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雨夜
雨水在人們意料之內的大把大把的落入這座叫做墨城的都市,而風也跟着越刮越大,彷彿整個世界一下子進入黑暗的籠罩,沒有一絲光,被這傾盆大雨給遮住了的天空看了非常鬱悶,鋼筋叢林的城市中風旋轉着在其間盤旋着,颳起的氣流把道路兩旁的廣告牌給颳得七凌八落,都市中的人們由於颱風的來臨所以午夜的狂歡活動全部被取消了,沒有一絲生氣彷彿整個城市被死神接管了一樣,只有風的聲音和雨水沖刷這個城市的滴滴噠噠的聲音,唯有一間新開的不久的咖啡店這個時候還有一絲微弱的光,在黑夜中看來,彷彿是風雨中飄搖的一盞微弱的漁火搖搖欲墜的感覺讓人覺得一陣心驚肉跳的感覺,這是在陸地上,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原因只有一個,這雨實在是大,彷彿要把世界上所有的水全部調到這個城市上空往下倒一樣,而那風颳得猛,那個氣勢似乎可以把整個城市連根拔起的力道。
她看着窗外的景色淡淡的苦笑了一下,“這糟糕的運道,來到這個城市沒幾天就遇到這種破天氣,真是倒霉透了。”她美艷的臉型配合著她的表情在微弱的燈光下看來有一種詭異的美感,“這個時候我想也不會有什麼客人吧?可以上去睡一會了,這麼早睡覺真是不習慣的說。”她自言自語的呢喃道,聲音很輕,在風雨的聲響下整個世界似乎顯得嘈雜不堪,也就在她聲音剛落的瞬間,咖啡店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一個人就這樣走了進來,不帶一絲的聲音,而在他身上似乎也找不到被雨水洗禮過後的水氣,乾淨得彷彿是剛從晴朗的另一個世界走進了這個糟糕的天氣的城市的一個入口,而那個入口恰好是這家咖啡店的門而已,他的表情就是這樣自然,自然到彷彿這一切都是正常的一樣。
她看了他一眼,也沒有任何絲毫的意外,彷彿跟這場雨要下跟天氣預報說的一樣會下一樣頭一次這麼準確,颱風要來嘛,總是會下雨的,要是沒下雨還真是奇怪了。於是乎在她看來這個男人這個時候會走進她的咖啡店似乎也是這樣理所當然,於是她的表情也很自然,彷彿是平時一樣輕輕的跟來客打了聲招呼:“喲,歡迎光臨暗夜之淚,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地?”
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他這樣的客人遇到這樣的老闆也是有點奇怪,反正最奇怪的客人遇上了這樣奇怪的老闆也沒什麼話好說,所以他說了一句:“拿鐵吧?恩?就拿鐵好了!”他很自然的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似乎他已經來過這家店好幾次,是個熟客了,而他選的位置恰好是所有這個房間裏唯一有開放式的窗戶的位置,其他的位置都是靠在落地窗,只有這個位置有一個開放式的窗戶,雖然是關着的,但是卻可以聽到那窗外颳得很響的風聲。
“恩。”她淡淡的應了一句,沒什麼反應,只是走回她的吧枱開始調製她的咖啡,這期間時間也悄然的走着,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着,這個時候的時間是零時過一刻,也就是雨剛好下了十五分鐘后她覺得要關門的時候來了一個客人,就這樣而已。
風繼續刮著,雨繼續下着,似乎也沒有停的意思,腦袋有一點點的刺痛,一到這種鬼天氣人總是有點怪異的不舒服,晃了晃腦袋總有點昏沉的感覺,耳邊儘是雨落的時候敲打在屋檐的時候發出的聲音,獵獵的風聲急速的在這個天地之間穿行着,似乎一切都很嘈雜也似乎隔絕了一切的聲響,也相對來說顯得是那麼的安靜,整個城市陷入一種嘈雜的安靜中,雖然只是一個微弱的聲響在我的心裏響了一下,但是那瞬間我還是可以分辨得出那個聲音跟外面的世界的聲音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協調,那是什麼聲音讓我如此的在意?這個聲音彷彿是一種野獸發出的,聲音的波動中帶着極其濃烈的殺意,而這個殺意對象居然是我身邊的她!
