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一夜迷情2
第四十七章一夜迷情2
“歐思睿,如果你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就不理你。”
嗤了一聲,對於白思雨的恐嚇,惡霸男很不以為然。
“你的身子早八百年已經被我摸遍了吻遍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邊說,歐思睿冰冷的黑眸邊犀利地盯着白思雨看,那目光,帶着一陣動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讓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深深的沉迷進去,再不能自拔。
正當白思雨失神之際,低沉而帶着某種奇特磁性的冰冷嗓音在她耳邊命令。
“聽好了,在你爸爸面前,不該說的話最好別亂說,要不然,我有幾千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惡霸男的威脅很湊效,白思雨就本就膽小如鼠,那幾千種方法她不想知道,為了她的人生安全,她縱是不甘願,還是拚命的點着小腦袋。
“我不會亂說,你開門,我要出去。”
“那好,你自己起來。”
得了惡霸的承諾,白思雨當然一刻也不想留在他的懷裏,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磕了一下,本來她已經跑到門口了,身子突然直愣愣的往前撲倒,落地之前,一隻大掌攬住了她,因為慣性的原因,白思雨也不知道怎麼著了,結果竟然是她實實的的砸在歐思睿的身上,兩團柔軟與他健碩的身軀緊緊相貼,嵌合得無一絲一毫的縫隙。
曖昧的姿勢,引人遐想。
而她的小手,恰恰落在惡霸的雙腿間。
那硬挺的觸感和滾燙的熱度,讓她猛地抽回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不介意。”
或許是被摁痛了,歐思睿面容微微抽搐,眸光漸轉深濃,一對鷹目閃動着炙人的火焰,宛如萬丈的焰山。
“我,我要起來。”
“小兔子,你的手,最好先鬆開。”
“啊,我沒有碰。”
“你碰了,那地方好痛。”
微微彎腰,灼熱的氣息噴在白思雨優雅的粉頸上,在她正與歐思睿糾纏之際,房門猛的被踢開了,跑進來的白亞斯和管家及一眾僕人,愣愣的看着地上扭成一團麻花的她和歐思睿,表情獃獃的似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小雨,你,你在做什麼?”
“爸爸,沒有,我沒有。”
“白叔叔,你都看到的,是她對我起了色心,想強上我!”
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欲哭無淚,什麼叫啞口無言,白思雨這下子算是徹底體會到了,看着身下似是被摧殘得慘兮兮的男人,她拚命的搖着頭,一口氣堵在喉嚨處不上也不下,明顯已經急得說不話出來……
這一晚白家的小樓很熱鬧,燈火通明的大廳,這邊是黑沉着臉的白亞斯,那邊是臉色尷尬的歐烈和孟雨菲,兩側等着看好戲的歐思默及維爾夫妻,而今晚的男女主角,正被團團的圍在中間。
“你,放開我。”
“白思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對我始亂終棄嗎!”
牢牢的鎖着懷裏的小兔子,歐思睿好不容易才策劃了今晚這場“霸女硬上弓”的劇情,哪能輕易放棄,現在他是逼婚有理,他的“失身”就是最光明正大的理由,身心皆受到慘烈的傷害,人證物證俱在,她想跟撇他關係,想都別想。
“真是想不到啊,妹夫竟然是被人壓的那一個。”
“歐思睿,看你那樣子也不象那麼弱嘛,被白妹妹強上的滋味不好受吧,嗤,我就說呢,你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男人,沒啥雄性氣慨。”
“姐夫,姐,你們就少說兩句吧,你們沒看到哥那樣子快殺人了嗎?雖然比較丟我們歐家的臉,但好歹他也出手了不是么。”
“爸爸,我沒做。”
“白思雨,把我吃干抹凈,你還想對我怎麼樣?”
