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實力不比手段
第十九章實力不比手段
方琉雲也在同一時間道:“會針線的坐前面來,不會的先避讓到後面去。”當下華堇青柔等都坐在了前面,蝶衣四下一掃,不好意思好像就只有她不會這個項目,繡花,真不如古皓然所說的,綉人還差不多。
蝶衣在古皓然的拉扯下坐到了後面,她是覺得無所謂,不過既然大家不想她去出醜,那這份好意還是先領了吧。
方琉雲等坐在最前面,後面則是古浩影等人,在後面則是風等護衛,古皓然則把蝶衣拉到了最邊上,他到不怕蝶衣上去,也知道蝶衣並不在乎出不出醜,不過剛才他可領教了丟臉的感覺,他可不願意蝶衣也上去領教一番。
眾人剛坐好前來挑選的對手就已經上前來了,卻正是那第一場得了第一的紫衣男子,紫衣男子嘴角一直帶着淡淡的微笑,雙眼不停的在古家人群里找尋什麼,古浩影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對上紫衣男子道:“怎麼選個人還這麼費事?”
紫衣男子抬眼對上一臉妖艷氣質的古浩影,眼中星光閃動,那份邪魅到尚可與古浩影一拼,展顏一笑道:“今日方是大開眼界,原以為銀羽已經算的上長的好的,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令弟才是真的俊朗無邊,真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何人能夠與之匹配。”
旁邊的古浩名挑眉一笑道:“銀公子還是快挑人吧,我看其他對手可是已經全部挑好了,就差你了。”
紫衣男子淡淡一笑道:“我不姓銀,你們可以直接叫我銀羽,至於這要挑何人……對了,就是她。”名叫銀羽的男子眼光搜索間,正好對上後方聽着談古皓然而看過來的蝶衣。
銀羽快步分開周圍的人走到蝶衣面前,雙眼緊緊的盯着蝶衣,眼中的震撼和讚美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在古皓然上台表演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涼棚里坐着的蝶衣,那般的絕世容顏實在不是語言所能形容,但由於離的遠看的不真切,這才藉著挑選對手的理由,親自跑上前來,一見之下雖然說不至於神魂顛倒,但也再也移不開眼神。
蝶衣冷冷的看了一眼目不轉睛看着她的銀羽,緩緩站起身來,旁邊的古皓然一臉陰森的看着面前的銀羽重重的冷哼一聲,摟着蝶衣的腰不理銀羽就走了出來,既然這個樣子都能被選中,那還躲什麼躲。
古浩揚淡漠的掃了一眼立在原地不動的銀羽,淡淡的道:“銀羽公子既然已經選出參加的人選,那麼就請回去吧。”這可是相當不客氣的逐客令,誰叫他什麼人不選偏偏要選蝶衣,還面上雖然不露花痴,眼神卻放肆之極,他們的弟妹可是他可以順便亂看的。
銀羽一驚回神,見周圍的人都一臉不善的看着自己,不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如此,告辭。”邊快步走到蝶衣面前道:“按照大會的規矩,由我為夫人帶路。”邊說邊對蝶衣做了個請的姿勢。
蝶衣拍了拍古皓然一直佔有式摟着她的手,示意古皓然放開她,古皓然狠狠的瞪了眼銀羽,在蝶衣耳邊輕聲道:“別怕,不管輸贏都無所謂,我們後面在努力得到第一就是了,你上去亮個像就回來,不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就跟着銀羽朝主席台而去。
“兄弟們,你們說蝶衣會不會給我們來個驚喜?”古浩名看着蝶衣的背影道,本來大家不想蝶衣上去的,但是現在已經被選中,那也沒辦法,索性不若開心點好。
古浩影對天翻了個白眼道:“要說比武或者是比美,那我完全相信蝶衣只要往那裏一站,保管第一到手,這刺繡,你覺得蝶衣還能隨機應變不成?”
一旁的古浩揚看了眼牢牢望着蝶衣的古皓然突然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好了,看最後結果到底如何?”因為古家並不覺得女子一定就要會什麼刺繡啊,要一天在家裏孝順公婆帶孩子等事情,才是一個女子該做的,所以根本就不覺得蝶衣不會有什麼好尷尬和不好的,因此就跟古皓然不會跳舞一樣,覺得那很正常,自然有的是心情調笑。
古浩清點點頭道:“我賭一千兩蝶衣不過就是上去亮個像。”
古浩遠淡淡的接過話道:“我也賭一千兩蝶衣沒勝算。”蝶衣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不過該了解的也還是比較清楚,至少古家人都知道蝶衣好像對家事都不這麼擅長,而擅長的則是他們所缺乏的。
邊上的古浩影挑眉道:“全部都是賭蝶衣不會贏,又沒有另外一方,這個有什麼好賭的。”邊說邊也看向古皓然。
古皓然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個老奸巨猾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淡淡的道:“凡事別太說的肯定,我就賭蝶衣贏。”
古浩名頓時道:“一賠十。”
古皓然二話不說點頭道:“一賠十就一賠十,來多少我照單全收。”話音一落方琉雲早找來紙筆笑眯眯的道:“來,來,我做莊,快點下定,今天我家小六是血性上來了,機不可失啊,我先下一千兩。”頓時古浩影等齊齊都圍了上去,連青柔玲靜等都笑眯眯的下定,明知道這是個賺古皓然錢的機會,誰會放過呢。
古皓然心裏自然清楚蝶衣是不會贏的,不過既然大家能開這種玩笑,自然是真的把蝶衣看作是自家的親人,就如對自己一般沒有半點其他心態,所以才會這般玩笑,自己為蝶衣高興還來不及,輸點錢有什麼打緊。
在說古家人這邊鬧哄哄的下定離手,舞台上被選中的十個女子卻已經都上了去,只見蝶衣一身青衫雖然顏色惡俗,不過那清冷的氣質卻蓋過了一切,站在舞台上冷淡的掃視過眾人,眾人不覺猶如掉在冰雪之地一般,一股通透的清涼滋味侵滿全身,在這炎炎夏日不由甚是舒爽。
涼棚里的紅凈見周圍圍觀的人都一臉花痴的望着主子,不由暗自好笑,這些人只知道現在通體生寒舒服,卻忘了要是冬天被這麼一望,還不知道會陰寒到什麼程度,果然是只看美色不知危險的人。
舞台上備下十張桌子,上面絲綢早已經放置好,各色絲線也架在每一桌子的身旁,此時香已經點起,其他九個架子上的女子已經飛針引線的開始行動起來,蝶衣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的絲綢和絲線,動也不動的任由她們擺放在一旁,興步冷淡的觀看起邊上九人的刺繡起來。
涼棚中的人先是寂靜的望着蝶衣,此時見蝶衣既不下台也不下針,居然悠閑的看起別人的刺繡來,古浩揚不由讚歎道:“好沉的住氣,就這氣定神閑的氣概,那是邊上那些平凡女子可比的。”
方琉雲單手支着下顎笑眯眯的道:“我家的兒媳婦豈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的,真正是我的蝶衣好啊,看看,越看蝶衣越好。”
