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遲到
驚慌失措煩人心動亂不安是心醉
緣分本來天註定份在人為有心人
一朝臣子一朝皇上下千年紅塵事
笑忘胭脂雲淡清恩怨情仇惆悵中
哭本忘懷祭奠中遊走世間夢斷魂
胭脂雲處伊人笑花香暗詠風塵處
暗詠的歌聲遊盪在時間的河流中,奏樂的人是誰?吟唱的人又是誰?惶惶中的驚嘆,手指間落下時所發出的聲音恰如其分的勾勒出演奏者的輪廓,隔離了歲月的侵略,在她的外表上沒有任何的記憶,失落的是夜色朦朧,她,淹沒在歷史中的人物,在她自己看來,時間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色彩,看透總是這樣的簡單,邂逅什麼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心跳的感動,花開荼靡,落水空流盡,淡淡風塵約定總忘卻,妄取的罪惡凋落在指間彈奏的音域。
金戈鐵馬憑欄處,倒轉乾坤美人兒,早就遺忘的爭鬥,已經在她的記憶中消失很久很久了,穿越了千年的陽光不經意的落在她所在的地方,她是誰?她自己已經忘了自己的名字很久很久了,是誰在敲到窗門,是誰在撩動她寂寞的心弦?那一段,坎坷而精彩的回憶,這個時候,是誰?打擾了她平靜的生活?
每一次之間接觸到黑白的琴鍵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一段段碎片的破滅和結束,乾淨而又修長的手指讓人遐想,她也許是一個顛倒眾生的美女?也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她談笑間總是可以掌握着某種人們的心理,她所涉及到的是歷史所不能涉獵的那一面,當時間輪迴到這個被稱為人間紀元的世界的時候,站在這個宮殿之城的中央,馬約爾大廈,五十五層樓不算是很高,但是卻可以很輕易的俯瞰整個墨城,星羅棋佈的建築格局錯落有致,現代的都市文明和古代建築的巧妙結合讓她有種穿梭時間隧道的錯覺。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的那個咖啡館裏,半月型的握把如一彎新月般掛在黑色的木門上,拉開門的背後,安靜的鋼琴的聲音流轉在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她總是這樣的微笑着面對這進來的每一個客人,包括,這個進來的時候笑得有點壞的男人,“白大老闆,來杯咖啡,謝啦!”他老實不客氣的揚了揚手說完一個很漂亮的轉身找了一個他熟悉不過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裏的格局在琴島是那樣,在這裏還是一樣,只是窗外的風景換了而已,“你個死魚,不去陪你家親愛的,自己一個人下來坐什麼?”她笑的時候大致可以分兩種,一種是職業式的笑容,給我感覺很假,她老是解釋道:“你小子懂什麼?現在流行微笑式服務!”還有一種是笑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估計哪個男人被她看上,我估計這輩子就玩完了。還好她跟我說話的時候基本以上情況都可以排除在外,不可能出現。
“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感冒這個現象在她身上總是喜歡這樣折騰,都快兩個禮拜了才有好的跡象。”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恩,溫度適中,果然是白大老闆親自煮的咖啡,火候就是不一樣。”我由衷的讚歎道。
翻來覆去的雲彩若有若無的顯現着,雲彩不單單隻是白,也帶着一點點的藍色,這樣的瑕疵並不阻礙我觀賞它的**頭,“一一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你知道嗎?”白伊悄然在我耳邊問道,“上次你們去看那個博物館看到了什麼樣的一個艷后?我估計漂亮不到哪去,嘿嘿。”
“你啊,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這個莫名其妙的邀請,還不是因為我妹妹說要我來的,雖然這個城市確實如她所說,壁畫之都,對於我們這種對藝術有着自己獨特的狂熱的愛好者來說,確實是一個天堂,不過,似乎,遇見的事情,好象總是逃不開那個世界的邀請,就像現在,外面的那個客人已經盯着我看起碼有半個小時了,真搞不懂,男人看男人,到底有什麼看頭?”我視線看着對街的那個男子,他站在那邊已經有半個小時之久了,他的視線一直盯着我這個方向看,似乎那道咖啡色上的水流對他來說一點阻隔都沒有,直接定位在我的身上,“看來,他看上你了,嘿,小子,你真是的,亂來,怎麼男人也看上你哦?”白伊笑嘻嘻的調侃道,“恩,記得,不要破壞公物。”
“破壞你個頭,真是的,搞不好人家是看上你還差不多,你這樣一個大大大美女,是男人都會看上你地。”我有意無意的視線在她身上遊走,她是一個很大方的女子對於這樣無禮的視線她也只是一個很拽的轉身,直接走到吧枱上去,然後一個很熟悉的問候:“歡迎光臨,暗夜之淚,您需要點什麼?”
