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緣來是你(62)
二的話讓我羞憤無比,簡直想讓他撞牆算了,殺人滅
偏偏,我還只能對他陪着笑臉說:“哎喲,好哥哥,你就過來幫幫忙吧。”香草送慕家老爺夫人去休息了,等她回來和我一起把夏瑾瑜弄回房不知道等多久呢。
沒辦法,只能求助於眼前這個痞子了。不過躺着的那個人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一臉菜色的看着我們。他的頭受創無法來回挪動,只能眼珠子轉來轉去,看着我是警告的眼神,看着小二就是噼里啪啦的刀槍劍雨了。
偏偏,小二還跟他扮鬼臉,就是欺負某人現在動彈不得。
二笑得一臉得意,又衝著夏瑾瑜吐了吐舌頭才對我說:“好妹妹,你要哥哥幫什麼忙呢?先說好了,哥哥我可是非常潔身自好的人,你可不能有什麼不良企圖。”
完還雙手護在胸前,就好比那面對強敵即將慘遭蹂躪的無辜少女了。
那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氣得我沒話說,低頭卻看見躺着的某人由開始的氣憤轉變為一臉笑意。
夏瑾瑜嘆氣,“你們兩個活寶,好了,我要回房休息,小二,把我送回去。”
少主發話,小二自然是無比認真的,他走過來雙手一使力就把夏瑾瑜抱起來了,那個公主抱的虔誠姿勢看得我都覺得好笑。跟着他們走出大廳往後面廂房走去,慢慢地發現不對勁,小二往東廂的方向走。
以前,他和夏瑾瑜南宮揚是住在那邊的。
“喂。你要去哪裏?”
“帶少主回房休息啊。齊姑娘。怎麼。你還有什麼吩咐嗎?”小二粉無辜粉無辜地望着我。粉正經地問着。
連稱呼都變了。是以前夏瑾瑜吩咐他們叫地齊姑娘。
我——我忍住。等他幫我把夏瑾瑜帶回房再說。深深地呼吸吐納我對着某人笑着說:“我地卧房不在那邊。”
“我知道。齊姑娘是住在南廂地主人房。可是我是要帶着少主回房休息地。少主和我們一起住在東廂啊。難道。或者。也許。”小二力氣真大。抱着一個大活人還有力氣跟我開玩笑。連連後退三步才說:“你真地要召喚少主跟你夜夜春宵?可是少主受傷了。齊姑娘。你今晚放過他吧。”
我——我要是血濺當場不就正中了某些小人地奸計?這樣就能氣到我道行還差了一點。努力地擠出一個笑臉。“好啊。瑾瑜受傷了自然要好生修養。不如今晚就要大哥你……”
後面地話我故意不說出來,衝著小二拋媚眼,一根手指頭在他胸前——的某人身上畫呀畫呀。
慕柔的絕世風姿過人魅力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果然地,兩個男人都呆了的看着我。結果,一個煞風景的聲音突然插入:
“我在房裏就聽到外面很熱鬧,果然,有齊兒在的的地方就算要出危險要出命案也不會是愁眉苦臉的。齊兒,你在幹什麼,眼睛抽筋嗎?”原來我們已經走近東廂了,最外面地正是晉王爺的房間,許是我們說話地聲音驚擾了他,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南宮揚也跟着一起打趣我來了。
我知道,今天發生地事情太突然了,大家又都受傷了心裏自然不是很好過的。於是,都想找些輕鬆地話題愉悅一下心情。只是當我變成了那個用來愉悅心情的工具,心情就是那麼愉悅的了。
南宮揚的腿要多休養,終於,小二沒再廢話,安安分分的把夏瑾瑜送到我房裏去了。把他的少主安置在床上之後,小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齊姑娘,現在我們都要靠你相救了,雖然我還是覺得你講的故事太過於稀奇古怪。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我們都不是那個魔頭的對手,也許真的要等少主恢復文曲星的記憶了。你就好好的想辦法吧,飯菜我會送過來,這三天你們要鑽研對付魔頭的方法或者是要夜夜春宵我都是不介意的。”
切,我們夜夜春宵憑什麼要你介意啊?這個人真是死性不改,正經的話尾也要調侃我們一下。
打蛇要打七寸,我也不再理那個老是對我冷嘲熱諷的所謂大哥了,對夏瑾瑜輕輕一笑:“瑾瑜,以前小二在夏家的時候有沒有跟哪個姑娘相好過啊?他們是夜夜春宵還是隔夜春宵呢?你告訴我,我好提醒一下香草做個心理準備。哎,我們的香草姑娘是一個死心眼,一旦動了心就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了。”
果然,成功的看到小二對我們作揖:“別,我的姑奶奶,好妹妹,饒了我吧,是哥哥錯了。哥哥這就走了,不打擾你們甜蜜啊。”
完飛快的跑出房間,也不忘幫我們把房門帶上。
我這才開始準備認真伺候夏瑾瑜了,“你是要躺着還是靠着?”