邊上的古震難得的開口道:“榮辱不驚,這點小六卻差之遠亦。”生死都不能讓蝶衣動容了,一個小小的比試那能讓她在意。
古皓然抬頭望着舞台上的蝶衣,見蝶衣平淡的看着身邊九個人的刺繡,對邊上陣陣低語和圍觀的人的小聲議論,根本聽而不聞,或許連聽都沒有聽進去,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的蝶衣自有她處理的手段和辦法,剛才為她擔心,怕她會覺得不適實在是多慮了,泰山崩與眼前而面色不動,這才是他的蝶衣。
蝶衣緩緩的看着其他九人的刺繡,看了一圈后便站在自己的桌子邊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古皓然,古皓然當即一個燦爛的笑臉迎上,無聲的對她述說著什麼,蝶衣見古皓然說完方掃了眼邊上笑呵呵的古浩揚等人,拿她打賭,也許並不是個穩賺不賠的生意。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十位參加比試的女子都隨着主席台上的男子走上了主席台,對着十位裁判拿出她們剛才完成的刺繡。
這些刺繡大多都沒有完成,有的不過只有一個蓮花的輪廓,有的還只綉了一個花瓣,有的方綉出陪襯的佈景,不過針法的嚴密,構思的嚴謹,和手藝的高低匆匆一觀也還是能明了七八分的。
蝶衣照舊被排在最後一個,幾個裁判看完前面九位的作品,都齊齊朝蝶衣看來,蝶衣空着一雙手冷漠的回望。
“這個,這位夫人所完成的刺繡圖呢?是不是忘在下面了?”雖然說是什麼德高望重的裁判,不過終究是男人,那個能美色當前問的出厲聲的話語,見蝶衣漠然站在原地,當頭的裁判不由軟聲細語問道。
蝶衣掃了眼一臉溫和笑容看着她的十個裁判,淡淡的走上前,一直垂在兩側的雙手突然同時動了,只見寒光快速的在眼前跳躍,沙沙的輕微響聲傳出,十個裁判一楞神間蝶衣已經收回手,依舊淡漠的站在原地。
離開桌子站在蝶衣身邊的當頭的那裁判見蝶衣不說話,不由再度追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話,你……這是什麼?”
在他驚訝的後半句話后,邊上的其他裁判都朝他的眼神看去,只見他們面前的桌子上一朵蓮花正端端正正的刻在正中間,雖然沒有五顏六色的潤色,但是觀其造型絕對是一朵蓮花,與前面一副勾勒出輪廓的蓮花圖一模一樣。
幾個裁判不由一呆,剛才那一陣沒看清楚動作的寒光,感情是在這桌子上刻了一朵蓮花,其中一個中年裁判抽了抽嘴角道:“這個我們比的是刺繡,不是……”話還沒有說完,那朵刻在桌子上的蓮花就在另一個裁判的觸摸下,哐鐺一聲掉下來,桌面其他地方整整齊齊,唯有這朵蓮花所在的地方露出一片花形空白,幾人頓時楞在那裏。
那桌子乃是紅木所做堅實異常,那剛才鏤空的地方切口整齊乾淨,不帶一點拖泥帶水,整個刻入過程如風行流水,瀟洒快速異常,連他們看都沒看清楚動作,這花已經就刻了下來,可見面前的女人這一手刀法到底有多快有多好。
幾個裁判回過神來對視一眼,當先的那位皺了皺眉頭,雖然刀法好可是今天真的又不是考武功,這麼做算什麼,正要與蝶衣說個子丑寅卯,邊上一裁判突然驚聲道:“老余,你身上。”
那姓余的裁判見對面幾人眼神都驚恐起來,不由低頭一看,頓時臉上血色盡失,在蝶衣微微揮袖的一瞬間,他胸口上一塊布料突然飛了起來,那單薄的布料漂到桌子上的時候,眾人也都看清了,那也是一朵蓮花,相當小巧的一朵蓮花,與桌子上的紋路是一模一樣,但是關鍵不是那是什麼東西,而是這朵蓮花來自他的胸口,剛好是心臟的地方。
余姓裁判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要是剛才蝶衣那一刀在划的深點,那自己會……頓時壓抑的輕聲道:“你……你這是……威脅。”
蝶衣冷冷的道:“對,就是威脅。”
一旁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壓低了聲音道:“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威脅我們,我們一喊,你就……”
蝶衣冷酷的一笑道:“試試,好久沒玩過刺激的了,不知道是我的刀快,還是你們喊的人快。”邊說邊手尖緩緩抬起,一道寒光在她的手指間若隱若現,散發著猙獰的氣息。
由於這一切蝶衣和那姓余的裁判都是背對着眾人的,而旁邊的比試者都退在一旁,所以邊上和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蝶衣到底剛才做了什麼,見幾個裁判圍着她不由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古皓然和古浩影等幾個也沒看清楚蝶衣到底在做什麼,古皓然只是憑蝶衣剛才的動作幅度,猜測出蝶衣剛才動刀了,不由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后,突然輕笑了起來,一瞬間心情彷彿很好的看向一旁不知道他為什麼笑起來的眾人。
主席台上蝶衣此時冷冷的低聲道:“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着辦,我不介意那一刀在划深點,也不介意深夜來訪,相信我,我從來都會說到做到。”說罷轉過身來冷漠的注視着主席台下的眾人,緩緩走到邊上與其他九個女子站立在一起,等待最後的宣佈。
沉默,沉靜,沉穩,等了不少時間,在主持大會的年輕人催促了幾遍后,那余姓裁判脫掉身上的鏤空花瓣衣衫,與年輕人耳語了一陣。
年輕人分外詫異的望了幾眼一臉冷酷的蝶衣,高聲宣佈道:“這一關最後的獲勝者是衣陽村的代表,她剛才在面對幾位裁判的一瞬間,使出了失傳已久的湘竹神針針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一朵絢麗無比的蓮花圖,所以經過十位裁判的最後評定,衣陽村的代表當之無愧的成為這工一項目的第一名。”
噗,方琉雲一口茶水噴出去,一臉難已置信的道:“開什麼玩笑,湘竹神針?蝶衣會?搞什麼?”
一旁的古浩揚一臉憤怒的瞪着古皓然道:“你早知道蝶衣會那個什麼失傳已久的什麼湘竹神針,所以你才那麼有持無恐的跟我們打賭是不是?小六,你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古皓然哈哈大笑道:“我就是知道怎麼樣。”邊上的古浩名頓時當頭就扔過來一顆桌上配製的水果,滿臉失望的道:“好不容易以為有個機會可以贏小六一把,沒想到蝶衣還真是深藏不露,這個平日那裏看的出來蝶衣會那個玩意,啊啊啊,太過分了。”
在眾人憤怒的眼神中一直望着主席台上的玲靜搖搖頭道:“不對,湘竹神針我也只是聽過,這針法已經失蹤太久了,而且要像剛才蝶衣那麼短的時間內綉出一副蓮花圖,絕對要十幾二十年的功力,蝶衣不像在這上面侵泡了這麼久的人,她的氣質完全不適合做一個綉女。”
古浩遠此時也點點頭道:“我也覺得不對,蝶衣不會刺繡這點完全可以肯定,她的手不是拿針的手,剛才絕對不是在施展什麼神針。”
古浩清見古皓然笑的那叫一個開心,不由道:“小六,你應該是看出什麼來了吧,蝶衣剛才做了什麼?”
