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海崖之戰(修)
此刻的天空中已是電閃雷鳴,狂風大起,暴雨傾盆而下,代表中秋的圓月早已經被嚇的躲到了濃濃的烏雲背後,再也不顯出身來,兩條巨龍則在海崖附近的天空中盤旋對峙。
“天真的小鬼,想改變天命卻封鎖自己的力量,愚蠢至極啊!這麼做等同與逃避現實,現在你才想明白了嗎?想拯救蒼生,就必須必須擁有力量,就必須成為強者,如果你沒有力量,那麼,你就無論如何努力,也是一事無成,到頭來連你身邊的人也會失去!如果你認為你真的有挑戰龍子中最強的我的力量,那好,就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你那能夠逆天的神力吧!”
“誰說我逃避了?手下敗將!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龍九子囚牛從沒有逃避過,逃避的只是公孫余!這七百年來我從沒有放棄過對抗天命,這七百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仇恨着這不公的上天。”不知道是受了睚眥的刺激還是關切心中的愛人,囚牛此刻的眼神中,居然也如同睚眥一般,露出殺氣來。原本金色的眼珠居然變的血紅。
“是嗎?就讓你的力量來證實給我看吧,我到要看看你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來吧!把你一切所能施展的仇恨都暴發出來吧。”
已經化身為龍的囚牛張開龍口,頓時,一股強大的水流從口中噴射出來,直射向睚眥。睚眥卻看也不看,只是揮爪輕輕一彈,這強如弓矢的水流居然被輕易的化解了。
“這就是你的力量嗎?怎麼這麼弱啊,難道是幾百年的封印讓你的力量拜變弱了?還是你以為不盡全力就可以擊敗我?哼,上次你能僥倖獲勝可完全是靠運氣啊!”
囚牛不理會睚眥的挑釁,口中開始有力地**起咒語:“世間一切抱怨命運不公的生靈啊,世間一切對上蒼不滿的生靈啊,世間一切願望改變自己註定的命運的生靈啊,請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吧!”
隨着囚牛的咒語**起,只見整個天空都瀰漫起黑色的煙霧,似乎有一股股強大的力量朝囚牛的身上湧來。甚至連遠在數百裡外的城市裏,都起了影響。
在囚牛居住的小城裏,此刻,他的工作夥伴張正正性趣盎然地拉着一個漂亮美眉的手,在熱鬧的街道上逛着。忽然間,天空居然陰了下來,似乎要下大雨一樣。
“靠,怎麼搞的,今天是中秋節啊,居然這也會下雨,節氣和天氣預報不是將今天絕對是晴天的嗎?有沒有搞錯啊,這賊老天!”可話剛一說完,張正忽然感覺到全身一陣無力,頭暈目眩,全身軟倒了下去。
“喂,喂!救命啊!快來人啊,我朋友暈倒了!大家快來幫下忙啊!”這一舉動可嚇壞了可憐的美眉。
而於此同時,阿蠻正帶着她的小寵物龍小嬌坐在陽台上看月亮。
忽然見到月亮被烏雲遮住了,氣的罵道:“靠,怎麼搞的嘛,嫦蛾姐姐也有偷懶的時候啊,居然躲到雲彩里去了。這些天是搞什麼啊,怎麼老出怪事!掃興!”可話一說完,阿蠻就困的打了個阿欠。
“呀,奇怪,才九點鐘啊,這麼早怎麼我就想睡覺了,有沒有搞錯啊!”