比竇娥還冤啊,聽着外面霍霍的風聲和簌簌的下雪聲,白思雨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好幾雙賊亮亮的眼眸對着她看過來,她怯懦的咬緊了下唇,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爸,媽,白叔叔,你們也別逼她了,我是心甘情願的,她沒逼我。”
“不行,這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
怎麼說女兒也是自己的寶貝疙瘩,男人能吃什麼幸虧,白亞斯據理力爭,就是不想虧了自家閨女。
“對,我也覺得,不能就這樣算了。”
附和着白亞斯的話,孟雨菲也趕緊開口,生子莫若母,大兒子的那點小心思她哪會不知道,今晚的事只要稍稍動腦子想一想,說不準是她家兒子先動的手,雖然把小羊推進狼口有點殘忍,但兒子就只喜歡白思雨,更何況這小女娃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乖寶寶,做她家的兒媳婦正好。
“歐先生,別愣着呀,你也說句公道話。”
被老婆狠掐了一下,歐烈的老臉黑沉得可怕,如果讓他選,他才不要跟白亞斯做親家。
“既然他們該做不該做的全做了,咱們就說說婚禮的事情。”
“不要,我不同意!”
因為現場的議論聲太響亮了,白思雨那蚊蠅般的小聲音根本就沒有誰聽到,她正想提提膽子站起來發表她的反對宣言,她的腰驀然一緊,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媽,爸,白叔叔,婚禮的日子越快越好,這事情我也有錯,不該寵着小思,由着她對我亂來。今晚她也累了,我和她先上去睡覺。”
“我不去!”
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她絕對不要!
心情不好,白亞斯擺了擺手示意歐思睿把女兒抱走,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他還能說些什麼。
回到房裏,白思雨哭喊着把梳妝枱上的所有東西一古腦的往歐思壑的身上扔,由得她發泄怒火,歐思睿懶懶的斜靠着坐在沙發上,嘴角的佞笑勾得特魅。
“小兔子,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為了往後的日子能過得舒坦些,你最好別太得寸進尺。”
“嗚,你是混蛋,你無中生有,你顛倒黑白,我還是處女,我才沒有強上你。”
“那你去說呀,反正我爸媽和你爸都在下面,我現在放你出去,讓你去說。”
“嗚,你欺負我。”
那麼多人,她哪有勇氣說出口。
“那你就認命好了。說實話,就我這條件,幾百萬男人當中也找不到一個,嫁給我,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才不稀罕。”
雖然還沒有嫁進門,但白思雨已經可以想像以後的苦難日子了,她不想跟他玩親親,不想跟他上床,更不想替這個男人生小小兔。
“你也別瞪我,沒錯,我是卑鄙,還挺下流,但咱們就是串在一起的蚱蜢,我不好過,你也不會好過。下星期我們去挑婚紗,戒指兩天後會從法國送來,也什麼東西要你去做,你只管在婚禮時說願意就行。”
被所有人逼婚,現在的白思雨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在想到時候實在不行,她就乾脆逃婚算了。
看着她濕潤發紅的雙眼,歐思睿一點內疚感也沒有,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這小女人遲早會知道他的好。
把她渾身發抖的身子摟了過去,有力的大掌緊緊地扣着她的腰,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白思雨已經蔫了大半,她一邊揪着歐思睿的領口慘兮兮的抽噎着,一邊不時的眯眯眼,生怕這惡霸又會趁着她睡着的時候對她上下其手。
想到終於娶得美人歸,歐思睿心情大好的由得她使性子,炙人熱力的黑眸宛如一團燃燒烈焰的光芒,讓她不由自由地輕輕打着寒顫。
“睡吧,結婚之前,我不會再欺負你。”
聽着歐思睿的這句話,白思雨忍不住哭得更加傷心,現在不欺負她有什麼用,往後幾十年的日子她該如何應對才好。
嚶嚶嚀嚀的哭聲吵得歐思睿有點暗惱,輕柔但比冰還寒冷,如來自地獄般讓人靈魂顫慄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還想撒嬌是吧,再鬧下去,可別怪我改變主意。”
“畢業之前,我不要結婚。”
看着她堅持的表情,紅透透的眼睛還在滴着眼淚,歐思睿慢慢伸出指尖,緩緩撫上她的唇瓣,嘴邊的邪魅笑意慢慢加深再加深。
“信不信,我馬上弄大你的肚子!”
信的,她當然信的!