“威脅而已。”一道冷淡的聲音幫古皓然做了回答。
古浩清等轉過身來見蝶衣已經走了回來,古皓然一躍而起伸臂抱過蝶衣坐下,靠在蝶衣肩膀上邊笑邊道:“我怎麼就沒想到我的蝶衣豈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哈哈,看你幾個老頭的臉色我就覺得好笑,蝶衣你真強,我怎麼早沒想到這一招。”
古浩影和古浩揚等對視一眼,齊齊的嘆了口氣,怎麼就忘了這是個強勢的女人,威脅,完全是她的作風,不過這麼明目張胆大庭廣眾的威脅,也虧她能做的出來,自己們輸的冤枉啊。
“利潤我要一半。”蝶衣看了眼垂頭喪氣的眾人,淡淡的朝身旁的古皓然道。
古皓然笑容滿面的道:“沒問題,全給你也沒問題,一賠十,我看看有多少銀子,喔喔,還都出手不大方,才一萬五千兩,呵呵,十五萬兩銀子就這麼到手,這叫我怎麼好意思啊,哈哈。”古家從古震到他的三個妹妹,沒一個跑掉,一人一千兩的賭注,現在一翻十,一人要出一萬五千兩,真是個賺錢的捷徑。
古浩揚等都無語的看着得意洋洋的古皓然,一旁的古震看了眼身後跟着他的人,那人微微點頭在不經意間離開,現在是把別人威脅了,不過也就得罪了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反擊,所以這些擦屁股的事情肯定要作好,古皓然等都明白這點,所以直接當沒看到古震的示意。
此時把舞台上的桌椅等清理乾淨后,不少人往上抬木板形狀的東西,又是敲又是打的一陣亂忙碌,主席台上的年輕人此時道:“現在溟府和衣陽村各拿了一個第一名,其他的家族可要加油了,現在我們進行第三場的比試,這一次我們要的男子組二人上場,這一場要考的是家族間的情意關係,一個大的家族不光要求男女各要出色,更多的則要體現相互間的親情,情意才是一個家族間最為維持長久的東西。
這情誼不怎麼好考驗,不過我們可以從另一個側面配合來說,相互間完美的配合也是情意的一個表現,這一場比試很簡單,我們齊郡盛產菜油,就用我們盛產的東西來考驗我們,內容要求不高,大家看到舞台上豎立起的木板,上面此時已經倒滿了菜油,一人站在上面一人站在下面,可以用繩子做幫助,要求就是同心協力的爬過這層木板就行,當然前提是不準用武功,要是發現有絲毫用了功夫的跡象,那麼不但排名最後,前面的名次也會取消,所以大家千萬別犯。”
這年輕人話音一落,古皓然直接道:“我和蝶衣已經出過力了,剩下的你們看着辦。”說罷摟着蝶衣挑眉看着古浩揚等人。
古浩影看了眼全是菜油大概五米高的木板,惡寒的道:“我才不去,我討厭把衣衫弄髒。”
古浩名也同時道:“不去,這是小孩子家玩的玩意,別辱沒我的智商和身份。”
一旁的古浩揚聽了兩人的話語,與古浩遠古浩清對視了一眼道:“那麼這麼說我們去了就是我們的身份和智商不及你了?”
古浩名頓時挑眉道:“我可沒說。”
“老三,我好像記得我們為什麼來這裏參加這個比試,好像是有人自作主張的後果,你不去難道要我負責,恩。”一聲恩說不出來的威脅語氣。
古浩名看着發話的古浩遠,咬牙切齒半響握了握拳頭又放下,誰叫自己當初參了一腳,活該自己倒霉。
古浩影見古浩名一臉的鬱悶,不由嘿嘿直笑道:“我的好三哥,這次就看你的表現了,這小孩子玩的遊戲三哥一定是手到擒來,小弟在這裏為你加油鼓勁。”
古浩名見古浩影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樣子,當下嘿嘿一笑走上前來一手勾住古浩影的脖子邪笑道:“我的好五弟,有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你呢,想當年我們兩兄弟可是風裏來火里去,感情好的他們羨慕,今天少不得還要讓他們羨慕一番才好,走,跟哥哥上陣殺敵去。”邊說邊不顧古浩影的反對,強扯着他就往場地中間走去。
“誰跟你感情好?誰跟你風裏來火里去?你給我放手,老三,你……”不滿的叫聲漸漸遠去,涼棚中的人轟然大笑,這兩人時不時見面就要掐一把的人,現在去比試什麼合作無間,哈哈,有得好看了。
舞台中間八十五度的斜角木板,寬五米,長二十米左右,上面全是今黃的菜油,老遠都能聞到一股菜油味道,古浩影一臉陰沉的站在下面瞪着木板上方的古浩名,見古浩名一臉可親微笑的看着自己,古浩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聲道:“我要在上面,你要不讓我在上面,你信不信我轉身就走。”被強拉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讓他在下面來爬這粘滿油膩的木板,還真當他古浩影好欺負。
古浩名見古浩影作勢轉身就走,不由翻了個白眼道:“好,好,好,誰叫你是我弟弟,我不讓着你誰讓着你。”邊從後面跳下壘起的高凳,滿臉鬱悶的與古浩影換位置,要不是剩下的三個都不好欺負,他這麼會挑這個有潔癖的傢伙。
邊上已經準備好的其他九家人,都不由小聲的說這個當哥哥的不錯,當弟弟的不對的話語,古浩影聽在耳里頓時火冒三丈,好你個古浩名會做好人啊,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做個好人,本來還陰沉着臉的古浩影,站上高台握住手中的繩子,風情萬種的朝下面的古浩名揚起笑臉,底下的古皓名頓時一陣惡寒,無事笑這麼歡,絕對有情況。
在一聲開始后,迎難而上的壯觀局面就開始了,古浩名手裏握着繩子用腳踩了踩豎起的木板,不錯還比較結實,看來不是那種一踩就斷的東西,把身上的衣衫卡在腰間,他也不想把身上的衣衫弄髒,古浩名就朝上面爬去。
靠,好滑,不準用功夫的結果就是古浩名一步三滑的往上爬,要不是平日練的平衡和反映快速,幾腳下去不倒那才怪,站在頂上的古浩影拉着維持古浩名身體的繩子,見古浩名沒半響居然爬了木板的一半,在看了眼旁邊的九家人,一身是油的還在原地挑腳,當下笑容滿面的道:“三哥,記着不能用武功喔,要不然蝶衣會找你算賬的。”說罷朝抬起頭的古浩名拋去一個媚眼,雙手很優雅萬分的的鬆開繩子。
古浩名在聽見古浩影說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要糟,還沒來得及做好應變措施,手中維持着自己平衡的繩子突然沒了着力點,古浩名一下子沒了依靠,腳下滑的螞蟻都可以在上面溜冰,一個瞬間傾斜的身子就往下滑,條件反映的就想用功夫,卻一瞬間又想起用的後果,忙又生生的按耐了下去。
古浩名雙腳連連在上面踩動,那知道不踩木板還好,越是踩的快滑的越是快,古浩名雙腳在空中一陣亂動,砰的頭面滑撞上木板,身子順着木板的角度直溜溜的就像只大蜘蛛滑了下來。
“哈哈,這准一個人面油花啊。”古浩揚見古浩名直接親吻了木板,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古皓然靠在蝶衣肩膀上喃喃的道:“還好我沒去,要不然倒霉的就成我了。”
這廂還沒滑到地面手中的繩子突然又一緊,把古浩名掉在離地半米左右的距離,上方的古浩影驚訝的道:“三哥怎麼了,沒事吧?”
