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事匆匆
第四章感事匆匆(本章免費)
感事匆匆風情儀,展思量,怨自嘲.寄遠如初夢,只為窗上水仙,......
回想往事的我,看着君子蘭苦笑着,彷彿這發生的一切,仍能觸及到它的溫存。
我後悔沒有保留那張小紙條,現在想想,覺得它份量好重、好重、因為它是同同唯一、一次寫給我的留念。
我依然清晰地記得,那是八三年的春節,讓我和他又相遇了。那時的我穿着小花布衣,厚厚的棉衣棉褲顯得有些臃腫,扎着兩根小辨子。在大年初一的早晨,給院裏的大爺大媽們去拜個早年討個吉利。小花布衣的兜里被大爺大媽的熱情裝滿了瓜子、花生和糖。拜完年準備和同學一塊去看電影。我們班的同學大部份住在一條又深又長的衚衕里,同學趙偉住的院子,和我住的院子只隔一堵牆。“細高的個子,白凈的鴨蛋臉,眼睛雖不大卻很有神,看上去倒有幾分姿色”,且性格溫順,只是愚鈍的腦子說話有些不打眼。
在衚衕的深處,我們邊說笑邊走着。有些心急的趙偉步子走得快我半步;咱倆快點走,要不然摸着黑進去看不着開頭多沒意思,我聽說“張俞”特漂亮。“是嗎”?我順口說道。這時同學項光榮走過來,穿着一件合體的藍色短棉大衣,摸着後腦勺笑呵呵地露出兩顆板牙,說道;二位同學過年好,大清早幹什麼去呀?聽說今天珠市口影院演“盧山戀”,你們是不是?
“對了”,我和趙偉不等他說完,異口同聲地答道。
我又道;老同學你也想看?可惜票只有兩張,想看下次吧。
項光榮不急不慌地從褲兜里掏出票,特顯擺地亮在我和趙偉的面前;有人和我一塊兒看。趙偉問道;不會是你女朋友吧?趙偉用一種介於潮弄和迫切的眼光注視着項光榮。
看着眼前比我高一頭的項光榮,心想:長着一個典型的蒜頭鼻,兩把掃帚眉,女方不挑他就罷了。
項光榮被趙偉問的倒不好意思拉,
樸實膽小的項光榮紅韻整個臉,羞嗒嗒低語道;不是,你太抬舉我了,就我長的這樣誰能看上我呀。他的手在***着那張電影票。時不時的看着衚衕口,驚喜的項光榮舒展了一下額上的兩朵棉花糖,看:“說曹操,曹操就到”。是蔡小同!
天那?不會吧!真是冤家路窄,我有些緊張。
趙偉見我異樣的目光連忙解釋;我不知道蔡小同也來看?哇!兩年沒見更英俊啦!
只見他一身海軍蘭漿泥中山裝,顯得成熟了許多,那雙眼睛更加炯炯有神,讓你看了一眼就永遠不會忘記的。在那裏你能找到快樂、***、責任、還隱含着那麼一點點憂鬱。前海微微向上翻卷,瘦瘦的他顯得又高了許多。他激動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三位老同學過年好,說著雙手環抱。
項光榮忙給蔡小同點上一隻煙;嘿!你猜怎麼著,這倆位也是看電影,正好咱們一道。說完,用手輕推了一下蔡小同。
聰明的蔡小同很帥氣地吹口煙,連忙說;兩年沒見了,一會兒看完電影請三位到我家閑談敘舊吃個便飯,“就算同學聚會吧。”過去我多有得罪你們的地方,今天就着過年的喜氣討個不是,我先謝謝啦。說完扔掉手中的大半煙,拍着項光榮的肩,面對趙偉懇求地說;你和陳萍可不能失約,一定在影院門口等我們啊!
望着他們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的我,心想:蔡小同不主動邀請我,甚致沒有對我說一句話已是感到渾身極不舒服,還與你吃飯暢談,便懊惱地衝著他們的身影說;吃!吃!吃!吃你個頭,這輩子恨死你了,別想我會和你一起看電影。清晨的那股喜氣高興勁,被眼前的他攪得蕩然無存,我那該死的脾氣在瞬間發生了根本的變化,生氣的對趙偉說道;我不去了,我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蔡小同,你說:是不是你和項光榮商量好的整我呀!。
面對我突口而出的話語,趙偉一臉的無奈,心急地解釋道;我的好妹妹,我真不知道蔡小同來,要是知道我,我是這個。說著用手比畫著一個小動物。看着趙偉哭笑並存地臉和僵持的動作不忍撲嗤一笑,我假裝聖人道;我就信這一回,不然我就不去看那個什麼張俞。
趙偉見我氣消了一半,便柔聲勸道;還生當年的氣呢?不就是個學習委員嗎?