而此時在某座大廈內,正在打掃衛生的張阿柄也發現了天空中出現的異象。
“難道這麼快就要開始了嗎?”驚訝的他連忙掐指一算,“不對啊,應該時機還沒到吧。”
而此時,吸收了方圓百里內的怨氣,自我封印了數百年的龍九子囚牛已經完全解放了自己的力量。渾身的鱗片都豎了起來。而天空中的雨水,也似乎感應到囚牛內心的變化,下的越來越大起來。
猛然間,又一道閃電劃過,正好落在兩條巨龍的中間,閃電的光芒,頓時將睚眥那猙獰恐怖的面孔照亮,卻見那道橫貫半個臉布的傷疤此刻正不斷湧出鮮血。
“嗷——”天空中傳出兩聲尖利的龍呤,兩條碩大的巨龍已經死死糾纏在一起,互不相讓。睚眥化身的黑龍緊緊咬住囚牛化身的金龍的脖子,囚牛化身的金龍亦死死咬住睚眥的身軀不放。兩條龍在空中不斷的盤旋糾纏,數百年來積蓄的怨恨,使得他們兩個都放棄了所會的法力,雙方以最原始也是最野蠻的力量對抗着。而空中的閃電也湊起了熱鬧,“劈里啪啦”的不斷作響。
此刻,軟倒在地上的張平早已經嚇的肝膽具裂,不能動彈了,他甚至不敢抬頭仰望天空中那場劇烈的搏鬥。只是渾身顫抖着畏縮成一團。
“過來!”忽然他聽到似乎有個細膩的聲音在叫他一樣。
“你過來!”
“誰?是誰在叫我?”張平驚恐地問道,他覺察到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是懸崖的底下。
“是我,就剛才你遇到的女人啊!別怕,你過來。”
“什麼事?你叫我有什麼事?”張平顯然為剛剛的驚嚇所刺激,內心到現在還未平靜下來。
“幫我個忙,把我拉上去,你難道沒發現那兩龍越斗越激烈了嗎?他們現在還沒有施展法術,不然這方圓數里都會被夷為平地的。”徐芳有意誇張的說道。
“真——真的嗎?”可張平聽了卻被嚇了一跳,似乎忽然醒悟過來此刻正身處險地,“媽呀,快跑!”驚慌的他丟下自己的自行車和要帶回家的月餅,撒腿就向外面跑去。
“喂!別跑啊!你——你別跑啊!”可惜不管徐芳如何叫喚,張平此刻早已經嚇的連頭也不敢回了。
過了許久,也不見對方回來的徐芳也漸漸放棄希望,停止叫喚了。而此刻,兩龍子已經斗的更加激烈了,碧綠的龍血混淆在雨水之中,像雨點般從天空灑落下來,連她的衣服也漸漸被這龍血染成了綠色。兩龍子仍舊在天空中相互攻擊着,似乎今天沒有一龍倒下,這場爭鬥就不會結束一樣。
“不行,不管如何,總不能讓別人為我犧牲,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明白我到底是徐芳還是張寧秀,是否我的前世真的經歷過那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可我總不能看着這場本可以避免的兄弟相殘繼續下去。這樣下去,弄不好附近的一切都會被他們毀滅的。”
“別打了!囚牛!別打了!停手!你們兩個,難道你們忘記你們身體裏流着是相同的血嗎?”徐芳竭盡所能地大聲呼喊,可惜她的聲音很快就被大雨落地的聲音,和響亮的雷鳴聲所淹沒。兩龍子反到越都越凶了。猛然間,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卻見天空中的兩條巨龍居然不見了。反到是在海岸兩邊的海崖上,站立着兩個人。
“這樣打下去分不出勝負的,我看換個鬥法吧。”睚眥此刻的身體上已經完全被龍血所浸透,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對方的,卻見他的肩膀和背上都裂開了兩條大縫,傷口深可見骨,可他卻仍舊好象沒事一樣。
“好!”囚牛點了點頭,此刻的囚牛,亦與睚眥一樣,遍體鱗傷,可眾多的傷口反到使他的鬥志更旺盛了。卻見他雙手合十,口中默**了幾句,承影間赫然出現在他的手裏。
與此同時,睚眥也緩緩從腰間拔出那柄凝聚着殺氣的黑色妖刀——村正。看來,兩龍子要用這兩柄神器做最後的鬥爭了。
“世間一切抱怨命運不公的生靈啊,世間一切對上蒼不滿的生靈啊,世間一切願望改變自己註定的命運的生靈啊,請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吧,讓我的劍去為你們打抱不平吧。”隨着咒語的**起,一股股強大的逆天之力灌輸入承影劍中,原本無形的承影神劍居然漸漸顯出實形來。
看到那柄曾經劃破過他臉頰的神劍,睚眥此刻更是憤怒不止,臉上的傷口處鮮血直流,手中的妖刀村正也似乎感應到了對手的氣息,發出陣陣刀鳴,似乎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別打了,囚牛!難道你們兩真要拼個你死我活嗎?”可惜兩龍子早已經將外界的一切拋之腦,沉浸與決鬥之中了。
這時,徐芳忽然感覺到海崖頂上似乎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難道是剛才那人良心發現又回來了?