古浩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怨恨不能使用武功,看了眼腳下跳到地面,緩緩的抬起頭來望着上面露出關切神態的古浩影,古浩影只見古浩名臉上一片油跡,額頭和鼻子在木板上撞的紅紅的,嘴唇上光亮照人更加顯的水潤光滑,連頭髮絲上面都有油跡,整個身體正面全部都是油脂,此時正順着衣衫往下滴落,不由心裏笑的好不開懷,面上一臉關心的道:“哎呀,三哥,小弟剛才一個支撐不住滑了下手,三哥不要怪小弟。”
古浩名咬牙切齒的望着上面笑的猙獰的古浩影,從牙縫裏擠住一句話道:“怎麼可能怪你,我最親愛的弟弟。”
古浩影頓時像舒了口氣似的道:“來三哥你抓緊繩子,我把你拉上來。”
古浩名雙眼眯在一起,眼睫毛上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油,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啊。”
古浩影一臉微笑的道:“那我就開始了。”邊說邊拽着古浩名就往上拉,古浩名現在也不用顧及身上的衣衫了,反正已經油的不像樣了,就那麼抬着頭微笑的望着古浩影,任由古浩影使力把自己拉上去。
古浩影雙手互握幾把就把古浩名拉到剛才的高度,低頭對着古浩名笑道:“三哥,小弟這就把你拉上來。”邊說邊兩手同時就朝繩子上方抓去,這一同時也就等於同時兩手都放開了繩子,古浩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手中繩子在空中一盪,瞬間纏上古浩影的手腕,古浩名趁着這時用盡全力抓住繩子就往下扯,古浩影沒防備古浩名居然敢用功夫,一個先機失去下在頂上支撐不住,被古浩名一把就給拽了下來。
古浩影頭上腳下的跌下來,古浩名滿臉微笑風采翩翩的直接滑下來,倆人同時從木板上滑下來,古浩名站在地面微笑的看着爬起來的古浩影道:“我親愛的五弟,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失手摔了下來,可有那裏摔着沒有?”剛才動作那麼小,而且只是為了把古浩影拉下來,又不是為了自己上去,所以那些專門察看有沒有人動武的人,對這樣自相殘殺的行為全當沒看到。
古浩影低頭看着自己一身的油膩,倒着摔下來的後果就是,不光前面全部是油,一頭他最引以為傲的頭髮也成披散狀,與木板做了親密接觸,此時正順着頭髮頂端沿着髮絲一滴一滴往下滴油。
古浩影抬起油光滿面的臉頰咬牙切齒的瞪着古浩名,握緊拳頭道:“多謝三哥關心,五弟沒事。”哼,今天這個梁子結下了,害自己衣衫全毀不說,精心整理的容顏也這麼狼狽,回去有他好受的,不整回來他就不叫古浩影。
涼棚里的眾人此時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一起,無比和諧謙讓的古浩名和古浩影,方琉雲邊往嘴裏喂水果邊輕笑道:“這下有熱鬧瞧了。”
古皓然笑呵呵的道:“漂亮,這一手不耐啊,不過還是不及兩個人的面容好啊,看着真讓人感到賞心悅目,不錯,不錯。”
古浩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道:“不愧是我們的兄弟,越是狼狽越是優雅,青柔回去把他們兩人此時的容貌畫出來,這是我要送給他們兩個的生日禮物。”青柔用手捂着嘴邊笑邊點頭。
三嫂白芊,五嫂玲靜對視一眼,都滿臉笑容的各自搖頭,這兩個人平時聯合起來整別人,現在互相掐看起來也分外有功力,只是可惜了那頭髮,平日用上等的精油保養,現在居然用菜油保養,雖然比較全面,不過級別可低了去了,不知道聞道的時候會不會作嘔。
古浩揚嘿嘿笑了半天突然道:“小五有手段,老三有眼力,今天我們就看鹿死誰手,要不要開個庄?”
古皓然頓時道:“我沒問題啊,反正剛才贏了那麼多,我不介意輸點出去,蝶衣,你說我們買那個贏?”
蝶衣看了眼還在那了溫柔對望的兩人,不由有點無語,有這樣的兩兄弟么?不是,是有這樣的一家人么?好像生怕打不起來似的,還在邊上火上加油,不由淡淡的道:“隨你。”兩個人勢均力敵買什麼買。
一旁的古浩清搖搖頭道:“還開什麼庄,又沒個賠率大的主,賭起來也沒興緻。”賭蝶衣那本來以為十拿九穩,何況還有古皓然這個有錢的主在那裏賭賠率,結果還給賠了不少進去就不說了,賭這兩個人就幾人那點小錢,根本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就這麼看熱鬧的好。
“我說你們兩個,要深情對望回來有的是時間,現在給我看看旁邊的情況在說。”古浩遠冷淡的話語遠遠的傳出,那兩兩相望的傢伙頓時一震,齊齊朝旁邊看去,見邊上其他九家有的已經快爬到頂上了,兩人不由對視一眼,要是被這些人摔下那就太沒面子了,古浩名瞪了古浩影一眼道:“我在上面。”說把轉身就朝木板後走去。
古浩影無所謂的站在原地,既然已經這樣了,誰上誰下也不要緊了,古浩名站在頂端后,把繩子扔給古浩影,古浩影伸手抓住一頭用力拉了拉,挑眉看着頭頂上的古浩名。
古浩名拉着繩子的一頭,古浩影拉着繩子的另一頭,倆人就這麼對視着,時不時朝旁邊看一眼,反正只要還沒威脅到他們趕不上的距離,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繃緊了手中的繩子。
“得,拼起內力來了。”古浩揚挑眉看了眼又開始上下對望的兩人,伸手支撐着下顎,好整以暇的看起熱鬧來。
“唉,這就是比試太小兒科的原因,兩個人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只顧自己叫勁,早知道應該挑最難的項目讓他們上,我看不如下個項目也讓他們兩去得了,這麼一項是無法從根本上解決他們相親相愛的狀態的。”古皓然邊喂蝶衣吃水果,邊涼涼的在一邊說風涼話。
古浩遠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可以考慮。”
“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一聲暴喝突然響起,那舞台上的古浩名和古浩影同時被嚇了一跳,外人聽着不會覺得有多厲害,他們聽在耳里可就不一樣了,這可是那麼從來不發怒,一發怒就具有毀天滅地精神的老爹,古浩名忙立馬收手,古浩影卻慢了一發,頓時古浩名一個不穩差點被古浩影拉下來,忙使力一掌拍上面前的木板。
只聽格格聲音頓時響起,慌忙收了手的古浩影和古浩名不由愕然對望,噼啪之聲大做,古浩名和古浩影嘴角不由抽筋起來,兩人手中的木板在不停的開始晃動起來,在兩人愕然間巨大的木板轟隆一下全部朝古浩影等下面的人砸去,剛才古浩名那全力一掌把這臨時牢固起來的木板,震的脫離了這邊的掌握,順着古浩名的掌力就倒了下去。
尖叫,男人的尖叫也還是很恐怖的,這翻動作可比剛才那考驗情誼的多,站在高台上的有的震驚的呆在原地,鬆了手中的繩子,有的精神可佳硬是不鬆手,直接給掛在木板的這邊朝前方倒下去,有的最聰明的則快速放手大叫道:“快離開。”邊跳下高台就朝前面去撐那木板。
身在高空的古浩名也顧不上不準用武功了,一個翻身從上面躍下,閃身就衝進裏面與古浩影同時伸手,撐住直直倒塌下來的木板,只聽轟然一聲,在全場眾人的高聲尖叫中,巨大的木板完全倒塌,完全蓋住了下面的人。
古皓然一手支額轉過頭埋在蝶衣頸子上無力的道:“這下好了。”
古浩揚和古浩清對視一眼,突然齊聲哈哈大笑起來,邊上的古浩遠揉着眉頭看着古震道:“爹,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殺傷力很厲害?”