這會兒咱們都是委員拉。都畢業兩年了大家能聚在一塊也是天意,以後越聚越少說不定啊一輩子都見不着了呢,就去吧。噯!---我可聽說咱班的丁玲追蔡小同那,追得可緊了。一到周末帶上買好的禮品,
借口去看望蔡小同的奶奶,
一待就是半天,十有九回是蔡小同的奶奶陪着她聊天。趙偉隨及換了口氣道;可人家蔡小同愣是不答應,為什麼?還不都是因為上學時他對你的那份真情,痴迷地等待。
聽罷,我倒真的來了氣,竟拿我與丁玲劃上等號,那個在上課時候都扣鼻屎的人,我連忙捂住鼻子轉過臉悶聲說道;你竟把她跟我扯一塊,
哪個願聽你們的雜事,氣死我拉。
趙偉見我只丟給她半張臉,卻也樂得其中,又道;我覺得蔡小同人不錯,又大方又得體,爸、媽都是知識分子,還有一個姐姐,他現住在奶奶家,條件多好呀!。
情有所失的趙偉仍是一付痴情模樣;“可惜人家蔡小同看不上我”。她滔滔不絕地說著。那個美、那個甜,已經暗戀蔡小同多時的她幻想着有一天......
已被惱怨所控制情緒的我,心嫉地瞪她一眼氣哼哼的離開,把她一人扔在衚衕里獨享蔡夫人的夢遊。
那天我和趙偉也都沒看成電影。那次事後的一個月,我在街上碰見項光榮時,只是簡單地打個招呼,誰也沒有提起那天的事,也就沒有再提蔡小同。
隨後的幾年,我身邊的好同學陸陸續續地找到了自己的知心愛人,夫唱婦隨着共想天倫之樂。我也在那當中被母親親點鴛鴦嫁錯郎。他是媽媽的手下,很受媽媽的賞識。圓圓的臉,很美的一雙眼睛下高高的鼻子,一副金邊眼鏡透着股文人的氣質。
一天,下班回家的媽媽滿面***,沒了往日的嚴厲,放下手裏的包徑直走到八仙桌前坐下,聲音甜潤的將我喚到跟前,叫着我的***名;萍兒!
你也長大拉,到了該出嫁的年齡,女兒的品貌也算是上乘的,總得找個仳配的人做我的女婿,我同事江主任的兒子比你大三歲,
是外貿專科畢業的,很有發展前途,我已答應這門親事。
我急忙打斷媽媽的話;媽媽,我......
我知道從小在母親面前就很乖巧的我,很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但我的終生大事還是想按自己的意願做回主,那怕只有十分之一。
母親的臉又恢復了從前,非常生氣的截斷我膽膽顫顫的話,手一揮半陰着臉說道;我聽說你們班那個姓蔡的還一直追求着你。
我連忙解釋;不是的,我和他只不過是要好的朋友沒那回事。話未完我低下頭不敢再看母親的臉。
母親更是嚴厲挫詞道;最好沒那回事?自己找婆家,我們陳家可丟不起那人,
我和你爸可都是要強的人。母親嘖嘖逼人的話讓我感到害怕,也讓我感到眼前的母親正在疏遠了那份母女情,害怕一看到母親的眼睛就很緊張,留在心底的陰影延續至今。我的耳畔又傳來母親的話音;明天這個時候我派司機來接你,你就穿我從杭州帶回來的那件連衣裙,
就這樣吧。母親用對下級發號施令的口氣為我按排了一切。接着變換了一下辦公的姿式拍打有些酸痛的肩膀,走到門后摘下圍裙進了櫥房。
那個初夏的傍晚,戳立的我卻感到渾身直冒冷汗,母親的話仍在腦中不斷重複着,不知母親看上的那個人會是什麼樣子?也會跟蔡小同一樣為我做任何事?
也有那說不完的情思?
不知怎地在我心底開始想念跟蔡小同一起的時光,有種馬上要見到他的心情,想向他訴說心裏的委屈和惶恐,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公用電話亭打給在中科院上班的他,
跟他說我要見他。急昏了頭的我當時都忘記已過下班的鐘點,小心躡手躡腳的來到屋門口,乘媽媽不注意就溜出去;“萍兒,要上哪兒去”?
母親站在櫥房門口手裏拿着摘好的菜,母親靚麗尤存的臉上充滿嚴素,眼中更是有種銳不可擋的盛氣。我被嚇得就象偷吃完魚的貓嗖得竄回了裏屋,
拽起床上的毛巾被把整個人罩了起來,坐在那兒頭點雞食身如篩糠,則更像是泰國的巫師為病人去魔趕妖跳着大神。越是緊張的不得了就越是偏聽到母親刺耳的聲音;萍兒,你這是做什麼?
要是發燒就吃片Abc裝神弄鬼的,哼!
