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悟

基力安的虛閃讓花太郎噴出了一口鮮血，將他雪白的牙齒也變成了紅白色，而不少鮮血還掛在花太郎的嘴角，是以，當花太郎咧嘴一笑的時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中爬起來的惡魔一樣，雖然因為奔雷丸沒有始解，花太郎無法使用雷動，但是運用起紙繪的他在虛群中可謂遊刃有餘，很輕易地就躲開了虛的攻擊，然後輕輕揮刀，將一大片虛超度了。

“這才是力量啊！”感覺到自己一舉一動都隱藏着莫大的威能，花太郎終於忍不住在心裏感嘆了一聲，連續殺了上百頭雜魚虛，花太郎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不再是盲目地擊殺，而是開始嘗試着將自己的技能儘可能多地轉化成殺傷力。

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明顯不容易，沒過多久分心二用的花太郎身上就多了不少傷痕，這還是他在使用紙繪的情況下，然而這也沒辦法，紙繪的功能就是找到對手攻擊的縫隙躲避攻擊，可是花太郎周圍的虛何止千百，一人吐一口唾沫都可以將花太郎淹死了，即便因為空間的原因攻擊無法全部都落在花太郎身上壓縮花太郎的閃躲空間還是能夠辦到的，像電視劇裏面所有士兵的兵器都刺向一個地方，讓主角踏着形似菊花的兵器群躲避攻擊的情況畢竟只存在於理想中。

但是，這些傷都只是小傷，憑藉著瓠丸的能力馬上就能夠復原，真正讓花太郎在意的是在一旁掠陣的三頭基力安，三頭基力安都閉着嘴巴，而且都沒有朝着花太郎發動攻擊，因此，花太郎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凝聚虛閃，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發動攻擊，這種未知帶給花太郎的壓力比眼前這一批批正在聚攏過來的雜魚虛大得多。

花太郎知道，他必須儘快將這三頭基力安殺掉，否則拖下去等自己被這群雜魚虛耗得精疲力竭，或者是自己突然之間出現一個疏忽就萬分危險了，到時候即便能夠始解爆發殺掉他們也會進入疲憊狀態，到時候剛格爾很可能會反水，那就危險了。

所以，花太郎目光一凝，身體一躍就從虛群中脫離了出來朝着三頭基力安迅速地沖了過去，同時，奔雷丸也穩穩地豎在了身前：“迎風一刀斬！”瞬間，一道巨大的刀芒夾雜着電花就從花太郎的身前飈射而出，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那頭擁有靈智的大虛的身前，將他一分為二了，雖然這頭基力安已經擁有了靈智，但是體型龐大，移動緩慢的這個缺點依舊存在着，所以，在花太郎這迅捷猛烈的一擊之下，他就迅速消亡了。

斬出這一刀落在地面的花太郎瞬步連閃，迅速地避開了另外兩頭虛的虛閃之後再一次出現在了一頭虛的腰間，不過這一次他出了兩刀，一刀橫一刀豎，合起來就像是一個十字一樣，這一招花太郎腦海中有點印象，但是具體來源於哪裏他就不知道了，不過，連續兩刀的威力確實不一般，那頭虛的虛閃根本沒來得及發出來就在嘴巴里爆炸了。

現在剩下的基力安只有一頭了，雖然他沒有靈智，但是危險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的，身形已經開始慢慢後退逐漸淹沒在了虛群之中。

“現在才想走，晚了！”冷冷一笑花太郎就一踏地面朝著那頭基力安沖了過去，一路上遇到的雜魚虛全部被他一刀切成了兩半，迅速地就追上了那頭大虛的背影，一刀劈在了他的身上。三頭基力安就此全部陣亡。

不過，就在花太郎想要將附近的虛全部斬殺的時候剛格爾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我感覺到了幾股非常強大的靈壓朝着這個方向趕了過來，實力都在我之上！”

“實力在你之上？看來是亞丘卡斯了！”花太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今天差不多了，我們先撤退吧！”說著花太郎就一躍跨到了剛格爾的背上，迅速地離開了戰場，至於那些雜魚虛，以他們的速度想要追上花太郎是根本不可能的。

片刻之後才有三頭亞丘卡斯來到了這個地方，他們身上那厚重的靈壓毫無保留地表示，他們才是真正的亞丘卡斯，論實力三個剛格爾也比不上他們一個，不過，他們的速度卻和剛格爾相差彷彿，再加上剛格爾先走，又隱藏了靈壓，所以，到了這個地方他們就失去了花太郎和剛格爾的痕迹。

“混蛋，難道是那個死神？他不是在虛夜宮附近活動嗎？怎麼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難不成是死神那些遠征軍，不過，對方明明只有一個人？”惱怒之餘，三頭亞丘卡斯也不禁對花太郎的身份起了疑心。