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惡霸。
婚期定下來了,正月初十,是個大好日子。
吾家有女初長成,女兒要嫁人了,跟自己最愛的女人成了親家,白亞斯心情有點小悲有點小喜有點小彷徨,甜甜酸酸的複雜得很。
再多的抗議也被所有人當成了耳邊風,白思雨的閨房現今成了歐思睿的地盤,他要來便來,他要留宿便留宿,就算他要對她強親強摸,那些不甘和委屈她都只能咽進肚子裏,只能一個人承受。
這一晚,彎刀似的月亮掛在樹梢,寂靜的夜,偶爾傳來狂風吹拂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
三層高的小樓很靜,白亞斯去了蘇格蘭處理公司的業務,趁着歐思睿還在書房批閱文件,白思雨趕緊鎖好房間,拿着浴袍去浴室洗澡。
這事也怪不得她捕風捉影,實是歐思睿那惡霸就縫就插針,她已經被他的神出鬼沒嚇破了膽,她可不想坦蕩蕩的跟他共處一室。
剛脫了衣服,身後突的傳來一陣開鎖聲,那股邪惡的氣流,就算她不回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小兔子,不是要洗澡嗎,怎麼不洗了?”
有這個惡霸在,她敢動手么!
“看樣子,你是想我幫你洗。”
曖昧的嗓音,白思雨氣得雙腿打顫。
這男人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忽視嗎,他們,還沒有結婚!
“白思雨,我們都已經這樣子了,你幹嘛就是不肯認命。”
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擁住了她僵硬的身子,不顧她的委屈和反對,歐思睿把她強勢的轉向了他,泛着微微朦朧水霧的浴池,邪惑的男人正慵懶地坐在水中,微閉着眼眸,享受着溫暖水流沖刷身體的舒服感覺。
拼盡九牛二虎之力,白思雨終於暫時得到了自由,遠遠的蜷縮在浴池的角落裏,她把毛巾擋在胸前,濕透的長發,緊貼在紅中透粉的肌膚上。
涼涼的眼神盯着白思雨看,歐思睿舒展開來的身軀透着一股懶懶的性感味道,兔子已經在嘴邊了,他一點也不擔心她會逃出他滴水不漏的嚴密掌控。
被灼灼的電流擊中,白思雨怯懦的縮成更小的一團,雖然惡霸男答應結婚之前不會亂來,雖然這好幾米的距離還算安全,但現在他們是孤男寡女,如果他真要強來,她也難逃一劫。
感覺氣氛越來越曖昧,她剛想抱着浴袍起身,卻被一聲帶着沙啞的嗓音止住了腳步。
“小兔子,過來給我擦背。”
“你、自己擦。”
此情此景,她才不要主動送上門。
見她定定的粘在原地動也不動,歐思睿的一雙黑眸冷冷向她掃了過來,表情帶着些許的不耐與誘惑。
“不過來,你應該知道後果會怎樣吧?”
她知道!
這所謂的後果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屈服在惡霸的強權之下,白思雨低着頭,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幾寸。
伴着一聲冷哼,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一隻大掌透過朦朧的水霧向她伸了過來。
躲不掉了,她咬咬牙,慢慢蹭了過去,裊裊的熱氣開始從她的眼前散去,歐思睿古銅色的厚實胸膛顯露出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刺激畫面,白思雨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滿意的看着她通紅的小臉,歐思睿在水裏舒展着一雙長腿,不敢瞧向他腹部以下的地方,白思雨一邊漲紅着小臉,一邊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澡布。
“你的身子,轉過去。”
“前面也要。”
被氣得想吐血,受壓迫久了,白思雨覺得很有必要讓惡霸知道她可不是任人掐捏的軟柿子。
“說好了擦背,我就只幫你擦背。”
兔子被惹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所以白思雨決定了,這個惡霸再敢得寸進尺,她絕對不會再一聲不哼的任他欺負。
“那就只擦背好了。”
轉身趴在浴池邊,歐思睿寬闊的背肌大大方方的露在白思雨眼前,側頭見她捏着澡布仍然在進行劇烈的思想鬥爭,他勾唇陰險的笑了一笑。
潮濕的發粘在俊逸的臉上,冷厲的俊臉被熱氣熏得有些泛紅,黑耀石般的眼瞳因沾染了水氣而更加深邃,更加魅邪,結實的性感胸膛以及上面的褐色兩點,在水裏若隱若現。
指尖抬起白思雨的下巴,黑瞳中暗流轉動。
“小兔子,你知道我很愛你嗎?”