母親說完繼續做她的飯去了。我把頭偷偷露出確信母親走了,輕嘆一聲,心中想起在外面的爸爸,什麼時后回來呀!一個人面對母親實在招架不住了。
父親是一名軍人,路軍某部七字頭後勤處的政委。做起政治思想工作一套套的,從不輕意發脾氣直到把你拿下,最後還表揚你一通說有進步了,
父親把工作上的那套經驗常用在我身上。爸爸的宗旨就是配合好媽媽,絕對出色完成母親分派的任務,才能在母親那拿到一包香煙的獎晌。有時爸爸也有抗不住的時候,
便帶着我偷偷到外面下館子,點上一桌我愛吃的菜,
爸爸藉機喝上兩口便開始了嘮騷,說母親是個太要強的霸花,爸爸只不過是個跑堂的,手裏還得提着蘇聯式重型百連發的卡布兒機槍隨時待命,只是不知道這老卡布兒什麼時候卡殼,還得挺住你媽媽的狂轟亂炸。爸爸說的很無奈,
可我看出在他的眼裏有種深愛媽媽的感情。
爸爸每天很晚才能回家,要是趕上部隊有任務,爸爸就會出去個把月,
對我和母親來講都習以為常就象家常便飯,所以爸爸一有空就把屋子打掃個遍,我和母親換下來的衣服也都是由很晚才回家的爸爸親手剽洗,爸爸說他有勁所以才能把衣服洗得更乾淨。我卻感覺爸爸是想盡一切辦法來禰朴他不在媽媽身邊的缺憾。
今晚兒面對媽媽的指婚嫁女,爸爸的態度一半贊成一半持保留意見,閨房中的父女話不多。爸爸那特有的軍人髮型才使他男人的威風更加淋漓,更顯耀武,
然兒女情長爸爸卻沒了主意,只對我說媽媽一錘定音的事很難再平反,還說以後和婆家相處要以禮相待,做人一定要清清白白的。
我再次凝視爸爸的眼神時,爸爸的眼睛是濕潤的,是一種割捨不了的父女之情。我知道此時爸爸也是愛莫能助,他沒有辦法去說服媽媽聽一聽女兒的心聲,
改變已經說好的婚事。其實爸爸和我一樣都很可憐,都很懼怕媽媽在家中的權威。在國際商貿往來戰場上媽媽從來就是個強者,天資聰慧的她再加上紮實淵博的知識,多年積累的工作經驗讓媽媽成為名副其實的老道殺手。看着對方的眼睛就知道對方來的目地,
當對方拿出備好的資料時,媽媽會說出這筆生意的贏利太少,僵持不住的對方只好再讓一步。在她的心裏喂有事業第一,
我和爸爸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少得可憐的那部分。而在家中的爸爸卻讓我一點也看不出政委的影子,總是任勞任怨。一身綠軍裝讓我感到親切,時常把爸爸的大沿帽戴在頭上,
對着鏡子照上好一會兒。
看着眼角悄爬的皺紋已步入中年的父親,我內心不斷翻滾着感激,愧疚還有酸酸的淚水。我盡量讓臉上保持爸爸最愛看也最喜歡的笑容;爸爸!
我會聽媽媽的話,從小就是這樣做的,現在長大了就更應該讓您們放心,女兒還要感激二老的養育之恩。爸爸!
沒有女兒陪在您身邊就不要喝酒了,勉得媽媽不高興,還有您歲數大拉以後就用家裏的洗衣機洗吧。
“乖女兒,時候不早了你也睡吧”!爸爸發著顫音狙喪地步出了屋。
“爸,爸...”。我輕喚着父親,聲音顯得那麼無力,滄白......
一場事業上的連姻我無一是個受害者,而媽媽的事業卻做得更大了,由此變為董事會裏喂一一位女性領導者,而那個江主任我的公公,則順利地接替了媽媽的職位。
在媽媽的事業上,我的公公確實是效犬馬之勞,,外訂單象雪片飛來,使公司的效益達到前所未有的鼎盛,後來公司還特別獎賞了一套住房給我的公公。
嫁到江家后,我緊遵父親的話,做一個明達事理孝敬公婆的好兒媳,但從沒走進櫥房的我卻犯了大難,一個人在家勉不了要挨餓,
婆婆知道后總多帶些吃的來,有時還特意跑來做完飯再走,等我們回來還有餘溫。丈夫和我一樣對做飯一竅不通,丈夫被濃煙嗆出來好幾回,
摘下眼鏡抹着嗆出來的淚說道;這真不是人乾的,為嘴傷身,他媽的都傷出淚了。看着丈夫臉上殘留的淡跡就象戲裏的丑角滑稷地表演,讓我不禁大笑。丈夫乾脆解下圍裙鬧起革命,帶着我在家附近的飯館裏大撮了一通,我二人竟象惡狼撲小雞似的吞食着盤子裏的菜,
把開票的老闆娘都看呆了,嘴裏發出嘖嘖聲;幾天沒吃飯了,是城裏人嗎?丈夫嘴裏的飯菜被氣得噴了出來,接着咳嗉卡在鼻子裏的飯粒,用紙巾擦着鼻子眼淚嚎道;豬腦啊!
