上面是一杯毒酒。
那士兵會意捏過那暈過去人的下巴強行灌了下去。不消片刻,只聽那人痛苦地掙扎了幾下便七孔流血而死。
“上報皇上盜賊畏罪自殺。”慕容言背過身去,不願看那人的慘樣。
“遵命。”那士兵轉身就離開了地牢。
“以後機會多的是。”慕容言拍了拍三弟四弟的肩,然後沒有再說什麼,道,“我先回去了,你們處理一下。”
慕容楓、慕容緋有些泄氣的點點頭,命人擦盡那“盜賊”臉上的烏黑毒血后,便也跟着離開了這陰暗的地牢。
皇上選妃之日也就是慕容情出嫁之時。
說不清是悲哀還是欣喜,慕容情由着一群丫鬟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穿金戴玉。看着鏡中更加美艷的自己一種別樣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站在身後揮着喜扇的喜娘笑得滿臉的皺紋都勾勒了出來,“哎呦,您瞧瞧,這是有多美呀,打從奴家這裏嫁出去的姑娘呀千千萬,還真是沒一個有比小公主殿下您漂亮的呢,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呀!哈哈!”
“小公主……您怎麼不高興?”月月也是一身的新衣,興高采烈地拿起黃金做的桂冠小心翼翼的往慕容情頭上戴;“聽說您的假裝是所有小公主中最多最好最奢華的了,王爺是很疼您的。”
“戴這麼多做什麼?我的脖子都要斷了!”慕容情看着鏡中的自己突然火上心頭,一把推開了月月。然後看見月月被自己推到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卻了傻了眼,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月月緊張的從地上站起來,趕忙檢查手中的桂冠有沒有受損。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屋外推開,地上折射進來一道熟悉的人影。
“言哥哥。”慕容情從銅鏡中看見了來人,立馬轉過身,朝着慕容言跑去,撲進了慕容言的懷裏。
慕容言鐵着一張臉,看着慕容情身上那紅艷艷喜服有些發愣。
“言哥哥,我今天漂亮么?”慕容情環住他腰,燦爛的笑容配着水汽縈繞的眼眸,“人家這兩天都沒有看到你,你到哪兒去了?”
慕容言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的看了一眼:“情兒,你長大了,不再是個小女孩了……”隨即才發覺說了不該說的,連忙改口道:“吉時都快到了,怎麼還沒穿戴好?”
“回王爺,好了,好了,這就好了!”喜娘趕緊出聲圓場,拉着慕容情就往梳妝枱前摁倒。
慕容言看着她極不情願的戴上黃金冠后親自取來了喜帕,站在她的身後,凝視着鏡子裏的人,細細地端詳,用心的去記下她的模樣:“情兒,你今天很漂亮。”
慕容情被他瞧的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喜帕緩緩的蓋了上去。
喜娘在慕容情的手中塞上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對外尖聲叫道:“吉時到……新娘子上轎了……”
按照習俗,慕容情帶着喜帕由慕容言背着,感受着言哥哥那托着自己身體的後背的溫度,慕容情抓着蘋果的手指顫抖着,眼睛開始泛酸。
原本是一段極短的路卻走得極其漫長。
王府門前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響翻了天。
“等我接你回來。”
在慕容情臨上轎前慕容言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只見那紅蓋頭剛動了動,一旁的喜娘就將轎簾給放了下來,擋住了慕容言的視線,他不知道她是點頭還是搖頭,再開口問道的時候,轎子已經被人抬起。
“王爺,卑職會將小公主平安的護送到元洲的五王爺府的,請王爺放心。”負責護送的一名官員對慕容言抱了抱拳。
“情兒,記住剛才我說的話……”慕容言朝着已在走遠的花轎高聲地吼道,“情兒……記住我說的話……”
“王爺……”可兒上前扶住了他,“妹妹已經走遠了。”
鞭炮聲響得更加歡了,陣陣白色的濃霧遮擋住了慕容言的視線。
四周的圍觀的百姓都爭相歡叫着。
殊不知,此時坐在轎內的慕容情早已是哭花了妝容,抓着蘋果的十指關鍵泛着白色,綉着鴛鴦的喜帕落在地上,和慕容言相處了十幾年,從不曾分離,前世和今生她唯一的親情,唯一照顧她的人,如今她要遠嫁他鄉,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此情此景叫人落淚斷腸。
“言哥哥……”
年幼的時候,被父母管教責罰,是他在自己哭的時候逗着自己笑,在宮裏頭被宗親的王子郡主欺負了,也是他為自己出頭,被打得一身傷還回頭安慰自己,甚至為了她不惜得罪太后……離別時,想起他的好,心中酸楚的滋味隨着腦海中回憶的畫面愈來愈多,而止不住的淚流滿面。
“小公主……”轎外的月月聽見轎內的抽泣聲,“新娘子剛出嫁都會這樣,您別哭壞了身子,其實女子大了都是要嫁人的,往後的夫君對自己好就行了。”
聽着月月安慰小公主,一旁的喜娘也嘆了一口氣。
“嗚嗚嗚……”月月同慕容情情同姐妹,見自家主子哭,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哭出了聲,“嗚嗚,奴婢也好捨不得王爺和兔子……”
慕容情哽咽了一下,抬起袖子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逼着自己將即將流出來的眼淚給退了回去,不哭,這條路是她選的,不管有多麼堅信,她都要陪着言哥哥走下去,遲早有一天言哥哥會來接她回去的。遲早……
所有的思念和不舍,最終都只化作了三個字:“慕容言……”
“小公主,快醒醒,到了,整理好衣裳,我們要下船了。”
“嗯……言哥哥……我要吃烤鴨……鯽魚……”
“小公主,快醒醒吶,五王爺的人來接您來了!趕緊擦掉口水,否則會叫人看笑話的!”月月抱住慕容情的兩隻胳膊,60度角來回死命的搖。
慕容情睜開眼眸,狐疑的伸手朝着嘴角抹去,果真是黏糊糊的,於是乎拿起月月的袖子一陣猛擦,“五王爺的人來了?”