“知道!”
她當知道的,他最愛的事情就是狠狠的折磨她,讓她人生不得安寧。
“十八歲能做很多東西,你說是嗎?”
感受到空氣之中的危險味道,白思雨堅決的和惡霸保持着距離,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她立刻就逃。
看着她眼中的防備和羞憤,歐思睿陰險的笑了笑,他的身體猛地從水裏站起來,連帶着也把她抱了起來。
漆黑的眼瞳盯着她,眸子裏裝滿濃濃的慾望,薄唇輕輕印上她的,舌尖在她緊閉的唇上滑動,皮膚的摩擦,手指的碰觸,唇齒的絞纏,白思雨可以感受到歐思睿結實的肌膚和急促的心跳,從他身上傳來的灼燙氣息,緊緊地包圍着我,刺激着她的所有感官。
“小兔子,我想要你,想得快要瘋掉了。”
一聲聲的嘶啞呢噥,曖昧地飄浮在裊裊的霧氣之中,歐思睿的薄唇輕輕拂過白思雨透紅的臉頰,凌亂的髮絲,緩緩掠過她的耳際,然後吻住了她的鎖骨。
從歐思睿身上傳來的溫度,熾熱的觸感令白思雨覺得害怕,她抬頭定定地看着歐思睿,只見他麥色的俊臉上佈滿了陰靡,刺耳的呼吸聲遍及寂靜的空氣之中,每一個呼吸喘氣都變成一種煽情的誘惑……
熱熱暖暖的感覺,一點點侵蝕着白思雨的理智,指甲用力地掐進手心,疼痛中她看向歐思睿,在他的眼中,是隱忍的痛楚和濃濃的溺愛。
這個時候,她聽到了自己急速的心跳聲,然後,是自己越來越用力的呼吸聲,害怕這樣詭異的自己,她突然猛的把歐思睿推開,象只撲騰的可憐小鳥般飛速逃出了浴室。
“哼,小短腿跑得還真快。”
想到自己的男性魅力竟然對這隻白兔子全然無效,歐思睿的眼底剎那間醞釀著濃黑的風暴,臉色冷得如寒冬臘月。
房門已經被下了中控鎖,白思雨左右找不到可以逃生的出口,只能把自己里裡外外包裹了好幾層衣服,對於她這一極端的挑釁行為,歐思睿閉了閉眼,在心裏自我安慰着小兔子年紀還小,得循序漸進,不能強迫她不能嚇壞了她。
本來,他已經打算今晚放過這兔子了,可是在他靠近她時,白思雨竟然凄厲的尖叫了好幾聲,行,她這麼一吼,算是把惡霸給徹底惹惱了。
“白思雨,我是惡魔嗎?你吼什麼?”
拚命的往被子裏縮,白思雨就是覺得眼前的男人比惡魔還惡魔。
“你還敢點頭?該死,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
“我們還沒有結婚!”
而且,就算結了婚,還是可以離婚的!
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歐思睿覺得自己對這隻小兔子真是太仁慈了,她根本就是欠虐,還以為他真的不敢對她下手!
“你說過結婚之前不會碰我!”
“哼,男人說的話,你覺得可以當真嗎?”
別的男人不知道,但眼前的這一個的確從來說話就不算數。
“我不要嫁給你!婚姻自由,我不同意!”
“你的身份證戶口本出國護照我已經全部鎖在保險柜,明天跟我去民政局,十點一過,你就是有夫之婦了!”
“我不去,我不要跟你去民政局!”
“拿結婚證,你不去也有法律效力。”
被噎到了,是呢,這惡霸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我不想跟你結婚!”
“什麼?”
緊緊眯起的黑眸,青筋暴現的拳頭,歐思睿壓抑着怒火,但眼神還是在微微顫抖。
“剛才的話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次。”
“那個,我是想說,我還年輕,法律規定的,要二十歲才能結婚。”
白思雨的理由很充分,只可惜,惡霸已經等得太久了,一點也不打算讓步。
“我說行就行!”
“如果不行呢?”
“小兔子,如果你想鑽空子,那你死心好了,我說了明天,就一定是明天!”