“喂,快把我拉上去啊!”
“想上來嗎?哈哈哈哈,難不成你想阻止囚牛和睚眥的爭鬥?哈哈哈哈,太天真了。”聲音並不是張平的,反而是個顯得有些蒼老的老頭。
“你——你又是誰?”
“在下果心居士,當然,你也可以叫我果心。不過我看你以後是沒機會叫了。”
“你想做什麼?”
“哼,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告訴你吧,這件事我們牛種早就預謀已久了,就是為了讓龍九子之間反目,否則,我也不會潛伏在睚眥身邊如此多年。只要你死了,睚眥和囚牛永遠都不會平息的。”
“你——你要做什麼?”
“再見了!身為禍水的女人。你的利用價值也就到此為止了。”
猛然間,徐芳剛到捆住她的繩子被什麼東西剪斷了,失去支撐的身體立刻像落石一樣墜向海中。
“啊——”驚恐的尖叫聲終於引起了囚牛的關注,就當他飛身去救的時候,早已經蓄勢呆發的睚眥揮舞着神劍卻攔住了囚牛的去路。
“別想走,囚牛!打敗我再說!”
“讓開!”囚牛更本不顧刺來的利劍劃過肩頭的痛苦,檔也不檔,飛身衝下海崖,可終究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着徐芳的身體墜入洶湧的海浪之中。
“不——”已經陷入瘋狂的囚牛俯身一頭扎進翻滾的海水裏,身體迅速被洶湧的海浪淹沒。
“果心!你做什麼?”睚眥憤怒地看着果心居士,“我讓看着她,可沒說過讓你殺了她!這下可好,囚牛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思與我決戰了。”
“主人,您和囚牛必定只有一人能成為將來的龍王,所以你和他之間必然是有一個要死。可你卻還只是想擊敗他,來證明自己強大,這僅存的仁慈之心是一個王者要不得的。而現在各龍子顯然都不希望你成為龍王,否則他們不會出手相助囚牛,所以你要成為龍王的唯一辦法就是殺了最大的競爭者囚牛。可你剛才的舉動分明還是手下留情了。”
“是嗎?我手下留情了?”
“主人早已經蛻變成應龍了,可為了公平,還是只使用角龍的實力,否則,以囚牛那不足千年的神力,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經歷了幾千年風霜,專門世職殺戮的未來龍王睚眥呢?”
“哈哈哈!果心,看來我一直小看你了,你果然有看穿別人的心思本領。不錯,我一直以來與囚牛爭鬥從沒有施展過全部力量,即使是我的眼睛被承影劍劃破的時候。我要的就是公平的與他決戰。”
“可是這樣您很可能永遠也當不上龍王的,只要囚牛不死,其他龍子一定會以所謂的天命註定而不可違來阻礙您的。”
“所以你剛才故意把那女人弄死想逼迫我和囚牛兩個人徹底決裂?決一死戰?哼,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這麼希望我們龍九子少去一個背後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敢,我只是內心由衷的渴望睚眥殿下能成為下一任的龍王。”
“是嗎?”睚眥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果心,似乎想從他眼睛裏看出什麼來,可最後卻一無所獲,“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回,如果你有什麼陰謀的話,你該知道我是如何對付背叛者的。”
洶湧的海水漸漸平靜下來,剛還傾盆的大雨也隨着睚眥和囚牛的決鬥停止而逐漸平息,躲在雲后已久的圓月終於有機會在一次亮出身來。可囚牛的命運究竟會走向何方,徐芳墜海后真的死了嗎?請看下章《龍珠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