“早就來了,現在就在等着您呢!您還不快些!”
“怎麼不早叫醒我!”對着月月的頭一陣狂敲。
“人家明明叫不醒你……”月月委屈的摸摸頭,嘴巴里嘀咕着將地上的喜帕從新蓋上了慕容情的頭上,扶着她走出了船艙。
守在外面的喜娘見慕容情走了出來,燦爛的笑着吆喝道:“新娘子坐轎啦……”突然發現哪裏不對勁,驚叫道:“蘋果呢?小公主您手裏的蘋果呢?”
“在呢,在奴婢這裏!奴婢怕被小公主給吃了,所以一直就都擱在奴婢的兜里呢!”說著月月從口袋裏掏出了蘋果。
“就你多事。”慕容情上船的時候就已經對那蘋果虎視眈眈了,可是結果卻不翼而飛了。這世道,變了,成奴婢管主子。
鞭炮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放,周圍亂鬨哄的,看熱鬧的百姓那叫一個人山人海,人群沸騰的就好似一個巨大的蒸籠。
“小公主,您再堅持一會就到了。”
慕容情坐在轎子裏不滿的哼了哼,扯下頭上的喜帕當作扇子扇風,掀起帘子看着外面,一群百姓捂嘴偷笑都在議論着,皇族的傻子王爺配上了最不受寵的情小公主。
慕容情沒好氣的放下的帘子,一晃一晃的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慕容情趕緊將那皺的不像樣子的喜帕往頭上胡亂一丟。
“新郎踢轎子嘍……”喜娘在轎外高高的一喊,四面八方的立刻想起如潮的叫好聲。
等了半天,沒見有人來提轎子,倒是一雙白底黑面的官靴出現在了眼皮子底下,朝着轎簾踹了一腳,差點沒一腳踢到慕容情的腿上。
接着便是一陣如火山爆發的笑聲,慕容情撇嘴,元洲的人民這麼熱情得讓她受不了。一群人那麼閑,來看傻子娶老婆的笑話!
接着,慕容情被喜娘背着跨過了火盆,進入了府邸,鞭炮一刻沒有停過。
和那傻子一人抓住紅綢的一端,糊裏糊塗的拜了天地后,就被送入了洞房。
一入洞房原形畢露。
讓月月在門外守着,屋內她想如何便如何,憑什麼她一人在這裏獨守空房,那幫男人卻在外面吃着山珍海味!喂!她餓了很久好不好!
脫下火紅的喜服,摘下頭頂那桂冠,慕容情推開窗戶縱身躍了出去。
目標鎖定廚房,先去摸點吃的,然後再去看看那些賀禮中有什麼奇珍異寶,收入私囊。
才邁出兩步就聽見一些下人在討論着什麼。
“不知那小公主是什麼模樣。”
“肯定是很漂亮的。”
“你說對了,是天仙一般的美人。”慕容情湊了上去,不知從哪裏拿了只雞大腿,一邊咬着,一邊含糊不清的說。
“你見過?”聽她這麼一說那些在廚房幹活的不管是老媽子還是小丫鬟都湊了過來。
“那當然!”慕容情將雞腿舉得高高的,“小公主簡直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傾國傾城,是女神的化身!”
“真的?你是從京都陪嫁過來的丫鬟?”眾人問道。
“沒錯!我同小公主情如姐妹,朝夕相處,她身上有多少個痣,一天放多少個屁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扔了骨頭,反手又像灶台上摸着,摸到了一塊牛肉隨手就咬了起來。
“那你說說她一天放幾個屁?”
“就是,說說,說說。”
“她呀……”慕容情將牛肉吞進肚子裏,“以後你們蹲在茅房邊守着慢慢數吧。”
“那你家小公主的脾氣怎麼樣?說說,說說。”另一邊的丫鬟又問道。
“要說到咱們小公主的脾氣,那可就真的沒話可說了,那是找遍全天下都沒有比她脾氣更好的了,她嫁過來簡直就是你們的福氣,你可不知道我們家小公主出嫁當天帝都有多少貴族公子哭着鬧着要上吊自殺呢”
慕容情又扯過來一盤美食,小嘴一刻不歇,自吹自擂也不害臊,臉皮什麼的都是浮雲。
“哇!”一群小丫頭被慕容情說的無限憧憬。
另一群小丫鬟卻不屑了,道:“我們王爺娶媳婦的消息一出,元洲誠凡是沒有出嫁的姑娘都跑到咱們王府門前大哭痛哭,一天都不知哭死多少姑娘呢!”