那個男子在我們交談的時候已經很自覺的走了進來,“謝謝,我不需要什麼,我只是來邀請一個人,一個男人。”他的視線很自然的就落在我身上。
“這個咖啡廳里似乎就我一個客人?”我明知故問的說道。
“似乎你已經把我忘記了,我們很久沒見了,小姐很是惦記你,現在是邀請你和我家小姐和老大見上一面。”他默默的回答着,他的語調很似低沉沒有帶任何的感**彩。
“是你哦,好久不見。”我忽然想起來,眼前這個男子,是傷身邊的人,一個很沉默的男人。
“噢,好的,要是我有空會去的,素子這個小丫頭,恩,我也蠻想她的。”我擺了一個請的肢勢,現在的我,還沒想好要去和那個男人見面,估計一見面又要打上一場。
“冰小姐已經在別墅等您了,您是否現在就可以過去呢?”他的語調持續着低調中。
“啊,這樣啊。”怎麼她跑到那去了?奇怪的現象,恩,我沉默了一會,“恩,好吧,我一個人去就是。”
“實在抱歉,沒有開車,只能麻煩你步行了。”他的語句中並沒有半點的敬語,是一個奇怪的男人。
“走路就走路,也沒什麼,恩,帶路就是。”我笑了笑說道,“白大老闆,我大概晚上就回來了,你幫我跟秋秋說聲,讓她別擔心,恩,還有咖啡錢,回來再跟你算,嘿嘿。”
“得了吧你,什麼時候跟我算過錢,你就安心去吧,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就是。”白伊依然笑笑的說道。
“去你的,什麼安心的去,我馬上就回來。”我說完就跟着他走出了大門。
“老闆,他去傷那裏,你覺得有啥事情發生不?”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悄然響起,她是秋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她站在門口看着我離去的背影已經很久了,她並沒有跟上我,只因為她知道,我沒叫她一起去,應該是有我自己的原因。
“沒事的,不就去那個別墅里嘛,能有什麼事,倒是你的病好很多了吧?”白伊撩了撩頭髮說道。
“恩,好很多了。”秋秋秀氣的臉上多了一份擔心的神情。
山路並陡峭,其實也蠻好走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沿途的風光還是可以一一記在腦海里的,只是沒什麼心情去看,前面走着的是一個很無趣的男人,一路的沉默加快了時間的流轉,快到郊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持續的走着,原本應該呆在另外一個城市的我們,忽然回到了墨城,也不是沒有任何原因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在墨城中轉的那個城市,那個很無聊的城市中所發生的事情,在這個時候行走的途中忽然一一閃現在我腦海里。
時間倒回兩天前,阿卡普爾科這個城市,原本的小漁村,現在已經成為一個現代化氣息很濃郁的城市了,走在其間,悠然的感覺得到這個城市的發展,我拉着秋秋走街串巷的看着,她開心的表情讓我感覺來這裏晃晃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旁邊多帶着的一個女人,似乎常常會讓我們成為人群中的焦點,因為她的外表確實是這樣的出色,使得走在路上的男子都會很自然的對她行注目禮,對於這個我和秋秋倒是已經習慣了。
位於格雷羅州太平洋沿岸的阿卡普爾科灣畔,海灣呈半月形,長6公里,寬3公里,最大水深100米,是墨西哥太平洋沿岸的良港和世界最佳天然錨地之一。
這裏似乎出最出名的是懸崖跳水,在那裏好象還蠻刺激的,海邊還有一道狹小的海溝,兩邊懸崖高聳,怪石嶙峋。
我們不經意的就走到了這個跳水的地方,我看着秋秋笑了笑說道:“好象有個電影裏的對白是:‘你跳得話,我也一定會跟着你跳的。’”“是哦,是不是我跳,你也跟着我跳?”秋秋調皮的問道。“恩,這裏好像還蠻高的。”我看了看懸崖的深度,順手扔了個石頭下去,半天才聽到聲響,這裏還真是試膽的好地方。
“呵呵,要敢跳下去,也是需要勇氣的,只是看看為了什麼而跳而已,也許那一跳就可以證明很多的事情,恩。”一一忽然很感慨的說道。
“似乎在那個世界裏,戰爭已經成為一種家常便飯的事情,單調的日子已經讓我倦了,心跳的感覺早已經消失,只是多了一份冷淡的心,似乎,找個時間我來試試這個跳涯的感覺。”一一淡淡的說著,她去過異度,從她這句話我們就可以肯定了,去的時間似乎還蠻長的。