吃飯的是城裏人,開票的是外地人,豬腦子結帳!老闆娘也不示弱;兩手插腰叉着腿嚷道;不開,我是城裏人我怕誰,就不開。丈夫的聲音更大;到底開不開?不開不開,
老闆娘一口氣吐出一串不開,用力甩着捲髮,那架勢擺明她是城裏人,城裏人怎麼能開票阿。丈夫拽起我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出飯館。至今,
我還不明白吃飯跟城裏人外地人有什麼區別。
為了解決吃飯的問題,丈夫着實下了一番工夫。從書店抱回食譜大全十餘本,見同事就問怎麼做味才好吃?菜炒到什麼時候叫熟,什麼時候叫正好?
不過多日丈夫果真炒出幾道象樣的菜了,家裏也終於能吻到菜的飄香。讓丈夫更高興的事接中而來,我發現我懷孕拉,為此家裏還辦了酒席慶祝一番,丈夫每天更是小心謹慎早送晚接生怕有閃失,那時的我簡直就象掉進蜜罐里甜得堠嗓子,
沾沾自喜聽了媽媽的話。
一天,鬧口的我非要吃前門鮮魚口的炒肝,
便先告之丈夫在那裏等我,我高高興興地挺着七個月大的肚子乘車來到前門,從服務員手裏取過號再到外面尋他。不堪回首的一幕驚現我的眼前,只見斜對面一家商場前,
丈夫正拉着一個女人的手嬉戲,手已快挨到鼻樑子,那女人一付嬌做的樣子看着丈夫,真是一對狗男。丈夫沉醉於劇中的角色投入得可能太深,仍沒發現對面的我。倒是跟他一齊來的哥們看見我急忙扯開丈夫的手,而後摟着那個女的鑽進商場。
回到家中,丈夫自知禮虧很自覺的跪在我面前,臉上堆積着後悔的表情,解釋說全是誤會,只因那女的非纏着讓他看手相,沒辦法才剛看你就到了,並說那個女的是他哥們的朋友,等哪天把那哥們叫來,證實他是被冤枉了。我不想再聽他的解釋,不想再看面前的這個男人去拉另一個女人的手竟是我的丈夫,是他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是他改變了我的人生,更是他滇污了我純潔的愛情。想到這,我的手帶着全身的力量甩向丈夫的臉,眼鏡也被打飛,我怒呵道;打你就象打在我自己的臉上,一個快要當爸爸的人卻為何這麼***,你要是我爸爸的兒子早一槍把你斃了。我揪住他的勃領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我不可愛了嗎?是我的父母愧對你嗎?還是這個孩子的到來要讓你失去什麼?你說,你說呀!
丈夫眼中充滿淚水嗑着頭說;都不是,只因太長時間沒有夫妻生活他感到很寂莫,就僅此一次,並央求我放他一馬,不要和岳母大人說,那樣他在公司就待不住了,也沒臉見我的父母。心痛的我無力垂下雙眼不住地搖頭說道;一切都太晚了,我還能得到你全部的愛嗎?
你去吧!外面才是你快樂的世界,而我已不屬於那快樂世界裏的人了。
不久我生下了可兒,媽媽為照顧我做月子,把一年的休假都用了,看着媽媽慈愛地抱着可兒,臉上的笑都是那麼地甜蜜和開心,我的淚水卻象斷了線的珠子划落,心底的那份痛那份折磨,怎麼和媽媽說呀!
媽媽回頭見我掉淚,莫明問道;萍兒,你怎麼哭了,這做月子不能哭,會把眼睛哭壞的,還是媽媽伺呵得不好?你說呀!啊!
一定是可兒的爸爸又惹你生氣了,等他回來媽媽替你出氣。
“媽媽,都不是,是女兒不知怎地想哭了,看見媽媽抱着可兒,女兒好開心”。我不想把發生的一切告訴媽媽,反而強硬地裝出我過的很好,就象他們期盼的那樣好。只有我的心最清楚從那一刻起生活將是一杯吞不完的苦酒,夠我品嘗一輩子的。
丈夫通過關係調到經常往返香港跟大陸兩地的貿易部門。出差回到家中的他把買來的禮物一放,便鑽進櫥房奏響這天的美食歌,
這樣的日子並沒堅持多久,尤其是可兒上了小學他就徹底不回這個家了,
那也正是媽媽離休的日子。母親因看不慣女婿的所做所為也和婆家斷決了來往,一氣之下隨着父親回到山東,后在大連購套房產安置下來。
而我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