“真的假的?”慕容情明顯不信。
“真的。”
“假不了。”
“那還能假。”
眾人異口同聲。
突然一嘆:“唉,不知道明兒個早上府前又會弔死幾個人呢……”
“不會吧……”慕容情後背一片惡寒,“你們……”想說傻子二字的,又不敢激起民憤,還是該了口:“你們王爺有這麼好?”
“那是!”
“可不是!”
“非常的好!”
當即所有的女人不管出嫁了還是沒出嫁的都羞澀的紅了臉。
天吶!慕容情在心裏吶喊一聲,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傻子呀!
“一個個都在這瞎掰呼什麼呢!上菜了!趕緊上菜了!拿着工薪不用做事的呀!”平地忽的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咆哮。
眾人一僵,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瞬間轉移,統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忙活着,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喂!你是誰?怎麼吃了給客人的牛肉、雞腿!”
管事的大媽走過來,猛地奪下慕容情手上的牛肉。
“那是我咬過的……”
“咬過的也下鍋……”
“那上面有我的口水……”
“反正又不是我吃……”
慕容情撇撇嘴,不舍的看了那牛肉兩眼,悶悶的走了,不過,那個傻子王爺真的有那麼好嗎?搞的好似整個元洲誠的女子都為他一人而生,為他一人打轉似地。
好奇的慕容情,躍到樹上,然後縱身來到屋頂上,朝着宴會的地方瞪大了眼睛瞧着,想要看看她的“老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可是下面人群密密麻麻,亂糟糟的一片,只看見一個穿着喜袍的男子,就是看不清樣貌。
然後,徹底放棄了。
因為本能,慕容情很快就找到了擺放賀禮的地方,這麼多寶貝,居然也沒一個人看守。
“這不是明擺着讓我隨意拿么。一點也沒有成就感。”慕容情極度不爽的昂首挺胸跨、大搖大擺的進去了:“這麼多的寶貝!”
蹦到這邊摸摸,跳到那邊瞧瞧,好傢夥,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呀,讓慕容情看閃了眼睛。
“這些人難道在巴結這個傻子?”慕容情一邊說著一邊將珠寶什麼的都塞進了自己的懷裏,“還是衝著我這小公主的面子?”懷裏塞不下去了,珠寶首飾什麼的開始往身上戴,“或者是看着言哥哥的面子?”
不過不管是看在誰的面子上,所有的寶物該消失的都消失了。
挑來挑去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情看着滿身的稀世珍寶,覺得是時候回去了。
滿身的金銀珠寶,沉重的讓慕容情好似是步履千斤,走起路來東倒西歪、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最後又是無比艱辛的從窗戶里翻進了新房,才把滿身的寶物全部卸下來塞進床底,門外同時就響起了一聲,“鬧洞房嘍!”
慕容情一驚,趕緊隨意披上新娘的禮服,隨手帶上桂冠,喜帕一邊倒的掛在頭上,全身緊繃的坐在了床沿上。
“呦!王爺,小公主在裏面等着呢!還不快些!”
月月叫得這麼興奮幹嗎?這是慕容情的第一反應。
啪……
房門被一群人猛地撞開,慕容情透過喜帕看見地上頓時冒出了無數雙腳。
“各位,今天對不住了。”這是很清脆的聲音,純潔似乎沒有不含帶一絲雜質,那麼透明單純,“明天定會去賠罪。”
“看來是心疼新娘子嘍!”有人高叫道。
“實在是對不住了。”清脆的聲音帶了些羞澀。
一會,那些雜亂的哄鬧聲就都漸漸消失了,之後是輕輕的關門聲,慕容情抑制住狂亂的心跳,又是那個白底黑面的官靴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一陣風,喜帕瞬間被人挑開。
慕容情對上了一雙眼睛,天、天、天、天、天啊!
傳說中的極品受受!慕容情頓時兩眼放光,比偷看別人房事還要帶勁,眼前的這人簡直比極品小受還要極品。
陰柔的長相配着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慕容情頓時覺得西門慶也好、潘安也好,都不復存在了!尤其是他那眨巴眨巴的雙眸,一抿一抿的紅唇,慕容情愣了一下,隨後伸出受,衝著那嬌美的薄唇擦去,很帶勁的那種,“男人為什麼也要擦唇彩!”
“唇彩?我沒有啊。”慕容逸驚疑的衝著慕容情眨眨水眸,清脆的聲音中充滿了好奇,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容:“唇彩是什麼?”說著抓着慕容情的手,把她給拖到了床上。
慕容情不可置信的繼續伸手用一根手指狠狠的才慕容逸的唇上帶命的搓揉着,確定他是沒有塗抹唇彩,有些泄氣,她慕容情就被人譽為妖艷了,但她的純為什麼就沒有這麼紅呢,慕容情不服氣的眯眼看着慕容逸。
“唇彩就是塗在嘴上的……”
“哦!”慕容情瞪眸大叫一聲,“那是點唇紙,姐姐你都不知道的么?”
“姐姐?”慕容情瞪大了眼睛。她比他小三歲……
“周總管說姐姐你會一輩子陪着我玩的。”慕容逸傻傻的笑了笑,天真燦爛。
好可愛的笑容啊……特別是一笑起來,臉蛋上的那兩個小酒窩,慕容情想伸手去柔膩的捏捏、拉拉、扯扯,心裏有想到,果然是個傻子,不過是可愛又漂亮的傻子!至少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副噁心模樣。
“姐姐,姐姐,今天我喝了好多的水啊。肚子難受。”慕容逸眨巴水眸,可憐巴巴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水?你喝的不是酒嗎?”