古震無語的望着前方平整的木板上蠕動的人,和周圍慌忙衝上去搶救的人,不由冷着一張臉道:“不中用的東西。”
完美,相當完美的第三場比試由場地倒塌,最終什麼人也沒撈到第一,不過因為古浩名等兩人的表現完全不符合比試的宗旨,被直接判定為最後一名,而溟府的兩人表現的非常優秀,經過大家舉手表決,成功衛冕第一名。
古皓然等人看着一身狼狽不堪,外加尷尬不已的倆人默默的走回來,齊齊鄙視的豎起大拇指向下,惹的兩人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在古震的駭然眼光中僵直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連一身衣衫都不敢換。
在大隊人馬快速清理過一片狼跡的舞台後,也已經是下午時候了,眾人都趁着這個時間休息了片刻后,主席台上的年輕人才又開口道:“現在比試已經過半,溟府取得兩個第一,緊隨其後的是衣陽村,在接下來的還剩的兩個項目中,我們看誰能夠獲得最後的第一名。”
停頓了下待圍觀的人歡呼過後,年輕人接着道:“這第四場比試要求一男一女搭配進行,請大家選出你們認為最默契,最有能力代表整個家族的兩個人上場,因為一個家族不僅要男女各自出色,男女聯手更要出色,他將說明一柔一剛的相輔相成,也是一個長勝家族所必備的要點之一。”
涼棚里古浩揚一聽這話二話不說的道:“小六,你們自己看着辦。”
古浩遠等人則看都沒有看古皓然和蝶衣,兩個人一個是當家,一個是月堂的主子,本來他們兩就是代表着整個古家,這還有什麼好選擇的。
古皓然挑了挑眉看向蝶衣道:“老婆,上吧,誰叫我們是最出色的呢。”邊摟着蝶衣站起身來,邊對着古浩揚等翻白眼,他們那一對不出色?不就是不願意去么,就只好拿他這個當家的來做擋箭牌。
蝶衣也無所謂的跟着古皓然站起身朝前方走去,兩人一個耀美如日,一個清冷如月,這緩緩的走上前來,頓時讓周遭的人都丟了眼睛,古皓然嘴角帶着淡淡的標準笑容,摟着蝶衣的腰向著四方緩緩示意,蝶衣見邊上尖叫抽氣聲四起,不由微微側頭看了古皓然一眼,這個人現在正在展示他的完美風度,卻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古皓然見蝶衣看過來,不由對着蝶衣露齒一笑,緊了緊摟在她腰間的手輕聲道:“我們兩個可代表的是古家,不是那個什麼衣陽村,要是有一日讓旁人得知是我們,那不丟臉死了,現在可要挽回點面子才行。”蝶衣恩了一聲也不說話,這些面子裏子的事情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十大參賽家族的人選都站立在了舞台上,無一古皓然和蝶衣這一對是最耀眼的,就連身邊那溟府銀羽和一個面容相當出色的女子,也無法與他們爭輝,所以自然而然的兩人周邊空了一大圈出來,誰願意用自己的平淡去襯托別人的光芒,卻讓古皓然和蝶衣分外耀目起來。
古皓然斜眼間見銀羽立在靠蝶衣最近的地方,目光時不時的飄過來,看一眼又閃過去,閃過去又看上一眼,古皓然不由面上帶笑雙目卻蘊涵著殺氣,敢窺視他的人,找死。
主席台上的年輕人見人選都已經到齊,頓時開口道:“這一關的內容很簡單,你們看見前方那一朵蓮花沒有,這一場就是展現你們默契和實力的考驗,只要誰能拿到那朵蓮花,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蝶衣邊聽邊看向前方約二十米左右距離的那一朵十分小巧的蓮花,蓮花正放在一張高高的桌子上,主席台上的年輕人停了一口氣又道:“不過,我們的要求就是蒙上你們的眼睛,然後分別帶上你們到不同的位置,不允許交流,不允許做任何小動作,否則直接判定出局,如果你們打傷了自己的同伴,那麼就算最後得到了那朵蓮花,也會被判定為輸,所以這就是考驗大家默契的程度了,當然下手不能太狠,不能造成重傷。”
古皓然聽到這不由微微笑了起來,跟他和蝶衣來這一套,呵呵,他到是比較期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銀羽,這翻看老子打不死你。
蝶衣回眼間就看懂了古皓然的目露凶光,不由淡淡的道:“別打死了。”
古皓然呵呵一笑道:“放心,我下手絕對有分寸,況且還不知道他會被帶到什麼位置,你要是遇上了也給我狠狠的揍他。”蝶衣眼都沒抬的計算着四周的距離,誰遇上她那是他倒霉。
邊上的那九家人也都不動聲色,看來個個都是有兩手的,給參賽的二十個人眼睛上蒙上厚厚的黑布,自然有人前來拉着眾人各自站定,只見二十個人在距離蓮花二十米處圍成了一個圓圈,每家的人都被分開來,站定後年輕人直接道:“你們的前方就是那朵蓮花,去上前取下去。”
話音一落十九個人齊齊的動了,都各自一邊戒備一邊朝前方走去,唯有蝶衣靜靜的站在原地傾耳聽了半響才緩慢的朝前走去。
越是靠近蓮花的位置,人就越是聚集到了一起,這時候蒙上雙眼的人也不知道身旁遇上的是什麼人,唯有先發制人,也有的自持功夫高要來個后發制人,好從對方的路數中聽出到底身邊的是對手還是一路人。大家各有顧及,手下下的都不怎麼狠,招數都有點軟綿綿的。
在其中唯有古皓然什麼也不理會,碰上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是幾拳頭轟回老家,那裏有什麼猶豫和手下留情,根本是狠不得打死一個少一個,有時候還沒碰上,只要感覺到身邊有人,古皓然也直接上去給人放倒,一時間只聽他身邊哎喲聲大做。
而這方的蝶衣冷靜的邁着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路上遇上站的有人,或者突然從旁邊或者天上掉過來的人,手下乾淨利落毫不留情的就出手,連點考慮的時間都不預留,雖說已經不如以前那麼一動手就要人命,不過那狠辣的厲害程度也沒有減少幾分。
兩人一個走的是轟轟烈烈,一個走的是寂靜無聲,不過同樣的擋在他們路上的一律剷除,看的周圍的人全部膛目結舌,長的那麼好的兩個人,怎麼原來是這麼厲害的啊,看來美男子也可能不是草包。
涼棚里古浩揚等皺眉看着古皓然和蝶衣,半響古浩清緩緩的道:“早知道這樣不應該讓他們兩個上去的,應該我和徐敏去。”
古浩揚微微點了點頭道:“兩個人都是強勢的人,你們看他們兩個根本就是下手不留情,這要是遇上了那還得了。”
古浩名微微皺眉道:“兩個人都不懂讓步,好像只有自己,眼眸中完全沒有自己還有個助手在裏面的樣子,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看這情景以後的日子還需要多磨合啊。”
一旁靜默的古震此時也道:“勝負到是其次,他們這麼個打法,不是浩然傷了蝶衣,就是蝶衣傷了浩然,以後少不了要多吃很多苦頭了。”古家人有點擔心的看着兩個完全不知道收斂的人,不是因為這個比賽傷了對方會怎麼樣,而是齊齊覺得要真是這樣,兩人的本性都還要加緊磨練才行,各自只相信自己那怎麼行?