“你喜歡音樂嗎?也許聽聽音樂就能讓你的心靜下來,我是這樣覺得。”秋秋笑了笑說道,她說道音樂的時候就會自然的看着我,她很喜歡聽我彈琴時那種節奏感,她說那是一種心靈的溝通。
“也許吧,但是,我卻沒有遇到一個好的演奏者,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聽到你們的音樂?”一一似乎還蠻了解我們在這個世界的狀況的,她是一個記錄者,專業得讓我覺得她是一個偵探的感覺。
“恩,有機會的話。”我淡淡的回答道,我抬頭看着天空雲涌的樣子,似乎又要下雨了,這個季節,總是多雨,怪怪的天氣,讓我不敢恭維。
“親愛的,我們似乎有訪客。”秋秋眨了眨眼睛笑的時候說話,睫毛總是彎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好象是來找?”我話音剛落,他們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估計已經跟蹤很久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就忽然現身了。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很有個性的造型,雖然都是穿着黑色的西裝,但是帥氣的外表卻可以讓他們體現出不一樣的感覺,其中一個男人說話了,他的聲音還蠻好聽的,長長的頭髮,深邃的藍色的眼睛,他是一個混血兒,很漂亮的一個男子,“一一,好久不見,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原來是來找一一的,聽他的口氣似乎是追求者呢。
“鏡子,你可以在無聊一點,這麼遠的路,你也跟過來。”一一很不耐煩的回答道,果然是認識的。
“呵呵,純屬巧遇,我們三人也是路上碰上的,是來找兩個人的。”鏡子的話音剛落,他身邊那個臉色很蒼白的男子開口了,“夢,我們又碰面了,這次,是不是有個很好的開始?”他是無,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奇怪得可以。
“看來這次比賽我的對手是她咯?”穿着西裝,看上去很俏皮的一個女子開口說話了,“吖,鏡子,我們穿情侶裝吖,哈哈。”她是天天,一個開朗的女人,整天和鏡子混在一起的女人,老是喜歡和鏡子穿同樣的衣服,有時候她的模仿能力讓鏡子也是覺得受不了。
秋秋淡淡的笑着,她聳了聳肩說道:“似乎,我們並沒有接受你們的邀請,沒必要和你們比什麼吧?”她病還沒完全好,感覺說話還是帶着感冒的聲音。
“呵呵,安啦,我們是斯文人來着,我們現在出現也只是邀請而已,但是你們必須得參加,因為你們已經進入了無限格鬥的領域中,只是比賽的項目,由我們來定而已,今天晚上七點鐘,這裏,我們再見。”鏡子很帥的撥了撥頭髮,神情款款的看着一一說道。
“死鏡子,再怎麼裝還是那樣啦,土死了,我們走啦,晚上再來,比賽時間還沒到,你就急着來看她哦?”天天說話的時候很快,似乎有點小吃醋的樣子。
“噢,對哦,好啦,我們走了!”他們三人很有默契的轉身就走,他們是開着車來的,那輛車在他們的到來速度變得異常的快,我看他們是超速行駛。
“奇怪的組合,難道我們來看個博物館也有事情這麼多哦?”我笑了笑說道。
“呵呵,參加了比賽就是這樣,沒辦法的事情,主辦者,對於我們的行蹤估計是瞭若指掌。”一一笑着說道,她似乎對於這個插曲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
“也好,當我們的旅途上的小插曲吧。”秋秋摸了摸鼻子,她還是有點感冒的說。
“還沒見到博物館裏的艷后,倒是先來了幾個奇怪的人,哈。”我看着懸崖的高度輕輕的說道,“如果晚上我們贏了,我會叫他們三個都給我跳下去,嘿。”
“果然,你不是什麼好人。”一一抿着嘴笑道。
“嘿啊,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秋秋接著說。
“當好人做什麼?累死就會,壞人好點,哈。”我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這樣的說法,我們走出博物館的時候已經快接近約定的時間了。
“吖,親愛的,我們好象會遲到。”秋秋忽然說道。
“遲到?哦?可能吧?”我看了看時間,晚上六點半了。
“來得及的。”一一笑了笑說著。
來得及嗎?也許吧?遲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