“周總管換掉了,騙了那些人。”說完不亦樂乎的狡猾的衝著慕容情笑着。
又是周總管……這周總管對慕容逸這麼好,難道他們倆?那個周總管會不是個攻呢?
“剛才那幫吵着要鬧洞房的人是你趕走的?”
“周總管教我說的那些話。”慕容逸跳下床,舉起桌上的酒壺,“周總管說了,我要同姐姐喝酒的。”
果然!慕容眯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盯着慕容逸,果然有JQ,那周總管一定是個斷袖,慕容情看着慕容逸一副天生的小受模樣,心裏決定要撮合他們,不錯過一段良緣。
“給,姐姐喝酒。”
一隻酒杯迎面而來,一股酒味撲面跟來,慕容情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杯酒水就已經被慕容逸給灌了下肚,嗆得她淚水直流,頓時天旋地轉,頭昏腦脹,她在這個世界可是滴就酒不沾的,這身子對酒極度過敏……然後,世界黑暗了,慕容情不曾看見掛在慕容逸嘴角那壞壞的笑。
第二日。
“姐姐,姐姐……起床了。”
慕容情被人吵醒,眼眸微微睜開,看見了一個美人,隨即伸出色狼之爪,“嗯……好漂亮的美男……來,摸摸……美男的皮膚好滑嫩呀……”
“哈哈,姐姐,我癢……”慕容逸笑着躲開了,猛地撲在了慕容情的身上,睜大水眸盯着慕容情笑着。
這一撲,慕容情被壓醒了,眼前的這個美男不就是她的相公嗎?
慕容情速度的眨了眨睡眼朦朧的眼睛,慕容逸像是遊戲似得也學着她的模樣飛速的眨着自己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着他美眸中那帶着孩童的羞澀與單純,慕容情伸手固定住他的腦袋,將他臉上的肉全部推擠到眼睛部位,成了一個鬼臉,問道:“你幾歲了?”
“嗯……我今年十八了。”甜甜的笑了,慕容逸想蹭蹭慕容情的胸,卻被她擠到一邊,那臉在慕容情雙手的擠壓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委屈的模樣像是沒討着糖吃的小孩。
嘖嘖……怎麼看怎麼像是八歲的小孩,慕容嘖嘖輕嘆着,無可奈何的放開了手,推開身上的慕容逸,看看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沒有鬆動的痕迹后才起身背對着慕容逸穿衣服,每每都不能察覺到慕容逸的笑容。
“小公主您醒了嗎?”月月在門外。
“沒有!”
“姐姐,姐姐你陪我吧,好不好?。”慕容逸突然將慕容情往後一拉,兩人又倒在了床上。
“不好!”眼睛斜視着,眯成了一條線。
“那,我帶你去看寶貝好不好?”
“好!”又恢復成了星心。
洗漱過後,慕容情坐在銅鏡前,月月幫着梳頭。
“喂,是什麼寶貝?”
“不告訴你。”慕容逸賣關子的眨眨眼。
“呿!”慕容情朝鏡子裏的他白了一眼,小屁孩還學會賣關子了,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皺着眉頭盯着銅鏡中自己的髮髻:“我不要這個髮型,醜死了!給我換成以前的那個!”
“小公主,您已經嫁人了,為人婦就不能再梳以前的髮髻了,會被人說閑話的。”月月不理她,選了一個典雅的珠釵插進了慕容情的頭髮中。
純自然的美人不論是怎麼打扮都是美的,看的一旁的慕容逸目光不轉的仔細的打量着慕容情。
慕容剛要發作,一雙手就拉住了他。偏頭看到一張燦爛如陽光的笑臉。
“姐姐,我們快走吧!”
“王爺!”月月被慕容逸的這一稱呼大吃一驚,“您怎麼可以叫小公主姐姐呢?您應該叫……叫……”
“叫什麼?”慕容逸弦明顯得很不解。
“管他叫什麼。”慕容情一屁股將月月給擠到了一邊,“快走,帶我去看看你的寶貝!雷死狗!”
月月從地上爬起來,剛想對慕容逸說,該是叫王妃,結果等她站起來之時,屋子裏哪裏還有得兩個小祖宗的人影。
“王爺,王妃,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就要邁出了王府,一陣風似得,一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的閃現在了慕容情的面前。
“呵呵,周總管,昨晚睡得可好?我去看我的寶貝。”
噢!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周總管!天吶!慕容情石化了,她心目中的陽光小攻形象……瞬間如同玻璃般碎裂了一地!這個周總管都七老八十了,滿臉皺紋一笑起來就似是一朵盛開的菊花!還攻?
“王妃,還請您多多照顧王爺。”周總管彎下腰恭敬地道。
“周總管你放心吧,看完寶貝就會回來的。”慕容逸催促着一旁看門的僕人打開了大門,一邊抓着慕容情的手腕就往外跑,像是被關了許久的鳥兒重獲新生了。
慕容情被慕容逸在前面拖拉着,差點沒被下面的台階絆了個狗吃屎。
慕容逸幾乎是蹦着跳上了馬車,而慕容情就是被拖着上了馬車的。
“呀!是王爺!王爺……王爺……”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一聽就知道是女人的聲音。
馬車停住了。
一雙塗滿了朱紅指甲油的手撥開了車簾。
“王爺……”隨後探進來了一張臉,是個打扮妖艷的成年女子!