我抬頭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時鐘,正好是零時過一刻,似乎,雨也剛好下了十五分鐘而已?那聲音的波動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不過一聲的吼叫着,越來越清晰,似乎想把全世界的人叫醒一般,而這個時候身邊的她似乎完全沒聽到這個聲音一般睡得正甜,外面的聲音似乎叫不醒她。雨落瞬間,殺意正濃烈,雨夜也是一個不錯的舞台。
“咖啡的溫度剛好,口感也不錯,苦澀中帶着濃烈的香醇的味道,白大老闆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他由衷的讚歎着手中拿着的咖啡的烹制者的她,雖然夜色很暗,但是卻掩飾不住他的笑意,一種很怪異的笑容,正在他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在黑色中顯露出他的容顏,白皙的臉上因為笑的緣故眯成一條線的眼睛中閃爍着輕微的殺意,揚着的嘴角似乎正在表明他的態度,似乎對眼前的她有一種輕蔑的看待,白色的短髮讓他看上去似乎有點老成的樣子,但是接來的行動似乎與他的外表沒有多大的關係。
“呵呵,許久不見,你依然是這麼的衝動,你還是不清楚那一個道理嘛?衝動的人總是容易犯錯,怎麼那麼著急,時間才剛剛好到而已,你就急着動手啊?這裏實在是不方便,我們到外面浪漫下好不?”白伊輕輕的笑了一下,很淺的那種,略帶着輕微的撩人的動作讓她看起來今天晚上很像一個絕色大美女在勾引咖啡店裏的那名男子。
風出颳起的聲響盤旋在這個都市上空,慘白的閃電在城市上空劃過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城市,而咖啡店裏的兩個人也在閃電那一閃的瞬間消失在店裏面,彷彿這咖啡店裏剛才根本沒有人一樣,只是那杯熱着的咖啡已經沒有了溫度,剩下的只是冰冷的液體在空蕩的咖啡店裏流淌着,同時在咖啡店的二層上住宿者這個時候也被那莫名其妙的聲音吵得睡不着覺,哐當哐當的聲響是窗戶忘記關的時候被風吹得跟那另一扇關着的窗戶碰撞的時候發出的聲音,這個時候,這種鬼天氣,應該是所有窗戶都關得很緊才對,而那個位置剛好是剛才那名客人所坐的位置,依稀記得剛進來的時候,那窗戶是關着的,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是被打開了。
“煩死了,沒事三更半夜的吵什麼吵!”秋秋一臉抱怨嘟着的嘴說明她很生氣,“親愛地,你也被吵醒啦?”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的響起,一名男子站在她的身邊凌亂的長發略帶着卷卷的樣子,溫柔的笑容在他臉上蕩漾着,有點邪氣的眼睛裏這個時候正溫柔的看着她。
“這麼吵,不醒也被吵醒了。”當她看到他的時候心中的那一點點抱怨也在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落大的雨聲夾雜着落大落大的風聲席捲着整個城市,而那個把我和秋秋吵醒的聲音忽然又遠而近的穿過這暴雨和這如此大的風聲掩蓋過這兩個大自然的聲音如壓縮機般把兩種聲音混合成一種極其刺耳的尖叫聲響,聽起來超級的不舒服,那分貝早就超過了任何一個城市噪音的標準。奇怪的是整個城市的人們似乎陷入一中相對的安靜,似乎只有我們聽到這個毛骨悚然的聲音,而那聲音的殺意此時離我們是如此的接近,似乎已經近在咫尺。
“這麼吵的聲音,你記得有誰會叫出這麼毛骨悚然的聲音嗎?”秋秋忽然輕輕的握着我的手溫柔的笑了一下,指着忽然自己敞開的窗戶說道:“似乎那個比賽已經開始了,而我們兩個似乎也被安排在一起,二對一,是不是太便宜我們了?”