想到明天就要嫁給惡霸,絕望加上不甘,白思雨終於忍不住了,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滾落粉頰,也不管她正狠狠的瞪着他,歐思睿摟着她的腰,讓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一字一句,不容她反抗。
“你是我的女人,這是你的命,不想有人給你陪葬,你最好別動逃跑的念頭。”
聽着歐思睿的話,白思雨哭得更加慘烈,惡霸本來就鐵石心腸,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任由她哭死了也不哄她一聲。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還想撒野?你該知道,把我激怒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驟然變得陰森的臉,歐思睿高挺筆直的身軀在燈光下更顯健壯雄偉,許是想到了什麼,他原來冷酷的眼底流傳着一抹難以言喻的灼燙光芒。
“只要你乖乖聽話,新婚之夜我會對你好一點。”
被熱氣拂過嘴角,白思雨只覺得渾身的汗毛一根根的豎立了起來。
她不要新婚之夜!
她絕對不要跟惡霸結婚!
第二天凌晨六點剛一過,白思雨就被一隻大掌從被子裏挖了出來。一邊喊着不要一邊拚命護着身上的衣服,看着她寧死不屈的樣子,歐思睿氣得很想掐死這隻愛裝愛作的小兔子。
也不管她哭紅了雙眼,跟民政局約的時間是九點,今天可是他人生當中的重要日子,他可不想誤了時間。
怕一開口自己會忍不住發火,歐思睿惡狠狠的剝光了白思雨,然後給她套上毛衣和褲子,外面還在下大雪,想了想,他又拿起羽絨服,把小女人包裹得密不透風。
雖然歐思睿的動作很粗魯,但他還是細心的注意着不會弄痛了她,上上下下的檢查着沒讓自己的女人露出什麼不該露的地方,他拿來暖毛巾,把白思雨哭得髒兮兮的臉蛋還算溫柔的擦拭了一遍。
“等會兒到了民政局,記往別亂說。”
近在咫尺的俊臉,一縷縷淡淡的古龍水味從歐思睿的身上傳來,帶着無限的誘惑鑽入了白思雨的鼻息之中,酥麻的撩撥起她身體的戰慄。
什麼叫別亂說話,她將要說的全都是事實,決不會有半分污衊了他。
侍候小兔子吃完早餐,看看時間已經八點,開車需要一個鐘頭,剛好能在九點鐘到達民政局。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惡霸穿着一身的黑西裝,薄唇半勾的樣子帥得逼人,吩咐司機開車,歐思睿把粉紅兔子緊緊的摟在懷裏,徹底要堵截她想逃跑的念頭。
“開心嗎?”
咬緊了下唇,白思雨又紅了雙眼。
這不是廢話么,被逼嫁給惡霸,一輩子進了狼窩,她能開心嗎!
將她酡紅不甘的臉蛋望進眼底,歐思睿自我感覺非常的好,他知道兔子的不服從只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這世上就只有他對她最好。
雖然脂粉不施,但小兔子紅紅嫩嫩的小臉在歐思睿看來可是美得驚人,一想到過了十點她就是自己的老婆了,純純的處男心就是一陣洶湧翻滾。
忍不住了,歐思睿低頭在白思雨紅透的鼻尖上咬了一口,見她炸毛的僵硬了身體,他薄唇一抿,不容抗拒地吻上她的小嘴。
司機伯伯還在前面呢,這惡霸真不要臉,心神猛然一怔,白思雨嚶嚀着想伸手推開他,卻被歐思睿扣住了後腦勺無法動彈,被迫着趴在他胸前,與他纏綿着,越發的親密膩人。
在她嗚嗚的哭聲中,歐思睿終於良心發現鬆開了她,想到等會兒還要見人,白思雨使勁的擦拭着眼淚,抹了一遍又一遍。
情緒好不容易平復了,她搖下車窗,刺眼的陽光,她禁不住抬起右手去遮擋,掠過鎖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她又傷心了,她的人生,是真真實實的一場噩夢。
“風大,別凍着了。”
涼颼颼的嗓音,高大黑影慢慢向她俯近,健碩的身軀,把所有的亮光隔絕在她的眼前。