“將命令下達下去，所有的虛多注意一下，爭取能夠找到那個死神的蹤跡，發現之後馬上通知我們，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這些死神真當我們大虛森林是他們的後花園了！”其中一個亞丘卡斯冷冷地道。接下來三人又細細地討論了一下，基本上附近的雜魚虛都散了之後他們才悻悻地離開了，不過很明顯，花太郎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不過此時，花太郎已經回到了洞穴裏面，一回到住處花太郎就迅速地拔出了瓠丸在剛格爾錯愕的眼神中一刀砍在了自己身上，迅速地，花太郎身上的傷勢就全部癒合了，而瓠丸身上的進度條也變成了滿格狀態，可想而知，花太郎受到的傷疊加起來還是不小的，要知道瓠丸能夠始解之後，他在淺打狀態進度條的容量以及傷勢疊加的倍數都大了不少。

“很驚訝嗎？”將瓠丸插回刀鞘之後，花太郎才看着剛格爾微笑着道。剛格爾馬上點了點頭。

“既然你是亞丘卡斯，想必對死神還是有些了解的，那麼應該知道我們的斬魄刀分為兩個鬼道系和物理系兩個體系吧。”剛格爾又點了點頭。

“而鬼道系斬魄刀中又分為治癒系和戰鬥系，我的兩把斬魄刀一把屬於戰鬥系，而這一把就屬於治癒系，也就是說，我隨時都可以通過自己的斬魄刀治癒自己的傷勢，你，明白了嗎？”說話的同時花太郎的眼睛也眯了起來，配上他那好欺負的面容，看上去倒是很可愛，但是從中透露出來的氣息卻讓剛格爾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就像是同時擁有了卯之花的笑臉和市丸銀的氣質一樣。

在得知這個秘密之後剛格爾瞬間沉默了下來，安靜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裏面，看見自己的目的似是達到了，花太郎也馬上回到了自己的草床上，開始總結今天的得失，比如說領悟到的戰鬥經驗，比如說臨時用出來的一些招數，比如說紙繪和瞬步等在廝殺中的運用，可以說，雖然今天僅僅只有一戰，但是其中潛藏的可以讓花太郎吸收的東西有很多很多。

半晌，當花太郎正在思索，怎麼完善那隨手用出的迎風一刀斬和十字斬的時候，剛格爾忽然起身來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身前五米處站定了，想來是不想讓花太郎誤會他的行為。

“有事？”花太郎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別人在自己思考的時候打斷自己。

“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你，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問！”看出花太郎的不耐煩，剛格爾有些猶豫。

“那就不要問了！”花太郎眉頭皺得更緊了，“算了，你還是說吧，盡量地簡短一點。”

“恩！”剛格爾點了點頭，然後才謹慎地道：“您到虛圈來的目的應該是來歷練的吧。”

“為什麼這麼說？”花太郎眉毛一掀道。

“根據觀察，您剛剛出現的時候是和很多死神在一起的，看樣子是你們死神的遠征軍，本來您是可以和那群死神一起離開的，可是您卻故意留在了後面趁機留了下來，而且瞬間將洞口堵住了，說明您並不想和他們一起行動，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您比較怕死，本來不想加入遠征軍，但是這不可能，所以只剩下第二個可能，您是專門到虛圈來歷練的。”剛格爾緩緩道。

“理解得不錯，然後呢？”花太郎也稍微起了一點興趣，盤膝坐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這頭實力很弱的亞丘卡斯竟然擁有這樣智慧。

“那麼，您的目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呢？”不等花太郎回答他就馬上解說道：“我能夠感覺到，您身體裏面潛藏着很大的力量，如果發揮出來可以很輕鬆地就將剛剛的三頭基力安斬殺，缺的也僅是一點戰場廝殺的經驗而已，我並不認為您為了增加這些戰場經驗就跑到虛圈來，去現世殺虛也同樣能夠做到這一點。所以您必然還有更深層的目的！”

“難道您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等待交給魯奴剛卡的那個任務？”剛格爾又問道，但是馬上又搖了搖頭，似是在思考着什麼。

看見這一幕花太郎不禁搖了搖頭，沉吟半晌之後他終於還是決定將自己目的告訴剛格爾，這並不是什麼告不得人的秘密，而且，剛格爾似乎有什麼想法，或許對自己能夠有點幫助，當然，最重要的，是花太郎有信心能夠制住剛格爾：“?解！”

“嗯？”

“?解，我說我的目的是?解，相信你應該知道死神的斬魄刀分成兩個階段，始解和?解，我已經完成了始解，但是從始解到?解尸魂界的記錄中最快也要十年，其他死神這個時間就更長了，為了盡量地縮短這個時間，我就想到了進入虛圈來歷練。爭取能夠?解！”花太郎淡笑着解釋道。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那麼大人您這些天的做法又是怎麼回事呢？”剛格爾點了點頭馬上反問道，“大人您的目的是斬魄刀的?解，而且您還是兩把刀的?解，可想而知這是多麼困難了，也就是說，您想要?解就必須不斷地挑戰自己的極限，不斷地突破，您有那把治癒系的斬魄刀可以說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而和這些普通的虛廝殺，雖然能夠增加大人您的戰鬥經驗，實際上對於完成?解的作用可謂微乎其微的。”