“呵呵,那個主辦者才不會這麼好心呢,我想他們是估計了我們的實力之後找了個認為和我們勢均力敵的對手來和我們雨中浪漫下下吧?”我反手十指和她的手指緊緊的扣在一起,親密的舉動告訴着她,他們似乎低估了我們的實力居然讓我們二對一。
雨落大的下着,彷彿要把所有對這人世間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而那超標的聲音忽然在一聲雷落的時候戛然而止,世界忽然又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但是也不會安靜太久。
屋內,溫度悠然下降,只因為房裏的獃著的兩個人也在那聲雷落的瞬間消失在房內,失去了兩個人的蹤影的屋子忽然顯得很是孤單,窗檯的燈光忽閃忽閃着,落寞的在雨夜中繼續着它的使命,也許只有黎明才可以拯救它的孤單。
速度是一種極限,也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實力,她這個時候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奔跑着,好久沒有這樣的刺激感,急速的衝擊在她速度加快的同時似乎那種高速居然把那落下的大雨給隔離開來形成一種天然防護罩,她的臉上有一種釋然的表情,但是也是一種無奈的表現,她這個時候正和一個人賽跑着,也正在試探着,他如鬼魅般緊跟着她,這個大會安排自己的對手還真是不是什麼好應付的貨色,這個男子臉上一臉的冷俊,似乎很是嚴肅的跟着她,她忽然沒來由的很想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笑,已經和那個世界隔離了那麼久的她,雖然一直有着那個世界的消息,但是真的自己接觸起來這還是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她還是很享受那時候的快感,一種戰鬥的快感,她暗夜一族的老大,已經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或許是因為好久沒人值得她去動手了吧?眼前這個男子居然在跟她拼速度,但似乎不大曉得她擅長的是什麼?她臉上蕩漾着輕柔的微笑,那種微笑似乎是情人間的笑顏才會笑得這麼可愛,這麼沒有任何的防備,而緊着她的那名男子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笑容也瞬間停滯了一下速度,似乎也被這樣的笑容給打動了。
雨夜的狂奔追逐着風的飛翔,在糟糕的天氣中兩道飛翔的色彩在這個城市中穿梭着,遊盪在這黑夜的深處,掩蓋着濃烈的殺意在雨落瞬間穿插着碰撞了幾下,在每次碰撞的瞬間總會發出如落雷般深沉的聲響,似乎人間這個時候顯得這樣的多災多難,雷鳴電閃的都市上空氣流亂竄着,沒有規律的膨脹着,黑夜中她的聲音清楚的可以聽得如此的清楚,“小子,跟我玩,你還早着呢。”這樣的狂奔,這樣的速度,她的聲音還這樣的清晰的傳到他的耳邊,如此證明了她的速度可以更快,甚至快到他追不着的極限速度,那簡直不是人可以做得到的,他心裏這個時候忽然沒來由的生出一種陰影,那是他絕對不可以想的想法,而這個時候卻不自覺的在他心裏冒了出來,不可以遏止的想法在他腦袋中蔓延着。
他第一次來到這個人世間,第一次來就執行一個任務,參加這個神秘的大會的比賽,他可不想就這麼失敗的回去,他,藍色妖族的首席殺手這個時候決定拼了。
無限擴大的暗色在城市上空邊緣慢慢的蠶食着世界上最後的那一點點光,整個世界在那一剎那頓時陷入不可遏止的黑暗中,行走在其中的人們也許會在那一秒感一絲的恐懼,只因為這樣的天氣看起來真的彷彿是世界末日的預兆。
這樣壞着的天氣,那君王般的別墅聳立在這個城市的邊緣,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這糟糕的天氣的影響,依然故我的以一種君臨天下的樣子在世人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威嚴的那一種氣勢。
而這樣壞的天氣也有人光臨了這個屬於某人的領地的世界裏,他慢慢的走着,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多時間去思考自己下一步要怎麼走才不會花自己太多的力氣,他真的很討厭在這樣的天氣來這樣的地方找人,雖然沒什麼好事,但是他還是來了,他本來想過做車來?山路太難走,做飛機?太誇張!他從來都不是張揚的人,他自己這麼認為,於是他決定先做車子到飛機場,然後找了架直升機,當然是打劫來的,開到這山上,然後降落,然後在走過來,雖然那別墅就他面前只有一千米左右,這麼近的距離,他還是走了很久,他,果然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自己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