“我只是頭受傷了身體無力,其它地方都
你就扶我靠在床上吧。”夏瑾瑜說著身子試着挪動了上痛苦的神色是那麼鮮明。
“別,你別動。”先在床沿靠牆的地方墊了兩個厚厚的大枕頭,然後我用力的托着夏瑾瑜的身子扶他半坐起來,將被子拉過來搭了一半在他的腰腹,“要不要喝點水?我去給你倒。”
偏偏,壺裏的水沒了,小隔間的暖壺裏也是空的。昨夜我們……今天一早又被叫走,後來發生這樣的事情,估計伺候的人也顧不過來了。
一抬頭,就看到半倚在床上的那個男人虛弱痛苦的樣子,他的嘴唇乾裂嘴上還有血絲。我突然就下定了決心,不能只當一個讓人伺候的千金小姐,既然選擇了這個男人,我也要學會如何去對他好。
其實我這個小套房也跟一個單獨的院落差不多了,小隔間的外面有一處空敝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口井。有時候房裏的茶水或者洗漱的水用完了,可以到井裏取用。現在正是秋天天高氣爽,這口井我們這幾日也沒怎麼用,估計裏面此刻應該有許多水的。
夏瑾瑜正在閉幕眼神休息,一咬牙,我走出去來到井邊。
媽呀,等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千辛萬苦的提了一桶水上來之後,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千金小姐。
真的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啊。
這個打水的木桶其實不大,按照我們的計算方法,最多三五升。這要擱到現代,出去春遊的時候我背的那個大包,光是礦泉水三五瓶就有好幾升了,更別提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雜物。一開始我以為,用這個水桶打水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把繩子拉開水桶丟到井裏,將水桶傾斜裝了一桶水,然後一提井繩準備拉上來。媽呀,差點把我拖下去了,我一手抓着井沿另外一隻手使出吃奶的勁往外扯想把水桶提上來。
白費力氣,一不小心手上的勁鬆了一下水桶居然又掉回深井了。
這口井還真深不見底,北方不像南方那種沙石的土質,挖井都要挖很深的。
水桶其實倒不是很重,主要是粗粗的井繩勒在手心裏非常痛。慕柔這小胳膊腿細皮嫩肉的,哪受過這種罪?吃豬肉的時候還真沒有想到,原來豬走路是這個樣子。以前看劉媽丹桂打水都蠻輕鬆的樣子,一使勁一桶水就提了上來,怎麼我就不行呢?
倚在井邊喘着粗氣,準備休息一下再繼續,結果房裏傳來夏瑾瑜稍微比蚊子嗡嗡叫大一點的嗓音:“齊兒,你在哪裏?”
“哦,我馬上就來。”情急之中突然想起來了,應該借力使力的,一隻腿抵在井沿根穩住身形,兩隻手一起抓着井繩就這麼一用力,嚇,厲害,一桶水讓我提了上來。
然後將暖壺裝了一壺水放在爐子上燒開水,趕緊跑回裏間,夏瑾瑜斜靠在床邊臉上已經有了幾分的擔憂。
“齊兒,沒出什麼事吧?“夏瑾瑜輕抬眼帘貌似不經意的問着,緊抿的雙唇卻泄露了他的心思。
“沒事,呵呵,能有什麼事呢?”我嘿嘿笑着,將雙手背在身後。
手心已經被井繩勒紅了,我不想讓他看見。
很顯然的,某人不信,“你過來,離床沿這麼遠我們說話也不方便啊。齊兒,我剛才聽到咚的一聲響,好像你也叫了一聲,不會是那個魔頭去而復返吧?”
“真的沒事,我打水的時候水桶掉到井裏了。瑾瑜,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你睡一覺起來我們再來研究對策。”慢慢的踱到床邊我在他跟前坐下,正好把雙手放在被子下面遮擋着一點。
我倒忘了,對面的男人是何等精明的一隻狐狸啊,他只是頭部受傷了,大腦組織並沒有問題。
“真的沒事?”又問了一次,夏瑾瑜很明顯的不信,突然伸手拉着我的手心,“你自己去打水——”
驀地不說話了,夏瑾瑜掙扎着半起身愣愣的看着我發紅的手心。
他這個樣子坐着自然的非常吃力,人都很不舒服,我乾脆向前靠一點,好讓他可以往後仰躺着。
然後,某人一把將我摟着,緊緊的,“齊兒,剛才你自己去打水的?”
“嗯。”真沒用,只是打水就搞得這樣,看來是悠閑日子過久了。
葉齊啊葉齊,別忘了你是一個勤勞勇敢的中國人民,要熱愛勞動勤於勞動的。我決定了,回家以後要每天幫着香草一起做家務,咱可是賢妻良母!
那個男人緊緊的抱着我,將下巴擱在我的肩頭,整個腦袋都埋在我的頸間。突然,我覺得脖子裏有一股濕熱的感覺。
夏瑾瑜,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