花太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雖然他想到了進入虛圈歷練有助於自己完成?解，但是具體應該怎麼做他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和虛戰鬥時不會錯的，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他才會找那種實際上自己能夠瞬間打敗，不用全力又可以糾纏一陣子的對手。

可是此時，剛格爾的話不異於黃鐘大呂、醍醐灌頂一樣讓花太郎瞬間醒悟了，想之前，他什麼時候不是在挑戰自己，不管是剛剛開始殺虛的時候，還是找斑目一角戰鬥，都是抱着一股強盛的鬥志的，可是，實力高了之後這一股鬥志反而被身體中那些怕死的因子消磨掉了，這樣下去花太郎的實力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想而知，明白這一點之後花太郎心中是何等的震撼。

“謝謝你！”花太郎深深地看了看了剛格爾一眼，剛格爾的話讓花太郎心中存在的事成之後將他和魯奴剛卡抹殺掉的想法徹底消失了。兩人也因為這句話距離拉近了不少。其實當虛成為亞丘卡斯擁有了靈智之後已經和人差不多了，當然也有了善惡之分，只不過由於他們都是由一頭頭邪惡的虛成長而成的，所以心中潛藏的惡性分子要多一些而已，像是妮露的存在也算是一個異數了，剛格爾當然不可能是那樣的存在，只不過他心中的善性分子也佔據了六成左右的樣子而已。

所以，剛格爾才會有這樣的舉動，也算是他向花太郎表達善意的舉動了，他也因此得到了花太郎的一些友誼，也算是善有善報了。

當然，花太郎還無法完全信任他，畢竟，他的這個提議也讓花太郎處於了危險的境地，如果他到時候反水對花太郎的打擊可以說是致命了。即便是他有瓠丸，如果受的傷過重治療的時間一延長就足以給剛格爾足夠的時間了。

但是，這一步，花太郎卻是不得不走，除非，花太郎不想?解，不想在未來介入到各個大事件中去了。穿越到了這個自己熟悉的世界，卻不能夠縱橫一番別說自己不願意，恐怕就連廣大的穿越者也會鄙視自己。

這個時候花太郎才意識到一個可以性命相托的夥伴是多麼重要，如果自己的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的話，自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慮了，到時候一門心思提升力量進展絕對會更大。但是花太郎也僅僅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罷了，以後他或許會在意這一點，而現在，他只能夠無奈地面對這個局面。

“剛格爾，明天我們就出發，尋找附近的亞丘卡斯，你說得對，僅僅對付這些蝦兵蟹將我的?解永遠也不可能完成。”花太郎馬上發出了一句豪言壯語，這個時候，像是為了回應他的話，花太郎身前的奔雷丸和瓠丸都發出了兩聲劍鳴。

剛格爾馬上不悲不喜地點了點頭，他很清楚，自己這個提議很可能會被花太郎誤會，所以，他絕對不能夠有絲毫多餘的舉動，否則，以花太郎表現出來的實力，他絕對會被超度。他也不是沒想過趁花太郎重傷的時候做點什麼，但是一想到花太郎的底牌總是層出不窮，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可不認為花太郎會將全部底牌暴露在自己這個敵人面前。

第二天，剛格爾就憑着自己的嗅覺將花太郎帶到了亞丘卡斯的老巢，由於亞丘卡斯本就稀少，此處距離虛夜宮的核心地帶距離又比較遠，所以，亞丘卡斯總共也就只有四個，其中三個就是之前出現在花太郎和三頭基力安戰場的三個。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花太郎竟然會搶先來襲擊他們，而且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花太郎竟然明刀明槍地來襲擊他們，竟然絲毫也沒有壓制自己的靈壓。來到亞丘卡斯老巢之後花太郎沒有說話，也絲毫沒有留手，瞬間就朝着亞丘卡斯老巢中的虛群沖了過去，轉瞬之間就殺傷了一大片。

看見花太郎如此不將自己四人放在眼裏，四個亞丘卡斯可謂怒氣勃發，瞬間就來到了花太郎四周將花太郎圍了起來，瞬間就朝着花太郎發動了最強攻擊，那一剎那，花太郎馬上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哪怕是簡單的移動也有些困難重重。

“這才是真正的亞丘卡斯的力量，怪不得阿加西在大虛森林裏面待了五百年還是沒能夠殺掉那一頭亞丘卡斯，最後還要藉助黑崎一護的力量。”花太郎在心中暗道。

但是，這正是他需要的，在壓迫之下他馬上就揮舞着奔雷丸在原地轉了一圈，銀白色的刀芒夾雜着電花就像是一個銀環一樣環繞在了他身邊，擋住了其中兩個亞丘卡斯的攻擊，但是其餘的兩個亞丘卡斯一個在頭頂，一個在膝下，銀環根本就擋不住，情勢一下子變得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