“王爺,您都好些日子沒去奴家那了,奴家都想死您了,您好要奴家等到什麼時候呀……”瞧瞧,那一副嬌滴滴的委屈模樣,好不可憐。
“是花姐姐。”慕容逸跳下了馬車,抱歉的衝著那個妖艷的女人笑了笑,“這些天我娶親,好忙的,周總管都不許我出來!”
“王爺,你喊我花朵兒就行了!”那個自稱花朵兒的女兒醉呼呼的就往慕容逸的身上倒了過去,手摸上他的胸膛,“奴家可想死王爺了!”
“花姐姐,花姐姐……”慕容逸想躲開她卻被她纏得緊緊的,慌得直叫。
“王爺……”慕容情坐不住了,再怎麼說這個傻子現在也是她的男人了,這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她家相公,當她是空氣嗎?
慕容情跳下了馬車。
“姐姐、姐姐!”慕容逸大喊着,希望她救他。
“過來!”慕容情眯着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女子,朝慕容逸望了一樣,慕容逸乖乖的躲在了她的背後。
“你是誰?”那叫花朵兒的女人在看見慕容情后一愣,敵視的看着慕容情,王爺身邊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女子了。
“我?”慕容情轉身挑釁的望着那女子,手兒撫上了慕容逸的臉,得意的笑着,“我什麼都不是。”
圍在旁邊看熱鬧的男子都被這個笑容迷得倒抽一口冷氣,失了神志。
“金童玉女……”
“天作之合……”
周圍的人這麼說著。
“你、你、你……”花朵兒氣紅了臉,不知怎麼發作。
“上車。”慕容情沒興趣給那些色迷迷的男人當觀賞品,這次換她拖着慕容逸上了馬車,並且吩咐馬夫,快一些,這一路不論是誰都不許再停車。
“是,王妃真是緊張王爺。”馬夫嘿嘿地笑了。
慕容情被馬夫的竊笑噎得說不出話。
“姐姐……”慕容逸牢牢的抓着慕容情的胳膊,臉在上面蹭啊蹭的。
“你不知道那個老女人在吃你豆腐么?”慕容情沒好氣的捏着他的臉頰,“你還讓她亂摸!”
“豆腐?”慕容逸不明所以,“我沒有買豆腐給她吃呢!”
“才不是那個吃的“豆腐”!”
“那是哪個?”
慕容情抽抽嘴角,嘆了一口氣,“總之往後你別讓那些女人在這樣在你身上摸來摸去了,可知道?”
“唔,姐姐你生氣了?”
慕容情再度抽抽自己的嘴角。
“姐姐你不要生氣,我以後再也不給別人摸了,要摸,也只給姐姐摸!”慕容逸伸手撫慰慕容情嘴角的顫抖。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折射在他的臉上,照着他的皮膚玉玉一般,白皙的皮膚上閃爍着點點熒光,慕容情看呆了去。
“姐姐,你捏得我的手好疼啊,姐姐……”
慕容情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像色狼一般抓着他的手不放,還在流口水,簡直是丟四人了,慌張的就像是避開危險物品一般挪動了一下位置,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忽然,慕容情兩眼發光,腦袋迅速探出窗外,雙手趴在了窗口上,口水再度流了出來。
是的,她看見了她的娛樂項目,她看見了她活下去的動力……百花樓!
在那裏有數不清的美女!有數不清的嫖客!有數不清的激情!
這一定是老天對她的眷顧!
慕容逸看着慕容情盯着百花樓發獃,嘴角掛着笑,在馬車拐彎的時候也不叫她。
然後在拐彎時的慣力下,慕容情被甩進了車廂內,砰的一聲腦袋撞在了木凳上,頓時腫起了一個大包,好疼……
慕容情咯咯的笑着,隨即跳下馬車:“到了,姐姐!”
“到了?”慕容情揉着腦袋直皺眉,心裏大呼倒霉,也跳下了馬車,眼前是一座莊園:“桃園?”
“嘿嘿,我的園子哦,漂亮吧。”慕容逸獻寶似得笑。
嘖嘖……想不到這個傻子居然這麼有錢!
慕容情打量這個“桃園”,百花競開,小橋流水,桃紅柳綠,碧池粉荷,好美,想不到這個傻子這麼會享受,建了這麼個人間聖地。
“姐姐我帶你去看我的寶貝。”
七繞八繞,左拐右拐,慕容情被慕容逸帶着跑,跑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這桃比皇宮小不了!
終於,在一個拐彎,繞過遮在眼前的桃花林海……
只見一顆蒼天大柳樹,十幾人才能包圍住的樹桿,數以萬計的枝條延伸出幾十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遮陽傘,雜蕪的枝條,隨風飄灑的柳絮,那婆娑的葉脈,簇榮的雪白,被風吹得搖曳的腰肢,真的是好大的柳樹呀……
“姐姐,這個就是我的寶貝。”慕容逸貪婪地擁住大柳樹的樹桿,像只無尾熊一樣在上面蹭着。
“呿!這柳樹怎麼能盜走呢……”慕容情發現自己白跑了一趟。
拖拖拉拉了好久,肚子早就餓的直角,慕容情好不容易將慕容逸拉出了桃園,徑直走進了飯館。
“喂,喂!你們聽說了沒有!百花樓又來了一個絕世美人呢!那叫起來聲音叫一個酥麻呦!”