不想說話,白思雨只是默默的盯着自己的鞋尖看,見她橫豎就是不搭理自己,歐思睿冷魅的黑眸沉了沉,透着令她不敢逼視的寒光,想垂下來的頭,被一隻大掌強勢的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根本躲不開那些森寒的視線。
“白思雨,做了我老婆,你就得認命。”
她不想認命,白思雨咬了咬嘴角,她真的不想認命。
把她虛軟的身體摟入懷裏,歐思睿不容拒絕的嗓音,如狂風暴雨般,讓她顫慄……
“小兔子……你以為死就能逃得掉嗎……只要我歐思睿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地獄……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歐思睿的強壯,襯着白思雨的嬌小,電梯裏狹窄的空間,無論她如何躲,也躲不過他霸道的氣息。
電梯已經到了十樓,可是這男人還不出去,見他步步進逼,白思雨捂緊了領口,就怕他又要做些什麼。
“我們,我們不是要出去嗎……”
“把眼淚擦了……等會兒別丟我的臉……”
“嗚……”
進了民政局,她就沒活路了,白思雨哭得越發的凄涼。
看着她的不安與顫慄,歐思睿卻是愉悅的勾着笑紋,透過光滑的電梯牆壁,白思雨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和半壓着她的強勢男人……
“不行……外面有人……”
“放心……沒有人敢進來……”
半敞的黑色悠閑衫襯,歐思睿性感的結實肌肉若隱若現,貼近她耳邊的話,似真似假……
“小兔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你最別耍什麼小花樣……”
在這個密封的地方,醇厚的男性氣息,帶給白思雨的震撼實在太大,急得滿頭大汗,她不斷的擋着歐思睿想逼靠過來的身體。
“我,我要出去……”
“不行……除非,你說你是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嗚……我不願意……”
“真不願意么?”
指尖滑向了她的雙腿,在她忍不住嗚咽出“願意”的一刻,即將爆炸的男人,終於慢慢把她鬆開……
“知道願意就好……走吧,別跟丟了……”
甩不掉緊緊執着她的大掌,從手心處傳來的灼熱,白思雨的心,輕輕的顫了顫……
民政局裏,中年胖大嬸表情慈愛的盯着坐在跟前的小情侶,這男的俊女的俏,怎麼看都是天生一對。
“小兩口來結婚是吧?”
“是,我們是結婚。”
“嗚,不是。”
白思雨的小嘴被一隻大掌堵住了,對上胖大嬸懷疑的目光,歐思睿狠狠瞪了一眼她濕答答的淚眸,聲音說得特溫柔特纏綿。
“她害羞了,她肯定是願意的。”
郎才女貌啊,中年胖大嬸可不想拆散這對小鴛鴦。
“相片照了吧?”
“照了。”
“身份證和戶口本。”
“都在這裏。”
“她真滿二十了?”
“真滿了。”
歐思睿的表情非常誠懇,胖大嬸也是過來人,這男娃對女娃的心她當然瞧得懂。
因為嘴巴一直都被緊緊的捂着,白思雨想好的話都說不出來,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就是太順利了,讓她哭得泣不成聲。
半個鐘頭之後,歐思睿拿着兩個紅本本出來,小兔子成了歐少奶奶,想到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惡霸看着白兔子,灼灼的笑得猖狂……
這一晚,歐思睿沒有讓白思雨回家,抱着她走進豪華總統套房裏之前,他下了命令,就算地震火災塌樓世界大末日,誰也不許敲門打擾他和老婆的洞房花燭夜。
總裁放了話,誰個敢不從,對於白思雨的悲哀目光和凄涼的表情,所有人低着頭,就怕會惹禍上身,讓總裁一個不開心把自己炒掉背包袱回家。
總裁套房隔音設備世界一流,所以即使白思雨喊破了喉嚨,也沒有誰會來營救她。
“我,想給爸爸打個電話。”
“不需要,我跟岳父說了,今晚我們不回去,叫他不用等你。”
扯掉領帶,解開皮帶,脫下西裝,歐思睿瀟洒而放肆的把西褲也踢到了一邊,白思雨的胸口上上下起伏了好幾回,她絞緊了雙手,寸步不敢離開原地。
“怎麼還不過來?你不餓?”
“我不餓!”