古浩影看了眼場地上古皓然和蝶衣越來越接近,不由定定的看着兩人道:“也許不一定會出現那樣的情況吧,小六不是一直都讓着蝶衣的,這會怎麼會叫真,是不是他們自己有自己的默契?”
一直沒說話的古浩遠接過話題道:“也許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排除爹和大哥他們的想法,這兩個人讓人操心啊。”
場地上古皓然一拳對上邊上突然擊起的一道掌風,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傾身而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對手也不是個弱者,堪堪與古皓然打了個平手,古皓然心中冷哼一聲,手中變掌為刀灌注五成內力狠狠的擊打了下去,同時一腳踢出上下夾擊。
只聽對面之人一聲悶哼,顯然是中招了,古皓然本來要撤退回來走自己的道路,一聽這聲悶哼頓時二話不說,直接欺上前去用盡全力朝對方下手,因為很簡單那一聲悶哼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卻讓古皓然分辨出眼前是何人,正是那個老拿眼睛吃蝶衣豆腐的銀羽,這翻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人,古皓然自然是寧願錯殺也不放過一個。
蝶衣這廂雖然緩慢卻堅決的向前走着,一直沿着她自己的直線在走,身邊時不時遇上的人直接被她放倒,在地上哼哼兒,耳中聽着周圍的風聲亂起,其他幾家人恐怕都已經偏離了自己的線路,與旁邊的人攪和在了一起,蝶衣也不管那麼多依舊保持着自己的道路。
涼棚中的古震點了點頭道:“好強的實力,好彪悍的氣質,好聰明的做法。”
一旁的方琉雲也難得正色的道:“一直保持着自己的直線走,是最快到達目標的路線,也是唯一可以避免與不知道位置的古皓然碰上,好機敏的抉擇。”旁邊的古浩揚等都讚許的點頭,卻不知道那主要是因為蝶衣懶的走,這些人又不是很強,還沒那個本事把她逼出自己的線路,所以抓住這一個方向就好,不用飛費神在去計算其他的線路。
此時幾人見古皓然與蝶衣越來越近,本來古皓然還保持着他前進的方向的,無奈為了追殺銀羽,一陣拳打腳踢后雖然面向的位置正確,卻已經來到了蝶衣的身邊。
古浩影微微坐正身子緊盯着場地上的兩人,只見古皓然一拳頭把銀羽給打趴下了后,邊上也不知道是那兩家的剛才走到那個位置上,居然同一時候就對着古皓然擊打過來,古皓然辨別出風聲當下一腳向空中踢出,兩手一邊一拳回擊過去,在電光火石間分擊兩人後,在空中一個翻騰就朝邊上落下。
此時古浩名唰的一聲站起來注視着場地上,因為古皓然落下的方向正是蝶衣所在的位置,古浩名只見蝶衣突然側過頭,一腳踢開邊上的一人,手刀一揮就朝空中擊去。
大嫂華堇頓時驚呼起來,一瞬不瞬的盯着古皓然和蝶衣,空中古皓然聽的下方有聲音,當下腳下發力倒掛着身子一掌就朝蝶衣的手刀迎了上去,古浩影頓時握緊拳頭道:“該死。”
旁邊的古浩揚古浩遠等人也都緊緊的皺眉注視着快要對上的兩人,看兩人的氣勢和出手不說用盡全力,起碼任何一個也沒有留情,不由都擔心起來。
只聽半空中砰的一聲勁風相交聲,古皓然和蝶衣同時被震的退後一步,古皓然在空中一個借勢落下,二話不說就直接往剛才蝶衣的方向沖,而蝶衣面色冷淡的也同時走了上來。
古浩名頓時急道:“他們要做什麼?不打傷對方不甘心么?”