“呵,酥麻?你聽她叫過?笑話,你能出得起那價?”
“我沒有聽過總有人聽過吧,聽說她聲音叫得那個浪呦,是男人都受不了,嘖嘖……”
慕容情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鄰桌的男子那一群生龍活虎的男人討論的內容,眼睛裏直冒淫光,百花樓!好的!
“言哥哥……”
嘖嘖……又來了在!這好膩人的聲音吶,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是一個花痴女,這傻子還真是會處處留情,看來真是低估他了,又是一個風流君。
“你是……”對於突然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慕容逸直犯迷糊。
“嗚嗚,言哥哥,你這麼快就將人家忘記啦?”靠在慕容逸身上的女人一副快哭的楚楚可憐模樣,“我是那糧店的芙蓉妹妹呀,嗚嗚,這才幾日不見,你就將我忘了,嗚嗚……”
慕容情聽着這聲音都全的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受不了的乾咳了幾聲。
“喂!你是誰?去去去,到那邊去,別妨礙我!”芙蓉妹妹凶神惡煞的瞪着慕容情,尤其是見到慕容情的相貌比自己漂亮百倍后是更加的抵觸,再三瞪了又瞪后,轉過身後立即又換了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幾乎是整個人都掛在了慕容逸的身上,“言哥哥,人家不介意做你的妾啦……”
然後,只聽噗通一聲。
“芙、芙蓉妹妹……你、你沒事吧?”
慕容逸突然起身,導致板凳的重量全部偏在了芙蓉妹妹那邊,板凳頓時翹了起來,此時已經看不見的芙蓉妹妹的人了,只見一條粗白的大腿掛在板凳上,而芙蓉妹妹則是狼狽的趴在地上。
“呵呵……”慕容撕了一隻雞腿啃着,然後看好戲似得笑了。
“嗚、嗚嗚,言哥哥……”芙蓉妹妹顫抖着聲音,卻不急着從地上爬起來,而是依舊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揉着兩個眼袋。
“芙、芙蓉妹妹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你跌倒的……”慕容逸有些急了,求助的望向慕容情,扯了扯她的袖子。
“我說這位芙蓉妹妹,大庭廣眾之下你大秀美腿,不覺得不太妥帖嗎?”慕容情諷刺的一笑。
“你……”芙蓉妹妹趕緊將掛在凳子上的腿收回到了裙擺下。
“走,回家!”慕容情看了一眼慕容逸。
“喂!你是王爺的什麼人?”芙蓉妹妹看着那兩個遠去的身影直跺腳,大叫道。
“我?”慕容情回頭,看了看一直扯着自己裙擺的慕容逸,“我只是他的牡丹姐姐。”
這一去什麼都沒有撈着,慕容情同慕容逸回來之後,才剛到大門,月月就飛奔出來了。
“小公主!殿下!終於把您盼回來了!”月月將一封信交給了慕容情,“王爺剛才派人給你送了一封信來。”
“王爺?誰?”慕容情疑惑的看着月月。
“還能有誰呀,就是咱家爺呀!”月月努嘴。
“言哥哥?!我看看!”慕容情欣喜萬分的低頭拆信。
“姐姐,是誰的信啊?”慕容逸見一封信將慕容情原本在他身上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不滿的嘟着嘴。
“你言哥哥的信。”慕容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便打開了月月交給她的信,開心的閱讀了起來,可是信上的內容越往下她的臉色就越蒼白,神色就越差。
“你叔叔?”慕容情有些疑惑,但聽見有人能保護慕容言心中還是有些興奮的“你真的嗎?沒騙我?”
“哼!”慕容逸立馬就紅了眼睛,“我從不說謊的,我叔叔是大將軍,他最疼逸兒了,我沒有說謊……”
這就哭了嗎?
慕容情和月月啞然的對望了一眼,臉上立馬掛上了歉意的表情,伸手撫摸上慕容逸的臉頰,哄着:“姐姐知道了,是姐姐錯了,知道你從不說謊的,那言哥哥可全靠你了。”
慕容逸被慕容情這麼一說,就破涕而笑了,吸着鼻子點點頭:“嗯!明天我就去找叔叔。”
“明天?你叔叔就住在這元洲?”慕容情更加的疑惑了,這怎麼可能?凡是有軍權的人都是會同皇室的王爺分割好幾個城池的,怎麼可能同城?
“嘻嘻……我有辦法。”慕容逸好似一副炫耀的模樣,揚起了自己的脖子,好不得意。
“王爺,您該習畫了。”周總管緩緩的從院中走了過來。
“習畫?冰姐姐來了?”慕容逸也不知是害羞還是不情願,有點扭捏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腳,畫著圈圈。
慕容情發現這好傻子似乎對所有的女人都是以姐姐相稱的。
“是的,冰老師已經在書房等候王爺多時了。”周總管大概是在怪慕容逸回來的晚了,眼神有點嚴厲。
“哦。”慕容逸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但腳下卻沒有任何動作,看樣子是根本就不想去。
“王爺的老師是女的?”慕容情好奇地看向周總管,“女子也能為師的嗎?”