被逼着拿了結婚證,還被擰到酒店裏來開房,她不想跟他上床,一點都不想。
見白思雨對他的好意一點都不領情,非但把他當成空氣,還一個人瑟瑟縮縮躲在角落裏象只可憐小兔子,歐思睿燙熱的鎖着她的目光,也不管她要羞得哭出來,一邊佞笑着一邊把身上的最後一件遮掩物也撕碎了扔到一邊,性感健碩的身軀,古胴色的肌膚,邪俊的臉容,白思雨想逃,只可惜身後就是牆壁,現在她就是一隻小獸,隨時都可能會落入狼腹。
心急火燎的想着逃生的方法,房門口的鎖下了密碼,她開不了;這是六十層的高樓,從頂層跳下去,她一定會變成肉餅;左右看着有沒有能使用的武器,可是離她最近的銅質枱燈,比她的小身板還重幾倍。
現在這情況,除非惡霸大發慈悲肯放過她,要不然,她非成了他嘴邊的肥肉不可,書上說了女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何況眼前的男人更是惡霸中的惡霸,從來就不知道溫柔。
拚命的搖着頭,白思雨恨不得找個地縫能鑽進去,這男人竟然什麼衣服都不穿,還不斷的在她的眼前晃,他沒看到她已經急得快透不過氣來了嗎,強扭的瓜不甜,這樣的道理他沒理由不知道。
知道眼前的小兔子快要被嚇破膽了,歐思睿也不急,他一動不動保持着某種姿勢,聲音里透着一絲誘惑。
“你不餓嗎?”
“我不餓,我一點都不餓。”
“可是我餓了。”
這話里的撩撥意味太明顯了,白思雨的兩條小短腿又是狠狠的抖了抖,她已經被逼着跟他結婚了,她可不想還要被迫着跟他在床上煎煎又炒炒。
“我,我們能不能談談?”
屏住呼吸,白思雨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氣勢一點,但她的聲音本來就嬌噥噥的沒什麼威力,現在抖得厲害,嫩嫩的顫音反而讓惡霸更加熱情高漲。
“沒問題,我們可以在床上談。”
“嗚,我不要在床上。”
到了床上,她肯定連骨頭都會被啃得精光,想到自己奄奄一息的樣子,她就抑制不住心臟的狂跳,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小指頭,白思雨試着討價還價。
“睿哥哥……就一晚上,你就讓我睡個安穩覺好不好……”
“不行,你知道的,今晚對我們都很特別。”
是,就是太特別了,她才心慌!
某個一閃而過的火辣畫面,白思雨雙額發燙,燒得她的胸口開始發熱,弄得她腦子也開始發漲,緊捏的拳頭,她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腦子裏亂鬨哄的好像有許多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馬上能昏死過去,昏倒了,惡霸起碼還能放過她一晚,只可惜她從來就是個健康寶寶,而且平時被惡霸打壓慣了,抗昏的能力特彆強。
終於,她有些抑制不住抖了抖雙唇,滴滴答答滑下雙腮的淚水,該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看見那兩條長腿又往着她的方向動了動,她的臉更紅了,說話開始有點小結巴。
“你、你、你、別、過、來。”
可是就算她舌頭打結,腦袋也打結,手指也打結,但歐思睿明顯不當她一回事,貼到她臉前的結實胸肌,白思雨腦子一轟,臉燙的似火燒,被惡霸肆意欺負的尷尬和不甘讓她惱羞成怒,想也沒想的就是一巴掌甩了去。
“這點小斤兩是歐思柔那粗暴女人教你的?”
“思柔姐才不粗暴!”
“小兔子,我喜歡女兒多一點,今晚,我們就來弄個小公主。”
羽絨服被一點點拉開了,伴着歐思睿那慵懶的嗓音,窘迫與曖昧瞬間在空氣中炸開,白思雨的臉紅得一塌糊塗,眼睛瞄向別處,囁嚅了半天說不上話來,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歐思睿的指尖滑向了她的裙擺,竟然試着要往裏面鑽。
“歐思睿,你少欺負我。”
捂住燙人的臉頰,她拚命把腦海里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揮掉,可越是這樣,那些羞人的鏡頭就越是在她的眼前晃,尤其是惡霸沒有穿衣服,那些不該露的地方就這麼坦蕩蕩的任由她看個夠。
“不要臉!你不要臉!”