古浩影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連聲罵道:“這兩個混蛋,不知道對方是誰么,又不是拚命,剛才那麼用力幹什麼?現在還不知道……咦。”
話音還沒落古家人都驚訝的盯着場地上的兩個人,見古皓然和蝶衣什麼姿勢也沒做,什麼話也沒說,衝到一處頓時攜手就往前走,自然的好像已本來就應該如此,沒有一點猶豫,沒有一點反抗,就像剛才那一擊完全不存在似的,兩人此時並肩往前走,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周圍的人解決的那叫一個乾淨利落,與剛開始時一般狠辣無情。
涼棚中的眾人面面相覷,半響古浩揚眨眨眼道:“這什麼意思?這樣也能夠認出對方?這到底是什麼恐怖的默契?居然一點猶豫也沒有。”
古浩遠定定的看了兩人半響后道:“是我們白擔心了,他們兩個比我們所認為的還要了解對方,和相信對方。”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林野此時淡淡的道:“少爺和夫人所經歷的太多,就算是生死關頭他們也能認出彼此,不需要猶豫,不需要手下留情,因為他們知道交手就是最好,最方便認出對方的時候。”島上那麼艱難都過來了,面前這點不過是小意思而已,根本連擔心都沒有必要。
古浩揚等聽着林野的話,見林野和紅凈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眼眸中只有信任,不由對視一眼沒有做聲。
場地上古皓然和蝶衣攜手前進,不過片刻時間就撞上了桌子邊緣,古皓然一把拉下眼睛上的黑布,傲然一笑的伸指捏起了那碗口大小的蓮花,朝邊上神色漠然的蝶衣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道:“清冷,優雅,高潔,只有這樣的花才配的上我的蝶衣。”說罷微揚起手把這朵玉色的蓮花給蝶衣別在了發間,蝶衣淡淡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見其眼中全是笑意,也就默許了他這種行為。
毫無疑問這第四場由衣陽村獲勝,無視周圍或站或躺的對手,古皓然一臉燦爛笑容的摟着蝶衣走回來,古浩名對着古皓然舉起大拇指道:“好小子,好小子。”
古皓然見古震古浩揚等都是滿臉的贊同之色,不由淡淡的一笑拉着蝶衣坐下,把頭靠在蝶衣的肩上,伸手端過邊上的茶碗遞到蝶衣唇邊,蝶衣一邊任由他靠着,一邊微微低頭喝了一口。
古浩揚等見倆人神色自然,動作和諧的不是一般,連外人看來都覺得那樣的舉動是正常到不能在正常的樣子,那份默契和從容好像已經滲入了骨髓,沒有一絲流露在表面,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卻讓人知道他們從來沒有消失過,古浩遠不由暗中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兩個人再也不需要他們擔心了,這樣的和諧和默契連他們也許都沒有,還需要他們但什麼心。
在眾人高興的安靜中,主席台上的年輕人開始發話了:“現在二比二,溟府和衣陽村各佔一半勝場,看來最後的爭奪要落在我們最後一項上了,如此我也就長話短說,這最後一場我們要比的是整個家族的共同能力,所以這場一共要求八個人參加,必須是家族裏的直系血親,人員若不夠的話可以允許妻子參加,
內容很簡單,所謂同舟共濟,一個家族就是一條船,家族裏的所有人全都是為了把這條船開的越遠越好,所以現在我們全部移架到河岸上去,這最後一個項目是在河面上舉行的,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開船到達終點,誰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圍觀的眾人頓時蜂擁上河邊,由於本來就在河岸上,所以完全不需要大規模長距離的移動,待古皓然和蝶衣等跟着帶路的人到底起點的河邊,看着面前只能容納八個人的漁船漂浮在水面,古皓然不由對天直翻白眼,這樣破爛的小船他這輩子都沒有坐過。
直系人員,古家從古震算起也才七個男人,所以最後這個人選又落入我們蝶衣的面前,只因為方琉雲的一句話,能者多勞,就把蝶衣扔給了古皓然等一夥,自己則帶着華堇等跑到終點看熱鬧去了。
“走,走,走,這麼點小事還要本少爺親自動手,實在是太給衣陽村面子了。”古浩名當先依着河面上搭起的木板,走到屬於衣陽村的那條小船上。
古浩影冷着一張臉咕嚕道:“居然要我們來駕船,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承載整個聖天經濟的龍頭老大,現在居然淪落到親自來當船夫,真是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
古浩揚一腳把站在木板上不滿的古浩影給踢了下去,挑眉道:“鬼叫什麼,我們都不委屈還委屈了你不成?”好在古浩名和古浩影在古皓然和蝶衣上場的時候,因為實在無法忍受去換了衣衫和洗了洗頭髮,否則現在古浩揚肯定連踢都懶的踢他。
古皓然摟着蝶衣下到船里,見古浩揚,古浩遠,古浩名和古浩清成豎線坐在一邊,這邊他爹和古浩影坐在前面,於是拉着蝶衣坐在中間,自己坐在最後面,看着邊上的人工槳,不由道:“這東西是拿來做什麼的?怎麼用?”
古浩遠冷聲道:“不知道。”
古皓然不由挑眉看着他爹和眾兄弟道:“有誰知道?”
寂靜,半響古浩揚回頭看着古皓然道:“小六,你覺得我們那一個像坐過這種船的?”
古皓然見古浩清等同時點頭看着他,不由一聲哀號道:“有沒有搞錯,全部都不知道該怎麼划船,那我們要怎麼辦?”雖然他和蝶衣也坐過青竹等划的船,不過那好像用的是支起來的槳,不是這個一片一片的木板,這東西在怎麼看也不能和那個同樣使用啊。
古浩影大大咧咧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划船嗎,多大點事情啊,見機行事就好了。”
古震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只有見機行事了。”
古皓然抽了抽嘴角,說的輕巧,見機行事,又不是做什麼生意,難道還能去搶那劃到第一名的船么?不由朝蝶衣道:“蝶衣,你會不會?”
蝶衣看了看手中拿着的木槳,在水裏劃了兩下道:“這麼用。”雖然她也沒坐過這樣的船,在現代社會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古老的工具,不過原理肯定還是一樣的,利用水的阻力前進。
古浩影一看后在水中劃了兩下道:“簡單,簡單,這些事情怎麼可能難住我們,看我們去奪個第一回來。”古浩遠等人試了試也都覺得確實簡單,憑他們的功夫和實力,這第一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在一聲大吼后,寬敞的河面上八艘小船齊齊離了背後的木板,迎着浪花朝前方衝去,不過其中一艘出了點問題。
“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只見河面上其他幾艘船已經不說快如閃電,但是也絕對不慢的朝前方衝去,而古皓然等的船卻在水面上向左靠一頭,又向右靠一頭,在原地打起了轉就是不端正自己的方向朝前方跑。
“大哥,你們使那麼大的勁幹什麼?沒看見船頭往你們那邊跑么?”古浩影手中一邊加快速度,一邊朝古浩揚等坐的右方吼道。
“誰叫你們不使勁,這船要往我們這邊跑有什麼辦法,你們把它扳過去啊。”古浩揚也是無語。
“這東西怎麼搞的,怎麼又跑到我們這邊來了?”古皓然對天翻了個白眼,這船不是向著左邊打圈,就是朝着右邊旋轉,怎麼一點也不聽話。
蝶衣也在無語中,手中的木槳使勁在水中活動,按理說靠他們的力量,這船至少也得來個船行如飛,不會是這種在原地打轉的情況,現在這到底那一環不對了?