“這……”周總管對於這麼直白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雖然看得出慕容情的眼裏並沒有鄙夷,只是單純的提問,但是在這個時代的確是重男輕女,而且請女夫子,的確也是先例了,周總管也不敢妄答,只好回道:“這冰老師雖是女子,但卻博古通今,可謂學富五車。”
“也就是才高八斗嘍?那……人長得如何呢?”慕容八卦的笑了。
“這……冰老師樣貌奴才也未曾見過,她薄紗遮面,不以真顏視人,並立下誓言,若是誰見着了他的容貌,她便嫁給誰。”
“什麼!?難道都沒有男人主動去摘她的面紗的嗎?嘖嘖,那她一定長得太丑了。”慕容情一個勁的搖頭。
“這……”周總管保持沉默。
“月月,走,我們回房吧。”慕容情說著轉身伸出雙手揪住慕容逸的面頰,往兩邊扯着,“姐姐等你,乖乖的習好畫再來找我玩啊。”
回到房內,慕容情往床上一道,“唔,累死了都。”
月月有些心疼的走上前,“讓奴婢給您錘錘捏捏吧。小公主您原先哪一天不是白天睡,晚上出來活動的,如今時間差突然改了,肯定會很不適應的。”
“你這個死丫頭,明擺着是用話來損我!”
“小公主冤枉呀,奴婢可不敢!”月月當即賠笑的獻殷勤,“讓奴婢給您錘錘吧。”
“我要先睡一會兒,別吵我。”慕容情拉過薄被翻了個身便睡去了。月月也不打擾,轉身關門離去。
雖然說是睡覺,但是慕容情卻沒有睡着,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腦海中都是言哥哥的聲音和容顏,慕容言在她出嫁后的第二天便主動請纓去邊境帶兵打戰了,若不是為了她,言哥哥也不會每每都冒着生命危險去賺取那麼一點點的戰功。
言哥哥,我好想你……
“言哥哥……刀箭無情,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慕容情重重的嘆了口氣,將頭揉進了被子裏。
午間。
“姐姐,姐姐,吃飯了。”
慕容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神志不清之下翻了個身,嘴角閃爍着可疑的晶瑩:“烤鴨……豬蹄……”
“啊!好丟人呀!羞死了!羞死了!”月月真的是臉紅了,使出了她的必殺絕招,朝着慕容情的耳朵便深呼吸,猛地尖叫:“小公主,起床了!”
“啊!你這個個死丫頭,翻天啦!不曉得誰是主子啦。”慕容被吼得徹底清醒了,指頭在月月的額頭上戳啊戳啊戳,恨不得將月月的腦袋戳出個窟窿,“竟敢在別人面前拆自家主子的台,你膽子大了啊。”
“王爺……”月月可憐巴巴的向身後的慕容逸求助。
“姐姐喜歡鴨子、豬蹄我這就讓廚子去做。”慕容逸無可奈何的看了看月月子,最後卻笑了,“小月月真可愛。”
月月的臉立馬就像是打了厚厚的腮紅。
慕容情坐在大廳里吃飯,眼睛看看身旁的慕容逸,他不是傻子,只是心思單純了一點,純潔的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才會被大家稱之為傻子。
吃完了晚飯,慕容情就迫不及待的拖着慕容逸回房去睡覺。
看着慕容情這麼的積極,周總管是慫恿也不是阻止也不是,只得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臉紅到了脖子根,月月也嬌滴滴的在一旁竊笑,心裏想她家主子這也太性急了吧!這麼急着就想和自己的相公上……上床,矮油,真是丟死人了。
這廂慕容情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原本硬是要去後花園吹風的慕容逸給騙進了房裏,還大言不慚的對慕容逸道:“長輩們總結下來的生活經驗,飯後睡大覺,有益身體健康,補充體內所需各種營養,幫助人長個補腦。”
然後,慕容逸被這麼一騙就真的乖乖躺倒床上去了。
“來來來,相公,乖乖的喝下這杯茶。”慕容情賊兮兮的朝着慕容逸遞上一杯茶水,眼睛眯着嘴巴瞧着,直勾勾的看着慕容逸喝下去。
“姐姐,我好睏啊……”慕容逸眨着乾澀的眼睛,開始打起哈欠。
“困就對了,乖寶寶,睡覺吧……”此時的慕容情特別的溫柔,輕輕的為睡下的慕容逸蓋上了被子,“姐姐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好聽的故事,聽完這個故事你就要睡覺嘍,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沒打到,打到小松鼠、松鼠說: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沒打到,打到小松鼠,松鼠說: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沒打到,打到小松鼠,松鼠說……”
等聽見慕容逸細細的呼吸聲后,慕容情拍拍臉部那因為繞口令而導致已經僵硬的肌肉,“逸弟弟,還醒着嗎?”半天沒見慕容逸回應,慕容情伸手捏了捏慕容逸的臉蛋,依舊是沒反應,興奮的跳了起來,“哈,這蒙汗藥還真是厲害呀!”
從下人那偷了一身普通的布衣換上,慕容情鬼鬼祟祟的出府了。
她的美好性福生活……百花樓!
“百花樓里還真是香呀!”進了百花樓,慕容情目不暇接的到處偷看,隨後躲在二樓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思考着,“這麼多房間,要去哪一個比較好呢!”