“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只是在履行丈夫的義務。”
“我也有說不的權利!”
“不讓我吃肉,這是老婆該說的話嗎?”
“嗚!”
甩不掉那隻脫她裙子的大手,白思雨的腦袋嗡的一聲快要炸開了,毫不費勁的幾下動作,歐思睿快速的把她剝得一件不剩,他把她抱到窗前,外面是一片暗沉的海洋,他把下巴靠在她右肩上,一言不發的摟着她一起看夜空裏的星星。
“美嗎?”
“不美。”
“你不覺得這樣很浪漫?”
“嗚,我沒覺得浪漫。”
瞪着她看了良久,歐思睿覺得這兔子真不解風情,幸好他受得了她見風就刮雨的小性子,要不然,怕是她一輩子也嫁不去。
“你、放我下來。”
哼哼着,實是那烙着自己腹部的地方太燙了,白思雨拚命的咽口水,拚命告訴自己鎮靜、鎮靜、再鎮靜。
“我覺得這樣很好。”
覺得再這樣緊緊的相擁着繼續浪漫肯定不會有好事發生,想把話題轉開去,可一時想不到,被逼着看了好長時間的星星,白思雨終於無法忍氣吞聲了,她抬起頭,淚意漣漣的哀求。
“睿哥哥,你不覺得跟塊木頭上床會很沒趣嗎?”
“有我呢,你不會是木頭。”
“男人都喜歡火辣尤物。”
“在我眼裏,你就是尤物。”
“可是我不想跟你上床。”
白思雨說得斬釘截鐵,這下子惡霸總算有了反應,那冷盯着她的陰森森的目光,白思雨怕和快要哭了,可是現在不是懦弱的時候,為了自己往後的日子着想,她也要爭取自己的權益。
“男快女愛,得兩情相悅。”
“我覺得,我們一直都是兩情相悅。”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
嘴巴開合著,白思雨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惡霸是誰呢,哪容得她放肆。
“我會讓你喜歡的!現在我就做給你看!”
話畢,也不給白思雨透口氣的時間,歐思睿啪一聲把窗帘拉上,扳過她的下巴,對着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便是一個狠狠的,透不過氣來的長吻。
被吻得七葷八素,白思雨整個人軟成了一團綿花,終於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她身子一凌空,再次落到實處時,已經被壓到了床上。
看着她淚答答的雙眼,歐思睿驟然間感覺到全身一陣炙熱,她被他從後面擒住雙手,形成一個包圍圈,姿勢曖昧到了極點,他流連在她手臂上的大手溫度越來越高,每移動一寸她便震顫連連,心跳已經超過了每分鐘一百,害怕惡霸會對她出手,她只能向後仰着頭,不讓他灼熱的氣息噴撲在自己的臉上。
“你讓開,別過來,我,我胸口好難受。”
“難受是么,讓我來揉揉。”
“不用揉。”
“這麼說,你是舒服了?”
伴發出的一聲沉笑,歐思睿湊過來輾轉舔着白思雨敏感的耳洞,她的呼吸因為他的動作而變成綿長而細碎,感覺慢慢被牽引,明知道自己應該推開他,卻還是不自覺地受他蠱惑。
感受到她的軟化,歐思睿吻得越加的賣力,同時也開始對她上下其手,等到她被他咬痛了反應過來時,他如火的胸膛已經與她光滑的背部親密的貼在一起。
“歐、歐、歐思睿。”
“怎麼了?”
“我要昏了。”
“愛說謊的小兔子!”
“我、我、我沒說謊。”
她很誠實的,從來不說謊。
她是真的難受,而且還透不過氣來。
“歐、歐、歐思睿!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努力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白思雨只想能拖延時間,她用手揪着歐思睿的頭髮,就是不讓他親自己。
因為哭得厲害,燈光之下,那雙霧氣氤氳的眸子含怒帶怯的瞪着歐思睿看,本來她以為他會心軟,她以為他會好歹讓自己喘口氣,但歐思睿明顯沒有給她機會,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更緊的擁着,就是不給她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