“大哥,你們別動,我們來划看看。”古皓然見這船實在是不走,不由建議道,當下只見坐着八個人的小船,在瞬間時間裏在湖面上轉了幾個圓圈,那速度說有多快就有多快,四個武林高手出手就是不同凡響,那力道豈是平常人能比的,引的周圍的人一陣鬨笑。
“算了,還是我們這邊試一試。”古皓然尷尬的停手讓古浩遠等試試,那料又是快速的幾個圈圈,船上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一臉黑線的對視着,這玩意真不是個人玩的東西。
“前面的船快沒影子了,我們還在起點線上。”一直比較冷靜的古浩清抬頭看了前方一眼,河面上就只剩下別人的船尾巴,好在路線不算太短,至少還剩下點時間給他們折騰。
“喂,喂,是不是我們方向反了?”自譽智商極高的古浩名見這船不動,不由建議道。
蝶衣一聽還沒出口反對,只聽碰的一聲古皓然和古浩清同時呼痛,向前不行向後退個一米還是沒有問題的,幾人快速的同心協力和高質量速度的行動力下,小船唰的後退一米,坐在最後的古皓然和古浩清剛好後腦撞上後面搭建的木板,當下周圍圍觀的群眾不由就是一陣暴笑。
古浩名回頭見古皓然和古浩清怒目瞪視着他,不由嘿嘿直賠笑道:“試驗一下,我現在知道這條行不通了。”邊說邊快速的回過頭去,雙肩抖動個不行。
“真丟臉,這可是把我們古家的臉都丟光了,我真不好意思承認我和他們是一路的。”站在路段中間最高點的方琉雲,一臉黑線的望着還在原地打轉的古皓然等人。
陪着她站在這裏的華堇邊笑邊道:“娘,爹和相公他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那是一時半會能學的會的,不過,我也覺得挺丟人的,那麼一船男俊女俏能力高強的人,居然弄不轉這小小的一隻船,看的人真不好意思。”
這邊方琉雲和華堇在一邊搖頭嘆息,那邊古皓然等依舊在原地划水,不過在水波自己的蕩漾下,還是前進了那麼兩三米。
“主子,少爺,不是那麼划的,兩邊的力道要均勻,落槳要同步,不要一個快一個慢,要一齊行動,記着要力道大小保持均勻,速度一樣。”在終點等着看熱鬧的紅凈,見柳快速從起點衝過來說少爺們不會划船,一直在海邊長大的紅凈連忙沖了過來,指點起一幫什麼都不會的人。
“古浩揚和古震對視一眼,古浩揚道:”我來喊一二,一落槳,二收槳,都只准使三分力,我們來試試,一……二……”這翻有了古浩揚的口令,大家一起行動,果然就見船在朝前方跑了。古浩影等一翻激動,隨着古浩揚的喊聲就開始努力起來。
“方向,方向,少爺,你們不要光划船,還要看方向啊,你們這是對着什麼地方在划啊?”岸上紅凈見古皓然等的船不向著前方划動,反而向著他所在的岸邊划來,紅凈不由暴布汗。
古皓然等聽見紅凈的叫聲,齊齊抬頭一看,嗚,真丟人,居然是朝岸邊劃過去,本來方向是對了的,怎麼划著划著方向居然偏離了,卻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三分力道古家幾兄弟心裏有譜,但是蝶衣就沒譜了,她的三分力道怎麼能跟這些男子的三分力道相比,頓時船在不知不覺中就偏離了方向,朝一邊劃去,如果不是紅凈提醒的快,估計在劃一會會直接轉到後方去。
見幾個大男人在水中硬是把船扳不回原來的航道,紅凈不由擦了一把汗,這些平日個精靈的不得了的人,怎麼今天就憋死在這一條小船上了,說出去真不是點吧點的丟人。
“少爺你們這邊別使力氣,大少爺你們那邊划,力量不要使太大,稍微轉過去就行了。”此時的紅凈儼然成了軍師,對着古皓然等指手劃腳,偏偏船上的人還不能生氣。
“切,一個小小的東西居然這麼麻煩。”古浩影見小船慢慢調整到對的航道,不由冷着臉道,不是想冷着個臉,而是岸上的笑聲太大了,想裝做不知道都不能夠,平日都是他笑別人,那知道有一天會有這麼多人來笑他。
岸上的紅凈見古皓然等終於擺正方向,不由無語的對身旁的林野道:“我還真以為少爺等個個全能,沒想到也有這麼的一天。”
林野難得的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船中拼搏的眾人,笑道:“你不覺得他們這個時候的臉色很好看么?”除了蝶衣還一臉冷酷的面無表情,彷彿現在被眾人笑的沒有她一樣,船上其他的人就連最冷酷的古浩遠也微微紅了臉,當頭的古震和古浩揚更是臉上紅白交加,早知道弄死也不當頭,古皓然和古浩清兩個坐在最後面,對視一眼低着頭對周圍不聞不問,手裏行動面上當鴕鳥。
紅凈仔細的看了一番呵呵直笑道:“這可不容易看見。”見古皓然他們雖然把船扳上了正道,也在開始向前動了,但前面的船都快到終點了,這也輸的太丟人了吧。
“少爺,看前面,別人都快到了,你們快點努力啊。”
古皓然等同時抬頭看了一眼,成黑點的船隻估計真的應該到了,現在就算在是划船高手恐怕也不行,何況還是一群菜鳥。
“太丟人了,不行,就算輸也不能這麼窩囊,加快速度我們衝上去,能趕多少算多少。”古皓然看了眼前方咬牙道。
邊上的古浩名也同時道:“對,輸陣不輸人。”其他幾個也是同樣心思,不由手底都加快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蝶衣見大家都一副拼的樣子,突然冷冷的道:“有多少會水?”
古震等不明白蝶衣是什麼意思,也沒思考就直接回話,蝶衣見除了古皓然其他的都會水,當下把手中的木槳扔進船里,站起身來命令般的道:“會水的都給我下來。”說罷啪的一聲直接跳下河去。
古浩揚等一楞雖沒明白蝶衣的意思,不過蝶衣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她的想法,當下齊齊的扔下手中的木槳就跳下水去,看的岸邊的人一陣楞神,不是因為不會划船,一個個想不開跳河了吧,不過此河不深,應該淹不死人。
還沒等岸上的人準備喊救人,蝶衣等齊齊浮起來,河水不過到眾人頸項間,蝶衣一把抓住小船船頭冷聲道:“抬過去。”古震等先是一楞,接着個個面露笑容,二話不說一人抓住小船的一個方位,齊齊喝道:“起。”小船被七人頓時從水面抬起,只見七人快步如飛在河底抬着小船就向前衝去。
岸上的眾人頓時震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見小船在河面上臨空而行,古皓然站在船上挑眼望着前方,河水中幾個人施展輕功那叫一個快,連帶的蝶衣也被幾人帶着跑,那速度比其他船隻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衣陽村加油,加油。”眾人這一番迅若奔馬的踏着河底而來,成功的讓岸上的任何人都掉了眼珠,那站在前方的白芊等頓時一陣狂吼,又是笑又是鬧的高聲大呼。
終點就在眼前,旁邊的船隻也就咫尺之間,古震一聲大喝道:“拋。”古浩揚等同時用力,抓起小船就朝終點線上拋去,同時古浩揚一把抓住離他最近的蝶衣,幾人同時一掌拍向水面破水而出,齊齊躍向前方的小船。
寂靜,一瞬間萬人寂靜的場面出現,小船在空中搶在眾船隻之前衝過了終點線,古浩揚等人也在同一時間坐到了船上,面對面面相覷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裁判們,古浩影等不由感到豪氣衝天,相對哈哈大笑。
議論,討論,決定,衣陽村最後得到了這最後一關的第一名,因為規矩沒有說明不能使用這一招,在圍觀眾人的震天的叫好聲中,古家人不為人知的緩緩退場,因為下面出風頭的該是衣陽村的老闆連老闆,而不在是他們。
在古皓然等悄悄退出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道凌厲的目光一直注意着他們離開,這道目光從開始比賽就注意着他們,從疑惑到肯定最後定格到狠辣,只是太過隱晦,所以古家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尾隨着他們離開,那道目光也跟着離開了。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