“將這菜送到嬌娘的房間去。”一個塗了厚厚一打胭脂水粉的老女人對一個小侍女吩咐道。
“是,媽媽。”侍女很聽話的垂下了眼睛,安安靜靜的去送酒菜。
“老鴇!今天少爺我要見嬌娘,還不快帶我去!”突然,樓下氣勢洶洶的走上來一群人,帶頭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少爺看上去是十分的囂張呀。
“哎呀,這不是知府大人的大少爺嗎!您可來了,百花樓的姑娘們都快想死您了!”勞保見他那囂張的模樣,眉頭先是一皺,隨後又掛上一張阿諛奉承的笑臉。
“哼,你知道就好,還不快給本公子帶路。”那公子飄飄然了,趾高氣昂的將腦袋挺得老高。
“這……這真是不巧呢,我們家嬌娘呀,剛才已經被一名客人給包下了,要不您看看,再點其他的姑娘,我們這百花樓的姑娘各個傾國傾城、國色天姿、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少廢話!本少爺今兒個點名叫要嬌娘伺候,你還不快將那人趕走!”
“這……這……您瞧,我們都這打開門做生意的,可得罪不起人吶……”
“什麼!本少爺素來與五王爺稱兄道弟,你個區區老鴇竟然敢不給本少爺面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什麼?這個色鬼和那個傻子稱兄道弟?”慕容情覺得不可思議。
“這……這……”老鴇還在為難。
“讓開!”那公子懶得同老鴇啰嗦,猛地將她推到一旁,帶着身後的人就衝進了房間裏去,“裏面的人給我出來,本少爺我……”
話才說話一半,聲音就戛然而止,然後慕容情見到一條拋物線,那囂張跋扈的少爺已經從二樓消失,掛在了樓下的窗戶上,隨後從房間了一個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慕容情要犯花痴了,她找到了今天偷看的目標了,這個男子並不是美男,但卻算是剛毅俊男,最重要的是他那無不散發著男人味的精壯身體,以及那秒殺一切的犀利眸光,好似站在面前的那一幫人都不值一提,統統是小菜一碟,他能像碾死螞蟻一樣的打死他們。
現場立即迎來了一片騷亂,而那個黑衣人卻依然面不改色的猶如門神一般的站在門前。
“這麼霸氣?”慕容情看得眼花繚亂,目光掃視着黑衣人修長的大腿,然後往上目光停留在了男人的私密部位,嗯,一定會很強的!拍手叫好,“好,好,今天就是你了!”
許久,都沒人敢上來應戰,所有人都被黑衣男子的眼神嚇倒在樓下,黑衣男人嗤笑一身,轉身進了屋子,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趁着大夥不準以,慕容情來到房間的一處隱蔽處,尋着了一個小窗口,雙手如同如章魚一般死死黏住窗檯,眼睛對準窗戶紙上扣出來的小洞,色迷迷的往裏瞧去。
“客官,來,您喝一杯嘛……”勸酒的是一名皮膚白皙,嗓音嬌媚的女子,看那嗲嗲的模樣,聲音酥麻的,一定就是嬌娘了。
只是那黑衣男子倒是不為所動。
“客官您喝酒嘛……”見男子半天沒反應,嬌娘費心費力的繼續勸着,那男子愣是一杯沒喝,嬌娘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索性將身子貼了上去討好着。
感受着柔軟的身軀在自己身上亂蹭,那男子似乎有點動容。
“啊……”嬌娘口中隨即發出一聲聲音,浪叫起來,且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繼續,極度的……不自然。
什麼嘛!竟然在假叫!
慕容情頓時覺得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底!偷看的興奮感頓時蕩然無存,沒了興趣。心裏升起一股怒火,似乎非常不滿意自己看見了造假現場!她要打假!
突然,撲哧一聲……
原本小小紙窗洞口被從裏面捅破了一個大洞,一隻精瘦的手臂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扣住慕容情的雙臂,硬生生的將她拖進了屋子。
“哎呦……”慕容情一聲慘叫,破窗而入,身子重重的被摔在了地上。
“啊……”嬌娘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趕緊跳到黑衣男子的身後。
慕容情一驚,愣住了。
隨後腦袋一炸,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悲劇,她被“捉姦”了!天吶!想她從十四歲開始偷看至如今,高超的技巧從未失手,今天居然敗師了!
先是欲哭無淚,隨後是膽戰心驚!
慕容情緩緩的抬頭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黑衣男子,她怕他會把她給分屍!
眼看黑衣男子就要開口,慕容情搶先一步就哇哇大哭道:“嗚嗚,奴婢該死,大爺您饒了我吧!奴婢家上有老下有小,死不得、不能死呀!”
“你是誰?”黑衣男子皺眉問道,眼裏閃過一絲狠戾。
“我?”慕容情眼珠一轉,立馬開腔道:“奴婢打小從小就被賣進這百花樓,受盡凌辱,嘗遍心酸,辛辛苦苦才長到了這麼大……大爺您就饒了我吧!”
“呸!亂講!我怎麼從未見着你過!”嬌娘遠遠的站在一旁駁斥道。
該死!這女人竟要同類相殘!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嗚嗚,奴婢從小命苦,為了一家人的生計不得已出來賣身為奴,可惜奴家粗人一個,琴棋書畫一竅不通,更不會討好客人,賤命一條,自然沒有人注意過我,可憐最近家中老母病重,心中苦思許久才決定賣身賺銀,這才想到來嬌娘這來偷偷學藝,不料第一次就被抓住……嗚嗚……”使勁的擦眼睛,眼淚呢眼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